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你他媽的是誰?你把老娘怎麽了?”
背影緩緩朝她轉過身來,yoyo有片刻的怔忡,不似想象中是個面目可憎的男人,眼前的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唇角的弧度有點冷,普通的睡袍套在他寬大的骨架上,卻給人一種很王者的感覺。
總而言之,很帥很有氣質。
可是這樣,也不能白白地把她睡了。
yoyo一怔,再次咆哮起來:“你個流氓,昨晚你到底做了什麽?”
男人瞅着她,比起她的激動,他的神情淡定得多,等她停止咆哮,他開口,嗓音淡淡的,聽上去還挺好聽。
“做了什麽,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見鬼,她想得起來,還用問他嗎?
yoyo四下打量幾眼,這才發現,周圍的也環境也根本不認識,她想了想,依稀記起昨晚的一點事情。
當然,是醉酒之前,後面發生了什麽,真的很混亂。
所以說,這個男人是她昨晚醉酒之後的一夜情?
“喂,你是處嗎?”她瞪着那個男人,惡狠狠地問。
處?
男人揚揚眉,雙手環胸,沒有吭聲。
“老娘還是處呢!”yoyo兇神惡煞地說。
“所以呢?”男人的眼光在她臉上蕩了一圈,終于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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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別想老娘負責!”yoyo很有氣勢地說:“我的衣服呢?”
“沒了。”
“沒了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yoyo真的是抓狂了,她的眼神在房間晃了幾眼,的确沒發現自己的衣服,倒是看到自己的皮包放在床頭櫃上,趕緊伸長胳膊,一把抓過來。
打開皮包瞅了幾眼,裏面的東西似乎都在,她掏出手機,鼓搗了幾下,發現沒電,自動關機了。
“這是哪兒?”她又看着那個男人問:“你是哪國人?”
男人沒吭聲,她突然不想問了,反正從這裏走出去後,他們應該就沒有交集了吧?
“看在我們昨晚睡了一晚的份上,能幫我一個忙嗎?”她看着男人,從包裏掏出幾張票子:“替我買套衣服,尺碼是34、24、33。”
男人瞅着她,又默了半晌,然後邁動長腿走了出去。
yoyo發現,他的話真的很少,從頭至尾,好像就沒開過幾次口。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耳朵裏?
他不會就這樣把她扔在這兒不管了吧?
顧昕漾在床上躺了沒多久,船居然就靠岸了,寧邵匡走過來,小心地把她從床頭扶起來,然後,找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到了?”她疑惑地問:“不是說下午才到嗎?”
“還沒到。”寧邵匡說:“你不是暈船嗎?先上去透個氣。”
顧昕漾抿抿唇,沒再問什麽,跟着他一起走出船艙。
“肚子還疼嗎?”寧邵匡問。
“有點。”顧昕漾的手又扶上肚皮。
寧邵匡臉色有些沉,伸手便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往前走。
“我可以自己走的。”顧昕漾仰面瞅着他:“其實疼得沒那麽厲害。”
但是寧邵匡沒理她,一路抱着她,從游輪上走下來。
兩人在港口站了一會,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寧邵匡先把顧昕漾放到座位上,自己随後也鑽了進去。
“去醫院。”顧昕漾聽他用英語跟司機說,然後車子啓動,駛上了公路。
“去醫院幹嘛?”她故意說:“我不去醫院。”
“乖,檢查一下比較放心。”寧邵匡的手掌探過來,撫上她的腹部,輕輕地動着,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摸着件珍寶。
顧昕漾嘴角挑起一抹笑,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出租車在最近的醫院停下來,寧邵匡再次抱着她鑽出車廂,大步流星朝醫院走去,站在醫院大廳,顧昕漾扯住了寧邵匡的胳膊。
“我不檢查。”
“乖,一下就好,老公陪你。”
“要檢查一起檢查。”顧昕漾擡臉瞅着他:“你最近不是經常心口疼嗎?”
寧邵匡黑眸盯着她,然後反應過來。
“你是故意的?”繞了這麽大個圈子,特意騙他來醫院。
那麽,懷孕也是裝的嗎?
“來了就檢查一下吧?”顧昕漾搖着他的胳膊撒嬌:“老公,別讓我擔心。”
也不知是否被她纏得沒有辦法,寧邵匡無可奈何地同意了。
等結果的時候,yoyo終于打來一個電話,告訴顧昕漾,她手機沒電了。
“你昨晚怎麽了?”顧昕漾隐晦地問:“有沒有事?”
