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妃色的你
作者:丹池
文案
【雅痞型忠犬流氓v低調型藝術天才】
感情受挫、父親包庇、母親厭惡、姐姐偷了自己的作品,她跌入人生低谷。
她已經一無所有,卻沒料到那男人會回來。
他成了企業精英,而她是個女保全。
他是她的畫中人。
她是他精密大腦以外的變數,叫愛情。
內容标簽:豪門世家 天之驕子 甜文 業界精英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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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作者有話要說: 9/22-因為家母住院晚了一點,但我還是履行諾言啦!!!
文中涉及的專業請不要考究XDD不扒榜大家手牽手!!!
謝謝幾個朋友:顧顧、暄暄、嘉嘉、南風、溪溪!有你們的鼓勵,我會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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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讓你姐姐嗎?什麽都要跟她争?”母親抱着大姐,眼神疏離的看着她,那種怨怼冷淡,活像是她懷中的那個女人才是她親生的,自已卻是垃圾桶撿來的。
“你看大姐都被你逼成什麽樣了!”連自家弟弟都沖着她罵。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孩子……他們都不是。
她承受着母親的責怪、姊姊的哭泣跟弟弟的怒罵,當自己轉頭看向父親,向那個在業界形象優良,高雅的企業家求救時……
卻見父親的雙眸黯下,臉色肅穆的凝視着眼前四個人,沒有開口說話。
她看了父親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說什麽了,這個家她已經沒有立足之地。
可是她仍然有着一絲絲的希望,父親是最懂自己的,她盼望從父親平常溫柔的眼睛裏,看出對自己的挽留。
他嘆氣了,而她原本提到心口上的渺小希望,滅了、沉了。
“我只是要一個公道,我沒有做錯。”她轉頭直視父親,自嘲:“謝謝您這幾年的栽培,我答應您的條件,畢竟裝傻對我來說很容易。”
她的話裏只提到父親,因為她的心中只有父親是唯一疼過自己的人。
“白彤!你這是什麽态度?有你這樣跟爸爸說話的女兒嗎?”母親轉頭就是一頓怒罵,外加鄙夷的嫌惡表情。“你現在很了不起是不是?”
“你見不得大姐好,全家人都知道!”弟弟幫腔一起責怪。“你為什麽要為難我們?”
“為難?”白彤嗤笑一聲,她冷冷地掃過弟弟,語氣不帶一絲情緒的刺語:“我為難了嗎?”
明明這客廳裏的陣仗,就是一個女人抱着一個縮着一團的女兒,弟弟怒罵,父親縱容的狀态,到底是誰為難誰?
“你不要轉移話題!明明、明明就是你……”弟弟脹紅了臉,瞪着白彤倨傲的表情,他下一秒就噴吼:“跩什麽跩!你還是滾出去好了!”
白彤淡漠的看着弟弟突然沖着自己吼,她不怒反笑,反而激怒了弟弟,他張手就過去給她一巴掌。
“你幹什麽!”父親瞪大眼睛,往前抓住還想要再打第二下的兒子。
白彤依舊笑着,冷眼看着這一屋子的人,她微微轉回了頭,父親懊惱的表情令她心酸。
她忍住眼淚,對着父親淡淡的說:“打也打爽了,我走了。”
父親見到二女兒臉頰上的紅腫指印,要是讓她就這樣走出去,明天的八卦頭條絕對不會放過這條新聞,他雖然心疼這個女兒,卻不會準她帶走任何一絲不利于家族的訊息。
他才要張口讓她處理好傷口再出去,就看到她走到門邊的管家阿姨前面,淡淡地說:“阿姨,麻煩您給我一下冰塊,我敷了再走。”
白彤的舉動讓父親頓了一頓,她轉頭嘲諷似的望着自家父親一眼,他剛剛想什麽自己是知道的,形象……她的父親這麽在意,怎麽可能會放自己這樣就離開?
