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9)
你剛好碰上了也有可能。”浦思青蘭将手裏的網球包和竹劍都丢給月見離,“跟我走。”
“喂,為什麽要我拿?”
“難道你想背那個海帶頭?”浦思青蘭頭都沒回的說。
浦思青蘭的力氣也不算大,還好切原赤也不是很重,還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兩個人就這樣平緩的往校醫室走去,至于那兩個躺屍的,浦思青蘭現在沒工夫去管這些。
“明天去劍道部報道,要是敢遲到或是不用心學,我就把當衆扒了你的假發。”
“你非要這樣那我的假發說事嗎?”本來還對浦思青蘭有一丁點好感的月見離這下又炸毛了。
“誰讓你有弱點,又被人逮到了。不甘心?可是沒辦法啊。”浦思青蘭這話說得十分欠揍,“正好幫我個忙,幫我回個電話,就說我這邊ok了。”
“回給誰啊?”
“你就只有波子的電話,還能回給誰?”
浦思青蘭解決了切原赤也這個變數後,這邊劍道部的衆人也是舒爽的坐在人肉墊子上聊人生,就只有酒井夏樹這邊一直沒動靜。明明是肇事者的頭子卻一直安然的坐在位子上認真看書,如果不是秋吉美波子的情報向來無誤的話,她都要懷疑自己認錯人了。三年A班的成績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放學後還是有很多人自覺留在教室裏學習,那個大庭同學看起來就真的向在認真解題一樣。
“阿樹。”江口弘敬站在門口,對教室裏的酒井夏樹招手,然後和往常一樣的走了進來。經過大庭川九郎的時候,偷瞄了眼,發現他正在編輯一條短信,可惜沒看清楚內容。
酒井夏樹将江口弘敬看到的發給了秋吉美波子,正好月見離也在之後打了電話過來,浦思青蘭就也知道了這件事。
“我和夏樹猜測他可能是看到這麽久沒人回信,才發個短信問問。”月見離開着外放,将手機遞到浦思青蘭面前。
“那就給劍道部的打個電話問一下,看法到誰的手機上了;小月見,你去把剛才撂倒那兩人的手機拿過來,我在醫務室等你。”浦思青蘭安排下去道。
“好。”“哦。”一個欣然接受的任務,一個一臉不情願的往回走。
歷經千辛萬苦,浦思青蘭終于将昏睡的切原赤也丢到醫務室的穿上,摸出了他身上從一開始就震動個不停的手機,看着手機上“真田副部長”的幾十通未接電話,浦思青蘭估摸着等他醒來了可能就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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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手機都沒有收到。今天幸村精市沒有去網球部。”秋吉美波子又排查了一遍網球部的人,發現幸村精市中途離開了就再也沒回來,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去監控室。讓小月見把竹劍給我送過來。我手機馬上關機了,有事打切原的電話。”浦思青蘭的手機頑強的1%的電量堅持了這麽久了終于要不行了。
學校為了防止學生打架鬥毆之類的事發生,很多地方都裝了監視器,以前還在監察部的時候,每周浦思青蘭都會起監控室例行查看錄像,也就和監控室的校警混了個臉熟,不知道現在去他們還認不認得自己啊。
“青蘭!”就在浦思青蘭往監控室跑去的時候,正巧被在巡查校園的吉田彥二看到。自從青蘭轉到了D班,兩人就很少再說話了,今天遇到青蘭吉田彥二還沒來得及想說什麽,就先一步叫住對方了。
“吉田同學?正好,一起去監控室吧。”吉田彥二是現任監察部部長,以防萬一帶上他準沒錯。
“行。”就像浦思青蘭還是監察部部長時一樣,吉田彥二對浦思青蘭想來是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的,而且也從來不問原因,在他的心裏,浦思青蘭做的永遠是對的。
和往常一樣,熟絡的和監控室的校警叔叔聊人生,說了一堆客套話,以及答應下次來會帶些見面禮之後,浦思青蘭調出了監控錄像,找到了已經離校的幸村精市。可是,浦思青蘭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幸村精市身後有跟過什麽人,或者說幸村精市離校後有什麽可疑的人跟着離校,都沒有。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大庭同學發短信的那個人是外校生。
這可有點難辦了。一般浦思青蘭并不想參與外校的争論,畢竟立海大才是她的舞臺,除了這裏她也有拿不準的事,而且校內鬥毆是很好擺平的,但一旦升級到校與校之間,這個問題就會變得複雜化,變得很難處理。
猶豫了幾秒鐘,浦思青蘭和吉田彥二走出了監控室,“吉田同學,我的手機沒電了,能麻煩你去二年C班把這件事告訴下新聞部部長嗎?”無論怎樣,先支開吉田彥二都是有必要的。
“沒問題。”
看着吉田彥二跑走,浦思青蘭撥通了真田弦一郎的電話,醞釀了些情緒,準備問出幸村精市到底去哪裏,雖然網球部的他是最看不順眼,但也不能任由外校的人欺負了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
☆、天時地利人和
“這件事交給我吧。”就在浦思青蘭從真田弦一郎那裏套出幸村精市的地方後,劍道部部長突然打電話過來說,“秋吉說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是。。。。。。”和外校鬥毆被發現了是要被以禁賽的,這樣劍道部怎樣一雪前恥?
