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醫生,中氣十足的嗓音聽不出什麽情緒:“如果是惡性,他還能活多久?”

醫生被他銳利的眼神瞧得有幾分心虛,移開視線說:“這個不好說,國外也有腦癌晚期患者,還存活十幾年以上的,但是一般來說,可能也就一兩年。”

一兩年!

覃岩才26歲,可是醫生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

寧立實點點頭,淡淡問:“他本人知道了嗎?”

“還沒有,因為很多患者一聽說自己的病情,都會産生強烈的消極情緒,影響恢複和治療。”主治醫生瞅了他一眼,問:“寧老,要告訴他嗎?”

“先等等吧。”寧立實輕輕嘆了口氣,這時才顯出幾分他這年紀應有的疲憊:“找機會,我親自告訴他。”

------題外話------

覃岩真得了絕症嗎?嘻嘻,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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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今晚陪我好不好

從醫院回去前,寧立實又去看了下覃岩,他正倚在床頭看電視,比起昨天,精神似乎好了一點。

“外公。”見到他,覃岩在病床上探了探身子。

寧立實嗯了一聲,莊明月走過去,将手中的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

“還沒吃吧?先過來喝點湯。”

“謝謝外婆。”覃岩謙和地一笑,因為受傷而虛弱的臉色,很是惹人憐惜,莊明月瞥他一眼,心想挺好的一個孩子,如果不是想差了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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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護也跟過來,替覃岩把湯盛在小碗裏,寧立實坐在床側,随口問了幾句他的病情。

覃岩一一回答着,這時看護把碗遞過來,他接在手中,湯匙劃開碗上面浮着的一層油沫,抿了一小口。

寧立實也就沒打擾他,扭頭和看護說着話,還沒說上兩句,聽到一陣幹嘔聲,扭過臉,看見覃岩放下碗,捂着胸口,一臉惡心的表情。

“又想吐啊?”看護趕緊走過去,覃岩沖她擺擺手,捂着嘴沖到洗手間,不久之後,響起一陣嘔吐聲。

寧立實聽着,臉色有點不好看,看着看護沉聲問:“他一直這樣?”

看護說:“少爺自從住進醫院,胃口就不好,吃得很少,還經常吐,今早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

“他都這樣了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寧立實很不高興地說:“你會不會照顧人?他不吃你就讓他餓着?”

“少爺不讓我說!”看護委屈地辯解:“我也勸過他了,可是少爺說他不想吃。”

莊明月見狀解圍說:“算了,王阿姨,少爺不想吃,你就想想辦法,多少讓他吃一點,實在不行就和他的主治醫生溝通,以後他有什麽事,你及時跟我們通氣。”

看護點頭答應着,這時洗手間的門打開,覃岩慢慢走出來,可能剛吐過,臉色很是蒼白。

“小岩,除了惡心,還有哪裏不舒服?”看着他重新躺回病床,寧立實問。

“也沒什麽,就是偶而有點頭暈,”覃岩說:“大概是躺久了吧。”

寧立實沒說什麽,頭暈惡心都是因為腦神經受腫瘤壓迫,以後随着病情惡化,症狀還會越來越明顯,看着覃岩年輕雅致的臉龐,他在心底嘆了口氣,終究沒忍心把實情說出來。

傍晚。

因為誇下海口,顧昕漾比平時提前了一點回到寧家,外套一脫便鑽進了廚房。

她是從沒親手炒過一盤菜,但是做飯不是就生的弄熟嘛,她看過很多次,簡單得很,她就不信自己弄不來。

中午在小紅樓吃的菜式的确是有些複雜,她請教了傭人,結合家裏的成品,聰明地選擇了三個菜,一個土豆炖牛腩、一個魚香肉絲,還有一個刀拍黃瓜。

一個簡單地炖炖,一個把幾種食材混一堆就可以了,最後一個更簡單,都不用下鍋。

顧昕漾信心滿滿地系上圍裙,绾起長發,傭人在一旁替她把食材準備好,莊明月聞聲也走進來,看見她的架式,好笑地問:“昕漾,要不要幫忙啊?”

