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幹嘛抱這麽緊, 要勒死我嗎?”姜姜用手肘杵了杵他。
腰間環繞着的鐵臂放松了一點, 姜姜正想說去釣魚,腰上又重新緊了起來,她驚呼一聲, 整個人被他橫抱到臂彎裏。
視野一花, 風将她的頭發吹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只感覺迎面襲來疾風,緊接着天地一暗。
後背靠上軟綿綿的東西,她把碎發拂開, 見陸辭正立在玄關處。
輕微咔噠一聲,門被鎖上。
室內封閉,沒有開燈, 昏暗的光線稀稀疏疏地散落在空蕩陰涼的角落裏。
“阿辭?”姜姜兩手撐着床, 小腿落在床邊。
陸辭回頭看向她。她仰視着他,裙子如綻放的花瓣鋪在深黑色的床單上, 純白與深黑構成的視覺沖擊映到他的瞳孔裏。
不能放開她。
他對自己說。
姜姜剛想翻下床, 就見陸辭兩步走近。他把外套脫下來, 扔到床邊。
“去釣魚好嗎,阿辭?”姜姜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她很是苦惱,為什麽陸辭每日沒時都想要做這個。
“好。”他說着, 解下領帶襯衣, 露出精壯挺拔的身軀。肌肉線條過于白, 卻十分流暢。
姜姜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 滞愣片刻, 等到他把褲子解開時, 她才回過神,忙道:“不是答應釣魚?”
“等下就去。”陸辭把她摁到床上。
“阿辭,三個月後的。”姜姜提醒他。
“我知道。”他把她的裙子褪下來,将內衣推上去。
與他赤。裸相貼着,姜姜把臉埋到枕頭裏。
全身被他親遍後,下面被什麽東西頂住。
“還不可以的。”姜姜急急退着。
“不進去,”他親着她,“我不進去。”
姜姜既緊張又害怕,她縮着腿,“你保證?”
“保證。”陸辭看着她。
姜姜不再吱聲。
等到皮膚被磨疼了的時候,陸辭還在不停地動着。
“阿辭,我難受。”
他的眼裏泛着血絲,強力停下來後,把她翻過來,背對着他,換了一個位置。
姜姜這下不再難受了,卻又有另一種難受代替了之前的難受。癢癢的,麻麻的,好像很空,急需什麽來填充。
她低着嗓子,一聲纏綿的嘤寧從唇間逸出來。
聽到她的呻。吟,陸辭眼睛一紅,把她的臉側過來,發狠地撕咬着她的唇瓣,而後往下移,咬住她,不斷地吸吮着。
一股溫熱噴湧到她腿上,陸辭扣着她的手,慢慢地平複着急促的呼吸。姜姜還隐隐難受着,她扭了扭,無意識地蹭着床。
陸辭把她翻過來,面向她,見她閉着眼,面頰嫣紅,細細的黛眉微蹙着,似乎很不舒服。
他的目光下滑,定到她的腿上。靜默許久後,他後退,而後低下頭,整個人俯下去。
姜猛然睜眼,她垂下頭,看見陸辭的腦袋後,她用腳抵開他。
“不要這樣……”她想要掙開他。
“阿辭……不要……”姜姜躬起來。
他牢牢地固定着她,唇舌在那片芳香馥郁裏探索。
腦中白光閃過,瞬間一片空白。姜姜抑制不住尖叫了起來。
全身發軟,不剩半點力氣,她虛着眼睛,看到陸辭擡起頭,鼻尖上挂着幾滴晶瑩。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不要了不要了。”
陸辭再度俯身。
不知過了多久,姜姜虛脫着,氣若游絲地喚了他一聲就累得合上了眼睛。
陸辭慢慢地舔淨她身上的東西,然後把她箍到懷裏。
餘光觸到散落在床邊的領帶,他望着領帶良久,而後把領帶取過來。他握住姜姜的兩只手腕,把領帶穿到她的手腕下。
繞了兩圈,把領帶系好。
他輕點着纏在她手腕上的領帶,眸光深遠起來。
姜姜被一陣冰涼刺醒。她看着天花板,緩了緩神識。
皮膚上摩挲着的涼意讓她更加清醒了幾分。她支着床坐起來,見陸辭在給她抹藥。
眼底浮現出他把頭埋在她那裏的畫面,姜姜一時羞赧,一下子掙開他,拱進了被子裏,嗡聲道:“穿衣服穿衣服!”
