第27章 (27)

的小姐。”一邊說着大力家的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滿臉的羨慕。

“竟然有這般好事?我和相公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蘇暢故作驚訝。

“哎呀,不僅你不知道,就是咱們村兒裏竟然也不知道這是他跟城裏的官宦人家的小姐親事定下來,去送聘禮的時候,咱們才知道,不僅考取了秀才,竟然還要迎娶縣城裏的官宦人家的小姐。”

大力家的說到這裏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幾絲詭異的表情。

把頭向着蘇暢的方向探了探,看那架勢,竟想把頭湊到蘇暢的耳邊說話,只可惜肚子太大,看了半天也依舊沒能得來趟滿意的距離。

忍不住嘆了口氣:“我這肚子越發大了,現如今啊,便只能在家裏像坐牢似的,根本就出不去,因着我這肚子裏的寶,你大哥簡直就是把我當犯人帶什麽都不讓我做。”

“大哥也是擔心你不過也快了,等到寶寶出來了,大哥便不會再管你。”蘇暢笑着說道。

眼睛看着大利力家的肚子,忍不住心裏有些羨慕。

“對了,我剛剛聽嫂子的意思竟然不知道。我們組長的孫子考取了功名?這是直到對方去縣城送聘禮才知道?這榜單下來都有一個多月了吧,咱們村兒裏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雖說我跟族長打交道的時間短但是我覺得以族長的性子不可能這麽沉得住氣?”

蘇暢故作不經意的詢問着。

“可不是咋的,當時村兒裏聽說族長孫子要迎娶縣城裏的小姐為妻,我們還以為就是說在縣城裏開鋪子的商戶家的小姐,可是等對方成親,才知道竟然是主簿大人家的小姐,這可是官宦人家,雖然說那淩雲撤一直在書院裏讀書,而且聽先生的意思十分聰慧,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白身,到底是怎麽會讓對方答應把自己親閨女下嫁的?”

大力家的小聲地跟蘇暢說着。

因着離着京城近,淩家莊的人雖然不識幾個字,但是對于這裏面的事情卻都是略知一二。

因為緊挨着京城,這寧安縣也算是一個讀書大縣,所以,家裏人倒是對官宦人家,有一些了解。

所以大力家的說起這些頭頭是道。

“可是沒想到轉眼間這淩雲撤不僅是秀才公,聽說還是什麽第一名,當時咱們村兒裏所有人都愣了,畢竟正如你說的,依着族長和族長夫人那個性子,不可能自家孫子考中了秀才還是第一名,竟然不聲不響的,不說秀才公的身份,一着那倆人的性子就是個末位,也夠他們擺席面兒的了。更何況不僅是秀才公還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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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夫妻倆竟然能夠沉得住氣,咱們村兒裏直到他自家洩露才知道。”

聽了大力家的話,蘇暢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正如對方所說,依着族長和族長夫人那個性子,不可能會這麽寂寞無聲。

還沒考取功名的時候,不過是在書院裏得了幾次先生的誇贊,族長和族長夫人就恨不能全村兒都知道,得了這麽大的榮譽,他們竟然悶不吭聲,這裏面沒有古怪,鬼都不信。

“這秀才第一名,可實在是難得,不說這個,光說咱們。跟秀才公是一個村的那得。占多大的光,咱們村附近十裏八鄉,這可是第一位秀才,早知道咱們村兒裏張羅着置辦幾桌酒席,到時候秀才公也好照顧咱們,可現如今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蘇暢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不是咋的,要不村裏都在傳族長和族長夫人算盤打的精呢,一個月之後才爆出來,再加上有個得力的月假,聽說他們小兩口成親了,便搬到縣城裏去住,到時候這可跟咱們村什麽關系都沒有了。”

大力家的忍不住抱怨。

“這麽大的事情。族長和族長夫人也說了不算啊,還有族老呢!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這種事是要告慰祖宗的,他們總不能連族裏的人都瞞着,不僅如此,還想瞞着祖宗,竟然沒有去祠堂禱告。”