這個家完全變了,無論她再怎麽小心翼翼,也于事無補。
她離開家的那一年是22歲,正是白家風生水起的那一年。
也是她人生跌落低谷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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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彤,27歲,保全公司勤務部副組長,目前正在當代藝術館值勤中。
這是一位旅法的中國女油畫家個人特展,她的畫風在描繪女性的部分特別熟練,用筆俐落,每一幅作品都有着相片般的質感,她可以精準的捕捉到人物的表情,仿佛畫中的人會呼吸一樣,賦予了每一幅畫全新的生命。
而整個展場裏最昂貴的畫,是中間這一幅以京劇為主題的人像畫─《貴妃戲貓》。
“這是海莉小姐的出師之作,以西方油畫融入東方傳統藝術的精随,絕妙的抓住人物的韻味與戲曲語言,波斯貓活靈活現。這幅畫運用的主基調是紅色,但卻不俗氣,色彩大膽豔麗卻又和諧。”其中一位藝術評論家贊揚的說。
“海莉小姐的老師是霍斯曼教授,上一年剛去世,還好有留下這麽個學生繼承衣缽。”
前面的賓客小聲交談,一旁的保全們也繃緊神經。
“白姐,你看得懂這些畫嗎?”一個年紀約50歲的保全大叔小聲地問。
白彤淡淡的笑了笑,沒說話。
“我只知道這些都很貴。”另外一個年輕的保全小弟忍不住說道。
“那張《貴妃戲貓》我聽保險經理說,有個神秘富商買下來了,金額是之前香港秋拍價格的兩倍。”
“我就是欠栽培,要是我父母也有錢給我學畫,我還站在這兒給人顧畫?”
“欠栽培?我看你是欠揍吧?”年輕保全挖苦着保全大叔,最後轉頭看着白彤。“白姐,你怎麽啦?”
她望着中間那一幅畫,悲傷的回憶全部湧上腦海。
《貴妃戲貓》實際上是自己的作品,而現在每個人所贊揚的東方油畫新秀海莉小姐,是自己的姐姐──『白珺』。
母親帶她改嫁進白家,因為父親喜歡油畫的關系,讓她跟姐姐一起去上畫畫課,起初她沒有太多興趣,學了三年多就放棄,直到大學才又重新接觸。
當時父親為了讓姐姐有成就感,以集團名義開了個畫廊,并舉辦了第一次姐姐的個人油畫展,這幅畫她畫了很久,拜托父親偷偷隐瞞,打算要在最後慶功宴的時候給姐姐的生日驚喜。
這幅畫她是委托父親轉交的,等奶奶過世,她回國奔喪才知道發生件大事。
禮物受到美術家協會主席的贊揚,更有幾個國外知名的藝術學院的教授親自點評,衆人問起這幅畫的作者時,姐姐當衆表示是她自己的作品,并直接公布名字叫做《貴妃戲貓》。
當場好多收藏家都表示了興趣,後續又有多個評論家針對這幅畫寫了專欄評論,甚至《藝術家》雜志在當期選了姐姐當看板人物。
而父親在當下,沒有做出任何反駁。
……
“白姐?”年輕保全的聲音把白彤的思緒拉回來,她微微的瞥了頭看向對方。“你還好吧?”
“今天是展覽的最後一天,中間那幅畫買主要派人過來檢查,我們可能得要先準備一下。”她不着痕跡的掩去自己的失神,收斂好情緒才擡頭說話。
待展覽結束,白彤與幾個組員巡完會場後,回到中間展區,幾個外國人正與保險經理談話,《貴妃戲貓》已經被放到長桌上,兩個鑒識人員正小心翼翼的檢查着。
白彤走到畫的旁邊,瞇起眼睛細細端倪,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的老人走過來恭敬問道:“畫有任何問題嗎?”
“沒問題。”鑒識人員脫下手套,轉頭看着白彤。“白姐,有勞你們跟着我們一起送過去了。”
“小事。”她微微點頭。
老人走到白彤面前,禮貌的溫聲說道:“您是泰安保全的副組長?”
“是,請問您有什麽事情要吩咐?”