陸辭看着床上隆起的小圓包,把藥放到一邊,一把将被子揭開。
突然沒了遮蔽物,姜姜沒有地方躲,她抱着身體,蜷屈到床角,長發蓋着雪白的身體,“你把衣服穿上。”
陸辭輕笑,随即披上衣服。
“褲子!”姜姜指着地上的褲子。他又把褲子穿上。
姜姜趁着他穿褲子的空隙,将被子扯過來,嚴嚴實實地裹住自己後,她說:“你先出去。”
這下陸辭卻當做沒聽見似的,直接坐到她床邊。
陸辭輕松地撥掉被子,然後像抱孩子似的托着她的臀部,涼氣噴到她頸邊,“去洗洗。”
在外面守着的老人聽到裏面又響起一陣喘息後,他默默地走開。
在浴室裏“洗洗”一番,姜姜憤憤地掐了掐陸辭,“不是洗澡嗎!”
又摸又親的,哪裏是洗澡。
陸辭一言不發地給她揩拭着水漬。姜姜掬起水,揮到他臉上。
他皺起眉,“別鬧。”
姜姜撇起嘴。他把滑溜溜的她扣到懷裏,輕聲道:“姜姜,我很辛苦。”
錯愕地眨眨睫毛,姜姜問:“什麽?”
“我忍得很辛苦。”他定定地望進她的眸子裏。
“就三個月而已。”姜姜領會到他的意思,她轉開視線。
“所以,其他的事情,我忍不住。”陸辭似乎是在解釋他剛剛的行為。
姜姜喉嚨一噎。她唔了聲。
忽然瞧見手腕上淺淡的紅痕,她擡起手腕,上面留着如同被什麽東西綁過的痕跡。
還問沒出聲,她身上就一暖,他在給她穿衣服。
穿完衣服,他又像剛才進浴室那樣抱起她,把她帶到之前釣魚的地方。
“我有腳的。”姜姜不習慣這樣的姿勢。她就跟個小孩一樣,被他面對面地抱着。
他拍了拍她,“別亂動。”
姜姜悶悶地哼了聲。
被關到外面許久,終于看到他們出了屋子的肉球猛撲到他們身邊。
陸辭坐下來,仍然沒有放開姜姜。
“讓我下去釣魚。”姜姜捏了一捏他。
“就這麽釣。”他圈住她。
她往下探着,“不。”
“姜姜。”沉沉的兩個字夾雜着威脅與警告。她凜了一凜,老老實實地窩在了他懷裏。
陸辭卷着她的發尾,把下巴擱到她肩上。
“你不用去公司?”姜姜看着平靜的水面,問道。
“不用。”他的嗓音有些喑啞慵懶。姜姜哦哦兩聲。她想去旁邊的座位上坐着,可是陸辭箍着她,不讓她離開。她嘆了口氣,有點窒悶。
姜姜給肉球喂完吃的,驀然發現太陽要落山了。
日薄西山,飛鳥橫穿過澄澈的天空留下一道道透明的尾跡。對面的小樹林沐浴在一片暖暖的光暈裏。水面波光粼粼,漂浮着綠黃綠黃的樹葉。
這樣一副安寧靜谧的美景讓姜姜的心也寧和下來。
她站起來,對陸辭說道:“阿辭,我們去那邊散散步。”
沿着水塘邊上走,後面就是小樹林,姜姜看見岸上被日光浸黃的石子,遙遠的記憶撥開重重煙霧,浮現到眼前。
幼時她去鄉下外婆家,外婆家門前就是一條小河。
那裏的同齡人教她用石子在河面上打水漂,她很喜歡玩兒這個,和他們比賽經常能贏過他們。
姜姜從回憶裏抽回身,她撿起一顆很圓滑的石子,向水面飛去。
石子在水面起了好幾番波浪,旋即沉下去。姜姜诶了聲,猝地偏頭,對陸辭說:“你會嗎?”