蘇暢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倒沒有,咱們也沒有具體看見,反正聽說是一個月之前,族長帶着他孫子半夜裏去了祠堂,待了大約有1克多鐘,也不知道幹了什麽。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她那孫子竟然考取了功名,便只看了看也沒有多說,現如今才想明白,那天便應該是組長帶着她孫子去告慰祠堂裏的列祖列宗。

“考了這麽好的名字,竟然半夜三更的去禱告,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是不是有什麽瞞着咱們的事。”蘇暢不經意的說道。

只是他這話音剛落邊,從院外傳來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緊接着荷花有些驚慌失措的聲音喊了起來。

“夫人,夫人那你趕快出來,老爺被欺負了。”荷花驚慌失措的喊着,一邊喊,一邊咣的一聲把門從外面推開,徑直跑到蘇晨面前,神色驚慌的對着蘇暢喊道。

“怎麽回事?你別慌,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蘇暢和淩雲澈并沒有在一塊兒,蘇暢來找大力家的明裏暗裏的打聽村裏的事。

因為每天白天大力都出去幹活,打零工,家裏便只剩下大力家的一個人,一個婦道人家,蘇暢去倒沒什麽淩雲澈去便有些不适了。

索性淩雲澈也沒有時間去跟別人寒酸他現如今急需想要知道真相。

因此兩人便分道揚镳,一人去了大力家,另一人便去了祠堂。

臨走的時候,蘇暢擔心會被那些無恥之人氣壞了身體,因此百般叮囑淩雲澈不要與人起沖突。

109 分宗

“夫人!老爺要分宗!”荷花喘勻了氣大喊出聲。

聽到荷花的話,蘇暢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顧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摔倒在地的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吼道:“什麽?”

直到看到一旁的大力家的因為自己的聲音而吓了一跳,這才回了神,對着對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略略有些急迫地告罪:“嫂子,你在家裏作者我跟荷花去看一看,怎麽好端端地鬧着要分宗呢?”

說完也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便伸手拉着荷花急匆匆的向着族長家走去,一邊走一邊對着荷花說道。

“你別急,在道上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不過轉瞬間就要鬧着分宗,這分宗豈是兒戲?”雖說嘴裏勸着荷花,可是蘇暢的面上卻并不是如同他說的那般,明顯焦急的是她。

聽了蘇暢的話,荷花點點頭,喘勻了氣便急匆匆地跟在蘇暢身後向着族長家裏走去。

一邊走一邊把淩雲澈為何會激怒的非要分宗說了出來。

“老爺特意去了族長家裏詢問為何會在主簿家的帖子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只是去了才知道族長并沒有在家,聽說族裏發生了大事,族長帶着他孫子去了祠堂。”

荷花說到這裏,喘了一口氣。

緊接着繼續說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族長和族老們都去了,老爺覺得事有蹊跷便說要去祠堂看一看,卻遭到了百般阻攔,老爺覺得不對勁兒,因此便執意去了祠堂,只是禁曲,不過一會兒便怒氣沖沖的。出來了,并且嚷着要分宗。”

荷花他們只是淩雲澈家裏買來的下人,嗯,沒有資格進祠堂,這祠堂除了玲家的男丁,就連女子和媳婦都不能進,除了成親第一天或者女兒出嫁才會到祠堂,其他時間都是不能進的,所以荷花不知道裏面發生什麽事,不奇怪。

蘇暢皺着眉,總覺得這事有古怪,更何況他們會回來,完全是因為發現淩雲澈的名字竟然成了族長家孫子的名字,這裏面要說沒有事她打死都不相信。

蘇暢覺得該不會這事情是真的吧?真的是族長的孫子那個叫淩雲撤的,同音不同字的族兄冒名頂替了淩雲澈的功名。

現如今無論怎麽猜測都不知道何為真實?蘇暢便也不再胡思亂想,而是急匆匆的趕路。

等到趕到祠堂,發現祠堂外面圍滿了人,鬧哄哄的,如同菜市場。

蘇暢看着這裏三圈外三圈的樣子,皺了皺眉,真不知道該怎麽給進去,只是還沒等他行動,便聽到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

“澈哥家媳婦來了!”話音剛落,人群仿佛一只蠕動的毛毛蟲,竟然四下裏向着左右分開,直直的,在中間留了一條僅供一人而過的路,順着路正好看到了在人群之中的門面怒容的淩雲澈。

