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輩子沒幹過的事兒
“就這麽不管了?”易瓊芳愣愣地上前問年忠。 ..
年忠很平靜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上,接過張宇恭敬地遞來的蓋碗茶,輕翻了兩下蓋,拿蓋蓋住了茶碗,輕啐了兩口,淡定地回視着他老伴,微笑着,意味深長地說:“即天将降大任,又有何擔心的?“
“你這男人倒是個……“
“年丈夫,今天小曾大夫沒來呢?“一個病人恬好地打斷了易瓊芳。
“哦,回村上走親戚了!“年忠笑笑,很親切,一個小小地眼神丢給易瓊芳,示意她趕快回櫃前去。
易瓊芳還想問什麽,可是看那病人坐好了,她也只好沒趣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地方。
“今天她會回來嗎?她開的藥吃完了,倒是見好了很多。“病人并沒有伸手給年忠摸脈的意思。
年忠會意地笑笑,說:“你先回去觀察一下停藥有些什麽反應,明日再來,她就在了。“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走了!謝謝年大夫,那我明日再來。“
病人連連地感謝着起了身,匆匆地走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接連幾個來的,不見曾慧茹,都走了,今天的靜修堂倒還清淨了幾分,這清靜倒還适合調節現在靜修堂所有人的複雜情緒。
曾家的大門堵得是水洩不通,這種場面是曾慧茹還從來沒遇到過了,她很遠地就聽到祝向慧那婆娘殺豬一般的慘尖叫聲,她焦急地跳下車,連連地推開人群,不理會那些圍觀的那些她根本聽不清的議論,沖進了屋子,印入眼簾的果然是一堆的大漢,個個都兇神惡剎的,更甚的就是那彪形大漢就圍在祝向慧的跟前。
血,地上很大的一灘,鮮紅的,還新鮮着,好不壯觀,曾慧茹的第一次看到這場面,着實有點吃不消,她愣愣地立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臭婆娘,再不拿錢出來,老子就剁你第二根指頭。“應該是帶頭的,邪裏邪氣地,威脅道。
“大哥,我、我真沒錢!大、大哥,您再寬限兩天,求、求你了,我、我一定會……“祝向慧狼狽地爬上前,伸出那雙血手,拉住帶頭的男子的褲腳,乞求道。
“沒錢?“帶頭地瞄了她一眼,嫌惡地一腳踹開了祝向慧。
“大、大哥,求你、求你再寬限幾天好嗎?我、我一定給你籌到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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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家裏可真是窮得連米缸都是空了,”從屋裏翻了一圈的男人,嫌惡地糾緊了他那堆滿臉橫肉的肉,用力地咳了口痰,斜吐了出去。
“想這家裏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這身肥肉了吧!“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伸手像個女人一樣,掩住他那張嘲笑的臉,說。
“呸,我拿這不值錢的肥肉來有屁用,“帶頭的又是一腳踢開了祝向慧,”你狗日的婆娘別把我的褲子給弄髒了,知道多少錢不?你賠得起嗎?兄弟們,趕緊地,跺第二根,告訴你,死婆娘,今天你要拿不出錢,老子慢慢地折磨死你!“
“不要,大哥,求你,不要!“祝向慧看到剛才那兩個彪悍的男人又上前來,那恐怖又上頭來,那個悔啊!她尖叫着連連地往屋裏躲,可是她哪裏是兩個彪漢的對手,幾步就被抓了回來,她無耐地只得嘶吼,着求饒,”大哥,大、哥,求你了,不要啊……“
聽着姓祝的婆娘的痛苦的尖叫,呆愣的曾慧茹醒了過來,她看看那根靜靜躺在血泊之中手指,再看看那被抓住的不停乞求的婆娘,曾慧茹再也站不住了,她迅速地上前,連連地用力的推開了那些圍觀祝向慧的男人,使勁地拉開那抓住祝向慧胳膊的手,可是她力道太小了,那四肢胳膊就那麽地死死地鉗制祝向慧那兩個肥肥的手臂。
“你們幹什麽?都沒有點王法了嗎?這清天白日的!放開,放開!快點放開!”曾慧茹拼命地扯着那兩個男人,還是不死心地想扯開他們對祝向慧的鉗制,拼命地大聲喊道。
“慧茹?”祝向慧看到了曾慧茹,就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一臉委屈地嚎哭着,身體也用力地掙紮着,“慧茹,救我,救我啊!”
“這是他媽哪裏來的不怕死的丫頭?還他媽真不怕死,你知道你大爺是誰不?清天白日又怎麽了?王法,哼,老子就是王法!”被推倒的那個帶頭的好容易地爬起來,指着曾慧茹,憤怒地指着曾慧茹,命令道,“來人,給我把她給抓起來綁了。”
眼看着來人,曾慧茹急了,秒巡了一圈她的周圍,一個大石頭倒是吸住了她的視線,她一個靈身撲上前,撿起石頭,沖着來人一陣亂打,這可是不得了了,幾個男人都負傷地退了回去。
“這……這瘋丫頭,打哪裏來的?”帶頭的那個男人聽着自己兄弟的慘叫,瞅見那幾近瘋狂的曾慧茹慢慢地向自己靠近,那指着曾慧茹的手指不禁有些顫抖,“你、你是誰,這事兒關、關你什麽事?”
這時一個瘦小些的男人捂着他受傷的額頭,忍着痛,悄悄地在帶頭的男人耳邊嘀咕了幾句,他這回倒明白了,點點頭,這時,那兩個鉗制祝向慧的男人,把祝向慧一丢,護到了帶頭男人的跟前,這回男人有了些底氣,大搖大擺地迎上了曾慧茹,說:“你這丫頭好生潑辣,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意,你倒反過來把你債主給欺了不成。”
“欠債還錢的确是天經地意,可是你們為什麽要傷人?”這男人今天的陣勢曾慧茹并不懼怕的,想想自己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這些還有什麽好怕的呢?瞅瞅被大漢打得在那地上慘叫的祝向慧,又瞄了瞄那兩個幾乎是她一倍的兩個打手,曾慧茹時刻地握緊着石頭,警覺地看着來人。
“小妹妹,看你也不過十五、六歲吧!大叔不跟你動手,咱今天還當一次文明人,跟你講講理了!”帶頭的男人想起這丫頭剛才那潑辣勁,就頭痛,他還是不敢太張狂,語氣倒是客套了些,與曾慧茹保持着一米的距離,當然,那兩個大漢就在他身側不遠處,他可不想一個不小心,腦門就破了。
“講理,你講得什麽理?把人的指頭都下了,你還有什麽理?“曾慧茹沒好氣地瞪了那男人一眼,不過看看那在地上慘叫的男人們,她還真巧了,個個都砸在頭部,有幾個捂傷的手還隐隐滲出些血來,這種事上輩子她可做不出來,她不禁有些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