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也就是說,章叔很有可能不在家!

蘇酥腦子轟的一下,有根弦緊繃起來。

章叔不在家,也是很有可能的情況。畢竟好幾天時間刻意避開他們,根本不知道最近章叔的動向。

不過就算他不在,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她的任務是負責将顧沉舟送回家。

蘇酥先把顧沉舟扶到路邊坐下,他整個人意識混沌,偶爾會擡起眼笑那麽兩聲。

幸好酒品還算好,不是特別胡鬧的類型,難度降低很多。

上輩子蘇酥的朋友就是喝醉了就要脫衣服唱歌的類型,每次護送朋友回家都會頭大。

把他扶好靠着牆壁以後,蘇酥掏出手機,給章福打電話。

得到的回答果然是:“不好意思蘇小姐,老家裏出了點狀況,我這幾天确實都有事不在那邊。”

竟然在這種時候回了老家!

關鍵是顧沉舟今天還支開了他的秘書和司機,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麽。

若不是她是他的鄰居,或者他們兩個沒有一同赴宴,沒準朱立群會把顧沉舟安置到一個酒店也說不定。

和朱立群接觸過幾回,蘇酥已經确定這個男人不像表面上那麽和顏悅色,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狐貍。

顧沉舟醉了以後,指不定朱立群會做出一些什麽行為來,也許突然安排一個女人讓他亂一回性?好方便搞點把柄威脅?

她心裏一抽,要是遇到那種情況可就晚了。

帶着點憐惜之色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蘇酥眉心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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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顧沉舟會喝醉都是她害的,蘇酥本想攔下他不讓他繼續喝酒,加過酒量點數以後,不論是三杯,還是五杯,哪怕再來兩瓶白酒,對她已經改良的體質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蘇酥嘆一口氣,都忘了她還在和章福通話中,對方聽到她嘆息的聲音,以為她和顧沉舟出現什麽狀況,需要他來幫忙進行調解。

說來也是奇怪,他前幾天臨走前,總覺得顧沉舟魂不守舍的,有時候和他說話要說好幾聲他才能有反應。

上個星期還感冒着涼了,問他怎麽感冒的,顧沉舟只說自己沖了一回冷水澡,沒說具體原因,章福也不方便繼續問下去,只得說:“蘇小姐,您是遇到什麽事了嗎?如果是我能幫忙的事情,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他一個老人家要來回奔波也不容易,且也不是什麽至關重要的大事情,還是別讓他太擔心。蘇酥趕緊說:“沒事,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沒看見章叔你,想問一下你去了哪裏。”

章福:“謝謝蘇小姐關心,若無意外,今明兩天應該可以回來。”

接着,他又說:“既然蘇小姐那邊沒有什麽事需要幫忙,那麽我先去處理事務了。”

蘇酥“嗯嗯”兩聲。

挂斷電話,她看着面前的景象,院門用的是傳統的鑰匙,正門用的是密碼指紋鎖。

顧沉舟的身上應該帶着鑰匙,首先從他的褲兜裏找找,其次還要從他的口中得知正門密碼數字。

蹲下-身,蘇酥在顧沉舟的褲兜裏來回摸索,前面的兩只口袋都找過了,這裏沒有,那裏也沒有。

她準備翻他背後的褲兜。

顧沉舟的身體動了動。

感覺到身前有股奇妙的香味,熟悉的、撩撥人心的香味,侵入進他的鼻翼。

他雙眼淺淺睜開一條縫,一個嬌俏的人影模模糊糊在身前,好像翻找着什麽,但那些動作,隔着衣料變成一種形似親密的舉動。

顧沉舟頓時鉗住她的手腕,蘇酥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壓在了牆角。

伴随一聲驚呼,溫熱的氣噴薄在他的頸側,弄得他有些癢。

顧沉舟覺得自己有點奇怪,他是醉了,醉到面前的人影重疊出兩個三個來,他搖搖頭,眼神微微一晃,醉醉地笑着:“蘇酥,有三個蘇酥。”

蘇酥被他提着手腕,不能再繼續活動,她試圖轉動手腕,提醒他:“顧沉舟,你喝醉了。”

喝醉的人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說“我沒醉”,此刻的顧沉舟也不例外,還是癡癡的笑:“我沒醉,我還能知道你是誰。”

蘇酥強調:“不,你真的醉了。”

他眼睛一眯,突然和一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咕哝:“我沒醉,我就是沒醉。”

“好好好,你沒醉,你還醒着。”蘇酥只能哄他。

之前還覺得顧沉舟酒品很好的她根本就是個笑話。

既然顧沉舟還有回答的能力,蘇酥試圖問:“家門鑰匙呢?”

