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前在酒吧打工時,一個客人給的,我想,也許是迷幻藥。”
哦?
顧昕漾冷冷勾唇,許黛娣現在倒是機靈,知道裝無知。
“昕漾,你相信我,”許黛娣見她不相信的樣子,趕緊解釋:“我真是氣不過他們這樣對你,一時頭腦發熱才做了傻事,剛才看顧詩悅發作我才知道害怕,所以趕緊過來想把飲料倒掉,昕漾,這事現在只有你知我知,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得好像是顧昕漾讓她去做的一樣。
“這麽說,我要感謝你咯?”顧昕漾盯着許黛娣,不許諷刺的說。
許黛娣被她瞧得垂下目光,讷讷地說:“那到不用,昕漾,我是心甘情願幫你的。”
“那我該怎麽對你們好呢?”
話音未落,一道冷冷的男音傳過來,顧昕漾皺皺眉,果然,看到寧錦昇面無表情地從洗手間外轉進來,看着顧昕漾手中的飲料瓶,手掌一攤,淡聲說:“東西給我!”
顧詩悅送去醫院後,醫生就抽了她的血液送去化驗,結果證明她是誤食了催情藥,寧錦昇本來不想懷疑顧昕漾的,可是想來想去,只有她的嫌疑最大,于是等顧詩悅好一點後,就直接回來找她了。
在洗手間外,他正好聽到兩人的最後幾句對話,進來後看見顧昕漾手中拿的飲料瓶,心裏更加确定,這件事和她有關。
寧錦昇很生氣,一想到顧詩悅剛才受到的傷害,就算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四嫂,他也沒法再忍下去。
“我真是替四叔可惜,怎麽能娶個這樣的蛇蠍女人。”他冷冷看着顧昕漾說:“小悅是你妹妹,你就算再怎麽不喜歡她,怎麽能這樣做?這是她媽媽的葬禮啊,你就算看在死人份上,也不該這樣對她!”
“小傑……”顧昕漾知道,寧錦昇是誤會了,換成其他人她可以不解釋,但他不一樣,她扭過臉瞧着許黛娣:“你告訴他整件事的經過。”
聽到她叫出自己的小名,寧錦昇挑挑眉,心想四叔對她是真好,連這種小事都告訴她了,不過就算四叔再在乎她,他也要為顧詩悅讨個說法,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瞪着許黛娣,昨天已經在靈堂見過她,知道她只是和表姐長得相像而已,既然這事她也有份,對她也沒什麽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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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黛娣沒說話,看着寧邵匡,嘴唇動了動,視線又折回顧昕漾臉上,好似猶豫了一會才開口說:“昕漾,這事我可以幫你認了,但是寧小少爺說得對,你不該那樣對二小姐的,你是真的錯了。”
本來寧錦昇已經把她們當成狼狽為奸,就算許黛娣真的把事情全認下來都不會相信,現在聽她這樣說,更是怒極反笑。
“哈哈,顧昕漾,你還有什麽可說的,連你的同夥都看不下去了。”
顧昕漾沒理他的奚落,視線落在許黛娣身上,半晌,淡淡一笑:“許黛娣,做得好,我真是錯看你了。”
寧錦昇在懷疑顧昕漾的時候,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寧邵匡,所以沒過多久,他也趕到了殡儀館。
他走進靈堂的時候,顧昕漾表情淡淡地坐在位置上,許黛娣瞧他一眼,又趕緊低下臉,一臉做錯事的小媳婦樣,寧錦昇則目光不善地坐在另一邊。
看到他,三人都沒有吭聲,倒是顧正霆起身打了個招呼。
“邵匡,你來了。”
寧邵匡沖他微微點頭,算是回禮,邁着長腿,徑直走到顧昕漾的座位旁邊,朝她伸出手掌,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關懷。
“媳婦兒,怎麽不開心呀?”
