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楓之村,楓姥姥依然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看見我來了也只是點點頭,連個笑容都沒有跟我。

我懶得跟她計較,從她身邊走過不打算理她。

楓姥姥叫住了我:“蘇白姐姐…………”

我回頭:“你還認得我啊?嗯哼!”

楓姥姥:“…………”

楓姥姥:“蘇白姐姐,你要走了嗎?”

我翻了個白眼:“搞得我好像一直在這裏似的。”

楓姥姥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一直知道你不是這裏的人,姐姐也知道,你是要回去你本來的地方了嗎?”

我的腦子一時卡了殼,沒想到死呆死呆的小楓竟然也有這麽睿智的一面,我很不适應啊!

楓姥姥皺巴巴的臉上流露出傷心的神情,道:“你為什麽突然想回去了呢?”

我低下頭,踢了一下腳下的泥巴,道:“就是心灰意冷心如死灰了呗。”

楓姥姥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楓姥姥雖然人老但是她的心一點也不老,只見她在前面健步如飛龍行虎步,實在是矯健的很。我在心裏默默佩服了一把,心想她也不怕閃着腰。還有就是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樣多沒面子啊...........轉眼間楓姥姥就要從我的眼前消失,我忙道:“哎!等等我,你走那麽快幹嘛?”

別看楓姥姥人老,但是她還擁有一顆少女的心。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帶我來到這麽個地方來,此地風景優美堪稱浪漫,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老奶奶的話,我還說不定會以為她愛上了我。但是不是,因為她已經足夠老了,老到我認為她已經不具備戀愛這個功能了,事實上一般人都是這個樣子。

但是楓姥姥不!

她說了第一句話,就令我血流滿面,她說:“我一直很期待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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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楓姥姥:“???”

我:“沒什麽。”

楓姥姥:“但我只想和一個人戀愛。”

我:“.........”

楓姥姥:“”

我:“沒什麽,你繼續。”

楓姥姥:“但是我親手殺了他。”

我竟然無言以對,只能道:“哦,這樣啊。”

楓姥姥蒼老的臉上流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感,令人觀之心痛,思之傷懷,她垂下了她的頭顱像是進入了恒古的回憶裏,道:“然而........我從來都沒有怨恨過這個世界,我還想......保護它,從不想離開它。”

我想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然而有些事并不是我明白我就可以做出最正确的決定,就好像我明明知道蛆很有營養,但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去吃的,這種事沒有道理,全憑個人。

我還是來到了井邊,看着枯朽的古井感受着,然後跳了下去。

楓姥姥發呆似得看着井,她的背後黑煙突起,回過頭來道:“奈落!”

奈落走到井邊,伸出手掌撫摸着井沿,喃喃自語:“你總是害怕受傷,所以你就毫無顧忌的傷害別人嗎?”

☆、難耐思戀

我來到了戈薇的時代,這似乎挺神奇的,但是這并沒有什麽值得開心的,我仍然是人生地不熟。

想來想去我決定了,去讀書,這似乎挺瞎的,但是沒辦法,這麽多年沒有讀書了,還挺想的。好吧我承認我是在犯賤,但我就算是犯賤那也犯的萌萌噠。

“草辦白!上課又不聽課!”

呼嘯之聲響起,我紋絲不動擡手就截下了兇器,盡顯高手風範。

老師氣得眉毛都飛了,顫抖道:“草辦白,滾出去!”

我無奈的走出去,後面響起一片幸災樂禍的聲音。

體育課到了,我們一群人一起射箭,我百無聊賴的射着,沒有一箭在靶子上,受盡嘲笑之後,我一個人默默回家,十分的凄涼。

一只手擋在我面前,我更加無聊了,道:“不要說話,我現在特別想打人。”

來人微微一笑,似乎認為自己微微一笑很傾城,道:“來啊!我現在身上特別癢。”

我:“……”

半分鐘過後,我留下他一個人躺在地上玩。這個人我認識,他是本學校最能打的人,不過現在不是了,哦他叫毛利南次郎,柯南的岳父與龍馬的爸爸的結合體。

轉眼間又到了體育課時間,我又是一箭沒中,四周一片唏噓,接着就是各種挖苦。

“草辦白,你怎麽這麽沒用啊!”

“草辦白,你還是不要來上體育課了吧。”

“草辦白……”

我冷笑一聲,長臂拉弓,仰天長嘯:“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嗖得一聲,箭消失得無影無蹤,衆人呆了片刻旋即哈哈大笑。我聽着他們的笑聲,心中無悲無喜,寂寞得一塌糊塗。

“是誰射的箭?!”

