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兮地說:“早知道挨頓揍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小昕昕,你揍我啊,然後今晚跟我回去得了。”

然後,他如願以償地挨揍了,寧邵匡黑着臉,一個麻将牌扔過去:“滾!”

寧家。

方家一家三口都坐在客廳。

今天接方子然出院後,在新聞上看到寧邵匡的緋聞,一家人都緊張了,打電話去寧家問,沒得到什麽消息,幹脆一車子都去了寧家,一直在追着新聞看,好容易等到記者會結束,所有人才放下心情吃個晚飯。

飯後,幾人又坐在客廳裏聊着寧邵匡婚禮的事,莊明月的眼光轉到陪坐在一旁的兩個孩子身上,笑了笑說:“小傑,我們還要說會話,你嫌悶的話就帶玖兒出去轉轉。”

寧錦昇嗯了一聲,拉着方子然的手站起來,他早就坐得不耐煩了。

看着兩個孩子手牽手出去的親昵樣,莊明月抿唇一笑,看着方母說:“你說要不要也順便給他們兩個把婚事訂了?”

方母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寧錦昇走出客廳,瞅着身邊的方子然問:“你累不累?”

“還好。”

“那要不要去我房間?”

方子然眼睫往下一垂,嗯了一聲。

寧錦昇笑笑,牽緊她的手,帶着她去了自己的套房。

二層半小洋樓式的建築,夜色中顯得很是靜谧,寧錦昇按了密碼鎖,領着方子然走進去。

這幢屋子以前方子然也經常來,雖然隔了幾年,變化不算很大,她走進去瞧了幾眼,随口說道:“咦,牆壁換了藍色啊?這裏還多了個酒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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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房子裝修,順便也幫我弄了一下。”寧錦昇還是牽着她的手,倏地扭頭一笑:“玖兒,原來你這麽留意我啊?連我房子怎麽樣都還記得。”

“我記性好不行啊。”方子然小臉一紅,悻悻甩開他的手。

寧錦昇笑着跟過去,長臂一搭,直接勾住了她的肩膀,哥倆好似地把她往樓上扯:“那用你的好記性看看,我房子裏還有什麽變化。”

“放手。”方子然笑着推他,還是被他半推半就地帶進卧室。

站在卧室門口,方子然停下腳步,好像這黑燈瞎火的,獨自進一個男生的卧室有些那個,雖然以前的她不介意這個。

“進來啊。”寧錦昇随手摁亮燈,拉着她的胳膊,方子然只好跟了進去。

卧室裏大的格局沒怎麽變,就是一些家俱的位置改了,寧錦昇扯着她的手,将她牽到沙發上坐下。

“你等着,我有東西給你看。”他說着走到書櫃旁,左顧右盼地不知找着什麽。

方子然瞅着他的動作,忍不住也站起身,跟了過去。

“找什麽啊?”她站在他背後瞅着,看見他在書架上瞧了幾眼,又拉開書櫃下面的幾個抽屜,然後眼睛一亮說:“原來在這兒啊。”

見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方子然有些好奇地瞅着,寧錦昇遞到她手中:“打開看看。”

“什麽啊?”她瞥他一眼,想起小時候他曾捉過毛毛蟲藏到盒子裏送給她,手按着盒蓋,警覺地問:“不會又是什麽惡心的東西吧?”

“我以人格保證不會。”

“你還有人格嗎?”

“多少會有一點的。”

兩人鬥着嘴,方子然也揭開了盒蓋,看到裏面躺着一個閃亮亮的鑽石發夾。

“好漂亮。”她拿起來,對着光看着,然後臉垮下來:“這是誰的?”

寧錦昇的房間裏出現女人的東西,她只能想到一個女人。

寧錦昇一笑,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發夾,長指撫過她的發梢,仔細地替她別到劉海上。

“你要不要自己照照鏡子?”他低頭,瞧着她的發梢問。

方子然擡手摸着自己的發角,沒有動,還在想這東西哪來的。

寧錦昇又是一笑,伸手扯下她的胳膊,眼睛瞅着她說:“送給你的,你出國的第一年生日,我替你買的,沒有送出去,就一直放在這兒了。”

方子然莞爾,原來自己出去的這幾年,他也不是一直沒想過自己啊,心底不禁覺得甜甜的。

“就一個啊?”她故意說:“我出去了好幾年呢。”

“其他的我明天替你補。”後來幾年,的确是疏忽了,寧錦昇知錯就改地問:“你想要什麽?”

