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番外--月三與小艾的日常之脫逃
到了八月的時候,月三與小艾到達許昌。
月三一邊走,一邊向小艾解說,“許昌源自許國,由夏朝以來,一直為郡縣治所。春秋戰國時期許地先後為鄭、楚所據,直到魏武帝曹操到東漢京都洛陽迎來漢獻帝,将都城遷到了這裏,許昌才迎來真正的繁華。”
聽到月三的介紹,小艾開始東張西望的,這确實是個比較繁華的地方,街上人來人往,兩旁建築精致。小艾問,“這裏曾經是帝都,那這裏一定有皇宮喽?”
“曾經有過,曹魏距今已有将近四百年,而後又幾經戰火,再宏大的皇宮,也早就毀了,如今不過一堆廢墟,一些殘磚剩瓦而已。”
沒能看成皇宮讓小艾有點失望,不過很快小艾就打起了精神,因為,終于可以在這裏舒舒服服地洗熱水澡了,還有吃真正的廚師做的飯菜,可是還有個要命的壞消息是,月三又快沒錢了。在上一個地方,月三還把高價買的馬便宜給賣了。
月三與小艾在街上閑逛并向人打聽滿月,依然一無所獲,好在二人都經過了數不清次數的打擊,此時都已經練就了強壯并且抗擊的心神。不知不覺,二人走進了一條隐秘的街道。兩人經過一家店時,聽到裏面傳出來相當吵鬧的聲音,小艾不禁皺了皺眉,外面這面安靜的地方,這家店裏面卻亂糟糟的,怎麽看都氣氛不對。
月三停下了腳步,看着門上匾額思索起來。
月三忽然指着匾額問,“小艾,上面的字,你來認認。”
小艾擡起頭,認真地看,“金戈,金戈,後面兩個不認識。”
“賭館,這兩個字念。”
月三竟然朝店裏走進去了。
“賭館?”小艾先是想了下,而後大驚,“你進賭館做什麽。”
但是月三已經進去了,小艾一跺腳,只好跟了進去。
不同于外面街道的冷清,裏面人聲鼎沸,人員擁擠。
月三從一桌晃到另一桌,不說話,只在一旁觀戰。小艾緊緊地跟着,以免被人群擠散。
恰好有一個人從桌旁離開,月三便順勢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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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中間分牌的人大喊,“鄭先生坐莊,衆人開始下注!”
于是牌桌上陸陸續續多了很多銀兩,月三不慌不忙地解下佩劍,說,“我這劍也值些錢,不知是否可以下注?”
小艾真的被吓到了,湊到月三耳邊,很嚴肅地說,“你瘋啦?又當劍,萬一你輸了,劍連贖回的地方都沒有!”
月三竟然沒有搭理小艾!
分牌人拿過劍,掂了掂,“不錯,還值些錢。”
等衆人下注完畢,分牌人開始分牌。
小艾不懂這東西,個子又矮,被人一擠,根本看不到月三抓的什麽牌,只聽見衆人在驚嘆。
“是雙零霖!”
“居然是雙紅頭!”
“又是雜七!”
、、、、、、
月三的手氣似乎好到爆。桌上的人漸漸退去,只剩下鄭先生一人還在堅持。可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小艾為了避免瘦小的自己被這一堆人捂死,開始往外擠。等到小艾擠出人群時,深深地吸了口氣,終于出來了,感覺就像是重生了一樣。小艾轉身圍着人群繞了個圈,這下完全看不見月三了。
月三的面前也堆了一堆的銀錢,月三臉上的笑啊,都快溢出來了。
對面的鄭先生好像輸得紅了眼,不停地再叫,加碼!
鄭先生拿着手裏的牌,手在不停地抖,臉上的汗都流出來,鄭先生大袖一擦,站了起來,大喊,“看了!”随後翻出了自己的牌,兩個雜五牌。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牌了。
月三很随意地翻出自己的牌,“又是雜七!”
雜七贏!
鄭先生簡直要崩潰了,失神地坐下。
月三一伸手,準備将贏的籌碼拿過來,就在這時,鄭先生突然站了起來,摁住月三,臉上青筋畢現,“不對,上兩盤已經出了個雜七,你是怎麽又湊成一對雜七的!?”
分牌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他也被月三的好手氣炸暈了,立時指着月三大叫,“他出千!”
