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要用手

白鶴翩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嗓子,整個人靠得太近,熱流裹着酒氣直撲到周琰的臉上。周琰的耳根一點一點熱起來,他探手從白鶴翩的口袋裏摸出房卡,滴一聲刷開了門。

白鶴翩的房間很幹淨,不是那種酒店工作人員收拾過的“幹淨”,是有生活氣息的“幹淨”。他不太喜歡陌生人碰他的東西,住的這幾天都是自己整理的。周琰四下打量,大喇喇地往裏面闖,白鶴翩在他身後關上了門。

周琰在白鶴翩屋裏轉了一圈,一回頭看見白鶴翩在吧臺那兒坐下了,沖他勾了勾手。周琰走過去,白鶴翩手指向下,顯然是要繼續剛剛在門口的話題。

吧臺座椅調得很高,白鶴翩一雙長腿随意地支在地上,大腿的布料繃得緊緊的,大腿之間那片撐起老高一片,視覺上極具沖擊力。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怎麽說呢,倒不是白鶴翩看起來那方面不行,而是他看起來就完全沒那方面需求,整個一性冷淡,沒有感情的冷酷殺手。

就像周琰以前一直以為白鶴翩挺瘦,剛剛瞥了一眼他西褲包裹下的大腿線條,才意識到這人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平日裏在生活上肯定規律又節制,身材管理嚴格。

“既然把我的人趕跑了,那接下來周總親自接手吧。”白鶴翩說“周總”兩個字的時候實在說不上友好。

周琰聽出了他語氣裏毫不掩飾的嘲諷,表情變了變,站在原地沒有動。

下一秒,白鶴翩伸手拽住了他的領帶。本來周琰站着,白鶴翩坐着,白鶴翩抓着領帶往下一用力,周琰直接一邊膝蓋砸地半跪下了。

“我……操?”周琰痛呼一聲,根本反應不過來,瞪着眼睛罵人都罵不利索,差點咬到舌頭。

白鶴翩擡腳踩在周琰支起的左邊膝蓋上,周琰簡直覺得膝蓋骨都要被他碾碎了,終于兩個膝蓋都磕在了地上,跪在了白鶴翩兩腿之間。

白鶴翩抓着他的手,周琰下意識地想往後躲,沒想到白鶴翩力氣奇大,他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拉脫了。

白鶴翩很難得地笑了一下,銳利的眼尾微微發紅:“放心,不用讓你用手的。”

周琰覺得自己已經死機了,就像電視機裏閃雪花一樣,他不知道白鶴翩什麽時候解了他的領帶,只知道現在領帶的一頭把他的兩個手腕死死捆作一團打了個死結,另一頭則落在白鶴翩手裏。

白鶴翩抓着他領帶好似牽着條狗,那頭用力一拽,周琰跪都跪不住,上半身往前一沖,半個人就伏在了白鶴翩的腿上。

周琰這人從小語文就學得不好,後來又沒怎麽在國內生活,但是這一刻,他腦海裏忽然閃現過無數成語:忍辱負重、卧薪嘗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受制于人……漢語水平一瞬間到達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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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了一天白鶴翩存他裸照想幹什麽,原來在這兒等着呢。這人還挺能捂,白天裝得一本正經屁事沒有。

白鶴翩一言不發,只是又扯着領帶把他拎近了一點。

周琰的肩頸已經完全僵硬了,他閉了閉眼睛,咬着嘴唇緩緩埋下頭,脖子每下沉一點,都要停下來調整一下呼吸。他還是第一次這麽伺候別人。

他的嘴唇先碰到了紐扣邊的布料,然後探出一點舌尖去勾那顆扣子,可是動作笨拙又不得要領,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把扣子從洞裏推出去。周琰皺了皺眉,幹脆低頭咬住了,一擡下巴把扣子扯了下來,吐到一邊。

然後是拉鏈,他用舌頭抵住拉鏈頭擡起來,然後用虎牙銜住它慢慢往下滑。因為坐着的關系,拉鏈并沒有完全伸直,有好幾次拉鏈頭都被卡住了。周琰不得不變換角度,跪坐在地上搖搖晃晃,涎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滴到白鶴翩慢慢顯露出來的、早已經濕潤的內褲上。

白鶴翩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到他倒是幫了周琰一把,自己動手把周琰半天沒解決的最後一寸拉鏈拉到底。深灰色的內褲鼓鼓囊囊,飽滿得有點吓人。

周琰眯了眯眼睛,不着急脫,隔着這層布料舔了上去。之前特費勁地咬扣子、咬拉鏈,舌尖上磨破了一點,現下一碰到濕熱的內褲竟然痛得他微微一縮。

剛剛還不斷分泌唾液的舌頭漸漸變得又幹又澀,他隔着內褲用舌頭一遍一遍舔過白鶴翩腫脹的陰莖,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頭頂上白鶴翩的呼吸果然變得粗重起來,周琰還沒得意上幾秒,就被領帶拽着往前沖了一步,兩邊膝蓋都重重磕在地板上蹭出去老遠。

白鶴翩還是不說話,但已經無聲勝有聲地表明了他現在很不滿意。

周琰只好埋下頭,咬住內褲的寬邊扯了下來,白鶴翩那東西迫不及待蹦了出來。周琰僵住不動了,剛剛再怎麽也隔着層布料,現在這……而且白鶴翩的東西,尺寸實在是,有點,驚人……?

白鶴翩看出他的顧忌,卻是一伸手就掐住他的兩腮,直接往他嘴裏捅了進去。

那肉頭先是刮過軟腭,然後橫沖直撞直接頂到了周琰喉頭的軟肉上。太深了。周琰猝不及防,喉嚨眼兒整個被堵住了,氣都上不來。

他十分用力地吸氣、呼氣,可惜越是用力,喉頭那兒越是收縮得厲害,一下又一下夾緊白鶴翩的陰莖頭。白鶴翩終于洩出一聲低啞的呻吟。

周琰眼仁都往上飄了,簡直要昏過去,他順着領帶摸索,好不容易夠到白鶴翩的手輕輕晃了晃,意思是求饒了,不行了。

白鶴翩又狠狠頂了他幾下才算是抽出來一點,周琰只覺得喉頭又幹又痛,大概是腫了。周琰一邊緩慢吞吐,一邊止不住地幹嘔,再不敢惹白鶴翩不快。他算是知道了,原來白鶴翩以前對他是真的挺客氣。

到最後周琰牙關都酸了,下巴仿佛要脫臼,白鶴翩終于射了,灌進周琰喉嚨裏。周琰來不及躲,吞下去大半,剩下那點也沒吐出來多少,一個人摳着嗓子在那兒嘔個不停。

“還不給我解了!”這一番折騰讓他涕泗橫流,擡頭瞪視白鶴翩的時候眼裏盈滿了淚水。

藍色的、寶石一樣的眼睛,像海裏沉了一輪滿月,像滿月裏盛了一片海。

白鶴翩認真看了他一會兒,終于說了這場性事裏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話:“眼睛好看。”說着給他解了領帶。

被捆綁了這麽久,周琰兩條手臂早就麻痹了。白鶴翩那邊一松手,他兩只手毫無知覺,跟殘廢了似的哐當砸到地上,整個人也脫力了,膝蓋往下針紮一樣又麻又疼。

周琰軟在地上,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麽真誠過:“照片,能删了嗎?”

白鶴翩抓着周琰皺巴巴的領帶擦拭自己的陰莖,餘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什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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