顧昕漾牽住他的大掌,就勢從椅子上站起身。
“我有話跟你說。”嬌小的她拖着高大的寧邵匡,多少有些撒嬌的意味。
寧邵匡拍拍她的手背,柔和着嗓音說:“你說。”
寧錦昇看見這一幕,覺得有些刺眼,忍不住也騰地一聲站起來,看着他們說:“四叔,我也有話要說。”
寧邵匡俊逸的眉峰擰了擰,還沒開口,顧昕漾扭過臉,搶先說道:“小傑,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等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寧錦昇有點不甘心,看着她的神情,悻悻地坐了回去。
他以為顧昕漾是想和寧邵匡求求情撒個嬌什麽的,心想管你今天使什麽招,反正這事他絕不會算了。
顧昕漾拖着寧邵匡的手,小臉一轉,看着許黛娣說:“許黛娣,你跟我來。”
呀?
被她叫到名字,許黛娣心底一驚,心知今天對她這樣,她不會饒過自己,橫豎是一死,咬咬牙,起身跟了過去。
幾人一起走進隔壁的小休息室,顧昕漾停下腳步,手還牽着寧邵匡,擡眸看着他說:“邵匡,小悅剛才被人下了催情藥,送進了醫院,他們說是我下的。”
寧邵匡來之前已經大概聽說了這件事,所以并不驚訝,眉梢揚了揚,淡淡哦了一聲。
這表現也太淡漠了吧。
許黛娣盯着他的表情,不自覺地抿抿唇。
“那她現在怎麽樣?”寧邵匡接着問,口氣就像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根本沒怎麽上心的樣子。
“我不知道。”顧昕漾實事求是地說,視線若有若無地往許黛娣身上一轉:“老公,你不問問是不是我做的嗎?”
老公?
寧邵匡眼睛一亮,只覺得心頭甜絲絲的,瞅着她,唇角緩緩揚起來。
“有關系嗎?”他微笑,牽着她的手松開,慢慢環上了她的腰,目光灼灼,凝在她臉上:“你喜歡,做什麽都行。”
許黛娣瞅着這一幕,恨恨地咬住下嘴唇,寧少,你的是非觀呢?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兒是多餘的,那兩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誰都沒空多看她一眼。
可是,她挪不動腳步,只得目帶怨恨地杵在那兒,握緊拳,聽着顧昕漾說:“就算顧詩悅的藥真是我下的也沒關系?”
“沒關系,你喜歡,殺了她都行。”
“殺人是犯法的,我才不要。”顧昕漾嬌俏地吐吐舌,落在許黛娣眼底那麽刺眼。
可是寧邵匡卻擡起手指,親昵地在她鼻頭刮了一下,輕輕柔柔地說:“我給你抵罪。”
這一句,令許黛娣心如死灰。
下一秒,顧昕漾突然踮起腳尖,勾住寧邵匡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于是寧邵匡也圈住她的腰,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兩人纏纏地吻着,好像根本不知道房間裏還有一個人,直勾勾地瞪着他們。
許黛娣看着兩人當着她的面忘我纏綿,渾身的血液哄地一下往上湧,只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眼眶都紅了。
她傻站在那兒,仿佛被人點了穴一樣,渾身都失去知覺。
好似過了一萬年那麽久,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顧昕漾低聲問:“老公,有一天,你會愛上別人嗎?”
“不會,”寧邵匡斬釘截鐵地回答,“永遠不會。”
開玩笑,他追了兩輩子才追到她,怎麽還有時間去喜歡別的女人。
顧昕漾目光一轉,好似才看到一旁的許黛娣,唇角的笑迅速斂去,冷冷問:“那她呢?”
寧邵匡也朝許黛娣望過來,下意識皺了皺眉,他以為顧昕漾是想說許黛娣和她之前長得一模一樣,會不會因為這個移情別戀。
“不會。”他重新承諾了一遍,視線重新移回到顧昕漾臉上,嗓音不大卻很堅決:“誰都不會,我只愛你,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
許黛娣聽着這句話,連最後的幻想都破滅了,她突然明白了,顧昕漾叫她來是示威的。
不過,她或許還是高估了自己,在顧昕漾眼裏,她根本連對手都不算。
她只是不喜歡背叛,很不喜歡。
“許黛娣,你聽明白了嗎?”她的手還牽着寧邵匡,挑着眉梢瞅着許黛娣:“你做了這麽多,是為了這個男人吧?你有沒有覺得很可笑?”
