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回有人這樣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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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知道,邵傳啓在後面一直按着電梯鍵,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緩緩松手。
可是多看幾眼又如何,他已經整整錯過20年。
病床裏,寧邵匡折騰了半天,終于喂顧昕漾吃好晚餐,舒服地倚在床上,天已經黑了。
他收拾好桌子,洗幹淨了手,然後坐回到病床上,掀開被子,毫不客氣地靠了過去。
手一伸,将某女緊緊摟在懷裏,扶住她的小腦瓜靠在自己胸口。
顧昕漾惬意地倚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他的手環過她的身子,熟練地探上她的小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
“對了,你查了董阿姨家的事嗎?”顧昕漾靠在他身上問。
在她身後,寧邵匡的臉色有點凝重:“你應該看出來了吧,董阿姨家的背景不簡單。”
顧昕漾點點頭,上次去B市她就察覺到了,杜家的安保措施那麽嚴格,出入都有保镖,這次連槍戰都被她遇到了,再猜不到她就真蠢了,杜家應該是混黑道的。
“我讓人去打聽了,杜毅前兩天也遇襲失蹤,現在下落不明,杜家在B市的生意同時受到沖擊,現在杜家由他的長子杜揚掌權,局勢暫時還沒得到控制。”
寥寥幾句,聽上去已經驚心動魄。
杜揚。
顧昕漾想着那個年輕人的樣子,看上去應該很小吧,父母同時出事,他一人獨掌大局,想必很艱難。
“杜叔現在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寧邵匡的大掌在她身上撫了撫:“放心吧,吉人天相,我看杜叔不像短命的人。”
“你什麽時候會看相了?”顧昕漾扭頭白他一眼:“神棍。”
“剛學的。”寧邵匡一笑,身子俯過來,扳起她的臉,煞有介事地瞅着:“我看出,你命很好啊,有一個很帥的老公,将來還有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女兒。”
“咦,不是兒子嗎?”顧昕漾開始奇怪,這貨的心也變得太快了吧。
“我想過了,先生女兒,再生兒子,正好可以湊成一個好字。”
“滾!”顧昕漾悻悻推他一把。
還好字呢,敢情不是他生吧。
“那就生兩個女兒,湊成一個乖字。”某男的長指又伸過來,在她臉頰上暧昧的蹭着。
“還生一個足球隊呢。”顧昕漾又笑着推他:“你以為我是豬啊。”
“怎麽可能。”寧邵匡索性兩只手都伸過來,在她臉上揉着:“有這麽瘦的豬嗎?不要侮辱豬的名聲。”
“還想不想和我睡覺了?”顧昕漾瞪起眼:“再說一句試試?”
某男馬上抿緊唇,伸手緊緊環住她。
“媳婦兒,為夫不敢了。”
兩人重新膩在一起,顧昕漾問:“董阿姨現在是不是很危險?那夥人會不會再對她不利。”
“放心吧,我已經加派人手保護她了。”寧邵匡察覺到,共同經歷過生死後,顧昕漾對董琪的感情深厚了不少。
但是,那畢竟是她生母,血肉至親,她有這種感情也無可厚非。
顧昕漾默了片刻,小聲說:“老公,我今天和董阿姨相認了。”
什麽。
寧邵匡摸着她腹部的動作停下來,在她身後,神情變得嚴肅。
“就算認了她,也不許和她走得太近!”他涼薄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跟她回B市這種事,你想都別想!”
顧昕漾默,她說了什麽了嗎?
☆、003 不厚道
寧家。
莊明月心神不寧地回到家,客廳裏,寧立實剛吃完飯,正和二兒子寧浩澤聊天,見到她進門,有幾分詫異的問:“這麽早就回來了?”
莊明月嗯了一聲。
“還沒吃吧?”
“吃過了。”莊明月現在也沒什麽心情吃東西,坐到沙發上,和沈怡拉着家常。
直到寧浩澤夫婦回了房,她才回了自己卧室。
有幾分疲憊地坐到化妝椅上,她撐着梳妝臺,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寧立實也跟進來,見狀問:“很累呀?”
