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着你,也不會逼你作決定,就算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也不會管的,好不好?我只是想每天能看看你,遠遠地看你一眼,這樣就行了。”

“小悅,你這是又何苦呢?”

寧錦昇又嘆了口氣,顧詩悅還想說話,聽到手機對面,一個女人的聲音低低地叫了一聲小傑,然後寧錦昇迅速地對她說:“小悅,你不要胡思亂想,安心上課,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接着便掐了線。

她捧着手機,眼淚終于不争氣地流了出來,那個女人應該是方子然沒錯吧,只有她才會那麽不要臉地時刻把寧錦昇的小名挂在嘴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以前多麽的兩小無猜。

她背靠着教學樓外的牆壁,捂住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寧錦昇掐了線,回頭望着走過來的方母說:“伯母,玖兒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血象很高,白細胞也很不正常,醫生說要住院。”方母皺着眉說:“這孩子就是不聽話,昨天一發燒就來醫院多好,沒準都已經好了。”

“伯母,聽醫生的吧,我去替她辦住院手續。”寧邵匡說着,接過方母手中的單據找醫生去了。

方母瞅着他的背影,嘴角勾了勾,雖然生病不是好事,但如果能趁這個機會培養一下兩個孩子的感情,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二十分鐘後,方子然被送進單人病房,護士給她挂上吊瓶,方母借口回家替她熬粥,把寧錦昇一個人留在了醫院。

方子然手上挂着吊瓶,擡着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寧錦昇搬了張椅子坐在她的病床前,瞅着她因生病而顯得憔悴的臉色,說不出來心底是什麽感覺。

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麽大眼瞪小眼地幹坐着,房間的空氣僵硬得不行。

良久,方子然扭過臉,看着寧錦昇問:“小傑,你不去學校嗎?”

“等你病好了再說。”

“不必了,你走吧。”方子然漠然地說:“有醫生護士呢,我一個人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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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昇沒說話了,還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表情,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子然瞅着他,突然說:“小傑,你不必管我的,不就是上個床嗎?在國外這些很平常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受不了寧錦昇這副樣子,她是愛他,可是,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他,而不是人在這裏,心卻在別的女人那裏。

她更不想因為這件事而綁住她,讓他帶着對另一個女人的內疚後悔一輩子。

這句話終于令寧錦昇有了點反應,瞅着她,淡聲問道:“是嗎?那你為什麽還是第一次?”

“你怎麽知道我是第一次?”方子然脫口問道,那晚的事他什麽都不記得,還會注意到這種事,問完了才意識到不對,倏地改口:“我是不喜歡洋人身上那種味道。”

寧錦昇不動聲色地勾勾唇,不管她裝得有多開放,可是他知道,這丫頭就是愛言不由衷。

就像那次送她回家時,她在車裏那麽主動地親自己,還說這是什麽西方禮節。

狗屁的西方禮節,寧錦昇回憶起來,那的吻技分明生澀得很,把他舌頭都咬疼了。

這一想,他的視線,不由得就飄到方子然的唇上,因為發燒,她的唇色有些發幹發白,可是唇形還是那麽圓潤飽滿,看一眼,就令他想起那Q彈的滋味,軟軟的,潤潤的,果凍一般。

他移開視線,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念頭感到可恥。

上午,許黛娣被董琪帶着去做了親子鑒定。

董琪就是自稱她媽媽的白衣女人,據說她以前也是A城人,後來去了B市外貿生意,許黛娣猜想她的生意做得不錯,因為進進出出,她後面總跟着兩個保镖打扮的人,她的氣質,也是那麽高雅華貴,好像很有身份的樣子。

鑒定結果要幾天才能出來,從鑒定中心出來後,董琪帶着許黛娣去了趟商場,說想給她買幾件衣服。

在商城逛了不久,除了衣服,她已經給許黛娣買了不少東西,什麽化妝品、包包,珠寶首飾,都是名牌,反正只要她覺得許黛娣用得上的,全讓營業員包了起來,讓後面的保镖替她們拎着。

許黛娣嘴角挂着開心的笑,一路上心情都好得不得了,直到從身邊路過兩個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說着寧邵匡和顧昕漾大婚的事,許黛娣聽了幾句,眉頭皺起來。

董琪走過來,見她低頭翻着手機屏,臉色很不好的樣子,關心地問:“黛娣,怎麽了啊?”

