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想啃老的節奏

“張老,我敬您!”年歲倒是客氣,先端起了酒杯。 ..

這都喝了好幾杯年忠父子敬的酒了,這說趁酒的曾慧茹倒是一點沒有端杯子的意思,倒是把張天君急了,這小妮子怎麽的?但他又免不過情面地又陪年歲喝了兩口,索性他先開口得了。

“酒是好酒,卻少了人來喧鬧,意就少了些!”

年忠看看曾慧茹,看她依舊自顧自的,他心裏是不解的,但這場合他哪裏好開口,只得又端起酒杯敬起來了,說:“張老,即是好酒那就多喝兩杯!”

張天君被這兩父子輪戰,半斤酒已經下肚了,都有點上頭了,可還是喝了一口,陪笑地點點頭。

好像到時機了!

張天君的杯子還未放,曾慧茹倒是先把年歲手裏的酒瓶奪了過來,笑盈盈地起身,給張天君滿酒道:“這倒是趁得我東家的好酒,今天張老要不嫌棄我這小丫頭上場陪您喝兩杯的。”

主菜要端了!

有意思。

“都等你這小丫頭很久了!酒量如何啊?”張天君倒是樂了,眯着眼睛瞅着曾慧茹。

“今天頭一着喝酒,”酒量?她壓根就沒喝過酒,曾慧茹搖搖頭,然後端起酒杯倒是恭敬地敬着張老,道,“張老,先幹為敬!”

這一杯就五錢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下肚,小丫頭水深着呢!小心防範,張天君笑眯着眼一仰而盡杯中的酒,放下酒杯,任由曾慧茹滿酒。

“張老,先幹為敬!”曾慧茹第二次一仰而盡。

張天君又不甘示弱,也一仰而盡。

“張老,先幹為敬!”曾慧茹第三次,飲盡之後終于放下了杯子。

張天君還是不甘示弱,也一仰而盡,大氣地放下酒杯,由曾慧茹再次倒滿,看着曾慧茹回坐,他不禁問:“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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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怎麽樣呢?”好事不在忙上,曾慧茹倒是有條不紊地微笑着夾了口菜,想讓自己的嘴舒服一點,這酒确實不好喝,好辣,嗆得她不好受。

“說吧!你這娃娃腦子裏可是活得很!”張天君指指曾慧茹,帶些酒意地大笑着對年忠說,“聽說這丫頭是在街頭叫賣被您老收了的,倒是您老的福氣啊!我怎麽就沒撿個大便宜?”

“是啊!這丫頭一轉眼就在我眼皮下呆了兩年了,精鬼得很,我那麽多徒弟還真沒人及得了她,”年忠不禁回想起自己當初遇到曾慧茹的場景,連嘆道,“若父母在世,這丫頭的生活哪裏會那般清苦!”

“自苦英雄出生都貧寒,不都說天将降大任嗎?我剛聽到這麽傳奇的丫頭那會兒是驚了的,今日一見,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啊!這因為膝下不是無子嗎?我倒是有……”像是說漏了嘴,張天君趕緊地閉上了嘴,若有所思地笑笑,端起了酒杯,“年老,敬你!”

膝下無子,這不是想收個孩子傳承他的家業嗎?年忠有些不悅張天君這盤算了,但是一想是選中了自己家的徒弟,而且是曾慧茹,自是欣喜,但是自己傻傻地把寶給這麽送出去的。

“不敢當、不敢當,張老随意!”年忠收起了自己的不悅,倒是客氣地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你這丫頭今天有心了!”張天君指頭又指了指帶着笑意的曾慧茹,又問,“确定三杯就是你的真實目的?”

“我要買靜修堂的門店!”曾慧茹開門見山,倒是依舊平靜。

如小小的泰山一般穩坐,若是加以打磨,這是絕對人之上品,張天君越看越喜歡。

“買?”年歲差點沒被剛喝下去的酒嗆到。

看看吃驚的年歲,張天君估計是現在才知道的,再看看沉思的年忠,估摸着他也是前一秒才确定知道的,最後把視線又落到了曾慧茹臉上,淡定、從容,這是大将之風範,他今天來是意外,但是這計劃絕不意外的,只是恬巧提前了。

“慧茹,我們現在哪有這份子閑錢?”年歲提醒道。

“這個你不管,反正,買下靜修堂的門店我是決定了的。”曾慧茹很淡定,她并不想去解釋她所還記憶的那前世那些關于房子的記憶,總之,要想發展靜修堂,買下這裏就得是現在,這個房價還沒有任何起落的日子。

“看來,我是送上門來的肥肉!有意思,你開什麽價呢?”張天君意味深長地瞅着曾慧茹。

“市價!”曾慧茹依舊平靜着。

張天君笑笑,伸出右手,張開,說:“你是想以這個價買?”

現在市價是500元每平方米,而年歲說得沒錯,就算靜修堂現在生意是恢複了,除去前前後後的消耗,所餘下的都不多了,就算按市價折算,這靜修堂的面積算也得好幾萬,這可不是小數目,眼前這個曾慧茹倒底是想怎麽樣?用腦想問題的張天君的酒醒了幾分。

“是的,就是以那個價!”曾慧茹笑道。

“你有這份子錢嗎?”張天君納悶地問。

“我沒有,東家有!”曾慧茹指指年忠,倒是不客氣地說。

“這是想啃老的節奏?”張天君不敢相信,他聽說之前的債務都是曾慧茹分期還付的,為何這次她要拖下年忠呢?百思不得奇解,難道這丫頭跟傳聞有出入?不能啊!确定按之前三個月的推陳出新來看,曾慧茹此舉到底是為何?張天君不停地轉動着腦子。

“啃老是很好啊!是吧,年老頭子?”曾慧茹嬌笑道。

“你這丫頭不是欺負我嗎?”張天君倒是有些不悅了。

“你膝下無子,我還上無父母呢?你這倒比我酸起來了,你這老頭子雖無子,富甲一方,”曾慧茹白了張天君一眼,“可我無貧父母,還一世清貧,都八十來歲的人的,還顧影自憐的,什麽時候到老啊!來,來,喝酒!”

這酒真是好東西,曾慧茹有點飄飄然了,想起自己的清貧人生,她不禁一陣苦笑,眼睛有點晶瑩在閃爍着,看看桌前的衆人,忽然想起自己還有正事需要做,還是找回了一絲理智,連忙地倒抽了口氣,把心酸收了回去。

曾慧茹?一個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女孩,張天君看到了那從她眼底閃過的東西,是的,他膝下無子,可是他富甲一方,可以拿錢滿足他任何願望,可是曾慧茹,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本應該在父母的保護之下過自己的大學時光的,可是,卻為了生活,為了學會,不停地奔波,他還為什麽要顧影自憐呢?

可是同情歸同情,正事歸正事,張天君笑笑,端起了酒杯,看曾慧茹堅強的笑容,似乎已經調整好自己,他最瞧得起的就是那些不拿自己的可憐來說事的能人,恬巧曾慧茹就列入其中。

“慧茹,好幾萬,這不是個小數目啊?”年歲有點緊張了。

“我是你委托的北城靜修堂的發展顧問,錢的事,你自然也就不用擔心了,已經幫你找了個現成的投資人,你用得着這麽激動嗎?”曾慧茹不想年歲打亂自己的行動力。

“你……”

“一次性付清?”張天君挑眉審視着曾慧茹道。

“一次性付清!”曾慧茹看看年忠,他略點點頭回應她,她連忙笑着又重複了一次,“一次性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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