“不用!”顧昕漾心裏清楚,莊明月也是半瓢水,她不來搞破壞就謝天謝地了:“媽,你先出去吧,飯做好了我叫你。”

莊明月應了一聲,笑咪咪地出去了。

在心底裏,她也以為顧昕漾是會做飯的,否則哪能笑得如此開心。

等到寧邵匡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的老媽站在花園裏,悠哉游哉地賞着花。

“咦,寧太,你怎麽在這兒?”他奇怪地問,平常這個時候,莊明月只要在家,應該在廚房忙活開了。

莊明月擡起臉,表情古怪地沖他笑笑說:“昕漾在廚房。”

寧邵匡眸色亮了亮,唇角淺淺勾起,也顧不上和自家老媽寒喧了,匆匆說了句“我去看看”便大步向主屋方向走去。

莊明月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眼底的促狹更濃了。

寧邵匡還沒進客廳,便就聞到空氣中漂浮着一股濃郁的焦糊味。

他興沖沖的腳步滞了滞,唇角的弧度卻大了幾分,然後加快步伐,幾步便走到廚房。

顧昕漾背對着他,正在煤氣竈前忙活着,纖細的腰上掐着件圍裙,拿着鍋鏟的架式似模似樣。

傭人扭頭看到他,嘴巴張了張,寧邵匡朝她做了個手勢,輕手輕腳地走到顧昕漾背後。

視線瞥過垃圾桶,看到裏面黑乎乎地躺着一堆東西,也瞧不出本來是什麽。

傭人瞅着他的動作,微妙地笑了笑,轉身走出廚房,把空間全部留給他們。

“歡姐,遞個盤子給我。”顧昕漾手忙腳亂地在鍋裏翻炒着,手往旁邊一伸,頭也不回地說着。

寧邵匡從碗架上抽了個盤子,默不作聲地遞到她手中。

“謝謝。”顧昕漾說着,視線随意地一瞥,于是看到了他。

“你回來了?”她扯扯唇,然後将剛炒好的菜盛進盤裏,寧邵匡瞧見她的臉頰邊垂下幾縷發絲,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捋了捋。

“做好了,要不要嘗嘗?”

顧昕漾舉着那盤菜,好似獻寶似地遞到他面前,于是寧邵匡抽了根筷子,從這盤看上去像大雜燴的菜裏,夾了根細細長長的東西送進嘴裏。

因為老抽給得太多,分不出誰是誰,吃進嘴裏,他才依稀覺得,好像是根筍絲。

不是太确定,口味有點重,他也是從口感上隐約推斷出來的。

“怎麽樣?”顧昕漾仰起臉,長長的睫毛撲閃着,大眼睛希冀地瞧着他。

寧邵匡面不改色地把那根筍絲咽下去,瞅着面前的小臉,不動聲色地開口。

“媳婦,要聽實話嗎?”

顧昕漾的臉瞬間板起來,一般這話接下去,都會不中聽。

“不好吃啊?”她從寧邵匡手中奪過筷子,也朝手中的菜夾過去:“我也嘗嘗。”

寧邵匡手一伸便取下了她的筷子,接着,把那盤菜也接過來,擱到流理臺上。

“好吃極了,你嘗嘗……”

說着,他勾住她的腰,臉俯下去,含住她的唇,用自己舌尖去挑逗她的味蕾。

顧昕漾被吻得七暈八素的時候想,味道,好像真的蠻不錯嘛。

擺好飯菜,寧邵匡随口問了一句:“小傑今天又不回來吃飯?”

正走過來的寧立實聽到,悶着嗓子應了一句:“你自己還不是三天兩頭見不到人影,我看呀,真有一天我雙腿一伸,這個家只怕是四分五裂了。”

“喂,在孩子面前胡說什麽呢!”莊明月白他一眼。

寧邵匡挑挑眉,老爺子今天是吃錯藥了?

