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重生豪門驕妻》
作者:花卷兒
文案
【雙處,一對一,強強聯手,據說是寵文】
她本是名門驕女,注冊結婚當日,人生最甜蜜的時刻,卻被心上人設計害死,意外重生在因吸毒身亡、臭名昭著的敗家花癡女身上。
既然上天再給她一次重新洗牌的機會,再濫的牌她都她要胡!
從此,虐渣男,鬥渣女,坐擁男神,興風作浪……哦,不!是風生水起,重寫一段蕩漾人生。
◆◇◆◇
暖心小片段
【少兒不宜】
荒郊野外。
大雨磅礴中的小小空間。
男人一言不發走近,大掌毫不猶豫扯開她的衣角,超凡脫俗的絕世容顏毫無表情。
她眨眼,反手握住他的胳膊,義正詞嚴。
“寧邵匡,你幹什麽?”
“放心,”他一把脫下她濕噠噠的外套,目不斜視:“你這副小身板在我眼裏不過是少兒,不宜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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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寧少,關心女孩有必要說得如此清新脫俗嗎?
于是……然後……很多天後的某一天。
她一把拍開他的手掌,流轉眼波透着狡黠。
“寧少,你不是說我少兒不宜?”
某男不由分說擁她入懷,薄唇劃出迷人弧度:“夫人,我可是成年男人。”
【戒嬌戒燥】
某天,萌寶兩只一臉委屈。
大寶含淚控訴,精致包子臉皺成花卷卷。
“粑粑偏心,為什麽麻麻可以賴床,可以偷懶,可以撒嬌,想做什麽做什麽……我們不可以!”
二寶含淚聲援。
“我要麻麻!”
某男俊臉嚴肅,手扶兩寶的小肩膀,語重心長。
“因為麻麻是女人,身為男子漢,保衛家中唯一的女人是我們的職責,告訴粑粑,你們是不是男子漢?”
“是!”
兩寶挺胸擡頭,目光堅定,小心眼裏洋溢出滿滿自豪。
“那麽,男子漢們就絕對不能嬌慣!”某男循循善誘:“麻麻就像溫室裏的花朵,需要我們細心照顧,而你們則是荒原上的野草,一定要苦苦磨練。”
大寶小手托腮,若有所悟:“粑粑,我懂了,這是不是就是你說過的戒嬌戒照?”
“你錯了!”小寶小眼角一瞥,不屑反駁:“昨晚麻麻還說粑粑毛毛躁躁,應該是戒嬌戒燥!”
某男怒,拍案而起。
“給我站住!小兔崽子們,老子保證不揍死你,誰允許你們又躲着聽牆角的!!!”
【舔不知齒】
唔唔唔唔唔……
嗯嗯嗯嗯嗯……
內……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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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的支持是我前進的唯一動力!!!
☆、楔子
八月初八。
歷書上的黃道吉日。
宜婚宜娶宜嫁。
陸可心側臉瞧了眼身邊的覃岩,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彎起。
半小時前,她剛和這男人在民政局登記結婚,法律上他們已是夫妻。
白頭偕老。
永結同心。
為此,他們接親友一起去慶祝。
說是親友,其實也只有陸可心的父母,覃岩是孤兒,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被親戚收養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親戚家據說環境也不好,小小年紀就讓他出去打工,但是他并沒有自暴自棄,而是半工半讀,以優異成績拿到名牌大學畢業證,然後憑能力進了陸家所屬的公司,并得到陸家大小姐——即陸可心的賞識,最終共結連理。
窮小子高攀富家千金,這本是戲文裏濫俗的故事,也被很多人嗤之以鼻,可是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陸可心眼裏,覃岩有能力有擔當有上進心,會吃苦會體貼又感情專一,比那些拼爹拼爺的富N代們不知強了多少倍。
她相信自己的選擇。
對自己的眼光從來都有信心。
将車駛到一個街角,覃岩停下來,解着安全帶,扭頭朝她微微一笑。
“等我片刻,馬上回來。”
覃岩長得很帥,用時興的話來講顏值不俗,陸可心并非外貌協會,但人都是視覺動物,喜歡賞心悅目的事物,他這一笑很随意,但因眼角一抹淡淡扯開的柔情,好似春風拂面,吹得陸可心心頭暖暖的。
“嗯。”她點頭,看着覃岩推門下車,視線随着他的腳步,嘴角越扯越遠。
路邊,有一家花店,大門外幾簇紅玫瑰豔得似乎在燃燒。
“老公,我看這餐飯不用吃了,我好像已經飽了。”
膩的!
