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目不轉睛地瞅着她,擁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低聲說:“媳婦兒,你真漂亮。”

顧昕漾抿抿唇,被所愛的人贊美,總是一件身心愉悅的事。

婚紗照拍的很順利,兩人都那麽搶眼,站在一起,就如同寧邵匡說的,每一張都是藝術照,如果要說有什麽不和諧的,就是每次攝影師讓寧邵匡擺拍親熱鏡頭,這家夥都假戲真做,抱着顧昕漾親個不停,浪費了不少時間。

等到一組鏡頭拍完,顧昕漾眼光一斂,竟然發現聶琛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拍攝現場,他們這個外景地本來就是影視城的,《巨星》劇組正好也在這兒拍攝,不過離他們這兒隔了還有好遠,也不知他怎麽就碰到了。

聶琛換了身淺藍色休閑西服,配着牛仔褲,比起剛才酒氣熏人的樣子,顯得精神了不少。

見她發現他,聶琛微微一笑,主動走上前打了個招呼:“昕漾。”

“聶琛!是聶琛!”拍攝人員紛紛認出了他,自然沒去攔他。

寧邵匡下意識皺了皺眉,誰啊,這家夥,把自己老婆的名字叫得這麽親熱。

“這是寧總吧?”聶琛走上前,主動朝寧邵匡搭讪:“你好,我叫聶琛,昕漾是我的經紀人。”

“聶琛,你不好好開工,又跑這兒來做什麽?”顧昕漾沒好氣地打斷他。

“昕漾,我只是路過,見到你在這兒,過來打個招呼也不行啊。”聶琛眼光瞅向她,好似很委屈:“我是你的藝人不是仆人,不用對我這麽兇吧。”

“那現在招呼打過了,你可以走了吧?”顧昕漾板着臉說:“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鐘了,今天這麽多通告,你還吊兒蕩當的。”

“行了,不就是耽誤你拍婚紗照嗎?我走還不行嗎?”聶琛很是不高興地嘟哝:“我還不是因為你找我耽擱了拍照,過來向你說聲對不起的。”

原來顧昕漾剛才說的有事,就是去找這家夥了啊,寧邵匡眸色微微一動,瞥了顧昕漾一眼,沒有吭聲。

聶琛說完,卻并沒有立刻走,轉過臉看着寧邵匡說:“寧總,拍硬照我挺有經驗的,我剛才看你們拍得挺慢,要不要我替你做個示範呀?”

笑話,他的婚紗照,需要別的男人示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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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邵匡這時候還看不出這男人對自己老婆有意思,他就太傻了。

“你真心想幫,就聽你顧總的話,替她多賺點錢。”他手一伸,懶懶勾住顧昕漾的腰:“老婆,你該換衣服了吧,我陪你。”

看着兩人親親熱熱離開的背影,聶琛的眼光很是黯淡。

因為是替老總臨時出來拍婚紗照,所以今天征用了公司的保姆車,要換的禮服還有化妝更衣什麽的都在車上。

寧邵匡将顧昕漾帶進車內,重重拉上門,落鎖。

顧昕漾咦了一聲,看見整個車廂裏就他們兩個,化妝師造型師什麽的都沒跟上來,不禁奇怪地問:“鎖什麽門啊,還有人沒上來呢。”

“讓他們等會,我們先換衣服。”寧邵匡說着,在後座上取了一件水藍色的禮服問:“接下來是換這套吧?”

“随便吧。”反正都要拍的。

于是寧邵匡将禮服放到一側,伸手去扯她的拉鏈。

顧昕漾就沒介意,還配合地朝他轉過身,刺拉一聲輕響,腰側的拉鏈被滑開,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露出來,寧邵匡的手掌随之滑進去。

“好癢!”顧昕漾扭頭白他一眼,在座位上閃了閃,然後背過身子,自己脫去了婚紗。

因為要拍照,她裏面沒有穿內衣,只簡單作了點防護,婚紗褪下,上半身完全露了出來,那弧度,令男人的眼睛眯了起來。

“衣服呢?”顧昕漾也沒轉身,手一伸說道:“遞給我。”

然後,一只大掌伸過來,顧昕漾在上面摸了摸,沒發現想要的東西,眉頭皺起來:“禮服呢?”

