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房租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給您還是……”

“我就是來看看的,房租還是他們來收吧!”張天君接過年歲遞來的撿好的藥,不時地偷瞄那不遠處那雙眯笑成彎月的黑白眸子,心裏暗想:這丫頭可鬼了,都看我半晌了,指不定在設計着什麽陷井讓我跳吧!

雖然張天君倒是看出來了,可是,他并不急着走,他倒想看看這被傳的就像神一樣的丫頭到底是想做出點什麽出來,他都有多年沒遇到可以興起他玩味的人了,這倒是有趣了!

就是來看看?

誰信啊?明明自己會也醫理,會開得方治得自己的病,偏來這一趟,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什麽,既然送上門了,怎麽可以讓你這般的走了?曾慧茹打量着這位張天君,怎麽越看越覺得這老年人就是塊肥肉?眯笑着雙眼,心裏倒盤算着另一個大膽的想法。 ..

“今年才十七吧!不驕,不噪,看行事風格日後必成大氣。”張天君很随和地談笑,“年師傅教導有方啊!”

年忠抽着旱煙,搖搖頭,只笑不語地坐着觀察着曾慧茹那精明的模樣兒,估摸着接下來會有好戲上演吧!這丫頭鬼着呢!

“張老,夜飯就在這裏一起吧!我……”

“夜飯就不用了,老頭子我吃得晚,這會回去還……”

“張老深居老山,哪裏吃得慣你這裏淡飯粗茶的,師兄也真是的!”曾慧茹倒是先接過了張天君的話,好白耐地給了年歲一記白眼,“師兄還是快找車送張老回去吧!”

張天君吃愣了,走哪裏他都是被幾波人想法留下的,可還真沒受過“趕客”這一趟事,這娃娃要開始挑事的節奏?那倒是有趣了。

“慧茹,不要……”

“小丫頭你不想留我吃飯?”張天君剛一開口就後悔了,他這是讓小丫頭開,口留他的節奏嗎?

“您老是尊佛,我們靜修堂都留不住您,我一個窮學生,請您吃飯?這人我可丢不起!”曾慧茹搖了搖頭,唇角上浮,略帶着笑意。

“這吃個飯,怎麽就讓你這小東西丢人了?這是何解呢?”張天君倒是急了。

“您都八十歲了,先不說味道,我做菜少了,您老背着還指不定說我吝啬,我又是靜修堂的人吧!這不連帶靜修堂受過,當然,給您操辦一桌九大碗吧,您吃得了幾口?這一走,我還得留一桌,九大碗的帳可不少,我在這靜修堂死沒白命的掙,好不容易地掙來的學費和生活費,付了這帳,您這是成心不讓我上學的節奏?”曾慧茹那嘴上的算盤打得啪啪的,“再說了,您是喝酒的人,沒關系不了的酒還得給您備,瞧您那樣,哪裏是二兩老白幹就解決的人物?好酒,我就更不敢提了,真心地買不起,差的麽,又怕您老說我們怠慢了您老,說出去更是一個大笑話,這人我還是不丢了!還是送神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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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理由倒是恰當,”張天君倒是一臉委屈,“那就趕我走?”

“您這老頭倒怪了,要走,又要別人留的?好生不嬌情!”曾慧茹翻了一計白眼。

“你這丫頭好生無禮?真是……”張天君心裏倒別有一翻滋味,可是幾次年歲要開口,他都用眼神給擋下了,“當真不留我吃飯?”

“真嬌情!”曾慧茹一臉的不在乎,還催促道,“走不走的?”

“你确定不留我?我可走了!”張天君倒是急了,起身一付急得要走的表情直視着曾慧茹,但看上去倒是等留客的節奏。

“您是一尊佛,不敢亂留!老大爺,你坐得也差不多了,我給你去喊車啊!別擔隔了,這冬天天黑得早!”曾慧茹說着就要出門去喊車的模樣!

“年老,您這丫頭要氣死我的節奏!”張天君見此情,趕緊地把眼光投向年忠,那老謀子正賊笑着呢!

“慧茹,別鬧了!”年忠倒也識趣,趕緊地出來救場,“年歲,去給張老準備點酒菜。”

“怎麽?您要留人?”曾慧茹帶着些疑問地搖搖頭。

“你師父留我的!”張天君倒是一臉得了便宜的理直氣壯。

“那您拿您的私房錢來請客哦!靜修堂沒子了!”曾慧茹眼睛尤其地亮。

“你這丫頭,怎麽如此吝啬?”張天君抱怨道。

“不當家不知財米貴,您是肥東家,又不差錢,我們是窮人,每筆出入賬都得盤算而行!”曾慧茹理直氣壯地說。

“我在你這裏吃噸飯會吃窮了你不成?”張天君苦笑道。

“吃窮倒不可能,本來就窮!”曾慧茹又眯眼笑道。

“臭丫頭,你這靜修堂日掙不少吧!”張天君有點急了,他這到哪裏都還沒這成待遇。

“人工、成本、房租,”曾慧茹瞄了一眼張天君,“你是收租的,只收,不出的,就是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反而教會了你,指不定哪天把我這師傅給餓死了!”

“好刁的一張嘴!死活理都在你那裏了?”張天君倒是點點頭,雙眼透着敬佩,暗嘆這小小年紀,不但一身本事,還是個好管帳事的,不得了!

“慧茹,咱不鬧了成不?”年歲趕緊地圓場,生怕張天君一個小氣,“爸,我去買菜……”

“靜修堂沒錢,自個掏腰包去!”曾慧茹仰抱着雙手,一身輕松地坐到沙發上。

這丫頭的意可不在此,估摸着這架勢,他張天君是走不了了,這丫頭的配菜上場,警跟着主菜總還是要上的,即然走不了,他坐定等着就是。

“我去買,成了嗎?姑奶奶!”想想這張天君是何等人,人不都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房東的,去年就漲過一次價了,這次要開罪了,指不定又要來一渣,年歲就搞不懂了,這向來聰明的曾慧茹今天怎麽這德行。

“東家,好酒好菜地招呼哦!趕上今天這人物,你師妹我今天也偷嘗兩口好酒如何?”曾慧茹舒服地躺着,一付等着享受的表情賊賊的瞟着那穩坐下的張天君,唇角一直浮着意味的笑容。

這眼神……張天君不禁搖搖頭,鬼丫頭,精明啊!

“酒是好東西!就老白幹最好,其它的,随意就行!”張天君不禁感嘆!

年忠依舊沒有阻攔曾慧茹的意思,而年歲倒是萬般無耐地出門去了,心想這曾慧茹才真是怪,平日裏什麽情況都滴酒不沾的,怎麽現在倒好,主動乘機讨酒了?意味在何?曾慧茹的思維本來就夠大神的,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年歲也懶得再想。

張天君禮貌地接過年忠遞來的旱煙,點上,重重地抽了兩口,不時地偷瞄那葫蘆裏不賣的什麽藥的曾慧茹,若有所思地說:“我在老山上呆久了,這時代感更沒了,現在的小年輕可精明着呢!”

“我這把年紀坐在這裏也沒怎麽趕着時代的,這年輕人的心思更是不可能摸得了!”心裏清楚張天君暗指的是什麽,年忠只是沉默地打起了太極,他是知道曾慧茹有想法留張天君的,可是意味何事,他倒是真不清楚了,“這不,古話說的‘青出于藍’是有道的,自古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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