“這是大家的決定。”部長強勢的說到,“我馬上就要升學了,不礙事。”
“那好。拜托了,小心點。”
接下來的兩天,浦思青蘭就像那休學的一個月一樣,在學校的存在感簡直接近無,D班的人有些時候想找浦思青蘭一般都找不到人,電話也長時間處于通話中,沒人知道她去幹了什麽,但一打鈴,她又會踩着點回來上課就是了。
第三天,不是周一,學校卻決定開集會,大清早的在操場上,同學們陸陸續續的站好,等待着副校長和主任的講話。浦思青蘭隐沒在人群中,低着頭,安靜的補眠。
“。。。。。。學生會作為學生的自治機制,自然是需要嚴查,可是進過我和教導主任的巡查,我發現有人居然鑽了學生會的漏洞!”副校長在臺上越說情緒越激動,“我們立海大附中也算是有些歷史了,我在學校工作這麽多年,從未想過會出這種荒唐的事?!”副校長眼神一瞪,吓得下面嬉皮笑臉的同學們瞬間收斂,嚴肅的聽着這一切。
“衆所周知,我們立海大附中分班是為了更好的教導不同水平的學生,我一直以為A班是最省事的班級,沒想到。。。。。。大庭川九郎,你給我上來!”所有的人視線都轉向了三年A班,大庭川九郎雙眼通紅,一臉無神的呆滞看着周圍的同學好友,表情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臉上開始發燒,低着頭羞愧的走上了臺。
本來這一切還鬧不到這麽大,昨晚上教導主任聯系大庭同學家的時候,還懷着一點的擔心,萬一家長包庇起來,他如何向浦思青蘭的姐姐交代?結果,大庭同學的家長異常的嚴厲明事理,也完全不怕孩子被批評記過會影響之後的人生之類的。本來學校的想法是發個記過的單子,貼在公示欄就好了,結果家長主動提出來說是什麽當面批評更能讓孩子長記性,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不過,學校也沒有過分強調吊燈的事件,畢竟這就有點牽涉學校的意思,反而着重批評了他和D班同學幹過的一些事,就連最近對網球部的不滿也說了一句。“。。。你想過後果嗎?如果劍道部的同學沒有恰巧經過,這一切可不就是現在開除學籍留校察看的處分了!”
“。。。我知道錯了。。。”大庭川九郎的聲音明顯帶着鼻音,低着頭,依舊看得到他臉上的淚花。畢竟只是個15歲的少年,站在這樣的臺上被批評,跟扒光了給別看沒兩樣,羞愧難當。再加上家裏父親的氣憤,認為他簡直為家族都練,不準任何人為他求情,讓他必須去長個記性!