“是不是我想要什麽你都給我?”方子然說着,眼光一轉,落到還沒關上的抽屜上,手一伸,從裏面拿出一本相冊。

寧錦昇的眼光一跳,想要伸手制止,她已經翻開了。

看到相冊首頁上寧錦昇和顧詩悅的合影,方子然的臉色立刻不好了。

“我明天就扔掉。”寧錦昇趕緊接過來,扔到抽屜裏,呯地一聲,抽屜合攏。

方子然抿着唇,心情依舊不太陽光的樣子,寧錦昇睨她一眼,突然伸手勾住她,兩人的頭挨在一起,他拿出手機,對着兩人的臉,卡嚓卡嚓照了幾張。

然後,他幾步走到書桌旁,打開電腦,将照片導進去,點了打印,不過幾秒鐘,兩人的合影便從打印機裏吐出來。

“我馬上把這張照片貼到床頭,現在可以了吧?”

方子然瞅着他的動作,嘴角終于勾了勾。

“還不夠!”她板起臉,掏出手機對着兩人,然後踮起腳尖,唇湊上去。

看着手機屏裏兩人嘴對嘴的樣子,她總算圓滿了,正準備也打印出來,寧錦昇手一扯,圈住了她的腰。

她擡頭,撞進寧錦昇眼底,他唇角的笑帶着幾分戲谑,可是瞳色卻是那麽深沉。

“這也不夠……”說着,他俯近她,壓住她飽滿潤澤的唇瓣,輾轉反側。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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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心跳,單身前夜

陳家。

董琪臉色微沉,看着房間裏的這群人,20年沒見,可是記憶還是那麽清晰。

那一年,大姐不要臉地帶前男友回家偷歡,她沒有注意到董琪正在屋裏睡覺,趁她洗澡的時候,她的前男友妄圖侵犯董琪,董琪拼命掙紮,可是身單力薄的她還是被扯光衣褲,差點被侵犯的那一刻,幸好她抓住了床頭的鬧鐘,狠狠砸在那個男人頭上,才勉強掙脫出來。

而這時,陳智也恰好回家,大姐明明聽到董琪的呼救聲,沖出來還看到自己男友作惡的那一幕,可是非但不維護她,還反咬一口,說董琪主動勾引男人,陳智也不問青紅皂白地痛打她一頓,罵她不要臉,連自已姐夫都要勾引,把她趕出家門。

她以為陳智是在氣頭上,滿心委屈地站在家門口等他消氣,想向他解釋,可是陳智根本不聽,幾人鬧出很大動靜,鄰居們都聽到了,陳瑤還故意在那裏說董琪的壞事,最後弄得陳智更覺得沒面子,不顧董玉蓮的求情,狠心地把她關在門外,叫着要和她脫離父女關系。

才16歲的她站在門外,鄰居們圍着她指指點點,說着各種難聽的話,她忍受不了這些異樣的目光,一氣之下跑了出去,然後被一輛急駛過來的摩托車撞了,摩托車手就是她後來的老公,他送她去醫院,很耐心地照顧她,當時孤苦無依的她很自然地和他在了一起。

陳智聽說她和小流氓混住在一起,覺得她更丢臉,竟狠心地一直沒來找過她,就這麽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

她從16歲開始就被趕出家門,在外面過了28年。

所以,她一點都不希罕認他們。

“好了瑤瑤,少說兩句,孩子難得回來一趟。”董玉蓮和事佬般地走過來,扯着許黛娣的胳膊說:“黛娣,你去陪姨媽坐着。”

許黛娣有幾分委屈,還是姨媽好,人長得漂亮,脾氣溫柔,又有錢,傻子才會認這個親媽。

陳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坐在一旁,臉往一邊扭着,假裝沒看到董琪。

“琪琪,快坐下來啊。”董玉蓮牽着董琪的胳膊,熱情地說,在這個家裏,她是唯一關心董琪的人,所以董琪對她還是感激的。

“媽,我們家這座小廟,哪容得起這尊大佛啊。”陳瑤陰陽怪氣地說:“人家住的那是什麽高檔地方,你讓她坐,她還嫌髒呢。”

“瑤瑤,你去廚房準備飯菜。”董玉蓮板下臉說:“妹妹都20多年不見了,還有什麽恩怨放不下的。”

在出事後不久,陳瑤就和前男友分手了,可是這20多年來,她卻從來沒牽挂過董琪,沒想過自己的前男友對董琪的傷害,只是記恨董琪令他們分手。

如此姐妹,也是夠了。

陳瑤狠狠瞪了董琪一眼,看得出并沒有把董玉蓮的話聽進去,董琪瞅着她,淡淡一笑說:“姐,你倒是說對了,你這破家,我還真心瞧不上,我家的狗窩都比你的客廳大,那飯菜你還是自己留着吃吧,瞧瞧你這身肥膘,養豬啊?”