“相公。”蘇暢喊了一聲,也顧不得為何這人群竟然這般聽話,淨是給他們留出了路,直直的向着淩雲澈走去。

直到走到淩雲澈身邊伸手抓住了淩雲澈的手,這才發現淩雲澈能夠保持冷靜,竟然是一直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手。

舒暢欣彤的把淩雲澈緊攥的手,輕輕的掰開,這才發現淩雲徹手心已經被自己的手指攥得血肉模糊。

“你這是幹什麽?即便再怎麽生氣也不該傷害自己,你受了傷,疼的還是你心疼你的是我,而惹你生氣的那些人不僅不會心疼,你不僅不會心虛,反而還會高興,你這簡直就是做了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既心疼又生氣,忍不住小聲地在淩雲澈耳邊責備道。

雖然嘴上這般說,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了一條新的手帕,再伸手把荷花的手帕也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把血擦幹淨,然後再把手帕系好。

兩只手都簡單的包紮之後,蘇暢這才小聲的說道。

“現如今只能這般等到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處理,處理不好,要是發了炎,受累的還不是你自己。”絮絮叨叨,手卻一直沒有離開淩雲澈的手。

“哼!世風日下,光天化日之中,也不知道注意一些影響!”就在蘇暢替淩雲澈包紮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前傳來一聲斥責的聲音。

蘇暢挑了挑眉,驚訝的擡頭看去,這才發現對面站着的人可真全啊。

族長和族老,族長身旁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穿着一身儒衫,戴着方巾一副書生打扮。

不過現如今這男人滿臉的怒容,仿佛看到什麽髒東西一般,不屑的把頭撇向一邊。

看那樣子,想來剛剛那一身和尺便是這個人說的。

至于這人是誰不做他想,應該便是族長的孫子淩雲撤。

舒暢并不在意,只是對着對方挑釁的挑挑眉,随後,更是把身體緊緊的挨着淩雲澈,眼神溫柔的看着淩雲澈。

你不是覺得世風日下嗎?我卻偏偏非要在你面前做出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直氣的淩雲撤指着兩人哆嗦着不知說些什麽?

“相公,這個讀書讀傻了的神是誰呀?他以為他是誰?管的可真寬。咱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一個外人竟然在這裏指手畫腳,以為自己是誰?觀音菩薩,即便是觀音菩薩也只管人家生孩子,也沒有管夫妻兩個怎麽生的。”蘇暢一張嘴,可是極盡刻薄,直接氣的對方滿面通紅,渾身哆嗦。

周圍聽到蘇暢的話,忍不住都都笑出了聲。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有辱斯文。此等刁蠻女子,口無遮攔,毫無女子之貞靜賢淑之美,子辰,你就讓這女子騎在你脖子上?女子本就應該遵從三從四德,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哪裏有你這個女子開口的,這種女人你竟然還留着,還不把他休了,別敗壞了咱們淩家的門風。”

這話。充分的表明自己對女人說話,尤其是像蘇暢這種葷素不忌開口讓人十分下不來臺的女人開口,簡直是有辱斯文。

蘇昌怎麽也沒想到,對方一張口竟然就是讓淩雲澈休妻。

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瞧這位不知道是誰的酸秀才說的,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我愛怎麽着怎麽着,我們家相公都不說話,你在這裏充什麽大頭蒜?敗壞淩家的家風,我在怎麽不是卻不及某人大言不慚,口上說着什麽之乎者也,禮儀規矩,做的那事就是連豬狗畜生都不如。”

蘇暢冷冷的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淩雲撤因着自己讀書人的身份,再加上自己爺爺,在村兒裏誰見到自己不是畢恭畢敬,就是家裏也基本上沒有人敢對他甩臉色。

尤其是現在考取了功名,而且即将要迎娶官宦人家的小姐,更是可以說,在村兒裏橫着走,這還頭一次被一個人媽到了頭頂,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自己最嫌棄的女子。

沒錯,淩雲撤是嫌棄女人的,對他來說,女人不過就是生産的工具,關鍵在于這個女人能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