陸辭看着她手中的石子,他把石子拿掉,然後抽出手帕弄幹淨她的手。
姜姜見他這樣,說:“不髒。”
他很固執地沿着她的指縫擦着根本就不存在的污穢。
一些之前她不蹭注意到的細節生湧出來。她想起他幹淨地沒有一絲灰塵的房間。
他有潔癖?
她挑挑眉,似乎明白了為什麽他不喜與別人碰觸。
也明白了為什麽第一次見面時,他要踩她的手。當時她好像碰了他的腳腕。
姜姜彎唇,随即俯腰,将石子在水裏洗淨一遍,擦幹後遞給他,“你會不會打水漂?”
他有些茫然地蹙着眉心。
姜姜說:“像我剛才那樣,把石子扔出去,讓它在水面上跳幾跳,你試試?”
他不動。
“試試嘛,我們來比賽?”姜姜搖搖他的袖子。
陸辭緩慢地把石子接過去。
姜姜趕緊拾起石子,說:“我先來。”她把石子擲出去,“來吧。”
他沒有扔,只是把玩着洗淨的石子,淡淡道:“比賽?”
“嗯嗯。”
“輸贏有獎懲?”他盯着她,黑長睫毛在眼底投下濃黑的陰影。
觸不及防被這麽一問,姜姜怔了怔,然後道:“獎懲?”
“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他倏然開口。
姜姜心嗤,這都是鄉下小孩子玩兒的東西,他絕對沒玩兒過,怎麽可能贏得過她,她玩兒這個可是行家。他這話說的他一定能贏似的。
被他激起了勝負心,姜姜說:“好啊。”
反正他也不一定能贏。
陸辭轉向水面,“三局兩勝。”
姜姜:“嗯。”
五分鐘過去。
“你你你玩兒過?”姜姜結結巴巴道。
陸辭搖頭。
“那你怎麽這麽厲害!”姜姜驚訝。
陸辭嘴角一揚,“你輸了。”
姜姜咬咬唇,“說吧,什麽要求。”
真是太疏忽大意了,怎麽忘記了他是反派,是一個能力達到變态級的反派。就算沒玩兒過這個,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學會,然後贏過她。
在他提出要求之前,姜姜搶聲道:“提的要求別太過分啊。”
“你發誓,永遠也不離開我,背叛我。”
這句話如沉重的秤一坨一坨地砸到地面上。
周圍倏然寂靜下來,萬物之中只有這句話在回響。
姜姜沒有哪一刻在他臉上看到如此的認真,如此的執着。他鎖住她的目光,一字一字道:“發誓。”
她的嗓子眼幹澀起來。
永遠也不離開他,背叛他。沉甸甸的承諾壓到她心尖上。
“說。”他逼視着她。
“我發誓,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背叛你。”姜姜以從未有過的誠摯發着誓,随即又加上一句話,“你呢,你會離開我,背叛我嗎?”
陸辭抱起她,“永遠不可能。”
姜姜眉間浮起笑意。
回到木屋後,陸辭說:“今天不回去,姜姜。”
由于不想見到姜沉璟,姜姜沒有像往常那樣拒絕,她點頭答應。
陸辭明顯沒料到她這麽容易就答應了,稍稍一怔。
姜姜看着他蒼白的臉,指尖一癢,伸手捏捏他的臉頰。
老早就想捏他的臉了,他經常捏她的臉,她還沒捏過他的。
捏了一下後,她瞅瞅他的神色,見他沒生氣,又捏了一把。
有點軟,有點涼,但是卻不粗糙,反而很細膩,比很多女孩子的皮膚還要好。
觸感非常好。姜姜又摸摸自己的臉,終于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愛捏她的臉了。
“喜歡?”他問。
“喜歡。”姜姜歪着腦袋,眉眼間帶着孩童稚氣的笑意。
她繼續捏着他的兩頰,說:“你得多吃點啊,都沒什麽肉。”
話音落下,她不再捏他。
陸辭:“不捏了?”