“沒什麽。”許黛娣關了手機屏,勉強笑笑說:“我看看幾點鐘了。”

董琪睨了眼她的手機說:“你的手機也有點舊了,我替你換一個新的吧?”

“不必了。”許黛娣恹恹地将手機放到包裏,扶起董琪的胳膊說:“阿姨,你已經替我買了不少東西了,夠了。”

“傻孩子,跟我客氣什麽。”董琪很滿意她的貼心,兩人順着購物通道往前走,董琪見許黛娣興致好象不高的樣子,笑笑說:“黛娣,你有沒有交男朋友啊?帶過來給阿姨瞧瞧嘛。”

男朋友?

許黛娣落寞地一笑。

“還沒有呢。”

“還沒有?”董琪揚揚眉,好似母女談心般地說:“黛娣,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沒交男朋友呢?眼光不要太高,只要人好,對你體貼就行了。”

想當初,她可是18歲不到就生下女兒了,許黛娣現在都26了。

許黛娣沒吭聲,挽着她的胳膊,半晌,才悶悶地說:“阿姨,我眼光哪敢太高,可是我喜歡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誰啊,哪家的男孩這麽沒眼光?”董琪瞥她一眼,在她眼底,當然覺得許黛娣挺好的,失散這麽多年的女兒,在外面受盡了委屈,她不知多想補償她,所以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許黛娣心底一動,以前她是沒辦法,可是現在她身份不同了,她找到了自己的親媽,想到顧昕漾和寧邵匡曾經對她做的,忍不住抱住董琪的胳膊,委屈地說:“阿姨,其實,我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我……其實我被人強*過……”

什麽?

董琪一聽就蒙了,手指倏地一下扣緊許黛娣的手腕,原本溫柔的嗓音,倏地那麽冷。

“誰,哪個王八蛋做的,告訴阿姨,阿姨替你出頭。”

許黛娣看着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董阿姨和之前認識的那個有點不同,不過,她們畢竟剛認識一天,又有多了解呢?她猶豫了一會,咬咬唇,才吞吞吐吐說出來:“阿姨,這事你就別管了,他們,你惹不起的。”

董琪冷冷哼了一聲,瞅着她的表情,口氣一軟,哄着她說:“黛娣,你告訴我就行了,其他的,放心交給阿姨啊……”

晚上,顧昕漾去了寧家,一起商讨婚禮賓客邀請名單。

算一算,兩人的婚期也沒多少天了,別的新娘恨不得婚禮前半年就籌備這操心那的,顧昕漾從被結婚到定下婚期不過是一個月,比起來她真是輕松多了。

其實,她并不關心婚禮請誰,顧家的親戚她更是不認識幾個,所以也沒怎麽插嘴,安靜地坐在那兒聽。

“你們婚紗照拍了嗎?”讨論了一會,莊明月扭過頭問。

“沒呢,準備這兩天去拍。”

“要抓緊啊,”莊明月催促:“別盡忙着公事,到時結婚連張漂亮的照片都沒有。”

“哪能呢?”寧邵匡抓住顧昕漾的手,笑着:“我家媳婦兒這麽漂亮,随便一張都是藝術照。”

“得瑟。”莊明月白他一眼,然而望着顧昕漾,還是忍不住誇道:“昕漾的确是漂亮,比那些明星都好看得多呢,昕漾,我跟你說的事,有動靜沒有啊?”

顧昕漾默,外婆,這話題也跳躍得太快了吧,而且這才幾天呀,會不會太急了點。

“什麽事?”寧邵匡挑着眉梢問。

“沒什麽。”顧昕漾推開他的手,哪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告訴她,莊明月催着他們生孩子。

不,就算只兩個人,這話也不能說。

還好寧邵匡的眼光只是疑惑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沒有問下去。

正說着,傭人進來禀告,說覃少爺來了,一家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這幾天都忙着,沒人去管覃岩,他昨天出了院,據說是住回自己的公寓了,沒想到今天又不聲不響摸過來。

沒一會,覃岩被傭人帶着走進來,身上有幾處傷口還貼着創可貼,但是氣色看上去好多了。

和衆人寒暄幾句,覃岩在沙發一側坐了下來,眼光看着寧邵匡,客氣地笑了笑說:“小舅舅,我看過新聞了,恭喜你們。”

“謝謝。”寧邵匡淡聲應了一句,瞅着他,不鹹不淡地問:“你有案底的人,出了院,怎麽能到處跑?警局沒人找你嗎?”