顧昕漾做的三樣菜,最終端上桌的只有兩盤,那盤土豆炖牛腩,因為沒注意火候,一不小心炖糊了,寧邵匡毫不客氣地将兩盤菜全放在他面前,美其名曰老婆替他做的,莊明月又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

顧昕漾雖然臉紅,但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心底還是有些小小的得意,試過才知道,她還是蠻有烹饪天份的嘛。

“我也嘗嘗。”她剛伸出手,寧邵匡的筷子伸過來,在她的筷尖上拍了一下:“媳婦,我幫你。”

然後,他從自己面前夾了塊刀拍黃瓜,放到顧昕漾的小碗中。

“兒子,也讓老媽嘗嘗鮮呗。”莊明月使壞地把自己的碗遞過來,寧邵匡很勉強的,也分了她一丫黃瓜。

莊明月嘗了嘗,味道和自家的廚子當然不能比,不過涼抹菜也沒有太大的講究,笑着誇了幾句好吃,顧昕漾雖然覺得味道一般,但喜孜孜地接受了稱贊。

寧立實默默地扒着飯,沒有參與到幾人的互動中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剛摞下筷子,寧立實便把寧邵匡叫去書房了,傭人過來收拾桌子之前,顧昕漾看見那盤魚香肉絲,忍不住從桌上拿起自己的筷子,偷偷嘗了一口。

呸,下一秒,她立刻吐了出來。

又酸又鹹,她瞅着那盤快見底的魚香肉絲,心底實在同情某人的舌頭。

書房裏,寧立實看着寧邵匡坐下,沒有說話,默默地拿出那份報告單遞過去。

寧邵匡莫名其妙地接在手中,瞅了幾眼,神情微微一斂。

“老四,這份結果是醫生今天剛給我的。”寧立實看着他的表情,很直接地說:“醫生說,小岩這個病,可能熬不了兩年,而且他這個腫瘤的部位發展下去,壓迫到神經,後期可能會失明或者癱瘓,這比讓他坐牢還要慘,你大姐就這麽一個兒子,一天都沒有疼愛過,他現在只有兩年的命了,老四吶,我看你和他的恩怨不如就這麽算了吧。”

算了?

陸家一家三口的命呢。

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這不可能。”寧邵匡冷冷将那份報告單放回茶幾上,哪有這麽巧,這邊讓覃岩坐牢,他那邊就正好查出腦癌,“爸,你放心,現在醫學這麽昌明,他這個病,我給他治。”

看見兒子還這麽犟,寧立實有點不開心了,他以為寧邵匡所糾結的就是覃岩綁架了顧昕漾,如今顧昕漾也沒事,覃岩又是自家人,何必死纏着不放呢。

“老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他嚴肅地板起臉說:“你今天是不是去看守所了?你有本事啊,還懂得栽贓嫁禍了,這是犯法懂不懂?真追究起來,你和小岩一樣要吃牢飯的。”

“爸,你這是威脅我?”寧邵匡看着寧立實,針鋒相對地說:“那好啊,你報警抓我,用我去換你的小岩!”

“怎麽說話呢!”寧立實重重拍了下桌面:“老四,你怎麽就不能替你大姐想想,是,小岩是做了對不起昕漾的事,但昕漾現在不是好生生的嗎?你大姐就這麽一個兒子,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這樣吧,爸答應你,我立刻讓人把他送到國外去治病,你就當他是去坐牢了,我保證不讓他再在你面前出現,好不好?”

