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不好。”
小妹低聲埋怨着,從她手裏接過飲料,臉色變了變,挑着眉毛說:“這麽燙,不是跟你說都要加冰的?”
“對不起,我忘了。”
許黛娣小聲認着錯,發生了覃岩的事,她的确有些不在狀況。
“忘了忘了,你有什麽是記得的!”小妹盛氣淩人地說,瞅了眼她身後,氣焰頓時軟了:“顧總。”
顧總?
許黛娣眼皮跳了跳,扭過臉,果然看到顧昕漾面無表情走過來。
正在集訓的幾個藝人也聞聲轉過臉來。
“你叫什麽名字?”她瞅着打工小妹,“來公司多久了?”
“錢小小。”小妹小綿羊似的低着臉說:“進公司一個月了。”
“一個月?”顧昕漾冷冷一笑:“一會去人事部結算薪水,你可以走了。”
炒鱿魚?
錢小小錯愕地擡起臉:“為什麽?”
“想知道?”顧昕漾淡淡瞅着她:“因為我覺得以你的資質應該坐得更脯比如說我的位置,不過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完,不理會錢小小迷惑的神色,顧昕漾轉過臉,“黛娣,你怎麽在這?不是讓你去跟歐陽晴的。”
“歐陽經理沒空,我就來這兒了。”許黛娣弱弱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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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許黛娣和顧總是認識的呀,看關系貌似還不錯?
錢小小盯着她們,隐約明白自己被開的原因了。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顧昕漾板着臉說:“田詩詩呢?你去跟她說,我讓你來不是端茶送水的。”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手她們怠慢了許黛娣,錢小小很是懊惱,不僅是她,在場的所有人看着許黛娣,那眼光都微妙了起來。
十分鐘後,顧昕漾帶着許黛娣回了辦公室。
“你被人欺侮怎麽也不跟我說?”
“沒有的,其實他們都對我很好。”許黛娣低着頭,一臉的與世無争。
顧昕漾看着她,“要不然你還是回來吧,我跟張婷說一聲,你去先跟她學着。”
“真的啊?”許黛娣眼底跳出小小的喜悅。
“做得不開心為什麽不早點說?”顧昕漾淡淡望着她:“黛娣,我剛開始就跟你說過,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講,不需要藏着腋着。”
“你那麽忙,我是怕煩到你。”許黛娣小聲解釋。
“是麽?”顧昕漾表情不變:“對了,你這兩天怎麽都沒回來,都回自己家了?”
“是啊。”許黛娣說:“這幾天你請病假沒來公司,我晚上加班晚了,就沒回去。”
顧昕漾點點頭,沒再問什麽。
“我只是擔心你,以後如果再晚了你就打的回來,公司替你報銷車費。”
“謝謝你。”許黛娣籲了一口氣,難道是這幾天見面少了嗎,她覺得對着顧昕漾好有壓力。
張婷這時敲了。
“顧總,你的禮服。”她手中托着件紫色禮服走進來。
“替我挂起來吧。”顧昕漾随口說,今晚有個酒會,所以她讓yoyo替自己挑了件禮服,她的眼光一向是不錯的,也省得自己去試。
“好美啊。”許黛娣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禮服,很長的裙擺,腰上鑲嵌着一些碎鑽,很簡單大氣的感覺。
自己這輩子不知有沒有機會穿着這種漂亮禮服,挽着那個男人的胳膊,出入上流社會,她想着,眼光有點黯淡。
顧昕漾睨她一眼。
“你喜歡呀?”她說:“這樣吧,今晚的宴會,你跟我一起去。”
“我嗎”?許黛娣很是意外,然後也有點躍躍欲試:“可是,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場合。”
“凡事總有第一次的。”顧昕漾替許黛娣決定下來,讓張婷帶她出去。
“yoyo,還記得我以前的尺碼嗎?”她撥通電話:“再替我準備一套禮服吧,嗯,全部按我以前的來,馬上就要。”
------題外話------
寧邵匡:嘁,難道本少不夠有心有力,還需要吃藥?