“董琪,你再說句試試?”陳瑤眼睛一瞪,撸着袖子就準備上前,但董琪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一左一右擠過來,她的氣勢立即軟了。

董琪不理她,扭頭看着陳瑤的老公,淡淡說道:“姐夫,我姐嫁給你時是第一次嗎,當年,她和前姐夫偷情被我撞上,她惱羞成怒,反而怪我勾引她男人,讓爸把我趕出家門,嘿嘿,我還以為她愛那個男人死去活來呢,怎麽就分了呢?”

陳瑤老公的臉色一下子比炭還黑,陳瑤急了,趕緊說:“老公,你別聽她胡說,這賤人從小就喜歡和我作對,她就見不得我比她好,我所有的東西她都要來搞破壞。”

“閉嘴!”陳瑤老公說:“怪不得結婚那天你把我灌醉了,黛娣生下來還是早産,你說,黛娣到底是誰的種?”

許黛娣瞪着眼,沒想到自己躺着也會中槍。

“冤枉啊,黛娣真的是你的孩子。”陳瑤呼天搶地地叫起來:“不信你可以去醫院做檢查,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

“呵,大姐,你和前姐夫上床那一幕,20多年了,我還記憶猶新呢。”董琪兩手抱胸,站在一旁涼涼補刀。

“死丫頭,你給老子滾!”陳智一拍桌子站起來,吹胡子瞪眼說:“我就說你怎麽會主動過來看我們,你果然是沒安好心,這裏不歡迎你,你滾,別再在老子面前出現,老子就當從沒這個女兒。”

董琪輕輕一笑,說不出的諷刺。

“陳先生,28年前,你不是就沒認我這個女兒了嗎?我離開的時候才16歲,16歲的女孩,什麽都不懂,你就沒想到她會遇到危險,沒想到,她可能随時活不下去?”

當年她被摩托車撞到時,受了很重的傷,倘若撞她的人沒良心就那麽跑了,沒準她就真死了。

“是啊,我早就當你死在外面,你回來也是給老子丢人現眼!”

“我會走的。”董琪冷冷一笑,打開皮夾,從裏面掏出一張支票,抓起董玉蓮的手遞過去。

“媽,這些錢你去銀行兌現就可以用了,只管花,不夠再找我拿。”

董玉蓮低頭瞅了一眼,也看不清多少,只瞧到好多個零,趕緊塞回她手中說:“你自己留着花吧,你一個人在外面,用錢的地方多着呢。”

“給你就收着,這死丫頭,老子養她那麽多年,花她再多的錢也是應該的。”陳智罵。

呵,現在他倒是想得開了,剛才讓她滾,叫着從沒這個女兒的是誰。

董琪扭頭瞧他一眼:“陳先生,你那麽正直,就不怕我這錢是髒的嗎?哦,你大女兒帶男人回家偷情,你都不嫌髒,還怕什麽?”

“你說誰偷人,啊?誰偷人!你個賤人,我他媽的和你拼了!”一旁的陳瑤聽到這句,立馬又沖過來。

兩個保镖立刻扭住她的胳膊,她掙紮着,又叫又罵。

“都給老子住手!”

陳智大喝一聲,想沖上前,剛邁出幾步,突然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瞪着,好像一口氣喘不過來的樣子。