一聲怒吼,學校最能打的人毛利南次郎出現了,我把弓扔到他們腳下,然後指着他們面無表情

道:“是他們。”

衆人:“……”

毛利南次郎怒目圓睜,兩條腿張着,右腿上還插着一支威風凜凜的箭。看他的表情似乎生氣的厲害,仿佛只要找到兇手他就會把他碎屍萬段。

衆人被我當面栽贓,心裏郁悶的厲害。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太不講究了,太不要臉了。于是紛紛指着我,頗有一點同仇敵忾的意思。

哼!我從胸腔裏發出一聲冷笑,不慌不忙斜眼看向毛利南次郎。毛利南次郎被我一看渾身頓時疼痛難忍,仿佛被人打過無數拳,并且拳拳打在臉上。兇手是誰已經很明顯了,但是心中掙紮片刻過後,毛利南次郎突然嗷嗚一聲沖向了其它同學那裏。這一沖就好像猛虎沖進了羊群,火焰掉進了柴堆。

我暗自點頭,心想他果然識時務,是個人才,我決定收他做小弟。

衆人被毛利南次郎通揍了一頓,思想終于通透了,他們明白了,草辦白同學不是好惹的,因為她擁有了非人的的異能,她的臉皮比中國的長城還要厚。

奈落得到了全部的四魂之玉,就只差琥珀身上的那片了。他也不急着去取,整日裏縮在人見城裏,不和任何人說話,也沒有任何陰謀詭計,就只是這樣靜靜地坐着,守着一杯茶,像是在等一個人。

桔梗回到了楓之村,躲在神社裏,每天都看着天空好像在等什麽。

殺生丸依舊沉默,只有大玉丸喜歡找他打兩架,不久前冥道殘月破已經被犬夜叉奪走了,天生牙再也不能作為武器使用了。然而他并不失落,這一點連他自己也很奇怪。他有時會想蘇白說過的話,當他真正超過他父親呃時候,刀一把屬于他自己的刀,自己的刀。

玲抛棄了手中的球,一下子砸在了邪見的頭上,邪見剛要發怒,被殺生丸瞪了一眼于是只能憋回去。玲撿起球道:''殺生丸少爺,你不開心嗎?''

殺生丸淡淡道:''并沒有。''

可是殺生丸少爺看起來好沉默啊,很不開心的樣子,是在想蘇白姐姐麽。自從蘇白姐姐拒絕殺生丸少爺過後,殺生丸少爺就一直郁郁寡歡,這可怎麽辦啊?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使我思君朝與暮……”

“這是中國古代詩人所作的詩,是寫一個女子對男子的思慕之情,從早上想到晚上……”

看這期窗外的櫻花,飄飄灑灑的樣子像極了那年我和奈落初次見面的那棵樹,他在樹下,我也在樹下,他把我擁在懷裏,笑得一片燦爛。很好看很好看,再也沒有像他那樣的人了。

毛利南次郎遞過來一塊紙巾,可憐兮兮的問:“你怎麽哭了?”

我伸手一摸,果然一片冰涼,看着指尖的水漬,我道:“我在思念一個人。”

毛利南次郎:“你這麽想他為什麽不去找他?”

我:“”我……我在等他來找我。”

毛利南次郎傻兮兮的抓抓頭:“噢……”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放學了,我起身就往外走,毛利南次郎呆了片刻一把拎起我的書包追了出去,來到我身邊,然後就糾結道:“草辦同學,你的書包。”

我兩眼無神的從他身邊走過去,就像路過了一只小強。

南次郎糾結了片刻,然後愁眉苦臉地跟在我身後,表情愁苦如同上了刑場的窦娥。我不理他他也不敢說話,就只是默默地跟着。

我回到了出租屋裏,繼續眼神呆滞的平視前方。南次郎把書包放了下來,然後頗為拘束在我面前坐下,小心翼翼道:“草辦同學?”

