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hapter 34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童鞋好像還沒弄明白防盜,所以再說一次,舉個例子,如果我有十章V章,你只訂閱了兩章三章,是看不到正文內容的,看到的只會是防盜章,如果你的訂閱率達到了我設定的訂閱率(不要問我這個訂閱率是多少),那麽看到的便是我最新的更新,如果你不想訂閱,那麽你看不到的這個章節三天後就不是防盜章了,所以你可以三天後再看。
再說一下更新時間,因為我現在是裸-奔,沒有存稿,所以每天都是寫完便發,時間真的不好确定,但是基本都是日更,如果不更新,會提前請假,希望大家理解,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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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亦航剛出了電梯, 就聽到裏面傳出來嚎啕大哭的聲音,心裏一驚,幾步沖進屋裏,“怎麽了, 誰欺負你們了?”
屋內被摔打的一片狼藉,處處都是玻璃碎片,倪明月坐在地板上, 披頭散發,哭的稀裏嘩啦, 于小瑜在旁邊給她遞紙巾,“還要不要摔點兒?”
倪明月擦着眼淚, 看着紙巾上黑乎乎的一片, 哽咽,“于小瑜, 這化妝品是假的, 都不防水。”
于小瑜抱住她, 給她擦哭花了的臉,“好好,假的, 改天我送你一套真的好不好?”
“哇哇哇...”倪明月張着大嘴,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瑜,井銘就是個王八蛋,王八蛋, 不要臉,臭流氓,無賴,潑皮,我瞎了眼了,我被豬油蒙了心了,我...哇...”
于小瑜摸着她的頭,“哭吧,都哭出來吧。”
向亦航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她是鐵打的呢,原來還是會哭的。
倪明月越哭越停不下來,哭的直犯惡心,捂着嘴幹嘔,向奕航看不下去了,把她從地上扯起來,“行了,丢不丢人,坐在這個人渣家裏哭很好看是不是?”
倪明月推搡他,抽噎着,“你還不是去酒吧喝酒?還管我,不用你管,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多大臉呀,我才懶得管你呢,我就是讓你看看我,我比你還慘,現在是不是有心裏安慰了?”
倪明月淚眼模糊的瞅他,“你慘?你慘個屁,起碼梁靜喜歡的還是景文,那井銘算什麽,找小姐?我連個小姐也不如?”
向奕航聽她又提這事兒,呸了一口,“沒完了是不是?”
倪明月眼淚鼻涕橫飛,扯住向奕航的袖子擦了擦,腫着眼睛,“有完,我也想完,可還是好難受怎麽辦?但是我看着你我就覺得還好不是我一個人丢人。”
“難受?難受個屁呀,有毛病是不是,還有三千字檢查,你還寫不寫?”向奕航粗魯的将她的頭發給她撩到耳朵後面去,“跟個瘋子似的。”
“三千字啊!”倪明月腿一軟,“一想到那三千字檢查,我更想哭了,怎麽辦?”
向亦航受夠了她那凄凄慘慘戚戚的模樣,幹脆将她整個人夾在胳膊底下,往外拖,“煩死了,女人能不能不哭?”
倪明月掙不開他,只好拳打腳踢,大叫着,“向亦航,你把我放下來,你放我下來。”
“你閉嘴,我幫你寫那三千字的檢查。”
倪明月的哭聲戛然而止,抹着眼淚,“早說呀!”
向亦航忍了好幾忍才忍住了掐死她的沖動。
倪明月心情不好,一定要于小瑜陪着,于小瑜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便跟葉子說了一聲,請了一天假專門陪倪明月。
三個人在井銘家裏鬧完了之後,也沒敢在外逗留,回了倪明月家裏寫檢查。
倪明月拉着于小瑜哭哭啼啼,向亦航黑着一張臉一個人寫了六千字的檢查,等寫完已經差不多晚上六點了,倪明月不讓于小瑜走,讓她在這陪她睡,倪勝輝沒回來向亦航也不敢走,于是三人吃完飯後就窩在沙發上鬥地主。
于小瑜心不在焉,輸了一晚上,最後扔了牌,靠在沙發上發愣。
“怎麽了?看你一晚上興致不高的樣子?”倪明月洗着牌,她現在倒是心情好得很,哭過鬧過也就那麽一回事兒,權當被狗咬了一口罷了。
于小瑜揉着額頭,“不知道,總覺得心裏發慌。”整個晚上她的心跳都有些不正常,心煩意亂的。
“慌什麽?想景文了吧?”倪明月開她玩笑。
說起景文,于小瑜看了看表,已經半夜十一點了,于是從沙發上下來,“我去給景文哥打個電話,今天一天都打不通,這個時間應該忙完了吧,我再試試。”
“靈川市現在缺人手,所以才費了半天功夫把景文借過去,景文肯定忙的腳不沾地了。”向亦航癱倒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局長幹什麽去了,怎麽還不回來,要不我在這湊合一晚上得了,都洗洗睡吧!”