此言一出,寧立實花白的眉毛擰了擰,他之前跟有關方面打過招呼,給覃岩辦了保外就醫,覃岩還是嫌疑犯的身份,按程序,出院後的确是應該收押,等候審判的。

“老四,小岩的案子已經在排期了。”他趕緊說:“他身體不好,先在家養幾天,什麽事等判下來再說。”

寧邵匡扯扯唇,之前老爺子的态度已經很清楚了,他也知道,就算真判下來,覃岩估計也是個緩刑,不過,他可不會真的就這麽放過他。

“爸,我在國外聯系了一個著名的腦科醫生。”他看着寧立實說:“我把覃岩的片子傳給他看了,他說有很大的把握做這臺手術,這幾天他就會動身來A城,到時你帶他去複個診吧。”

寧立實一聽很高興,腫瘤這個東西,畢竟早點拿了比較好,如果這個權威真的能替覃岩做手術,沒準他能多活幾年。

而且寧邵匡讓他帶覃岩去複診,就是說不會從中作梗了,看到這兩人能和好如初,他感覺很欣慰。

“小岩,那過幾天,你再随我去趟醫院吧。”

覃岩心底暗叫不好,卻不能反對,否則不顯得心虛嗎?轉念一想,反正做檢查時,葉茹也會幫他的,到時他再随便找個理由不肯做手術就行了。

之前他選擇“得”腦瘤,也是因為腦部這個位置比較敏感,很容易引起各種并發症,病人有很多理由放棄治療。

“好的,謝謝外公。”

“不用謝我。”寧立實呵呵笑着:“是你四舅請來的權威醫生。”

“謝謝小舅舅。”于是覃岩轉過臉,向着寧邵匡又感謝了一句。

寧邵匡俊臉上也沒什麽表情,擁着顧昕漾的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爸,媽,我帶昕漾去看看新房裝修得怎麽樣。”

“那快去吧。”莊明月趕緊催促,這幾人坐在一起,怎麽看怎麽不和諧,還是讓他走吧:“還有幾天新房就完工了,你看清楚,趁着裝修師傅還在,有什麽需要改的盡早說。”

晚上,醫院裏,寧錦昇準備走時,被方母叫住了。

“小傑,伯母晚上有事,你能替我照顧一下玖兒嗎?”

“媽!”

寧錦昇還沒回答,方子然已經氣呼呼地在病床上叫起來:“你們都回去,我不需要人陪。”

“那怎麽行?”方母一臉正義地說:“你這燒反反複複的燒了兩天了,萬一半夜又燒嚴重了怎麽辦,腦子燒壞了,媽可沒精力管你。”

“我不要你管。”大概生病,方子然的口氣也很沖。

眼看這對母女要吵起來,寧錦昇趕緊勸架:“好了,伯母,你去忙吧,我今晚在這兒陪她。”

“我不要!”方子然扯着嗓子叫,只是高燒令她的嗓子很是嘶啞,聽上去沒什麽震撼力。

方母沒好氣地白她一眼,看着寧錦昇,馬上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小傑啊,那就麻煩你了,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脾氣不好,她要是說話不中聽,你看在她生病的份上,讓着她一點啊。”

“我會的,你放心吧,伯母。”

方母又咛囑了幾句,眉開眼笑地走了,方子然瞅着她的背影,感覺很是無語。

“好了,我媽走了,你也走吧,我不會告訴她的。”她看着寧錦昇,冷冷地說。

寧錦昇沒理她,起身去了洗手間,不久之後,端了一盆溫水進來,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把病床搖高,讓她倚到床頭上。

看着他從水盆裏擰了條濕毛巾向自己走過來,方子然眼睛一瞪,“你幹什麽?”

“聽話,擦把臉早點睡覺。”寧錦昇說着,舉着毛巾的手伸過去。

方子然擡頭瞪着他,就在他的手即将挨上自己的臉時,一把伸手将毛巾扯過來:“我自己來。”

看着她像小貓洗臉般胡亂将毛巾在臉上擦了幾把,寧錦昇眼底滲出淺淺的笑,接過毛巾,在盆子裏洗了洗,手扶住她的肩膀,毛巾又探過去。

“喂,我洗過了。”方子然叫着,然而他的大掌伸過來,溫熱的毛巾順着她的額角,一路往下,仔細地擦了一圈。

“這叫洗臉?”隔着毛巾,他的聲音毫無平仄地傳過來:“眼屎都沒擦掉。”

有嗎?會嗎?