“有點。”
寧立實走上前,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探了探她額頭。
“我沒病。”莊明月伸手拍開他的手。
寧立實笑笑,繞到在她身後,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按着說:“累了就早點休息,家裏這麽多傭人,什麽事你偏要親手去做,還以為自已二十五六歲呢。”
“你是嫌我老了?”莊明月在鏡子裏瞪他一眼:“是不是又看上哪個二十五六的小丫頭了?”
“看是看上了,不過不是二十五六。”寧立實瞅着鏡子中的她笑:“年紀太小不解風情,你這歲數的正合适。”
“老不正經。”
莊明月抿抿唇,感覺心情美麗很多。
“好了,我去早點休息。”她拂開寧立實的手指,起身準備去衛浴室,沒想到随着她的動作,肚皮裏咕了一聲。
莊明月有點囧,她明明不餓的啊。
寧立實揚揚花白的眉:“沒吃飯?”
“吃了一點。”
寧立實沒說什麽,說了聲你等等,然後轉身出去了。
等到莊明月去洗了洗,換了身家居服出來,寧立實端着份飯菜走進來,
“廚房裏剩下的,你将就吃了。”他将飯菜擱到梳妝臺上。
說是剩下的,其實一看就是剛炒出來的,莊明月聞到那撲鼻的味道,才覺得真有點餓了,于是在桌旁坐下來,慢慢地吃着。
“不是有人約你吃飯嗎?”寧立實也在床側坐下來,瞅着她問:“沒吃嗎?”
“我吃了啊。”莊明月說:“不多而已。”
“你那叫而已?”寧立實關心地埋怨:“孫子都有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
莊明月抿抿唇,沒有說什麽。
“這段時間一樁事接着一樁事,也把你累壞了。”寧立實又說:“昕漾現在的情況也穩定了,她的事就讓你兒子去操心吧,要不我帶你出去散散心,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散心?
莊明月搖搖頭:“算了,眼看到年底了,哪走得開,而且昕漾這樣子我也不放心。”
“你啊,就是勞碌命。”寧立實嘆着氣:“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哪操心得過來,邵匡現在大了,妻兒都有了,你也該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聞言,莊明月有些感概,想當年,她嫁給寧立實的時候寧邵匡連影子都沒有,現在兒子都有了。
時光荏苒吶!
一晃眼,也這樣和這男人一起過了二十多年。
說起這段婚姻,是她主動去向寧立實求來的,當時邵傳啓出海失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人人都以為他死了,莊明月卻在這時候發現懷了孕,她尋找邵傳啓一個多月後,徹底絕望了,接受他離開的事實。
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以遺腹子的身份出生,一輩子在單親家庭中長大,既然遲早要給他一個爸爸的,為什麽不盡早。
莊明月性子一向豁達,決定的事就會去做,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寧立實是她之前就認識的,她知道對方一直對她有好感,寧立實的身份地位都是莊明月所需要的,而且比她年長得多,以他那種年齡,應該會看淡愛情,有生活的閱歷,也有成熟男人的風度。
所以她很直接地問寧立實願不願意娶自己,而且很坦白地告訴他,自己懷了孩子,嫁給他只是想給孩子一個優渥的身份和完整的家庭,她可能不會愛上寧立實,甚至在生下孩子前都不會和他有夫妻之實,問他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她,當這個便宜爸爸。
沒想到寧立實很快就答應了,兩人的婚禮很簡單,就是請親友來吃了個飯,公開兩人的關系,但是,人人都知道了她是寧太太,她的兒子,也真的一生下就是天子驕子,備受尊重。
對這段婚姻,她從沒後悔過,雖然他們的結合不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但是相處了幾十年,早就有了比愛情更牢固的親情。
二十多年來相濡以沫,雖然沒有年少夫妻的激情,卻也是細水長流。
寧立實是個好男人好老公好爸爸,莊明月很慶幸當年的選擇。
除了一點,她對寧立實從來沒有過愛情。
因為她所有的愛,都在第一段婚姻裏用光了。
她和邵傳啓相處的時光,雖然不及和寧立實在一起的十分之一,卻如同璀璨的煙火,雖然短暫,卻刻骨銘心。
但是這又如何。
二十多年的光陰足以改變一切,她很肯定,就算邵傳啓再次出現,她們也不會再有可能。
現在的她,是寧立實的夫人。
她絕對不會背叛他。
病房裏,保镖撥通杜揚的電話,然後遞到董琪耳邊。
“媽,你怎麽樣?”杜揚的嗓音還是那麽充滿活力,聽不出什麽異樣。
“你爸找到沒?”董琪開門見山地問:“現在什麽情況?”