“沒事,姐好得很。”yoyo的口氣,顯得很是漫不經心。
“好好地去拉斯維加斯做什麽?”顧昕漾問:“和你家阿瑞一起嗎?”
yoyo默了片刻說:“小漾,我把他踹了,他和別的女人上床,被我捉奸在床,你不知道,那一幕有多惡心,我想,以後是沒法再跟他在床上做同樣的事了,姐這麽年輕,怎麽能守活寡。”
這次輪到顧昕漾沉默了。
“你做得對。”她問:“你什麽時候回?”
“過幾天。”yoyo恢複了她的沒心沒肺,電話裏,很是輕松地說:“你不知道,這裏帥哥有多少,姐要玩個夠本才回。”
顧昕漾對着手機發呆,好像聽到手機對面,出現一個男人的嗓音,然後yoyo把電話掐了。
所以,她昨晚還是做了嗎?
半小時後,顧昕漾看着檢查結果,寧邵匡的胸片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血液檢查有點異常。
醫生拿着檢查結果,說了一大堆醫學名詞,顧昕漾聽了半天,好似說他的血液指标有些不對,懷疑是病毒感染,具體是什麽病毒還要進一步檢查。
“不用檢查了,我沒事。”寧邵匡牽着她,走出醫生辦公室。
怎麽可能沒事,顧昕漾相信自己的直覺。
“老公,你老實告訴我,你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顧昕漾擡起手掌,按上他的胸口:“是不是跟你婚禮前一晚的失蹤有關系?”
寧邵匡垂眸回望她,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婆那麽聰明,遲早會被她猜到。
“告訴我。”顧昕漾的手還撫在他的心口上,一字一句地問:“是不是董琪做的?”
否則,她無法解釋董琪的電話,還有,董琪和寧邵匡之間,莫名其妙的聯系。
寧邵匡看着她,終于,緩緩點頭。
“親愛的,有時我真不知道,娶個這麽聰明的老婆,到底好不好。”
“好不好你都娶了我。”雖然心情有些沉重,顧昕漾還是朝着他勾起唇角,故作輕松地說:“當着那多人的面,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這可說不準。”寧邵匡也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我可以給你一輩子的時間,看我會不會這樣做。”
兩小時後。
當兩人坐在機場候機室時,顧昕漾已經大致了解了新婚前晚的事情。
那晚,被關在密室裏,寧邵匡很快就理出整件事的思路,他自問他的婚禮還沒重要到舉世矚目,所以,不想讓他結婚的人應該不太多。
婚禮前夕,他一直都有找人監視覃岩,而且覃岩這些天一直被腦瘤所牽制,應該暫時沒有精力來搞破壞。
其餘一些人,比如之前制造謠言的秦雅等等,好像已經是自顧不暇,思前想後,最可疑的,就是許黛娣新認的幹媽了。
那次床照門的事件出來之時,顧昕漾就曾跟他提過,懷疑是董琪做的,還說了董琪約她喝咖啡的事情,所以寧邵匡才會這麽想。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想,他那時賭的,就是顧昕漾平安無事,對方沒有把她也抓過來,所以半小時之限,不過是虛言恐吓。
還有,對方沒有對他下藥,應該就是想讓他主動做某些事,這很重要,倘若他們也是打算這樣威脅顧昕漾,寧邵匡有相當大的把握,以顧昕漾的能力,應該可以自保。
所以,他想辦法破壞了房間裏的監視器,雖然沒法出去,但是對方無法監視到他,大概會沉不住氣吧。
就這樣對峙了十來分鐘,神秘人冷冷提醒他,給他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如果他不肯就範,就只好對付顧昕漾了。
“董阿姨,我知道,我老婆不在你手上。”那個時刻,他突然對着空氣說:“你既然請我來這兒,不如我們談筆生意。”
他只是賭一把,對方既然不肯現身,還神神秘秘變了嗓音,大概是不會承認自己是誰的。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神秘人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恢複了本來嗓音。