如果不是母親寧思敏突然打岔,陸可心幾乎要忘記車裏還有人在。
此刻她的全部身心,都只有車窗外那個走向玫瑰花的男人。
她的新婚老公。
“媽……”拉長的尾聲,流露出在親人面前本能的嬌嗔。
陸可心是陸誠夫婦的獨生女,寧思敏在懷她的時候差點流産,幾折周折才生下她,多年來悉心呵護,絕對是掌上明珠。
好在陸可心也争氣,聰明果敢,有頭腦有魄力,自從23歲接手陸氏企業以來,成績斐然,被譽為商界黑馬。
“老公,看看人家小覃再看看你,我後悔了。”寧思敏側頭睨一眼自家老公,攤開左手五指,另一只手轉着無名指上的鑽戒,揉一下說一句,慢條斯理:“你看嫁給你這麽久,別說花了,連一片葉子都沒有,我還沒滿五十呢,人不老珠沒黃,市場廣大着,不行,我要悔婚,重新尋找我的第二春。”
“老婆,你這句話我不同意。”陸誠瞥一眼女兒,一本正經地反駁:“我這麽大一片綠葉都交給你了,你還要怎麽着?再說了,男人四十一枝花,我也是剛從花朵兒過來的,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可心,你來評評這個理。”
“呸,臭不要臉,也不怕孩子笑話。”寧思敏啐他一口,眉梢眼底都是笑。
對于這兩口子的花槍,陸可心早已見怪不怪,寧思敏出身名門,卻力排衆議,嫁給了當年的窮光蛋陸誠,婚後夫妻同心,創建了陸氏企業,幾十年來風雨同舟相濡以沫,正因為父母的恩愛,讓她對自己的婚姻充滿了憧憬。
“小覃是好孩子,和當年的你爸一樣,媽媽看着他覺得特別親切,心兒,媽媽祝你們幸福。”
寧思敏的祝福飽含感慨。
她沒想到歷史會驚人的相似,母女倆對婚姻的選擇也如出一轍。
如今看到寶貝女兒找到歸宿,她是欣慰的。
意外的發生總是猝不及防。
正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左後側方向,一輛大卡車突然像脫缰野馬般朝他們沖來,不及幾人反應,已經狠狠撞上。
碰!
摧枯拉朽的速度,黑色奧迪頃刻面目全非。
陸可心眼前一黑,瞬間失去所有知覺。
等到意識再次恢複,她聽到覃岩急促的呼喚。
“可心,心兒……你醒醒……”
“岩……”顫抖着睫毛,痛到知覺都麻木,她微弱着聲音,完全是嘴唇的噏動:“爸……媽……”
第一意識,她想确定父母的安危。
“你放心……”
覃岩從副駕座探進半個身子,小心翼翼托起她,他朝她俯下身,外人眼裏是極盡呵護,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如斯親密!
陸可心用盡全身力氣想抓牢他,可是指尖還是無力地往下滑。
慢慢失去神采的眸子,她感到生命的流失,仰起臉,定定地,她貪婪地看着他。
她舍不得。
他們剛剛結為夫妻。
應該還有一輩子要走。
可是,只要父母安好。
也好。
“他們,都死了。”
什麽?
意識是混沌的,陸可心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是剛讓她放心嗎?
她的眼底有些刺痛,看見他嘴角緩緩劃開的那抹笑。
殘忍。
邪惡。
猙獰。
她的心狠狠往下沉,聰明如她,不可能不明白。
“你……是……”
她不相信,這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
“是我!”覃岩伸手,細心地替她拭去額角滑下的血漬,動作還是那麽溫柔體貼,看着她的眼神滿滿都是深情。
天殺的。
他不拿影帝真是沒天理!
他臉俯近她,耳語好似情人的呢喃:“沒錯,這起車禍是我安排的,可心,不要怨我,我這完全是為了你啊,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碼淡!
陸可心此時只恨自己完全使不上力。
“我的好妹妹!”覃岩眼底一冷,柔情化為尖銳的恨意。
妹妹?