她不笨,剛才坐在那兒等寧邵匡的時候,已經想通了這一層,許黛娣實在是個很淺薄的人,誰都可以輕易看穿她。
她還想到了,那瓶水,應該是想給自己喝的吧,顧詩悅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
寧邵匡思緒一轉,也大概明白了,臉上的神情倏地冷下來。
“……”
許黛娣臉上的血色一點都沒有了,看着寧邵匡,不知是承認好還是否認好。
此時此刻,她不知有多恨顧昕漾,恨她無情地揭穿自己的心事,讓她在寧邵匡面前,像小醜一般可笑。
“沒有,我沒有……”她惶惶不安地說着,視線在面前的兩個人臉上轉來轉去,最後落在寧邵匡臉上:“寧少,我感激你,一直把你當恩人,真的,我哪敢有別的想法。”
寧邵匡薄唇抿成一線,冷冷瞅着她,本來柔情似水的臉龐,看上去那麽冷。
顧詩悅怎麽樣他沒心情管,換成顧昕漾就不同了,許黛娣這次是真的惹到了他。
而且是因為喜歡他……不行,這個關系必須要撇清。
他從許黛娣臉上淡淡移開視線,拍了拍顧昕漾的手,柔聲說:“交給我,嗯?”
顧昕漾笑了笑,也沒問他想怎麽做,徑直走了出去。
被自己深愛的人所傷害,她是過來人,深深明白,那種痛苦有多深。
這是許黛娣自找的。
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許黛娣看着面前風神俊郎的男人,他真實地站在自己面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他,這是她一直盼望的時刻,但是此刻真的獨自面對他,她卻隐隐有些恐懼。
寧邵匡沒看她,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修長的指尖在上面按着,挺拔的身姿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寧少,”許黛娣幾乎要被此刻的氣氛弄瘋了,舔舔唇,她看着面無表情的寧邵匡,弱弱地說:“我……”
“顧詩悅的藥是你下的?”寧邵匡終于擡起臉,淡淡截住她的話頭,沒有什麽表情的臉,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冷意。
許黛娣抿抿唇,遲疑了一會說:“你說過昕漾做什麽都沒關系的,藥是她讓我下的。”
聽她還把事情賴在顧昕漾身上,寧邵匡的臉色更涼了。
“好,你承認了就好。”他聲線一冷:“許黛娣,你要記往,做過什麽就要付出同樣的代價。”
許黛娣震驚地擡起臉,他是什麽意思,是要懲罰自己嗎?因為驚愕,她的聲音都顫抖了:“寧少,你想對我做什麽?”
“你問我,不如先問問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寧邵匡面沉如水,看着她的視線一點溫度都沒有:“許黛娣,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又是失望,她到底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個個都用這樣的口氣對她說話。
許黛娣心碎欲死,一下子什麽都顧不得了,脖子一挺,她絕望地對着寧邵匡大叫:“我做了什麽,我不過是喜歡上你而已,這有錯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寧邵匡的眸色更寒,眼前這個女人本來長着一張最令他動心的臉,可是現在看上去,卻是那麽令他厭惡。
“你做了什麽都和我沒關系,只要你不動顧昕漾。”他淡漠的嗓音聽上去如此涼薄:“許黛娣,每個人都有底線,我的底線是什麽,你應該明白。”
底線。
寧邵匡的底線就是顧昕漾!
許黛娣連唇瓣都失去了血色,本來就很清晰的事實,只是她不願去想而已,親口聽寧邵匡用如此鄭重的語氣說出來,她顫抖着嘴唇,聽到自己心髒滴血的聲音。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許黛娣,給顧詩悅下藥這件事到底是誰的意思?”寧邵匡用淡漠的眸子,冷冷看着面前的女人。
許黛娣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決絕,她咬着唇,看着這個令她魂牽夢萦的男人,可是,在他身上,她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溫情。
呵呵。
她不過是長了張和他外甥女相似的臉而已,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因為心痛,許黛娣的下嘴唇都被她咬破了皮,苦澀地咽下喉底那股腥意,她張口,仿佛困獸般吐出兩個字:“是我。”
“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做的?”
