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9)
幾次都沒有吭聲,真田弦一郎發現青蘭睡着了後,也不叫醒她,只是默默的放輕了翻頁的聲音,找了張紙将剩下那一摞的內容全部和重點全部寫了下來。
昨晚這些的時候,天真的完全黑了,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有人來催他們離開了,真田弦一郎看了看浦思青蘭,将所有的文案收拾好,這才去叫醒浦思青蘭。
“呃。。。”浦思青蘭一臉懵逼的睜開了雙眼。
“回去了。”說着真田弦一郎背起他的網球袋,一手拿着自己的書包,一手拿着青蘭的書包,準備往出走。
“啊?”浦思青蘭看了下完全黑成一片的床外,“等等我。”匆匆起身,跟了上去。
直到走到樓梯口,浦思青蘭才想起來自己該看的東西還沒看完,看了看表,想着要不要回去把那些打包帶回家繼續看。
“那個。。。。。。”浦思青蘭準備叫停走在前面的真田弦一郎。
“我寫下來了,放在你書包裏。”真田弦一郎回頭說。
“哎?”有那麽一瞬間,浦思青蘭沒反應過來。待青蘭反應過來,立刻上前走到真田弦一郎旁邊,兩人就這樣并排着,有時青蘭還會主動拉一拉真田弦一郎的衣袖,或是輕輕挽着對方過馬路。
這麽晚回家,又是和真田弦一郎一起,浦思青蘭從按下門鈴的時候就想過了回家免不了被青寒奚落和詢問一便,再想起自家父親,浦思青蘭覺得這樣說不定會被誤會。
可是,一直沒有人來開門。浦思青蘭疑惑,這個時候,家裏不應該沒有人啊,幸好之前把真田弦一郎忽悠回去了,浦思青蘭環顧了一下四周,麻利的走到後面輕松翻進去了,這幾年的晚上青蘭可是沒少幹這種事。
青蘭卧室的陽臺,雖然會上鎖,但是那個鎖有問題,不用鑰匙,拍幾下就自動打開了,這件事只有青蘭青寒兩人知道。青蘭順着水管和空調熟練的趴到二樓陽臺,手一撐就翻進了欄杆,然後使勁一踹,“啪嗒”的一聲,青蘭就知道鎖開了。
所以說,就回個家鑰匙什麽的帶沒帶有什麽區別?
“還不回來嗎?”青蘭估摸着該打個電話,不然會被擔心不在家吧,“我等了好久了,肚子都餓了。”
“吃的在冰箱裏,自己加熱下吧,我和你爸在本家這邊,今天就不回來了。”
“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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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爸有些事。”浦思阿姨說,“對了,青寒回來了嗎?我下午給她打電話說了這件事的,她沒告訴你嗎?”
“青寒一回來就滾到卧室打電話去了,哪有時間理我啊!”青蘭煞有介事的說。
“這樣啊,那熱好了記得叫你姐下來吃飯。”
“沒問題。”浦思青蘭乖巧的挂了電話,立馬給浦思青蘭打電話揶揄道,“啊嘞,某人是要趁着大人不在做什麽呢?”
“幫我打掩護。”浦思青寒倒是毫不在乎的直接說,“回去我的零花錢全部歸你,而且算我欠你一次,我挂了。”
浦思青蘭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嘆了口氣,躺在床上,要做啥就做啥,她不管了。。。。。。心累!
