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大吃一驚,這...這這速度太快了一點吧?

☆、談婚論嫁

我臉紅脖子粗的回到了房間,這個人見少主實在是太不講究了!初次見面怎麽能這樣呢?母親說得對,簡直就是不懂禮節,粗俗至極。

我絕對鄙視他這種沒羞沒臊的行為,我跟他還不熟!這種事當然應該熟一點再做的。

母親推門進來,臉上帶着富含深意的微笑,神神秘秘的道:“怎麽樣?可有滿意的公子?”

我認為十八歲的少女,這個時候應該适當的含蓄,所以我搖頭道:“沒有,根本沒有!我不要嫁人,我要永遠陪你拉~拉~”

母親大人聞言高深莫測一笑:“哦是嗎?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為你選擇一個吧。”

“是誰?”我一驚之下,下意識問道。

母親微微一笑道:“是九止城的堀尾殿下。”

我腦中閃過一個锃亮的半月頭,頓時眼前一花,眼淚止不住地往下嘩嘩地流,泣不成聲道:“母親!不要啊!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心愛的女兒啊啊啊!”

母親低頭慈愛的将我望着,語氣狡黠道:“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看中了誰嗎?”

我低眉順眼地坐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伸手理了理亂發。複又擡眼看向窗外,意有所指道:“您不覺得人見城的少主英俊潇灑,為人真誠,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人選嗎?”

照我的意思,不嫁是最好不過了。如果必須要嫁,那就得嫁個自己喜歡的。人見少主柔柔弱弱,是個好掌控的,到時候我不會老等情況被發現了,我也能保持對我的有利局面。再加上他長得可人,我和他做夫妻也不算太委屈自己,所以還是人見好。

母親大人一聽是人見少主,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看我的眼神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語氣缥缈道:“女兒啊,其他公子也是很潇灑的。”

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誠懇道:“就是他了,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人見少主絕。”

母親閉上眼睛嘆息一聲:“罷了,我為你做主便是。”說罷緩緩起身,再緩緩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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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背影,我抽了抽鼻子感到十分心酸,然後想到人見少主胸膛裏好聞的味道,頓時想入非非。

武田夫婦商量了好久,終于派人去了人見城,兩邊的人商讨了一下,終于拍案定音,我與人見少主正式訂婚,從此武田城與人見城結為盟友關系。

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惆悵,将近七十歲的老處女也終于要嫁出去了,真不容易啊!

...……...

春光明媚,情人相會。

我和人見少主坐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野餐,餐不是什麽好餐,□□的日本菜無論我吃多久都不習慣。不過正所謂秀色可餐,我也不是覺得很難熬。

人見少主拿起一個飯團子就往嘴裏送,我看着他那白皙的脖子以及上面微微聳動的喉結,也吃了一口飯團和着口水咽下。

人見少主微微一笑道:“貞子,你很餓嗎?”

我臉上一紅,羞羞答答道:“甚是饑渴。”

人見少主微微又一笑,遞過來一杯水,溫柔道:“那就多喝水。”

我接過水,小口的喝着,暗自想着剛剛看到的袖裏的風光。

然後我感覺耳旁一涼,就看見他伸手過來,理了理我耳邊散落下來的頭發。我思考了一下,覺得我是應該害羞的,于是低下頭不去看他。

人見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把手伸進懷裏掏,我眼睜睜看着他掏了半天,然後掏出了一個豔紅豔紅的玉镯子出來。

他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把镯子戴在我的手腕上,我看着那個镯子,鮮紅鮮紅的,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稱着雪白的手腕如珠似玉美麗極了。

人見的手還握住我的手,他的眼睛還看着我的眼睛,這一瞬間我聽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我想我明白了戀愛的感覺。

我羞羞答答的回去了,滿面紅光的走着,身上的十二單似乎也不再厚重。

母親迎面而來,心疼的看着我,摸摸我的手,摸摸我的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說:“你又和人見陰刀見面了吧,唉,都快要嫁人了,也不知道多陪陪母親。”

我慚愧地低下了我罪惡的頭顱,哽咽道:“對不起母親,我……你說什麽?”

我瞬間擡頭瞪着銅鈴般的眼睛驚恐的看着母親大人道:“你說他叫什麽名字?”