顧昕漾:你們這些小吶,嗑了藥生出來的寶寶是傻的,我才不要捏。
所以,這藥誰吃好捏,某人陷入深思……
☆、009 我的眼裏只有你
晚上,顧昕漾帶着許黛娣和歐陽晴,一起步入會場。
這些上流圈子的宴會也是拓展交際圈的一個重要渠道,很多生意都是在聚會上談成的,做娛樂這行,也少不了和這些投資商們周旋。
“顧總,幾個大公司的老總都在那兒,我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一入會場,歐陽晴很盡職地發現了目标。
顧昕漾點點頭,自已也在會場裏瞧着。
宴會廳已是熙熙攘攘,紅男綠女穿梭其間,顧昕漾施施然走進去,紫色的身影搖曳多姿,吸引了不少注目禮。
許黛娣穿着件藍色禮服,拘謹地跟在旁爆她高出顧昕漾一大截,可是低眉順眼的模樣,活生生成了小跟班。
“昕漾。”方子睿走過來,笑咪咪打着招呼:“你今晚好漂亮,一進門我的眼底就只有你了,簡直是豔壓全場。”
“謝謝。”顧昕漾說着客套話:“方公子今晚也很帥啊,在場的男士,沒有比得上你的。”
“哈哈,我倆這麽搭,今晚不在一起,簡直是天理不容。”方子睿笑着,眼光往她旁邊挪了一下,“許也來了呀。”
上次酒吧見過面了,所以從容多了,第一次可把他驚呆了。
今晚打扮一下,許黛娣好似和陸可心更像了,當然,那是她不開口說話的前提下,一開口,那副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和可心差太多了。
許黛娣腼腆的應了一聲,到底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她不敢多嘴,怕說錯話被人笑話。
不少人朝她們望過來,顧昕漾是不必說了,風頭正勁,許黛娣這模樣,有些認識陸可心的開始騷動了,在那裏叽叽喳喳地議論,還有人主動過來和她攀談,被顧昕漾舉重若輕地打發了。
許黛娣緊緊跟着顧昕漾,突然,她臉色一僵,看到覃岩一身黑色西服,風度翩翩地朝她們走來。
“顧總,”他嘴角含着恰到好處的笑,停到顧昕漾面前:“真巧啊,我這幾天正想你呢,今晚就見到了。”
“呵,覃總你別吓我,我好像不差你錢吧?”
“顧總真幽默,”覃岩笑道:“廣告合約的細節,我還想找你談談。怎麽,除了公事,我就不能私下請顧總出來吃個飯,約個會什麽的?”
顧昕漾沒理會覃岩的調戲,轉過臉說:“合約的事,你直接和我的助理談吧,也省得下次再約,黛娣,你陪覃總聊聊,我那邊有幾個熟人,先過去一下。”
許黛娣很想說不要,可仕昕漾沒給她反對的機會,交代完就走開了。
對着覃岩,她想起那晚的瘋狂,還有這個男人的陰險,除了憎恨,也有幾分緊張。
“許,今晚氣色不錯啊。”覃岩瞅着她,毫無掩飾的視線從她V字領口滑進去,如果忽視她的臉,這個女人拿來解悶還是不錯的:“你這樣子,更像我死去的老婆了,不如,今晚你再來我房間吧。”
許黛娣心裏一驚,擡頭對上他的眼犀眼神更慌了。
“喂,你別亂來。”她伸手捂上自己的,“這詩衆場合。”
覃岩一嗤,“許,你老總讓你和我談合約,你以為去我房間幹什麽?”他特意加重了幹的發音。
許黛娣迅速朝顧昕漾離去的方向瞧了幾眼,眼神有幾分慌亂。
“我們去那邊談吧。”她可不想讓顧昕漾知道什麽。
顧昕漾和幾個片商聊了會,許黛娣和覃岩已經看不見了,她也沒特意去找,走到餐桌旁取了點食物,坐下來,慢條斯理吃起來。
正吃着,一個男人的嗓音傳過來。
“顧昕漾。”
她扭過臉,看到一個打扮得很時尚的年輕男人朝她過來,男人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也不差,她想了想,這是以前的顧昕漾一起厮混的那批人的某一個,他爸好像是做批發生意的,名叫李磊。
李磊摟着個小明星,笑咪咪地在她面前停下來,松手小明星的腰,在她翹臀上拍了拍:“乖,我遇到朋友了,你自己玩會。”
小明星不太友好地朝顧昕漾打量了幾眼,沒說什麽,自己去旁邊拿吃的。
“昕漾,你丫太不夠意思了,出來了也不和咱們這幫老朋友聯系。”李磊說:“最近報上隔三差五都是你的消息,你成名人了啊,把我們這些老朋友都忘了。”
顧昕漾笑笑,這些狐朋狗友,還真沒什麽好記的。
李磊目不轉睛地打量她,女大十八變也不能變成這樣啊,這個女人比起以前真是漂亮得太多了,那尖尖的小臉,大大的眼睛,紅嘟嘟的小嘴,還有抹胸禮服下若隐若現的……他的眼睛移不開了。
“昕漾,你今晚一個人來的?”他了唇:“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不如散會後,換個地方繼續玩?”
