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七縷白月光

蘇蘿都不知道季臨川哪裏來的這樣好精力。

昨晚他應該加班到很晚, 清晨她起床吃早飯的時候, 季臨川已經上班走了。

現在卻殺了個回馬槍。

她喘着氣,想要推開他的親吻:“喂,你不上班了嗎?”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季臨川上次曾誇贊過她的“熱情”, 然而這時候, 蘇蘿發現季臨川要是熱情起來, 她也完完全全的招架不住呀。

兩人在次卧裏做了一次。

浴室中又一次。

季臨川頗有些意猶未盡, 蘇蘿死死地抱着枕頭不肯撒手, 臉頰紅撲撲, 背對着他。

季臨川逗她:“不是說我是你的親親小可愛?貼心小寶貝?”

“不是,你聽錯了,建議立刻去耳科挂診號, ”蘇蘿十分認真, “年紀輕輕就失聰太可憐了。”

季臨川沒有理會她的嘲諷,安撫地拍拍她的背:“我等下去公司,你好好休息。”

還是這樣,拔X就走。

蘇蘿抱着自己的胳膊,悶聲悶氣:“走吧走吧。”

季臨川沒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囑咐:“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蘇蘿把頭蒙在被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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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情上, 這個男人直的令她有點點小絕望。

據說改動了新程序後的布偶輕盈地跳上了床,大尾巴掃了過去,問:“咋啦老妹兒?”

蘇蘿摸了它的頭:“……程序員又給你加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熊貓腿短,重量大, 翻不上去床,在旁邊趴着,一口濃濃巴蜀口味的普通話:“根據新級別的情緒判定,你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蘇蘿裹着睡裙,也不想睡了,慢吞吞地趴過去,揉了揉熊貓的小耳朵:“講吧。”

熊貓一口氣講了好幾個冷笑話,蘇蘿翻了個身,配合着笑兩聲。

這種糟糕的情緒并沒有持續太久,下午三點鐘,蘇蘿午睡醒來,看到陳相宇和杜湧被爆出各種黑料。

有的是錄音,有些是視頻,兩位手腳都不曾幹淨,軟磨硬泡威逼利誘娛樂圈新人。

微博都快爆炸了。

蘇蘿撸了把小熊貓,咬着唇懶懶散散地看着相關的報道。

報應不爽,這兩個昨天還在酒局上道貌岸然的人,恐怕沒想到自己的醜态這麽快就被昭之于衆了吧?

單單是這些,只能令兩人名聲掃地;而給予兩人事業重重一擊的,是業界出名的好幾家影視公司,公開宣布聲稱将不再與他們合作。

這相當于聯手封殺了。

微博上拍手稱快的同時,也有人感慨——

[看來陳嘉木掃把星的名號不是蓋的,把他親老子都掃沒了]

[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繼承我的花呗嗎]

……

蘇蘿愉悅無比地看完。

多半又是季臨川出手,她仔細辨認了那幾家影視公司,确認和蘇林在業務上的牽扯并不多。

蘇海林就算是行動,也沒有這麽快。

只有季臨川,有這個能力默默地幫助她。

這個男人其實遠遠要比那些只會在口頭上承諾的人好很多,很少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但該做的其實一點兒也不少。

蘇蘿覺着自己可以嘗試着……和他交往一下下,以認真的心态。

最好能夠改掉他拔X就走的壞毛病!

然後問問他……關于曾經的那封信,他是否還記得曾經傷過一個女孩的心。

旁邊的布偶貓邁着小jiojio走過來,說:“蘿蘿,這個周六是季臨川生日,你買好生日禮物了嗎?”

蘇蘿早就準備好了。

Patek Philippe的一款男士腕表,和他很相稱。

過生日的話,又是周六,季臨川應該可以早點時間回靜安公館吧。

如果回來的早,說不定還可以來場燭光晚餐什麽的。

蘇蘿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

晚餐時候,蘇蘿特意問了下季臨川這周六的行程。

季臨川的心情還不錯:“周六應該沒什麽事,你想出去玩?我陪你。”

蘇蘿簡直比中大獎還開心:“真的嗎?”

季臨川失笑:“明天我再确認下行程,盡量把那天空出來。”

看着蘇蘿這麽期待的模樣,他問:“最近在家悶的時間久了?想出去轉轉?”

蘇蘿拿小勺子攪着甜牛奶:“也不是。”

這人是故意這麽問的嗎?知道是自己生日,還故意說是她想出去玩?