母親不明所以道:“人見...陰刀啊?”

我:“……”

靠!靠!靠!人見陰刀!他是奈落啊!

剎那間五雷轟頂,我瞬間被劈的外焦裏嫩,他竟然是人見陰刀!

雖然五十年過去了,我很多事情都記得不很清楚,但我仍然記得,當初看犬夜叉時,看見人見陰刀這個名字時我興奮得一拍大腿道:“陰刀陰刀,陰險狡詐兩面三刀,嘿!這名兒真配他!”

我的媽啊!此時此刻我如同被大冬天裏被一盆冰涼冰涼的冷水從頭澆到腳,是透心涼啊!

然後又是一個激靈,奈落這是什麽意思呢?我忍不住想他有沒有認出我?他有什麽陰謀?這麽一想我坐不住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行!這個地方不能呆了。

我轉身就想走,什麽好日子我也不想過了,還是保命重要,被奈落算計到的人可沒有什麽好下場啊!轉念一想,不行啊,我能走但是武田夫婦怎麽辦?萬一我走以後奈落拿他們撒氣我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了?他們對我可是真沒的說的。

☆、公主被妖怪抓走了

我急得頭上都快冒煙了,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恨不得再塞一個腦子進去,想着想着突然靈光一閃,哎!我想到了!

我回到房間裏繼續安安靜靜地做我的待嫁新娘,表面無有一絲與往日不同。

一連過了幾日,人見陰刀又要來武田城了。

母親大人為我穿戴衣飾,我的臉上帶着一絲絲的笑,與一絲絲的慌亂,充分的表達了一個将婚少女,去見未婚夫的欣喜與忐忑之情。

母親見狀酸溜溜道:“這個人見陰刀,三天兩頭地跑過來,什麽意思嘛?你還能跑了不成?”

可不是嗎?我不是正打算跑嗎!

這話我可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可就不靈了。想我堂堂一山大王,一洞之主怎麽能嫁給一個半妖呢!

要是真嫁了那還得了?我有何顏面去見楓之村父老?

母親唠唠叨叨的囑咐了我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左耳聽了進去,右耳又排了出去,聽得昏昏欲睡。

唉...這樣不好,我被寵壞了。我不能因為她不會不要我不愛我我就恃寵而驕啊!

母親痛心疾首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急着把你嫁出去了,我舍不得你啊!”

我聞言不禁心有戚戚焉,一時心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嫁了吧,我去回絕了人見陰刀。”

母親呆愣在當場,如夢似幻道:“你說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人見陰刀絕……”

我心下一驚,暗恨自己嘴賤,真心真意道:“我是開玩笑的……”

說罷急匆匆地走了,帶着一群侍女守衛浩浩蕩蕩地向人見陰刀出發。

我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來,侍女們急忙上來詢問,生怕我有什麽不妥。我表面不動聲色,然而內心焦急又與誰說?天殺的怎麽還不來!

焦急之下兩眼四處亂瞟,冷不丁看見一個奇醜無比的腦袋一頭撞在一棵樹上,震得樹葉刷刷的往下掉。

我氣的恨不得拔刀自刎,暗自憋出了內傷,尋摸着等回了我的妖怪洞府一定要好好補補,畢竟身體是自己的,為了那麽個挫貨氣傷了身體不值得。

守衛們聽見了聲音全都轉頭看向大樹,只見一個長得奇醜無比的妖怪搖頭晃腦的飛了過來,其姿勢之風騷,走位之奇特,長相之驚悚令人嗟嘆。

侍女們驚得花容失色,守衛們也是兩股戰戰,裆有濕意。

妖怪慢悠悠的飛了過來,尾巴一掃衆人一起撲倒,然後它的大嘴一張一口咬住了我的領子,帶着我飄逸的飛走了。

我在半空中擺了幾個不勝涼風的嬌羞姿勢,聲音凄美且絕望道:“啊!我的母親,我的父親女兒好害怕好可憐啊!救我我我我我……”

衆人皆驚,場面亂成了一鍋粥,奔相走告道:“不好啦!公主被妖怪抓走啦啦!”

