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幾口氣,寧立實看着他的神态安慰道:“你要是覺得難過就不說了吧,外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的過去。”

“其實也沒什麽難過的,早就習慣了。”覃岩唇角勾起一抹苦澀:“上高中後,我就自己打工養活自己,然後我從家裏搬了出來,那個女人開始還偶而找我幾次,後來見我對她很冷淡,就來往的少了。”

就是一個可憐的單親小孩的苦難成長史,寧立實點了點頭,看着他,眼神倏地淩厲。

“小岩,你老實告訴我,在和可心結婚之前,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口氣很是嚴厲,一點征兆都沒有,覃岩心中一跳,有幾分震驚地看着寧立實說:“外公,你怎麽會這樣想?我是真心喜歡可心才想要娶她的,要是早知道她是我親妹妹,哪還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呢?”

說完,他有幾分痛苦地捧住臉,沙啞的嗓音從指縫間低低地擠出來。

“外公,你懂我的心情嗎,我最愛的女人,居然是我親妹妹,而我一出生就被人調包,親生父母明明在身邊,卻連叫他們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這句話他是發自肺腑,因為段虹的錯誤引導,他恨了陸誠夫婦20多年,還親手殺了他們,得知真相,他心底的痛悔不會比顧昕漾少。

寧立實就算再疼他,到底隔了一輩,如果陸誠夫婦還在,他的境遇絕對比現在好。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寧立實說不下去了,轉移話題問:“你綁架的是昕漾,那個女人怎麽會在那兒?”因為綁匪什麽都不肯交代,所以這個問題他一直沒想通。

“我也不清楚。”覃岩懵懂地說:“我去之前那個女人就被害了,看到他,我也很震驚。”

段虹是被顧昕漾順便帶去的,覃岩想,顧昕漾應該不肯說出自己就是陸可心的,所以怎麽編他都無所謂,這個頭疼的問題就扔給她吧。

好在寧立實嗯了一聲,也沒再追問。

“外公,這次我一時糊塗,傷害了小舅舅和顧小姐。”覃岩趁機說:“在我入獄之前,我想見他們一面,親自向他們負荊請罪。”

寧邵匡那麽寶貝這個媳婦,上次見面就差點把覃岩打個半死,一時半會的,他怎麽可能原諒覃岩,寧立實站起身,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不急,賠罪的事,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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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冰檸汁喝完,顧昕漾覺得肚子有些疼,到洗手間一瞧,果然,好親戚突然造訪。

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臉色很是尴尬,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又穿了一身白,這要是萬一弄髒了該多羞人啊。

想了想,她給夏雪撥了個電話,想問問她手上有沒有姨媽巾,但是手機撥了幾次夏雪都沒理,無奈之下,她只好撥了寧邵匡的號碼,還好,這次手機只響了幾聲就被人接通了。

“老公,你現在忙嗎?”她對着手機,壓低了聲音說:“我在洗手間,你能來一趟嗎?”

寧邵匡二話不說,挂了電話就趕過來,等到顧昕漾從洗手間出來,他已經站到門口了。

“老婆,怎麽了?”寧邵匡瞅了眼她的臉色,下意識扶住她。

顧昕漾皺着眉,手還放在小腹上,有幾分郁悶地說:“我那個來了。”

“……”

寧邵匡這次沒能秒懂,瞅着她,半晌才明白過來,然後,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我沒帶那個。”顧昕漾含蓄地瞅着他:“怎麽辦?”

難不成讓他去買?寧邵匡一言不發,直接牽起了她的手,想了想,胳膊一揚,索性把她的半個身子都撈進懷裏:“回去吧。”

“還沒散會呢。”

“差不多了。”寧邵匡說着,半推半就将她扶住會場,一出門便将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停車場走去。

顧昕漾摟着他的脖子,緊緊将頭伏在他懷裏,心裏懊惱得不行。

拉開車門,寧邵匡先找了件自己放在車裏的西服墊在座椅上,才把她扶進去,然後繞到駕駛座上坐好。

一路風馳電掣開回了家,車一停穩,他就匆匆跳下來,繞到副駕駛座上,先把她扶出來,然後拎起西服替她系在腰上暫時遮羞,然後又是一個公主抱将她攔腰抱起,匆匆往房間裏走。

客廳裏,莊明月正和傭人說着話,見狀側過臉問:“咦,昕漾怎麽了?”