她問着,終于轉過臉,便看到寧邵匡坐在身側,雙目灼灼地瞅着她。

那眼神,她一見就覺得不好了。

“臭流氓!”她下意識捂住自己,嘟起嘴,嗔怪地說:“別亂來,外面有人呢。”

“是嗎?”寧邵匡嘴角一扯,俊臉還是向她俯過來,雙手扳住她的臉,薄唇側過來,壓到她的頸側,深深地吮吸,久久地,直到上面出現一個明顯的痕跡。

“嗯……你幹什麽啊?”顧昕漾被他弄得又癢又麻,半邊身子像被電過一樣,她伸手推着他,又不敢發出太大動靜,怕讓外面的人察覺到什麽:“快放手啦,要被人看見了。”

然而,某人還是執着地壓着她,微燙的薄唇在她頸側流連着,然後滑下去,惹來她陣陣顫抖。

“不要……”她低哼着,已經被他壓到座椅上,她伸出小手扯着他的衣角,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嗯……停……被人……看到了……”

他的臉埋在她身前,嘶啞的嗓音,低低地傳過來:“你怕被誰看見,嗯?”

顧昕漾好似有些懂了,往後縮着,低低地說:“老公,你誤會了,我和,那個聶琛,沒什麽。”

“你還敢提他的名字?”寧邵匡說着,俊臉終于從她身上擡起來,壓着她,長指勾住她的褲頭:“你說,該怎麽讓你老公消氣?”

顧昕漾徹底無語。

寧錦昇在家裏休息了一會,下午又去了醫院,因為昨天方子然抱怨嘴裏淡,不肯吃東西,他還特意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女孩子喜歡的零食。

當他拎着一大包東西,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卻看到江浩正坐在病床邊,就是他昨天呆的那張椅子上,眼睛瞅方子然,而後者倚在床頭上,兩人不知說什麽,談得那個開心。

他的臉一下子沉下來,也不知為什麽,這個江浩總是讓他心裏不舒服。

方子然見他進來,只是微微瞄了一眼,就又把視線扭到江浩身上去了,依舊談笑風聲,倒是江浩扭過臉來,見到是他,不是很客氣地打了個招呼說:“你怎麽也來了?”

寧錦昇沒吭聲,徑直走過去,準備将手中的零食放到床頭櫃上,看到上面多了一藍子水果和一大束白玫瑰,估計是江浩帶過來的。

他二話不說,拿起那束白玫瑰,把自己的零食放上去。

“诶,你幹什麽?”江浩一見不樂意了,皺着眉說:“放下,這是我送給玖兒的。”

“病房裏不能擺花你不知道嗎?”寧錦昇嗤之以鼻:“花粉會過敏的,你還想不想玖兒病好了?”

江浩無言以對,看着他毫不客氣地将花扔到病床外的窗臺上,心底很是不甘,他知道玖兒喜歡這個男人,當然看他不順眼。

“哎喲,這都是些什麽啊?”眼睛一轉,他看到了寧錦昇帶來的那袋零食,兩根指尖一拈,很是不屑地撇撇嘴說:“玖兒,看病人呢,我真沒見過這種沒心思的,別說你還在生病,就算是病好了,也不能吃這種垃圾食品。”

寧錦昇扔掉花進來,正好聽到他這翻話,臉孔一黑,幾個大步走上前,撥開他的手指說:“放手,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你的東西?”江浩挑釁地朝他咧咧牙:“你不是送給玖兒的嗎?我動玖兒的東西而已,玖兒肯定不會介意的,對不對啊,玖兒?”

那樣子,真是久扁。

寧錦昇的拳頭都不自覺地捏了起來,聽見玖兒冷冷一聲吼:“都給我閉嘴!”

“你們要是喜歡吵架,都給我出去吵!”方子然冷着臉說:“這是醫院,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

兩人悻悻對視一眼,都沒再吭聲。

寧錦昇看到江浩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于是身子一側,繞到床沿上坐下來,很自然地伸手在方子然額頭上探了探問,“今天量了燒沒,好像還有點燙呢。”

江浩看到他的動作,眼睛立刻眯起來,“喂,那個誰,你有女朋友的吧?給我注意點,少對玖兒動手動腳!”