今日陽光明媚,今日春暖花開,今日人見陰刀來到了武田城,要見武田城的小公主。身邊的侍女全都感慨,這位少主從小就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沒想到如今竟然會對武田城的小公主如此的上心。

少主坐在馬車裏,在這個獨立的小空間了,他用手托着腮,目光沉沉地看着虛無的空間,因為托着腮的緣故,使他的臉被擠得有點歪。

當然歪也歪得可愛,擠壓凹陷了一塊面部肌肉,使嘴鼓了起來,嘴唇粉嘟嘟的,泛着水潤的光澤。這樣看來他那深不見底的目光也不那麽可怕了。

陰刀今天有點奇怪,他的眼皮子老是跳個不停,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但是他的兩個眼皮子一起跳是怎麽回事?

莫非……是餓了?

他想了想,覺得是時候捉點強大的妖怪回來吃一吃了。

前面傳來一陣轟轟隆隆的馬蹄聲,他的眼皮跳得愈發劇烈了,簡直有演化成癫痫之勢。

只聽一個男人喊道:“前面是陰刀殿下嗎?!”

人見陰刀略感驚訝,莫名其妙道:“是我,你是誰?”

男人喊道:“我是武田城的守衛,小公主剛剛被妖怪抓走了!”

……

☆、大玉丸

我騎着我的愛寵逃走了,原本我是打算回神仙洞的,可是就在接近山門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面對這個我被困四十九年的地方,我打從心眼裏産生了一種嘔吐的欲望,我仔仔細細思考了好一陣子,在被奈落搞死與被惡心死之間我選擇了前者。

騎着我那如同神來之筆般的愛寵,我手上提這一只烤兔,有滋有味的啃着。

兔子是好兔子,肉厚油肥。烤兔的支架也是上等的紫竹。食不可無肉,居不可無竹嘛,本大人一直都是個雅人。

吃完了兔子手上很是油膩,我找到一個池塘洗了個手。池塘池水清澈見底,我忍不住又洗了個臉。洗完之後實在酸爽,在這春風鳥語之中我打算睡一個午覺。

于是我就睡了,只一會兒功夫我就将睡未睡了,就在這将睡未睡之時我的右眼皮一陣猛跳,大驚失色之下我睜眼一看,只見我面前站在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高高壯壯,長得強壯而不失英俊,眉目之間還隐隐透着一股儒雅。

男人看着我說:“我要你!”

我:“……”

如此豪邁,如此奔放,讓我有心害羞都不知道怎麽害羞。

男人見我半天沒有反應,不耐煩道:“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我覺得我要是再不害羞,那麽我就不配做一個青春美少女了,于是雙腿緊閉雙手捏拳放在嘴邊嬌滴滴喊道:“讨厭啦!你怎麽這麽不講究?這讓人家怎麽說話嘛?”

男人聽了我的話,癡呆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我的意思,好像是在懷疑我話裏有話,呆了半天沒有想通,這簡直是對他智商的侮辱,于是他生氣了。

男人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只見他憤怒地一跺腳,從鼻孔裏冒出兩團煙霧,邁開大腿山崩地裂而來,怒吼道:“我吃了你!”

我一聽這不對啊,這分明不是沉迷于我美色的節奏啊!趕緊招來幾個妖怪替我擋一下。

男人看見了妖怪,突然一躍而起,拿腳一踢,我的妖怪們一下子被踢得老遠,我哆嗦了一哆嗦,趕緊招來我的乖乖小愛寵準備逃之夭夭。

男人看着我說:“你是妖怪?”

我點點頭:“如假包換。”

“哈哈哈哈……誤會,這都是誤會!”男人道:“我可不喜歡吃妖怪。”

我:“……這樣挺好。”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我暗道不好,他不吃妖怪不代表他不殺妖怪,更何況我還不是妖怪,必需分散他的注意力。

于是我笑了,笑得陰恻恻笑得渾身軟綿綿道:“奴家名叫鬼姬,不知大哥怎麽稱呼啊?”

大哥豪邁道:“啊哈哈哈我叫大玉丸,啊哈哈哈……”

笑,你笑個鬼啊!有什麽好笑的,虧我剛剛還覺得你儒雅。

我皮笑肉不笑道:“大玉丸大人這是要去哪裏啊?”