老人湊上前,她便微微彎身下來,便聽到他說:“買家是爵通集團的朗雅洺先生,還請您多注意些,他非常看重這幅畫。”
白彤微微瞇起眼,老人口中的朗先生她當然知道,而且比一般人還要知道。
──朗雅洺是她的初戀,她五年前英國念大學時的同系學長,也是第一個男朋友。
她先喜歡上他,主動跟他告白,本以為他會拒絕,卻沒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這個男人讓她吊車尾的成績突飛猛進,更因為他的鼓勵再度學畫,《貴妃戲貓》就是以他形象而生的靈感,因為他養了一只貓。
偶然一次的聚餐,她才知道自己原來在他的朋友圈裏是個笑話,而把她當笑話講的是他,聽說朗家早給朗雅洺選個門當戶對的千金,自己其實只是他們嘴裏那種『大學玩玩的對象』。
感情受挫又加上最疼自己的奶奶去世,她被召回家,也徹底斷了與他的聯系,之後白家陷入了兄弟家産争奪,姐姐搶了畫的著作權,她陷入了人生低谷。
這五年自己在白家的監控下低調生活,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那一段可笑的初戀,卻沒想到現在一想還是喘不過氣。
“我們配合過很多場藝術展,這部分請您不用擔心。”白彤公式化的回答。
“謝謝,我信任貴司的專業,朗先生上周才剛丢了一件收藏品,我希望您這裏不要成為第二件。”
“我會确保東西安全交到朗先生手上。”她淡淡的說。
“有勞了。”老人禮貌的說。
白彤與幾個保全同事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搬上車,下一秒她的手機就響了,她接起來後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姐,你是不是忘記我今天從英國回來?』
她的表弟穆佐希,是她現在唯一能聯系的親人,母親自從嫁入白家後也與娘家斷了往來,因此他們并不清楚自己被逐出白家的事。
舅舅是個虔誠的道教徒,退休後就在廟裏服務,舅媽則是全職的家庭主婦,白彤有休假的時候偶爾會去找他們,他們對她非常熱情,尤其是舅舅把她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疼。
“抱歉,我今天太忙了。”她一邊說話,眼睛仍盯着其他畫作上車的狀況。“等我下班?”
『好,這次我帶了禮物給你。』穆佐希笑了兩聲。『有時效性,必須馬上拆的那種。』
白彤忍不住笑了一聲,此時保全大哥走了過來,微笑對她說:“白姐,剛老板打來說他在過來的路上,讓你早點回去休息,不然你這幾天都夜班太累了。”
“那你們多注意點。”她不忘叮咛,接着才繼續跟表弟說話:“好啦,你可以來接我了,記得帶禮物,不然我不上車。”
『行,地址發我。』
她發了地址給表弟,突然口渴便走到一旁的便利超商買了奶茶,在藝術館正門等了半小時左右,遠遠就看到一臺寶藍色的跑車打着方向燈要往自己駛來,她這時收到表弟的短訊,內容是一串車牌號碼。
白彤看了一眼前面的車牌确認無誤,便拉開車門坐進去。
“沒想到你速度挺……”
快這個字還沒說完,車子突然無預警的暴沖起來,讓她蹦的往後撞到椅背,震得她腦眼昏花,接着輪胎發出刺耳駭人的摩擦聲響,外頭煙霧彌漫,那突然的俯沖力道讓白彤忍不住就發出尖叫。
她在看到車子霸道的駛上快速道路時,死命抓着門邊握杆的手才微微的放松,眼睛直瞪着前方,白彤憤怒的大罵:“穆佐希!你在幹嘛?”
旁邊的路燈飛快的都是殘影,車子像是挑戰極限般瘋狂的加速,不要命的變換車道左右穿梭,嚣張地奔馳着。
“穆佐希!你是嗑藥是不是?開慢一點!”她張口就叫,呼嘯而過的風聲在耳邊掠過,不知道何時她副駕駛座的車窗被搖下,她開口要罵人就吃了一堆自己的亂發,她胡亂地撥開,嗆咳了幾聲。
很快的車窗又被搖上,她整理着自己頭發,就聽到駕駛座上的人說話了。
“冷靜一點了嗎?”悠然磁性的濃厚低嗓,他先天最完美的醇厚低啞聲線,慵懶的、放蕩不羁的緩慢語速,讓白彤微之一顫。
他不是穆佐希。
她知道這個人是誰,絕對不是那個調皮表弟。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穆佐希的車上?!
“這是你第二次上我的車,有鑒于你上次的贊美,我有好好練車。”他戲谑的調笑,語氣中滿滿的奚落。“啊,距離上次好像是五年前?”
☆、Chapter 2
他熟練的握着方向盤,恣意的變換車道,不要命的踩着油門發狂的奔馳,此時白彤已經顧不上外面的燈光到底是路燈還是違規照相燈,她只想要活命。
“你覺得我會在乎罰單嗎?”他輕蔑的一笑。
她瞪着他,抿緊唇漲紅了臉。
“太好了,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你如此理解我。”暧昧的醇厚低語,在密閉的車裏撩的白彤耳朵發癢。
“不要看我!看路!”