至于之前井上涼子“栽贓”說主謀是九條琥珀這件事,以記大過一次而告終,沒有了後文。立海大附屬的旋風,終于在浦思青蘭的操控下,刮過了一方勢力後,盤旋消逝。浦思青蘭自然也是松了口氣,已經兩天未合眼的她,集會後直接以姐姐浦思青寒的口氣打電話請了個假,以知道了害她的人心情低落難過的理由請了一天病假,在家補眠中。。。。。。
“原來是這樣啊。”幸村精市想到那天劍道部的突然來找自己,和自己一路從醫院到家,卻一直不說原因,當時還覺得奇怪呢。
聽完幸村精市的講述,想到那通七拐八拐的問自己幸村精市在哪的電話和切原赤也的傷,以及她和劍道部部長相見恨晚的感情,不管怎麽想這事都和浦思青蘭脫不了關系。真田弦一郎本想下了集會就找浦思青蘭問清楚,誰知道她溜的太快了,無奈之下,網球部一幹衆人去找裏C班秋吉美波子。
“沒錯啊,是青蘭叫的劍道部。”事情都塵埃落定了,秋吉美波子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再說了浦思青蘭也沒說讓他不要說出去啊。
得到答案的真田弦一郎心裏有些難以描述的波動,說起來這也不是浦思青蘭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每次他都是在事後才知道,現在想想,從小學開始浦思青蘭就在默默的幫助着真田弦一郎,多的他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你知道青蘭在哪嗎?”真田弦一郎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當面說聲謝謝比較好?而且,他現在就是有一丁點,想見到浦思青蘭和她面對面。。。。。。
“哦,她呀,被她姐姐接走了,說是有事,請了一天假。”這是回家路上的浦思青蘭發短信給秋吉美波子說的,讓她順便幫她把教室裏的書包幫忙帶回去,“對了,明天就是長假了,今天下午應該放的比較早吧,真田同學如果找青蘭有事的話,不如順便幫忙把青蘭的書包帶回去吧。”
“好!”
浦思青蘭過的倒是悠閑,才耍了一個月,開學沒到一周,現在年底又要放元旦長假了,等元旦收假回來,也要不了多少日子就期末考了,這一學期就會這樣被糊弄過去,簡直是全校本學期放假最多的人了。在家喝完調精神的藥後,浦思青蘭躺在床上想着入睡。
完全沒料到家裏還會有人的浦思青寒帶着打得火熱的男朋友來家耍,大阪放假要比神奈川早一天,這放假的第一天,浦思青寒等到爸媽都走了後,才悄悄出門去接男朋友來家裏坐坐。
“武人,要喝點什麽嗎?”浦思青寒讓小石川武人坐在沙發上,殷勤的問道。
“都行,丫頭,還是別忙活了,我們坐着好好聊聊天就好了。”小石川武人,也就是歸國的埃文,終于找到當初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後,也開始變得安定了下來,在浦思青寒就讀的大阪一所中學裏當個美術老師。
“那給我講講你在法國的事吧。”浦思青寒頭枕在小石川武人的腿上,蜷縮在沙發上,撒嬌道。
“好啊。法國。。。。。。”整個客廳洋溢着粉紅色的氣場,陷入熱戀的人,總是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忘卻了時間,他們的世界從頭至尾就只剩下了彼此,再無其他。
卧室裏的浦思青蘭睡意全無,客廳裏離她我卧室是很遠,但是客廳的監視器畫面就在她房裏最顯眼的位置啊,每天早上她出門都要打開錄下,一面家裏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所以,可想而知現在的她是有多尴尬,就像看直播一樣正大光明的在偷窺啊,喂!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七夕,單身狗哭死了,沒更,現在滿血複活補齊
☆、番外:我們,我們
沒有所謂的我,也沒有所謂的你,自我們記事起,這個世上存在的就從來都只有我們。
媽媽一開始還是認得出我們,可是在我們經常性的交換角色後,她也有點暈了,至于爸爸,他從頭到尾都是懵逼的,這樣的游戲我們沒玩幾個月就膩了。後來的日子裏,無論爸媽叫對叫錯,我們都當做他們叫的是對的,漸漸的他們以為他們有了辨別我們的直覺,可事實上,他們總是以為的那個青蘭,那個青寒都只是他們的以為罷了。
我們從未分過彼此,整個幼兒園,我們的世界也就兩個部分,我們和他們。同學們老師們總是問我們到底誰是誰,為了方便,我們商量決定給妹妹頭上帶一個可愛的兔子夾子:有兔子的是青蘭,沒有的是青寒。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連我們也是。