“局面暫時穩定了。”杜揚聽着她虛弱的嗓音,平靜地說:“不過爸還沒消息,我正在加派人手尋找。”
“我馬上回來。”董琪說:“你自己注意安全。”
“媽,你先別急着回來,安心把傷養好。”杜揚迅速反對:“這邊的事有我。”
董琪很欣慰兒子的懂事,但是杜毅現在下落不明,她的心哪放得下來。
“你爸一定在等着我去找他。”她平靜地說:“小揚,照顧好自己。”
杜揚應了一聲,然後把電話挂了。
杜家現在內憂外患,杜毅夫婦先後出事,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董琪聽着手機對面的嘟嘟聲,猶豫了一會兒,想着要不要給許黛娣打個電話,想了想還是算了。
只有杜揚在,會照顧好她的。
而且她現在這個樣子,讓許黛娣知道了可能會害怕。
畢竟,許黛娣沒有顧昕漾那麽沉得住氣。
想着顧昕漾,董琪總算是勾了勾唇,幸好,她的親生女兒是顧昕漾。
“大少,杜權帶了一群人在門外,說是要見你。”另一邊,杜揚收了線,一個保镖走過來禀告。
“哦,他帶了多少人?”杜揚俊挺的眉梢一揚。
“七八個的樣子。”保镖說:“而且都帶了家夥。”
“告訴他,這是我的地盤,他想進來就得守我的規矩。”杜揚在客廳的主座位上坐上,冷冷說:“有種就讓他一個人進來,而且,不準帶家夥。”
保镖應了一聲出去了,杜揚冷冷勾唇,杜權是他大伯,杜毅的親大哥,但是這兩兄弟的感情一向不好,這次杜家的事故,最大嫌疑就是他。
他竟然還敢來!
幾分鐘之後,杜權獨自一人大搖大擺走進來,明顯是有恃無恐。
杜揚坐在椅上,全神貫注地玩着手游,仿佛沒看到他進來。
“大侄子,玩什麽呢?”杜權大咧咧地坐到他身側的椅子上,雙腿一疊,嚣張地說:“聽說你爸出事了,我來看看,你比我想像得悠閑得多啊。”
杜揚從手機上擡起頭,仿佛才看到他似的,挑唇一笑:“大伯,你聽誰說我爸出事了?”
“外面都這樣傳呢。”杜權盯着他:“不是嗎?”
“我爸媽出去旅游了。”杜揚嫌棄地說:“他們一直這樣膩歪,煩得很。”
“那行,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杜權呵呵一笑,在屋裏打量了幾眼說:“你爸媽不在,這屋子裏冷清了很多啊,小揚,最近杜家地盤很不平靜,在你爸媽回來之前,我過來陪你住幾天吧。”
“謝謝大伯,”杜揚淡淡拒絕:“我不習慣和外人住。”
外人。
杜權笑笑,決定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反正弟弟弟妹都不行了,杜家的江山遲早是他的,一個小毛孩子,多的是機會收拾。
這杜家的江山本來也應該是他的,他是大哥,他的名字,都帶了個權字,憑什麽不傳給他,卻交給了杜毅。
他起身,很是灑脫地說:“那行,有需要大伯的地方說一聲,我先走了。”
“大伯慢走,我就不送了。”杜揚說完,又低頭玩起手機。
杜權睨他一眼,撇撇嘴,杜揚在他眼裏完全不成氣候,所以才留他一條小命。
要不了多久,他會正正式式坐在這裏,看着杜揚卑躬屈膝地替他舔鞋子。
呵呵,真是想想都開心。
邁出客廳,往外走的時候,正好遇到準備進來的許黛娣。
杜權的腳步停下來,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你就是杜家新認的女兒?”
許黛娣警覺地瞥他一眼,看他痞裏痞氣的樣子,沒吭聲。
“呵呵,長得和弟妹真有七八分像呢。”杜權上前一步,流裏流氣地朝她伸出手,“多大了?”
許黛娣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麽?”
“幹什麽?”杜權一笑:“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你覺得能幹什麽?”