回應她的是毫不在乎的輕笑聲,仿佛早就洞悉了白彤的心思。
車子暴沖了一陣子後便違規的雙白線切換車道,開往平面道路,接着又突然走了一條奇怪的小路,彎彎繞繞一段便到了平穩的道路上。
晚上11點的山路幾乎沒有車,她看着周圍的景色,才認出這是往舅舅家的方向,最後他停在家門口前的樹下。
白彤看到了熟悉的環境,緩了緩氣,她彎身拿起還沒喝完的奶茶,吸了幾口掩飾尴尬。
在靜谧的車廂內,發出很不識相的吸吮聲,駕駛座上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轉頭,凝視着她漂亮的頸項上因吞咽而微微顫動的曲線。
等到她用力的吸完最後一口,意識到嘴角邊沾了一點,很快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這小動作讓男人的眼神頓時陰沉下來,盯着她不要命的誘人嘴角。
“我渴了。”他啞聲輕語,卻聽得白彤毛骨悚然,僵了一下。
“關我屁事。”白彤轉頭怒視着他,卻被他如黑曜石般澄澈晶亮的黑色雙瞳緊緊的攫住,她連忙別過頭躲避這個逼人的注視,這男狐貍精開始發媚了,她絕對不會再上他的當。“我已經喝完了,你要喝自己想辦法。”
“我不做舍近求遠的事。”他望着她。
“口渴就喝水,這是人類身體必須被滿足的反應。”她嫌惡地看着他。“該不會你要我進去家裏,然後端出來跟你說少爺請慢用吧?”
“你中文真的很差,我剛剛說了我不舍近求遠。”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彤,她感覺到這個惡劣嘲笑自己的嘴角好像要對自己做什麽事情。
“我在講什麽?你又在講什麽?”面對一張讓人臉紅心跳的大臉直直逼近,白彤直覺地就揚起手阻止龐然大物靠過來,眼神有着恐懼。
“我不解釋了。”他揚起戲谑的微笑,凝視着剛剛不經意就挑逗自己的豐盈嘴唇,定眸深邃。“用你的話來說,口渴是必須被滿足的反應。”
“朗雅洺,你想幹嘛?”她駭然的瞪着眼前笑的張揚的俊秀男人,那雙眼睛帶着灼熱的打量,燒得她耳根泛紅。
“喝水。”他凝視着勾引力十足的兩片小嘴唇,随即露出讓白彤如電噬般酥麻不已的醉人微笑。“好久不見,小兔子。”
喝水是這樣喝的嗎?你他媽這是哪種國家的喝法?
朗雅洺大口地吻住白彤,她驚愕的往後退要阻止,卻被厚實的大手緊緊地往前一扯,順勢把她壓到椅背上恣意品嘗,白彤今天穿的襯衫單薄,真皮椅背的沁涼提醒着她眼前有一頭沒有人性的瘋狂野獸!
奮力抵抗的小手握拳,揪着他的襯衫,抓着他的衣領,賣力的抵抗男人的侵襲,可是嘴上的動作卻因此更加霸道,無論白彤怎麽施力,如同銅牆鐵壁般的身體就是不動。他無恥的像個惡魔,緊密的唇舌相疊,奪取她口中的空氣,一點一滴的降低她的反應力,原本還暴怒狂揍的雙手,速度緩了下來。
這人真的很沒品,什麽都不解釋就……他還以為自己是五年前那個傻子嗎?
白彤的腦袋完全當機,當朗雅洺一靠近的那瞬間,她的思考就癱瘓了。
這惡劣的男人,他到底是想要怎樣?
發狂吞噬後,朗雅洺突然的溫柔起來,細膩地吻吮着白彤豐盈的上唇,吸吮出啧啧聲響,他嘗到了這女人剛剛喝的飲料,甜的膩人。
這只白嫩嫩的小兔子,還是這麽喜歡甜食。
“想我嗎?”他對付完上唇,就對付她的下唇肉,冰冷的沒受到照顧的下邊紅潤,正被自己含在嘴裏,以舌尖玩弄。“我是怎麽教你經濟學的?嗯?”