“啊,老頭子,你怎麽了?你別吓我……”董玉蓮急忙跑過去,扶住他的身子嚷嚷着,瞬間,屋裏一陣兵荒馬亂。

董琪只是淡淡瞅着這一切,轉身,選擇了離開。

她承認,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28年,足以令她忘記很多,包括親情,包括恨。

如今的她,看到這一家子,感覺真的很淡。

翌日,所有的報紙媒體網頁客戶端首頁,不約而同地用了寧邵匡和顧昕漾在記者會外熱吻的照片,濃郁的畫面感呼之欲出,濃情蜜意,強烈得幾乎都能透過報紙屏幕撲面而來。

再沒人懷疑兩人間的感情,從事件一開始,顧昕漾就義無反顧地站在寧邵匡一邊,相信他的清白,共同面對緋聞,她的态度,也讓人覺得寧邵匡是被冤枉的。

接着,呂如意和劉斌的緋聞也陸續被爆出來,兩人的床照、不雅短訊、呂如意的堕胎記錄,還有劉斌老婆的離婚聲明,一個又一個的真相,令人大跌眼鏡。

呂如意口口聲聲說只愛寧邵匡一個,因為愛,甘願做他的地下情人,可事實是她和劉斌明目張膽地通奸,翻查兩人交往時間,正是從新歌賽開始,劉斌當時是新歌賽評委,正是由于他的扶持,呂如意才能一路過關斬将,星運亨通。

網友調侃,呂如意一邊和男友交往,一邊和劉斌偷情,還要騰出功夫做寧邵匡的情婦,她是有多美多迷人,能同時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而不被發現。

這樣如魚得水的滋潤生活,她又是為什麽要腦抽,主動曝光和寧邵匡的私情呢?難道其他兩個男人都不能滿足她了,所以才要抱緊寧邵匡的大腿?

不過,星宇旗下美女如雲,以她這種姿色資歷,想入寧邵匡的眼,似乎有些牽強。

所以,更多的觀點是她天生犯賤,勾了兩個男人還不夠,又惦記上寧邵匡,想用這種方法來逼他就範,可惜人家老婆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最後是自取其辱。

在媒體上鋪天蓋地對呂如意譴責謾罵的同時,所有人開始祝福并憧憬寧顧兩人的婚禮。

秦宅。

秦雅倚在床頭,看着手機屏上閃動的陌生號碼,猶豫了片刻,按下了接通鍵。

“秦雅?”手機對面的女聲似曾相識,不及她細想,主動報出自己的名字:“我是顧昕漾。”

“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秦雅的問題有些蠢,所以顧昕漾直接忽略,淡淡地報了個地點說:“我要見你,半小時後見。”

“我不會去的!”

秦雅尖銳地拉高了嗓子,莫名有些心慌,然後聽到電波對面,顧昕漾還是淡淡說:“随便你,我耐性不多。”然後就掐了線。

耐性不多!

這是威脅嗎?

秦雅握着手機,呆呆地在床頭坐了好幾分鐘,才突然地爬起來,去衣櫃裏胡亂找了件衣服,換下身上的家居服。

她腦子裏一直在想,寧邵匡是不是已經知道她做的事了?今天到底是寧邵匡找她,還是只是顧昕漾的意思,她找她做什麽?

她想着心事,機械地往身上套着衣服,甚至都沒察覺到,穿衣服時,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做好這一切,她對着鏡子迅速化了妝,遮住因昨晚失眠而不太好的臉色,還有厚厚的黑眼圈,因為顧昕漾只給她半個小時,所以不久之後,鏡子中出現的她妝容有些粗糙,粉底打得很厚,像是戴了一層面具。

她匆匆趕到約定地點,比顧昕漾給的時間還是晚了五分多鐘,抵達的時候,顧昕漾已經坐在桌子後面,眼睛瞅着窗外,手中的馬克杯袅袅地冒着熱氣,表情淡淡的。

秦雅左右瞧了瞧,沒看到其他人,好像顧昕漾只是單獨赴會,而她,除了司機,還帶了兩個保镖,看上去浩浩蕩蕩,心底才稍微安定了些。

她挺直胸,微微揚起下颌,努力顯出一種傲然的樣子走過去,扯開椅子坐到顧昕漾面前。

“你遲到了6分零32秒。”顧昕漾的眼光瞄過來,語氣聽不出情緒。

“顧昕漾,你找我做什麽?”秦雅趾高氣揚地說:“我們并不熟。”

顧昕漾沒說話,琉璃般的眼珠瞅着她,靜靜的,沒用幾秒,秦雅的神情垮下來。

“你不說話我就走了。”她惡狠狠地說:“我很忙,沒時間陪你發瘋。”

“仔細看,你長得也不算難看嘛。”顧昕漾瞅着她,突然開口。

秦雅一愣,準備站起來的動作停下來。

“什麽意思?”她回瞪她,是嘲笑她醜嗎?