“不了,我還有事。”
“推了吧,大晚上的能有什麽事啊,”李磊不死心:“我打電話把那幫人都約出來,你出獄後,我們還沒替你壓驚呢。”
她出獄都兩個月了,這慶祝也太遲了點吧。
見她還是沒反應,李磊從侍應手中取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到她面前。
“昕漾,就這麽說定了,我現在就約人,這杯酒,就當我先給你賠個不是,你進去那些天,我正好有點事,也沒能去看你。”
呵,他倒很會說場面話的。
顧昕漾的手捏着玻璃杯,指尖在杯沿上輕輕敲着,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有沒有喝的意思。
李磊的手伸過來,自顧自地在她的杯壁碰了一下。
“昕漾,我就先幹為敬。”
然而,酒還沒送到唇爆一只手從旁邊伸出來,将顧昕漾手中的玻璃杯接過去。
“她病剛好,不能喝酒,我替她吧。”
顧昕漾聽到那熟悉的嗓音,心裏一個咯噔,不好,寧邵匡怎麽也來了?
這些天,她為了躲他都住到yoyo家了,他很少參加這種聚會的,怎麽偏偏就出現了呢?
李磊仰起臉,盯着面前的男人,卧槽,這俊臉這氣勢,他一看就不爽了。
“昕漾,這人誰啊?”
昕漾,叫得可真親熱。
寧邵匡黑着臉,看着坐在那兒的女人,誰給她挑的這身衣服,坐在那兒上半身差不多都露在外面,他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李磊的目光圍着她身前打轉,偏偏這女人還坐得一本正經,好像一點都不知道便宜都讓人看光了。
他俯身,伸手一勾,把顧昕漾從餐桌旁拎起來,手很自然地扣上她的細腰,“看不出來嗎,我是她的男……”
“男伴,他是我今晚的男伴!”顧昕漾可不想從他嘴裏聽到什麽,迅速制止說:“邵匡,你怎麽才來,還沒吃吧,我去替你拿。”
寧邵匡脫下西服外套,很自然地往她肩上一搭,細心地替她扯好,直到白花花的遮得嚴嚴實實了,才滿意地在她臉頰捏了一下:“病才好,又得瑟了。”
寵溺的語氣透着親昵,男人的動作,更是顯示出兩人關系的不一般。
顧昕漾下意識側了側臉頰,男人長臂一伸,連人帶衣服将她撈在手底。
望着兩人依偎離開的背影,李磊無趣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顧昕漾今晚有人陪,恐怕是約不到了。
另一爆寧邵匡沒有去吃東西,而是擁着顧昕漾的腰,穿過嘈雜的宴會廳,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停下來。
“那男的是誰?”