聲音溫柔又優雅,正是董琪。
“什麽生意?”董琪柔聲問道。
“許黛娣不是你親生女兒吧?”寧邵匡說:“你放了我,我可以幫你找回女兒。”
董琪如此維護許黛娣,僅僅是因為她認錯女兒,可以想知,她對親生女兒想念到什麽程度,寧邵匡覺得,也只有這個條件才能打動她。
董琪默了片刻,大概還是被這個條件所吸引,開口問:“我憑什麽相信你。”
“董阿姨,你不得不相信我是嗎?”寧邵匡說:“你找女兒很久了吧?哪怕有一線希望,你都會牢牢抓住的吧。”
董琪沒說話了,之後,她似乎考慮了很久,然後快到婚禮舉行前夕,才終于放了寧邵匡,但是,卻給了他一粒藥丸,讓他當面吞了下去。
據說,這種藥丸的名字叫心動,很美的名字,可是一旦吞下去,三個月之內沒有解藥的話,就會心痛而死,初期發作的症狀有些像心絞痛,中毒者會感覺心髒疼痛難忍,後期發作會越來越頻繁,所以中毒者最後是被活活疼死的。
當然,這藥的霸道寧邵匡沒有說,他只是簡單提了一下被董琪下藥的事,以顧昕漾的聰明,他不說,其實也會猜到。
然後,顧昕漾一聽這事,就立刻放棄餘下的行程,擰着他來了機場。
寧邵匡一早就知道她會這樣,所以是打算瞞着她的。
就算他們只剩下最後三個月,他也會給她一個開開心心的婚禮,然後,再想辦法,去争取自己的生命。
他不信,他們經歷了那麽多,互相厮守的時間僅僅只有三個月。
顧昕漾也不知道,他們的時間只有這三個月,可是,一聽說寧邵匡被人下了毒,臉色立刻不好了。
她要趕回去,找董琪要到解藥。
哪怕再困難,她也必須會要到。
相對她的急切,寧邵匡的神情平靜得多,視線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眼底湧出幾分失落,剛才在他的堅持下,顧昕漾也去做了個孕檢,結果是沒有懷上。
雖然因為中毒,這些天他有意識地避孕,但他這麽努力,怎麽就沒能懷上。
寧邵匡很是郁悶。
顧昕漾察覺到他的視線,身子朝他微微俯了過來,歪在他身側低低地問:“老公,你很想要個孩子嗎?”
很想嗎?
寧邵匡認真想了一下,在顧昕漾假懷孕騙他去醫院之前,他其實也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可是從希望到失望,那感覺就有些不太好了。
“我只是想看看,堅強長得像你還是像我。”他扭過臉,促狹地瞅着她。
寧堅強。
顧昕漾會心一笑,突然低聲問:“還差多少次了?”
寧邵匡一怔,然後回過神來,他之前說過,想不出名字要肉償的。
“老婆,你是想暗示什麽嗎?”
“如果這麽多次,你都不能懷上堅強,我也沒有辦法。”顧昕漾一本正經地說,可是那語氣,聽得某男心底癢癢的。
“老婆,原來你這麽想替我生孩子。”他倏地攬住她的肩膀,俊臉壓在她耳側,低低地說:“為夫會努力的。”
“滾!”顧昕漾白他一眼,唇角輕輕抿起來。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重新回到A城時,已是華燈初上。
看到兩人突然回來,寧家人都有幾分吃驚。
“不是說至少半個月才回來的嗎?”莊明月讓人接過兩人手中的行李問:“吃過晚飯沒有。”
“在飛機上吃了點。”
“飛機餐能有什麽好吃的。”莊明月一聽就嫌棄了,大聲叫傭人替他們準備晚餐,瞅着顧昕漾的臉色說:“哎呦,早點回來好啊,這出去風餐露宿的,肯定很辛苦,瞧你,不過幾天,又瘦了一圈。”
顧昕漾默,有嗎?不可能吧?
如果有,也肯定是被某人折騰的。
晚餐很豐富,但是顧昕漾吃得不多,才吃過,沒什麽胃口,勉強喝了點湯,莊明月坐在一旁,熱心地問東問西,寧立實安靜地聽着,偶而插幾句嘴。
正當幾人聊得正開心時,覃岩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幾天寧邵匡不在,他經常來這兒刷好感。
見到房間裏的兩人,他有幾分詫異地挑挑眉。
“小舅舅,你們回來了?”