“是。”
“你其實真正想害的是昕漾吧?只是下錯了藥而已!”寧邵匡冷冷說出事實。
聽着他步步緊逼,許黛娣終于爆發了,突然一下撥高嗓音,沖着他崩潰地大吼:“是!這藥本來就應該讓她喝的,她
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我只不過是想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閉嘴!”寧邵匡沉下臉:“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
“是啊,她最好了,就算她做盡壞事,在你眼中都是最好的,而我,只做錯小小一件,就被你這樣對待,為什麽,我比她更加愛你,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為什麽你就不肯好好看我一眼,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許黛娣嚷着,眼淚流了出來,可是痛徹心扉的表白卻連對方的一個正眼都沒能換回來。
寧邵匡轉身,都不屑于再和她多說一句話,舉起手機放到耳邊,對着對面淡聲說:“你都聽到了?現在過來吧。”
聽到他的話,許黛娣錯愕地擡起臉,什麽?難不成他們剛才的對話,還有人聽着。
他耐着性子和她說了那麽多,原來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親口認罪。
許黛娣看着他不顧而去的背影,崩潰地大叫:“為什麽,為什麽顧昕漾做什麽都可以?我卻不行?”
寧邵匡腳步一頓,卻沒轉過身,毫無溫度的一句話扔過來。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和她比?”
許黛娣腳一軟,無力地癱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顧昕漾站在門外,門內發生的一切,她其實也聽到了。
她轉身,看着正走出來的男人,微揚起唇角,一言不發地迎過去,細軟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臉拉到自己嘴邊。
寧邵匡眸色軟得一塌糊塗,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托着她的腰臀,将她的雙腿圈在自己腰上,用自己的臂膀扶着她,讓她吻得更自在。
寧錦昇繃着臉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正忘我地熱吻,他本來想繞開他們走過去的,想了想,還是重重咳了一聲,略顯尴尬地站在一旁。
他真是膩味死這兩個家夥了,也不注意下自己的身份,随時随地都能秀恩愛。
寧邵匡的臉終于從顧昕漾臉上分開,手還托着她,将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懷裏,看着寧錦昇,臉色不是很好,遇到煞風景的,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的。
“裏面那女人交給你了,你想怎麽報複她都行,只要別來煩我。”
聽到他的話,顧昕漾都害臊了,臉埋在他胸口,手揪着他的衣服領口,簡直不好意思露出臉來。
嘤嘤,當着寧錦昇的面啊,她剛才在做什麽啊。
寧錦昇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
許黛娣還在裏面哭着,臉上的粉全花了,慘敗的模樣令人側目。
寧錦昇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本來還覺得她和表姐很像的,此刻看上去,根本是像鬼一樣。
在此之前,他本來想狠狠地報複回去,替顧詩悅出口氣,但是看見她這副殘樣,真是一點報複的快感都沒了。
呯地一聲,他将手中拎過來的那半瓶飲料扔在許黛娣面前的茶幾上,語氣淡淡地說,“喝了她。”
許黛娣從椅子上擡起臉,吸着氣,淚眼婆娑地望着他。
“趕緊喝掉。”寧錦昇厭惡地移開視線:“你讓小悅喝了這個,也把它喝下去,這事就算完了。”
一報還一報,這懲罰很公平吧。
許黛娣這回是真聽懂了:“我不要……”
這種藥她吃過一次,哪還敢再試。
寧錦昇哪管她肯不肯,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前,拎起桌上的飲料,擰開瓶蓋,不顧許黛娣的掙紮,一把叩住她的下颚,讓她的嘴張開,一股腦,将剩下的半瓶飲料全部灌進她嘴裏。
他原本是不屑于對一個女生做這些的,壞就壞在他也和四叔一樣,有人對不起他的女人,他必須要十倍還回去。
他一把扔了空瓶,長腿往後退了幾步,兩手抱胸,冷冷瞅着許黛娣,看着她急切地扣着嗓子,在沙發上幹嘔着,眼底的厭惡愈來愈濃。
他轉身走出了休息室,想做的事已經做了,許黛娣如何,和他毫無關系。
------題外話------
斷網了,手機傳的,希望沒問題—_—
☆、035 老婆,還是我來吧
許黛娣一個人留在休息室,揪着自己的領口,大口喘着氣,沒過多久,大概也只三四分鐘的樣子,她感覺一股熱意從心底竄出來,一點點往四肢蔓延,本來慘白的臉色,也浮上不正常的紅暈。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她搖搖頭,努力想讓自己清醒,還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想用疼痛抵抗體內那股不停蔓延上來的燥動。
可是沒過多久她就控制不住了,渾身燥得厲害,她徒勞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幾乎全脫掉了還是覺得熱,特別是下身傳來的空虛感,令她痛苦地想撞牆。
這次她把覃岩給的僅有的幾粒藥丸都下進了飲料,本想着孤注一擲,不管成不成功,都不再想這件事了,哪料到最後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身體的痛苦使她真的沖到牆邊,手指觸到冰冷的牆壁,她一陣沁涼,于是她緊緊貼了上去,後來,幾乎是光着身子,在不太光滑的牆面上來回摩挲着……
和她此時的絕望痛苦形成鮮明對比,另一邊的兩個人蜜意正濃。
寧邵匡還用那種羞人的姿式将顧昕漾圈在懷裏,托着她的腰臀,讓她整個貼合着自己,臉俯過去,厮磨着她的唇,低低地說:“回家?”
