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091
091
沢田綱吉突如其來地打了一個噴嚏。
北歐的天氣與意大利相比簡直可以讓人用如墜冰窖來形容, 故而一落地就讓黃金之王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庫洛姆到最後也還是沒能指出六道骸的所在之處, 倒是盯着白蘭那邊那個局促地見證了大佬們對話看了半天直看到對面的小哥冷汗都出來。
最後解救無頭蒼蠅一樣的幾人的是來自彭格列的通訊。
終于在一個夜晚過去後發現年少首領的丢失的彭格列衆人可謂是忙亂了一番手腳, 最後還是問到Reborn眼前才得到Reborn他們家首領出門收集守護者去了的消息。
然後衆人算了算，這個時候能收集的好像就只剩下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霧之守護者, 因此此時終于忙不疊地發來原本就打算偷渡出來的六道骸的方位。
在北歐。
綱吉：……
不是, 等等，為什麽一個關押意大利黑手黨的監獄會在北歐哦？你們怕不是北歐政府派來的奸細吧？
嚴謹的首領提出了疑問，在視頻對面家庭教師幽幽的眼神下偃旗息鼓。
“行吧行吧，”他鼓了鼓嘴，頗有種小動物的可愛觀感，“那麽這之後我就直接去北歐行了吧？”
Reborn卻搖了搖頭。
“恐怕不行, ”他說道，“如果要營救六道骸的話，另一位幻術師的力量是不可缺少的, ”
家庭教師的身後出現一個投影，一個頂着青蛙頭的三無綠發少年出現在綱吉面前。
“這是瓦裏安的幻術師弗蘭, 是一位強勁的幻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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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Reborn話音落下，屏幕中的少年眨了眨眼, 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就是這樣, 所以這之後大概就由me來将鳳梨shishu從罐頭裏解救出來啦。”他毫無感情地揮動着雙手，眼尖地觑到綱吉身後的庫洛姆。
“啊呀這不是me的庫洛姆師姐嗎？你也變成小小一只了嗎？”說着這一串話的時候少年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 語速極快地将一串問句說成rap。
雖然并不認識這個叫着自己師姐的少年，但庫洛姆已經在綱吉的科普下了解到這裏并非自己的時代，而是十年後, 因此也還是猶豫着學着對方将右手舉起握拳，輕輕在耳邊呼動一下當做打招呼。
“你、你好。”
畫面中的少年瞳孔稍稍縮了縮。
“這可真是沒見過的可愛師姐啊，如果讓鳳梨師父看到肯定會獸性大發的吧，”黑起師父來毫無壓力的少年說道，“不過我很在意的是師姐手上的是指環嗎？如果讓師父知道有哪個不懂事的小子給他可愛的庫洛姆套上指環的話大概會氣得鳳梨葉子都歪掉的吧。”
聞言庫洛姆眨眨眼，還在耳邊的拳順勢抵住嘴輕輕笑了起來。
“這是骸大人送給我的，”她輕聲說道，“這邊的[我]沒有嗎？”
弗蘭快速地眨了眨眼：“我們這邊曾經的庫洛姆師姐是沒有的哦。”
乖巧回答問題的少年看起來簡直像是個乖巧的小寶寶，回答完之後小寶寶舉起手，更有小孩子的意味了。
“那麽問題二——師姐手上的指環上是十年前的鳳梨師父送的嗎？”
庫洛姆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少年一臉深思地抵住下巴，“果然那個混蛋師父在十年前就已經對師姐心懷不軌了嗎……”
終于聽懂弗蘭的言下之意的庫洛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上來，連帶着白皙的耳根都染上了層層緋色。
見狀深覺女兒（？）被欺負的綱吉趕緊咳了聲，示意話題可以繞回來了。
視頻對面的少年眨巴眨巴眼，他本身也不是什麽任性的熊孩子，面對的又是向來待自己極好的師姐，因此嘴上花花了幾句之後也不再繼續欺負看起來小只又軟糯的師姐，而配合地轉移了話題。
“确實是應該說回正事了，”他板着臉點點頭，“那麽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彭格列你……為什麽看起來比師姐還小只？原來十年前的你是這樣的嗎那這十年你是吃了激素才長那麽大只的嗎還是說Reborn先生□□有方？”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綱吉，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尋到一個答案。