寧立實都說到這個份上,好似再堅持就不好了,寧邵匡想了想,淡淡開口。

“爸,也不用做到那個地步,到底是一家人嘛,覃岩也不用去國外了,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他又病着,讓他留下來吧,我替大姐好好看着他……”

聞言,寧立實點點頭,臉上總算扯出一絲欣慰。

而正在幫莊明月收拾桌子的顧昕漾,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來,她接通,聽到唐果的助理告訴她,唐果在片場被人襲擊了,她見寧邵匡還在和老爺子談心,就沒去打擾,和莊明月說了一聲,匆匆趕過到《巨星》劇組。

片場外圍了不少人,男的女的都有,鬧哄哄的,幾個記者混在其中,閃光燈忽閃忽閃的,唐果的助理小莉見到她,匆匆迎過來。

“顧總。”

“什麽情況?”

“今天唐果和琛哥拍了場吻戲,因為沒發揮好,NG了好幾次,拍到一半,也不知從哪跑出一個粉絲,抓着唐果罵她狐貍精,還往她身上潑飲料,本來那個粉絲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但是後來又冒出來一大群,說是聲援她的,現在他們在片場外示威,吵着要把唐果換下去。”

換角這麽嚴重?

顧昕漾皺了皺眉,這部戲才開機幾天呢,先是女二號臨時受傷退出劇組,現在連女一號也要被換掉嗎?

“唐果現在怎麽樣了?”

“她在化妝間,謝導找了保安在外面守着。”

“聶琛呢?”她又問:“沒出來替她說幾句?”聶琛的粉絲,應該聽他的話吧。

“琛哥說了,可是這些私生飯說他偏心唐果,鬧得更兇了。”

聽到小莉的投訴,顧昕漾眉心擰得更緊了,唐果剛出道,如果受到這群粉絲的集體抵制,對她的前途是很不利的。

她就想不通了,她捧一個藝人容易嗎?為什麽總有人跳出來給她找事做。

“先帶我去看看唐果。”

她跟着小莉到了化妝間,推門一看,唐果正對着梳妝鏡着吹泡泡糖,兩條腿自在地交疊着,一搖一搖地,不知多惬意。

“虧你還笑得出來。”她哭笑不得地走上前,恨鐵不成鋼地質問:“外面的都舉着橫幅叫着換角呢,你打算怎麽辦?”

“反正有萬能的顧總嘛,你會替我擺平的哦?”唐果說着,嘴巴一張,又吹出一個大泡泡。

“……”

顧昕漾不知是否該感謝她如此信任自己。

“唐果,你老實告訴我,今天那場吻戲,你是不是故意NG的?”反正現場沒有外人,她壓低了音量說。

“當然不是了。”唐果吐出口中的泡泡糖說:“我很敬業的好不好,而且那場戲,琛哥又沒讓我真吻。”

言下之意,如果來真的,就說不準了。

顧昕漾拿她沒辦法,正在考慮對策,聶琛從外面走進來。

“昕漾。”

“你來得正好。”她眼睛一亮,看着聶琛說:“你那個會長說話有沒有分量?要不你單獨跟她談談,讓她把這些人弄回去。”

“我試試。”聶琛說着掏出了手機,走到一邊撥電話去了。

顧昕漾拖了張椅子坐下來,一群人說不通,各個擊破總可以吧。

聶琛沒多久就打完電話,走過來說:“她答應了,說一會兒過來。”

等待的功夫,謝骅也過來了,顧昕漾走上前和他聊了幾句。

正聊着,她的手機響起來,寧邵匡打來的電話,問她在哪,她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讓寧邵匡晚一點來接她。

“寧少的電話?”看她掐線,謝骅笑笑說:“替我向他問好。”

“我會轉告的。”既然謝骅開口了,顧昕漾也沒否認,反正是承了某男的情,沒必要假惺惺的撇清。

“我認識寧少很久了,從沒見過他開口替哪個女人說過話。”謝骅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說:“圈子裏可有不少女人惦記他哦,顧總,你可要好好抓牢了。”

顧昕漾莞爾:“謝謝謝導提醒,我會的。”

孟夢來得還算快的,先在外面和那群人交涉了一會,才氣急敗壞地走進來說:“這些人誰啊,根本不認識。”

不認識?