聽到“鑰匙”兩個字,他的警覺性頓時提高,聲音也高了起來:“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要做什麽!”

蘇酥:“……”

我還能做什麽啊,肯定是帶你回家啊!

蘇酥保持微笑:“我們到家了啊,要用鑰匙開門,沒鑰匙怎麽進門嘛。”

他別開臉,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你為什麽要進我家門?”

蘇酥:“……”

意義搞錯了吧,不是我要進你家門,是我要帶你進你家門啊啊啊啊啊!

搞得她和一個好色之徒,故意想要占人便宜的壞蛋一樣。

可是,蘇酥轉念一想,平時自己根據系統君發布任務的做法,在顧沉舟的眼裏,不也和好色之徒一個形式嗎?

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好色之徒的蘇酥,逐漸沉默:“……”

不,不能在這裏想太多。

她強打起精神來,繼續問:“乖,快告訴我鑰匙在哪?不然你可就要睡在地上了哦。要睡就要睡一晚的哦。”

鑒于顧沉舟撒嬌的聲音太濃厚,讓她都有點咋舌,蘇酥盡量用哄小孩的姿态和他對話。

顧沉舟仍然別開臉,不情不願不回答。

察覺到他別扭的小情緒,蘇酥只想問,你還想咋地。

就聽鬧別扭的顧沉舟小小聲說:“親我。”

蘇酥:“什麽?”

“親我。”

她懵一下,又問:“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他扁着嘴,如果蘇酥再讓他說第四遍,好像就要鬧脾氣了。

“我說親我,我就告訴你鑰匙在哪。”

蘇酥眼暈,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話。這這這……這還是那個生人勿近的顧沉舟嗎?

“快點。”他和一顆随時能爆炸的炸-彈一樣,發號着施令。

蘇酥不敢不從,難道真的要看着顧沉舟在這冷冰冰的地面上躺一夜嗎?反正肯定是他喝多了說醉話在胡鬧來着。

蘇酥只能陪着他胡鬧一回。

小拳頭握得極緊,只不過是要親他一下,心跳聲幾乎大到自己也能聽到的地步。

“快點。”他又一次扁着嘴催促。

蘇酥跪坐在地上,努力用胳膊撐着身體,腰部往上擡的時候,一個吻,恰好落在他的眉心。

“親的不對。”他不滿意,還在咕哝。

蘇酥:“……”你要鬧哪樣嘛!

再次踮起身體,蘇酥極速地靠近他,這回選擇在臉頰上落下印記。

“要、要親嘴。”他瞪着她。

蘇酥想昏倒,如果不是他性情大變,她真的懷疑顧沉舟是不是在裝醉。

他瞪她,眼裏好像充滿着無限的失落和無奈:“你這個壞女人……”仿佛下一秒就能稀裏嘩啦哭出來。

被稱為壞女人的蘇酥,怎麽也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到能有今天,只好繳械投降:“好好好,我親,我親就是了。你別動。”

咽了咽口水,以消除自己的緊張感,蘇酥再次拉近與他的距離,這一次,她選擇閉起眼睛,卻是非常準确地捕捉到那片冰涼的柔軟。

“好了沒?”只保持一秒鐘,她又很快離開,問他這下究竟滿不滿意。

顧沉舟才別開眼睛,不情不願地回答:“在後面。”

蘇酥:“……”

這和我一開始猜出來的位置有區別嗎!

白獻祭了一個吻。

蘇酥讓他換個姿勢,好方便她把鑰匙取出來,或者他直接自己去拿,但顧沉舟明顯不肯配合,腦子還昏昏沉沉的,轉瞬間高大的身影罩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就好像平時她賴在他懷裏的樣子。

蘇酥伸手在他的背後摸索,想從褲兜裏拿出鑰匙,卻忘了那個地方有一點麻煩。

她剛找到一個很小的鑰匙扣,顧沉舟忽然偏頭,對着她說:“你摸我……”

後面有兩個字說的很輕很輕,但蘇酥還是聽見了。

是P股。

“誰摸你了啊,我是摸鑰匙!”