月三心下暗道糟糕,一時太高興忘記記牌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月三抄過自己的劍,桌子瞬間被鄭先生掀翻,圍在桌邊的人有些人在月三手裏輸了錢的,一時憤恨不已,“好家夥,居然敢出千!”一個個紅了眼全都沖了上來,月三以劍鞘為武器,跳到了其他的桌子上,将圍上來的人一個個全都打下去,頓時,場面混亂不堪。
小艾現在完全搞不清狀況,為了躲避人群,逃到了去往二樓的樓梯口,還往上爬了幾級。
沒想到,賭館方也被驚動了,二樓冒出了好多手持木棒的人,一片大喊,“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麽多人從樓梯往下沖,小艾迅速抓住欄杆,往外翻去,站在欄杆間的空格裏。等人群沖下來後,小艾才又翻回來,在樓梯裏蹲下。
賭館的人出馬,場面迅速被控制住,圍毆月三的人一個個被拉開,然後手持木棒圍住月三。
沒有人攻擊,月三也就乖乖地站在那裏。
小艾突然感覺身體一輕,不由尖叫一聲,“啊!”
小艾被人拎住了後衣領,一直拎到了二樓,二樓不知什麽時候又多了些人出來,圍着一個穿着華服有胖胖的中年人。
“小艾!”月三驚呼一聲,剛一動,十數根木棒又離他更近了點。
“這位先生還請別着急。”胖中年人慢慢地開口。
“你想怎樣?”
“不是我想怎樣,而是先生想怎樣,剛剛的事我都聽說了,在賭館裏出千,先生也太不厚道了點。”
“我不厚道,你們賭館又何曾厚道!”月三不禁揶揄。
胖中年人聽了并不生氣,只說,“好好的賭館被先生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有被先生欺騙的人,于情于理,先生都應該賠償。”
月三一抱肩,“說的是,可是要怎麽賠呢?我只有一個人,和這把劍。”
“賠得起的,先生還有很多,比如,”胖中年人的目光落到小艾身上。
從被拎到二樓欄杆前,小艾抽空看了眼月三,發現月三在沖她使眼色,又對了口型,小艾明白過來。小艾就開始不停地在掙紮,被扭住這只手,就用另一只手亂扯,試圖翻過欄杆。那廂在談判,這廂在撕扯,小艾最終成功翻了過去,死死勾住腳下的欄杆,不讓再被拎走。雖然一度兩只手都被控制住,但最後小艾有一只手,争取到了自由,但很快旁邊又有人過來幫忙,小艾的敵人立刻多了一倍的力量。小艾立時反身咬了一口抓住自己衣領的人的手腕。
“啊!”抓的人一時吃痛,放松了,另外的人又立刻搶上來,卻被橫飛過來的一枚骨牌打中了手腕,痛呼一聲,縮回了手,小艾抓住了機會,雙腿在欄杆上往外用力一蹬,小艾頓時脫出了控制,往一樓掉了下來。
月三立刻沖出包圍圈,踩着桌子飛了過去,一個旋身,穩穩接住小艾,“抓緊了!”
月三一手抱住小艾,一手用劍開出一條路來,最後破門而出,抱着小艾狂奔。
等跑得夠遠了,月三才放下小艾。
月三伸手幫小艾理了一理亂七八糟的頭發,順帶表揚了下小艾,“不錯,這些天教你的功夫沒白費,還把撕咬踢打全都用上了。還敢跳下來。”
小艾厥起嘴,“都怪你,都說了叫你不要進那種地方的。”
“有什麽關系嘛,反正也沒損失。”
“要是你輸了呢?”
“不會的,我會出千啊,只有被發現作假的可能,沒有輸的可能。”
小艾啓動好奇寶寶模式,“什麽是出千?”
“賭館裏有很多牌對不對?”
“嗯”。
“我偷偷藏了些在袖子裏,我需要哪些牌,就把分到的不好的牌換掉,這就叫出千。”
小艾撇了撇嘴,“真想不懂,這有什麽好玩的。”
“這不是好玩不好玩的問題,你沒發現剛剛我一下子就贏了很多錢嗎?很多人就為着這個來的。”
“噢,懂了,這些人在做着發大財的白日夢,對不對。”
“說得不錯。”
月三一邊走,一邊教訓小艾,慢慢回到了主街。
小艾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無聊四顧。小艾看到一個小攤子上挂着個小巧于玩意兒,不由多看了幾眼,再往後看時,正好與一個男子對上了眼,那男子迅速移開了視線,逾越拿起身邊的一個東西把玩着。
小艾回過頭,擦了擦鼻子,說,“那個人那奇怪哦,我都看見他兩次了,還有,他幹嘛那樣看我。”
月三卻只是漫不經心地說,“都能被你發現了,只能說明他們的境界也太低了,沒什麽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