許黛娣臉色變得更厲害,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樣子,杜權覺得心情說不出的好,這時杜揚走過來,不動聲色地擋到許黛娣面前,看着他說:“大伯,你還有事?”
“呵呵,沒事,就是好不容易見到大侄女,和她打個招呼。”
杜權笑着,瞅着面前這對侄子侄女,弟弟弟妹出事,他這個做大伯的,怎麽照顧這兩個孩子才好呢。
看着杜權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許黛娣驚魂未定地問:“小揚,他是誰啊。”
“無關緊要的人,你不需要知道。”杜揚面無表情地說着:“姐,你去哪了?”
“我到花園裏澆花去了。”許黛娣說:“媽很寶貝那些花的,這幾天謝了不少,對了,她什麽時候回啊?”
“可能還有幾天吧。”杜揚笑笑:“姐,氣象臺說這幾天可能會下雪,天氣不好,你沒事不要出去。”
許黛娣點點頭,B市她不熟,董琪不在家,她也不知道去哪。
“爸也出去了嗎?”她問:“好像這幾天也沒看到他。”
“他去接媽媽了,”杜揚若無其事地笑:“幾天就離不開了,真受不了他們。”
“呵,爸媽感情好嘛。”許黛娣倒是羨慕地笑笑,沒有多想,轉身進了屋。
她一離開,杜揚的目光變得銳利,叫來保镖問:“他們走了嗎?”
“剛上車。”
“派幾個人去跟着他們。”杜揚冷冷吩咐:“不必做得太隐蔽,他們能發現就發現。”
“是。”
保镖恭敬地說,然後出去安排了,杜揚自己則坐上了另一輛車。
杜權翹着腿坐在車裏,從手下手裏接過一支雪茄,抽了幾口問:“還有哪個場子沒砸過?”
“權爺,全部砸過了。”手下狗腿地禀告。
杜權嘴巴一咧,雪茄叼在嘴角,張狂地說:“我是不是做得很不厚道?”
“怎麽會呢?”手下拍着馬屁:“您是替天行道。”
“哈哈……”杜權嚣張地笑着:“那就再來一次。”
七八個人分成兩輛車,一路招搖地往前開去,路上車水馬龍,他們在車隊裏穿來插去,恣意得很。
“權爺,好像有人跟蹤。”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個手下望了眼後視鏡,開口說。
跟蹤?
杜權扭頭瞧了一眼,身後的車不少,但他還是很快就發現一輛可疑車輛。
“車牌是杜家的。”一個手下說。
杜權嘿嘿笑了幾聲,杜揚這個笨蛋,到底是太年輕了,連跟蹤人都不會。
“既然他有誠意,咱們就帶他游車河。”他笑着說,然後對着身側的一個手下吩咐:“吩咐兄弟們做事。”
“好的,權爺。”手下會意地拿出手機,然後開始撥電話,讓人重新去砸杜毅名下的場子。
杜權攤開兩手靠在車座上,眼睛瞄着後面那輛跟蹤車輛,嘴裏含着雪茄,只覺心情無限美好。
杜揚的車開了不久,手機鈴聲響了,手下向他禀告,又有人來砸場子。
“報警吧,”他對着手機淡淡說:“我們是守法公民。”
車在公路上開了二十分鐘,路上越來越偏僻,然後拐上彎彎曲曲的山道。
“大少,到了。”保镖把車停在路角的隐蔽處。
視野裏出現一幢白色建築,好像城堡一樣險峻的地勢,依山而建,而屋後是萬丈懸崖。
通往房屋只有一條道路,而且,守衛森嚴,沒有主人的允許,根本闖不進去。
這是杜權的私人別墅,找了幾天,都沒發現杜毅的屍體,有可能是被人處理了,也有可能是他還沒死,被人擄走了。
杜揚更願意相信第二點。
而杜權的這幢別墅因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如果要藏人,自然是最佳地點。
“杜權門口安了好幾個攝像頭,只要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視線,但是,我們卻調不到他的一點監控。”一個手下在杜揚身邊說:“大少,這裏也不能呆太久,杜權家的保镖每隔半個小時就會出來巡視一次,很快就會被他們發現。”
杜揚嗯了一聲,事發後不久,他就曾派人來這裏,但因為不容易監視,沒有任何發現,
杜毅失蹤三天了,有可能下一秒,都可能遇到不測。
而杜揚卻連他在哪都無法确認,讓他怎麽能不急。
“懸崖後面真的上不去嗎?”杜揚将望遠鏡調了調,望着別墅一角。
“我們試過了,沒有辦法。”手下遺憾地說:“懸崖下面是海,而杜權的房屋四周都設有監控,24小時有人看守,別說想辦法上去了,就連靠攏都很難。”
杜揚放下望遠鏡,眯起眼,瞅着遠處的建築,靠攏都沒有辦法,他如何能救出杜毅呢。
況且,都無法确定杜毅在這裏,他是否活着。
但是再難,他都得想辦法試一試。
周宅。
晚上,周振昊又鑽進浴室,放下馬桶蓋,然後一屁股坐上去,從兜裏摸出手機,開始發微信。
現在他是有手機的人了,當然要和夏雪作深層次的溝通。
“親愛的,你在幹嘛。”
“看電視。”
“怎麽每次都是看電視?就不能有點新意。”
“看手機算不算?”