而且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應該,所以,這還沒有成親,淩雲撤并在心裏計劃着,等到自家那妻子進了門,聽說他身旁會帶幾個陪嫁丫鬟,如果長得漂亮,知情識趣,自己不介意收了,享齊人之福。

只是他在這裏這般想着,完全沒有想過對方願不願意讓她這般做。

因此,當蘇暢和淩雲澈旁若無人地說着話,他這心裏便嫉妒了,因着家裏所有人都寵他,所以便覺得自己只要說一句話,對方一定羞愧的,恨不能把自己的頭埋起來。

卻沒想到,蘇暢不僅沒有羞愧,反而反唇相譏。

這讓他不适應極了,惱羞成怒。

“什麽意思?這事還用我說嗎?就憑你這腦子,那還能考取秀才是第一名,騙誰呢?我說為何你這名字竟然跟我家相公的名字如此相像。不僅如此。竟然還是同音不同字,即便是不同字除了偏旁不同以外,字形都一樣,一開始我還不明白,現如今卻是明白個清清楚楚,原來竟然是在這裏等着,只是,如果覺得你考不上,那就好好在家裏務農,在這科舉之上,弄虛作假,早晚有一天會被揭穿,到時候你不是害了咱們全族?”

蘇暢極盡諷刺的說道。

“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們家撤兒考取功名是平的,真材實料,就連疏遠中的先生都說過我們家撤兒榜上有名,撤兒學問是好的,考取第一名不奇怪,反而是子辰,他從小可不跟我家撤兒似的,小小年紀便進了學,紮紮實實的學習,而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更何況她識字的時候,年紀已經很大了,書院的先生早就說了,頂多能識幾個字,想要考取功名,根本不可能,你們不能因為跟我家撤兒名字同音不同字便來誣賴我們。”

族長大義凜然的說道,淩雲撤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贊同。聽到考取第一名時,更是驕傲的揚起頭拿鼻孔看人。

聽了對方冠冕堂皇,倒打一耙的話,蘇暢簡直被對方的無恥氣笑了。

110 脫離

“喝!到底是不是事實不是你說了算的,咱們這就去縣衙查一查那科考的底卷,事情做了就會有痕跡,這卷子不會糊弄人。”蘇暢氣的說道。

“好呀,你去吧!我倒要看一看縣衙裏的縣令是信你還是信我。”族長有持無恐。

蘇暢被對方的态度弄得有些警惕,剛剛不過是試探,可是看着對面兩人的反應,便知道這确有其事。

只是自己這般說出來。這兩人竟然有持無恐,一時之間,蘇暢也不知怎麽辦轉頭看向淩雲澈。

“叫了這麽多年的名字,今天才發現我這名字竟然被不知不覺的改了,竟然跟我這好族兄換了名字,而且那記錄竟然還是科舉之前的!”

淩雲澈氣的說道。

蘇暢聽了淩雲澈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愣在當場,竟沒想到族長家裏竟然如此無恥。

“我一直奇怪為何叫了這麽多年的淩雲哲,竟然再上一次科舉之後便被寺裏的住持批與他八字不符,妨礙他科考,竟然改了名字,不僅改了名字,竟然還跟我同音不同字,而且那即便是不同志也乍一看跟我最後的字相符,到了如今我才知道竟然在這裏等着我呢。”

淩雲澈也不是傻子,執意琢磨便明白了他這一番換名字之中的陰謀。

蘇暢,一直以為他的名字便就是這個名字,原來沒想過以前他這名字竟然是淩雲哲,只是等到淩雲澈中了童生,他才會去廟裏上香,被主持說這個名字與他科舉有礙,改了名字。

蘇暢也不是個蠢得略一思索便知道這些人竟然是從淩雲澈中了童生開始,便已經在布置,就是為了奪了淩雲澈的功名,不僅如此,還硬生生的把他名字讀了,去叫她往後想要出頭都難。

怪不得,怪不得呢,怪不得這些人一直不把淩雲澈看在眼裏,明明淩雲澈有讀書天分,即便沒有從小入學,只是斷斷續續的去學堂聽課都能考取童生,可見淩雲澈的天賦,卻沒想到這些,令家人竟然目光短淺,不僅沒有當一回事,反而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原來如此。