方子然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總算全部弄完,問題又來了,之前不知是方母沒考慮到陪夜這些事還是沒經驗,反正一點準備都沒有,病房裏只有一張床,兩個人怎麽睡覺又成了難題。

“你睡吧,我就在這裏靠一下。”寧錦昇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淡淡說道。

方子然瞅他一眼,也沒說什麽,身子一翻,在病床上躺了下去。

寧錦昇關了燈,房間頓時暗下來,走廊外的日光燈投進淡淡的光影。

方子然背對着寧錦昇,一動不動的,寧錦昇也沒發出聲音,安靜的病床裏,只聽見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半晌,方子然突然轉過身來,黑暗中,眼睛象是會發光般,亮亮地瞅着寧錦昇說:“一起睡吧。”

“不了,”暗影中,寧錦昇盯着她的眼睛,淡聲說:“你睡吧。”

“裝什麽裝,又不是沒睡過。”方子然嘲諷的聲音輕輕響起來。

寧錦昇沉默着,半晌,慢慢站起身,黑暗中,他脫去身上的外套,繞到床側,然後高大的身影倒下去,拘謹地躺到女人旁邊。

方子然朝他掀開被子,口氣很冷:“進來,生病了可別賴我。”

寧錦昇還是沒說話,卻在床上挪了挪,從被角鑽了進去。

被子裏很溫暖,帶着方子然的體溫,還有她的馨香。

方子然再沒說話了,身子一翻,重新把後背對着他。

病床很小,兩個成年人擠上去,真心轉個身都很困難,又比普通床高,這要是摔下去可不得了。

黑暗中,寧錦昇默默地伸出手掌,從後面勾住了方子然的腰,緊緊地,将她圈進了懷中。

寧邵匡的新房在主樓的側面,獨門獨戶的一幢樓,寧錦昇也是單獨住在另一幢樓裏,不過比寧邵匡的房子稍小一點。

寧邵匡領着顧昕漾去了新房,門窗上都貼着大紅喜字,看上去喜氣洋洋的。

顧昕漾一間房一間房地看着,其實房間大的格局沒怎麽變,不過以前寧邵匡一個人住,房間的格調偏冷硬,現在多了很多女性化元素,看上去更溫馨,推開一間房,顧昕漾愣了愣,她記得這以前是寧邵匡的書房,卻被改成了兒童房,裏面一大堆嬰兒用品,正是那天和莊明月逛街時買的。

寧邵匡擠過來瞅了一眼,唇角玩味地勾起來。

“看來,爸媽抱孫子的心情很迫切啊。”他促狹地睨了眼顧昕漾:“媳婦兒,你怎麽看。”

顧昕漾白他一眼,随手帶上門。

到了兩人的卧室,寧邵匡扯她一把說:“媳婦兒,走累了,進來歇一下吧。”

“難得哦,我們的寧少居然也會喊累。”顧昕漾挖苦,哪次不是她都累癱了,某人還精神抖擻的。

寧邵匡壞壞一笑:“老婆,你是暗示我什麽嗎?”

“不要臉!”顧昕漾白他一眼。

“走吧,老婆,來試試我們的新床。”

寧邵匡瞅了眼卧室正中那張罩着大紅床罩的新床,圓形的,莊明月挑的估計是最大的尺寸,差不多占了大半個卧室,那麽鮮豔的色彩,一推開門,想不關注都難,他不由分說,扯着顧昕漾的手就往床邊走。

顧昕漾當然不從,往後拽着他,嘴裏嘟哝着:“你又想幹嘛呀?”