“她有點不舒服,我先帶她回房。”

“哦,那趕緊去吧。”

莊明月一聽,立刻在後面催促着。

顧昕漾一進房間,立刻找出之前留下來的姨媽巾,去衛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家居服,總算是覺得舒服了。

但是,也不知是否冰檸汁的緣故,她的腹部還是痛得厲害,她白着小臉,捂着腹部走出浴室。

“老婆,肚子很疼?”寧邵匡見狀問。

“都怪你。”顧昕漾癟着嘴瞪他一眼:“肯定是你那個了……我才這麽疼。”

然後,她也覺得這個理由很合理,這家夥像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需求那麽頻繁,這幾天被他弄得……肯定不關冰檸汁的事。

她氣鼓鼓地坐到沙發上,寧邵匡笑笑,也跟了過來,坐在她旁邊,伸手一撈,便扯住了她的胳膊。

“幹嘛啊。”顧昕漾捂着肚子叫。

寧邵匡沒理她,輕而易舉便托起她的身子,将她平攤在沙發上,頭枕着自己的大腿,長臂一伸,從她的腰上繞過去,大掌撫上她的小肚皮,有一下沒一下地揉着,好脾氣地說:“好,好,怪我咯。”

顧昕漾側過臉瞅着他,感受着他掌心徐徐傳來的溫度,唇角忍不住勾起來。

她一轉身,環住了他精實的腰身,臉略側過去,埋在他腿間。

寧邵匡的大掌還是落在她腹上,輕柔地替她揉着,揉了一會,突然開口,重重嘆了口氣。

“哎,堅強沒有了。”口氣那個遺憾。

顧昕漾眨眨眼,然後想到昨晚的玩笑,忍不住抿唇一笑。

“對了,我買的東西。”她這時才想起來:“還放在後備箱呢。”

“不急,我過會兒去拿。”寧邵匡的手還貼在她的小肚皮上,然後突然眼睛一直,突然問:“媳婦兒,你這個要幾天才好啊?”

顧昕漾一聽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瞪了他一眼,“還早着呢。”

“啊?”寧邵匡身子一俯,朝她彎下腰來,俊臉懸在她臉側,一臉求知欲地問:“還早是幾天呀?”

顧昕漾又白他一眼,沒吭聲。

寧邵匡瞅着她,突然微妙地一笑,輕輕地說:“我知道,和以前一樣,七天吧?”

“喂!”顧昕漾一聽就炸毛了,什麽叫和以前一樣,他是不是知道太多了:“寧邵匡,你怎麽知道的?”

這回輪到某男不說話了,好看的唇角得意地一扯,那個風騷。

“說不說?”顧昕漾急了,一把就抱住他準備撤離的俊臉,微夠起脖子,惡狠狠地說:“老實交代,你留意我多久了?”

“久着呢。”某男現學現用地說。

顧昕漾還緊緊抱着他的臉不放,一上一下,他的臉突然就這麽壓了下來,準确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好吧,這個角度,真是刁鑽。

顧昕漾眼睛眨巴了幾下,手還扯着他,就好像是主動拉他過來似的。

唇上的溫度愈來愈高,男人靈巧的舌緊緊纏着女孩的,毫無間隙的吻,溫柔又纏綿。

正吻得動情,聽到門邊傳來重重的咳嗽聲,莊明月在沒關嚴的門板上敲了敲,一本正經地問:“沒打擾你們吧?我就是來問問,昕漾哪裏不舒服,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哦?”

“……”

顧昕漾趕緊松手,臉上那個臊啊。

“沒事了,你們繼續。”莊明月眉開眼笑地說着,然後細心替他們帶上門。

“讨厭,都讓你媽看去了。”門一合攏,顧昕漾就氣急敗壞地說。

“看到了又怎麽樣,媽是過來人,會理解的。”寧邵匡說着,臉又湊過來,“媽讓我們繼續。”

顧昕漾:“……”

吃完飯,寧邵匡正準備回房,寧老爺子叫住他:“老四,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他瞅了眼顧昕漾,無奈地跟了過去。

“爸,找我有事嗎?”

寧立實已經領先在紅木沙發上坐下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坐下來說。”

他只好坐過去,表情有那麽幾分心急。

寧立實看出他的小心思,沒好氣地說:“就幾句話,不會耽誤你陪媳婦的。”

寧邵匡默。

“我今天去醫院看過小岩了。”

小岩,叫得可親熱。

老爺子一開口,寧邵匡的臉色就沉下來。

“爸,你這是準備認回他了?”