“字面意思。”顧昕漾倏地一笑,秦雅眼前一花,覺得她的笑很刺眼。

“26歲了吧?”顧昕漾又說:“聽說你才辦完生日宴。”

“顧昕漾,你有話就說!”秦雅的眼睛瞪得不是一般圓了。

相比之下,顧昕漾的模樣無比地優雅,她端起馬克杯,淺淺抿着,一只手打開手袋,從裏面掏出一沓照片,看也不看,一把扔到秦雅面前。

秦雅的視線滑過去,眉頭一皺,見清一色都是男人的照片,只看到最外面幾張,她就厭惡地皺起眉。

老肥醜,顏值嚴重毀三觀!

“這男人45歲,建築工人,離異,有一個13歲的女兒,剛上初中。”顧昕漾白嫩的指尖在最上面一張照片上點了點,風淡雲輕地說:“你覺得可以的話就見個面,年底适合結婚的日子也不多了,搶着辦了,來年沒準還能喜當媽。”

什麽?

秦雅半天才回過神來,瞪着她,咬着牙說:“顧昕漾,你什麽意思?”

“我覺得能讓一個女人不思春的辦法就是趕緊嫁人,”顧昕漾的眼神還是很淡,輕描淡寫地說:“這個不滿意的話,還有很多男人,秦小姐如此恨嫁,肯定有款适合你。”

“顧昕漾,你做夢!”秦雅狠狠地拍了下桌面,騰地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狠狠瞪着她說:“你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你以為你是誰?”

顧昕漾的表情還是沒什麽變化,看到她準備轉身,淡淡說道:“如果你覺得被許多人同時玩更刺激,也随你便。”

秦雅的步伐停下來,看着她,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你威脅我?”

“秦雅,你不會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幹,才約你出來喝咖啡吧?”顧昕漾的嘴角,終于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覺得這事讓我老公動手,還能這麽和平?”

寧邵匡果然知道了,他不會讓她好過的!

秦雅扶着桌面,瞪着顧昕漾,這個認知,令她的表情開始抽搐。

她以為報紙上沒有報道呂如意陷害寧邵匡的真正原因,所以呂如意應該是沒供出她。

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了。

“我的話,到此為止。”顧昕漾也站起身,在桌上那沓照片上點了點,“秦小姐,認真選,不過,不要拖太久,我的耐心,真的不多。”

看着她轉身而去的背影,秦雅一把抓起桌上的照片,狠狠地撕扯着。

她可以想象這些都是什麽男人,離異?殘缺?罪犯?還是精神病人?她秦雅堂堂豪門千金,哪能委身他們。

不,她選了26年,眼界那麽高,不是為了嫁給這種貨色!

可是,顧昕漾既然敢這麽說,如果她不照辦,後果肯定會更嚴重。

秦雅扯着扯着,手底的動作停下來,心底,湧出深深的恐懼。

不久之後,寧邵匡宣布中止和時代影業的一切合作項目,之前投資的幾部影片也全部撤資,他還給銀行方面打過招呼,停了時代影業的信用額,也就是說,新片無法正常上映,時代影業投入的資金無法回籠,銀行又申請不到貸款,一旦公司的資金鏈斷掉,将随時面臨倒閉的危險。

秦洋給寧邵匡去過多次電話,可是對方都拒接,只得急匆匆趕去星宇,卻被前臺攔下來,等了大半天都沒人理他,反正是見不到寧邵匡的面。

秦雅聽說後更害怕了,寧邵匡的态度已經很明确,如果不按顧昕漾說的,讓她出了這口氣,自己家的公司可能就完了,而且,還不知道他們最後會怎麽對自己。

她散布寧邵匡的床照,對方完全有理由以牙還牙,一想到這個,她就緊張得不行。

可是,她真的不想嫁那些低俗的老肥醜啊,想到她的下輩子要和這種人過,她堂堂一個千金小姐,要嫁一個帶着拖油瓶的二手貨,受人嘲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眼看着婚期一天天臨近,許黛娣的心情也更焦灼,她答應了董琪,寧顧兩人結婚後就跟她去B城的,真的就這麽走了,她好不甘心。