作者有話要說: 二級考試完了
心累中
求過
☆、毫無後顧之憂
從知道幸村精市手術的那天恰好是決賽的那天起,或是看到真田弦一郎和越前龍馬那場比賽起,浦思青蘭的那種感覺就越發的濃烈,取消這個賭注的念頭,從來沒有這麽強烈過。
這一次,浦思青蘭背着所有人,單獨約了山田優子見面,她知道這樣做甚至可能會帶來很多不好的結果,但是在這件事上,她可以說是沒什麽選擇了。
單獨約見山田優子和避開青寒波子這件事比前來,後者明顯更有難度。青寒最近沒了小石川武人的每日一電話,簡直就把世界的中心放在了她們兩人身上了,而秋吉美波子,她向來在消息方面就不是個好對付得主,浦思青蘭可以說給自己找了個大難題。
“體育課,請假去保健室吧。”浦思青蘭這樣對山田優子說,“到時候我去找你。”要避開青寒波子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在她看來。
“可以。”山田優子也沒拒絕,就像早料到這一天的樣子,看的浦思青蘭心裏極不舒服,那種看穿一切的眼神,那種一切都無所謂的眼神,總是讓人膽戰心驚。
這天下午,體育課的時候,山田優子就想說好了那樣請假去了保健室,而浦思青蘭在訓練了一段時間後,就不知道去哪裏了。女生嘛,想着逃體育課這種事,在中學很常見,老師在訓了幾次後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只要逃得不是太多,或者領導突然來查課。
“你是誰?”确定校醫走了後,浦思青蘭說的第一句話既不是問為什要下賭注,也不是取消賭注,而是問了這樣一個不着邊際的問題。
“你在說什麽?連我都不認識了,該不會是裝傻吧。”躺在保健室的床上,山田優子一臉嘲諷的說,完全沒有任何心虛。
“我要取消,賭注。”浦思青蘭也不再鬼扯,直接進入正題。
“我做不了主,畢竟你是和整個後援會打的賭。”山田優子煞有介事的說。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只會你一聲,免得到時候你沒有準備。”浦思青蘭逆着光,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山田優子感覺的出來那是個她不會喜歡的表情。
“什麽?”山田優子皺眉,她不喜歡意外,這就是她為什麽一直都出現在旁觀者的角度,這部漫畫,如果她不加幹涉就會按照原本的劇情走,這樣她才能第一時間知道每個主要角色的動向,包括真田弦一郎。可是,浦思青蘭是個意外,山田優子很确定她不是穿越者,不過是一個連面都沒出現過的超級醬油,曾經山田優子并不重視。
“那麽山田同學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浦思青蘭完全不給她繼續追問的機會,轉身離去。
櫻井紅樹被安排到在幸村精市的手術裏打下手,知道這件事的浦思青蘭特地為她開了一個小聚會,為了慶祝這件事。
“有現在的成就,誰有能拿你以前的事亂說?”浦思青蘭拍了拍她的肩膀。
浦思青寒和秋吉美波子在一旁邊看劇邊打鬧,櫻井紅樹默默的坐在一旁,吃着零食,聽到浦思青蘭突然的這句話,笑着說,“恩。”
櫻井紅樹在立海大附屬現在也算是知名人物,因為她可是被神奈川醫院寫的請假條請了一學期的假,也就是說只要她想,一學期都不用來上課了。簡直是開校以來最長的假期,最有分量的請假條。
“山田優子的事,怎麽樣了?”
“不用擔心。你還是好好想想手術那天的事吧。網球部的那些人知道你要參加手術,一個個都想來拜訪你,幸好你最近沒來學校。”
“怪不得,前臺老是說有高中男生給我留東西。”櫻井紅樹想起來了這些日子的事。
“東西呢?”
“吃的和大家分了,其他的都送人或丢了,畢竟這算是受賄吧。”
“這樣啊。”
雖然只是個助手之一,但是能夠參加這種級別的手術,櫻井紅樹在神奈川醫院混的一定是不錯。至少和她們比起來,這是最好的一個。每次想到這裏,浦思青蘭是真的為她感到開心。
“你說幸村這次的成功率有多大?”秋吉美波子突然轉頭問道。
“那要看什麽才是成功了。從醫學上講,”櫻井紅樹說,“這類手術失敗的幾率并不大,想來幸村精市不是個甘願僅僅或者的人,要說手術後還能夠繼續打網球的幾率,這個真的很小。”
“但是也有可能的對吧?”
“手術只是一部分原因,如果患者沒有堅定的意志,沒有複健好的話,連下床都困難,就算複健好了,也不一定能夠進行像網球這種激烈的運動。”
“所以,只是活着。”
“活着。”
“活着也有無限可能,看誰走到最後。”浦思青蘭摻和一句,像是在說這件事,又像是再說別的,聽的秋吉美波子一頭霧水,是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發生了嗎?