寧立實沉默片刻,知道他不會同意,委婉地說:“老四……”

“爸,這件事我不同意。”寧邵匡開口截住他,堅決的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他要來,我便走!”

反正他也不是真正的寧家人,老爺子如果堅持,他不介意放棄一切,總之,他不能看着那個男人若無其事地在寧家進進出出,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甚至還有機會傷害到顧昕漾。

寧立實的臉也沉下來,養了這小子20多年,從他還在娘胎裏就守着他,在心底,他早就把寧邵匡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甚至比早就長大成人,出去獨立生活的幾個子女來得更親,聽讓随随便便就提出走,老爺子感情上怎麽受得了。

“走?”他也很是不客氣地說:“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想走就走了是吧?你要走去哪?”

“反正我不會承認他這個外甥!”寧邵匡繃着俊臉,針鋒相對地說:“這種無情無義,喪盡天良的畜生,哪配做寧家人!”

父子兩人劍拔弩張,房間裏隐隐彌漫着硝煙味。

寧立實瞪着他,半晌,嘆了口氣說:“我今天跟他挑明了,就算要回寧家,也得先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他綁架昕漾的事,等他傷好點,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聞言,寧邵匡神情略微緩和了一點。

“他這孩子也可憐,老四,爸不會為他求情,但如果可以的話,你念在大姐的份上,能幫就幫一把吧。”寧立實看着他,緩緩地說。

寧邵匡薄唇微抿,他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像他這把年紀,當然希望家和萬事興,可是覃岩那麽對可心,他怎麽可能輕饒了他。

十分鐘後,寧邵匡重新走回卧室,手中拎着今天買來的大包小包。

顧昕漾正在鋪床,回頭見到他手上的東西,笑了笑說:“拿進來了啊。”

寧邵匡将手中的東西放到地板上,顧昕漾走過來,順手拎起一個包裝袋說:“你來試試,看喜不喜歡。”

她手中拎的是條淺藍色條紋的領帶,寧邵匡微笑着站過去問:“老婆,你會打領帶吧?”

“想試試?”顧昕漾很爽快地抽出領帶說:“便宜你了,以前,這可是我爸的專利呢。”

還好,是替姐夫服務。

寧邵匡笑得更動人了,順從地朝她俯下身,讓她把領帶套在自己脖子上。

視線裏,顧昕漾很認真地在他身前忙碌着,小小的身影,看上去那麽迷人。

寧邵匡的手忍不住就伸起來,搭住了她的腰,柔着嗓音說:“老婆,我愛你。”

顧昕漾一怔,手中的動作緩下來,長長的睫毛撲閃着,朝他望過來。

“我也是。”

她回望他,唇角嬌俏地勾起,一字一句,仿佛宣誓般鄭重:“永遠……”

因為煽情,她也忘記去看看,寧邵匡給她買的禮物是什麽。

☆、042 老婆的需求必須滿足

早晨起來的時候,顧昕漾感覺精神好多了,便起身到衣櫃裏挑着衣服,打算去公司上班,這幾天事情鬧得,好幾天沒回公司了。

這是她作為陸可心時的房間,本來裏面的東西都好生生留着,這幾天他們住進來後,莊明月便體貼地把陸可心的舊衣物收走了,然後讓人給她買了新的,當然,莊明月會不會問他們為什麽偏要住這間屋子,就不知道某男是怎麽解釋的了。

莊明月替她買的衣服也都是粉嫩嫩的少女系,顧昕漾有些頭疼地瞅着衣櫥,寧邵匡從衛浴室出來後,便徑直走到她身後,輕車熟路地摟住她的纖腰,跟着她的視線,眉梢輕輕揚起來。

“親愛的,大清早的想什麽呢?”

“今天回顧家吧。”顧昕漾有幾分發愁地看着衣櫥說:“昨天應該多買幾件衣服的,這些衣服叫我怎麽穿得出去。”

“怎麽了,我覺得挺好的啊。”寧邵匡一手摟着她,另一只手掌往前一探,随手在衣櫥裏替她扯了一件,“就這件吧。”

“這件?”