哼,真幼稚。

晚上依舊分房睡,蘇蘿抱着布偶,腳邊跟着熊貓,開開心心地回了次卧。

她晚上睡不着,開始做計劃——

白天八點鐘起床的話,她想要和季臨川一起去世貿逛街,然後美甲,中午去新評定的米其林三星酒店用餐,下午去做頭發,去試香,晚上燭光晚餐加蛋糕。

完美。

蘇蘿沒有告訴季臨川具體的計劃,笑眯眯地說暫時保密。

季臨川好奇心并不旺盛:“只要你別在計劃中添加‘鬼屋’‘密室逃脫’就沒關系,不過以你的膽量,應該也不會加。”

蘇蘿感到自己受到了嘲諷。

她立刻取消了下午做頭發試香的預約,惡狠狠地補上一項——去大名鼎鼎的“恐怖學園”主題密室中玩!

哼,吓死他!

但周六的上午,計劃進行的并不那麽順利。

清晨,藤藤二號的主程序出現一個嚴重的bug,這是近幾年的心血,季臨川來不及向蘇蘿道歉,在她起床前趕去了公司。

蘇蘿醒來後才得知這一消息,受到主機影響,布偶和熊貓暫時被人為關閉,軟趴趴地倒在一旁。

嗯,這是大事,蘇蘿這樣安慰自己,季臨川選擇去公司是很正确的。畢竟他不是為自己一個人而工作,他肩膀上的任務更加沉重。

只是心裏面還是不舒服,鈍鈍的難受。

她帶了保镖去世貿購物,但凡瞧着順眼的包都買了下來,刷的全部都是季臨川的卡;中午吃飯的時候,給季臨川打了兩個電話,始終是占線狀态。

蘇蘿感覺胃很不舒服,放下筷子。

預定好的飯菜,她只吃了兩三口。

下午預定的鬼屋時間到了,她等不到季臨川,也沒有消息,一個人取了票進去。

剛剛踏入,門關上了,陰森怪異的音樂響了起來,第一個工作人員跳出來,穿着jk裙和黑色小皮鞋,披頭散發直直地對着蘇蘿。

蘇蘿沉默兩秒,蹲在地上哭了。

這把工作人員吓了一跳,急忙按了緊急燈,一時間鬼屋亮如白晝。

他摘掉頭套,手足無措地蹲在她前面:“哎,這位小姐,你還好嗎?別怕,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嗎?哎哎哎,我不吓你你不要再哭了……你再哭我也陪你哭嗷……”

蘇蘿把臉埋在胳膊中,眼淚啪嗒啪嗒不停地往下落。

她什麽都沒說,但是心裏堵的要命。

臭季臨川,狗男人,幹嘛放她鴿子!

季臨川從到達公司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雖然已經招募了足夠多的計算機方面的精英,季臨川自己也未曾放棄過這方面的學習,整整八個小時,滴水未進,一同協作,終于找到了問題的源頭。

一小段語言的邏輯錯誤造成了大面積的死鎖,連帶着引起程序的癱瘓,順利解決之後,季臨川走出實驗室,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耗光了電量。

眼睛不太舒服,長時間面對屏幕,讓他看東西時都蒙上了層淡淡的陰影。

季臨川已經習以為常。

充電開機後,立刻給蘇蘿撥了個電話。

無人應答。

多半是生他的氣了,畢竟是他爽約在先。

季臨川沒有吃飯,甚至連外套都顧不得拿,驅車回靜安公館。

靜安公館安安靜靜,氣溫下降,連帶着夕陽也有了幾分涼意。

蘇蘿并不在公館內。

傭人說:“蘇小姐出去散步了,說一會就回來。”

季臨川松了口氣。

沒走就好。

正準備出去找人,卻看到傭人推着一塊蛋糕出去,他皺眉。

蘇蘿平時控制飲食,很注意糖分的攝入,從來都不吃大塊的蛋糕,他不嗜甜,更不會吃。

近了,他才看到那蛋糕上還有幾個字。

狗男人生日快樂。

嗯?

季臨川确信,“狗男人”這個是蘇蘿給予他的專屬愛稱,她從不會拿這個詞語來形容其他人。

季臨川攔住傭人:“這蛋糕準備送到哪裏去?”

“剛剛蘇小姐打電話過來,說這些用不到了,讓我們丢——”

話沒說完,季臨川沉了臉色,大步走向次卧。

內心翻江倒海。

他竟然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可蘿蘿卻記得。

次卧裏,馨香依舊,蘇蘿大部分東西都還在,但梳妝臺上,她最愛的那瓶香水和口紅消失了。

尚未重啓的熊貓和布偶呆呆地靠着牆坐。

她并沒有帶走這兩只。

垃圾桶中,靜靜地躺着一個黑色的盒子。

季臨川彎腰撿了起來,打開。

裏面是塊手表,還有張撕碎了的卡片。

拼湊在一起,是她娟秀的字跡。

——祝世界第一漂亮的小公主的未婚夫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評論區好好好冷清呀,凍到我幾乎沒有碼字的動力了呀。QAQ

哭唧唧求一下關愛,好讓我繼續沙雕下去呀。

工作狂季先生的火葬場到達,小公主要翻身把歌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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