寧錦昇沒理他,自顧自地又扶住方子然的肩膀,想把她往枕頭上放:“別說話了,你還燒着,躺下來睡會兒。”

江浩于是怒了,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伸手去掀他的胳膊:“喂,你這家夥,聽不懂人話啊,不許你碰玖兒。”

寧錦昇也火了,松開方子然的肩膀,隔着一張床,一拳頭便朝他揮過去。

打架?打架他江浩可從沒有怕過人,于是江浩白牙一露,也是狠狠一拳反擊過去。

隔着一張病床,兩人都沒被打到,正準備繼續,方子然身子一挺,板着俏臉擋在兩人面前:“都給我住手!”

兩人都是一驚,硬生生地收住了拳頭。

看着這兩個人高馬大的家夥,方子然煩得不行,“要打外面去打,都給我滾!”

“玖兒,是他先動手的,要滾也是他滾!”江浩不甘心地挑撥。

“那你走!”方子然于是立刻扭過臉,瞪着寧錦昇說:“這裏不需要你,滾回去陪你的女朋友!”

什麽?

他為她勞心勞力,忙死忙活,卻換來她這麽一句。

還是當着江浩的面讓她滾?

寧錦昇瞪着方子然,拳頭還捏着,眼角的餘光看到江浩那得瑟的笑,一股怒氣直沖頭頂,轉過身,一句話沒說地走了。

剛走出幾步,他聽到江浩在身後幸災樂禍地說:“玖兒,你做得對,什麽人啊這是,瞧他那素質,你安心休息,我在這兒替你看着,包管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來。”

他恨恨地走出去,在病房門口,他轉身,正好看到江浩朝方子然俯下身,體貼地替她蓋着被子,他那麽健碩的身材做出如此溫柔的動作,說不出的礙眼。

他咬牙,拳頭不知不覺又握起來。

江浩在醫院整整陪了一個下午,直到看着方子然吃完晚飯,才兩手插在褲袋,嘴裏吹着口哨,施施然走出去,他不知道,寧錦昇一直守在住院部門側的葡萄架下,看到江浩那張心滿意足的臉,恨得牙根都咬疼了。

他對着江浩的背影狠狠瞪了幾眼,從身下的長椅上跳起身來,疾步往病房走去。

太氣人了,他苦苦地守在這裏幾個小時,就是要看看這家夥能呆多久,方子然跟他有多少話要說,然而這結果卻是令他妒火中燒。

他氣咻咻沖進病床裏,憋着一口氣踹開門,正準備發飙,然後怔了一下。

方子然居然不在,病床上,洗手間都沒人,寧錦昇在空蕩蕩的房間找了一圈,立刻去了護士站,護士也說沒注意,他這才急了,在樓層裏一間房一間房地找起來。

剛找了兩間房,他頭一側,看到方子然穿着病號服,手裏拎着一個開水瓶,從樓道盡頭慢慢走過來,大概是燒久了力氣不夠,走路有氣無力的。

他眼底倏地又冒出火,幾步走過去,從她手中奪過開水瓶,很是不客氣地說:“你一個病人,不好生在病床上呆着,亂跑個什麽勁?”

方子然瞅他一眼,表情也不好看了,沒好氣地說:“要你管,不是要你走的嗎?又來做什麽?”

做什麽?她就這麽不待見自己?寧錦昇心底的酸泡泡不停往上冒,當然,此時的他是沒意識到的,只覺得氣得不行。

“你當然不想看到我啊,你和你的警察哥哥一下午聊得多開心,看到我讓你倒胃口了吧?”寧錦昇酸溜溜地說:“可是你孔武有力的警察哥哥,怎麽連瓶熱水都不替你打,還要你一個病人可憐兮兮地親自動手呢?”

“要你管!”方子然瞪他一眼,伸手去扯他手上的水瓶:“還給我,少在這兒假惺惺的。”

“我假惺惺?”寧錦昇眼睛一下瞪起來,劈手抓住方子然的纖腰,一把将她扛到肩膀上,也不顧她在自己身側掙紮着,大步朝她的病床走去。

沿路見到不少病友,見到這一幕,紛紛投來驚詫的目光,寧錦昇也沒理,虎着俊臉,幾步走進病房,用腳尖勾上門,長腿邁了幾走,走到病床邊将她放上去。

方子然後背一挨到床墊就坐起身來,沖着他叫:“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不想見到他?