“嗯。”寧邵匡淡淡應了一聲。
“小岩也來了啊,”莊明月客氣地問:“你吃了沒有。”
“吃過了。”覃岩舉了舉手中的茶葉罐:“我今天看到有新摘出來的猴魁,想着外公喜歡,就帶了過來。”
“你有心了。”莊明月讓人把東西接了過去,覃岩在客廳坐了下來。
寧顧兩人還在飯廳吃着飯,覃岩的目光,情不自禁瞄了過去。
顧昕漾坐在寧邵匡身邊,寧邵匡不知對她說了什麽,她扭過臉,含羞帶嗔地白他一眼,那一擡首的嬌柔,深深刺痛他的眼。
老實說,知道顧昕漾是陸可心後,他才發覺,兩人的确是越看越像。
以前的可心也偶而對他露出這種小女生的嬌柔神态,只是他的潛意識裏對她保持着距離,所以,真的是偶而。
憑心而論,可心是個很好哄的女孩,雖然生長在大富之家,卻不像那些刁蠻的千金小姐一般不好伺候,和他在一起,她是善解人意的,當時的覃岩不過是個窮光蛋,和她交往,難免被人說三道四,但是可心總是巧妙地維護着他的男性自尊,不讓他感覺難堪。
雖然他不肯承認,但他那麽快就在陸氏出人頭地,大權在握,或多或少是靠了可心的提攜。
當時的可心,對他是全心全意。
如今,她的這份笑容,卻給了另一個男人。
雖然僅僅是因為不甘心,但覃岩的心底,還是泛起一種類似于酸澀的情緒。
------題外話------
謝謝小妖的月票,小虐怡情,相信我吧。
☆、069 貴圈真亂
B市。
顧昕漾打量着面前的建築群,杜家別墅從外面看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圍牆很高,從外面窺探不到一點全貌,在周圍一片相似的建築面前,它占地最廣,隐隐透着一種王者風範,又厚又重的鐵門拉開,走進去後卻花團錦簇,相較于門外的森嚴,很有家的氛圍。
顧昕漾不禁想到董琪,她外表那麽的溫柔優雅,令人如沐春風,所以你想象不到,她行事的冷靜狠辣。
就象這幢房屋,也只有這種強烈的反差,才符合她的性格。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把他們帶到客廳,董琪已經在裏面等着了,見到他們,殷勤地起身迎接。
“四少,聽說你們度蜜月去了,我還以為至少十天半個月才回得來呢,你們能光臨我家,真是蓬荜生輝啊。”
“董阿姨客氣了。”寧邵匡淡淡譏諷:“董阿姨婚禮的時候送給我們那麽大一份厚禮,這次路過B市,怎麽也得來拜訪一下的。”
“董阿姨,你家真漂亮。”顧昕漾也客套着。
“哪裏,小家小戶罷了,哪比得上寧家那麽氣派。”
董琪微笑着請兩人坐下,扯了幾句閑話,顧昕漾從手袋裏拿出一個密封好的牛皮信封遞過去。
“董阿姨,這次來得匆忙,也沒準備什麽禮物,這是你要的東西,你檢查一下。”
董琪接了過來,打了瞅了幾眼,朝管家使了個眼神,後者走過來,她将手中的信封遞過去。
“還像之前一樣,有結果通知我。”
“是的,夫人。”
管家恭恭敬敬地将信封拿走了。
信封裏是用陸可心的胎毛做成的胎毛筆,顧昕漾剛從陸家翻出來的。
之前,她曾用陸誠剃須刀裏殘留的胡須,成功地和覃岩做了親子鑒定,所以,在無計可施時,她突然想起,以前寧思敏曾拿過她的頭發做過胎毛筆,于是就去找了出來。
對于董琪,她和寧邵匡都有一個共識,這個女人,或許是她的生母。
畢竟她們長得那麽相似,一個和女兒失散,一個從小被人換掉,正常人都會往這方面想,在聽說許黛娣不是董琪的親生女兒時,顧昕漾就曾冒過這樣的念頭,不過,只是念頭而已,她已經重生,根本無法證實這件事,而且經歷過那麽多事,她也對自己的身世看淡了。
在得知段虹把自己換掉時,她的确很震驚,她不願承認有段虹這個母親,所以才那麽迫切地想去确認,然而時過境遷,那種心情淡下來,她突然覺得,生母是誰其實一點都不重要,上一世直到死的那一天,她一直都是陸誠夫婦的女兒,她叫了他們一輩子的爸媽,那份親情,其實已經根深蒂固。
如果不是這次要救寧邵匡,她也不會想到去證實這份關系。
就算此刻面對董琪,她也沒有很深的感覺。
“董阿姨,如果剛才的東西證實有用,你是否就把需要的東西交給我們?”她更關心的是這個。
董琪點點頭:“當然了,你不相信董阿姨啊?對了,那人沒和你們一起來嗎?”