向亦航話音剛落,手機上便來了電話,一看是倪勝輝的電話,向奕航忙接了起來,“喂,局長。”
不知那邊說了什麽,向奕航臉色大變,“你說什麽?塌方?他人現在怎麽樣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向奕航挂斷電話,呼吸急促,倪明月察覺出不對勁,從沙發上站起來,擔心道,“怎麽了,出生麽事兒了?”
向奕航還沒說話,于小瑜從倪明月卧室裏走出來,面帶憂慮,“這都快十二點了,景文哥怎麽還不接電話呀?”
向奕航看向她,“小瑜,出事兒了。”
“嗯?”于小瑜一愣,心裏咯噔一下,有些猶豫,“...出什麽事兒了?”
向奕航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天上午有人在靈川市郊區山上的一個煤礦裏發現了一具屍體,景文負責屍檢...”
向奕航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神情變得複雜。
于小瑜見向奕航突然頓住了,只覺得心跳的厲害,那種慌亂的感覺讓她呼吸困難,聲音發抖,“...然後呢?”
“那個煤礦荒廢了許多年,突然塌方了,景文沒來得及出來,被困在裏面了。”
于小瑜只覺腦中轟鳴一聲,眼前一黑,向奕航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懷裏,“小瑜...”
去靈川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急駛着,于小瑜蜷縮在後車座上,慘白着一張臉,整個人仿佛都僵硬了。
倪明月握着她冰涼的手,眼中帶着不忍,“小瑜,你先別擔心,我爸不是說了嘛,人暫時還沒事兒,只是困住了,有那麽多救援隊伍在那裏,景文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于小瑜只覺渾身發冷,眼睛被流不出來的淚水模糊着,大腦中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麽,整個靈魂仿佛都被抽走了。
車子到靈川市公安局走了四個小時,公安局派了人同他們一起,從靈川市到了郊區的山下又走了兩個小時,到達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此時正值深秋,七點多的早上,山上還凝結着一層薄薄的霧氣,看起來雲霧缭繞的,很漂亮,卻不知這份漂亮下正掩藏着怎樣的兇險。
山下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到處都是警車消防車,還有來來往往的警務人員和醫護人員。
于小瑜從車窗裏看到外面的情景,只覺身上像被冷水澆過一樣,渾身冰涼,明明知道景文就在面前這座巍峨的山上,卻并不想從車上走下去,反而有種想要馬上逃離這個地方的沖動。
向奕航和那個陪同他們一起前來的警察過去溝通了一下,然後回來告訴于小瑜可以上山了,倪明月扶着于小瑜從暖意融融的車裏下來,于小瑜被車外的冷風吹的打了一個寒顫,腳下一個踉跄差點兒摔倒在地,向亦航一個反手托住她的胳膊,将她扶穩,低聲道,“小瑜,這個時候你要堅強。”
于小瑜忍着眼淚,扶着向奕航站好,低聲道,“我知道。”
幾人在警察的帶領下上了山,煤礦區內穿着制服的人很多,一打眼看上去得一二百人,還有各種挖掘機器,卻沒有機器在運轉,山上除了人聲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于小瑜緊緊抓着向奕航的手,指甲陷入他的手背,顫抖着聲音,“向隊,他們為什麽不救人?”
向奕航也發現了這點兒,也覺得奇怪,正想找人問問,就有人迎了上來,“這位是向隊吧?”
“是,我是向亦航,這位是景文的太太。”
“嫂子您來了,我們局長還有市裏的領導都在那邊的臨時指揮所裏,我帶你們過去吧。”
“景文怎麽樣了?他還好嗎?”于小瑜焦急道,“他在哪兒?我可以去看看嗎?”
“您先別急,嫂子,景科長暫時沒什麽事兒,只是被困而已,只不過這個礦井荒廢時間太長了,救援有些難度,我們已經跟景科長對話了,他現在挺好的,沒有生命危險,您千萬別着急。”
于小瑜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急切,“那你們為什麽還不救人?”
那警察有些為難,也許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好道,“我先帶你們去見局長吧。”
不知為何,于小瑜心裏的預感很不好,每走一步腳步便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