陸可心怔住。
“沒錯,我也是你爸的兒子,我們是親!兄!妹!”覃岩看進她眼底,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這不可能!
她一定是幻聽了。
她的父親。
她的模範父親。
和母親伉俪情深的父親!
陸可心眼眶睜了又睜。
“你也那麽愛我,怎麽能接受這個事實呢?”覃岩重新笑開,溫柔地撫着陸可心的臉頰,低沉的嗓音仿佛嘆息:“所以我幫你解脫了,擔心你孤獨,我還送了爸媽去陪你,可心,你安心去吧。”
安心?
不!
被她視為偶像的父親有私生子。
至愛的人親手毀了她。
陸可心睜大眼。
解脫?
永!遠!不!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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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史上最賤小三
十天後。
“在這裏簽個字,你可以走了。”
薄薄的幾頁紙推到面前,女孩拈起筆,五指纖纖,骨節柔軟白皙,想必手形很不錯,指尾微曲,一抹鑲鑽的蔻丹很是刺眼。
“有問題?”女獄警蹙起眉,打量的眼光明顯有些不耐煩。
“沒有。”
女孩不再遲疑,筆尖沙沙磨過紙面,留下幾個黑色印跡。
顧、昕、漾……
于她而言,完全遙遠的名字。
恍如隔世。
沒錯,她是陸可心,車禍時她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能再活下來,然而卻變成了顧昕漾。
顧昕漾是雲霆集團董事長顧正霆的長女,十天前因為聚衆吸毒被送進拘留所。
據說那天是她21歲生日,這個女人約人在夜店慶生,不曾想,卻因吸食過多斷送了如花生命,而靈魂穿越,讓陸可心有了重生一次的機會。
十天,兩世!
“外面記者很多,要不要……”女獄警低頭整理着文件,公事公辦的語氣很是敷衍。
“不需要。”她不及對方說完就起身,拿起屬于那個女人的物品轉身出去。
“沒教養。”
女獄警的鄙夷毫無遮掩的飄過來。
她嘲諷一笑。
天色很是陰沉,盛夏的天氣,竟有幾分涼意,她捋了捋身上的白色長裙,邁步向外走去。
裙子是獄友的,有點偏大,但比她剛入獄時那套清涼裝好多了,她不介意露,可還不習慣露的太俗,哪怕這具身體原本不屬于她。
據說顧家嫌她這次入獄丢盡家族臉面,所以自拘留以來,就沒人來探視過,顧父還登報聲明和她脫離父女關系,所以她如今的情形就是自生自滅。
拘留所并非想象中的免費酒店,這十天來,獄中的各種開銷已花光了她身上的所有現金,所幸有這件不算合身的裙子,讓她可以再世為人。
正如獄警所說,監獄外真的圍滿了記者,舉着話筒,背着單反,眼睛盯牢出獄的所有通道。
哦,她也不算是無人問津,至少這些媒體可是隔三差五過來探訪,想打探她的獄中生活,挖掘她的獨家內幕。
按理說,顧昕漾就算是再任意妄為私生活糜爛,像她這樣的豪門千金也不在少數,入個獄也不至于驚動各大媒體,興師動衆在外蹲點,還天天霸占娛樂頭條。
狗仔們死咬她不放,恨不得刨出她祖宗三代黑歷史,只因為她犯賤!
“顧小姐,你今天出獄,卻沒有一個人來接你,請問你有什麽想說的?”
“你後悔了嗎?”
“你知道顧董登報和你脫離父女關系的事嗎?”
“失去顧家這個避風港,你将來有何打算?”
“顧小姐……”
看見她出來,記者們一擁而上,團團把她圍在中間,無數話筒在眼前晃來晃去,她呼吸困難,寸步難行。
索性停下腳步,擡起臉,靜靜看向記者。
“這麽多問題,我先回答什麽呢?”她挑眉,嘴角劃開一抹笑,看上去漫不經心,“不如一個一個來吧,誰先問?”
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在話筒的傳播下清晰有力,這反常的冷靜,确切的說是嚣張讓記者們興奮了。
他們要的就是這個。
被父母寵壞的富家千金,做了錯事受到懲罰,接受了國家人民的再教育仍不知悔改,出獄當天大放厥詞。
這比痛苦流涕哭着跪着求人民寬大有看點多了。
“顧小姐,姚璇新片大賣,黃炜鋒今天砸下大手筆包下整個帝都,還請來圈中所有好友替她慶祝,聽過還會向她現場求婚,這事你知道嗎?”