寧錦昇再次妒火攻心,想到她和江浩有說有笑的樣子,還有冷冰冰叫自己滾的情形,頭腦一熱,想都不想地沖過去,按住她肩膀,臉俯下去。

方子然一怔,鼻間聞到熟悉的男子氣味,他的舌已經探進她口中,纏着她的舌尖,唇瓣更是大力吮着她的。

她立刻懵了,被他的大力壓到病床上才反應過來,唔唔地哼着,在他身下大力掙紮着,只是她燒了幾天,這點力氣就好像在撓癢癢。

寧錦昇死死按着她,心底憋着一股邪火,燒得他理智全無,只想堵住她這不中聽的嘴,讓她再說不出難聽的話來。

漸漸地,方子然停止了反抗,還乖乖地纏住了他的脖子,于是寧錦昇的吻也溫柔起來,舌尖勾着她的,手也不知不覺地探下去,從她病號服下擺滑進去。

直到房門被大力推開,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跑進來問:“找到……啊,對不起。”

看到房間的一幕,小護士的臉立刻紅了,連聲賠着對不起,迅速走出去,還替他們帶上門。

然而,剛才那個吻已經繼續不下去了,方子然推了寧錦昇一把從床頭坐起來,眼睛躲閃着,不知往哪瞄才好,反正就是不肯看他。

寧錦昇瞅着她嫣紅的臉色,唇角勾起來,忍不住低低取笑:“以前親我的時候,那份狠勁去哪了?”

“……”

方子然更窘了,再怎麽大膽,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當着心愛男人的面,哪能被這樣揭穿。

“你還不走啊?”她又推了寧錦昇一把,一個閃身躺到病床,扯住被子蓋到身上:“我要睡了。”

寧錦昇坐在床上不動,低着臉,似笑非笑瞅着她,那雙眸子像聚光燈似的,烤得方子然一陣口幹舌燥。

“喂,你到底有完沒完吶!”她終于怒了,一個翻身又從床頭坐起身來,眼睛瞪着,氣勢洶洶地說:“我……”

然而,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腰肢重新被人捉住,下一秒,男人的臉再次壓上來,準确無誤地堵上她的唇。

☆、056 可是,我想(萬更)

傍晚,寧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準确地說,是兩個,兩個女人。

看着那莊嚴氣派的大門,許黛娣就有點邁不動腳步了,這就是寧家?比她想象的還要寬敞還要華貴,美侖美奂,在她眼裏,就像皇宮一樣。

她就像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瞅着那幽深的庭院,咽了下口水。

董琪若無其事地挽住她的胳膊:“怎麽不走了?”

“董阿姨,我真的可以進去嗎?”她舔舔唇,小聲說道,記憶裏,還留着寧邵匡最後看着她的目光,那麽冰冷,那麽殘酷,染着濃濃的厭惡。

“別緊張,跟阿姨過來。”董琪頭一揚,邁着優雅的步子朝主樓走去。

莊明月站在門口迎接她們,見到許黛娣愣了一下:“咦,許小姐?怎麽會是你。”

“伯母好。”許黛娣拘謹地垂下眼睑。

“原來你們認識啊?”董琪微笑着:“寧夫人,我多帶了一個人過來,你不介意吧?”

“哪裏,黛娣這孩子我也挺喜歡的,都進來坐吧。”莊明月還不知道許黛娣後來發生的事,所以對她還是很親切的,畢竟她長得那麽像可心。

幾人進了屋,寒喧了幾句,寧立實走出來,董琪的老公杜毅以前和寧立實有過交情,董琪就是以這個名義過來拜訪的。

看到許黛娣,寧立實了也怔了一下,莊明月瞅了他一眼說:“老公,看到許小姐,是不是很吃驚呀?”

寧立實沒吭聲,眼光還在許黛娣臉上轉了幾下,坐下來說:“姓許啊?”

“是啊,今年也是26。”

莊明月意味深長地說,看到許黛娣,就不能不想起陸可心,現在她知道了可心的身世,一個念頭就忍不住冒出來,可心和許黛娣長得那麽像,又是同齡,會不會有什麽關系呢?不過這個想法到底太玄妙,只是随便一轉,她也沒往下深想。

看到董琪探究的神情,莊明月主動解釋:“其實黛娣長得很像我的外孫女,兩個人如果站一起,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她們是雙胎胎呢。”

“這麽像啊?”董琪一聽也來了興趣:“外孫女今天過來嗎,什麽時候讓我見見?”

