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不你來

有毒,白鶴翩有毒,狗娘養的,操操操。二十四小時內周琰第二百七十八次辱罵白鶴翩是狗。

就是昨天這個時候,白鶴翩無聲無息潛入他的套房,氣定神閑拍了張他的裸照,然後一言不發地走了,走了……就這麽走了?

周琰腦子裏一片空白,騰一下站起來跟上去,結果因為腳踝上挂着條礙事的內褲,身姿十分矯捷,踉踉跄跄差點絆倒。追到門口,他大喊一聲:“白主……”

話音未落,白鶴翩頭也不回重重甩上了門,周琰身體比腦子先反應過來,戰術性後仰,險險避免了一刀兩斷的危機。

就算是鐵公雞也吓軟了。

這次峰會為期四天,周琰逃了第一天的開幕式,經此一役再不敢溜號,關鍵是他得找白鶴翩那條狗問問他媽的他到底想幹嘛?!

第二天周琰說是起了個大早,不如說是前一晚都沒怎麽睡,他早飯顧不上吃,就跑去會議室。沒想到白鶴翩來得比他還要早。昨天開幕式周琰沒來,今天的分會場幹脆沒設他的位置。

白鶴翩看到周琰的時候眼神頓了頓,他好像第一次見周琰穿西裝。周琰平日裏吊兒郎當沒個正形,正經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

白鶴翩先是注意到周琰深藍色的寶石袖扣,然後擡起頭,撞上了他比寶石更藍的眼睛。

不愧是“除了一張四分之一混血的漂亮臉蛋,沒有哪裏不廢”的廢物的臉。

周琰看到他就煩,當即破口大罵:“我操……”罵完看到周圍的人都轉過頭看着他,又咬牙切齒擠出了幾個字:“……心今天的會議操心得睡不着,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

白鶴翩沒接他的話,一副“我看你演哪出”的表情。

周琰皮笑肉不笑,說了一聲:“白主管早啊。”

白鶴翩還是沒說話,微微颔首作為回應,推了推眼鏡,讓會務組給周琰加了張座位。

操,白鶴翩剛剛推眼鏡用的是中指,周琰又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倆人并肩坐着,開會的時候白鶴翩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在桌面上,周琰盯着那手機眼睛都快看直了。那裏面有他的裸照,可是他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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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周琰沒辦法明說,他眼神示意白鶴翩無數次,可是白鶴翩要麽假裝看不懂,要麽完全不和他對視。一早上結束周琰都沒能和白鶴翩對上話,白忙活一場,還不如在房裏睡覺。

周琰困得眼皮打架,回屋悶頭睡午覺,結果睡過頭,醒的時候下午的會議已經開始了。他趕到會議室,禮儀小姐說這場是閉門會議,中途不能進出。

周琰本來想說“你知道我是誰嗎”,話到嘴邊又覺得這實在太像“我爸是李剛”,只好咽了回去。

他去樓下點了杯咖啡,估摸着會議快結束了,準備去會議室門口堵人。一擡頭剛好看見大樓正中的箱式觀光電梯正在下行,裏面只有白鶴翩一個人。

周琰跑過去狂按按鈕,等了一會兒電梯門在他面前緩緩打開。

白鶴翩正在打電話,神色淡然,看都沒看他一眼。周琰心頭的火噌一下就上來了,他大步跨進電梯,擡手就去搶白鶴翩的手機。

白鶴翩手腕一擰就避過了:“周總?”

周琰想揍他,拳頭剛舉起來,白鶴翩就揚了揚下巴,吐出兩個字:“監控。”

于是周琰的拳頭半路拐彎,擦着他的鬓角,咚一下砸在他耳邊:“白鶴翩,你到底想幹嘛!”

白鶴翩擡起手肘把他隔開,一臉淡漠地推了推眼鏡:“周總,注意影響。”

影個屁響啊,誰拍誰裸照?

兩個人貼得很近,周琰瞪着他。白鶴翩一雙鳳目生得秀長,眼尾鋒銳,眼神不用力的時候是個特标準的下三白。比如現在,兩個人身高相仿,他直視着白鶴翩,白鶴翩卻完全沒看他,簡直像在翻白眼。

從面相上分析,三白眼的人大多冷酷無情。周琰覺得這分析可太對了,他忍不住想呱唧呱唧鼓個掌。

回想起自己三個月前剛到公司,瞅着白鶴翩又高又帥忍不住上去勾勾搭搭,最後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慘痛經歷,周琰就羞恥得想殺人。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了一層。電梯外的女職員A驚呼一聲,親眼見證了自己的正義男神白主管被邪惡反派周總壓在電梯裏壁咚,氣氛十分焦灼。

白主管太慘了,太慘了……事業上備受打壓就算了,沒想到私下裏還要被這樣脅迫!

白鶴翩這次是真實地翻了個白眼,推開周琰走出了電梯。

這座海島城市,白鶴翩是第一次來。昨天晚上忙裏偷閑去海邊賞過景,今天他準備去賞賞人。

夜裏他帶了人從酒吧回來,看見周琰站他房門口哐哐哐砸門。

白鶴翩攥緊了拳頭:“你在這兒做什麽?”

周琰看他身邊跟了個白白淨淨的小男人,約莫二十歲。兩個人都是面色微醺,一猜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周琰無意壞人好事,可是他得抓緊時間把照片的事情給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

他清了清嗓子,一抹眼角,啞聲道:“小白哥,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你不能……不能這樣啊。”

“……”白鶴翩也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周琰走過去牽他的手:“我等你一晚上了,真的。我可以解釋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有、病?”白鶴翩那眼神冷得都快掉冰渣了。

但是顯然,在別人眼裏是他有病。一路上勾着他臂彎的男大學生大罵渣男,甩手走人。

白鶴翩平白無故遭了頓罵,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偏生周琰是個毫無眼力見兒的主,上一秒還在樂颠颠地笑,露出一顆白亮虎牙,下一秒就被白鶴翩揪着領子一把砸到了門板上。

門把手正好撞在腰上,周琰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就疼得眼淚刷刷下了,這一記暴擊簡直能把腎給捅虛了。

白鶴翩迫近他,胯下堅硬的東西隔着西褲抵在周琰的腿根:“要不,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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