某記搶先發問,伸長的話筒幾乎碰上她的臉。
黃炜鋒和姚璇都是當紅明星,從熒幕情侶牽手開始,就被粉絲們一致認可,被認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在一起的呼聲很高。
可是偏偏顧昕漾不知廉恥的橫插一腳,仗着有錢對黃炜鋒各種示愛,對姚璇各種侮辱,事件的高潮是,在姚璇因拍戲受傷入院需要情人煽情的關口,竟曝出黃炜鋒棄她不顧和顧昕漾幽會的新聞,有圖有真相有落差,加上媒體的渲染,直接令顧昕漾貼上史上最賤小三的标簽,也使她成功爬上人肉榜首,一炮而紅。
所以媒體才會對她窮追不舍,群衆對她恨之入骨,顧家和她劃清界限。
她的入獄是衆望所歸,所有人看完新聞都要拍手稱快,然後對她啐一句報應。
如今黃炜鋒浪子回頭金不換,高調向姚璇求婚,觀衆就這麽忘記了他之前的背叛,只會感嘆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是唯獨對她耿耿入懷,巴不得她去死,然後再補罵一句活該。
黃炜鋒會選在今天求婚,真是機智。
顧昕漾淡漠一笑。
“帝都呀?謝謝你們通知我,這是好事啊,他們倆個都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會去親!自!祝福他們……”
------題外話------
以後就稱呼女主顧昕漾了,心花蕩漾,哈哈,有沒有很賤的感覺。
求收求收求收,重要的事說三遍。
☆、002 脫胎換骨
“顧小姐,你真的要去帝都?”
記者們激動了,反複确認,唯恐天下不亂。
“當然了,好朋友的大喜事,我怎能不去?”顧昕漾下颌微揚,含笑環顧一周,她的瞳仁又黑又亮,眼波流轉,每個記者都感覺她望着自己,在周圍亂糟糟的氣氛中,她鎮定得如同一泓清水,舉手投足是極至優雅:“我不僅要去,還會送份大禮。”
陸可心可是真正的名門閨秀,母系三代以上都是豪門,比起任性妄為的富二代顧昕漾簡直是魚泥之別。
現場有片刻的冷場。
記者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和進去前似乎有點不一樣。
看來十天的牢獄之災,讓她懂得了收斂。
曾經的顧昕漾嚣張跋扈,曾有小網站曝出她的一條負面新聞,她立馬雇人去砸了那家網站,把人家負責人打成重傷。
有黃炜鋒的粉絲發文稱黃姚兩人是天生一對,她找黑客人肉那女粉,把人家弄得苦不堪言。
她曾在姚璇公寓門口潑紅油漆,找人騷擾她,雇水軍四處抹黑她。
姚璇身邊的工作人員找她讨說法,她直接掄起手包砸過去,事後還狀告人家弄壞她的名牌皮包,索要巨額賠償。
毆打記者更是家常便飯。
如此種種,罄竹難書。
顧家也算是待她不薄,不論她如何胡鬧,都出頭替她擺平。
最後弄至不可挽回。
送份大禮。
記者們自動把她這句話理解成去帝都砸場子。
然後更加興奮。
之前,她就是一枚點燃引線的炮仗,時刻面臨炸毛。
所以她此刻的舉重若輕,笑語魇魇落在衆人眼裏是笑裏藏刀。
快門聲響個不停,記者們争着把這一幕落到實處。
“這位帥哥,”顧昕漾擡眼瞅着正面前那名娛記,嘴角淡淡一勾:“你今晚也會去帝都吧,能否搭個便車?”
現在的她舉目無親身無分文,顧家這次是動真格的,不僅把她掃地出門,還停了她所有的卡,有這些送上門來的順風車,她正中下懷。
記者同樣是求之不得。
車行很快,顧昕漾望着窗外風景,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物是人非。
前世的她一向自視過高,結果只是看錯一個人,就落得萬劫不複的境地。
老天爺既然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會擦亮雙眼。
記者們想探她的口風,套點獨家新聞,只是她呆呆地看着窗外,始終不發一言,只得作罷。
車隊停在一家造型屋門前。
顧昕漾推門下車,要趙宴當然得好好妝扮一番,這樣才算是尊重,何況她早就嫌棄自己頭上那滿頭紅發。
娛記拎起單反想跟上去,她回眸一笑,好心提醒:“你進不去,會員制的。”
“靠,什麽玩意兒!”