“沒有,我覺得先弄清楚比較好。”
董琪點點頭,沒再問什麽,因為失望過太多次,她也不敢再抱太大希望。
所以剛才讓管家去鑒定,也只是例行公事,連激動的神情都沒有。
“媽,我可以走了……”許黛娣這時走進來,看到兩人,表情明顯怔了一下。
“黛娣,見到老朋友,是不是太驚喜,連招呼都忘記打了?”董琪微笑着瞅着她,口氣很是寵溺。
“寧少,昕漾,你們也來了?”許黛娣這時才反應過來。
顧昕漾瞅着許黛娣,果然是人靠衣妝馬靠鞍啊,此刻的她一身名牌,頭發也做過了,臉上化着精致的妝,乍一看,哪還有以前的土氣,完全是個富家千金。
“兩位來得正好,”董琪笑着邀請:“今晚我在家辦了個小宴會,都是自家人,一起參加吧?”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顧昕漾答應了。
A大。
看到寧錦昇重新出現在教室裏,顧詩悅一怔,然後心情有一絲絲的雀躍。
他想通了,所以回來找她了嗎?
“你跟我來。”寧錦昇徑直走到顧詩悅座位前,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出去。
感受到周圍關注的目光,顧詩悅簡單是心花怒放。
寧錦昇走了幾步就松開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教學樓,在校園一側停下來。
“昨晚方子然的事,是你做的?”寧錦昇轉過身,開門見山地說,俊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
顧詩悅一怔,他巴巴地趕來,是為了方子然?
“什麽事啊?”她一臉無辜地瞅着寧錦昇,實際上她的确不太清楚,後來的事小蓉沒跟她說:“那女人怎麽了?”
“昨晚,你是故意被人非禮的吧?”寧錦昇的下一句話,令顧詩悅心沉得不見了,現在在他心底,她已經如此不堪了嗎?
“錦昇,你怎麽能這樣看我?”顧詩悅紅了眼眶,一臉委屈地抓住了寧錦昇的胳膊:“我是被人非禮啊,我為什麽要這樣做,錦昇,你不要我,所以我就該如此低賤嗎?”
寧錦昇伸手推開她,疏離的動作,令顧詩悅的心碎成了渣渣。
昨晚顧詩悅把他叫走的同時,方子然也被人侵犯,這事情巧合得無法不令人懷疑,寧錦昇雖然不敢确定這事和顧詩悅有關,但是他不希望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小悅,這事我會查的。”他看着顧詩悅,毫無感情地說:“我希望,最好不是你。”
“錦昇,我到底做了什麽?”顧詩悅崩潰地叫:“是,我是很恨那個女人,恨她不要臉地搶走了你,但是,我能有什麽辦法?從頭到尾,都是她在傷害我,她搶走了你,現在還讓你這樣對我,錦昇,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寧錦昇看着她,看着她突然地淚流滿面,難道是分開好多天了嗎?他發覺,自己不像之前那樣,見到她流淚,就下意識地想去哄她。
“小悅,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他看着哭得稀裏嘩拉的顧詩悅,冷靜地,一字一句地說:“無論你做什麽,我們都不可能再開始了,忘掉我,重新開始吧,我不值得你這樣。”
說完,他轉身,不再看顧詩悅一眼,好像他今天來,只是為了說這句話一樣。
“寧錦昇,我忘不掉!”