“一個朋友。”顧昕漾揮了揮手,腰上那只滾燙的,令她不自在的大掌被她甩下來。
寧邵匡挑挑眉,剛才兩人規規矩矩地坐着,除了那男的眼光令他不爽,倒也挑不出錯。
“你昨晚去哪了?”他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顧昕漾本能地往後一退,後背貼到冷冰冰的牆上。
男人還在靠近,越來越逼近的距離,顧昕漾不自覺地捏緊了拳。
“在家啊。”她扶着牆,擡臉瞅着面前的男人,眼神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打你電話怎麽不接。”
“沒電了。”
沒電會響?當他是白癡啊。
寧邵匡也不點破,腳又邁了一步,眼見兩人接近壁咚,聽到有人說:“昕漾,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半天了。”
許黛娣拎着裙擺朝她走來,後面跟着慢悠悠的覃岩。
其實他們也在這附近說話,瞧見這兩人,就一起過來了。
覃岩今晚也來了啊,寧邵匡瞅了某女一眼,面無表情。
“寧少,你也來了?”許黛娣細聲細氣地和寧邵匡打了聲招呼,後者沖她淡淡嗯了一聲。
“黛娣,合約的事,你和覃總談得如何?”顧昕漾籲了一口氣,趕緊從牆邊轉出來,不動聲色地離寧邵匡遠了點。
寧邵匡瞅着她的小動作,沒有吭聲。
“聊了一會,”許黛娣說:“覃總提了點想法,我回去跟你說。”
“不必了,你自己拿主意,”顧昕漾看着她:“這份合約就交給你負責,你回去找張婷要合同的初稿,修改後拿給我簽字就行了。”
“啊?我不行的。”許黛娣是真的有些吃驚,畢竟她以前從沒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我從沒做過。”
“一回生兩回熟嘛,”顧昕漾淡淡瞅着她:“你多和覃總溝通,他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吧,你趁這個機會多向他學習。”
那就是少不了和這個男人接觸了,許黛娣瞅了眼覃岩,心情很複雜。
------題外話------
我也不知道小漾的想做什麽,但是我知道某男想做什麽,可是我不說。
☆、010 老婆,有人質疑我們的關系呢
宴會後還有舞會環節,覃岩很紳士地過來顧昕漾,卻被某男冷冷攔下了。
“她累了,”寧邵匡面無表情地說:“我正準備帶她回去。”
覃岩怔了一下,呵呵一笑:“我不知道,寧少現在可以替顧總代言了。”
潛臺詞,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寧邵匡沒吭聲,手一伸,扣住顧昕漾的腰肢,眉梢輕輕一挑:“老婆,有人質疑我們的關系呢。”
老婆?
這個稱呼,除了寧邵匡,在場幾人的臉色同時變了變。
“嘿嘿,寧總真愛玩笑。”顧昕漾幹笑了幾聲:“不過我還真累了,覃總,你慢慢玩,我就失陪了。”
“昕漾,等等我。”許黛娣也籲了口氣,趕緊跟了過去。
她以為寧邵匡是随口說說,現在戀人間不是時興叫老公老婆嗎,雖然聽着刺耳,也沒放在心上。
酒店停車場,顧昕漾正準備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賺寧邵匡扯住她:“去哪?我的車那那邊。”
“不必了,我有開車。”
寧邵匡不由分說,撈起她就往自己車邊走。
“你那技術,你敢開,我們還不敢坐呢。”
顧昕漾腹诽,貌似你還喝了酒吧,寧少,酒駕真的好麽。
“那我車怎麽辦?”
“明天請代駕。”
寧邵匡直接将車駛進顧宅才停下來,顧昕漾說了聲謝謝,就去推車門。
許黛娣跟着下了車,轉過臉,看到寧邵匡也跟着跨下車來。
他把車鑰匙往傭人手裏一扔,邁着長腿,幾步就跟上顧昕漾,手一探,準确地扣住她的腰。
“寧少,您還不回去啊?”顧昕漾擡起臉,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您老日理萬機,還是早點回家就寝吧。”
“我的衣服還在你這兒。”寧邵匡瞄她一眼,理所當然地說。
顧昕漾哦了一聲,差點忘了他的西服外套了,但是男人的手緊緊扣着她,別說脫外套了,胳膊都沒法動,就這樣半推半就地被他帶進屋。
許黛娣垂下臉,慢吞吞地跟在兩人後面。
自從白鳳入獄,顧家空曠了很多,客廳裏多半是沒有人的,寧邵匡扣着顧昕漾,橫沖直闖,旁若無人把她帶進卧室。
顧昕漾趁他轉身關門的空檔,終于從他手下逃出來,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吶,她以前也曾有過對付幾個壯漢的紀錄,可是在這男人面前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
“喂,你鎖門做什麽?”看到男人鄭重地将門反鎖,她忍不住叫出聲來,經歷過前幾次,她實在是怕單獨和這男人呆在一起。
“免得你害羞啊。”男人的話令她更驚悚了。
“喂,你趕緊給我把門打開。”她走過去,從後面一手扯住他的胳膊,一手扳着門鎖:“你出去!”