莊明月眼光暗淡下來,“她過不來,幾個月前,我女兒全家出了車禍。”

“哦,對不起。”董琪趕緊說。

“沒關系,你也不知道。”

許黛娣靜靜聽着,她本來存在感就弱,在這些人面前,更是連插嘴的膽子都沒有。

反正董琪說會幫她的,她安靜地聽着就好。

幾人正聊着,門口傳來了動靜,因為答應了回來吃飯,寧邵匡夫婦拍完婚紗照就直接過來了。

看到家裏來了客人,顧昕漾先是沒在意,然而看到坐到沙發上正看着他們的那個女孩,眼神一斂。

許黛娣?

她竟敢登堂入室?

然後,她的眼光落在董琪身上,心底隐隐一動,大概是對方那熟悉的外貌,給她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這就是寧四少吧?”董琪卻沒注意到她,她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寧邵匡,心想果然是人中龍鳳,怪不得許黛娣那麽喜歡他。

寧邵匡也看到許黛娣,臉色不好看了,瞪着她,冷淡地說:“你怎麽會在這兒?”

許黛娣白着臉,還沒開口,莊明月感覺不對,先笑着介紹:“邵匡,這是董阿姨,杜叔叔的老婆,杜叔叔你小時候也見過的,還記得嗎?”

對這些不重要的人,寧邵匡哪會有印象,淡淡笑了笑當是招呼,看到董琪,他的眼光也跳了跳。

董琪仰面瞅着她,微微一笑說:“四少,我給你介紹一下,黛娣你應該早就認識了吧,不過,她現在是我新認的幹女兒,後天我在帝都準備了一個宴會,打算把她介紹給大家認識,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們賞臉參加。”

顧昕漾挑挑眉,認親宴?這陣仗挺大的呀。

開飯前,許黛娣找了一個機會,悄悄走到顧昕漾身邊,輕輕地說:“昕漾,沒想到還會再見到我吧?”

“是沒想到!”顧昕漾冷嗤:“聽說你那天玩得很嗨,我沒想到這麽快你就能出來見人。”

許黛娣握起了拳,那一天是她的恥辱,而這個恥辱,全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這女人,怎麽還能在她面前冷嘲熱諷。

“昕漾,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哪能呢?”顧昕漾淡淡一笑:“你是我什麽人,我幹嘛要怪你。”

許黛娣咬着唇,哪裏聽不出她話裏的輕視,眼睑垂了下來,視線落到顧昕漾的脖子上,于是看到那上面很清晰的幾個吻痕,她眼底的恨更濃了。

“昕漾,我看過新聞了,你和寧少馬上要結婚了吧,恭喜你們。”

“你要真心恭喜我們,就少在我面前出現。”顧昕漾很是不客氣地說:“許黛娣,你今天來是想做什麽?那個女人是誰?”

“我也不是很清楚,”許黛娣說,心底總算是有些小小的得意:“她找到我,說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想認回我。”

“這樣啊,那恭喜了。”顧昕漾想,果然是這樣,她第一眼看到兩人的外貌,就有這種猜想了,而且,董琪如此招搖地帶許黛娣來寧宅,恐怕不是宣布這個消息那麽簡單。

她可不會忘,許黛娣處心積慮跟着她,其實是觊觎寧邵匡。

“昕漾,你知道嗎?我曾經很羨慕你的,其實,你也沒什麽嘛,長得一般,身材一般,脾氣又壞,可是這樣的你,卻能獨得寧少的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人恨嗎?”許黛娣說到後來,已經完全掩飾不住心底的妒忌。

以前她是沒辦法,可是現在她揚眉吐氣了,董琪說要替她撐腰,想起以前受的委屈,她就恨不得找人發洩。

顧昕漾淡淡一笑,她終于還是說出心底話了嗎?這樣才好嘛,整天裝來裝去的多累啊。

“所以呢?”她揚揚眉:“你現在是準備向我宣戰了嗎?”

“沒錯!”許黛娣瞪着她,她比顧昕漾高半個頭,收斂了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頗有幾分盛氣淩人地說:“本來,我是打算把對寧少的感情放在心底,默默地祝福你們,可是你卻容不得我,還要那樣子對我,顧昕漾,我再賤,也是有尊嚴的,我不是能被你們這樣玩弄的。”

想到殡儀館的那一幕,那心底滿滿都是恨。

顧昕漾瞅着她,忍不住輕笑起來。

“許黛娣,你是豬呀?”她挑眉,諷刺地說:“還是被人玩多了,腦子都玩廢了?那天的事,你難道不知道是怎麽發生的?我對你做過什麽?”