當然不算。
周振昊嘴角挑着邪惡的笑,又發了一條信息:“我要看你,發張照片過來。”
于是很快的,對方扔了張照片,瞅着夏雪的俏臉占滿手機屏,周振昊笑得更猥瑣了。
“不是這種,三點全露的。”
“滾!”
對面回了個白眼,周振昊笑得更歡了,雖然怕通話被人聽到,還是偷偷發了條視頻請求,然後很快地看到夏雪出現在手機屏上。
麽麽噠。
他毫不猶豫地舔屏,對方臉一白。
“色狼。”
“我色的時候你還沒看到。”周振昊壓低嗓音說:“乖,脫衣服。”
“滾!”
“滾床單呀。”
“無賴。”夏雪也是很無語了,這貨是有多色,每次三句話不離本行。
周振昊正調戲得開心,聽到門外傳來推開的動靜,他一怔,迅速關了機,将手機滑進褲袋,然後起身,開始脫衣服。
他脫衣的速度很快,只剩下貼身內褲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推開,龔芸的臉露出來。
周振昊一怔,然後臉一沉,被關了這麽多天,他沒想到會有人進來,而且是這個賤人。
“你來做什麽?”周振昊冷冷瞅着她:“滾!”
龔芸上下打量他幾眼,雙手一抱,悠閑地倚在門框上說:“洗澡啊,我還以為你便秘呢。”
“關你屁事。”周振昊嫌惡地瞪着她:“你親自進來,不怕我趁機跑了?”
“你跑得出去再說。”龔芸毫不避忌地瞅着他,“身材不錯,就不知道你的能力有沒有身材這麽棒。”
“嗤,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周振昊厭惡地瞪着她:“還不快滾,真想看我洗澡。”
龔芸不僅不走,反而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他面前。
“不僅看,還可以幫你洗呢。”說着,她的指尖伸過來,點上周振昊的胸膛,暧昧地在上面滑動,眼神更是無限挑逗地勾着他。
她長得不算醜,這眼神也蠻媚的,但是周振昊看着她,幾乎要吐了。
不是每個女人他都可以上的好不好,特別是眼前這個。
“給老子滾!”他往後一退,“賤貨,你還要不要臉,少拿你的髒手碰我。”
龔芸總算是沒有跟過來,瞅着他,誘惑地說:“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爸讓我們培養感情。”
說着,她的手一伸,脫下自己的外套。
周振昊眼光一跳,外套下,她竟然只穿了套貼身內衣,白花花的肌膚一下子露出來。
這還不夠,她的手繼續在身上扯着,然後,上衣被她扔到一旁,上圍完全坦陳在他面前。
她往前走了幾步,朝着周振昊貼過來,手指,直接勾住了他的褲頭。
她的眼神,充滿了暧昧,紅果果地挑逗着他,周振昊的頭轟地一下大了。
“麻痹的,你這碧池!”他狠狠咒了一聲,沒想到龔芸這麽賤,果然是人至賤無敵,至少現在她脫成這樣,周振昊的手都不好随便放了。
他伸手扣住龔芸的手腕,想把她甩開,然後龔芸的身子完全撲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他,還仰起臉,去尋找他的唇。
周振昊心裏除了惡心還是惡心,龔芸弄得再誘惑,在他眼裏都是一坨屎,不吐就不錯了,哪裏能有反應。
但是被她這樣死死抱着也不是事啊,他沒法,再不願意也只得伸出手,別的地方也不能碰,只得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推。
“麻痹的,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麽賤的,快松手,你個賤貨。”
“阿昊,我遲早是你老婆,很正常的夫妻情趣,怎麽是賤呢?”