每天早上,我們都要糾結好一陣子到底該誰來帶這個夾子,我們都很喜歡那個夾子,但我們都不想當妹妹。時間長了,我們扮演對方越來越爐火純青,惟妙惟肖,整個幼兒園從開學到畢業,我們非常确定沒人能認出我們,最後那天的認人游戲,依舊是我們贏了,沒有人能認出誰是青蘭,誰是青寒。說真的,就連我們也只知道誰是誰,卻并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姐姐青寒,妹妹青蘭。
交換身份的事,在一年級時,出現了很大的弊端。我們的成績,擅長的不擅長的,喜歡的讨厭的科目因為開始有了細微的差別,不知道什麽時候,聰明的老師懂得了用成績來區分我們,所謂的“我們”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想要把自己差的不愛學的學科學好,怎麽可能是幾天就能辦到的事?那個周末,我們坐在院子裏,一臉愁容的樣子看的爸媽心驚膽戰,以為我們生病了差點就送到醫院去了。
最後,我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我們要創造一個“青蘭”和“青寒”,以此來保護我們依舊是我們。“青蘭”是個乖巧的孩子,學習成績也好,才藝多種多樣的,這是當妹妹的福利;相比之下,“青寒”就顯得普通了,成績中偏下,除了那張和“青蘭”一樣的臉,其他的和衆人沒什麽兩樣。
成功塑造這兩個角色是個漫長的過程。大概到了四年級才成功在他們的心裏烙上了深深的印象,我們的長處和成的“青蘭”,我們的平凡點鑄就的“青寒”,他們還不是分離不了我們,我們又贏了。
每天早上,我們依舊會糾結今天誰是“青蘭”?為了“青蘭”的閃耀,我們各自選了不同的道路,一個選擇每樣都精通一點,一個選擇專攻某幾樣,每個周末“青蘭”都是滿滿的課程要學習,“青寒”則不知道在哪裏耍,跑的沒影。爸媽似乎也習慣了,就這樣放任我們兩極分化下去。
大家都這麽認為,“青蘭”是閃耀的,“青寒”是平凡的。
平凡容易被埋沒,閃耀容易惹麻煩。女孩的嫉妒是從孤立開始的,男孩的喜歡是從捉弄開始的,“青蘭”需要更多語言上的交流,武力輸出則交給了“青寒”,“青蘭”開始了網上匿名撩妹的日常,“青寒”被丢到真田道館學劍道。
劍道館換身份真的很難,一節課落下很有可能就導致下節課的跟不上進度,可是一旦能力有差距“青寒”很有可能會被報複,我們不得不兩人都去劍道館,“青蘭”在旁邊拿着毛巾和飲料看着“青寒”練完劍道。勉強旁聽了課,讓第二天的進度拉的不是很大,我們不用太強,能阻撓男生煩人的捉弄就好。
我們就是在劍道部認識真田弦一郎的,他就是我們最好的試驗品——對“青蘭”和“青寒”截然不同的态度,害羞和嚴肅,每次看到他都很有成就感,讓我很有動力去做下去。
“青寒”是“青蘭”的護花使者。五年級的時候,我們重新成為了閃耀的焦點,沒有女生會拒絕“青蘭”的邀約,沒有女生會排斥“青蘭”,就算有也是“青蘭”排斥她們,男生們也只敢敬仰“青蘭”,有“青寒”這個煞神背着竹劍站在一旁,他們的那點小心思消失的比誰都快。
曾經有些個人妄想離間我們,先是傻乎乎的對“青寒”說“青蘭”嫌棄“青寒”成績差,第二天又找到“青蘭”說“青寒”看不慣“青蘭”的嬌弱,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聽到她對同一個人說兩次相反內容時的心情,差點就要笑出來了,這樣的情況還不止一次。每次我們聊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們都會止不住的笑。是不是傻?這種事怎麽可能成功?這個世上從來就只有我們,“青蘭”、“青寒”就相當于我們的兩個人格一樣,怎麽可能分離?當時“青蘭”哭了好久,“青寒”也狠狠的把對方打了兩頓。在全校同學的安慰和對挑事者的鄙視下,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
父母也知道了“青蘭”和“青寒”的親密關系,畢竟都是自己的女兒,兩人又經常在一起玩,對“青寒”的偏見也少了很多,常常教導“青寒”作為姐姐,要好好保護妹妹。
為這一點,“青寒”真的付出了很多。
要知道,一旦“青寒”因為“青蘭”打架鬥毆受傷了,在傷好了之前我們不能交換身份,任何一道傷口,都會成為傷害我們的利刃。為此,“青蘭”跑遍了附近的醫務所,萌萌的聲音問了很多醫生,記錄了一整本傷口處理細則,滿滿的鬼畫符,只有我們才能看懂的字跡。我們就是因為是我們,所以讓我們更加能走向美好的明天!