娛記破口大罵,然而還是拎着相機跟上前。
如果是以前的顧昕漾還好,現在她已是顧家的棄子,會員?他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更丢臉。
這是顧昕漾以前經常光顧的一家造型屋,從頭到腳,只為上層人士提供全方位時尚服務,光顧的不是社會名流就是娛樂明星,私密性高,盡量收費不菲還是令人趨之若鹜。
門口的迎賓小姐一眼就認出了她,瞧了眼她身後的陣仗,皮笑肉不笑地說:“顧小姐,聽說你前段時間出了點事,現在沒事了?”
出事,很含蓄的說法,換而言之,她的醜聞天下皆知。
她一笑,不置可否。
迎賓員伸手攔住她,臉上是職業化的假笑:“顧小姐有預約嗎?”
預約?
顧昕漾冷笑,以前她一露臉,這些人早忙不疊的貼過來,斟茶送水,唯恐伺候不周。
原來的顧昕漾雖然跋扈,可是出手豪爽,出了名的一擲千金,這些人不知從她手中得了多少好處,從來視她為金主,現在她一落魄,立馬真相畢露。
世态炎涼,不過如此。
“yoyo在嗎?”她忽略對方伸出的胳膊,徑直從她身邊繞過去:“讓她出來。”
“yoyo姐?”
迎賓員怔了一下,看到她已經邁進跨進門內,急走幾步攔到她面前,以前的顧昕漾不是好脾氣的主,一個不爽就扇人耳光,服務員攔是攔了,懾于她以往威勢,也不敢動真格的,這時保安們也聞聲出動,緊急疏散緊跟而至的記者。
瞬間兵荒馬亂。
正鬧着,從店裏走出一個女人,一身得體淺藍色制服,腰身掐得很細,臉上化着精致淡妝,二十來歲的年紀,精幹中透出優雅。
“什麽事?”
“yoyo姐,顧小姐她……”服務生指着昕漾急急投訴。
“這裏交給我,你們去擋住記者。”
yoyo淡淡打量顧昕漾一眼,輕描淡寫的說。
服務生還想說什麽,看見yoyo的表情,咬了咬唇,轉身向外走。
轉身前狠狠瞪了顧昕漾一眼。
她淡淡一笑,假裝沒看見。
“顧小姐找我有事嗎?”yoyo領着她走到店內,表情沒有像一般人那般鄙夷,可是也絕不熱情。
不亢不卑。
顧昕漾不以為意,徑直在房間正中的造型椅上坐下,擡高下颌,瞅着鏡子裏的yoyo,好整以暇的說:“來找你當然是享受服務的,難道找你喝茶?”
“顧小姐真幽默。”yoyo勾唇,笑的很職業化,慢慢踱到她身後,也對着化妝鏡說:“遠來是客,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讓人替你沏杯上好花茶,養顏的,顧小姐慢慢喝,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顧昕漾知道,她能好好把自己請進來,這杯茶已是極限。
“陶幺幺!”她叫,把造型椅轉了個方向,看着她的背影說:“聽說你手藝不錯,我專程來找你的。”
陶幺幺?
“你聽誰說的?”yoyo面具般職業化的微笑終于有了一絲裂紋,轉過臉認真打量她。
陶幺幺是yoyo的小名,因為她在家排行最小,但是這名字諧音聽上去像逃之夭夭,經常被人嘲笑,所以很早就沒人叫了,現在知道這個小名的只有她最親近的人。
作為敗家女顧昕漾,絕沒可能會知道這些。
這是前世作為她閨蜜的陸可心知道的秘密,而且陸可心還知道,陶幺幺是這家造型屋的真正老板,但她一般只負責管理,只會為特定的幾個人,比如說陸可心作形象顧問。
很少人知道,她是真正的時尚達人。
“誰說的呀?”顧昕漾以手支額,佯裝思考了片刻,紅唇一挑:“哎呀,一下子還真想不起來,可是我今晚有個非參加不可的宴會,姚璇你知道吧?她設宴替我壓驚,現在沒剩幾個小時了,不如我邊做邊想吧。”
姚璇會請她?