“老婆,你想幹嘛。”寧邵匡沖她一笑,一把摟住她的腰,連拖帶哄地,還是把她扯到床上:“我只是想試試床軟不軟。”

“……”

顧昕漾被他摟着,只得乖乖躺上去,可別說,這床真大,估計躺三四個人都不成問題。

“太好了,總算是對得起我這條長腿,終于伸直了。”寧邵匡躺下去,雙頭撐在後腦勺上,瞅着自己的腳尖,一臉滿足。

顧昕漾白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誰讓你每晚死氣白賴擠我床上的。”

她的卧室本來就是張大單人床,兩個人睡真心很擠,何況是寧邵匡這種大高個,還好,他每晚都緊緊把她摟在懷裏,倒也不覺得苦。

顧昕漾也攤開四肢在大床上躺着,新床就是好啊,又大又軟又舒服,她一時興起,後背拱起來,在上面上下動了動。

圓形的大床墊随着她的動作,小小地起了一陣波瀾。

寧邵匡看着她在一旁玩得興起,唇角淺淺勾起來,在她繼續動的時候,猛地一個挺身,将她軟綿綿的身子壓到身下。

“喂,你又來!”顧昕漾圓圓的眼睛立刻瞪起來,卻一點不吓人,反倒勾人得很:“幹嘛啊。”

“幫你啊。”他壓着她,長指玩味地扭着她的頭發,暧昧地說:“老婆,我們來試試床的彈性吧?”

“不要!”顧昕漾嘴唇一抿,伸手去推他,“要試你自己試。”

“不行啊老婆,這事沒有你不行。”寧邵匡說着,臉俯下來,溫熱的薄唇覆上她的唇片,手也摟住了她的腰,卻沒有深入,貼着她的唇瓣暧昧地蹭着,手也在那裏亂摸亂捏。

顧昕漾嘻嘻笑着,被他弄得癢得不行,推着他說:“不要,別在這兒,回頭讓爸媽他們發現,多丢人吶。”

因為她這句話,某人眼底的笑更濃了,唇底倏地加大度,舌尖探進她嘴裏,大肆糾纏了一陣,才重新貼着她的唇,拉長音調說:“哦……媳婦兒,那你喜歡在哪兒?”

呸!

顧昕漾臉一紅,仰面瞪着他,悻悻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滾!”

☆、055 別亂來

寧宅。

顧昕漾站在門角,等着寧邵匡去車庫取車,正張望着,一道人影無聲無息走到她身邊,覃岩那熟悉的嗓音響起來:“你真的要嫁給他?”

顧昕漾眼光跳了跳,沒回頭也沒理他。

“別忘了,你是我老婆,我們領過證的。”沒等到她的反應,覃岩繼續說:“可心,你說過愛我的,還說很開心能嫁給我,難道你都忘了?”

“覃岩,有病就去治!”顧昕漾終于回頭,冷冷瞅他一眼:“聽說你養母是神經病,想不到這也遺傳。”

“可心,就算你真的恨我,也不能嫁給他啊!”覃岩不理她的嘲諷,還在往下說着:“他是你親舅舅,你們一起生活了那多麽年,就算你換了個身份,你還是他外甥女不是嗎?你們上床的時候,你就不覺得惡心?”

“覃岩,你夠了沒有?”顧昕漾面無表情地瞅着他:“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你更令人惡心。”

“他知道你的身份嗎?你敢告訴他嗎?萬一被他知道,你該怎麽辦?”覃岩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可心,收手吧,回到我身邊,我發誓,這一次,我絕對會好好對你,如果我再辜負你,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顧昕漾冷冷一笑,他的話,她能信嗎?還敢信嗎?

覃岩望着他,樹影中,眼神閃閃爍爍,顯得那麽不真切。

“可心,如果他可以,為什麽我不行?我們都是寧家人不是嗎,他能給你的,我也能全部給你,而且,我只會對你更好,可心,錯過一次,我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你,你也愛我的不是嗎?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你吧?”

“滾!”顧昕漾眼光一轉,看到前方打過來一道車燈,知道寧邵匡快過來了,擡腳朝那個方向走去,冷漠地說:“別玷污了愛這個字眼。”

“可心,你還是愛我的,所以随便找個男人來氣我,是不是?”身後,覃岩的嗓音一字一句傳過來:“我不會放棄的,你只能是我的!”

顧昕漾冷漠一笑,這個男人,還真是自視過高啊。

他,配麽?