蘇酥咬咬牙,為什麽喝醉的顧沉舟跟一個小孩子一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拿到鑰匙的她想要獨自前去開門,卻被顧沉舟一把抱住:“你這個壞女人。”你又要去哪?

蘇酥頭暈,察覺出他不想她走的欲望,只得按捺住自己去開門的做法:“我們一起去開門,好不好?”她真的差點都要喊出“乖寶寶”三個字。

他就委屈地“嗯”了一聲,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像她這麽做還差不多。

蘇酥只能強撐着他的身體,兩個人一起走到院門前,可算把這第一道阻礙給解決。

慢慢來到正門前,還有第二道障礙要想辦法搞定,蘇酥轉頭對他說:“密碼鎖還記得是什麽數字嗎?”

他一直靠在她的身上,兩人的呼吸因此挨得極近,只要蘇酥一轉頭,他的熱氣便會掃在她的臉上。

不無意外的又得到同樣的回答,蘇酥早已産生心理準備,顧沉舟說:“親我,我就告訴你。”

蘇酥:“……”壞小子,真是越來越壞了。

蘇酥只能硬着頭皮上了,這回她不再投機取巧親別的地方,而是只取他的嘴唇。

比上一次稍微多停留了兩秒鐘,她總算收回唇,輕輕問:“可以了嗎?”

顧沉舟低低地回道:“靠過來。”

蘇酥以為他怕說話說不清,耳朵靠過去,沒想到這個一喝醉就變得無比壞的壞小子,往她的耳朵上狠狠咬一口。

“疼疼疼!”

好疼啊!

她冷嘶一聲。

疼得眼淚都快從眼眶中奪出。

顧沉舟沒收回唇,在她耳邊不滿地報出一串密碼。

拿到密碼的蘇酥只想快點解決今天的任務,趕緊往門邊輸入。

第二道妨礙總算解除,她扶着顧沉舟一瘸一拐地進入玄關。

顧沉舟的別墅她有來過好幾次,已經對其內的擺設和構造熟記于心中。

關上門,打開客廳的燈光,蘇酥用力扶着他以防他從肩頭滑脫,光是做這樣的事已經夠吃力,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幫助他把鞋脫掉。

她咬緊牙,終于帶領他挪動到一樓過道的地方,之前和章福閑聊過,為方便顧沉舟平日的生活,他的房間是在一樓,二樓那些則全部空置擺放其他的東西,或是做客房用。

是哪一間蘇酥不太了解,只能繼續問:“你睡哪個房間?”

不無意外的再次得到了那個回答:“親我。”

蘇酥:“……”親上瘾了是嗎?!

她站得搖搖晃晃,他身體大半的重量幾乎都轉移到她的身上。

沒辦法,蘇酥只能把顧沉舟抵靠在牆上,踮起腳尖狠狠給他來了一個親親。

終于拿到第三個問題的答案,一路過關斬将過來,蘇酥覺得自己真是不容易。

我太難了,太難了啊。

抱着顧沉舟的腰,她帶着他可算來到平時睡覺的房間。

打開燈,房間內的擺設就和他素日給人的感覺一樣,冷清、理性。

蘇酥把他拐到床邊讓他倒在上面,正要起身替他把鞋襪這些脫掉,給他蓋上毛毯以後她就能夠功成名退。

誰料身子才起了半截,顧沉舟的單手忽然勾住她的肩膀,一瞬間,蘇酥傾倒的同時被拉了回去,重新倒在了他的懷裏。

“你這個壞女人。”

他嘟囔着。

蘇酥無聲:“……”

怎麽又是這句!

輕輕推一推他,蘇酥喚道:“顧沉舟,顧沉舟,顧沉舟?”

“沉舟?”