地球人都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情敵見面,壓驚肯定不會,示威倒有可能。
yoyo定定看了她幾眼,顧昕漾含笑回望。
眼神交錯。
針鋒相對。
“顧小姐想怎麽做?”
yoyo不再多話,直接切入工作模式。
顧昕漾她以前見過,打開門做生意,只要花得起錢她都歡迎,雖然沒親自替顧昕漾服務過,可是顧大小姐的為人還是清楚的。
可是今天這位大小姐似乎很不一樣。
具體的說不上來,除了那張臉,其他的好象都不同了。
甚至還知道自己的隐私。
現在她連那張臉都想改變。
仿佛是脫胎換骨。
yoyo熟練地替顧昕漾做着頭發,一點點的,對這個女孩産生了些微的興趣。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
顧昕漾随手翻開一本雜志。
輕而易舉的,她就翻到“自己”的新聞,樁樁件件都是罪行,她撇撇嘴,果斷翻過去。
都是些八卦,她看得很随意,直到一則标題躍入眼簾,她的指尖定住。
新聞大不,很小的豆腐塊,內容也很簡單,上百來個字,她一字一句,看得很認真。
A市最豪華陵園終于峻工,陵園不僅占地大,修建規格也特別奢華,盤龍石柱、龍壁、石雕亭臺一應俱全,周圍遍植松柏樹,據悉,前段時間因車禍意外去世的陸氏集團一家,将于某日入駐豪華陵園,入土為安……
十天!
她已死了十天,顧昕漾沒想到,她的遺體還沒下葬。
也就是說,她還能活着參加自己的葬禮。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花花,飛一個。
☆、003 神秘禮物
果然還是yoyo的品味最合她的心意。
顧昕漾看着化妝鏡裏的自己。
不得不說她是撿了個大便宜。
嚴格來講,前世的陸可心并不算很漂亮,五官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可是很耐看,屬于賞心悅目那種,加上她氣質好又懂得揚長避短,給人的感覺很有魅力。
而顧昕漾絕對是那種令人驚豔的美女,以前她的打扮總是很張揚,紅頭發煙熏裝,性格又差,讓人喜歡不起來,往往忽視了她的美。
而此刻的她五官精致,一雙美目又黑又亮,頭發染成玫瑰茶棕,襯的肌膚勝雪吹彈可破,眼波流轉,連她自己都看呆了。
身上是件黑色晚裝,款式簡單大氣,前短後長,行動間露出白皙精致的小腿,身後長長的裙擺搖曳生姿,配上恨天高,顧昕漾1米6出頭的身材立馬高大了一截,鏡中的身影玲珑凸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美侖美奂。
yoyo都被自己的作品驚豔到了。
“顧小姐,你很漂亮。”
“謝謝。”顧昕漾轉身,面對面看着yoyo,實事求是的說:“可是很抱歉,不管是你這次的服務,還是這身禮服,我現在都沒錢付賬。”
“哦?”
yoyo挑眉,大概沒想到她會如此坦白,滞了片刻,微微一笑道:“顧小姐是想我做賠本生意?”
“你有紅包嗎?”顧昕漾問。
聞言,yoyo有點意外,細眉挑了挑,但沒有多問,立刻讓人找來一封大紅包遞給她。
“謝了。”顧昕漾笑了笑,低頭瞧了瞧,從梳妝臺上扯了一張紙巾,微微俯身,拿起眉筆刷刷幾下寫了幾個字,随手折好塞進紅包。
從yoyo的角度沒有看清她寫了什麽,顧昕漾封好紅包,略屈中指在上面彈了彈,唇角彎起淡淡的笑。
“陶幺幺,如果你相信我,今晚之後,這份人情我會雙倍奉還。”
yoyo深深看了她一眼。
是傳聞錯了還是發生了什麽?眼前這個神采飛揚、渾身散發自信光芒的美麗女孩真的和她聽說的不太一樣。
yoyo親自把顧昕漾送出門口,幾個小時過去了,記者們還敬業的候着。
她一出現,記者們再次騷動了,閃光燈此起彼伏。
誰都不敢相信這個女神般驚豔絕倫的女孩就是剛才那個頂着一頭紅毛、人見人憎的顧家大小姐。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華燈初上,位于A城繁華地帶的帝都早已是燈火輝煌,各色豪車有序駛入,衣香鬓影,陸續出現的明星惹來粉絲瘋狂的追捧,記者們嚴陣以待,這動靜不亞于任何一場頒獎禮。
隔着車窗,顧昕漾瞅着外面的陣仗,某娛記扭頭提醒:“顧小姐,沒有邀請函是不允許入內的。”
語氣聽得出來挖苦,聲名如她,怎麽可能會得到邀請?