顧昕漾臉上一紅,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手摟着他的脖子,長長和眼睫毛蓋下來,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寧邵匡唇角一彎,抱緊她,也懶得去和人打招呼了,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寧錦昇回到靈堂,等了好久都不見那兩個人過來,他嗤了一聲,決定不去理會那兩個,這時,他隐隐聽到有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尋聲找過去,在許黛娣剛才的座位上,發現她拉下的手袋,想了想,他扯開拉鏈,從裏面拿出許黛娣的手機。
手機屏上跳躍着一個號碼,沒有标注名字,他瞅着那行數字,見它執着地響着,随手點了接聽,然後把手機放在耳邊,也沒說話,靜靜聽着那邊的動靜。
手機對面喂了一聲,男人的嗓音,很是低沉,聽上去還有幾分耳熟,寧錦昇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哪位?”他開口問,想多聽幾句,但是手機對面沉默下來。
“許黛娣有事出去了,你哪位?”寧錦昇又問,但是那邊還是沒人出聲,靜靜的電波,傳遞着兩人細碎的呼吸聲。
然後,電話便斷了。
覃岩瞅着“通話結束”幾個字,眉頭皺了皺,許黛娣的電話,怎麽會是寧錦昇來接。
他本來是想從許黛娣口中打聽一下顧昕漾的行蹤的,既然找不到她就算了。
他低頭,開始在手機上編輯短信,然後點了發送。
簡單的兩個字,言簡意赅。
“動手。”
寧邵匡開着車,并沒有回顧家,而是去了寧家的酒店,那裏有間套房,一年四季都為他留着。
他這時深刻地覺得,應該早點從顧家搬出來了,那裏人多眼雜,很多事真心不方便。
匆匆将車停到酒店停車場,他打開車門跳出來,然後繞到副駕駛座,一把将裏面的女孩牽出來。
顧昕漾看清面前的建築,臉上又是一紅……他們這是幹什麽,大白天的來酒店開房。
她低下頭,任寧邵匡牽着她往前走,然後剛轉進酒店大堂,便聽到一個男人的嗓音遠遠傳過來:“咦,邵匡,你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
她無語地擡起臉,看見寧思涵的老公徐晉笑容可掬地朝他們走來,視線在她臉上一蕩,笑咪咪地說:“弟妹,你也來了啊。”
“三……姐夫,”她僵硬地叫了一聲,臉上那個燥啊。
寧邵匡面不改色地說:“我上去休息一下。”
“去吧。”徐晉體貼地問:“馬上就中午了,要不要替你們準備午餐?”