至于,為何沒有提早變把名字改了,而是到了考試的前一天才進了祠堂,改了名字。

想來這應該歸于對面這個畜生不如的人的不甘心,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地裏竟然是這般畜生不如。

奪了族弟的功名,竟然還能恬不知恥地以此為榮,真是從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一開始這就是個騙局,怪不得,依着族長之必報的樣子,怎麽可能會讓淩雲澈安安心心的入學堂,竟然還能參加此次的科舉,蘇暢一直以為他們是害怕唐國公府。

原來竟然是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奪取功名,這一次看來他們是勢在必得,即便淩雲澈想要不參加,他們也絕對會逼迫着淩雲澈參加。

改了名字…不應該是把兩個人的名字調換,無論是誰考取了功名,到最後都會是族長的孫子,當然,如果兩個人都考取了功名,那麽排在前列的當然是族長的孫子,或者族長的孫子為了自己的公民靜心在考場上不寫答案,或者,只要稍稍提醒淩雲澈便可以榜上無名。

而且這話根本就不費勁,只要似是而非的說一些淩雲澈的壞話,再加上族長孫子已經考取了功名,那麽,想要把淩雲徹的功名魯奪下來,簡直是輕而易舉。

“呵呵!真是好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生,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真小人,你這種黑心爛肺的連畜生都不如的,你就不怕給祖宗抹黑嗎?你們就不怕做這種瞞天過海的事情,會氣恨的祖宗,從墳墓裏跳出來嗎?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蘇暢氣怒的質問道。

族長臉色一變,被蘇暢的話說的後背一寒,惱羞成怒的呵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大膽大膽,無知婦人,我淩家族祖先豈是你能亵渎的。”

“我亵渎到底是我給祖先抹黑,還是你們這群不要臉的人給祖先抹黑?既然自己沒有那真材實料,滿腦子豆腐渣,那就看清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塊料,好好的回來務農,淨在這搞那弄虛作假的這一套,你就不怕被發現了,致我們淩氏于何地?官場舞弊,其是兒戲?假的就是假的,不過就秀才試,你都考不過去,還有那舉人,你更不可能考的上,到時候第一名的成績明顯就名不副實,到時候我到要看看你們如何交代。”

蘇暢冷厲的說道,眼神直接略過族長爺孫倆,看向其他在場的族人。

其他人聽了蘇暢的話,眼神忍不住一變,很明顯的出現了遲疑。

族長也發現了在場衆人的眼神,狠狠地瞪了蘇暢和淩雲澈一眼,提高了音量,對着在場衆人喊道。

“別聽這臭娘們胡說,咱們淩氏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秀才,更主要的是吸引,如今我家孫兒已經跟主簿家的小姐定了親事,等到主簿家的小姐進了沒,咱們就跟主簿家成了親戚,主簿已經說了,到時候會推薦我孫兒去國子監,我松兒的基礎打的牢靠。屢次失利,都是因為書院的先生不行,如果不是看好他,主簿家怎麽可能會把小姐下嫁給我孫兒。”

幾句話便扭轉了局勢。不僅如此,還回頭轉身看下在場的族人。

“我家松兒如果真的金榜題名,絕對會照顧咱們族人,你覺得如果讓這個天煞孤星的小災星得了,金榜題名的機會,他會真的照顧咱們,而不是肆意報複?”

最後這一句話可算是說出了衆位的心聲,會答應組長瞞天過海,完全是因為他們對淩雲澈的欺淩。

真的擔心對方如果将來金榜題名,不僅不會對他們有任何好處,反而會返回來對付他們,誰叫他們從小就沒有對她有一點兒好。

看着所有人目光躲閃,卻不出一言,蘇暢氣得渾身顫抖。

向前一步,還要說什麽,卻被淩雲澈伸手抓住了手。

“相公?”蘇暢疑惑的問道。

“分宗吧!不用說其他廢話,如果不想讓我把事情鬧大,就乖乖的分宗,咱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反正我現如今已經孑然一身,大不了便去縣衙大鬧一場,聽着玉石俱焚,也要撕你們一塊兒肉下來。”淩雲澈狠厲的說道。