顧詩悅在後面叫,可是寧錦昇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就決然地離開了,看着他不顧而去的背影,顧詩悅感覺,他是真的走出自己的世界了。
因為這次來得匆忙,沒有帶赴宴的衣服,所以聽說董琪要去買禮服時,寧顧兩人也跟着一起去了。
雖然一起去,寧邵匡自己開了車,所以各去各的。
寧邵匡将車停到停車場,然後牽着顧昕漾的手進了商城。
兩人先去了男裝區,顧昕漾從貨架上拎了一件黑色正裝,在寧邵匡身上比劃着。
黑色給人的感覺有些沉悶,但是襯在寧邵匡身上,卻是那麽尊貴。
“這位小姐,這是我們店剛上的新款。”營業員走過來推銷,“你男朋友穿上一定很好看的。”
顧昕漾扭過臉:“這是我老公。”
寧邵匡的唇角,因為她這句話,淺淺勾起來。
“哦,你老公真帥。”導購小姐這時看清寧邵匡的相貌,眼底湧出幾分驚豔。
顧昕漾笑笑,将手中的西服放回去,重新拿了件黑色休閑的。
今晚他們只是去旁觀,似乎不需要那麽喧賓奪主。
“去試試吧。”
她将手中的西服遞過去,寧邵匡去試衣間時,顧昕漾接着去挑領帶,剛扯出幾條,寧邵匡已經換好了衣服,很簡單休閑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卻器宇軒昂。
一旁的導購小員眼底又冒出了紅心。
顧昕漾揚揚眉,好吧,人長得帥就是沒辦法,給他幾片破布都能出類撥萃。
“這兩條領帶哪條好?”她手中拿着兩條領帶,一條紫色一條銀色。
“媳婦兒你作主。”寧邵匡望着她,薄唇揚着淡淡的笑。
于是顧昕漾選了那條紫色的,寧邵匡微微俯身,任她把領帶套在自己脖子上。
穿着高跟鞋,顧昕漾的個頭也只到他的臉頰,寧邵匡抿唇,瞅着她認真打着領帶的模樣。
她微微揚起的紅唇,正好在他的臉邊。
那熟悉的弧度,總是那麽令他心動。
“好了。”顧昕漾剛打好領帶,寧邵匡低下臉,飛快地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喂,幹什麽?”顧昕漾一驚,眼角的餘光瞥見營業員在旁邊瞅着他們,小聲嗔道:“都被人看到了。”
“被人看到又怎麽樣,我親自己老婆,天經地義。”寧邵匡說得冠冕堂皇。
“買單吧。”顧昕漾無語地瞅着他:“就這套了。”
許黛娣其實對服裝并沒有太多的認識,所以被董琪帶着在女服區轉悠,董琪看中哪件,她就去試穿,充其量就是個模特。
許黛娣剛從試衣間出來,聽到一個女孩的嗓音說:“咦,許黛娣,你也來買衣服啊?”
許黛娣聽出這嗓音屬于誰,眉頭皺了皺。
擡起臉,一個長相和打扮都很性感的女生朝她走來,女人20出頭的樣子,小麥色的膚色給人一種野性的美,大嘴,唇瓣豐滿圓潤,一頭酒紅色大波浪發,眼角長長的,顧盼間風情萬種。
這個女孩叫杜美淩,也是董琪收養的女兒,嚴格的說,是杜毅收養的,聽說她的父親是杜毅的好友,在一次意外中父母雙雙去世,那時的她才五歲,杜毅就把她養在身邊,當親生女兒看待,連姓都改了。
杜美淩人如其名,性格很是盛氣淩人,許黛娣來了幾天,杜美淩處處跟她過不去,她真是煩死了。
她朝杜美淩笑笑,後者雙手抱胸,瞅着她身上的藕色禮服說:“脫下來吧,你皮膚黑,這衣服穿上去好醜。”
“我給媽看看。”許黛娣沒理她,準備出去找董琪。
杜美淩嘲諷地一笑,沖着她的身影罵了聲鄉巴佬,然後對着服務員說:“把她那件衣服也給我來一件。”
不久之後,她穿着和許黛娣同款的藕色禮服出現在董琪面前,撒嬌道:“媽,你偏心,你帶姐姐來買衣服,怎麽不叫上我?”
董琪擡眼看到是她,溫柔地笑笑,“小美,怎麽能怪媽呢?誰讓你一大早就跑出去玩了。”
“我不管,你替姐姐買衣服,我也要。”杜美淩不依不饒地說。
許黛娣瞅着她身上那套衣服,不得不說,杜美淩長得年輕,氣質又好,同樣這套禮服,穿在她身上的感覺風情萬種,而自己卻遜色得多。
“這件衣服小美穿得更漂亮,我去換了。”說着,她自覺地去了試衣間。
董琪也瞅了眼杜美淩身上的禮服,眉梢皺了皺。
“小美,你是選中這套了嗎?”
“還沒有。”杜美淩扯着裙擺說:“媽,好不好看?”