“邀請函呀?”顧昕漾淡淡一笑:“你們會有的吧?”
都帶她來這兒了,怎麽肯白白把一個大頭條扔在門外。
顧昕漾從包裏取出副黑超墨鏡卡到鼻子上,白皙小臉顯得更加精致,記者們紛紛下車,清一色的職業裝,襯得盛裝打扮的她分外惹眼。
“那是誰啊?”
“好眼熟的樣子。”
“是哪位大明星?”
無數道視線聚焦過來,可是此刻的顧昕漾和之前那個臭名昭著的顧大小姐判若兩人,一時倒沒有人認出她來。
而顧昕漾今晚要來赴宴的消息,已經有人通知了黃姚兩人。
時間不早不晚,挑在賓客陸續入場的時候。
“璇姐,那個女人今天剛出來,就放話要來鬧事,真沒見過她這般不要臉的!”傳話的人憤憤不平:“她一定是嫉妒鋒哥向你求婚,死皮賴臉又來纏他,今晚是你們的好日子,可不能讓這顆老鼠屎攪混了。”
“你們放心,她混不進來!”黃炜鋒側過臉,溫柔地看着懷中的姚璇,挑唇一笑,唇紅齒白好不迷人:“我也絕不會再讓她傷害小璇分毫。”
作為新生代偶像明星,他的确有走紅的資本,長相俊美,身材健碩,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擄獲萬千少女芳心。
包括前世的顧昕漾。
姚璇小鳥依人般倚在他懷裏,微揚起臉,淡淡的笑渲染着美麗容顏,周身彌漫着小女人的幸福氣息。
“鋒哥,顧小姐已經受到懲罰了,我想她今天來也是想來祝福我們,你別生氣,我一點都沒怪她。”
“璇姐真是善良,那個女人那樣對你,你都不記仇。”旁觀者紛紛稱贊,姚璇在圈中人緣一向很好,長得漂亮,戲演得好又沒架子,特別是在顧昕漾事件中表現出的隐忍大氣,令所有人都覺得黃炜鋒能娶到她真是福氣。
“小璇,站了這麽久你也累了吧?”黃炜鋒溫情地拍拍姚璇的手背,體貼地說:“你去休息室坐一會,差不多了我來找你。”
“也好,我去補補妝。”
一錯身,兩人臉色都變了。
“保安呢?”黃炜鋒垮下臉,眉頭擰成一團:“多派幾個人出去守着,每個通道都給我瞧仔細了,絕對不能放那個瘋女人進來。”
姚璇咬着紅唇往休息室走,同劇演員兼閨蜜謝小蘊一旁陪着,瞅了眼她的小臉色道:“璇兒啊,不是我多嘴,鋒鋒和那個女人什麽關系我不清楚,可是那賤人什麽貨色大家都明白,她今天敢來就敢不要臉,你就是太軟了,人善被人欺,她現在就是一落水狗,逮誰咬誰,你心軟只會壞事,依我看打狗要趁早,趁她病要她命。”
“小蘊,今天這種好日子,不提她成不?”
“你不提她就會不存在?”謝小蘊拖着姚璇的手腕轉了個方向,恨鐵不成鋼地說:“走,痛打落水狗去。”
在記者通道,顧昕漾被攔住了。
此刻的她過于顯眼,加強了盤查力度,就算記者有邀請函也帶不進去,何況她本來就沒打算藏着掖着。
“這位小姐,你不能進。”
“為什麽?”她撩撩頭發,神态自若,睨了眼分明想瞧熱鬧的娛記,下颌微揚:“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沒有邀請函就不讓進。”保安本不敢确定她的身份,畢竟和照片上的顧大小姐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