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包帶走
“你就是慧茹的訂婚對象?”年忠放下碗,那雙有些疲憊的眼神審視着眼前這個李炎,倒還是一表人才!
年歲眼睛一盯擡起頭上下地打量着李炎,許久,才慢慢地埋下頭吃飯,只是動作慢了些,因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了。 ..
“是的。”對長輩的問話,李炎倒是很禮貌的。
“倒還是一表人才!”年忠不禁地脫口而出,但是要把曾慧茹交給他?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年忠還是舍不得的,“可就真同意這家裏的意見了?”
李炎不語地停住了吃飯的動作,偷偷地瞄了一眼埋着頭正在使命吃飯的曾慧茹,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只是又埋頭吃飯了。
“看你的樣子,倒還中意我家這丫……“
“誰是你家的,你這現世版楊白勞”曾慧茹猛地丢下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斷了年忠的話,想想上一次那兩個狼狽為奸的樣,她可不能再指望着這老頭了。
“我倒覺得這孩子優秀,倒是老天送了你天大的福份,這麽優秀的軍婚,你舍得退嗎?”想想這丫頭戲弄自己,年忠倒興起了玩味。
“我、我……我就很差嗎?”瞄眼李炎青綠一陣的臉,曾慧茹倒是不好亂說話,詞窮的直跳腳。
“你不就一個靜修堂跑堂的夥計嗎?還有什麽好的。”年忠倒是玩得樂乎!
“老狐貍,你是找準了機會要報仇的節奏?”曾慧茹倒是看出了些端詳。
“小狐貍,不都說了,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嗎?再說,我說的是事實啊!”看曾慧茹那氣急敗壞的樣,年忠打心裏的高興。
這兩師徒可真是玩得H啊!衆人都只是埋頭吃飯,眼前這一幕只當看戲,不時笑笑,但不敢插語,這都狐貍族的,都深算老謀的,指不定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流行訂親嗎?”
可是,還是有不怕死的,年歲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村裏的人,趕什麽潮流的?哪裏像你們這樣的‘城’裏人!”年忠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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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的,不都不講究這些嗎?”年歲只是埋頭吃飯,随意地吃着飯。
“當兵的又怎麽了?當兵的就不聽父母的了嗎?”年忠更來氣了。
“慧茹她有……”
看吧!這次換年家父子幹上了,曾慧茹本來是想勸,可是話題是自己,看那李炎安靜地拉長個臉的,她生怕說錯了話,讓那尊神給氣敗了。
“有什麽嘛?這婚倒配得好,瞧這男才女貌的!是吧!爸。”看到年忠眼底那一抹對李炎的欣賞,鐘欣越忙迎合着,但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是越看這一對越是覺得絕配,所以倒不是口不對心。
“你懂什麽,頭長長見識短,慧茹可不是一般女孩,日後可會成大氣的,不是一般人能配的,你不要在那裏亂點鴛鴦譜了。”年歲本來平日裏就讨厭老婆一天到晚到處地牽紅線那些八挂的事兒,再加上他內心本來就對李炎有成見,所以他是絕不贊同的,“這當兵的,脾氣橫着呢,日後要是真成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場家暴了?”
前面的話倒是沒什麽重點,可是“家暴”倒是讓全場的人愣住了。
“家暴,怎麽可能呢?”鐘欣越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望着李炎,想想那劣性子,這個倒也是有可能的,有點沒底氣的問,“你會動手打女人嗎?”
“不是嗎?拳頭都在慧茹的眼前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年歲幹脆的把碗一丢,掏出了煙,給自己點上,冷哼道,“老頭,是真的父親會把慧茹丢給那種人嗎?”
“這……”
年忠帶着疑問地直視着李炎,而李炎只是地埋下了頭,一句也不說,他眼底淨是自責的,曾慧茹如此可憐的身世,別人心痛她還來不及,他卻因為一已私欲而憤怒得差點對她動粗。
看看李炎的表情,鐘欣越倒是覺得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心裏那幫嗆确實地沒了底氣,沒着落的眼神最後落到了曾慧茹的身上,小心地問:“真打你了啊?”
“哥哥,你真打嫂嫂了?”李琴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盯着李炎,她打小就知道李炎生性較冷,可是打女人,她還頭一次聽說。
看看李炎的自責,曾慧茹心裏不是滋味,可是年歲說的也是事實,想想當時,那拳頭真的直面迎來,可是也不缺地怪自己嘴賤啊,沒事淨去激人家,人家那麽大個男人怎麽會沒脾氣呢?哎!想想“大男人”,她不禁又看看李炎,現在倒是讓他陷入了囧境,這可怎麽是好?想了許久,笑笑,倒是一口輕松地說:“嗨,這是什麽跟什麽麽,那天是師兄你喝醉了的,有些事你都不知道的,別扯着那些有的沒有說,什麽打女人,我不好好地站在這裏嗎?要真打了,就李炎那拳頭,我還能真立在這裏不成?”
“那你就是說他沒打你對嗎?”年歲見曾慧茹如此地偏袒李炎,心裏更是不悅,“那幹麽要不承認那婚呢?幹脆認了不就得了。”
“那、那個是兩回事兒!”曾慧茹急得臉通紅,忙解釋道。
“怎麽是兩回事兒了?都動手了還這麽地護着他,你……”
“無理取鬧!”年忠想也知道有那麽回事,可是經過可能并不像年歲說的那樣,他趕緊地呵斥着自己那胡攪蠻纏的兒子,掏出他的旱煙,點上,嗒了兩口,笑盈盈地看向一臉茫然的鐘欣越,帶些數落地說,“軍人嘛,有點脾氣不足為怪,看我家這媳婦不也是嗎?我都來了幾天了,兩口子鬧鬧小別扭就不來見我的,這倒還是托了靜修堂重新開業,有的人有了改變才見得着啊!”
“爸,我知道錯了!”聽年歲這一數落,原本想事的鐘欣越臉臊得慌,要不是今天來了,她還真不知道她的公公已經來了北城,連忙地倒歉道。
“橋路都不同,你這老頭兒真是斷得糊塗案。”年歲最讨厭的就是他父親這故意的糊塗帳,冷哼着起身想回房間。
“你去哪?”鐘欣越倒是反應地快,一把攔住了年歲的去處。
“這裏空間悶,爺不樂意呆,回自己房間,行不?”年歲拉長個臉想伸手推開鐘欣越。
“那個房間已經不是你的了,我都把我的東西推進去了。”曾慧茹倒是一付理所當然地開口了。
“憑什麽?”年歲大吃一驚。
曾慧茹尴尬的指指李琴說:“這丫頭淨說些夢話吵得我沒法睡,再說,兩個人擠一個房間,這大熱天的真老火,這不還有一個月就要去學校住寝室了嗎?那上下鋪的,要住很久,您老就行行好,羅個地兒,讓我舒服幾天行嗎?”
“那我住哪?”年歲一臉無辜地問。
“住哪?回去住啊?你不每天都想回家來着嗎?回家多好,漂亮老婆抱着,寬敞房間住着,好不自在,嫂子開車來了吧?正好,連人帶物打包帶走,”曾慧茹說着就把給年歲整理好的行李從身後不遠處拉了出來,然後伸了個懶腰,自在地往平日裏年歲住的房間走,“得了,都累了一天了,終于可以享受私人空間了,我要好好睡上一覺,別吵我啊,吵了明天跑堂跑不動,那個誰的,自個兒給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