綱吉：……
沒有得到結果的少年求知若渴地看向另一邊的Reborn。
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Reborn對着這道目光點了點頭取下帽子。
“多謝誇獎。”
你謝什麽誇獎啊你根本沒給我打激素，呸，根本沒讓我長高啊可惡！
雖然深有熊孩子天分的弗蘭語不驚人死不休，但在任務的執行上面少年還是相當靠譜的。
當綱吉帶着庫洛姆與吉爾伽美什X2到達彭格列在北歐的一個小基地的時候，頂着青蛙帽子的少年已經等候已久了。
因此綱吉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面容淡漠的少年趴在窗框上，大大的黑色青蛙帽子抵着窗戶，手上戳着一個不知什麽時候堆起的雪鳳梨。
聽見這邊的動靜少年側過頭來，機械地揮了揮手。
“喲，彭格列，師姐，還有不知姓名的路人甲先生們——你們是雙胞胎嗎，你們來了啊。”
被順帶的路人甲吉爾伽美什不滿地虛了虛眼，一只金色的寶具從青蛙帽子邊上穿過。
少年癱着臉看了眼耳朵邊的寶具一臉後怕地拍拍心髒，另一邊又走出來一個自己來。
“真是可怕啊路人甲先生，你不自我介紹的話我可不能知道你是誰啊。”
做拍心口姿勢的少年幾步走到綱吉面前，努力凹出一張我好怕怕的臉。
“太可怕了彭格列，能不能管管你帶的人啊。”
說這話的瞬間一把寶具又插了過來，這次直接将少年插了個對穿。
“可怕可怕。”
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到綱吉身後的又一個弗蘭縮在比自己小上一圈的綱吉身後，久久地沉默了。
“我說彭格列，”他突然說道，“之前在視頻上我就覺得了……怎麽到現實感覺你更小只了嗎？十年前的沢田家光沒給你飯吃嗎？”
**
“我還趕着吃飯呢，所以能速戰速決嗎？”
男人松動着肩，一臉輕松地走向面前的少年們。
他深深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前的兩人，語氣雖然足夠輕松，面上卻是一副足夠嚴肅的表情。
“之前就接到線報說出現了疑似彭格列岚守私生子的孩子……原來不是私生子而是本人麽？”
“這可真是讓人意外。”
伽馬說着，臉上卻絲毫沒有顯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而站在他對面的獄寺隼人也皺起了眉。
“這句話或許該由我來說，”少年身姿挺拔，手中武器待發，“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基裏奧內羅的伽馬現在在做這種事，，已經背叛艾莉亞小姐了嗎？”
幾乎是艾莉亞這個名字一說出口，獄寺就看到面前掀起了一陣塵沙。
從塵沙中而來的是淺金發色的男人。他下意識伸手去躲，電光順勢而來擊在少年手臂，另一邊山本舉起木刀，順着電光的痕跡砍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回合已經結束，穩穩退回遠處的伽馬大氣都沒喘，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你認識艾莉亞大人？”
獄寺剛想張口說我認識艾莉亞大人的時候你不是在場嗎，突然想到這個世界并非他的世界垂直衍生出的未來，缺少一段經歷而在年幼時與裏世界上層無關的“獄寺隼人”自然也無法結識身為基裏奧內羅首領的艾莉亞。
少年眸光驟然一沉。
另一邊的伽馬見着獄寺一言不發，雖然記憶中怎麽也沒有這個年紀的獄寺隼人與艾莉亞相識的記憶，但并不妨礙他繼續進行攻擊。
“即使你與艾莉亞大人相識，我們也依舊是敵人。”他亮出一個匣子，從中抽出自己的武器，“總之，忏悔吧。為你與我作對這件事。”
幾乎在他滑落的下一刻，轟然的炸裂聲響起，從炸裂的煙塵中踏出的不是別人，正是銀發碧眸的少年。
而随着少年而來的，是熟悉的改裝炮彈。
已經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了嗎。。
伽馬一面做着抵擋一面分析此時的狀況，與獄寺相對的是未來的雨之守護者山本武。
與這個年紀相對應的青澀不同，僅僅是初中生的山本的劍招已經相當成熟，劍招劍勢利落果決，甚至有與這個年紀不符的劍氣蕩出。