方母一大早就來醫院了,手裏拎着兩份早點,輕手輕腳推開病床的門,一眼便看見病床上緊緊擁成一團的兩個人,她的嘴角立刻就勾起來,不動聲色地從包裏拿出手機,走過去将早點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對着床頭,卡嚓卡嚓猛拍了幾張。

手機的快門聲立刻将寧錦昇驚醒,睜開眼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便是一驚。

昨晚方子然又燒了幾回,他半夜起來替她忙前忙後折騰了好多次,所以一不小心就睡沉了。

“伯母,你來了?”他騰地一下從床上翻起身來,有幾分心虛地說:“伯母,你別誤會,玖兒昨晚又發燒,我是想看着她的,不知怎麽就睡着了。”

“沒關系,沒關系,伯母明白的。”方母笑得那個微妙。

這一吵,方子然也醒了,迷迷朦朦地睜開眼,看到方母,随口叫了聲媽。

“醒了?”方母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點微微發燙,卻好得多了,忍不住說:“你睡得倒好,昨晚累壞小傑了吧?”

寧錦昇覺得這話怎麽聽怎麽暧昧,有幾分尴尬地說:“其實我也沒做什麽,伯母,既然你來了,我先回去一下,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

“行行,你趕緊回去吧。”方母還特意咛囑一句:“別着急,伯母會等你來換班。”

“好的伯母,我一會兒就過來。”

“那晚上玖兒還是麻煩你了,反正你也有經驗。”方母毫不客氣地說。

寧錦昇:“……”

早晨,顧昕漾正對着鏡子梳妝,小玉打來電話,說突然聯系不到聶琛,手機不接,家裏也找不到人,今天他有好幾個通告,小玉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她。

掐了線後,顧昕漾無奈地撫了撫額,這個聶琛,還真是幼稚,這一大早的玩什麽失蹤。

她撥了聶琛的手機,果然是關機狀态,想了想,給了發了條微信,讓他看到後給她回個電話。

今天天氣不錯,所以寧邵匡臨時決定,把拍婚紗照的時間挪到今天,反正是公司專業的攝影團隊,外景地也是現成的,拍攝場景豐富得很,比外面那些千篇一律的影樓不知好上多少倍。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顧昕漾拿起手機一看,聶琛給她回了條消息,問她有什麽事。

什麽事?

顧昕漾拿起手機,毫不客氣發了條音頻過去,問聶琛在哪,讓他有點責任感,該幹嘛幹嘛。

“昕漾,我累了,你讓我休息一段時間行嗎?”沒一會,聶琛傳了一行字過來。

一段時間?這家夥還真敢想,休息一天要損失多少錢他知道嗎?

“你在哪?”顧昕漾盯着那幾個字,迅速回了一句。

“老婆,可以走了嗎?”寧邵匡走過來問。

“老公,你等我一下可以嗎?”顧昕漾扭頭說:“我有點事,辦完了就過去。”

寧邵匡瞥了眼她的手機,“大概要多久。”

“很快的。”顧昕漾起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完了後,我自己坐車過去。”

寧邵匡有點小小的不滿,卻也沒說什麽,勾起她,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口才說:“不要讓我久等啊。”

“不會的,”顧昕漾拍着胸脯保證:“頂多半小時。”

她火速出門,照着手機上聶琛給她發的地址,讓司機送她去了那兒。

這大清早的,她沒想到聶琛會呆在龍宮,在A城這也是一家很有名的夜店,大家都心照不宣,這是家有名的色情場所。

她都不敢讓小玉去接聶琛,萬一那家夥不肯走,在裏面鬧起來,被人知道就慘了。

在一間包房裏,她找到聶琛,他縮在沙發一角,腳高高翹在面前的茶幾上,面前擺了好幾個酒瓶,一走近,酒氣熏人。

“聶琛,你瘋了?”她氣咻咻地走過去,伸腳踢了沙發一把,怒氣沖沖地說:“要是讓記者拍到你來這種位置就完了,你長點腦子好不好?”

“呵……”聶琛擡起臉,臉上還染着酒意,眼睛半眯,衣服領口半敞着,頹廢中帶着幾分魅惑,沖她懶懶地一笑:“你這是關心我呀?”

“我是關心我的錢!”顧昕漾惡狠狠地說着,伸手從地板上撿起他皺巴巴的外套,又在沙發腳上踢了一下:“快起來,我送你回去梳洗一下,好好洗掉你這身酒氣,回頭讓小玉來接你。”

“那你呢?”聶琛醉眼朦胧地瞅着她:“送我出這個門口,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這和你無關!”顧昕漾沒好氣地說着,見他不動,索性伸手去拽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要我來狠的?”

