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君子不奪人所好

“好個一次性付清!”張天君意味深長地盯着年忠,心想:其實就是曾慧茹這丫頭開口,我連送都可能,但是這年忠老頭倒是精準,利用着曾慧茹這小丫頭年輕敢為,我才不會這麽輕省地給他!

哼,小人!

看看沖動的年歲,張天君眯着眼略帶些挑畔道:“年老給了,這北城靜修堂不就又是他的了嗎?”

“這個就是靜修堂的內務了,不勞張老費心,您只需要答應出售就行了!”曾慧茹一本正經地瞪了一眼年歲,示意他不要添亂,厲聲地說。 ..

一次性付清,其實曾慧茹的這單生意是純賺的生意,而且是為年歲全全籌劃的,想想,若是分期付給張天君,張天君鐵定會收取一定利息,那無非是讓他從中得到利潤,曾慧茹的算盤可是精得呢,向年忠這個暗金主借錢,外面的人看來是啃老,但是依她的計劃哪裏是就這樣而已,在她眼裏,南鎮是南鎮,北城是北城,怎麽地也絕對不會讓北城靜修堂易主,這就就是所謂的“內務”,年歲似乎懂了些曾慧茹的意思,他略有些自愧地低下了頭。

看看年歲的反應,張天君這挑撥離間計好像是沒得逞的,他有點洩氣,再回看看年忠那滿臉欣喜的笑意,怎麽到了張天君眼裏就是得意呢?他是萬千個不爽,可是又能怎麽樣呢?其實平靜地想想,這靜修堂所有人的反應并不奇怪,之前的是年歲的外債,想想年忠那隐忍的脾氣,他這老子聽說兒子敗了債,那可是氣上頭了可是大事兒,不怒發沖冠還得了,而曾慧茹得了年忠的恩,肯定是不想看到那一幕的,所以才硬着頭接下了,不可否認,曾慧茹遇上了一個跟她不可相提并論的二愣子,倒是給了三個月的期限,而曾慧茹也恬當好地運用了這三個月,天時、地利、人和,這孩子聚集了一切優勢,所以,那一仗打得十分漂亮,不光是還上了債務,而且還改變了靜修堂的被動局面,就憑着這一點,年忠是充分地相信曾慧茹的,而年歲是無不依賴于曾慧茹的,而這一次的買門店也絕對是為年家籌劃的。

哎!如此一個善解人意、聰明伶俐的孩子怎麽就給了年家了?

機緣巧合,兩個老謀子四目相對!

“年老真想買下這靜修堂的門店?”張天君試探地問。

“如果慧茹有心的話,未嘗不可。”年忠淡淡地點點頭。

“好幾萬的生意!你幹?”張天君略帶一絲冷笑地啐了口酒。

“随慧茹喜歡吧!”年忠又點點頭。

“年老果然豁達!”張天君放下了酒杯,倒是給自己滿上。

其實年忠是個有貨之人,且是願意只租房做生意呢?曾慧茹這一舉恬到了年忠的心坎上,那是為了靜修堂的發展,年忠這錢絕對是心甘的,當然也是心喜的。

“這是讓錢往自己屋裏人那裏掙淨,一點也不想讓外人掙的節奏?你這丫頭倒是個辦事的絕精人選,年家得你,真是福氣!可是,”張天君越說心裏越發的不舒服,頓了頓,猛地一擡頭,嚴肅地直視着曾慧茹,問,“我為什麽要賣給你呢?”

為什麽要賣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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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慧茹并沒有慌亂,只是笑着端起酒杯,輕敬了張天君一下,一句“随意”,又是一仰而盡。

“別以為糖衣炮彈對我有用啊!”張天君雖然嚴肅地警告着,可是他還是喝了曾慧茹的敬酒。

“您這老頭倒奇怪了,好像是你向我師父要飯吃的,不是我留你的,我可是趕你走的哦!糖衣炮彈?給你了,我還要不要上學呢?”曾慧茹倒是理直氣壯。

張天君早就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不過對象是曾慧茹,他倒是心甘情願,他萬般感嘆地搖搖頭,指指曾慧茹,感嘆說:“要是我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兒就好了!”

張天君醉了嗎?看他那眼神那麽執着地瞅着曾慧茹,年忠心裏開始防範起來。

“您這樣的金主,多得很精明的人想當您的兒女,您只是沒有用心去發現而已!”曾慧茹倒是委婉,“我父母緣薄,老家的人都說我是克死父母的,您要是攤上我這種女兒,可倒大黴了!”

曾慧茹的話是明顯地在拒絕張天君隐藏的好意,張天君聽了心裏是不大樂的,但是這樣的曾慧茹反而是激起了張天君的興趣,古人收一良臣都是歷經了多少難事才得的,曾慧茹即是良臣,而她現在又有主,若是他三下兩下就收服了,那還是他看得中的嗎?他要想收服曾慧茹,這可得下些功夫,張天君極力地安撫着自己那激動的情緒。

“你到底是想不想買下門市?”張天君眯着眼瞅着曾慧茹,又啐了一口酒。

“我不強人所難,您先前是問我有什麽想法,我敬您是個長輩,保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曾慧茹嬌笑着又端起了酒杯,“不賣是您的心意,我知曉了,這買賣看是做不成了,但是人不都說買賣不在,人意在!那餘下酒桌上,不就是喝酒了,張老,我敬您。”

“好厲害的一張嘴啊!”張天君笑着搖搖頭,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慧茹說得是,買賣不在,人意在,來,張老,喝!随意就好!”年忠替張天君滿上的酒,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曾慧茹!”張天君端起酒杯,眼神直逼着對坐的曾慧茹,若有所思地想了很久,又是一個一飲而盡,突然一笑,大笑着指點着曾慧茹,“你這丫頭,我是越來越喜歡!人才啊!我服你了。”

“只不過一點小聰明,上不得擡面!”曾慧茹倒是繼續地謙虛道。

“我可以賣出靜修堂的門店!”張天君意味深長地望着年忠,“但是有個條件!”

這眼睛?曾慧茹不禁背脊發涼。

年忠看懂了這是要他割愛的節奏,他給了,這靜修堂怎麽辦?他用力地搖了搖頭,說:“張老,咱們就此作罷這件事罷,慧茹不也說了,既然您不願意,我們也不強求了!”

“确定?”張天君的眼神銳利地試探着水深的年忠。

年忠笑着端起酒杯,敬了一下張天君,然後一仰而盡,說:“古話說得好——君子不奪人所好!”

一語雙關?老狐貍還是老狐貍,曾慧茹倒是放心了,又是連連地敬了張天君兩杯,有些暈旋的她心裏暗嘆道:這張天君怎麽是越喝越清醒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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