顧昕漾有幾分嫌棄地看着手中的粉藍碎花裙,粉色小外搭上居然還可愛地綴着幾片蝴蝶結,這完全是莊明月十幾歲時替她的置裝嘛,這母子倆的眼光還真是……

“好了,我換衣服了。”她的意思是某男可以回避了,但是後者高深地一笑,手伸過去,熱情地褪下了她的睡衣。

“……”

顧昕漾身上一涼,紅着臉,悻悻地罵了一句:“臭流氓!”

良久,不知被吃了多少豆腐,總算是換好了衣裙,顧昕漾捋着頭發,狠狠瞪了某男一眼,然後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昨晚老爺子找你說什麽了?”昨晚一打岔,她竟把這件事忘了。

寧邵匡想了想,還是選擇對她實說。

“他說打算認回覃岩,但是覃岩綁架你那件事,還是會公事公辦。”

顧昕漾并不意外,從知道覃岩的身世起,她就知道老爺子不會忍心真把他怎麽樣,就算她自己,有時也弄不懂到底該拿覃岩怎麽辦。

她是很恨他,可是這20多年來,她一直占用着覃岩的身份,享受着本不屬于她的愛,從這方面來說,她也是虧欠覃岩的。

她淡淡哦了一聲,念頭一轉,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對了,老公,覃岩好像知道我是可心。”

然後,她簡單地把那晚的事說了說,寧邵匡聽着,臉色凝重起來。

“我并沒有承認,他應該也只是懷疑。”

聽到顧昕漾的補充,寧邵匡點點頭,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地說:“乖,別擔心,一切有老公,嗯?”

他的眸色漆黑深邃,光華閃耀,仿佛浩瀚的星空,給人一種無比的安全感,顧昕漾笑笑,踮起腳尖,溫柔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謝謝老公。”

然後,她的唇被人纏住,熱烈地。

“這一點,哪夠。”

醫院。

覃岩被看護推去做核磁共振,完了後,坐在機器後的女醫生瞅了眼手上的病歷單,又擡眸瞧他幾眼,起身叫了他一聲:“覃岩?”

看到他疑惑地瞅着自己,醫生眉眼彎了彎,取下臉上的口罩問:“你還認得我嗎?”

口罩後是一張中等姿色的臉,和覃岩年紀相仿,整齊劉海下的眼睛,看上去挺親切的。

“呵,我就知道。”見他的表情,葉茹自嘲地一笑說:“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高中時同班的,我就坐你前排座位,這樣都不記得了?”

聽她這麽一說,覃岩好似有些印象,不過從小他的心思都放在怎麽出人頭地上,對這種沒什麽存在感的同學,哪會放在心上。

他笑笑,臉上已經消腫了,雖然穿着病號服,卻掩飾不住儒雅清隽的氣質,女醫生又看了眼手上的病歷單,忍不住問:“怎麽受的傷啊?”

覃岩住的是外科的特護病房,葉茹知道,那是有錢人住的位置,讀書時,她暗戀過覃岩好多年,可是直到畢業,都沒有機會表白,這事一直是她心頭的遺憾。

前段時間,她在網上看過覃岩的新聞,知道他如今混得不錯,年輕有為,事業有成,雖然娶了老婆,還沒結婚就死了,可以說是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心裏還暗自感嘆了一番,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他。

至于網上對覃岩的非議,葉茹也看了,卻沒當回事,讀書時覃岩很少和女生玩暧昧,葉茹當然不知道他的人生抱負,她單純的認為,覃岩不會是那種花心的人,網上的議論,不過是些吃不到葡萄的無聊人在那裏亂造謠罷了。

如今的覃岩,早不是讀書時那個只知道傻傻往上爬的青澀少年了,從葉茹眼裏,他敏感地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好感,眸色微微一動,他故作苦惱地嘆了口氣說:“哎,一言難盡吶……”

與此同時。

寧邵匡把顧昕漾送去公司,沒顧上自己的正事,先去了拘留所。

綁架顧昕漾的綁匪在混亂中死了一個,另外一個在逃的也被抓了回來,一共四個,都暫時扣押在拘留所。

寧邵匡找到他們的老大,就是曾經戴着小醜面具的那個,這幾個匪徒很頑強,從被抓後就不發一言,真這樣下去,怎麽給覃岩定罪?

他和小醜臉談了好久,威逼利誘,承諾給他們一個億,最終讓他松口,同意指證覃岩,甚至把段虹的死也賴在了覃岩身上,說段虹是按照覃岩的要求綁來的,因為段虹從小虐待覃岩,他一直懷恨在心,所以綁架顧昕漾的同時,順便把她也綁了來,否則,怎麽解釋段虹會恰好出現在那兒呢?

