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婚

聽他清潤的聲音說出“夫君”這兩個字,蕭青妩只覺得甜到了心裏,身上也不覺得那麽疼了,她小聲含羞叫道:“夫……夫君……”

“乖丫頭。”琅華在她臉頰上印上輕吻。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揚起小臉,“……夫君,你的雷劫……”

“阿妩可是聽到我與玉清的談話了?”見她點了點頭,琅華輕嘆:“當時瞞着你,就是怕你胡思亂想。”他把她擁入懷中,讓她的小臉緊緊靠着他的胸口,低聲道:“你若真走了,再也找不到你了,才是真的亂了我的心境,肯定過不了雷劫。”

天知道,發覺她失蹤後,雖然表面不顯,他是如何的心慌意亂,而找到她後,又是如何的欣喜若狂。那一瞬間,他真想将她揉入體內,叫她再也無法逃離。

蕭青妩輕輕地“啊”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轉過身來,腰身卻被緊緊箍住了,只聽那人在耳邊繼續道:“以後再也不可如此了,嗯?”雖是吩咐的語氣,細細聽來卻有着一絲哀求。

蕭青妩心裏又酸又甜,難道她對他真的已經如此重要了嗎?她依偎在他懷裏,聞着他好聞的冷冷檀香味,輕輕地“嗯”了一聲。

“乖寶貝。”琅華親了一下她的唇角。

“夫君,那你的雷劫……”

卻聽身後那人淡淡道:“天意雖如此……我便不信,我過不了此劫。”

說完,他長身而起,把她從榻上抱了起來,來到後殿的淨室。兩丈見方的白玉浴池內,引入了後山的溫泉水,熱氣蒸騰,在池面上氤氲缭繞。

琅華抱着蕭青妩跨入浴池,輕輕把她放在池中。渾身浸入清澈的溫泉水中,她頓時感到身上好受了許多,□□也不是那麽酸痛了。他的手輕柔地撫過她滑膩如脂的肌膚,從上到下細細地為她清洗起來。蕭青妩的臉漸漸變得緋紅,卻聽那人在耳邊低低道:“放心,今晚不動你。”似乎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蕭青妩羞得轉過身去,琅華輕笑一聲,撥開她及腰的鴉黑長發,素白光滑的背便露了出來,左背靠心的地方,有個淺淺的小窩,他的眼神變得幽深,又一次在小窩上印下密密的吻,伸出舌尖,在小窩裏細膩地描畫舔|舐。

這個小窩的位置,就是前世在仙宴上,阿妩撲到他身上時,那刺客所持的魔界法器刺中的位置。當年的魔器刺入很深,阿妩還昏迷過幾日,因為魔氣侵入的原因,傷口過了一段才愈合,即使她已經轉世,卻仍在身體上留下了淺淺的疤痕。

他細密的吻卻激起了身下小人兒一陣細小的戰栗,連腳趾都在水中蜷縮起來,她咬着唇,抑制住即将出口的呻|吟,眼光卻有些迷離了。

然而讓她慶幸卻又有一絲失望的是,琅華沒有動她,浴罷,他先輕柔地用布巾把她身上的水珠拭幹,給她穿好中衣,系好衣帶,又換了一條布巾,攏住她的長發,在手裏細細揉搓,把頭發弄得大半幹了,才抱着她走回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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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妩偎在他懷裏,舒服得打了個哈欠,琅華唇角微勾,把她放到榻上。榻上早已經收拾過了,換上了幹淨的床單。看着昏昏欲睡,卻又抓着他衣袖不放的阿妩,琅華輕輕道:“困了就睡吧……為夫不走,就在這兒看着你。”

蕭青妩很快便陷入沉睡之中,剛剛出浴的她,臉色白裏透紅,嬌豔如桃花,臉上尤帶甜美的笑意,手裏還攥着他的衣袖。深深地凝視着她的睡顏,琅華忽然手結法印,凝成一團金光,然後虛虛一按,金光沒入蕭青妩的眉心,消失不見。然後他又從食指逼出一滴精血,也抹在她的眉心。精血也随即滲入,不留任何痕跡。

這精血加持的法印能讓他随時感知她的位置。當年她重入輪回,自己測算不出她轉世的方位,在凡世尋了她整整十年,這一次要不是發現得早,等她入了妖界,有妖界的結界保護,如若白宸再刻意隐瞞,找尋她也會相當不易。經過這兩次,他實在再也無法忍受她的悄然離去,以及自己苦苦找尋她時的心慌茫然,患得患失了。

幾日之後,便是婚宴當日。

紫徽宮到處張燈結彩,布置得喜氣洋洋,宮內宮外花木上也用法力催生出無數瓊花,姹紫嫣紅,争奇鬥豔。大殿周圍五彩祥雲缭繞,殿前停着無數車馬、以及仙人們乘騎的仙獸、仙禽。席面從殿內擺到了殿外,緩歌慢舞,仙樂飄飄。仙人們品嘗着山珍海味,飲着瓊漿玉液,觥籌交錯間,陶然微醺。

玉帝和王母也出席了,但卻未看到雲缳帝姬露面。有些看戲不怕臺高的仙人們早就聽說雲缳癡纏琅華,本打算看一場好戲,自然感到有些失望,但消息靈通的仙人們卻早已聽說,雲缳帝姬近幾日頻頻因小事杖責瑤光殿的小仙婢,王母娘娘又把她叫去訓誡了一番,罰她禁足一個月,怕她行為失當,在仙尊的婚宴上做出有失天家顏面的事。

新人仙侶攜手露面的時候,天上落下了無數鮮花的花瓣,空中沁滿清甜花香,數十只仙鶴在大殿前翩翩起舞,鶴鳴呖呖,然後又繞殿飛了幾匝,才展翅排雲飛去。

琅華如同往日,依舊素袍廣袖,只是在他鬓間,簪了朵深紅的桃花。他的神色雖似和往日并無不同,但在敬酒之餘,不經意間回望蕭青妩時,目光溫柔如水。蕭青妩則全身正紅色襦裙,鬓間也簪了同色桃花,人面桃花,交相輝映。

當這一日的喧嚣終于散去,夜幕降臨,紫徽宮才恢複了清靜。任勞任怨的文宇指揮一衆仙仆仙婢,收拾着一片狼藉,而新人則剛剛溫泉浴罷,攜手步入寝殿,并肩坐在榻上。

那夜之後,琅華憐惜蕭青妩初經人事,雖然同榻共枕,但幾日都未動她。但這一夜,将注定無眠。

“夫君。”懷裏的小人兒含羞帶怯,紅唇微張。琅華的唇已覆了上去,香囊暗解,羅帶輕分之際,擁着她雙雙入了大紅帷帳。

青泠泠的月光照入寝殿,隐約照着榻上交纏的一雙人兒。氣息交錯,長發交纏,只聽聞他低沉的喘息和她如低泣般婉轉的呻|吟,間或夾有“夫君”的喚聲,柔媚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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