顧昕漾揚揚眉,先前她以為這些粉絲是眼紅唐果才針對她,現在想來很是蹊跷,孟夢不認識他們,連聶琛的面子都不給。

這群粉絲也太拽了吧。

“聶琛的粉絲這麽多,你不會每個都認識吧?”她想了想問。

孟夢哼了一聲,很肯定地說:“琛哥的所有活動,我們後援會差不多都有參與,每天圍着他打轉的那些熟面孔,也差不多陸陸續續被吸納進我們後援會,就算有一兩個新面孔,這麽一大群人,哪會一個都不認識?”

關鍵不是她不認識,而是這些人居然不認她這個堂堂的會長,孟夢覺得很沒面子。

聽她說得很有道理,顧昕漾陷入沉思,這時孟夢瞪着唐果,大聲嚷嚷起來:“喂,你這賤人,有沒有借着演戲,趁機勾引我家琛哥?”

“怎麽可能,我也是琛哥的粉絲,哪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唐果比她聲音更大地叫起來,還掏出手機表忠心說:“看到沒有,我也加入了琛哥的後援會,琛哥是我們共同的男神,你怎麽能用這種庸俗的眼光去亵渎他!”

孟夢還是懷疑地看着她,顧昕漾板起臉說:“都給我閉嘴!現在有人冒充琛哥的粉絲在外面鬧事,你們既然都是他的粉絲,就應該團結一心,而不是在這裏窩裏鬥。”

唐果立刻扭過臉問:“顧總,那我們該怎麽辦?”

顧昕漾想了想,對她們說了幾句。

一旁,整個事件真正的主角聶琛,反而被她們冷落了,看着那個渾身洋溢着自信光彩的女孩,他抿抿唇,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來。

酒吧裏,寧錦昇一把奪過顧詩悅手中的酒杯擱到吧臺上,拉着她的胳膊說:“小悅,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顧詩悅搖着頭,哼哼唧唧地鬧着,泛着酒氣的小臉朝他貼過來,在他身前蹭着說:“錦昇,我不想回去,你再陪陪我好不好?”

寧錦昇皺着眉,将她的胳膊纏到自己肩膀上,攔腰将她抱起,好脾氣地說:“好好,不回去,我陪你。”

今天放學後,顧詩悅說心情不好,非要來酒吧放松,寧錦昇體諒她剛死了老媽,就同意了。

雖然有他攔着,顧詩悅還是左一杯右一杯喝了不少,看情形好似是醉了。

寧錦昇不敢再讓她喝下去了,抱着她往停在酒吧外的車裏走,顧昕漾緊緊纏着他的脖子,貼着他的耳角喃喃地說:“錦昇,我好怕,我已經沒有媽媽了,我好怕也沒了你。”

“怎麽會呢?傻丫頭。”雖然知道她醉了,寧錦昇還是好笑地安慰她:“我答應過你媽,會好好照顧你,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嗚……媽媽也說要照顧我一輩子,她還說要親眼看我出嫁,可是她騙我,她一件事都沒幫我做。”顧詩悅說着,忍不住哭起來,揪着寧錦昇的衣服領口,把頭埋在他懷裏嗚咽着。

寧錦昇心頭一軟,摸着她的頭發,放柔了嗓音說:“不會的,小悅,我不會像你媽媽一樣的。”

也不知道這句話顧詩悅有沒有聽到,她哭了會,突然從寧錦昇懷裏探出臉來,勾緊他的脖子,主動吻住他。

她的唇上還帶着淚水,鹹鹹的,夾雜着酒氣,順着她的唇瓣,流進寧錦昇舌底,他舔了舔,或許是被這氣息感染了,然後化被動為主動,熱情地回應她,用他的熱烈來融化她的悲傷。

腳步不停,兩人交吻着,徑直來到了車邊,寧錦昇騰出一只手拉開車門,将她放進去,然後繞到駕駛座上。

甫一坐穩,顧詩悅的手又纏上來,羞澀而又熱情地摟住他的腰,臉半垂着,輕輕地俯在他身前說:“錦昇,今晚陪我好不好?”

