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顧影自憐的人
周五的最後一節課，學生們的心情都是非常激動的。
“不就是個生日嗎？人家不過麽，你們非得要過，哎！真受不了你們了。”曾慧茹幸福地嘀咕着收起了書包，大步地往學校外走。
公車站
那熟悉的身影是——向莉，看到她，曾慧茹趕緊地往一角躲，哪怕是再等個半小時，她也不想被她抓個正着。
這位同學今天好像肝氣不舒得？臉色挺難看的麽！雷陣雨前兆，可是，她記得自己好像沒得罪她，上次談話不還姐妹家的相稱嗎？
“我就說這麽熟悉，原來真是你啊！曾慧茹同學！”
尖酸的口穩，曾慧茹心裏沉了一下。
“耶，這麽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啊！”曾慧茹到是機靈，一個笑地迎了上去。
“曾慧茹同學的事兒還很多的嘛？”向莉冷笑着，語氣中帶着些譏諷，“是很巧的不是，本來是要坐車的，結果去門衛室拿樣東西，出來倒是看你在這裏偷偷摸摸地，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賊呢？”
被當成賊，又沒真成賊，和諧社會，她一定要冷靜，曾慧茹笑着點點頭，懶得理她的擦身而過。
“不得了啊！灰姑娘變公主啊？”
曾慧茹的腳頓住了，因為向莉這話中帶刺的讓她聽了心裏不舒服，她冷冷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倒是聽說，那個人不是你什麽哥哥，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麽交意吧！”向莉一臉嘲笑。
“什麽交易？“曾慧茹挑着眉，藐視着向莉。
“誰知道呢？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人家都說我見不得人，真沒想到，成績前面排着的曾慧茹同學竟然是這種人？”
看來也不過是一知半解，曾慧茹懶得理向莉抽的這陣風，收回了視線只是又往前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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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慧茹同學，兵哥哥的錢是不是很好掙啊？”
“你這話到底幾個意思啊？”這是沒完沒了了？曾慧茹努力地保持着平靜，拳頭握得很緊地頓在原地，等着這女人把她想說的話說完。
向莉幾步追到了曾慧茹的跟前，雙手抱在胸前，藐視着曾慧茹，繼續着她的尖酸刻薄，道：“兩腿一張就能進高等學府，也真有你的，看來我是小看你了的又有顏值，又有腦子，不得了啊！”
“什麽？”越說越離譜，她跟李炎是有買賣婚約，但她從來沒有因此而讓李家再給她什麽，一心地就想還清錢，而她讀大學的錢更是清白，曾慧茹越想越氣，看看四周那不知道什麽時候圍上來的三三兩兩的人群，她氣急敗壞地指着向莉，說，“向莉，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喲，我倒還真想看看你對我怎麽個不客氣法！我倒要讓大家來看看，你這一張乖乖女的模樣兒見天，暗地裏做的淨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女人……”
“啪！”
“你敢打我？”向莉鄂然地扶着自己火辣辣的臉，睜大眼睛盯着曾慧茹。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成病貓了啊？
“向莉，嘴巴幹淨點，你哪只眼睛看到你說的事了？小心我告你诽謗，”曾慧茹咬牙切齒地瞪着向莉那一臉茫然說，“別他媽真把別人當‘書呆子’和二百五了，自己去照照鏡子吧！你和那紅巷子裏的老媽媽們真是一批貨。”
“你……你……你怎麽知道？”向莉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一樣，羞紅了臉。
“傷你？你以為你多高尚呢？要不是你今天咄咄逼人，我還懶得理你！”曾慧茹真想一拳頭給這惡人先告狀的東西一拳頭，“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事？那天你大爺我就在而所裏，你們說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向莉同學，當着我稱着姐妹的，你背地裏罵得才那個歡呢？書呆子？二百五？你他媽才是一個神啊！你憑什麽拿約我作為收錢的條件？真當自個是‘拉皮條’的啊？拉不成我這當事兒了，錢也給人搶了吧？今天來找我的事兒來了，我真是真心地鄙視你啊！“
估計也是聽清楚了些什麽的同學，不時地指着一向名聲不好的向莉掩嘴議論一翻。
“你憑什麽鄙視我，我靠本事掙錢吃飯，錯在哪呢？“向莉理直氣狀地叉着腰，一付你今天不說清楚，不讓你走人的節奏。
“憑本事？憑什麽本事？是憑你那‘拉皮條’的本事？我呸！“真是越說越火大，這女的憑什麽理直氣狀，”你真是把窮人的臉都丢盡了，把那窯子裏那笑貧不笑娼的精髓入到骨子裏了，你怎麽不幹脆退了學去幹淨的靠那行當吃飯，倒還輕省。“
向莉吃驚了，在她眼裏曾慧茹向來都是安靜的像只綿羊一樣，這反差真是讓她着實地吃不消。
曾慧茹一把很不客氣地推開攔路的向莉，真心地覺得和這女人一起的空氣都是那麽的污濁。
“你又沒窮過，你憑什麽說這樣的話？“向莉眼底淨是悲傷，指着曾慧茹。
“呵呵，你真是以為全世界的灰姑娘只有你一個吧？“曾慧茹冷笑着回頭看着向莉，她是什麽樣的人呢？那種顧影自憐是的家夥。
“我家很窮，穿的衣服都是撿親戚朋友的，拿東西的時候，還要着……“
“不就是一些人的鄙視嗎？”曾慧茹打斷了向莉，她那些故事大概也聽說了，根本沒什麽可提的，也不過就是貧苦人家的嬌嬌女發的自尊心受到傷害然後做的一堆傻事兒，曾慧茹一陣冷笑，“大小姐，醒醒吧！比你可憐的人比比皆是，他們都努力地像個人一樣地活着，而且有自尊地活着，看看你，哎！算了，跟你這種顧影自憐的人，真是沒什麽可再談的。“
曾慧茹的話讓旁的很多人有了共鳴，左一句又一句地繼續地數落着向莉，但聲音很小，只有旁人聽得見，只是手指的方向和眼神的方向都指向向莉，這讓向莉無言以對地低埋着她那張羞得簡直火湯的臉。
“你、你撒謊的吧？“向莉很彷徨，她曾以為自己承受那些眼光的自己才是最可憐的，曾慧茹說得沒錯，比你可憐的人比比皆是，但只有她顧影自憐地活着。
原本已經邁步的曾慧茹頓了頓，側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向莉，她想再說點什麽，但是再一想，算了，她好像已經沒話和這個人說了。
曾慧茹收回了視線，擦過向莉，跳上的公交車，等她回頭看，那些稀稀落落的人群依舊在，向莉那愣神的樣，她倒覺得可憐，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是好好的收拾心情去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生日宴得好，真是有點期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