男人順勢捉住她扭着鎖頭的小手,身子轉過來,沒被她扯住的手臂大咧咧一繞,再次将她環住。
靠,他倒是輕車熟路了。
顧昕漾偷空一瞅,門旁邊就是牆壁,這要是被他順勢一壓可就不好了,趕緊扯着他的胳膊就往屋裏走了幾步,避開那個危險地帶。
這拉拉扯扯的功夫,男人的外套早就從她肩頭滑落到地上,露出裏面的紫色禮服,的香肩,精致的鎖骨,還有白生生的半抹弧度,無一不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顧昕漾看到他的目光,感覺立刻不好了,想起前幾天的一幕幕,頭發一麻,不由得又往後退了幾步。
“喂,你到底走不卓”隔着幾步的距離,她沉下臉,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男人有這無賴呢。
“去哪?”寧邵匡挑挑眉,瞅了眼她不善的臉色,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好,我走。”
說着,他轉過身,顧昕漾皺着眉頭,見他邁着長腿閃進浴室,往後呯地一聲,是他帶上門。
然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毛玻璃上,現出男人隐隐約約的身影,赤條條的。
他居然在這洗澡?顧昕漾假裝看不到都不行了,他不過在這睡了一晚,還真把這兒當家了。
“寧邵匡!”她咬牙走到浴室爆在玻璃門上敲了敲:“你幹什麽呢?”
“洗澡。”水聲嘩啦中,傳來男人很誠實的回答。
“我是問你為什麽在這洗澡!”顧昕漾再次抓狂了。
裏面的水聲倏地停下來,然後男人很淡然地說:“老婆,我沒拿換洗衣服。”
他拿沒拿衣服關她什麽事,顧昕漾炸毛地叫:“你不是穿了衣服進去的嗎?還有,不許叫我老婆!”
浴室裏面的不說話了,沒一會兒,玻璃上的影子一晃,男人推開門出來,發梢上還滴着水,飄着沐浴味的身子清爽極了,這是很明顯的,因為他渾身上下,只圍了一條小小的花毛巾。
毛巾真不算大,裹在男人腰間,比褲頭真心大不了多少,關鍵是沒有褲頭實用,該遮的真遮不了多少。
顧昕漾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喂,那是我洗臉用的!”
“是嗎?”男人一本正經地瞅着她:“我不知道,誰讓你不給我送衣服進來。”
聽聽,他還挺有理的。
“脫下來!”顧昕漾咆哮:“寧邵匡,我不管你腦子裏打的什麽鬼主意,趕緊把你自己衣服換上,從我這兒滾出去!”
這話說得夠重吧,男人的俊臉立馬沉下來。
“你說真的?”他看着她,一字一句。
“千真萬确,比珍珠還真。”顧昕漾口氣很沖。
“好!還給你。”男人手一伸,扯住腰間那條花毛巾。
顧昕漾瞪着他,足足愣了幾秒,才啊地一聲爆發了:“寧邵匡,你這色擰還不給我穿上!”
“媳婦兒,不是你讓脫的嗎?”不叫老婆,媳婦兒也一樣,男人黑眸望着她,無辜的嗓音怎麽聽怎麽促狹。
“你的衣服呢,褲子呢?”顧昕漾沒心情和他計較,側過臉,蹬蹬幾步沖到浴室,在浴室的衣簍裏找到他濕淋淋的衣物。
這男人是存心的吧,存心的吧!
☆、011 我只是想你了
顧昕漾又咬牙切齒沖回卧室,意外地看見男人蹲在衣櫥一角,從一個打開的行李箱裏往外掏着衣服。
“寧!邵!匡!”
她氣咻咻地沖過去,這是幾個意思,連行李都帶來了,是打算在這長住啊,不行,絕對不行!
她進門是換了拖鞋的,身上的裙擺就顯得長了,這一激動,不小心就踩上裙擺,她沖得正快,一下子沒穩住,呀了一聲,很沒有形象地往前倒過去。
不行,就算摔個狗啃呢也不能倒在那男人懷裏,電光火石間,她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然後一聲悶含男人接住了她。
“怎麽還是冒冒失失的,連個路都走不好。”寧邵匡皺眉抱着她,那個一本正經啊:“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
“要不是你我能摔跤嗎?”顧昕漾抱怨着,手撐着地面想爬起來,低下臉又看到旁邊的行李箱,火頭再次竄起來了:“喂,你幹嘛帶行李來?”
“不帶穿你的?”寧邵匡扶着她從地板上站起身,口氣那個幽怨:“連條毛巾都不給我。”
“……”
顧昕漾的視線偷偷滑下去,籲了口氣,看到他套了四腳褲,不過,他上身還殊着,男人特有的氣息夾雜着沐浴後的清香,霸道地鑽進她呼吸,那個身段,棒得甭提了,特別是突然想到剛才扯掉毛巾的那一幕……
“行了,我自己會走。”
她有點不自然地說着,突然又想起來,今晚寧邵匡和她一起回來的時候,是空着手的,那麽……
“行李箱哪來的?”她扭頭問:“你什麽時候拎來的?”