“謝謝姐夫。”寧邵匡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臉不紅心不跳答應了。
看着徐晉微笑着走開,顧昕漾那個羞啊,兩人一進電梯,她就狠狠在寧邵匡腰上掐了一把。
“都怪你,這下姨父不知道該怎麽想了。”
“咦,不是姐夫嗎?”寧邵匡好笑地瞅着她,手繞過來,勾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帶,暧昧地說:“媳婦,你剛才表現不錯,值得獎勵。”
說着,他的手滑上來,扣住她的後腦勺,嘴壓上她的唇瓣,吮吸着她的芳香。
顧昕漾唔唔了兩下,很快就被他壓到電梯壁上,他擁緊她的身子,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等到電梯上到頂樓,顧昕漾已經說不出話了,胸口起伏着,呼吸急促地在他胳膊上拍了兩把:“讨厭,有監控的,都讓人看去了。”
“好的媳婦,下回一定不了。”寧邵匡低低笑出了聲,身子一俯,一個打橫将她抱起,帶着笑意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我們進房做。”
“……”
顧昕漾扯住了他的襯衫領口,杏目瞪着他,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寧邵匡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套房門口,刷開大門,一手叩緊她,另一只手已經不安分地動起來,還沒走到床邊,身上的衣物便一件件扔了出來。
高跟鞋。
外套。
男式襯衫。
女士短裙……
顧昕漾嘤嘤地哼着,然後覺得被他這樣脫很吃虧,于是也伸手去扯他的。
等到将顧昕漾壓到大床上時,兩人差不多脫得只剩貼身內衣了……
羞。
顧昕漾紅着臉,努力推了他一把,繃着俏臉說:“我在上面。”
寧邵匡亮着黑眸,俯身瞧着她,而後,在她鼻頭輕輕蹭了一下,“你确定?”
“确定!”顧昕漾紅着臉推他一把,看他聽話地從自己身上滑下來,挺起腰肢,一個躍身翻坐到他身上。
這居高臨下的感覺的确是很不同,她俯身,兩手壓着他的肩膀,對上某男似笑非笑的黑眸,突然有點窘,繃着臉說:“眼睛閉上。”
寧邵匡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仰面盯着她,黑色的瞳底好像跳躍着兩簇火苗似的,亮得出奇,顧昕漾被他瞧得眼睛越瞪越大,最後感覺她已臨近發飙,某男才伸出大掌環住她的腰,而後順從地閉上眼。
“老婆,我準備好了。”他放在她腰肢的大掌不安分地滑動着,嗓音暧昧地說。
“……”
顧昕漾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子好似古時候逛花樓的票客。
“不許說話!”她嚴肅地說着,看到男人唇角揚起的壞笑,忍不住俯下身,恨恨地堵上他的唇,用自己的嘴。
嘴上倏地一軟,寧邵匡圈在她腰上的雙臂倏地收攏,用力扣緊了她。
安靜的酒店套房,漸漸響起女人的嬌哼,男人的喘息,最後,是男人暗啞的嗓音,輕輕的,略顯幾分促狹:“老婆,還是我來吧。”
然後,床上一陣燥動,顧昕漾嬌小的身影重新被壓下去,久久地,她嗚嗚哼着,卻一直沒能再爬起來……
休息室裏,許黛娣艱難地扶着牆壁站起身體。
她袒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那是她剛才在牆壁上磨的,不止是牆壁,地板,茶幾,凡是可以躺下去的地方,都在她身上烙下屈辱的印記。
房門被重重關上,幾個男人的背影走了出去。
許黛娣靠着牆壁,虛弱地閉上眼,她不知道這些是什麽人,也不想知道,她記不清這些男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更不願去想自己剛才有多放蕩。
一切都過去了,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裏,離開這些人,什麽都不去想,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她低頭,一件件撿起自己剛才被扯掉的衣服,慢慢往身上套,每一個動作都帶着疼痛,她咬牙,面無表情地做着這些。
哀莫大于心死,如今的她可以說是拜寧邵匡所賜,他明知等待她的結果會是什麽,還是為了顧昕漾,無情地舍棄了她,連個同情的眼光都吝啬給她。
心中不是沒有怨恨,可是她的恨在這些人眼裏又算得了什麽。
從沒有哪個時候,許黛娣像此時這般恨自己,恨自己的沒用,恨自己的卑微,恨自己的下賤,現在的她就像雞女一樣被人玩來玩去,憑着這殘敗的身子,她還能做什麽?
她想着,終于忍不住,用力抱緊了自己,失聲痛哭起來。
酒店頂樓套房,顧昕漾被折騰了好久,才被某男抱去衛浴室,熱心地洗了個鴛鴦浴,然後重新放回床上。
寧邵匡穿好浴袍,去門外推進服務生早就送過來的餐車,将食物一一在茶幾上放好,扭頭看着癱在那裏的女人,柔聲提議:“老婆,吃點東西吧?”