可是董琪似乎忘了之前承諾幫她的事,這幾天一直讓她做向導在A城閑逛,好像真的來旅游似的,許黛娣也是無可奈何。

這天,寧立實聯系的腦科專家抵達A城,寧立實帶覃岩去醫院複查。

不得不說,寧立實對覃岩挺上心的,雖然對他做的一些事有些不滿,但真的是把他當外孫在對待。

當車停到一家私人醫院門口,覃岩眼瞳一斂,他沒想到,來的不是之前檢查的那家醫院,也就是說,他無法找葉茹幫忙。

不及細想,寧立實已經推開車門走下去,他只好若無其事地跟着。

替他作治療的史密斯教授,據說是腦科權威,在這一行做了二十年之久,發表了多項科研成果,手術經驗豐富,由他主刀,本來只三成把握的手術,成功率可以成功提高到七成。

寧立實查過他的背景後,還是很安慰的。

幾人走進醫院,史密斯已經在等着他們。

史密斯教授是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英俊的臉上表情有些嚴肅,他對覃岩說:“你之前的片子我已經看過,我覺得手術把握性很大,不過,離你上次檢查差不多過了半個多月,這段時間,不知道腫瘤有沒有變化或者轉移,所以,手術前還要重新做個檢查。”

寧立實點點頭,立刻就催促覃岩去做檢查,如果可以的話,早點安排手術。

覃岩面無表情地被護士帶去入放射科,實際上心底一直在思考對策,寧邵匡一直懷疑他是裝病,檢查結果出來,很有可能說動寧立實,直接将他送進監獄,他的案子還沒判,萬一寧立實也認為他是裝病騙取自己同情,一氣之下不再管他,他下輩子就真要在監獄裏過了。

不行,他不能這樣。

“外公,我不想檢查,不想做手術。”他看着面前的儀器,淡淡說道。

“小岩,別緊張,沒事的,就是照一下。”寧立實還在一旁安慰,以為他是擔心自己身體。

“我不緊張。”他笑笑,指指自己的頭說:“外公,我早就想過了,我以前做了那麽多錯事,這可能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不打算治,走到哪天就哪天吧,到時候,我下去陪可心。”

“混蛋,瞎說什麽呢。”寧立實很不高興地說:“老子這麽大把年紀都沒想走呢,你這麽年輕急什麽,趕緊進去給我拍片,這個手術你不做也得做!”

見外公生氣了,覃岩沒有辦法,硬着頭皮進了檢查室。

聽說腫瘤這個東西,有時會被自動吸收,而且醫院也會誤診的,如果一會片子出來,他一點事情都沒有,他就裝作毫不知情吧。

檢查做得很快,沒幾分鐘,他就從檢查室出來,結果也沒用一下便出來了。

拿着檢查結果,他有幾分鐘的愣神。

一定是寧邵匡做的手腳吧?檢查結果,他真的有腦瘤?

不,怎麽可能,這個結果他才不會相信。

“你的腫瘤又長大了。”史密斯教授看着片子,嚴肅地說:“以這個發展趨勢來看,必須得盡快切除,你今天就在醫院住下來,我這幾天就給你安排手術。”

“醫生,手術風險有多大?”覃岩問,幾天而已,他不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吧?

“這種手術我做過很多次,把握可以到八成。”史密斯很是自信地說。

“小岩,那你就住下來吧。”寧立實一聽趕緊催促。

覃岩猶豫着,這是連他去複查的機會都不給了,可是複查又如何,誰都知道他以前有腫瘤,突然地好了,不是更奇怪。

“外公,我現在不想住院。”他看着寧立實,很是誠懇地說:“四叔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之前曾經對不起他們,至少讓我出席完婚禮,親眼看他結婚,向他們說聲祝福,再來做手術行嗎?”

“可是我很忙,這次如果不是四少特意約我過來,我也不會專程抽出時間,我在國內只會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就走,再什麽時候有時間就說不定了。”史密斯淡淡說:“我可不敢保證,你這個腫瘤能夠等我。”

“那就馬上手術!”寧立實一聽立刻拍扳:“小岩,手術恢複得好,你也許能趕上四叔的婚禮。”

覃岩默,好像這個手術臺不上是不行了。

終于,到了婚禮前夕的單身派對。

寧邵匡約了那幫朋友去紙醉金迷,開了間包房,一夥人在那裏吃吃喝喝,順便商量明天怎麽鬧洞房,

方子睿還煞有介事地掏出手機,上面是他搜羅來的各種鬧洞房節目,他津津有味地在那兒念着,什麽夫妻兩個嘴對嘴吃香蕉,什麽在新郎褲檔裏放各種蛋,然後讓新娘去掏,什麽新郎大腿上夾一瓶牛奶,讓新娘趴下去全部喝光等等,總之是各種猥瑣。

“啧啧,這是要把邵匡玩壞的節奏啊。”葉少鈞搖頭嘆息,但那神情明明是很期待。

“你們這幫家夥以後是不打算結婚了吧?”寧邵匡沒好氣地拍了方子睿一把,想放債是不是?

