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十五節再次體檢

兩人回到了公寓，正好9點，葉玲準備出門去吧臺上夜班。葉青站在邊上，纏着媽媽，不讓她走。陽曦俯下身子，安慰葉青，勸他快些睡覺，明早還要上學呢。

葉玲抽身離開，葉青耍脾氣，開始大哭。明華走過來。

“不能哭了哦，警察叔叔來了。”陽曦對着葉青說。

“你是警察叔叔嗎？那你跟我講故事吧！講你們怎麽抓小偷的故事。好嗎？”青兒嘻皮地央求明華。

“好，叔叔以前抓過很多的小偷，”明華邊說着，邊望了望陽曦，“有個小偷想偷叔叔的一塊懷表，于是故意住在叔叔家隔壁。有個晚上，她翻進叔叔的房間，來偷……”

陽曦知道明華這是在指桑罵槐，拉着青兒進屋裏。青兒不依，拉着明華也一起進了屋裏。

明華把青兒抱上床，繼續給他講抓小偷的故事。沒多久，青兒便睡着了。陽曦，一臉無奈，“明警官，還是你有辦法。不過，要是青兒知道，你也是這樣抓的他爸爸，估計就不會這麽喜歡你了。”

“嗙”一下，門一關。明華落寞地站在了門口，立在那好長時間，才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警察局出了今年的年度體檢通知。

陽曦對南區與北區分局的警察各分了小組，并安排體檢中心專批醫生和護士負責。血液科的麥琪與化驗科的張嘉兒，被借去體檢中心，全程監督整個體檢過程。

嘉兒在整理各警員資料的時候，專門将北區分局重案組成員列成單獨一堆。陽曦察覺後，問道，“怎麽把這些個人的體檢檔案單獨放啊？”

麥琪微微一笑，“她啊，是怕她的明華哥，這次體檢別再出什麽差錯。別再弄出什麽問題來。所以她要親自單獨給他們做檢查。”

嘉兒小臉一紅，趕緊解釋道，“不是啦，陽曦姐，上次明華哥的體檢确實出了點問題，直接影響他的晉升。好在他沒有和我們醫院硬扛。我也想弄清楚，上次明華哥的體檢，到底哪出了差錯？報告裏，還有我的簽字。我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這次，我想親自來。”

“那你是懷疑我這個主檢醫生，中間動了你明華哥的手腳喽？”陽曦笑盈盈地問道。

“不是啦，不是啦，肯定是上次的樣本取得不對，或者驗錯了樣本。”嘉兒搖了搖小手，話還沒說完，卻把頭低了下去。

陽曦直接說，“好吧。既然對上次體檢質疑，這次我陪你一起給他進行體檢。有什麽問題，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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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的這天早晨，陽曦巡檢完，就過來體檢中心。看見嘉兒給明華做體外特征檢查。當摸明華的喉結時，嘉兒緊張地低下頭去，臉上顯露出了紅暈。明華則是把頭仰得高高的，兩眼睛直看着天花板，全然不見嘉兒的小可人害羞的模樣。陽曦看着，心裏暗暗發笑。

接着，嘉兒陪同明華進心電圖室，正好心電圖室的責任醫師中間跑開，陽曦立在一邊，走過來。将電流器刷刷刷一插，報告沒幾鐘就出了來。嘉兒拿着報告，含笑一下。

明華問，“嘉兒，是我心跳有問題嗎？”嘉兒馬上搖了搖頭。

“不是你的心跳有問題，是對着你，她的心跳才有點問題。”陽曦對着嘉兒，不緊不慢地說。

明華沒聽懂陽曦這話中有話，嘉兒則趕緊拉明華去做下一個項目。到了男科檢查室，嘉兒仍緊跟着明華，明華有些不自在。“我體檢所有項目，都由你負責嗎？這裏面，有些項目好像不方便，應該有男的醫生吧？”

嘉兒也意識到，自己畢竟還是個姑娘。以前給別人體檢時，都不認識，不相關的男的，也就沒什麽關系，但是眼前這個明華，是自己熟悉的，明華也熟悉自己，确實有些不好意思。

裏面确實有位李醫生，是個五十好幾的老頭。從外科一線退下來後，想着調到體檢中心來，輕松度個幾年，就退個休。

“陽醫生，你來幫我一下吧。我去下洗手間。你幫我給這男警官檢查一下。”匆匆地，就跑開了。

陽曦有點不自然，“要不，你等一下，等老李過了來，再檢查。”

“你也有難為情的時候嗎？”明華問道。

陽曦，把頭一轉，直接對着嘉兒說道，“我可不敢給你檢查，萬一又有什麽指标不好的，可別冤枉到我。”說完不吭聲地朝別處走了去。

晚上，陽曦上天臺乘涼，明華也在。

“啤酒，你喝不喝？”明華遞一聽給陽曦。

“好啊！”陽曦接過，開啓開，喝起來。冰冰的，好涼爽。

“今晚怎麽不去吧臺？”明華問。

“明警官，你都不去光顧吧臺了，我去幹嗎啊？去吧臺，我還怕被馮英倫給撞上。”陽曦想起那次強吻明華，便不說下去了。

“葉青呢？這兩天沒見他來要我講故事了。”明華問。

“他放暑假，葉玲陪她回梅莊老家了。”陽曦答。

“你今天，今天，怎麽怕難為情？”明華問。

“什麽難為情啊？你說是上午的體檢啊。我本來，是想順便看看你上回的手術，刀疤留痕。”陽曦一本正經地說，“不過，嘉兒在邊上，好歹，我也是良家淑女，君子不奪人所愛。”

“什麽叫君子不奪人所愛？”明華緊張地問。

“嘉兒啊，你不覺得嘉兒喜歡你嗎？她這麽細心地給你做檢查。還防範我，怕再次給你體檢做手腳。”陽曦一臉逗逼，兩眉毛一擠，小嘴一嘟地說，“搞得我像個小人。”

明華對着遠方的星空，喝了口冰啤，淡淡地道：“你瞎說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