大玉丸無所謂道:“我原本随便去哪裏都可以,不過現在我要去前面的玉肌城,因為玉肌城裏有個玉肌公主,她長得風姿綽約雪白幹淨,于是我……”

我善解人意道:“于是你打算娶她做老婆?”

“不,我打算吃了她。”

“……”

大玉丸為人熱情好客,有好事情都會和大家分享:“鬼姬妹妹和我一起去吧。”

我遺憾道:“可惜我還有要事要辦,不能陪哥哥了。”

“少廢話!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我:“……去。”

……

大玉丸又屠了個村子,鮮血淋漓中他準備吃他的晚餐,剛把一條人大腿送到嘴邊突然就看到了我,于是忍痛割愛道:“鬼姬妹妹也來吃嘛,不要客氣。”

我嘴角抽搐道:“不用了……”

他一把撈過我的頭,把腿就往我嘴裏塞,邊塞邊道:“快吃快吃,可好吃了。”

我抵死不從,他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他,我一定也這樣勸他吃素。

我痛苦道:“不,不,我是樹妖,我吃素的。”

他疑惑道:“真的假的?”

我點頭:“真的,真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吃了吧。”大玉丸貌似遺憾道,然後就大吃特吃起來。

我總覺得他松了一口氣,真是的,我怎麽可能會和他搶?

夜晚來臨,大玉丸吃飽喝足,然後他困了。他既然困了那當然就要睡覺了,我簡直求之不得。

趁着他高亢的呼嚕聲,我招來了小乖乖,小乖乖帶着我一步一挪的逃走了。

蒼涼的月光下,只剩下了一只正在打呼的妖怪,那妖怪又翻了個身。

☆、我太倒黴

深夜,有雨,天微冷,宜睡覺,不宜出門。

我精疲力盡地走在泥濘的小路上,衣服早已濕透,鞋子上的泥巴也多的可以殺人。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所以我深刻地檢讨了一下我自己,我總結了一下我所犯的錯誤,錯誤有三條。第一我不該對小乖乖心存幻想,認為它總有靠譜的一面。第二我不該只帶小乖乖一個妖怪出來,第三我不該帶小乖乖出來。

總結完畢,我也檢讨完了,明天繼續新的生活。

還好老天可憐我,讓我發現了一個村子。我帶着朱毛會師般的熱切心情,奔向了那星星燈火中。

鄉野小村冷冷清清,我來到村子裏最豪華的房子之前,雖然說是最豪華,但只是相對來說,我沒得挑了。

我敲了敲門,在寂靜的夜晚,這聲音格外的刺耳。

等了好久沒有人來開門,于是我又用了更大的力氣去敲門。

等了好久沒人開門,我忍了忍,終于斯斯文文地拿腳狠狠地踹了幾腳。

天可憐見,門終于開了。

開門之人慘不忍睹,具體如何我不想形容,我只能說他的父母在生他的時候根本沒有用過心,他看起來很像鬧着玩兒的,而且玩的游戲肯定是比較恐怖的游戲。

我看了他一眼,已不在想看第二眼,于是我眼神游移道:“大叔,那個天色已晚,路過寶地,我欲借宿一晚,啊,那個必有重謝。”

大叔看了我一眼,繼而眼神幽怨道:“我才十六歲呢!”

我:“……”

我終于進入了房間,成功的躺在了床上。床是窄短矮,被子是薄小臭,房子是風冷漏,我沒得挑了委委屈屈的也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被冷醒,撐起上半身撅起嘴,吐了一口濃痰,糊住了一只路過的蟑螂。終于滿意了複又睡下,正欲再會周公。

忽然聽見屋子外面似乎有很多人走路的聲音,我仔細聽了聽,不是朝我這裏來的,于是心想這群村民半夜不睡覺在幹啥呢?

也不在意,跟我又沒關系,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好奇心不重,有聲音又怎麽樣,蓋了被子照樣睡呗。

第二天早起,腰酸背痛,我照例詛咒了一會兒老天,準備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

慘不忍睹的大石給我送來了一些稀粥小菜,我吃得略滿意,本着閑着也是閑着問道:“大石,你們這個是什麽村子啊?”