聶琛坐在沙發上不動,手一扯,握住了她的手肘,仰起的眼瞳很是迷離,低低地問:“昕漾,你能不能不嫁給別人?”

“聶琛,我以為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顧昕漾俏臉一板,冷冷甩開他的手,手背一翻,将結婚戒指亮到他面前說:“看到沒,這是我的結婚戒指,我只愛我老公一個,我們是不可能的。”

聶琛的眼睛落到她手指上的戒指上,藍色的光芒有點刺眼,他的眼睛又眯起來,半晌,他呵呵一笑,聽不出是失落還是嘲諷。

“走吧。”他終于從沙發上起身,下一秒,雙腿一軟,重新又坐回沙發上。

腳翹得太久,麻了。

顧昕漾瞅着他,感覺相當無語。

這時,從門邊走進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眼光一蕩,直接落在聶琛臉上,嬌滴滴地說:“琛哥,你要走了啊。”

顧昕漾臉色一變。

“你過來。”她拉着女人走到一旁,打開皮包,從裏面掏出幾張票子遞過去,小聲說:“你看錯了,這裏沒什麽琛哥。”

“呵呵,我明白,我口風很緊的。”女人一笑,毫不避忌地将錢塞到事業線裏,扭頭沖聶琛抛了個媚眼:“琛哥,那我走了,有空再來玩啊。”

“……”

“我昨晚沒找小姐,我就是喝酒,是真的。”身後,聶琛扶着沙發重新站起身,看着他,眸色好像也染着一層酒氣,霧蒙蒙的:“昕漾,我心好疼,一想到你要嫁人,我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得受不了。”

“喂,我和你根本什麽都沒有過,你疼什麽?”顧昕漾很是無語,說得她好像有多負心似的。

“就是這樣我才難受啊。”聶琛盯着她,低啞着嗓音說:“昕漾,我是真的愛上你了,我從來沒試過這樣。”

“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掉頭就走!”顧昕漾沒好氣地說:“喂,你到底能不能走了?”

“我試試。”聶琛慢慢朝外挪了一小步,那姿式就像癱瘓病人第一次恢複走路似的,僵硬得不行,顧昕漾翻了個白眼,過去扶住他。

聶琛就勢攙住她的胳膊,然後,索性把大半個身體重量都壓到她身上,高大的身子倚在她身側,染着酒氣的嗓音,一點點從她耳尖滑過來:“昕漾,我就是想看看你知道我來這兒,會不會管我,我好怕你從此不再理我了。”

“……”

顧昕漾猛地松開手,冷着聲調說:“你試試再有下次,看我管不管你!”

聶琛身子一歪,然後穩住身形,看着氣鼓鼓走在前面的女人,唇角扯開淡淡的笑,邁開步伐跟上去。

送聶琛回公寓的路上,顧昕漾給小玉打了個電話,說找到聶琛了,讓她過一會去聶琛家接他,然後,又給寧邵匡撥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馬上過去。

聶琛默默倚在椅背上,聽着她通完話,突然問:“是他嗎?”

他沒明說,但是顧昕漾懂了,毫不避諱地嗯了一聲說:“你回去後給我老老實實的,別耽誤我拍婚紗照。”

這已經是很明顯地向他撇清态度了,聶琛哦了一聲,淡聲問:“今天呀?”

“沒錯。”

“那是我拖你後腿了。”聶琛自嘲地笑了一聲問:“在哪拍啊?要不你先去吧,我自己回去。”

“你知道就好。”顧昕漾毫不客氣地說:“算了,已經送到這了,也不差這一步路。”

聶琛扭過臉瞅着窗外,沒再說什麽。

顧昕漾趕到外景拍攝地時,時間早已經過了她所說的半個小時,好在寧邵匡只是不滿地揪了揪她的臉蛋,在耳邊恐吓回去跟她算帳,也沒說其他的。

他已經換好了妝,一件黑色燕尾西服,配着白襯衫,最簡單的搭配,卻是帥得無與倫比。

顧昕漾底子好,沒一會功夫就化好了妝,匆匆換了件白色魚尾婚紗,凸顯着玲珑的身材,她拎着裙擺站起身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如夢如幻,寧邵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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