六年級的時候,我們分房了。父母準備把“青蘭”的房間裝修的粉嫩點,我們拒絕了,我們選擇了一起搬到了二樓角落的套房裏,兩件卧室,兩扇門,一牆之隔,卻通過陽臺連通着,如果不是看着父母不允許,我們真的想敲掉中間這堵牆。我們之間沒有秘密,這是第一天就達成的共識,父母永遠也不能理解我們之間的感覺,你和你的心怎麽會有秘密呢?秘密不都是要裝在心的嗎?
我們,每次只有我們的時候,我們又該怎樣稱呼對方呢?我們沒有“青蘭”完美,也沒有“青寒”的不顧一切,我們既不是“青蘭”,亦不是“青寒”。我們到底是誰?
哎呀,随便了,“親愛的”也好,“honey”也罷,就算是“喂”都行,那麽“dear,明天你想當誰?”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的七夕小番外
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啦
好餓
☆、戀人尚且未滿
後來是怎麽睡着的,浦思青蘭也不記得了,只是這一覺睡得異常舒坦,每次忙碌後的休息日,總是讓人忍不住賴床。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直到真田弦一郎拿着浦思青蘭的書包來敲門時,樓下恩恩愛愛的兩位才從小世界從清醒過來,小心翼翼的去開門。
“真田?有事嗎?”浦思青寒緩緩打開門,微松了一口氣,問道。
“青蘭的書包,還有作業我也一并放到書包裏了。”真田弦一郎一本正經的說。
“噗嗤”,浦思青寒接過書包,笑出了聲,“真田同學,我想青蘭并不希望你把這些給她帶回來。”浦思青寒沒有主動去問浦思青蘭在哪,直覺告訴他,青蘭那她做了幌子,現在可不是穿幫的時候。
“如果家裏沒人的話,可以來我家吃午飯。”真田弦一郎看着明顯沒有浦思阿姨在的屋子,說道。
浦思青寒自然是去不了,但是青蘭會不會想去?浦思青寒想了想,撥通浦思青蘭的電話,準備問問青蘭的意思。
聽到微弱的鈴聲從二樓傳來時,浦思青寒和小石川武人都是一愣,沒想到家裏還有人?浦思青寒以為她在外面呢,但她僞裝的很好,并未被真田弦一郎察覺出來。
“喂?”迷迷糊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餓了嗎?要不要去真田家吃午飯?”浦思青寒直接說道。
“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浦思青蘭精神恍惚的說。
“我就不去了,你去嗎?”浦思青寒瞟了一眼客廳,從門口這個位子雖然看不到,但她知道武人在客廳裏,她不能丢下武人去真田家啊。
“去。我馬上起床。”聽到浦思青蘭的回答,青寒轉述給了真田弦一郎,順便表達了自己真的不方便去,看了看客廳。
看着浦思青寒的動作,真田弦一郎似乎懂了,“有客人?那。。。。。。我進來等青蘭嗎?”真田弦一郎猶豫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擔心會為浦思青寒帶來不便。
“。。。沒事,進來吧。”小石川武人的事,只要暫時不告訴爸媽就好了,真田弦一郎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真田弦一郎換了鞋走進客廳才看到所謂“客人”的全貌,一個年輕的男人,一生書卷藝術氣息的樣子,又頗具潮流的打扮,從他走進客廳,對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最多2秒,就黏在了身後的浦思青寒身上了。這種感覺,真田弦一郎有些驚訝,很像仁王雅治的那些女朋友的感覺,強烈的獨占欲和擔憂交彙而成的視線,除了戀人,他想不出其他解釋。
“啊,我來介紹一下。”浦思青寒看着氣氛略尴尬的樣子,打着圓場說,“武人,這是真田弦一郎,我妹的朋友;這是小石川武人,我的。。。。。。”浦思青寒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真田弦一郎實情。
小石川武人卻先一步做決定回答了,“男朋友。你好。”