那天的事,本來就是許黛娣咎由自取,顧昕漾所做的,不過是自保而已。

許黛娣臉色一變,在顧昕漾對面,她永遠都讨不到好,不管是耍手段、鬥嘴還是搶男人。

所以,她才這麽恨這個女人。

哪怕所有事情與她無關,就憑寧邵匡愛她這一條,許黛娣就能對她恨之入骨。

“顧昕漾,我說不過你,可是,我會記得你對我做的事,然後十倍萬倍的報答回去。”

“請便。”顧昕漾淡淡一笑,她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恐吓。

這時,董琪走過來,看到兩人,微笑着問:“你們在聊什麽啊?”

“董阿姨,”許黛娣立刻恢複成懦弱小心的模樣,含笑說道:“我就是來感謝昕漾對我以前的照顧。”

“是嗎?”董琪于是也看着顧昕漾,好似很誠懇地說:“黛娣把你們的事都告訴我了,我也替她謝謝你。”

顧昕漾淡淡一笑,許黛娣口中的她,能用上感謝這個詞嗎?不過她不會傻得去計較,她看着董琪,好似閑扯似的問:“董阿姨也是A城人嗎?”

“是啊,我A城長大的,”董琪柔和地說:“不過20歲左右跟着老公去了B市,然後就一直在那生活,很少回來。”

這樣啊。

顧昕漾點點頭,這時莊明月叫着開飯,她便沒再問什麽。

《非愛》劇組。

這天拍完戲後,周振昊又慷慨地表示請大家吃飯,自然是群情洶湧,雖然這次只是去片場附近的餐館,但是周導這幾天的脾氣很穩定,還能請大家吃飯,群衆表示很滿足。

一群人很快就到了餐館,開了間大包房,滿滿地坐了兩桌,周振昊硬拉着夏雪在他身邊坐下來,還扯住她的手不放,有好事的劇組人員立刻八卦地問:“咦,周導,你和雪姐是不是在交往啊?”

周振昊風騷地一笑,伸手摟住了夏雪的胳膊,頭她肩頭一俯,涎着臉問:“你們看呢?”

夏雪扭頭瞪他一眼,悻悻地去推他,考察期沒過,她還沒答應他呢,不過他們的動作落到衆人眼底就是打情罵俏。

“哈哈,我就說嘛,周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種事居然不早點告訴我們!”群衆立刻沸騰了,“罰酒,一定要罰!”

一聽喝酒,夏雪眼光一跳,上回這厮喝醉後的事她還記憶猶新呢,趕緊阻攔說:“不行,他不能喝。”

“哎喲,夏雪啊,你這還沒有嫁給周導就管着他啊。”有好事者挑撥:“周導,這事我挺你,男人嘛,哪能不喝點酒。”

周振昊一聽,得意地不行,摟着夏雪的腰說:“夏雪不讓我喝我就不喝,我全聽她的。”

“啧啧,周導啊,看不出你還有妻管炎的天份吶。”

“妻管炎怎麽了?沒老婆管的滾一邊去,跟你們這些單身狗說話我都覺得丢臉。”

“周導,你這是要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啊。”

林菲坐在一側,看着秀恩愛的那兩個人,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她和夏雪一樣,都是周振昊的玩伴,可是最後受承認,得到衆人祝福的卻是夏雪,想起周振昊對夏雪的處處維護,她能甘心嗎?

本來被周振昊修理一頓後,她一氣之下打算退出劇組的,後來還是忍住了。

她又沒錯,為什麽要為這兩個人退出劇組,她偏要留下來,膈應他們,讓他們不得好過。

但現在,好像不好過的是她。

林菲拎起面前的酒瓶,想都不想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沒人管,可以喝個夠吧。

于是她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

坐她身邊的生活助理忍不住低聲勸道:“菲姐,別喝多了,影響明天開工。”

開工?

林菲冷冷一笑,不提這個還好,現在她的戲份被減得面目全非,好好的女二號,臺詞還沒有群演多,她還在在乎什麽?

酒席吃到一半,她已經有些半醉了,覺得有點想吐,于是起身去洗手間,還執意沒讓助理跟過來。

在洗手間呆了半天,再走出來的時候,在門口的公共洗手池邊她竟然看到周振昊也邁進了洗手間,腳步忍不住一擡、向他走了過去。

“周導。”

周振昊擡頭看見是她,下意識皺皺眉,有點不耐煩地問:“什麽事?”