他的臉轉了過來,嘴唇差點貼在她的臉上。

蘇酥驚了一跳,稍稍別開一些,黑暗中,他似乎能洞穿人心的視線好像緊緊鎖定着她,讓蘇酥感覺如芒在背。

目光重新轉了回來,果然發現顧沉舟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不說話的樣子,和平時沒什麽兩樣,讓人完全想不到他現在是醉酒的狀态。

蘇酥卻知道,這和真正的他判若兩人,不管他現在看起來多麽的冷靜,多麽的理智,全部都是假象。

任務已經完成,蘇酥讓他放開她:“顧沉舟,我該回去了。”

他好像很不滿意這個回答,又說了一遍:“你這個壞女人。”

怎麽老是這句!

“是,我是壞女人,可以放我走了嗎?”蘇酥努力順着他的意思說話。

顧沉舟偏是抱着她,讓她動都不能動一下,那麽大的力氣居然用在她的身上,蘇酥無奈說:“我要怎麽做,你才會放我走?”

走?

他聽到這個字眼,生氣地往她耳朵上又狠狠一咬。

蘇酥“啊!”的一聲,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顧沉舟屬狗的嗎!

“你敢走!”和小老虎一樣咆哮的聲音,居然帶着一點含含糊糊的奶嗆。

蘇酥:“……”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行了吧。”她盡量和他婉轉一點解釋,“你總得讓我起來,幫你把鞋襪這些脫掉。”

到時候,她就趁脫掉鞋襪的那一刻,趕緊跑路。

想不到這種說法,立即被顧沉舟毫不留情地拆穿:“壞女人,你撒謊。”

蘇酥:“……”

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壞女人了?

多次掙紮無效,還被他越摟越緊,蘇酥表示也很無奈,沒辦法,只能蜷縮在他的懷裏。

軟乎乎的身體待在他的懷中,莫名讓顧沉舟産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尤其是她的身上,還有一股若有似無能安神助眠的香味。

更緊更緊一點地抱在懷裏,他的鼻子輕輕在她的發間一聞,蘇酥被這樣毫無阻隔的距離弄得耳根一熱,不敢動彈一下。

仿佛只要動一點點,會讓兩人之間更加沒有距離和秘密。

然而,當顧沉舟心滿意足地聞完香香之後,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這個可惡的女人,終于忍不住,再次對她的耳朵出手。

“疼!疼啊!”

洩憤似的,他一直在咬着,咬得她眼淚水始終在轉,雖然很疼,也不是無法忍耐的痛覺,她在他的胸口上捶了幾下,他就捉住她的手腕禁止她捶。

後來蘇酥捶累了,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重,本想強撐着意識等到顧沉舟酒醉睡着以後,好抽身離開,沒想到率先睡着的人會是她。

等到蘇酥徹底陷入深眠的狀态,她身邊的男人總算是動了一動。

随後不久,顧沉舟半坐起身子,原本因醉酒有些迷離的目光,在那一刻竟是恢複了清明,那模樣,好像他從來都沒有真正醉過。

轉眼看向隔壁睡着的這個女人,居然有能耐待在他的身邊睡得這麽香甜,連入睡狀态下都不知道做了什麽樣的美夢,嘴角竟是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明明多次警告過她,他是一個男人,而她如今的姿态,明顯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看。

就這麽放心他?

最重要的是,顧沉舟回想起酒桌上的一切,蘇酥今天和駱夏坐在一起時,兩個人居然當着他的面有說有笑。

駱夏往蘇酥的碗裏拼命夾菜,兩個人親密熟絡到好像許久不見的甜蜜戀人一樣,關系這麽好?

蘇酥一口一句“師兄”,不知道在他聽來,叫得有多麽刺耳。

顧沉舟越想越氣,越氣越會想,忍不住彎下身子,看着這張居然敢帶着笑意睡覺的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帶着酒氣的呼吸,熱熱地掃在她的臉上,顧沉舟微微張唇,往她的耳朵上又輕輕咬一口。

這個壞女人,居然這麽多的男人喜歡她。

趙濱護着她,顧霄想着她,駱夏也蠢蠢欲動着。

粉絲還那麽多,無數人叫着喊着“我的女神,我們的酥酥寶”。

這個壞女人,可惡可惡的壞女人。

蘇酥被咬得身子蜷了起來,睡夢裏好像出現一頭惡犬,正在對着她兇巴巴地狂吠。

那聲音好像在說,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壞女人……

蘇酥忍不住捂住耳朵,嗚嗚嗚發出哭的聲音,只想求那頭惡犬不要追她,也不要再撲過來咬她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做壞女人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房間外傳來走動的腳步聲,不及蘇酥睜開眼,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沉舟!”