大石說:“你還想吃?我再去給你弄。”

我點點頭道:“啊謝謝,不用盛得太滿。”

我吃着第二碗稀粥道:“昨天晚上怎麽那麽多人不睡覺啊?”

大石憨傻一笑道:“我還小,不想娶媳婦。”

我:“……話不是這麽說,十六已經不小了。”

大石撓撓頭:“鹹菜才腌三天,還不能吃。”

我眼前一亮道:“三天正好,再過幾天就就沒菜味了,快快拿些給我。”

大石超高的智商讓我受到了打擊,我決定出去走一走。

村子裏即使是白天也依然沒有什麽人,我走了半天也只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田中勞作,此情此景令人十分心酸。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問道:“大爺,你的兒女呢?”

大爺回頭的瞬間,我忍不住內心大喊有妖氣!只見大爺那張滿臉皺紋的老臉上慘白一片,偏偏嘴唇非常的紅。

我腦中一閃而過了一個,月光下,嘶嘶作響的聲音,以及一個正在吃小孩腦子的妖怪。

我哆嗦了一下趕緊往大石家跑,一路又碰到了幾個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臉色蒼白,嘴唇血紅。

我吓壞了,回去的時候大石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看見我來了咧嘴一笑,不知道為什麽我腦中猛然浮現了一句話,微微一笑很傾城……

我搖了搖頭努力把大石那張神臉從我的腦子裏驅逐出去,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這個村子很明顯有問題,全村也只有大石看起來正常點。在這個妖魔橫行的世界裏到處都是危險,我還是早走為妙。

我拎着個包袱剛出房門就看見大石正在我面前,我笑道:“多謝你昨晚收留我,我走了,再見。”

大石聞言眼露悲戚,伸手拉住我的衣角。

我笑呵呵道:“人生無不散之宴席,我還會再見的。”

說完他還是不放手,我于是低頭開始扯我的衣角,大石力氣頗大,我扯了半天都沒扯動,于是狠狠心拿出匕首劃斷了衣角。

我剛剛轉身身後就傳來了阻力,大石弱弱的說:“你不要走。”

我心想你還沒完了?腳下一個發力準備逃跑。

大石死死地拉着我,急得滿頭大汗道:“你不能走的。”

我剛剛準備破口大罵,就聽門外傳來敲門聲,大石渾身一顫,把我拉到身後,也不出去,就在院子裏喊道:“誰……誰啊?”

院子外面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大石啊,你家是不是來人了?”

大石額頭見汗,語氣卻異常的兇惡道:“滾!沒人!你快滾!”

門外的聲音也沒有了,一片寂靜無聲。

我覺得這個場景很奇怪,于是問道:“他們是怎麽了?為什麽一個個的都……”

大石松了口氣道:“你千萬不能出去,千萬不能,知道嗎!”

說完就把我推進了房間裏,然後把門鎖了起來。

我氣的半死,轉念一想記上心頭,于是不再踢門安安靜靜地做一個美少女。

夜晚到來,正是子時,也就是俗話說的三更半夜。我拿着包袱鑽出了窗子,正在院內的月光下,我得意的想,區區破房子怎麽可能攔的住我。

我先把包袱扔出院牆,然後再往上爬,開門的聲音會驚醒大石,我只能爬牆。

我爬上了牆頭累的夠嗆,正準備往下跳,接着月光我看清楚了院外的景象。

大石的院子外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他們圍着大石的院子一圈圈的站在,一動不動,月光下好像站着許多雕像一樣。

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他們齊刷刷擡頭看着我,一個個陰森森的臉在月光下暗影斑駁,沒有一絲活人氣息。

我身上的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哆哆嗦嗦地爬了回去,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大石不知道什麽時候正在我身後,看着我欲言又止。

突然院子外面傳來一陣陣的拍門聲,和撞牆聲。

☆、再回楓之村

大石一驚,拉着我就往屋子裏跑。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脖子使勁的往下拖,他被我揪得沒辦法,只能表情苦逼地看着我。

我惡狠狠道:“快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是什麽東西?”

大石那張醜臉更加醜了,一雙豆眼如泣如訴,裏面分明寫着我有難言之隐,你不要逼我!