全國中學生網球大賽,關東賽區,總決賽。
立海大附屬和青春學園的對決,浦思青蘭特地來的很早,選來一個絕佳的位子看比賽,雖然心裏已經隐約知道今天比賽的結果,但是有那麽一丢丢的小心思,浦思青蘭希望真田弦一郎贏。
這次青春學園沒有手冢國光,浦思青蘭從人頭上考量,估算了下似乎還是有勝算的,畢竟立海大附屬是曾經二連霸的學校啊。大家應該也都是這樣以為的,青春學園再強,再黑馬,也不一定能穩贏過常勝立海大吧。
“會輸嗎?”浦思青蘭看着比賽,問波子和青寒,“你們覺得有可能輸嗎?”
“不知道,柳同學和乾同學的網球風格很相似,我不是很懂網球,一半一半吧。”秋吉美波子翻着對手的資料,對比着己方的資料,說。
“我也不确定。”
“既然如此,為什麽山田優子就那麽确定會輸?”浦思青蘭疑惑。明明立海大的人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更沒有任何心緒的影響,部長的手術絕對不會影響他們的優勢。
“我們已經2-0了,這一場如果贏了,真田弦一郎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山田優子究竟是怎麽想的?”秋吉美波子也不想現在提起那個詭異的賭注,說道,“難道是因為真田弦一郎不出場,所以也沒有輸贏一所?”
“別亂想了,還是專心看比賽吧,總會有結果的。”
是啊,總會有結果的,只是看是誰更接受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拖更自愧中
☆、備戰尖峰時刻
劣勢仿佛就是從柳蓮二那裏開始的。
連贏兩場後再連輸兩場,盡管立海大附屬網球部的人完全沒有挫敗感,無論是切原赤也的輸還是柳蓮二的輸,似乎都在他們可以接受的範圍,這場網球賽,現在才□□之時。
最後一場,是真田弦一郎的比賽。
和山田優子的賭注,沒有涉及前4場,但是按着現在的走勢,是不是就意味着,最後立海大會以2-3輸給青春學園?浦思青蘭覺得這個世界開始變得詭異,詭異的讓她開始懷疑一切了。
“這一場,很關鍵。”浦思青寒也變得凝重起來,“真田,他會因為壓力出錯嗎?”
“這可能性很小。”秋吉美波子給出按之前數據得出的結論。
浦思青蘭沒有說話,認認真真的看完了這場比賽,看到了山田優子所說的“輸”,整個場地裏,立海大的就只有真田弦一郎還在,越前龍馬和他的隊友們嬉笑打鬧,真田弦一郎收拾着東西,沒有望向浦思青蘭這邊。
“我現在該說‘欲揚先抑’,還是‘逆轉勝利’?”秋吉美波子口不擇言。
浦思青寒一巴掌拍上去,瞪了秋吉美波子一眼,又看了看浦思青蘭,直到青蘭離開座位往球場內跑去,浦思青寒才開口道,“這些都不是重點好嗎?重要的是青蘭要被強迫轉學了!”
“對哈,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
天色雖然陰沉,但還是沒有下雨,所以還不算壞對吧。
“一起去醫院吧。”浦思青蘭走過去說,真田弦一郎正好收拾好了東西,看着浦思青蘭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她,自己就這樣擅自輸了。
“我輸了。”
“沒關系,還是進全國大賽了。”浦思青蘭說得相當無所謂,頓了頓看着真田弦一郎又說,“如果你因為那個賭難過,就更沒必要了,反正我都解決好了。”
看着這樣的浦思青蘭,真田弦一郎一時還真不知道說什麽。
“走吧,去看你們部長,手術估計要結束了。”浦思青蘭轉身走在前面,幸好之前有所準備,等幸村精市這邊一結束就立刻去辦。
真田弦一郎和浦思青蘭到醫院的時候,手術中的燈依舊亮着,外面圍着網球部的正選們,發現真田弦一郎的到來後,一個個的都注視過來。真田的臉色并不怎麽好,浦思青蘭走在他前面,面無表情的回看着其他人。
“你輸了?”柳蓮二第一個察覺到這種可能,将信将疑的問道。
“嗯。”回答的卻是浦思青蘭,真田弦一郎看着手術中的紅燈,一言不發。
“怎麽會?”海帶頭切原赤也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說,沮喪的情緒溢于言表,“獎杯可是要拿來送給部長的。。。。。。”
話還沒說完,浦思青蘭的一個眼神就使他消音了,浦思青蘭上前,好像和以往沒什麽區別,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說,“第二名也是可有獎杯的,同樣也可以進全國大賽,到時候再贏不就好了。和你們部長一起。”該是備受鼓勵的話,卻聽得切原赤也不敢再說什麽,後背上冷汗直冒。
就這樣,大家都變得沉默,直到手術結束。
網球部的各位都待在病房內,浦思青蘭在外面和櫻井紅樹聊天。這次幸村精市的手術很成功,聽櫻井紅樹說,如果複健複查得當的話,以後能像以前一樣打網球也未可知。
“總算還有一個好消息。”
“所以,比賽輸了,是吧。”
“恩。”
“那個賭注,怎麽辦?”