白彤被吻的理智渙散,言語組織能力已經蕩然無存,無法正常思考去回應朗雅洺的無恥。
明明早就在心裏建立好『朗雅洺』防火牆,但是再次碰到這個霸王級的木馬病毒,她才發現道那個自以為是的土牆一推就倒,又或者建立高牆根本沒用,木馬早就已經運進牆裏面太久了,現在一聲令下,她就全線崩潰。
“白小兔,你長大了。”他意味不明的含吮着她輪番舔着的濕潤耳肉,深深喟嘆。
她用力的推着朗雅洺,拳頭奮力的打着他的肩膀,卻換來男人更緊的擁抱。
“我聽說你這幾年過得非常禁欲。”他凝視着懷中視線迷離的嬌羞女人,他使壞的把手放到白彤的腰間,又拉近了她與自己的距離。
沒等懷中小女人的回話,他自顧自的溫柔呢喃:“五年也夠了。”
“诶?”她頓了一頓,這男人突然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那張臉搞得好像是自己抛棄他一樣……
男人說完後又給了她一個火熱濕吻,唇齒間磨擦出聲,逼的女人禁不住的喘息,這次的吻比剛才來的更加猛烈,帶着感官的刺激跟滿滿的肉/欲。
朗雅洺滿意地看着女人對他本能的反應,他挑戰着女人脆弱的柔軟防線,白彤機警的回神,卻又沉醉在他放蕩挑逗的法式舌吻裏,他的巨掌穩穩的包覆着足以令男性發狂的緊致軟凝,慢慢的、極有耐心的吻舔着她。他一邊教育着這個女人、一邊又撩撥她的敏感,觀察她的細微反應,進而讓自己腦中屬于『白彤』的資料庫做全面的更新。
──曾經被摩根士丹利投行、麥肯錫顧問青睐的天才型分析師;因為自己的鼓勵、想讨家人歡心而學畫的潛力畫家。
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個脆弱又敏感的小兔子。
驀然間,兩人都加大了動作,無視于車內諸多的限制,他暴怒的想要宣洩這幾年來的幹涸,他一邊引領着女人配合自己,但是自己的欲望早就因為再次觸碰她而燥熱難耐。
朗雅洺沉溺在白彤的眼睛裏,看着她眼裏唯一的倒影,随即便狠狠的再次吻住她,嘉許她這個聰明的學生,不過是輕輕的一個眼神,就甜的讓他不可自拔。
他狂野的撫摸着她能被撫摸的地方,凝視着她嬌憨羞赧的失魂神色,無助地抓着自己的手,柔軟又綿密的膚觸讓他抵抗不了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嚣,腦裏跟褲裆裏充斥着的是──
“啊──”女人突然的尖叫聲,讓他停下動作。
他轉頭便看到貼在車窗上,露出暧昧微笑的穆佐希。
白彤本來還恍惚,轉頭就看到貼着車窗上的大臉,吓得她駭然驚叫,一開車門就往外面那個人撞。
“靠!你真狠!”
“穆佐希,你他媽還有臉出來!”她羞憤地大吼,氣急敗壞地拿包包就往穆佐希身上砸。
穆佐希其實也沒多痛,倒是硬生生接下女人的包包後,假裝吃痛的一下往後退了一步。
駕駛座上的男人下車,眼神裏有着一絲惋惜的盯着女人的背影,穆佐希笑看着來人,露出微笑。
“Hi,Eugene.”看着剛下車的老友,滿臉的意猶未盡,想必剛剛應該玩得非常愉快。老友盯着姐姐的背影許久,最後才很吝啬地看了一眼自己,表示回應。
“這次回來多久?”什麽時候娶我姐?
“很久沒回來了,這次會待久一點。”用不着操心,先叫聲表姊夫來聽聽。
白彤驚恐聽着兩人沒頭沒尾的對話,兩個人怎麽認識的,難道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陰謀?!
“要不要進來坐坐?”穆佐希大方的揚手歡迎。
白彤才剛要拒絕,就聽到一個粗勇的男聲暴怒的罵:“坐什麽坐?”
她頓了一下,歪頭才看到被穆佐希擋住的舅舅,臉色超臭。
“你以為你是誰!你對彤彤幹嘛?”