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危急,我從不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跟着他逃進了屋子裏。

進了屋子之後,大石一掀床鋪,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穴來,此情此景十分有中國武俠小說的風格,我竟油然而生出一種親切感。

我們鑽進了那個洞裏,一路爬行,最後我們爬出了村子。

我頂着一頭的土,像個滿載而歸的盜墓賊一樣坐在洞口,氣喘如牛。

大石一聲不吭的站在一邊,表情瑟縮,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就在這時候,我的小乖乖回來了,表情萌萌噠的蹭我,讨好之情溢于言表。

我懶得同它一般見識,騎着小乖乖就準備走,然後我就被大石拽住了。

大石拽着我,睜着一雙水汲汲的眼睛看着我,我閉了閉眼,不想看到他那張醜臉,誰知一回頭看見了小乖乖那張更醜的臉,我頓時不再對這個醜陋的世界抱有任何幻想。

大石說:“帶上我,照顧我,不要抛棄我!”

我:“……”

我帶着大石回到了楓之村,五十年過去了楓之村沒有任何變化,這個落後的村子實在不知道什麽叫做與時俱進,如果我在的話說不定都已經實現現代化了。

我走過了那片令我咬牙切齒的森林,走過來與犬夜叉相遇的那個山洞,走過了桔梗定情的櫻花林。

田間纖陌上青青的小草,水田裏忙碌的村民,榆柳蔭下的神社。

我看見一個拿弓的巫女,巫女頭發花白,她背對着我,似有所悟緩緩回過頭來,然後電光火石之間她的弓脫手而下。

小楓看着我驚駭萬分道:“蘇……蘇白姐姐?!”

我看着她臃腫的身軀,凹凸不平的臉龐,眼中似有什麽要奪目而出,我深吸一口氣道:“你都這麽老了,還好意思叫我姐姐。”

小楓:“……”

小楓讓我進了屋子,看我的眼神讓我毛骨悚然,因為我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她咬牙切齒的催我起床的階段,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麽慈祥真是讓人受不了。

我吃着久違的烤兔子道:“這麽說,戈薇真的是桔梗的轉世了?”

小楓一臉感慨道:“是真的,她和姐姐一樣擁有強大的靈力,和善良的心腸。”

我擦了一下粘糊糊的手,一臉茫然道:“桔梗……善良?”

小楓表情一變道:“當然,你在懷疑什麽?”言語之下充滿了威脅之感。

我思考了一下,決定不與她一般見識道:“那麽裏陶做出的那個是什麽呢?”

小楓噎了一下,繼而悲傷道:“那只是一個泥土與骨灰的結合罷了。”

我看着她覺得十分的不能理解,作為妹妹她寧願相信一個陌生的小姑娘,也不願意相信擁有自己姐姐一切回憶的人偶。

我不願再說什麽,心思已經飛到別的地方了,楓之村我會很快離開,現在還是先找到桔梗再說。

……

犬夜叉一行人回到了楓之村,珊瑚和戈薇有說有笑,彌勒偶爾也會插幾句,犬夜叉在傲嬌,氣氛很是祥和。

突然犬夜叉表情一變,如臨大敵嚴肅得一塌糊塗。

戈薇問道:“犬夜叉,怎麽了?”

犬夜叉不說話,只是不停地用力吸鼻子,然後就開始走來走去,嘴裏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彌勒奇怪道:“難道村子裏有妖怪?”

犬夜叉突然站立了下來,然後就往村子裏沖,戈薇等人吓了一跳趕緊追了上去。

我正在思考一個關乎我一生的大事,正想到關鍵處突然門被一個大力掀飛了出去,我吓了一跳,轉頭就看到了犬夜叉。

犬夜叉站在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一滴汗從鬓角悄然滑下。

我微微一笑剛準備說話,犬夜叉就抽筋似的一抖,然後速度奇快的往外跑。

我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很生氣

犬夜叉像被狗追了似的……不,是像被人追的狗似的飛奔了出去,吓了衆人一跳。

珊瑚和彌勒立刻擺好了防禦的姿勢,犬夜叉被戈薇一把拉住。

就在這時,只聽楓姥姥的屋子裏傳來一聲怒吼:“你給我站住!”