“不了。”
“該我了。”他說。
姜姜:“?”
他把她壓到沙發上,用拇指撫着她的面頰。姜姜笑笑,“捏吧捏吧,輕點就行。”
哪知他根本就不是要捏她的臉,而是要脫她的衣服。
“怎麽還來!”姜姜急急兜住衣領。
上午才那樣過,怎麽還要來,姜姜無法理解他怎麽有這麽多精力,一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要幹這事兒的模樣。
他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說:“不願意?”
“我累了想休息。”姜姜道。
他起來,把她帶到卧室。
将她放到床上,他繼續脫着她的衣服,說:“你休息。”
“你這樣我怎麽休息?”
陸辭壓上去,吻着她的唇,“休息吧。”
姜姜額角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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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呢?”姜柏海問。
“姜姜說她去朋友家玩兒了,明天回來。”沈彩蓉放下刀叉,呷了口茶。
她見對面的姜沉璟一直定視着姜姜的位置,出聲道:“沉璟,你看什麽呢,快吃飯。”
“嗯。”姜沉璟偏轉開目光。
去朋友家玩兒?垂放在膝蓋上的手蜷緊,姜沉璟眸底閃過暗芒。他放下餐具,從座位前走開。
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打開了姜姜的房間。
屋子裏留存着她的氣味。他的視線在她的房間裏逡巡着。
而後坐到她經常坐的位置。他翻開她的書。
娟秀卻帶着韌勁的字體非常熟悉。
就像她給他的感覺一樣。
朦朦胧胧地對她總有一種熟悉感。
仿佛在很久之前見過,卻又不确定見沒見過。
最初知道她不是他妹妹時,那份模糊的熟悉很淺淡,淺淡到被別的東西掩蓋住,淺淡到他完全忽略。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那份熟悉越來越強烈,他對她也越來越關注。
現在他恍惚意識到,最初對她這麽關注的原因只是那絲他忽略掉的熟悉感。
而對她的關注也漸漸變了味,直至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書頁上凝聚出她的笑臉。他撫摸着她頰邊的笑容。
唇上殘留着細膩溫軟的觸感,他抵着額心,似在努力回憶着什麽。
少頃後,他扶住額。
晨光侵入時,姜沉璟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他這才發現他竟然在她的書桌上睡了過去。
夢境殘片一一退卻,消散地一幹二淨。他揉着鼻梁,疲憊與困倦侵襲着渾身上下。
合上書,他離開她的房間。
回房洗漱的時候,他看着鏡子中的人影,眼前忽然一模糊,鏡子裏仿佛出現了另一個人影。
嬌嬌小小的站在他旁邊拿着牙刷,他揉着眼角,再睜眼時,人影不見了。
仿佛是夢裏的場景。
他打開水龍頭,用冰冷的水清醒着自己的神識。
冷水讓他完全清明過來,腦中最後一片碎片被粉碎。
他洗漱好,下樓。
看報紙的時候,在一旁逗阿寶的沈彩蓉道:“沉璟,上次顏家那姑娘我看挺好的,你要不和她試着處處?”