伽馬也是見過十年前的彭格列守護者的，要說當時尚且青澀的守護者們有這種實力他是一萬個不信，，那麽是只有身體縮小？
別想了這又不是死神小學生片場，吃下APTX-4869這種事那個劇場出現就足夠了。
手上利落地接住獄寺的攻擊的同時伽馬心中還在不斷考量，猝不及防一聲炸裂在耳邊驟然炸開。
他心下一驚拉開距離，見着手上裝備好眼熟的C.I.A系統的獄寺站在不遠處。
“你在看着誰啊，你的對手——”少年皺眉說着，腳下毫不猶豫地踩地襲來，“是我！！”
**
“我們的交易對象還沒帶出來嗎？”
北歐，複仇者監獄
四道人影出現在一座巨大的山前。
山上是皚皚白雪，四人走來的路上留下一串腳印，除此之外這片白色雪地中幹淨地沒有一絲痕跡。
他們面對着的是被一根根鋼筋鐵骨封閉的山洞，山洞中沒有光，只有門口處左右各兩處火焰。
即使是這樣在這樣的高山高緯，寒風依舊讓幾人脊背都發冷。
一個穿着白魔咒制服的男人努力吸了吸鼻子，試圖用眼神催促門口的複仇者們。
“稍安勿躁，畢竟是關押多年的犯人，出來的手續也相當繁瑣。”
男人默默收回了視線。
“說起來，我們原本要放出的犯人呢？”
“當然還在他應該在的地方，”複仇者說道，“當初的交易只允許你們帶走一人，即使是現在要改變主意也來不及了。”
複仇者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忙不疊地讪笑着搖了搖手。
“不不，畢竟是原本的……想知道一下情況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複仇者沒回他。
等了一會，交易的對象還是沒有出來，男人又穩不住了。
“既然如此，能讓我看一眼那位大人嗎，”他撓了撓頭，臉上帶了中與裏世界不符的天真，“當初他還在的時候陰差陽錯地幫了我一把……”
複仇者觑了他一眼，原本是沒打算理會這個家夥的，此時卻突然進來一道通訊告知還要稍等一會才能釋放犯人。
全身都裹在繃帶中的複仇者沉默了下收起通訊器，一只手拂過戒指。
一張實時的投影驟然出現在男熱面前，還不待他看清，複仇者就吝啬地收回了投影。
“到此為止。”他如此說着，又變回一動不動的複仇者雕塑。
一時間只聽見風在刮過山石，還有雪落下的聲音。
再等了一會，“交易對象”終于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站在門口的複仇者上手接過犯人遞給幾個白魔咒，下一刻退回原位。
“到現在為止，交易就已經結束了。”
帶着這個小隊的為首的爆炸頭的女性示意同伴檢查并得到回複後點點頭，親眼見着複仇者銷毀交易的單子，眼見着對方消失在眼前。
幾人帶着“交易對象”消失在皚皚白雪之中。
到走回他們暫時落腳的小屋後，幾個人終于松懈下來。白魔咒的僞裝褪去，只剩下一個彭格列首領一個彭格列守護者還有一個彭格列的瓦裏安。
總之沒有一個與原本的交易對象密魯菲奧雷有關。
幾人将交易對象——一只看起來蔫巴巴的鳳梨放到床上，關緊了四面透風的木屋的門。
綱吉再打了一個噴嚏。
一件熟悉的鬥蓬劈頭給他扔了過來，他熟練地接過紅色的鬥篷将自己裹進去，終于感受到一點溫度。
擡起頭就見愣愣看着這一套行雲流水動作的庫洛姆。
綱吉扯過一件鬥篷揮揮手，也給小姑娘套了進去。
庫洛姆小小聲地掙紮：“我、我不是……”
“庫洛姆不冷嗎？”
冷的鼻子通紅的小姑娘乖巧地點點頭不動了。
在綱吉給她将頭發從鬥篷裏撈出來的時候庫洛姆就偷偷觑着突然出現給boss扔了個鬥篷的英雄王，這一位與先前待在首領身邊的那位有些不同，與首領相處的過程中帶着種小姑娘說不出的默契與熟練。
胡思亂想的時候綱吉已經将頭發給她撈了出來，見庫洛姆眼睛左右閃躲的模樣還以為對方一心挂在六道骸身上，當即拍了拍庫洛姆的腦袋揮揮手。
“快去骸那邊吧。”
将紅着臉道謝的小姑娘趕走綱吉才終于有時間看向突然出現的英雄王。
英雄王站在不遠處斜睨着他，臉上是大概可以稱為愉悅的神色。
——他在高興另一個自己終于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界當中。
雖然都能稱為吉爾伽美什，又因為某種原因竟然能夠同時存在于此世，但兩位英雄王看起來卻并不想感謝這樣的機緣巧合，而對彼此都看不順眼到就差把不願意和對方待在同一個空間寫在臉上。
但如果是其他情況還好，連接二人的卻是獨一無二的半身。這就讓王有些糾結了。
畢竟不論是年輕氣盛的最古之王還是歷經世事相對成熟的英雄王，對于半身的執着都是一脈相承地幾乎可以說是偏執的程度。
這種情況下既看不順眼對方又不願意離開半身身邊的兩位英雄王的解決方法……當然也只能是暗搓搓打一架了。