“你好。”然後,一副不茍言笑板着臉的樣子,似乎又冷場了。
浦思青寒簡直要瘋了,她感覺自己兩年練就的功力,在這兩人之間完全沒什麽作用,這個場她就不回來了。就在浦思青寒要痛苦的扶額時候,浦思青蘭收拾好一切,下樓來了。
“哎,真田同學你也在啊?”浦思青蘭很詫異的樣子。實際上,天知道她在卧室看着下面詭異的氣氛,想着再不下來青寒就要抓狂了,這才磨磨唧唧的下來了。
“恩。等你一起走。”
浦思青蘭打量了坐在沙發上的小石川武人,一副“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沖到浦思青寒面前,明知故問的拍了拍浦思青寒,語氣調侃以為滿滿的說,“哦,青寒,這是誰啊,不介紹下嗎?”
這說話的語氣、語調,還有那動作,那神情,就像是真的第一此見到小石川武人一樣?看的浦思青寒內心五味雜陳,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開心不起來。
“浦思青蘭!”但她還是很快的恢複常态,惱羞成怒的怒喝着,沒好氣的介紹到,“這是小石川武人,我男朋友。”經過之前武人直白的接話,浦思青寒現在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哦~那就是準姐夫了哦~~”浦思青蘭語調微微上揚欠扁的說,“怪不得中午不去真田家吃飯呢,恩?”
“哪有?!”
小石川武人在看到浦思青蘭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哪天在網球場看到的女生,沒想到居然是她的妹妹,怪不得當時覺得眼熟。其實,仔細一看兩人長得真的很想啊。。。。。。因為頭發和氣質的影響,浦思青寒看起來比浦思青蘭成熟很多,一時間小石川武人沒網雙胞胎那方面想。
“好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自己出去吃吧,我和真田同學先走了。”浦思青蘭向兩人揮揮手,和真田弦一郎先後離開了。
“你怎麽沒和我說你有一個妹妹呢?”兩人向之前一樣窩在沙發裏,又開始了膩死人的秀恩愛對話,完全不會感到餓。
浦思青寒笑着打了小石川武人兩下,掐着他腰間的肉轉着圈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疼,疼。。。。。。”
“果然戀愛的人,太閃了,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啊!”浦思青蘭好似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哎,對了,真田同學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呢?”像是突然想到無意的問,一臉好奇的樣子,內心卻有些洶湧的問道。
“會問這種問題,你真是太松懈了!”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不準這樣回答,真田同學。”
真田弦一郎壓了壓帽子,小小聲的說了句“真是太松懈了”,仔細想了想他的理想型,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如果真的要說最有好感的女生的話,的話,青蘭就很好啊。。。。。。想到這裏,真田弦一郎的臉開始發燒起來,但是有些人就是這樣,雖然看不出來是不是臉紅了,但微微的細汗,只要湊近點就能看個明白。真田弦一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浦思青蘭,還好沒發現他的異樣,在內心一個勁的“平靜”、“淡定”,平複着一時莫名的情緒。
“不會也是我姐姐那種成熟女忄生吧?”見真田弦一郎一直不作答,浦思青蘭開始猜測起來。
提到浦思青蘭的姐姐,真田弦一郎仔細想了想,浦思青寒和自己以前的場景,相當确定的說,“不是。”
“那是申川同學那種可愛的?”浦思青蘭繼續問道。
“不是。”
“難道是小島同學那種喜歡搞笑的?”