“我草,你松不松手,別把髒病傳給我。”
兩人一個推一個纏,在浴室裏糾纏了好幾分鐘,最後,周振昊幾乎是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把她的手扳開,然後黑着臉走出浴室。
他一個大男人,在自己房裏,居然差點被一個女人強了,這種奇恥大辱,讓他如何咽得下。
“穿上你的衣服跟老子滾!”他罵着,幾步走到門邊,在門板上捶着:“開門,讓周業邦那老王八過來,他喜歡這個女人讓他去睡啊,我不介意叫她一聲小媽!”
門外的保镖嘴角都是一抽,抿着唇不敢說話。
龔芸穿好衣服從浴室裏出來,又恢複她那高傲的貴族形象,走到門邊說:“親愛的,你要不是不舍得放我出去,今晚我就跟你睡。”
“你他媽做夢!”周振昊從門邊閃開,眼睜睜看她開門出去。
身上似乎滿滿的都是她那股騷味,周振昊黑着臉,重新鑽回浴室,真的開始洗澡。
另一邊,龔芸得意洋洋地走出卧室,走了幾步,來到不遠處的一間房。
她現在是周振昊的準未婚妻,和周振昊的感情日益深厚,當然要住在一起咯,所以周家替她也準備了一間房。
她關上門,走到梳妝臺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等待開機的過程,她的指尖轉上自己的手指,将戴在指根的一枚戒指摘下來。
戒指裏有個很小的攝像頭,她将其接入電腦,一張張看着裏面的照片,選了幾張比較清晰**的,傳到自己手機,然後找出夏雪的號碼,直接點了發送。
看着手機上發送成功的提示,她勾了勾唇。
她真的好想看到,手機對面接收人的表情呢。
聽到手機一響,夏雪唇角勾起笑,很開心地點開,看到慢慢打開的圖片,臉色一沉。
她原以為是某男無節操的果照呢,結果的确是果照,卻不僅是他一個人。
她看着手機屏上兩個光着身子摟在一起的男女,足足愣了幾秒,才拿起手機,照着發信息過來的那個號碼,給龔芸撥過去。
“喂?”
龔芸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微笑着,接通了電話。
“龔芸?”夏雪直呼其名,劈頭蓋臉地說:“你這胸在哪整的呀,都塌了沒發現嗎?這種身材你還好意思拿出來秀?就不怕我給你曝光?”
“你敢麽?”龔芸不理她的嘲諷,好整以暇地說:“我和自己老公的床照,不怕人看,你只要敢曝,我随時歡迎。”
“你老公?”夏雪冷冷一笑:“嫁得成才是,我說你是不是脫光了都被人拒絕了,先去整好你的胸再去勾搭男人吧,你不怕做着做着掉下來。”
“呵呵,我知道你是妒忌了,我不介意的。”龔芸風騷地笑着:“你知道嗎?阿昊特別喜歡我的胸呢,讓你失望了,我們做了很多次,還是好好的。”
“……”夏雪抿起嘴,女人賤成這樣,她也是無語了。
“那恭喜你了,不過也讓你失望了,我相信阿昊,你再什麽挑撥也是沒用的。”
說完,夏雪掐了線。
聽着手機對面的嘟嘟聲,龔芸揚揚眉,沒想到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冷靜,居然沒吃醋。
不過也沒差,就算她不嫁給周振昊,也不會成全這對狗男女。
她龔芸要毀掉的東西,必須是徹徹底底。
------題外話------
嗚,周末偷懶了,今天沒法萬更了。
☆、004 風起雲湧
醫院。
得知董琪要出院的消息,顧昕漾匆匆趕到病房。
董琪已經換上她自己的衣服,坐在病床上,臉色看上去慘白一片,杜美淩彎着腰,在一旁替她收拾着東西。
“董阿姨你不能出院。”顧昕漾一進去就開門見山地阻止,杜美淩扭頭瞥她一眼,沒有吭聲。
“昕漾。”董琪擡頭瞅着她,唇角勾起微笑,只是那笑,虛弱得很。
她剛從鬼門關出來,流了那麽多血,怎麽可能會好。
“天大的事,也得把身體養好了再走。”顧昕漾冷冷望着她:“你以為你現在這副樣子,趕回去能起什麽作用。”
董琪笑笑,柔着嗓音說:“我知道,謝謝你關心我。”