“會有辦法的。”
“需要我幫忙嗎?”櫻井紅樹說,之前沒有阻止浦思青蘭拒絕這個賭,她總覺得有自己的一部分責任在裏面,畢竟在這件事裏,自己可能是最清楚一切原因的人了,“醫院這邊的實習已經差不多了,我也可以回學校讀書的。”
“那就過來順便解決掉你和井上涼子的事吧。”浦思青蘭滿不在乎的說,那種感覺,仿佛就像會被退學的不是她,那個賭注從來不存在一樣。
“青蘭,你不進去嗎?”說了好久題外話,櫻井紅樹才想到浦思青蘭這次是和真田弦一郎一起來的醫院,既然如此,怎麽也該進去看看幸村精市吧。
“不用了,我想起學校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幫我告訴他們一聲。”這是個借口,但也是真的有事。
浦思青蘭和山田優子的賭注,雖然像是兩個人賭注,其實背後卻摻雜了兩方實力,說是學生會和後援會的賭也不為過,再說了山田優子的确是代表真田弦一郎的後援會打的這個賭。
不過是一個連部門都算不上的集合,居然膽敢和團委學生會叫板,浦思青蘭覺得就這個理由就足夠了,以學生會會長的名義早早的寫好了一份申請廢除後援會的文案,就在等着比賽一結束就遞交上去,無論輸贏。
後援會這些年來犯下的事不少,之前浦思青蘭在監察部的時候就收集到了一大堆,只是沒有透露出來罷了。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翻,慢慢的寫了十多頁的後援會的劣跡,條條款款列羅,證據清晰,情感分明,這讓校黨委的人一時間根本無法拒絕,再加上浦思青蘭又催得緊,半推半就下,這項申請被批了下來。
不過是一頁文書,卻抵得過千萬人言。浦思青蘭當即就找複印店一連印了十幾份,貼在了學校的公告來出。就在後援會的那些人因為贏了賭注沾沾自喜的時候,浦思青蘭釜底抽薪直接毀了他們的一切,就連平時後援會聚齊開會的那間教室,浦思青蘭也準備收回來當給學生會對方資料用。
“怪不得你都不擔心。”看着浦思青蘭手中的批準表原樣,浦思青寒一臉“你好陰險”外加“原來如此”的表情,一把摟住秋吉美波子,誇張的做出“我好怕、好怕”的樣子。
“這樣子不會出問題嗎?”秋吉美波子擔心校園會爆發輿論,利用學生會的權勢打壓部門,好像真的不是什麽好事,“我擔心他們會發起上訴,說不定會引起校黨委的注意,這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找拉拉隊的人商量擴張拉拉隊的規模。說到底,後援會不就是拉拉隊的一種形式嗎?這樣不是更加名正言順一點?”浦思青蘭是這樣想的。
這個想法是很好,可是後援會如此壯大,整個立海大幾乎有一般的人都是或曾是後援會的人,浦思青蘭的計策真的能夠順利嗎?秋吉美波子擔憂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兩更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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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部或是退學
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後援會在立海大附屬,俨然成了一種傳統,突然被取消總覺得有些突兀,再加上沒有了後援會一些膽小的女孩子就沒有機會名正言順的接觸喜歡的人了,浦思青蘭這次的打擊面有些過于廣了。
“憑什麽?”非議之聲不絕于耳,甚至很多退了後援會的人也來聲讨浦思青蘭,浦思青蘭坐在位置上對這些雜音充耳不聞。
“我們上訴到校黨委那裏去吧。”
“對啊對啊,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怕她不成?”