“不吃。”顧昕漾沒好氣地說着,雖然火頭是她挑起來的,可哪想到會累成狗,她現在全身都疼着呢,哪有力氣吃東西。
嘴裏反對着,鼻端聞到食物的香味,小肚皮已經搶先咕了一聲。
從早晨到現在,吃的一點能量都被這家夥消耗了,肚子不抗議才怪。
寧邵匡好笑地走到床側,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幾步就走到沙發邊,自己先坐下去,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好,你不吃,我喂你。”
他好脾氣地說着,将顧昕漾擁在懷裏,微微俯身,從餐盤叉了一小塊蝦仁,小心地遞到顧昕漾嘴邊。
聞着那誘人的香味,顧昕漾終于沒忍住,張開嘴将蝦仁吞進嘴裏,寧邵匡滿意地瞅着她,繼續在那兒切起了牛排,邊切邊小聲嘀咕:“姐夫真是貼心啊,知道我們運動量大,特意準備了這麽補的的東西。”
“……”
顧昕漾半粒蝦仁噎到嗓子眼裏,笑着白了他一眼:“不要臉!”
不過想着徐晉剛才那一臉的暧昧,她真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唉,被這男人鬧的,以後這些親戚都不用見了。
寧邵匡道貌岸然地瞅着她:“要臉幹什麽,要老婆就行了。”
顧昕漾再次無語。
“行了,我自己吃。”
“我喂你吧,為老婆服務是我的義務。”
“讨厭。”
鬧了半天,她才從寧邵匡懷裏掙脫出來,安安靜靜用着她的午餐,某男還不死心,時不時從自己盤裏弄點東西,往她嘴裏送上一口。
一餐飯還沒吃完,餘駿打來電話,提醒寧邵匡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讓他準時出席,顧昕漾在旁邊聽到了,也催促他快去上班。
“就這麽想趕我走?”寧邵匡挂了電話,一臉受傷的模樣。
“當然了,你別想偷懶。”顧昕漾白他一眼說:“我還指望你賺錢養家呢,給我好好工作。”
賺錢養家。
很樸素的幾個字眼,使得寧邵匡的唇角又揚起來。
他從沙發上俯過身,在顧昕漾臉側親了一口。
吧唧一下,還挺響。
“哎喲!”顧昕漾大呼小叫起來,扭過臉瞪着他:“你還沒擦嘴呢,讨厭,弄我一臉的油。”
寧邵匡繼續笑,颠倒衆生的眉眼都舒展着,深邃的黑眸閃着光,迷人得很。
他湊過臉,低頭含住顧昕漾的唇,蹭着她的唇瓣,低低地說:“反正髒了,一起吧……”
一餐飯好容易吃完,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寧邵匡讓人收走餐盤,将顧昕漾送回床上,咛囑她好好睡個午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睡午覺!再睡下去,連晚覺都一起睡了。
顧昕漾倚在床頭,實在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是在虛度光陰,不過想到剛剛離開的那個人,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來。
手機鈴聲不識時務地響起來,她拿起來一看,唇角的笑迅速斂去。
覃岩的號碼。
她盯着手機上那幾個熟悉的數字,深呼吸,然後不動聲色地接通。
“覃總。”
“是我。”覃岩在手機對面微笑着說:“很榮幸啊,顧總還記得我的聲音。”
“有事嗎?”顧昕漾淡淡問。
“顧總今晚能抽個空嗎?”覃岩直接了當地說:“我想請你吃飯。”
“沒空。”顧昕漾很幹脆的拒絕:“覃總,你該知道我男人是誰,他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吃飯。”
覃岩在手機對面呵呵笑了幾聲,也沒有糾纏,很爽快地說:“那好,是我失禮了,下次約你和寧少一起出來吃飯。”
看着手機上通話結束幾個字,顧昕漾奇怪地挑挑眉,覃岩是想做什麽,難不成真的單純的想約她吃飯。
既然想不通,她也懶得去費腦子,腦海裏閃過私家偵探發過來的消息,本來她是打算過幾天去會會那個覃岩的生母,也就是她的前婆婆,既然現在有空,不如去看看。
她真的想問問,這女人弄她母親的墓,是想做什麽。
她是行動派,這樣想着,立刻就從床頭爬起來,匆匆換好衣服,對着鏡子略微妝扮了一下,打扮得盡量低調一些,想着去趟醫院也費不了多少時間,就沒有給寧邵匡打電話,心底裏她也是知道這個電話打不得,某人肯定會反對的,所以也沒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