“不是。”
“或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來啦
居然三更哎
好累
睡
☆、黃雀不懼虎口
今年和以往不同了,一家人終于在一起辭舊迎新,爸媽都拿出看家本領下廚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整個年假,浦思青寒都在思考怎麽把武人的事告訴爸媽,而浦思青蘭則在思考開學怎麽應對即将來臨的考試。
不知道清水麗子怎麽樣了?躺在床上,浦思青蘭抱着枕頭想着,掏出電話,最後還是發了一個祝賀新年快樂的短信過去。
“哼,想要救她一個人到鳳城路17號。”沒過多久,有人回了短信。
浦思青蘭瞬間從床上做起,一臉嚴肅的看着短信,她知道當初把浦思青蘭送回清水家是一個冒着極大風險的賭注,要想徹底解決清水家對清水麗子的動作,唯一的辦法就是麗子越過她爸媽成為清水組的頭子。現在看來,是她失敗了嗎?
猶豫了很久,浦思青蘭回短信道,“喂,別開玩笑啦,人家是在很認真的祝福你新年快樂吖!”浦思青蘭拿不準對方意圖,現在如果她貿然加入這場争鬥,很可能會對清水麗子帶來不好的影響,更何況,清水麗子無論如何現在都不能和自己有好的關系吧。
盯着手機,浦思青蘭等待着對方如何回信,想要知道對方是真的還是假的抓走了清水麗子。五分鐘後依舊沒回音,鳳城路17號是哪裏?浦思青蘭想到了之前的短信的內容,于是打開電腦查詢了下地圖,好像是位于東京郊區的一處莊園?是屬于跡部家的嗎?浦思青蘭将這個這個地址發給秋吉美波子,詢問具體情況,并強烈要求不要靠近此處。
“我是沒問題啦,青蘭你什麽時候要結果?”秋吉美波子答應了浦思青蘭的要求,也沒有問為什麽,和以前一樣,青蘭說的事從不問原因。
“盡快吧。小心點,還有新年快樂。”
“你也是,新年快樂。”
與此同時,清水麗子坐在清水組的主位上,一臉煞氣,之前的手機丢了,雖然裏面沒什麽機密,但是有些好朋友的號碼,她有些擔心會給這些好朋友帶來麻煩。爺爺一直監視着自己,她不能離開清水組,也不能貿然打電話給任何人,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和自己有關系的人,爺爺都會視為自己未來道路上的威脅,因為他是不願意看到未來清水組的頭目被別人握着把柄。
清水麗子有些焦急,身邊的人,大多是看着爺爺的面上才聽從自己的指揮,真正忠誠于自己的,清水麗子不得不坦白,目前她真的沒有。孤立無援,說的就是她現在的狀況吧。不僅如此,她還要裝作對他們很好的樣子,不停的演着他們心目中想要的那種角色,想到這裏,清水麗子對浦思青蘭的恨意就又加深一分。
為什麽當初要把自己送到這樣的地方?為什麽要騙自己?為什麽?
“麗子,我們查到一個地點,可能是他們藏匿的地點。”清水正治突然走進來,對上座的清水麗子道,“希望這次你能好好把握機會,別讓我失望。”
“好的,爺爺。”清水麗子恭敬的說,卻并未從位子上起身,只是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具體事宜和詳細資料,”清水正治搖了搖手裏的資料袋,“東西我放在這裏,身下的交給你了。”随手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轉身離去。
清水麗子待對方走了後,才緩緩站起來,走過去拿起資料看起來。這處地點是鳳城路17號,她隐約記得跡部家好像有一處別墅就在這附近,原來是藏身在這裏啊,怪不得找了好久都沒蹤影。
明明是該好好休息放假的日子,浦思青蘭卻一刻都松懈不下來,為了了解清水麗子的狀況,浦思青蘭有事沒事就給清水麗子發短信,大致內容就是“過年的時候吃雜煮最棒了,超級好吃!”,“今天又是一桌子好吃的哦,想吃嗎?”,“今天媽媽煮了荞麥面,我一口氣吃了兩碗!”之類的,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