這樣,不僅能避免顧昕漾穿幫,也坐實了覃岩的罪名。

覃岩不是想回寧家嗎?行,先把牢底坐穿。

不是寧邵匡狠心,但是威脅到自己老婆的事,他怎麽能掉以輕心。

顧昕漾快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接到夏雪的電話,問她昨天打去電話有什麽事。

“現在沒事了。”顧昕漾無語地對着手機說,要是等着她救命就完了,“你昨天做什麽去了?”

手機那頭,夏雪沉默了一會才說:“昕漾,昨天周導向我表白了,他說以後會對我一心一意。”

這是好事呀。

顧昕漾嘴角一勾,笑嘻嘻地說:“那你是怎麽回答他的?”

“我很亂!”夏雪的聲音聽上去很是苦惱,周振昊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不可否認她有點動心,可是她也同樣被他傷得那麽慘,這麽簡單就接受他好像很不甘心:“你說我該接受他嗎?”

顧昕漾抿抿唇,很是直接的回答:“這個不該問我,問你自己的內心吧,你心裏如果真的放不下他,就給大家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但是你覺得實在是痛苦,那就算了吧。”

其實感情的事并沒有那麽複雜,愛就愛了,哪有那麽多顧慮,她之前就是想得太多,差點錯過了寧邵匡,所幸最後的結果還不差。

放下手機,顧昕漾嘴角還是若有若無的勾着,看着手中的手機,正準備給某男撥個電話,身子倏地往前一傾,司機在前面說:“顧總,到了。”

她是來片場找聶琛談合作的事,于是收起手機下了車,這個電話打算稍後再打。

在片場坐了十來分鐘,聶琛的戲份才拍完,遠遠地看着一身粉嫩的顧昕漾坐在那兒,唇角淡淡勾起來。

“顧總。”唐果也看到了她,搶先叫了一聲,笑嘻嘻地走過來說:“你來探班啊?”

顧昕漾笑笑,“唐果,你要開心了,以後你和你偶像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唐果怔了一下,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聶琛走過來,微笑着解釋:“我想請顧總做我的經紀人,唐果,以後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妹了。”

“真的啊?”唐果果然興奮了,喜滋滋地扭過臉,調皮地抱抱拳說:“師兄,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聶琛瞥了眼顧昕漾,含笑說:“顧總還沒表态呢。”

“顧總,你快答應吧。”唐果立刻心急地催促。

顧昕漾莞爾,唐果這崇拜表現得也太明顯了吧,以後一家公司,也不知是禍是福。

十分鐘後,顧昕漾和聶琛在片場找了個安靜的位置,面對面坐下來,顧昕漾簡單地表明了一下自己的行事風格,聶琛雖然是大牌,但既然找上她就得聽她的安排,很多事還是一開始說清楚比較好。

“沒問題,顧總,我就把自己全部交給你,随你安排。”聶琛打趣了一句,像是想起什麽地說:“顧總,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當然了。”顧昕漾無所謂地說,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叫的,以後接觸多了,顧總顧總的也顯得生疏。

“昕漾是嗎?”聶琛故意沒叫她的姓,一字一句,看着她,漂亮的眼底有光芒微淌。

顧昕漾笑了笑,反正很多人都是這樣稱呼她的,也沒察覺到不對。

正聊着,走過來一個長發女孩,大眼睛尖下巴,長得挺漂亮的,她手裏大包小包地拎着幾個袋子,見到聶琛,遠遠地叫了一聲:“琛哥。”

聶琛看到她,勾了勾唇角,扭頭對顧昕漾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孟夢,我的後援會會長。”

然後,聶琛對着走過來的孟夢,把顧昕漾也介紹給她。

顧昕漾微笑着和孟夢打了個招呼,明星的成名離不開強大的後援團,特別是聶琛,他的人氣很大程度上歸功于這些粉絲,第一次見面,當然要和這個女孩打好關系。

孟夢矜持地朝顧昕漾點點頭,然後臉一轉,将手中的袋子放到聶琛身旁的小幾上,有幾分埋怨地說道:“琛哥,為什麽要換紀紀人,大嫂呢?”