姜沉璟依然看着報紙。
“唉,”沈彩蓉順着阿寶的毛,“眼看着你就要三十了,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過,媽能不急嗎?你好歹試一試,不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适呢?顏家那姑娘模樣不錯,性格又好,我看————”
“媽。”姜沉璟打斷她。沈彩蓉哽了聲,曉得他大約不耐煩了,便不再說話。
姜沉璟從報紙裏偏過眼,瞥了瞥大門。
沒有人回來。
他收回視線。
八點過一刻時,門邊一響。他立刻擡眸。穿着小白裙的女孩兒從光源裏走出來。
面容模糊不清,輪廓卻極為清晰。
姜姜一進來就瞟見軟座上的姜沉璟。她咳嗽了一下,對他颔颔首,繼而往樓上走。
姜沉璟看着她略微翻動着的裙擺。
像抓不住的蝴蝶。
他迅即放下報紙,大步追上她,攥住了她。
姜姜颦眉,“哥。”她故意這樣叫他。
他撩開她的頭發,凝視着被頭發掩蓋住的紅痕,寒聲道:“你沒有去你朋友家,你去了他那裏。”
“是,我是去了他那裏。”姜姜道。
他強行把她拉到他的房間,說:“我不是讓你和他分開?”
姜姜:“你憑什麽要我和他分開?”
憑什麽?姜沉璟定視着她。
她帶着怒氣的臉龐刻入他眼中。
他想,有些事情,他得好好籌劃籌劃了。
怎麽能讓她成為別人的呢?
眸子裏的淩冽煙消雲散,他恢複以往的沉靜,慢慢地撫摸着她的肩膀,語氣柔和:“姜姜,我讓你和他分開,是因為他不是好人,他做過很多壞事,我不想看到你被他傷害。”
姜姜把怒氣收斂回去,“你說的我都知道。”
陸辭做過哪些壞事,她不了解,也不會去了解,她只喜歡現在的他。至于以前的他是怎樣的,她管不了,也不會受影響。
早在一開始接受他時她就想了很多,她已經能夠适應,所以不會再怕他。
聞言,姜沉璟眼光暗了暗。
說這些都沒用。只有從根源解決才行。他看着姜姜。昨天不受控制的行為吓到了她,她現在對她很抵觸抗拒。
必須得改變她對他的抵觸。他放開她,說:“昨天的事,對不起。”
姜姜沒想到他會道歉。她抓緊裙帶,說:“以後不要再那樣。”
“不會。”他把眼鏡往上一擡。
“你是我哥哥。”她說。
姜沉璟靜默片刻,“我不是。”
姜姜正要說話,就又聽他道:“如果你想我是,我就是。”
“是,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姜姜趕忙道。
“好。”他的表情很平靜,如一片無風掠過的湖水。
一切都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
姜姜挺起身板兒,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問:“你不告訴爸媽他們我的事情?”
“我不會和他們說。”
“謝謝。”姜姜怕他告訴沈彩蓉他們後,會發生一系列複雜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人會把她當做實驗物品去研究。
姜沉璟給她打開門,說:“回房吧。”
心裏的包袱總算放下,姜姜在大床上滾了一圈,然後給陸辭打電話。
“今天我就不去你那兒了啊,我休息休息,還要做作業,你也好好休息下。”
方才送她回來時,陸辭說午飯後來接她,她原本打算躲着姜沉璟于是就答應了,但是現在姜沉璟和她說開了道歉了,她就不用再躲他。
她想在家癱會兒,去陸辭那兒的話又要被他折騰。
昨天他折騰了她一晚上,雖然沒到最後一步,但她的四肢都快散架成一塊兒一塊兒的了。要再來一次,她可真是受不住了。
陸辭沒有回答。
“阿辭,我好累,中午就不出門了。”她捏着嗓子,聲音軟軟糯糯的,夾雜着些微倦意。
“嗯。”他終于回應她了。
“那我挂了,拜拜。”姜姜把手機丢到床頭。
她快困死了。
一晚上都沒睡成覺。每每睡着就又被他弄醒,她說停下,她要睡覺,他說你睡,然後繼續蹭着她。
最後才昏昏沉沉地眯了會兒,一直這樣到了天亮,他還壓着她動着。姜姜欲哭無淚,早知道不答應他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