“挺好的。”董琪說:“你要是選好了就替你姐姐參謀一下,她雖然是姐姐,可是剛來B市,你替媽多照顧她一下。”
杜美淩笑着答應了,走到她看不見的地方,臉上的笑容一斂。
讓她照顧許黛娣?
有沒有搞錯,這個女人,她第一眼就不喜歡。
“姐,你還沒挑好啊?”她走到許黛娣身側說:“媽媽讓我幫你。”
然後,她踩着高跟鞋,喧賓奪主地走到前面,手指挑剔地在貨架上點着,許黛娣只好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眼神一轉,看到不遠處,寧邵匡買好衣服,牽着顧昕漾的手往這個方向走過來。
那般旁若無人的親密,讓人側目都難。
許黛娣看着,滿心滿眼都是妒恨。
杜美淩随手拎了件衣服走過來,見她杵在那兒發呆,順着她的眼光望過去。
“看什麽呢?”
“沒什麽。”
許黛娣轉過臉,可是杜美淩已經發現了,輕佻地一笑:“原來躲在這兒看男人啊。”
“沒有的事。”許黛娣臉色一變。
杜美淩瞅着她的臉色,表情更邪惡了,這時寧顧兩人走近,顧昕漾也看到許黛娣,淡淡打了聲招呼:“還沒選好嗎?”
“快了。”
顧昕漾眼眸一轉,看到面前兩個穿着同款禮服的女人,眉梢揚了揚,卻沒說什麽。
杜美淩的眼光,卻朝她身邊的寧邵匡飄去,嘴角倏地一扯:“姐,你們認識呀?”
“他們是媽的客人。”許黛娣含糊地說。
聽到兩人的稱呼,顧昕漾又扭頭瞅了她們一眼,心想董琪原來還有女兒呀,還沒深想,寧邵匡摟着她的腰,将她帶到下一個專櫃去了。
選完禮服後,寧顧兩人回了杜宅,董琪體貼地讓人替他們安排了個客房。
離晚宴還有一個多小時,寧邵匡牽着顧昕漾回了客房,準備休息一下。
關上門,顧昕漾打量着房間,客房不大,收拾得很幹淨,他們只在這兒住幾天,也沒什麽挑剔的。
比起其他的,顧昕漾更關心寧邵匡的身體,這樣想着,她的眼光不由自主朝他心口望過去。
“你還好吧?”她的手,也摸了過去,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揉着。
寧邵匡享受地瞥着她,嘴角扯着迷人的笑。
“往下一點。”
“下面也不舒服了?”顧昕漾臉色一變,手不禁往下探了幾分,試探地按着問:“是這兒?”
“再往下。”
“這裏?”顧昕漾的手,差不多摸到他的肋骨了,蹙着眉說:“怎麽這兒也疼呢?難道變嚴重了?”
寧邵匡不說話,只是牽住了她的手,順着自己精實的肌理紋路,慢慢往下。
顧昕漾的眼睛一下子瞪起來,抽出手,悻悻瞪他一眼:“無賴。”
寧邵匡悶聲笑着,跟着她的腳步走進房間:“老婆,我沒有你想得那麽脆弱。”
自從得知他中毒,顧昕漾整個人都不好了,晚上睡覺都要驚醒好幾次,看他有沒有事,他不想看到她這樣擔心。
顧昕漾沒理他,将剛才買的衣服攤在床上,準備換禮服,然後簡單地化個妝。
寧邵匡跟過去,自告奮勇地說:“老婆,我幫你。”
“不要你幫。”顧昕漾白他一眼,然後扯着外套:“你老老實實跟我坐着休息。”
寧邵匡于是兩手抱胸,老老實實地站在她身後。
顧昕漾脫下外套,正準備脫裏面的打衣衫,一雙手從身後環繞過來,下一秒,扳過她的手子,男人的唇俯過來。
“幹什麽?”她嗔着,朝他揚起臉:“別鬧。”
然而,寧邵匡的唇還是壓下來,蹭着她的耳角,低低地說:“牆角有監視器。”
“……”
顧昕漾一怔,寧邵匡已經按住她的身體,将她壓到床上。
“幹什麽?”她又驚又羞地說:“都被人看到了。”
寧邵匡俊美的臉懸在她臉側,一手撐着床板,另一手伸過來,長指撥弄着她身前的領口,暧昧地說:“喜歡看就讓他們看個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