章福見到房門沒有合上,玄關也沒有顧沉舟的皮鞋,甚至地板上還有一點鞋底留下的髒污的痕跡,他生怕顧沉舟出了什麽事情,大門都來不及關上,直奔顧沉舟的房間,卻見到——

蘇酥一臉倦意地揉着惺忪的眼睛,正躺在顧沉舟的懷裏,而顧沉舟的襯衣紐扣已經松松垮垮解開幾枚,兩人的姿勢看起來既暧昧,又讓人産生無限遐想。

章福馬上垂下頭,恭敬地站在門邊:“沉舟,你和蘇小姐?”你們兩個人?

昨天晚上那個了嗎?

蘇酥猛地睜圓眼睛,才想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吓得立馬從顧沉舟的身邊離開,努力讓章福看看自己身上完整的衣服,期望他不要産生多餘的誤會。

我們兩個人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這時,身旁的顧沉舟才悠悠醒轉,仿佛對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況也完全不知。

看到蘇酥待在他床上的那一刻,他皺着眉,低聲質問:“你怎麽會睡在我的床上?!”

“別誤會,昨天你喝多了,我負責把你送回來,結果章叔不在,我只能想辦法從你口中問出電子鎖的密碼,然後你喝的太醉了,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我想起身離開但是動彈不了,才會變成今早這樣的情形。”

也就是說,蘇酥誠心誠意地發誓:“我們兩個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還有顧沉舟喝醉時候的樣子,一直拉着她撒嬌要親親,這些事,蘇酥本來也想說出來,轉念一想,一個人喝醉後出糗的事情要是随便說出去,挺傷害對方的自尊,何況顧沉舟是這麽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說不定章叔都不知道他醉酒的模樣,還是不要輕易說那些話為好。

“顧先生,你放心,你的清白還在。”

顧沉舟無語:“……”

蘇酥急于解釋的模樣,讓他格外的不爽。雖說是他先表現出不了解昨晚什麽情況的行為,但是!

顧沉舟皺着眉,緩了緩,才慢慢低聲地說:“如果昨天晚上我們兩個真的發生了什麽,那麽恭喜你,蘇小姐,你的目的成功了,想要讓我做你的男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他說的太小聲了,态度又比較別扭,蘇酥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麽,繼續說道:“我們兩個真的什麽都沒發生,請你們兩位相信我,我以後也一定會注意這種事,絕對不會讓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顧沉舟狠狠捏拳,氣到有點上頭,于是化成了冷笑:“蘇小姐,請你回家好嗎?”

蘇酥:“嗯?”

顧沉舟終于難以忍耐的:“請你回家,我暫時都不想看到你。”

蘇酥:“……”嗚,大佬果然生氣了。

算了,她還是先回家吧,省得繼續惹顧沉舟生氣。

錯開章福的肩膀,蘇酥提着掉落到地上、實際上是半夜裏顧沉舟幫她脫掉、而她本人并不知道的鞋子,逃也似的離開顧沉舟的別墅。

章福早就注意到之前蘇酥口中說的醉酒的事,等蘇酥走後,主動上前詢問:“沉舟,昨天晚上你喝了幾杯?”

顧沉舟簡言答:“兩杯。”

章福微笑:“四五兩嗎?”

顧沉舟:“差不多。”

章福笑而不語,四五兩就想灌醉顧沉舟,也太看不起顧沉舟了吧。

所以說,這孩子果然昨天晚上在裝醉。

章福:“沉舟啊,你這麽欺負蘇小姐真的好嗎?”

顧沉舟低眉,還有點生氣:“誰欺負她了,我對她根本沒有興趣。”

章福依舊是笑而不語。

好好好,對對對,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五分鐘後,顧沉舟起床,正要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就接到了顧父打來的電話。

顧父在電話中的聲音好像老了許多。

顧沉舟神色一凜,在聽到內容之後,手機差點從手心中掉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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