“你!”怎麽也沒想到,淩雲澈竟然會這般說,族長惱羞成怒。

“你們是欺負我們背後無人嗎?難不成你們都忘了我以前的身份,所以說我不過是個丫鬟,但是在國公府還是有一點兒人脈的,對付過安家是不可能,但是對付你們這些……想來,不過就是多幾句嘴的話,到時候想來即便是縣令也不可能為你們出頭,民不與官鬥,想來族長應該比我們都清楚。”

這話說的,極盡嘲諷,可是,也是蘇暢這幾句話說得組長面紅耳赤,竟然一時之間無話反駁。

“分!爺爺留着這個貨還幹什麽分了宗,他就不是咱們族的人,到時候他在天上孤星的命,病也克不着咱們,我屢次不中,都是被他克的,要不然他一個天煞孤星的命格為何會這班好命?這完全就是奪取了咱們族裏的氣運,使自己青雲直上,讓他再在這裏呆下去,說不定咱們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可就是嚴重了,這明顯暗示淩雲澈所有的一切,還有好運都是因為奪取了淩氏族中氣運而來。

這話明顯就是誣賴,可是淩氏族人卻十分相信,其他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竟然忍不住竊竊私語:“怪不得我家今年糧食減産,是被他克。”

“怪不得我家兒子到如今還沒娶了媳婦,也是被他克的,還有我那女兒賢惠貞靜,卻被硬生生的蹉跎到現如今18歲都嫁不出去,原來也都是因為他。”

這完全就是睜眼說瞎話,她那女兒貌若無鹽,粗鄙不堪,好吃懶做,極盡刻薄,而且腰粗如桶,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整個一個豬的生活。

而他呢,兒子咋是四裏八鄉十足的賴子,雖說衆人聽了婦人的話,眼睛都罰過筆試,可是也不知為何,竟都點點頭,一副對方說的對的樣子。

“呵呵!不管你們怎麽說,分了中正如你們所說,咱們就是兩個宗族了,但是,如果我在外面聽到你們胡言亂語,敗壞我家相公的名聲,你們等着,莫欺少年窮,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們知道苦果還有天煞孤星?如果我相公真是天煞孤星的話,你們百般虐待于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現如今卻依舊活着……不過……等咱們分了中,你們活不活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說着,眼神隐晦地看了看淩雲撤。

低着頭小聲的嘀咕着:“天煞孤星也不過就是你們說出來的,還不知道到底誰是天煞孤星,說不定是為了掩蓋某人是真正的天煞孤星,所以愣把福星說成了天煞孤星。”

雖說是小聲嘀咕,但是在場衆人卻又聽得清清楚楚。

111 難受

“娘子,不要跟他們廢話,還請淩族長把我家先人的靈位翻出來。”淩雲冊,一副不想跟他們廢話的表情,他現如今只要看他們一眼就覺得惡心,真的恨不能現如今就馬上離開,只是想到自己的先人還在這祠堂裏,這才硬生生的說服了自己站在原處,實在不行,自己的先人再受這些惡心的人祭拜。

“好!澈兒,你去跟着族弟把他們家的先人搬出來,然後這名字你便不能用了,子辰即便是分了宗,咱們也依舊是一個淩,一筆寫不出兩個字來,你既然執意我也不說其他,只是你那地确是咱們族裏的,你這分了宗這地可不能帶走。”

“兩百兩銀子,給了我們這地便是你們的!”蘇暢适時開口。

“怎麽兩百兩?你怎麽不去搶啊?”其他人聽了不幹了。

“兩百兩都是收你們收的輕的,花錢買災,既然你們認定我家相公是災星,就不怕我們夜夜詛咒你們嗎?還有最好照着我們說的辦,也別給我們打馬虎眼,反正,無論分不分宗,我家相公往後的前程都被你們毀了個一幹二淨,說起來我們兩個現如今算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不仁,我們不義,如果不按照我們說的辦。說不定一時惱怒,并去縣衙大鬧一場,或者去主簿大人家的門口繩子上各掉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也沒給我們留活路。”

蘇暢完全是豁出去了,改了名字,不僅僅是改了名字這麽簡單,這是完全把淩雲澈的前途毀了。

畢竟,淩雲澈,可是叫了這一輩子這個名字,而且前兩次考試也基本上用的這個名字。

兩人的名字跟了他們十幾年,豈是剛出生的嬰兒那般。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族長家的孫子卻依舊得了榜首,這裏邊要沒有事,鬼都不相信。

就憑着這個淩雲澈想要出頭,不說組裏的人不答應,就這寧安縣的縣令也不會同意。

只是,蘇暢,怎麽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般大膽,他們可離着京城不遠,這些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在科考上弄虛作假,他們以為皇上昏庸無道嗎?