“昨晚。”
“……”
【昨晚去哪了?】
【在家啊。】
顧昕漾腦海裏湧出不久前騙他的話,臉色變了變。
“誰同意你搬來的?”短暫沉默後,她決定不解釋,惡人先告狀地指責:“寧邵匡,你做事前能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我問過了啊,你電話沒電了,而已。”
“……”
這就是傳說中的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同意。”
顧昕漾定定神,再次專橫地說。
“其實我也不想搬,你家裏人多眼雜,太不方便。”寧邵匡望着她,慢悠悠地開口:“所以我正想跟你商量,不如搬去我那兒,我家地方大,又寬敞又清靜,我的家人也會很歡迎你的,你要想過兩人世界,我們就搬出去,你看中哪個地段,我都替你買。”
這是很認真地和她讨論以後的生活了,顧昕漾扭開臉嘟哝:“笑話,我為什麽要搬去和你住。”
寧邵匡皺了皺眉,伸手扳住她尖尖的下巴,直直地望進她眼底:“你是又想讓我提醒你,什麽叫夫妻?”
顧昕漾心底一跳,傻子才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想到醫院那一幕,她神經又繃緊了。
“你說過不勉強我的。”大概是緊張吧,她垂下臉,還伸出小小的舌尖了唇,長長的睫毛撲閃着,看在男人眼底,那麽的。
扳住她下巴的手便輕輕往上擡了擡,他俯身,臉側過去。
女人立刻驚覺地擡起臉,睫毛顫動着,琉璃般的大眼睛裏盛滿防備和警惕:“你幹什麽?”
“乖,眼睛閉上。”他的唇貼上去,吮住她的,低低的嗓音帶着哄騙:“我只是……想你了。”
厮磨了好一會,直到男人忍不住把女人往床邊扯,她眼疾手快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掙脫出來。
鑽進浴室,顧昕漾看着鏡子中自己紅得不行的小臉,扭開水龍頭,用力往上面撲着冷水。
真亂套了,她喘着氣,好容易心跳才正常點,伸手去扯毛巾擦臉的時候又想起來,她的毛巾已經被某人圍在某個部位了。
“寧邵匡!”她随便抹了把臉,鑽出浴室,看着一本正經把自己衣物往她衣櫥裏放的男人說:“你要住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記住你的承諾,不經我的同意不許碰我,而且在外面,不準公開我們的關系。”
“那就是家裏人可以咯?”寧邵匡從衣櫃前扭過臉:“媳婦兒,什麽時候跟我回去,我家人想見你。”
顧昕漾一滞,寧家她當然是願意去的,可是用寧邵匡老婆的身份?
“再說吧。”她說着,看到寧邵匡從行李箱裏拎出幾條男式,從容地翻開她的屜格,準備往裏放。
“喂,你的東西不許放我那兒!”她心裏膈應得不行,扯着裙擺沖過去制止。
男人扭過臉,手裏還捏着幾條褲頭,見她過來,順勢往她手裏一塞。
“行,媳婦兒替我收拾。”
“……”
顧昕漾瞪着手中的,有種被燙到手的感覺。
“你自己不是帶了箱子嗎?”她又塞回去,板着臉說:“放回去,不準拿出來,還有,晚上我睡沙發你睡床,沒事就早點休息,別想些七七八八的。”
把床都讓給他了,晚上就沒理由爬床了吧,而且沙發小,他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睡上去也難受。
顧昕漾口上雖然兇,其實也不是蠻不講理的。
男人瞅着她,黑眸滲出點點笑意。
顧昕漾繃着臉不去看他,從衣櫃裏拿了換洗衣服,轉身又往浴室走去。
剛扯下禮服的拉鏈,她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只得又拉好拉鏈,匆匆忙忙地跑出去,這一耽擱,看到寧邵匡拿起她的手機正接着了。
“她在洗澡……”
她跑過去,聽到他在說這句,等到她從男人手中搶下手機,對方已經挂斷了,她翻了下通話紀錄,是yoyo打來的。
寧邵匡可是認識yoyo的,要是讓他聯想到什麽……顧昕漾心裏打了個突。
還好,她的備注姓名是小妖精。
“誰讓你接我電話的?”瞅着男人平靜的神情,她質問:“你跟她說了什麽?”
