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生日禮物
曾慧茹十七歲了！
大夥在黑暗中借着燭光給她唱完了生日歌，連連地起哄道：“許願、許願、許願！“
看看衆人，曾慧茹無法掩蓋自己的喜悅地嬌笑道：“不用了吧！我沒什麽願望的。“
“許一個吧！心裏最想的事，很靈的，會成真的！“李炎很認真的浮起了微笑。
“那好吧！“曾慧茹閉上了眼睛，臉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雙手合十在胸前，暗暗地：我希望……
“喲！這裏還挺熱鬧的嘛？“這個兇剎的聲音打斷了曾慧茹的許願。
曾慧茹緩緩地睜開眼睛，滿臉疑問地回頭望着那發音的方向。
燈開了，是一群人，十來個，都社會上的混混，一身很二流的裝扮，牛裏牛氣地踏進了！
這陣勢——好熟悉！曾慧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年歲在哪裏啊？”帶頭的很屌，叼着橫煙一屁股地坐到了年忠平日裏看診的地方，兩腳舒服地搭在了看診的桌上。
“有話出去說吧！”年歲的煙掉落到了地上，他顯得很慌亂，連忙地沖上前。
是要債的嗎？曾慧茹猜疑地盯着眼前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出去說什麽？不都催了你幾次了嗎？”帶頭的巡視着周圍，滿意地點點頭，“這裏的到底是值幾個錢！”
“我說，出去說！”走上前的年歲表情很是緊張，他呵斥着來人的嚣張。
“我沒聽錯吧！這次是你讓我出去說了？找了你那麽多次，也不給面子，”帶頭的屌笑着瞄着眼巡視了一圈年歲身後四個穿軍裝的，不禁驚呼着起了身，走近了那個放蛋糕的桌子，賊賊地笑道，“喲，還有當兵的啊？還有誰過生日啊！這麽好的日子啊１
李炎趕緊地把曾慧茹拉到自己的身後護住，他生怕一個不留神，這些家夥就上來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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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慧茹很緊張，她用力地抓緊了李炎的衣服，探出雙眼睛瞄着那行人的一舉一動。
“雷哥，咱們出去說話！行不？”年歲語氣裏帶着些乞求。
“你們這是幹什麽來的？”年忠大聲地呵斥道。
帶頭的瞄了一眼年忠，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剛才曾慧茹剛才的座上，如果不是跟前這向個穿軍裝的在，按他平日的習慣，來就是統統地砸個遍。
帶頭的安坐了半晌，才從內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A4紙，平放到桌上，然後又懶懶地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點然，叼上，不耐煩地說：“以為我想來你這破地方嗎？誰主事兒的，來看看，這是年歲自個立的字據，我可不是平白沒事閑得慌出來惹事的啊！”
果然！曾慧茹咬緊下唇，她看到一臉慘白的年忠那手顫顫地伸向那張字條，她連忙地從李炎身後跳了出來，搶過了那張紙，她讨好地沖那帶頭的笑笑，趕緊地拉了鐘欣越一把，示意她扶住年忠，說：“嗯，這位大哥有誤會，在這裏說不清楚，我們跟他們一起出去說啊！”
“慧茹，你……”
“沒事兒，這位大哥真有誤會，那個，令啓，我這不還沒有許願嗎？你和李炎在這裏等我啊！”曾慧茹不停地給羅令啓使眼色，羅令啓倒是聰明人，一把攔住了李炎。
帶頭的倒是聰明人，有人已經拿了他們的字據，自然是會給個答案，再看看那幾個穿軍裝的，他自是不敢造次了，呵斥那群小的們出去了。
“慧茹？”李炎緊張地喊住曾慧茹。
往外走的曾慧茹，頓了頓，她努力地扯動着唇角，深吸了口氣，一個回頭，給了李炎一個安心的微笑，若無其事地說：“沒事，一會兒我就回來，你跟令啓在這裏等我啊！”
曾慧茹快速地一個轉身，拉着年歲往外走，李炎欲邁步上前，羅令啓卻恬好地把他攔的死死的，對李炎搖頭，說：“慧茹不想你去的！”
“可是……”
“相信慧茹，你我出去确實不便啊！”羅令啓倒是懂了曾慧茹的意思，嚴嚴實實地攔住了李炎的去處。
“欣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年忠淨是擔心地望着曾慧茹。
“不、不知道！”鐘欣越也很納悶，可是曾慧茹的意思是擋着老年人，她只得好好地安慰着年忠坐下。
“你、你都不知道？你這個妻子可當得稱職啊！”年忠埋怨地跌坐到板凳上，想起那不懂事兒的兒子，他更是胸口堵得痛，他用力地捶着胸口。
“爸，年歲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他會聽我的嗎？”鐘欣越眼底淨是委屈。
“哎！不孝子們啊！我看這指定是要債的，年歲這混小子啊！好不容易托得慧茹來把生意恢複如以前了，你們還是不安生，不是這麽鬧，就是那麽鬧，我看你們怎麽收場吧！”看看鐘欣越，年忠一陣捶胸頓足着。
“爸，我錯了！”鐘欣越內疚地跪到了年忠的面前，忏悔地低沉着頭。
“別跪着了，起來說話。”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還能怎麽辦呢？只能等等曾慧茹的消息，年忠又是一口長長的氣。
“欣越姐，你快起來！”
向陽和向祥趕緊伸手扶起哭得不成人形的鐘欣越。
看看蛋糕，年忠的心糾緊了的難受，他緩緩地掏出了自己的旱煙，狠狠地抽了幾口，那煙雲四處飄散，又擡頭看了看鐘欣越，又看了看蛋糕，帶着些自責地苦笑道：“這個生日禮物可真送的好啊！這慧茹這十七歲，好不容易地開開心心的，估摸着又不是什麽好事吧！”
鐘欣越點了點頭，那眼淚又是不聽使喚地一湧而出。
“哎！慧茹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小沒了爹娘，還被後母買了，還要替後母還賭債，還要被我這個老頭子折騰，好不容易救了這家店吧！倒是給了你們敗家的機會，早知道就讓這北城這家店就那麽地關了得了，也就讓你們分開得了……咳、咳、咳……”年忠一陣氣急地重重地咳了起來。
“師父！”向陽是個貼心的孩子，他用力地給年忠拍着背，想順過他那口氣來。
“真是托了你們這兩個的福啊！原本是想乘着這個機會謝謝慧茹的，哎！真是苦了慧茹那孩子還想為你們隐瞞的！我千不該萬不該把慧茹送到這北城來啊！”年忠的腸子都悔青了，可是有什麽辦法呢？誰叫他有這樣的兒子和兒媳婦呢？
借着門口的燈光，曾慧茹大概的看清了內容，一萬？天啊！這可是個天文的數字啊！倒還好，不是什麽高利貸，只是限了時，以這靜修堂來抵壓而已，想到這年歲的糊塗，她手顫抖着把借據還給帶頭的，連忙悄悄地把年歲拉到一邊，問：“快把錢還給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