以前白鳳在世的時候曾告訴顧詩悅,男人都是賤骨頭,一旦得到女人就不會珍惜了,教育她要矜持,對寧錦昇若即若離,給他一點甜頭,卻不要真正讓他得手。

所以,顧詩悅直到現在,也沒有和寧錦昇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但是今晚她有些迫不及待了,寧家的态度很不明朗,方子然那個女人又虎視眈眈,她心裏實在是擔心,所以想用這最後的辦法拴住寧錦昇。

如果今晚能有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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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昇留下來沒有呢?寶寶們,又到周末了,出來透氣啦,還是那樣哦,留言有幣幣,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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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媳婦,還是你幫我吧

夜色裏,寧錦昇撫着顧詩悅的頭發,輕輕地應充:“好,我陪你。”

“真的?”顧詩悅心頭一喜,依舊裝着醉乎乎的樣子,将臉埋在他胸前,手抓着他的衣角,喃喃地說:“你不許騙我。”

“不騙你。”寧錦昇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回到座椅上,溫柔地摸着她的臉頰說:“我開車,你先躺會,嗯?”

顧詩悅點點頭,乖巧地靠在座椅上,臉扭過去,醉眼朦胧地瞅着寧錦昇,想到今晚就要獻身寧錦昇,因為激動,抓住安全帶的手緊了又緊。

寧錦昇車速很快,沒多久便把車停下來,扭頭瞥她一眼,試探地問:“小悅,你睡着了嗎,我們到了。”

到了……

顧詩悅扭頭一瞧——顧家?

她有點小小的失落,以為寧錦昇會帶她去開房的,轉念一想,回家就回家吧,顧昕漾不是公然把寧邵匡帶回家嗎?她為什麽不可以。

“不要,我不回家。”她眯着眼,紅唇高高嘟起,借着酒勁鬧着:“錦昇,你答應陪我的。”

“乖啦,我陪你。”寧錦昇跳下車,繞到副駕駛座上,耐心地替她解開安全帶,然後摟住她的腰,将她牽出來。

顧詩悅好似腳腿都浮軟了,走了一步就靠到寧錦昇身上,手摟住他的腰,寧錦昇索性身子一俯,将她打橫抱在手中。

進了客廳,正好遇見剛上晚自習回家不久的顧奕斐,見狀問了一句:“哥,我姐怎麽了?”

“喝了點酒。”

“我擦,要是媽還在,知道二姐你敢和男人在外面喝得爛醉,你死定了!”

聽着顧奕斐在那胡說八道,顧詩悅心底煩死了。

借着酒意,她死死纏着寧錦昇的脖子,臉歪在他頸側哼哼着,好象非常難受的模樣。

寧錦昇見狀,匆匆和顧奕斐說了幾句,抱着她往樓梯上走。

還好,顧奕斐在後面唠叨了幾句,然後去廚房找吃的去了。

寧錦昇抱着顧詩悅,邁開長腿,幾步就走上三樓,顧詩悅夠起臉,微燙的唇瓣在寧錦昇耳邊蹭着,醉意微醺地說:“錦昇,我愛你。”

寧錦昇扭過臉,在她騷動的唇上安撫地親了一下,沒說什麽,推開卧室門走進去,急走幾步将她放到睡床上。

準備起身時,顧詩悅卻緊緊纏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喃喃地說:“昇,別走。”

“我不走。”寧錦昇哄着她說,“我去給你拿條熱毛巾。”

“不要!”顧詩悅執着地撒着酒瘋:“我只要你。”