浦思青蘭在心裏嗤笑一聲,她當然會考慮到這些人會有什麽動作,妄想上訴就不要怪她逼你離開學校了。
一波人就先後去了校黨委辦公室,這些人一臉雄心壯志的進去,數落浦思青蘭仗着學生會橫行霸道,一個個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去吧浦思青蘭給我叫來。”校黨委的書記嚴肅的說,他自然知道這件事不只是這樣簡單,所以他想聽聽浦思青蘭的說法,同時她也很好奇,這個新上任的學生會長究竟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浦思青蘭被人一臉“你完了”的表情叫到辦公室的時候,極其冷靜,那些中立的學生看到青蘭這個表情,均是一副“有好戲看了”的表情,甚至在暗地裏有人還開設了究竟是誰勝利的賭局。
“青蘭,你對她們說的有什麽異議嗎?”
“坂田書記,我認為她們并沒有這樣說我的立場。”浦思青蘭一板一眼的說,手裏的一沓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我并不覺得這些人有資格說我仗勢欺人,和她們比起來,我這算是正當執行職務吧。”
坂田書記拿起第一份看了起來,越往下讀表情就越不對勁,只見他快速的翻閱完第一冊,匆匆拿起第二冊翻看起來。這些資料浦思青蘭整理的非常詳細,證據清晰,和之前遞交上去要求遣散後援會的資料不同,這些更加注重個人的違紀行為,相比之前的更加讓人怵目驚心。要知道每一個分部的後援會正副會長誰沒有一星半點的打壓欺淩的事跡?浦思青蘭可算是将所有的問題都暴露了出來。
辦公室裏,懸蕩着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氣息,後援會的人看着坂田書記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識相點的都沒有再出聲,但依舊有些傻的可愛的學生,不怕死的做了出頭鳥。
“坂田書記,浦思青蘭這麽過分,你要怎麽處理她?不會是想要包庇她吧。”這種話,一說出來就注定不會有她想要的效果。
坂田書記擡頭看了眼說話的人,從那一大摞裏找出她的那一份,快速的閱覽完,和好,說,“石村欣子是吧。”
“恩。”
“你能告訴我前田程究竟是為什麽要轉學嗎?”坂田書記的話裏,滿滿的全是怒意。
“啊?”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石村欣子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提起,而且當時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張貼欄不是說了是因為家裏原因嗎?”
“是嗎?”坂田書記反問道,後援會的其他人都默默的看向她,有好奇的,有疑惑的,都在猜測着這件事的真相,唯有浦思青蘭,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當然啊。”總有些人,以為事情瞞得很好,從不把所謂的最後機會放在心上。
“那麽你告訴我這上面的這些是怎麽回事?”坂田書記将手中的資料憤怒的丢到地上,教學育人這麽多年來,他從來都沒想過會有初中生會做這等事!
石村欣子一驚,微微後退了一步後才緩緩上前撿起了書記丢掉的那份資料,僅僅看了第一頁,石村欣子就立刻望向了浦思青蘭,震驚和憤怒的表情,在場之人都看得出來。
當初石村欣子把前田程逼得無路可走,最後只得轉學,這件事的真相她掩埋的很好,可是誰讓她居然拜托浦思青蘭去銷毀一些東西呢?這不是主動把把柄往人家手上送嗎?更可惡的是,石村欣子清楚,在場的所有人,曾經都或多或少的委托過浦思青蘭。
“這裏還有你們的,自己過來找出來拿在手上。”坂田書記使勁一拍桌子道。
就在衆人翻看自己的檔案時,石村欣子突然沖到浦思青蘭面前,一把抓向浦思青蘭,在被浦思青蘭躲開後,指着浦思青蘭道,“你以為這樣你就沒關系嗎?浦思青蘭,你敢說你就很幹淨的很嗎?”