顧昕漾揚揚眉,聽上去,好似不太中意她哦。

她沒吭聲,聽到聶琛好脾氣地跟孟夢解釋,她多有能力什麽的。

孟夢沒再說什麽,将包裝袋中的東西全部在聶琛面前擺好,又拆開一支方便筷說:“琛哥,這是我們今天早晨才炖的湯,小雲特意去菜場買的新鮮食材,做好我就端來了,你趁熱喝吧。”

顧昕漾冷眼瞧了瞧,好家夥,三菜一湯,看上去挺滋潤的。

聶琛漂亮的眉梢擰了擰,不動聲色地說:“我不是說過,不用再送這些東西來嗎?劇組每天有午餐。”

“那都是些什麽東西啊?”孟夢不屑地說:“琛哥,你拍戲這麽辛苦,再不吃點好的,身體很容易垮的。”

顧昕漾暗自慚愧了一下,想到自己嫁給某人好多天了,好像連幫他倒杯茶都沒有過。

再看看人家粉絲,多體貼,多細致,這要是做老婆,絕對是二十四孝。

“聶琛,那你就快吃吧,不要辜負粉絲們的一番好意,我就先回去,合約拟好了再來找你。”她公事公辦地說着,打算起身告辭。

聶琛趕緊叫住她:“等等,昕漾,我這段時間的通告還沒拿給你呢。”

顧昕漾一聽也是,知道他的行程才好安排啊,剛準備邁出去的腳尖又挪回來,視線一轉,看到孟夢有幾分不高興地瞅着自己,識趣地說:“那你先吃,吃完我們再談。”

聶琛沒有動,扭過臉看着孟夢說:“孟夢,你先回去吧,這些飯菜,我呆會一定會全部吃光。”

孟夢猶豫了一下,有幾分不甘心,她剛來,還想多陪陪聶琛呢,但是看到聶琛的态度很堅決,還是悻悻地走了,臨走前,當然是瞪了顧昕漾一眼。

顧昕漾感覺很無辜。

“聶琛,你的粉絲們很體貼啊。”看着孟夢窈窕的身影慢慢消失,她笑了笑說:“顏值也高,我猜一下啊,你的粉圈全是女生吧?”

聶琛淡淡一笑,轉開話題說:“昕漾,你也沒吃吧,這麽多飯菜我也吃不完,不如一起吧?”

“別,要是讓你粉絲知道,還不得殺了我。”顧昕漾瞅着面前色香俱全的菜式,揚了揚眉,打趣說:“你的粉都是人才啊,有沒有想過發展一個做老婆?”

“沒有。”聶琛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

“呵,你這話可不能被她們聽到,要不得傷心死。”顧昕漾笑笑,瞅着面前的一盤魚香肉絲,心裏暗自盤算着,要不也下個廚做點什麽哄某人開心。

“你還是先吃吧,菜都快涼了,你看什麽時候方便,把通告發給我,”顧昕漾說着站起身:“我就先走了。”

聶琛也只好站起身,“我送你。”

“別,你趕緊吃吧。”

看見顧昕漾風風火火地走開,聶琛皺起眉,雙手插兜走到自己的助理身邊說:“我沒胃口,那裏的飯菜,你們幫我吃了吧,飯盒留好,還要還回去的。”

助理幾人瞄了飯菜一眼,樂呵呵地答應了,跟着琛哥真好,又有肉吃了。

顧昕漾在片場外找到自己的車,正準備上去,一個女孩從不遠處走出來,大聲叫住了她。

“喂,你站住。”

顧昕漾扭頭一瞧,原來孟夢還沒走,雙手抱胸,帶着幾分倨傲地朝她走過來。

“你多大了?”她站到顧昕漾面前,上下打量她幾眼,很是不客氣地問。

“21。”顧昕漾扣上車把的手縮回來,唇邊挑着淡淡的笑,轉身瞧着她:“你呢?”

21?

孟夢沒回答,挑剔的眼光在她身上蕩來蕩去,看顧昕漾一身名牌,模樣又實是粉嫩漂亮,心底的不自在越來越大。

以前聶琛的紀紀人是他大嫂就罷了,哪個粉絲不希望偶像屬于自己一個人,誰喜歡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成天圍着他打轉呢?

反正第一眼她就不喜歡顧昕漾。

“留個電話吧。”孟夢說着,從包裏掏出手機,高傲地望她一眼:“號碼多少?”