“我沒關系,反正我有老婆了。”

葉少鈞很得意,周振昊在一旁喝酒,表示觀望,其餘幾只衆說紛纭。

“小爺我就不結了。”方子睿很硬氣地拍着胸脯說:“你把小昕昕娶走了,我甘願為她打一輩子光棍。”

“想欠揍是不是。”寧邵匡握起空拳,當胸給了他一下。

“嘔!”方子睿佯裝慘叫一聲,捂着胸口翻着白眼。

“白癡。”周振昊鄙視地剜他一眼。

寧邵匡也懶得看他,端了杯酒,走到一邊撥電話。

因為籌備婚禮,他前幾天就從顧家搬出來,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顧昕漾了。

“老婆,幹什麽呢?”

“唱K。”顧昕漾也約了人出來告別單身,瞅着在那兒鬼哭狼嚎的唐果,走開幾步,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問:“你那兒怎麽樣?”

“你不在,沒意思,”寧邵匡低低地問:“媳婦兒,你要不要過來坐坐?”

“不了。”顧昕漾抿嘴笑,“明天還要起早床,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真想今天就是我們的洞房夜。”聽着那軟糯動人的嗓音,寧邵匡忍不住有幾分心猿意馬了:“好想現在就把你壓在身下。”

“滾!”顧昕漾臉一紅,這臭流氓,也不怕人聽見。

“你也別玩得太晚。”她想了想還是咛囑:“差不多了就去休息。”

“知道了,媳婦兒。”寧邵匡一本正經地調戲,拉長音調,暧昧地說:“明天有得累的,我要養、精、蓄、銳。”

“……”顧昕漾無語地翻着白眼。

“诶诶,你過了啊,把一幫兄弟們扔在這兒,卻躲着和女人煲電話粥。”周振昊在旁邊叫:“那個誰,秀恩愛也要講節操的。”

“就是,他是來虐狗的吧。”

“太令人發指了,趕緊拖過來,灌酒!”

方子睿聞聲也走過來說:“是不是小昕昕的電話呀,手機給我,我要質問她,為什麽要抛下我另嫁別人!”

這幫拆臺的家夥。

寧邵匡只得悻悻得掐了線,過去陪他們喝酒。

這時,一個侍應推門進來,将手中端的酒瓶放下,還開了瓶蓋,體貼地替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VIP豪華包房裏,一群人喝了不久,也不知是不是今晚的酒喝得太盡興了,好似都有些醉了,歪歪斜斜地倒在沙發上。

顧昕漾挂了電話,扭頭看着坐在一旁吃着薯片的yoyo問:“咦,你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旁邊幾人都在那兒飙歌,包房裏鬧得不行,放在平時,yoyo也混進去了,但今天一直坐在旁邊,好像沒什麽興致似的。

“你丫的,兩次結婚都趕在我前面,本來還指望你做我伴娘的。”yoyo瞅她一眼,悶悶地說。

顧昕漾以為她是開玩笑,笑笑說:“你今晚結婚,我就可以滿足你這個心願,結不結?”

“你嫁給我啊。”yoyo白她一眼。

“我是沒問題的,你搞得定我老公就行。”

“得瑟。”

yoyo又往嘴裏塞了幾片薯片,嚼了幾口說:“你們蜜月打算去哪?”

“還沒考慮。”

“明天就結婚了,現在還沒考慮?”yoyo說:“你家老公也太不合格了啊,想清楚,現在換還來得及。”

顧昕漾白她一眼。

“怎麽,舍不得了?”yoyo總算是正常了一點,湊過來,擠眉弄眼地問:“上床了吧?第一次交出去了吧?看你這騷樣,他怎麽樣?”

“關你屁事。”顧昕漾從她手中抓了幾片薯片扔進嘴裏,咯吱咯吱地咬着。

“姐姐我這不是關心你的性福嗎?”yoyo暧昧地用肩膀撞她一下,挑着眉梢說:“生猛嗎?一夜幾次?”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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