“我說你在洗澡,她就挂了。”寧邵匡很實誠地回答,俊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以後我的電話都不準接。”顧昕漾當然不會傻傻地追問,板着臉又補充了一條規矩,拿着手機進了浴室。
一關上門,她坐在馬桶上,馬上給yoyo回撥過去。
“剛才是寧少吧,哇,好香豔啊,鴛鴦浴呢!”yoyo在手機對面興奮地說。
“沒那回事。”顧昕漾壓低嗓音:“他沒有問你是誰吧?”
“放心,姐姐我機智着呢,聽到他的聲音就挂了,”yoyo說完興趣又來了:“這麽晚在一起洗澡,啧啧,你們做了呀,幾次,他行不行?”
“陶幺幺!”顧昕漾對着手機低吼:“想知道就自己來試。”然後把線掐了。
門外,寧邵匡勾了勾唇,昨晚他就用定位查了顧昕漾的去向,當然也查到了yoyo,否則,他怎麽會讓她在外面過夜。
這傻丫頭。
顧昕漾洗完澡出來,某男已經悠閑地倚在她瞧着手機,那安逸的模樣,好似他在這兒住了多久,視線落到他身上,顧昕漾的眼珠子又轉不動了。
“你不是帶了衣服嗎?”她無語地瞪着他:“幹嘛穿我的睡衣!”
她的個頭本來就比男人玲珑很多,所以她的睡衣套在男人身上完全看不下去,絲質的衣料裹着男人結實的肌肉,那的力感,顧昕漾覺得她的睡衣随時會炸開。
男人擡頭瞅她一眼,輕飄飄地吐出一句。
“忘帶了。”
“……”
顧昕漾氣鼓鼓地坐到沙發上,她忍,幾件衣服嘛,她扔得起。
“關燈了啊,我睡了。”她扯過被子緊緊把自己包住,熄了燈,也不去管另一邊的男人什麽表情。
沙發到底沒有床舒服,家裏又多了個男人,顧昕漾躺在上面,怎麽也睡不着,耳朵裏聽到不遠處大的某男倒是沒什麽動靜,過了不久,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好像是睡着了。
靠,他倒睡得安逸。
黑暗中,顧昕漾睜大眼看着天花板。
她失眠了。
寧邵匡本想半夜把她拐上床的,等了好久她都沒睡,身上穿着她的睡衣,又軟又滑,好似女孩輕柔的撫摸,被子裏都是她香香的味道,他聞着聞着,倒先睡着了。
早晨,顧昕漾醒來的時候落枕了,睡沙發嘛,當然沒有床舒服,還好,她安安全全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隔壁那張的男人沒有來騷擾她。
看到他高床軟枕,只差大字形地攤在自己的公主,顧昕漾心底又有點小郁悶,他睡得可自在了,就一點沒考慮到她呀?
混蛋。
她扭着脖子,頂着個黑眼圈去了浴室,無精打采刷着牙的時候,男人擠進來,然後背對着她,噓噓的聲音響起來。
“……”
顧昕漾這次發怔的時間更長,然後腦子一下子炸開了,瞪着旁邊那條颀長的背影:“姓寧的,你幹什麽?”
“解決生理需要。”
男人朝她轉過身,還穿着那件緊巴巴的睡衣,不過衣扣全解開了,大概也是被勒得不舒服,結實的胸膛袒露着,俊臉上帶着初醒後的慵懶,迷人得很。
“早。”他走過來,站在顧昕漾身後,看着鏡子中的她,一動不動地瞅着。
顧昕漾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大早晨的,他這是鬧哪樣。
“你到底要做什麽?”她匆匆漱完口,扭頭看着背後的男人:“出去,我用完了再進來。”
男人沒吭聲,過去拿起她剛放下的牙刷,慢條斯理地往上擠着牙膏。
“這是我的牙刷。”顧昕漾叫。
“我不嫌棄。”男人接了杯水,開始刷牙。
“……”關鍵是她很嫌棄好不好。
☆、012 歡迎你對我動手動腳
顧昕漾坐在卧室裏,連衣服都不敢換了,誰知道寧邵匡會不會換到一半又冒出來,她真心奇怪,以前在寧家一起住了那麽多年,怎麽就沒出啥狀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