犬夜叉前進的趨勢突然一止,以至于整個身子都在向前傾斜,渾身的氣勢也一絲不剩,耳朵也搭聳下來。

在戈薇等人驚奇的目光下我緩緩而出,霸氣縱橫的禦姐形象閃瞎了衆人的眼。

我直勾勾地走向了犬夜叉,頗有一種目中無人的樣子,犬夜叉眼神閃爍,表情猥瑣,不敢與我直視。

戈薇似乎察覺了犬夜叉的尴尬,好奇的看着我道:“我的名字叫做戈薇,你認識犬夜叉?請問你是?”

我冷豔一笑并不理睬她,而是直接走道犬夜叉身邊道:“這麽多年不見,想不到你還記得我。”

衆人:“……”

犬夜叉低着頭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衆人:“……”

我伸出我的纖纖玉手撫上了犬夜叉的耳朵道:“那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犬夜叉內心掙紮了一下,想到了自己耳朵上的那只手,于是忍辱負重地點點頭。

衆人:“……”

我一邊溫柔地撫摸着犬夜叉的耳朵,一邊帶着犬夜叉走了,邊走邊道:“來,我們去你當年定情的櫻花林。”

衆人:“……”

戈薇一臉不可置信道:“原來他不止有桔梗,不止桔梗不止桔梗……”

珊瑚把戈薇一把抱在懷裏,安慰道:“戈薇你不要傷心,我一定幫你狠狠地教訓犬夜叉。”

戈薇終于崩潰,嚎啕大哭道:“為什麽?為什麽?除了我和桔梗竟然還會有人喜歡犬夜叉!沒道理啊……嗚嗚嗚嗚……”

彌勒看着蘇白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蘇白小姐真的來楓之村了,她究竟是誰呢?竟然會認識犬夜叉。”

珊瑚唬着一張臉道:“法師大人,你在看什麽?”

彌勒驚醒過來一臉茫然道:“沒,沒看什麽啊?”

珊瑚一揮臂膀,飛來骨砰得砸上了法師的頭,她冷哼一聲走掉了。

彌勒摸着頭上的包一臉無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暮春之初,惠風和煦,滿天櫻花之下有我和犬夜叉。

犬夜叉的表情很像一個受了委屈的狗蛋,我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去看他,我只是表情很缥缈的看向遠方。

姿勢之潇灑,神情之冷冽令我自己都為之傾倒。

犬夜叉苦着臉道:“你怎麽還活着呢?”

我瞬間回頭道:“你什麽意思?”

“……”犬夜叉默了一下道:“我是說你不應該還活着啊!”

我忍了又忍,終于忍無可忍,伸手抓住了他的耳朵狠狠地揪了好幾把,直到犬夜叉不停地呼痛,直到他的耳朵紅的像大師兄的屁股我才收手。

犬夜叉終于能好好說話了,他頭發淩亂,眼角含淚道:“五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一直都不老?”

我嘆了口氣,悲戚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當然不會老喽。”

犬夜叉大驚失色道:“真的假的?你別騙我!”

我楚楚可憐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犬夜叉慘不忍睹道:“你什麽時候沒騙過我……”

我:“……”

☆、加入五人組

犬夜叉撅着嘴,小人得志中透着點委屈道:“你身上根本沒有死人的味道,反而有一股非常旺盛的生機。”

沒想到他的鼻子如此靈敏,我竟無言以對,于是我怒從心中起,而後惡由膽邊生道:“我很思念桔梗。”

犬夜叉嗆了一下:“……”

我擡頭看看天上的白雲,低頭看看地上的螞蚱,憂郁中透着儒雅的聲音道:“我已經知道桔梗現在是什麽樣子了。”

犬夜叉抖了一下,低下了他罪惡的頭顱。

我憂傷道:“我也知道了五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犬夜叉繼續往下低着他那罪惡的頭顱。

我看着他,眼神無奈。無奈中透着痛徹心扉,我咽了口口水,啞着嗓子道:“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應該放開她的手。即使違背了世俗,背離了倫理,我也要給她一個幸福的家。”

犬夜叉:“……”

我看了犬夜叉一眼,痛心疾首道:“既然你得到了她,為什麽不好好珍惜她?”

犬夜叉被我一眼中傷,脖子歪成了九十度,渾身癫痫一般顫抖着。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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