“當然。”浦思青蘭回的信誓旦旦,沒有任何猶豫。她上任學生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些時間足夠她将從前的“掮客”身份洗白,同時銷毀一些不能被真田弦一郎知道事,她可是從未閑着呢。
聽到浦思青蘭的回答,石村欣子氣得把手裏的資料丢向浦思青蘭,“哼,誰不知道你浦思青蘭,你也好意思說當然?我告訴你,今天你想弄死我,我一定會拖下你墊背。”
“石村欣子!”
浦思青蘭不語,捂着額頭,被石村欣子打出血的地方,這一切就發現在校黨委辦公室,衆目睽睽的之下,就算坂田書記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都不行。再加上那明顯是威脅道的話語,從這一刻起,坂田書記就不得不站在浦思青蘭這邊了,因為她現在是受害者。
“好,很好。”坂田書記被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使勁一拍桌子,“你們明天全都給我把家長叫來!現在全都出去!明天要是見不到你們家長,就給我準備退學吧!”
那些無辜被牽連的人,就算想說什麽也為時已晚,再加上現在浦思青蘭流血了,鐵定不能繼續上訴下去,甚至以後都不能上訴了。想到這裏,有好些人都帶着些許憤恨的看向石村欣子,最後都不忘帶走自己的資料,不甘的離開了。
“青蘭你沒事吧,去醫務室看看吧。”坂田主任這語氣,明顯比之前溫和了不知多少倍。
“恩。”浦思青蘭委屈的點頭,禮貌的告別後才緩緩走出了辦公室。
“你沒事吧?”校醫院,浦思青蘭躺在床上,隔開的簾子後面有人輕聲問道。
“沒事。”浦思青蘭摸了摸額頭處,繃帶下,隐約滲出些血跡,“你一下根本沒打到,血液是假的。”
“哦,那就好。”
“你該走了,不然等下她們一定回找上你的,想來她們估計都記恨上你了,那眼神。。。。。。”浦思青蘭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些人離開辦公室看向她們的眼神。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今天回去後就不來了。”
“小心點。”“你什麽時候走?”
“等會。”“會的。”
。。。。。。
“謝謝你。”
“彼此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
感覺要大結局了啊
☆、前路漫漫有你
後援會的這件事,在學校鬧得很大,有幾十個同學因為這件事被請了家長,甚至還有人直接退學了。浦思青寒和秋吉美波子對浦思青蘭突然雷厲風行的動作有些驚訝,真田弦一郎更是不知道給如何和浦思青蘭提及這件事,最後,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後援會被廢已經快成既定的時候,原來那些後援部的成員大多也都接受了這個事實,很多人都開始考慮加入什麽部門或社團來完成規定的學分,浦思青蘭也積極的為這些學生安排,每天忙東忙西的到處奔波,和真田弦一郎相處的時間變得更少了,甚至更多時候,她還有曠課來處理一些事。
從某些意義上講,浦思青蘭已經仁至義盡了,再說了她廢除的只是初等部的後援會,等升上了高等部的時候,只要她們想還是可以加入高等部的後援會,畢竟浦思青蘭還沒有能力插手高等部的事。
“有事?”櫻井紅樹對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給她打電話的浦思青蘭感到疑惑。
“你最近有注意到井上涼子嗎?”浦思青蘭聲音壓得很低,“她好像和山田優子鬧了什麽矛盾,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測她可能要按耐不住對你做什麽了。”
櫻井紅樹皺眉,畢竟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也不太像和過去在扯上關系。可是,井上涼子怎麽可能放過一個知道自己醜陋一切的人好好的帶在同一個學校?