穆佐希站去一邊無奈的翻翻白眼,好吵。
白彤感覺胸口突然有了涼意,她低頭一看,猛然倒抽一口氣,她的襯衫扣子全開,黑色內裏風光無限的說着歡迎光臨,深邃的事業線表達了獨覽衆山小的闊氣。
帥氣的兇手笑得燦爛,對成果很滿意,而被害人趕緊轉身扣好扣子,保守的舅舅已經臉色脹紅,她只能很孬的躲到穆佐希身後。
“朗雅洺,你來我家幹嘛?”
朗雅洺氣定神閑的靠着車邊,轉頭深邃的望着白彤怯弱低頭的樣子。
真不喜歡她這個模樣,看來要加緊速度把她鎖回家。
啧啧,那個粉嫩的嘴唇又咬上了,勾人的蠢兔子。
“你個基督徒該不會是忘記教堂方向,你沒事跑老子的廟幹嘛?”舅舅冷諷。
朗雅洺斜睨了一眼白彤敞開的胸口,淡然冷語:“拜拜還願。”
作者有話要說: 9/22-
開文連發兩章!!!!!!
男女主互為初戀~什麽都沒幹過(朗貓貓自己認為的)
大概之後就會幹點什麽吧我想(白兔子表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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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她站在樓梯最下面的那一階,靠在牆上聽着客廳說話的聲音。
“你認識彤彤?”舅舅開門見山的問。
白彤摀住嘴巴,她轉頭瞄了眼客廳方向,正巧朗雅洺坐在她的可視範圍內。
她感覺不出朗雅洺緊張,應該這麽說…在她對他有限的印象裏,從沒看過他有為任何事情慌張過,他現在一派自然,雙腳穩穩着地,手輕松的靠在大腿上,跟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自己居然對朗雅洺會回答什麽而感到忐忑不安。
遠遠的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聽見他笑了一聲。
“阿希跟我提過表姐,這是我們初次見面。”他說。
她聽到這答案松了口氣,可随之而來的苦澀讓她措手不及。
是啊,她現在充其量不過就是阿希的表姐,還期待他說什麽呢?
以臨場反應跟說謊技巧,她覺得這場合根本用不到朗雅洺花時間思考。
“只是表姐?”舅舅果然沒這麽簡單被唬弄過。“你別把你骯髒的社交習慣帶來,這裏是中國。”
白彤難得聽到舅舅如此沉重的語氣,她遠遠就感受到他的威壓,這才想起舅舅另外一個身分。
他不僅僅只是宮廟義工而已,實際上他還是地下勢力的一方大老。
這也是為什麽母親嫁進白家後,亟欲脫離與娘家的關系,因為娘家混的黑色勢力,這個沒讀什麽書又用拳頭說話的兄弟,讓母親覺得丢臉。
她聽到朗雅洺客氣說道:“叔叔誤會了,阿希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他為難。”
“不是讓你去接你姐,怎麽讓別人去接?”舅舅轉頭就罵了一旁吃水果的兒子。
“本來是我去接,可廟裏的陳姨讓我去拿東西,我怕姐等太久,才拜托雅洺替我接。”穆佐希一臉理所當然。
“你姐很笨,你給我罩子放亮點,不要随便讓阿貓阿狗靠近她。”
白彤聽得很明白,舅舅是非常不喜歡朗雅洺,但這是為什麽呢?
“放心吧爸,她都28歲的人了,又不是10幾歲。”穆佐希咬了一口蘋果,口齒不清的又說:“況且雅洺開車技術很好,比我好多了。”
“你這沒出息的東西!”舅舅罵了一聲,回頭看朗雅洺:“你這次回來幹嘛?不會只是要找這廢物吧?”
“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必須回來處理,三個月後公司要在亞洲設點,選了B市,我需要阿希幫忙,也順便辦一些私事。”
“私事?”