顧昕漾也沒猶豫,報了幾個數字,孟夢一一輸進手機,聽着她包裏的鈴聲響起來,挑挑眉說:“以後琛哥的行程,記得第一時間向我報告,還有,注意你的身份,要是讓我們發現你對琛哥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別怪我們不客氣。”

口氣那個嚣張。

顧昕漾笑笑,看到她,就好似看到曾經的顧大小姐,為了黃炜鋒,她也是這樣犯傻吧。

“行,那以後常聯系。”她轉身,手又搭上車門,臨上車前扔下一句:“你放心,我對你們家琛哥沒興趣。”

孟夢的眼睛一眨,看見她已經鑽進車廂,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

看着後視鏡裏漸漸變小的孟夢,顧昕漾搖搖頭,拿出手機,把孟夢的號碼存進電話本,這女孩是有些嚣張,可作為聶琛的經紀人,也不能開罪她,在現在的粉圈經濟下,這些後援團可是明星們的財神爺。

存好號碼,她給寧邵匡撥了一個電話,手機響了幾聲卻沒人接,她于是便挂了電話,大約五六分鐘後,寧邵匡給她回撥過來。

“老婆,你找我啊?”

“是啊。”她笑着問:“你剛才在忙什麽?”

“一點公事。”寧邵匡看着視線裏的拘留所,将方向盤撥了個方向說:“媳婦兒,找我有事嗎,想我了呀?”

“是啊,我想你……陪我吃午飯。”顧昕漾拉長音調,慢條斯理地說。

手機對面的輕笑聲傳過來,某人心情很好地說:“老婆想吃我……當然得奉陪了,你在哪,我來接你。”

“無賴!”

聽着他暧昧的腔調,顧昕漾悻悻啐了一口,擡起臉,向司機詢問現在所處的方位,手機對面的某人已經聽到了,也說了個位置,讓她朝那個方向開。

十分鐘後,兩人順利彙合,顧昕漾讓司機先回去,然後拉開寧邵匡的車門坐進去。

“老婆,想吃什麽?”寧邵匡從座位上側過身,替她系着安全帶,當然,不忘順便在她臉蛋上揩點油。

“随便。”顧昕漾笑着白他一眼:“除了你,什麽都行。”

寧邵匡的唇勾起來,笑得那個風情萬種。

兩人去了小紅樓,寧邵匡寫好菜單,等着上菜的時候顧昕漾說:“喂,剛才我去片場,看到粉絲們替偶像做的菜,啧啧,我好像還沒替你下過廚吧,你想不想嘗嘗我的手藝?”

“你?”寧邵匡單挑起眉打量她幾眼,佯裝害怕地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別人他不好說,他認識的陸可心,從來沒進過廚房,可想而知,那飯菜的水準如何。

再說了,家裏也不是沒有廚師,他哪舍得讓她親手下廚。

“怎麽,怕我下毒啊!”顧昕漾朝他瞪起眼:“人家男人聽老婆說要給自己下廚,不知多興奮,怎麽到你這兒就愁眉苦臉的?”

寧邵匡揚揚眉,老婆的需求必須滿足,而且,老婆的私房菜,聽上去好有愛心,于是煞有介事地問:“媳婦兒,那你打算給我做什麽呀?你的拿手菜是什麽,說幾個來聽聽。”

“……”

顧昕漾默了片刻說:“你剛才點的什麽,我晚上照樣給你做。”

寧邵匡眼光一跳,沒敢再說什麽。

就在他們甜甜蜜蜜吃着飯的時候,寧立實卻被覃岩的主治醫生叫去了。

“寧老,這是覃少今天早晨的檢查結果。”醫生瞅了眼寧立實的臉色,将手中的檢測報告書推到他面前。

寧立實低頭瞧了一眼,奈何字跡太小看不清楚。

“是什麽?你就照實告訴我。”他有幾分不耐煩的說,陪着他過來的莊明月卻伸出手,把那張報告書拿在手中,看着,臉色就是一變。

“根據報告來看,覃少的腦部長了一個腫瘤。”醫生讷讷地說。

腫瘤?

寧立實花白的眉毛擰起來,沉聲問:“嚴不嚴重?”

“根據腫瘤的形容大小來看,比較麻煩。”醫生如實說:“這個部位不适合手術,暫時只能保守治療,如果是惡性的話,恐怕……”

後面的話醫生沒往下說,但寧立實已經明白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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