“你知道還不聽話!”顧昕漾扭着看着杜美淩:“不要清東西了,她不出院。”
杜美淩杵着沒動,笑話,她憑什麽要聽顧昕漾的。
“小美,你去醫生那裏問問,還有什麽要注意的。”董琪淡聲吩咐。
杜美淩皺皺眉,醫生該說的都說過了,董琪也不會聽,她自然聽出來,董琪是想支開自己,她有點奇怪,董琪什麽時候和顧昕漾這女人有秘密了,雖然不是很高興,她還是走了出去,臨出門前狠狠瞪了顧昕漾一眼。
顧昕漾沒在意,她此刻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董琪身上。
她扶着董琪的肩膀,想讓她重新躺回床上,可是後者雖然看上去虛弱,卻很堅持。
“昕漾,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有很多事,我必須去做。”
“行,我不攔你。”顧昕漾冷冷威脅:“你要走,我跟你一起。”
這怎麽可以,前幾天都差點讓她流産,B城的局勢只會比這裏更險。
董琪的視線在顧昕漾腹部蕩了一下,以前不知道就罷了,現在怎麽可能讓她涉險。
“你老公允許嗎?”她挑眉一笑:“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跟他說一聲。”
顧昕漾的臉立刻黑下來,都是壞人!明知道這是她的軟肋,都來威脅她。
董琪好笑地瞅着她難看的臉色,手忍不住又擡起來,溫柔地撫上她的臉:“昕,我會沒事的,我答應你,這次不會再扔下你。”
顧昕漾喉頭一動,只覺得胸口堵得慌。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和董琪明明沒有多少感情。
“希望你這次能說話算話。”
董琪撫着她的臉,溫柔的眼底含着很多不舍。
“還有件事要拜托你。”她看着她說:“小美這次不跟我回去,我知道她給你惹了很多麻煩,不過還是請你替我看好她。”
現在的局勢,她也說不準有沒有人會對杜美淩不利,畢竟她自己就曾遭到暗殺,把杜美淩留在A城,只有寧家才能保護到她。
顧昕漾點點頭:“沒問題,不過她要是再胡鬧,我不會客氣。”
“我明白。”董琪笑笑:“随你怎麽處置。”
B市。
杜揚回到家,在門口看到杜謙母子被人攔着,在那裏吵吵嚷嚷。
“小揚。”張婉看到他的車,飛身撲過來,拍着他的車窗,嘴巴張張合合:“你回來就好了,他們攔着不讓我們進去。”
杜揚搖下車窗,淡淡瞅着她:“他們沒錯,爸說過,不許你們再來這兒。”
“小揚,我不是不聽你爸的話,可是,我聽說他出事了,一時着急才過來的。”張婉着急地扒住車窗說:“他在哪?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杜揚的目光在她身後轉了轉,看見杜謙面無表情地站在那,漠然地瞅着他。
“放他們進去。”他不想在門口讨論這種問題,随口吩咐了一句,然後搖起車窗。
張婉在後面瞅着他淡漠的背影,嘆了口氣。
“小謙,進去吧。”她走過去,想拉兒子的手,但是後者冷冷甩開她。
“要去你自己去,我走了。”杜謙繃着臉說:“這種家,請我都不想進去,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偏要拉我來!”
“小謙,別任性,跟我進去。”張婉扯住他不放。
“我不去,連看門的狗都這樣嚣張,你還進去做什麽?”
門邊的保镖冷着臉瞪着他,罵他們是狗,這家夥的修養,果然替大少拎鞋都不配。
兩人在門口争執了半天,最後,張婉還是狠狠扯着杜謙的胳膊,将他拽進杜家。
杜揚坐在客廳,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咖啡抿了一口,為了杜家的事,他這幾天都只睡了幾個鐘頭,多虧了年輕才扛下來。
張婉母子走進來時,他眉宇間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