“周導,我好想你。”林菲借着酒意撲上前,一把便抱住周振昊的腰,将臉俯到他胸前說:“為什麽,為什麽你選夏雪不選我?”

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周振昊眉頭皺得更緊了,推着她說:“放手,林菲,喝多了就滾回去睡,少在這兒耍酒瘋。”

林菲哪肯松手,見他手推過來,就勢一抓,扯着他的手掌,吐着酒氣說:“周導,你摸摸,我的胸是不是比夏雪大,我的身子也比她年輕,以前和我上床的時候你不是很瘋狂的,周導,她有的我都有,我會讓你快樂的。”

“滾!”

周振昊腦子一懵,象被火燙般狠狠一推,林菲哼了一聲,本來就腳步虛浮,這一下便跌倒在地,正好倒在周振昊腳下。

周振昊冷冷瞅她一眼,正準備擡腳走開,林菲一把扯住了他的褲管。

她的臉色已經緋紅一片了,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上臉,林菲眼睛半眯着,攀着他跪起來,喃喃地說:“周導,讓我伺候你吧,我一定會比夏雪做得好的。”

周振昊悶哼一聲,不及反應,眼光倏地定住,看到夏雪不知什麽時候走進來,雙手抱胸,冷冷瞅着他們。

“雪兒,我沒有!”他腦子裏猛地一炸,一把推開俯在自己身上的林菲,然而夏雪根本連他的解釋都不聽,扭身便走了。

“周導,周導……你去哪兒……”

林菲趴在地面上,還在那裏吃吃地叫着,周振昊心底那個恨吶,但是看到夏雪已經走出幾步遠了,也沒時間去理她,匆匆追過去,一把扯住夏雪的胳膊。

“雪兒,我沒動她,是她自己撲過來的,真的,你聽我解釋。”

“周振昊,你沒必要對我解釋,我也不是你的誰。”夏雪停下腳步,扭頭瞅着她:“其實,以你周公子的條件,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吊死在我這棵樹上!”

周振昊眼睛一眯,他真不愛聽夏雪這些話,他為她做得還不夠多嗎,她為什麽就是不肯信他。

“雪兒,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夏雪冷漠的模樣,周振昊眼睛一眯,二話不說,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肢,夏雪雙腿猛地懸空,被他一把扛在肩上。

“喂,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夏雪歪在他身側拳打腳踢,周振昊擡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冷冷說:“不想我在這裏要了你,就跟我放老實點。”

“周振昊,你個無賴!”夏雪氣得大叫。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周振昊冷嗤一聲,板着臉,就這麽扛着她走出去,餐廳對面就是酒店,他火速穿過馬路,進了酒店要了間房,夏雪怕被人認出來,也不敢大鬧,捂着臉,就這麽被他扛進了房間。

等到周振昊刷卡進了房,一把将夏雪放到床上,她才從床頭翻起身來,臉紅脖子粗地大叫:“周振昊,你想幹什麽?”

“你覺得呢?”周振昊盯着她,一把扯了自己的外套,随手一甩。

“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夏雪更氣了,所以說她沒看錯他,他真的一個月都忍不了,還敢讓她相信她,剛才在洗手間和林菲那樣,被她撞見後,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是嗎?

“約定?”周振昊涼涼一笑:“我是瘋了才和你守什麽破約定,夏雪,這幾個月我忍得多辛苦你知道嗎?就算這樣,我還是憋着,可是你卻不信我!”

看着他眼底的憤怒,夏雪滞了一下,難道真的錯怪他了?

可是,想到剛才那一幕,她心底真是膈應得慌。

趁着她發怔的功夫,周振昊幾步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子一俯,将她壓到身下。

“周振昊,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

夏雪叫着,本能地開始掙紮,可是周振昊輕而易舉就擒起了她的雙手,高高舉在頭頂,一個翻身跨坐到她身上,令她全身都動彈不得,他居高臨下地瞅着她,嘴角扯起邪惡的弧度。

“你猜我敢不敢動你,嗯?”

“周振昊,你動一下試試,我詛咒你終生太監,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夏雪瞪着他,掙脫不了,只得狠狠地罵着。

什麽?這惡毒的女人。

周振昊眼睛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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