寧錦昇很是無奈,只得也在床側坐下來,顧詩悅勾着他的手一用勁,臉往前一側,又朝他親過來。

如果是平時,顧詩悅這麽熱情,寧錦昇說不定就和她什麽了,但她現在醉着,寧錦昇可不想乘人之危。

這也怪顧詩悅平時太拿喬了,口口聲聲說要把初夜留到新婚之夜,上回她被許黛娣下藥寧錦昇都沒動她,何況是現在呢,雖然也被她弄得有點心浮氣燥,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輕輕解開顧詩悅的胳膊,将她放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到她身上,然後去了衛浴室。

瞪着他的背影,顧詩悅恨恨地咬緊嘴唇,她都這樣明顯地暗示了,寧錦昇還沒上鈎,難不成真讓她脫光衣服去勾引嗎?

她在寧錦昇面前一直扮演的是矜持懂事的大家閨秀形象,這一下子她也做不出來。

不要緊,還有一晚上,寧錦昇答應過陪她的。

她暗自安慰着自己,但是卧室門突然被推開,顧正霆的臉露出來,看着她的方向,關心地問:“小悅,你不舒服呀?”

“……”顧詩悅扯着被子,眼睛半睜半閉,不知該不該清醒地回答他。

寧錦昇從衛浴室走出來,壓低嗓音說:“顧叔,小悅喝了點酒,我讓她先睡了。”

“好好地怎麽跑去喝酒?”顧正霆也放低了音量問。

顧詩悅咬緊唇,聽到寧錦昇在門邊低聲解釋着,然後對顧正霆說:“顧叔,你既然回來了,我就先走了,小悅麻煩你照顧一下。”

“好好,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開車小心點,我讓小紅過來。”

聽到顧正霆送寧錦昇出門的聲音,顧詩悅心裏嘔死了,不是說男人愛女人就要得到她嗎?寧錦昇怎麽對她一點都不動心呢。

她好擔心。

《巨星》劇組。

謝骅騰了一個大房間,讓人将外面那群鬧事的粉絲都請了進去。

一群人吵吵嚷嚷,還沒在房間裏坐穩,從外面走進來幾個穿制服的警察,為首的一個嚴肅地問:“誰是嚴靜?”

“是我。”嚴靜就是領頭鬧事的那個私生飯,聽到警察叔叔叫,本能地應了一聲。

“給我扣起來。”

帶頭民警嚴肅地說着,從他身後走出一個警察,氣勢洶洶地朝嚴靜走過來。

嚴靜一怔,只見民警叔叔幾步走上前,一把擒住她單薄的肩膀,扳住她不住反抗的兩條細胳膊,毫不憐香惜玉地反扭在身後。

她掙紮着,大聲質問:“為什麽?憑什麽抓我!”

其餘的粉絲們見狀,也激動地圍過去讨說法。

“她涉嫌故意傷人,聚衆鬧事,嚴重擾亂公共秩序!”帶頭民警威嚴地說:“你們是不是共犯?是的話一起抓起來。”

“我不服,我傷了誰了!”嚴靜大叫着。

“你打了唐果吧?”帶頭民警炯炯有神地看着她說:“她傷勢很重,現在已經送到醫院急救了,她的經紀公司向我們警局報案,要求我們嚴懲,我說你們這些熊孩子怎麽就這麽腦殘呢,故意傷人多大的罪你們知道嗎?”

“不可能,我沒打她,我只是往她身上潑飲料。”嚴靜大叫:“她怎麽可能進醫院!”

“你這是承認攻擊過她咯?”民警抓住重點,臉色一板說:“先帶回警局。”

“我不去,我沒打她!”嚴靜鬧着,仗着人多,就是不肯跟警察走,其餘的粉絲們也湧過來,在那裏求着情。

正鬧成一團,顧昕漾和聶琛一起走進來,嚴靜眼睛一亮,掙紮着對聶琛的方向叫:“琛哥,救我。”

好歹他們現在的身份是聶琛的粉絲,于情于理都得幫一把,于是,聶琛和警察們周旋了一下,讓他們先去屋外等一會,他和粉絲說幾句話。

警察走開後,嚴靜半是害怕半是激動地沖到聶琛面前,手一伸就想去抓他的胳膊。

“琛哥,救救我,你也看到的,我真的沒有打那個女人!”