在綱吉帶着庫洛姆營救把鳳梨從鳳梨罐頭裏掏出來的時候兩位王飛到地球的另一端進行了一場酣暢的戰鬥，現在顯然是有了結果。
綱吉看着渾身上下寫着餍足的半身，深覺這大概就是熊孩子在通過打一架的方式終于能拿到直屬于自己的玩具的快樂。
說起來綱吉倒是知道兩位王的勾勾彎彎，甚至于兩個吉爾伽美什表示要通過戰鬥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待在綱吉身邊的究竟是誰的時候也都沒避開綱吉，因此面對着只身回來的英雄王他也只能是笑了笑，伸開懷抱迎接對方。
“歡迎回來吉爾——”他将盤腿坐在空中的英雄王扯下來，金色的力量在不用僞裝之後迅速包裹了全身，讓王權者身周的溫度慢慢上升到正常的體溫上去。
即使這樣綱吉也沒把吉爾伽美什扔給他的紅鬥篷扔掉，觑了正在打噴嚏的庫洛姆一樣快樂地拉開吉爾伽美什的王財從裏面掏起東西來。
掏了半天也只掏到個類似于盾的東西能夠來當火盆。于是金色的火焰從王權者的手心團團升起跳到盾裏，左扭扭右扭扭找準位置之後開始快樂地升溫。
一旁圍觀的弗蘭呱唧呱唧地鼓起了掌。
這個時候綱吉才重新看向吉爾伽美什，在半身面前向來慷慨的英雄王攤開手，心情還是很好的模樣。
——看來是真的好心情了。
綱吉默默槽了嘴至于看自己不順眼到這個地步嗎，噠噠噠地坐到對方身邊去。
“吉爾伽美什呢？”
——這個時候說的自然是另一個吉爾伽美什了。
英雄王挑了挑眉，一只手熟練地揉起了綱吉一頭軟蓬蓬的頭發。
弗蘭又舉手了：“這樣叫吉爾伽美什先生們不會容易混亂嗎？”
少年試圖露出疑惑的神情，一手握拳砸在另一個手的手心。
“如果能取個外號想必就很容易區分開了吧……比如金閃閃啦閃閃啦金閃閃之類的。”
綱吉眨了眨眼。
“閃閃呢？”——毫不猶豫地就接受了這個外號。
英雄王嗤笑了聲，不知道是為着稱呼還是其他的，不過比起另一位來說要稍微成熟那麽些的英雄王的性格也要好上一些，在半身面前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有求必應。
“那家夥去解決一些微不足道的爬蟲了，”英雄王道，“不用擔心。”
綱吉：“喔。”
他本來也不擔心的吧。
按照吉爾伽美什的實力，難道不是在這個世界橫着走嗎？
不過綱吉還是有些好奇吉爾伽美什口中的小爬蟲……他擡起眼看了看吉爾伽美什，敏銳地感知到對方不願多談。
好叭好叭。
自認為無比貼心的王的半身想着，順口說起其他話題。
半晌之後，一只腦袋從裏間探了出來。
“那、那個，綱吉大人，”庫洛姆小小聲地呼喚着首領，“骸、骸大人說想見您……可以進來一下嗎？”
“他說一位叫做尤尼的小姐……想見見您。”
另一邊，棋差一招的最古之王回到了密魯菲奧雷的基地。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一處地下室進入其中。
吉爾伽美什自是知道白蘭的真六吊花的。或者說，白蘭能這麽快湊齊六吊花開始征服世界也少不了暗搓搓挖掘他本質的最古之王的推動。
這些原本在最古之王眼中看來都是并不重要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沢田綱吉來了。
在快樂地吸夠半身之後最古之王突然想起一堆自己做過的事。
雖然在王看來這些都是些無可厚非的東西，但相處多年又幾乎可以說是最了解當初的沢田綱吉的最古之王自然知道他的半身不會介意……個屁啊！
什麽推動白蘭把計劃打到平行世界什麽手把手教導白蘭挖掘人性觀賞人類的表演，這些東西如果被沢田綱吉知道就算面上不會表現出來，他的半身肯定也會用那種嚴厲的表情盯着他直到他承認錯誤。
——雖然這樣的半身也是很可愛的。
如果是平時王向來不會掩蓋自己做過的事，但一将對象換成某位王權者……還是算了吧。
不過幸好的是吉爾伽美什做的事幾乎都沒有留下是他推動的證據，此時回到密魯菲奧雷也不過是為了上一層保險。
一只手插在褲兜中的最古之王一手推開房門，幾乎是下一刻，無數的□□對準正中唯一的最古之王齊齊發射而來。
在吉爾伽美什推開的門口，穿着白色鬥篷的男人一言不發地站在房間當中。
有□□攜起他的鬥篷，終于露出白色兜帽下的面容。
如果有彭格列的相關者在這裏定然會因為這張面容所驚異，原因無他，這張露出來的面容竟然與彭格列的岚之守護者幾乎一模一樣。
他舉起手，手上一串指環露出，紅色的光芒綻出，緊接着發出第二輪的攻擊。
“抱歉，王。”他說道，“但是，請您再去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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