“實不相瞞,我要準備結婚。”他笑語。
不知為什麽,周遭的情景突然模糊起來,她的眼裏只看得見他說結婚時的幸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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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休假,她來到市區的甜品店,點了個抹茶冰淇淋特制,聽着李貝寧在電話裏面對她一下子大呼小叫,一下子又驚慌失措。
李貝寧是她12年的好友,家境不錯,同間初中又同間高中,出國留學時便選了同個國家,關系堪比親姐妹。
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被逐出白家的外人。
『你說Eugene?是那個Eugene?』
“嗯。”
『他沒有理由來中國啊?』朗家的金融版圖重點都在美國,重點培育的第二代每個都搶手得很,有些手法在中國是會被限制的,但在美國可以大放異彩。
“爵通要來亞洲設點,想攬我弟進公司,有自己的人馬比較好做事。”
『你弟有什麽特殊才能?怎麽認識的?』李貝寧好奇的問。『沒有不敬的意思,我問這只是純粹好奇。』
“聽我弟說,他倆是在公司實習的時候聊天聊上的,一拍即合。”
『我覺得他不是那種聊一聊天就會熟的人。』李貝寧直接否定說法。
朗雅洺是個怎樣的人,那圈子的人都知道,脾氣難搞态度又傲慢,可是他很有實力,名校畢業後赴美去了華爾街,在大摩待了四年,而他更喜歡的是音樂,要不是因為家族逼迫的關系,他應該會成為下一個理查克萊德門。
這些事不用李貝寧說,白彤也知道。
“但我弟是這麽說的,不然還有什麽可能?聊天聊到變朋友也很正常吧?”
『親愛的彤彤,我覺得你有事瞞着我。』電話裏的老友呵呵笑了。『我的第六感很準的,他才不會為了男人而來,以他的能力根本不缺人才。』
“……”這句話堵的她脹紅了臉,頓了一下後才說:“我有想過另外個可能,但我認為根本不可能。”
『什麽可能不可能,說來聽聽?』
“這件事你得保密。”她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跟他告白過,還短暫交往一陣子。”
接着電話裏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幾秒鐘後就聽到李貝寧尖叫:『你敢跟他告白!我的天啊!你是我女神!』
“……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勇者,我要給你一個贊,你不知道大家都懷疑他是同性戀嗎?』
白彤頓了一頓,才緩緩想起來。
──朗雅洺沒交過女朋友,這句話她進學校後就聽大家傳了。
因此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懂為什麽他會接受自己的告白。
有人說過是因為他母親不忠的關系,讓他對女性充滿不信任感。
“我也覺得我很勇敢。”白彤聽到朋友的贊美,露出苦笑。
五年前她傻傻倒貼,最後在他的交友圈裏成了笑話,如果不喜歡女人,當初為什麽要答應自己?
『問你個問題,如果他這次回來真是為了你,你該怎麽辦?』
“我不知道。”她說。“真不知道。”
那天見到他,她才知道自己從沒放下過他。
『你還喜歡他嗎?』李貝寧又問。
“我能說不喜歡嗎?”她苦笑,抹茶冰淇淋已經融化,混着軟爛的玉米碎片,就好像她現在只要想到朗雅洺,思緒就像這一坨一樣,無法好好梳理。
『不過我想到一件事,或許你可以靠着他脫離你家的魔爪。』李貝寧自顧自顧的說。
白彤閉上眼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朗家的能力,以百億為單位的跨國金融財團,哪是白家可以比得上的,這天壤之別連比都不用比。
自己跟家族的爛賬,白彤并不想讓朗雅洺也淌入這攤渾水,他回來已經夠亂了,她現在身心靈耗弱的像個精神病患者。
近年來白家事業呈現萎靡,身為執行長的弟弟能力備受質疑,白彤知道現在大環境不好,其實也不該怪他,可是集團裏那群老骨頭可沒這麽好心,聽說他承受不了壓力開始擺爛惹了不少事,名聲爛到天天上八卦頭條。
目前争氣的就是姐姐,她的名氣越來越高,個展年年都開,不少畫作被王室及各國政要收藏,而且姐姐也忘了當初說《貴妃戲貓》是非賣品的承諾,這次居然賣出去了。
姐姐就這麽放心的把據為己有的東西賣掉?還是這麽高的價格?
她答應過父親,為了家族形象不會揭穿,她信守承諾。
但突然現在回神才想起,買畫的那個人,是朗雅洺。
而這幅畫的原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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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某間私人別墅裏,朗雅洺坐在沙發上看書,手機開免提,傳來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
白色波斯貓走了過來,慵懶的蹭了蹭主人的腳,趴了下來。
『雅雅我問你,這次匆匆忙忙去中國是怎麽回事?你爸有很要緊的事要當面跟你談。』姑姑認真的說。
“談什麽?”每次聽到姑姑喊雅雅,他都很無奈。
『你也快30了,之前幫你找的那個都嫁人了,你總不能一直耗着吧?』姑姑語重心長的說。『雖說我們家不靠聯姻合作,可我跟你爸也幫你看了個不錯的親事,家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