“我什麽都沒看到。”聶琛敏捷地退後半步,避開她的手,看着她,面無表情地說:“我只知道,唐果現在住進了醫院,醫生說她的情況很嚴重。”

“不會的,怎麽會這樣,不是我做的!”嚴靜看着他的表情,真心有點害怕了。

她還這麽年輕,她不想坐牢。

顧昕漾在旁邊瞅着她的表情,心底冷冷一笑,開口說:“我是唐果的經紀人,唐果現在傷得很重,劇組所有工作人員都可以證明是你打傷她,你承不承認,我們都會代表唐果向你追讨所有責任。”

“我沒有,是你們陷害我!”

嚴靜聽她這麽說,繃了半天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看着顧昕漾,很突然地朝她撲過來,看樣子這回是真的想打人。

聶琛眼神一厲,不等顧昕漾反應,搶先一步擋在她面前,彎起長腿,很是不客氣地一腳将嚴靜踹到地板上。

咚地一聲悶響,夾雜着嚴靜的慘叫聲,狠戾的舉動令在場的粉絲同時怔了一下。

現場出現片刻的冷場,聶琛不是一向很體貼粉絲的嗎?現在居然踹她?

聶琛毫不理會周圍的目光,狹長的眼眸一眯,看着地板上的嚴靜,冷聲問道:“我聶琛沒有你這種粉絲,你是誰?”

嚴靜也愣住了,傻了片刻高聲叫起來:“琛哥,我真是你的影迷啊!”

“還想騙我!”聶琛膝蓋一彎,好似又想踹她,顧昕漾趕緊扯他一把,看着嚴靜,一針見血地說:“我知道,打傷唐果不是你的意思,你是被人當槍使了,是不是張嬈?”

張嬈的名字一說出來,嚴靜又是明顯一怔,看着她,迅速否認:“不是,你別想冤枉嬈姐。”

嬈姐。

顧昕漾唇角輕輕一扯,如果說誰最想換掉唐果,除了張嬈她想不出第二個,張嬈一直對唐果拿下女一號耿耿于懷,之前就想讓唐果在開鏡式上出醜,結果反倒害得自己退出劇組,這口氣她能咽得下才怪。

怕自己弄錯,她進來之前,還特意讓孟夢從後援會找了些見過張嬈粉絲的人過來,開鏡式時,兩家粉絲都曾在會場外招旗助威,厮混了幾個鐘頭,經她們辨認,嚴靜的确是張嬈的粉絲之一。

顧昕漾看着還趴坐在地板上的嚴靜,笑了笑,退後一步,懶懶地說:“那就沒有辦法了。”

說着,她從包裏掏出手機,意味深長地瞅了眼嚴靜,然後,撥了個號碼。

“喂,哪位呀?”

聽到手機對面有人接通,顧昕漾按下免提鍵,對着手機淡淡說:“張嬈,我是顧昕漾。”

“顧總啊,找我有事嗎?”

手機對面,張嬈的嗓音沉默了片刻,然後,清晰的在房間裏慢慢擴散開來。

在場的十幾號粉絲們同時安靜下來,聽着手機對面偶像的聲音。

“張嬈,你找人打傷唐果,想讓她退出《巨星》劇組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顧昕漾直接了當地說:“我知道,你一直認為《巨星》的女一號應該是你的,卻被唐果拿去了,而且,你現在連女二號都沒得做,你心裏嫉妒,才會這樣對她,你的粉絲們都交代了。”

“我沒有!”嚴靜在地板上叫着,聶琛冷冷瞪她一眼,想起腿上的痛,她心底一驚,下意識閉上嘴。

“顧總,我不明白你說什麽。”張嬈也不知道聽到她的叫聲沒有,在手機對面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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