分了宗也就是兩個宗族,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會露餡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種沒有遠光的宗族早離了早好。

蘇暢眼神從左到右,仿佛要把這些人的音容笑貌記憶在自己的眼中,看着他們眼中得意嘲諷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扯起一個諷刺的笑容。到時看看這些事了,陰謀詭計得來的榮華富貴,到底能不能讓他們享受到。

族長聽了蘇暢的話臉色大變,張嘴想要反駁,可是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孫子,想到為了自己孫子做的一切,不甘心,只能咬咬牙,點頭答應下來。

那眼神兇狠的,恨不能直接剝了蘇暢和淩雲澈的皮。

不過兩人不痛不癢,挑了挑眉看着他們。

淩雲澈開口說道:“銀子給我們地契馬上給你們,咱們今天先把正事辦了。

說着直接喚來了李雲,李雲掏出了筆墨紙硯,直接放在祠堂外面的石凳上,淩雲冊鄉是一息都不想等,直接龍飛鳳舞,他把分宗文書寫好之後,遞給了族長。

看着族長臉色難看的簽了字,絕不二話,直接喊了蘇暢去祠堂裏面把自己的祖先牌位搬出來。

卻被族長攔住了。

對方臉色難看的對着淩雲澈說道:“族裏規矩,哪有婦人進祠堂的規矩,你要是想要搬祖宗牌位,我叫幾個族人跟你一塊兒搬。”

“不用了分宗大事,總得讓祖宗們知道,蘇暢是我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這種場合,他有資格去祠堂。

淩雲澈根本不容拒絕,聽了淩雲澈的話,族長臉色十分難看。

可能覺得還不解恨,淩雲澈又說了一句:“更何況我嫌你們髒了我祖先的牌位!”

聽到淩雲澈這般說,族長更是氣的渾身哆嗦。

臉色鐵青指着淩雲澈嘴裏哆哆嗦嗦地喊道:“你你你。”只是你的半天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完整。

淩雲徹早就不想跟這些無恥之人再有任何交流,甚至覺得自己站在這裏都嫌髒,直接帶着蘇暢進了祠堂,找到自家祖先的牌位,小心翼翼地捧了出來。

荷花等人早就等在了祠堂門口,看到自家兩位主人走了出來,連忙伸手主動接過了排位恭敬的舉到了驢車上。

“錢送來,地契便給你們,如果明天我沒有看到錢的話,我會直接挂到官衙拍賣。”蘇暢上了驢車,轉頭看着驢車下面站着的人,冷冷的說道,說完不給衆人反應的機會直接甩了簾子進了驢車。

淩雲澈攙扶着蘇暢進了驢車,聽到蘇暢的話,面無表情,也不去看那些人因為蘇暢的話而變了的臉色,直接踩着腳蹬上了驢車。

等到兩位主人都坐好了,荷花這才跟李雲上了馬車,等到他們兩個做好荷花直接對着坐在車架上的李貴喊道:“爹,夫人和老爺都做好了,出發吧,路上慢一點兒,別把祖先的牌位碰倒。”

“好嘞,你爹駕車你還不放心,囑咐夫人和老爺做好了,我這就走了。”話音一落李貴兒一揚鞭子,驢車慢慢的行動了起來。

蘇暢和淩雲澈坐在馬車上,蘇暢懷裏抱着她公公婆婆的牌位,而淩雲澈懷裏則是他祖父祖母的牌位。

兩人都沒有說話,坐在兩人下手的李雲和荷花更不敢開口。一時之間除了駕車的李貴時不時的駕!車廂裏一片安靜。

直到進了縣城,聽到周圍鬧鬧轟轟,蘇暢這才擔憂的轉頭看向淩雲澈,只是到底沒有說話,直到回了家。

還沒等下車便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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