“這件事我會小心的,你還是專心處理後援會的後續問題吧。”櫻井紅樹說,“我總不會再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對吧。”
浦思青蘭也不再言語,匆匆挂斷電話,重新埋身到學生會的各項事務中。
曾經,井上涼子陷害櫻井紅樹偷東西,更是在學校論壇上八卦說她喜歡誰誰誰,就因為櫻井紅樹看到了,在立海大附屬的入學考試那天井上涼子作弊。雖然當時的櫻井紅樹因為膽小,也不想管這種無關乎自己的事,但是井上涼子可不這麽想,只要一逮到機會就會打擊羞辱櫻井紅樹,直到将其逼至退學。
櫻井紅樹一直覺得很冤,畢竟她真的什麽都沒做。
浦思青蘭以為這樣也算是一種解決好了,卻發現最大的問題,從來都沒改善過。
真田弦一郎喜歡浦思青蘭這是毋庸置疑的,他甚至無意間花了很多時間去了解琢磨浦思青蘭的心思,可是無論如何,他發現自己終究沒辦法完全走進浦思青蘭的世界,浦思青蘭總是瞞着自己,這一點讓他一直不能釋懷。
雙方都不做解釋的情況下,兩人還是一同上學放學,坐着前後座,卻總有那麽一點不和的氛圍。
浦思青蘭不是沒察覺這一切,她情商又不低,自然早早的感知到了,可是這件事該如何解決?直接告訴真田弦一郎,山田優子知道你比賽一定會輸,所以找我打賭,想讓我轉學?還是說我公報私仇?無論那個解釋,浦思青蘭都清楚這不是真田弦一郎想聽到的答案。
這樣的氛圍,維持了好幾天,然後秋吉美波子就告訴她山田優子向真田弦一郎告白了。
“啊。”浦思青蘭的反應很平淡,語氣也沒什麽太大的波動。
“青蘭,你是沒聽清楚嗎?這可是在公然和你搶男朋友哎,你怎麽沒點反應?”
“因為真田弦一郎拒絕了。”以浦思青蘭對真田弦一郎的了解,結果只有這種可能。
“可是山田優子說她是不會放棄的。”
“啊,這樣不是更好。”
“什麽?”這下連浦思青寒都出聲了,完全不懂浦思青蘭的意思。
“如果山田優子一直不告白,真田弦一郎就一天不會知道她喜歡他,這樣我也不好直接示威。懂?”浦思青蘭看着面前的便當,收好起身,“我想現在正是個好時機。”
“哈?”
“真田弦一郎應該還是和以往一樣在天臺吃飯吧。”浦思青蘭向秋吉美波子确認道。
“啊?嗯。”
山田優子的告白,正好可以起到一個轉着點,讓浦思青蘭能夠合理找真田弦一郎說明一些事情。這樣想的話,浦思青蘭覺得山田優子也沒有那麽刺眼了。
天臺上,網球部的成員們正在調侃着真田副部長,畢竟都是有女朋友的人,突然被一個還不錯的女生告白,怎麽說也要講兩句才讓這件事過去。
“青蘭學姐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找副部長的麻煩嗎?”海帶頭切原赤也終于說了一句有用的話了,“之前那個球好恐怖,副部長不會被青蘭學姐打嗎?”
“論武力值,應該還是副部長高一點吧。”仁王雅治摻和道。
“如果兩個人打起來的話,浦思青蘭獲勝的幾率是95.3%,更高一些。”某人給出數據結果。
“為什麽青蘭學姐是女生還要高那沒多?”海帶頭不解的提出質疑。
“因為我有電擊棒。”一個聲音傳來,接着就是“噼裏啪啦”的電流聲,聽得切原赤也往後縮了一大截。
浦思青蘭滿意的看着衆人的表情,走到真田弦一郎面前,“是在這裏說,還是你跟我過去說?”手裏依舊是響的噼裏啪啦的□□,怎麽看都是一副威脅的樣子。
真田弦一郎跟着浦思青蘭走到一邊,看着浦思青蘭收好□□,極其不贊同的表情,皺眉道,“這麽危險的東西你不應該帶在身上,更不應該帶到學校來。”
“嗯,我知道。”浦思青蘭說,“聽波子說,有人想你告白了。”
“我拒絕了。”真田弦一郎并不認為浦思青蘭是因為這件事來找他要說法,他認為浦思青蘭應該很清楚,自己的回答。
“我知道。”浦思青蘭靠着牆,幾個呼吸後,看着真田弦一郎嚴肅的不能再嚴肅的說,“我真的盡力了。”
真田弦一郎并不急着說什麽,等浦思青蘭将一切說完。
“我真的努力想把一切都做的合乎你的心意,盡量不要摻和一些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我是真的很希望和你在一起。”浦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