見我沒有反應,他難受極了,痛苦的嘆息一聲,他開始大量我的房間,發現我的房間實在是不像一個女生的房間,真是糟糕透了。

于是他又嘆息一聲,撸起袖子開始給我打掃房間。武力值超高的南次郎同學,在家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只見他幹得熱火朝天,不一會就把我的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

我感覺自己只是出了一會兒神,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以為我走錯了地方。冷靜的觀察了一下,發現東西都是我自己的,然後我就發現了勤勞的毛利南次郎。

南次郎同學正在廚房裏做飯,被我盯了幾秒過後終于心驚膽戰的回過頭說:“草辦同學該吃飯了。”

我:“……”

我洗了手,坐在飯桌前等着南次郎上菜,菜還挺多,什麽蛋卷啊壽司啊飯團啊的。我嘆了口氣吃了一口蛋卷,然後面無表情的把蛋卷吐了出來,面無表情道:“我最讨厭吃甜的東西了。”

南次郎委屈道:“是,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做甜的東西了。”

我心想以後你恐怕沒機會再給我做飯了,夾了一塊壽司準備吃,南次郎小心翼翼道:“那個草辦同學,你還是不要吃了吧。”

我斜眼望他:“為什麽?”

南次郎:“嗯……我在所有的菜裏都放了糖。”

我:“……”

南次郎委屈道:“我給你重做。”

我嘆息道:“算了我不餓,你給我泡杯茶吧。”

南次郎去拿茶具了,我看着窗外飄飄灑灑的櫻花發呆,這個季節裏整個日本都沉浸在粉□□白的世界裏,所有人都像是活在童話裏。快樂的人更加快樂,悲傷的人更加悲傷。

“草辦同學,喝茶了。”

我回過神,接過了南次郎遞來的茶杯,湊近鼻子輕輕嗅了一下,香氣沁人心脾。

奈落端起茶壺,往杯子裏倒茶,茶水呈一條筆直纖細的線條被倒了下來,他的腰挺得筆直,神态淡漠,姿勢優雅。

輕輕嗅了一口茶香,然後閉上眼睛慢慢喝掉茶。

我睜開眼睛,頓時齒頰留香。果然是好茶啊,這個香氣熟悉的令人感傷。

奈落放下了茶杯,開始看着桌案上的畫像,畫上的女子巧笑焉兮,輕揚的衣角透着一股靈秀的感覺。

南次郎看着我淚眼朦胧的樣子,慌了神了。他手足無措道:“唉,你別……別啊!不好喝嗎?”

我搖搖頭:“并沒有。”

南次郎絞盡腦汁,然後道:“草辦同學你喜歡中國的詩詞嗎?我給你念詩,你開心一點吧。”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此時此刻,我終于無法承受淚流滿面,砰得一聲倒在桌子上。

南次郎趕緊扶住我:“你怎麽了?怎麽了?!”

☆、歸來

南次郎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自那天起就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的。我仔細一想,發現我從小到大都一直被人照顧着,穿越之前有老娘,穿越之後有桔梗鬼姬奈落等。

這麽一想我覺得,我真特麽的幸福!

南次郎含辛茹苦地切好了牛排,然後把盤子遞給我,我拿起叉子就開始吃。對面南次郎的表□□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

我不耐煩道:“有什麽就趕緊說!”

南次郎臉紅了,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他怎麽突然賣起萌來了?萌死了……

南次郎吞吞吐吐道:“我想……去廁所。”

我:“……還不趕緊去!”

南次郎去上廁所了,我一個人神情寂寞的吃着牛排,吃得津津有味。之所以吃得津津有味,牛排倒還是次要,最主要是那個小點心做的很有味道,雞柳炸得恰到好處啊。

南次郎小臉通紅的回來了,看來上廁所這件事讓他感到很有趣啊,不然怎麽這麽興奮呢。

南次郎不顧自己在公共場合,若無旁人的一路跑了回來,興奮道:“你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麽?”

我面無表情道:“你的尿液。”

南次郎:“……”

南次郎很內傷,深呼吸道:“……這個不是最主要的,我剛剛看到一個身手超級好的人,他能不用助跑就跳到一輛在形勢的車子上,然後在從車子上跳下來。”

我淡淡道:“噢,是嗎。這沒什麽了不起的,小哥也能做到。”

南次郎:“小哥是誰?”

我:“就是一個穿着藍衣衛帽,劉海很長,很沉默,食指和中指很長的帥哥。”

南次郎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道:“他是不是小哥啊?”

我回頭看向窗外,就看見一個大晚上還帶着帽子的男人從一輛車的車頂跳了下來,他神情寂寞的攔車,擡起手來,露出兩根奇長的手指。

我:“……”

琥珀的回歸讓珊瑚很開心,可是最近前來襲擊他們的妖怪也越來越多了,奈落一定有什麽陰謀,但是他們找不到奈落,一切就只能被動着。

楓姥姥把桔梗的弓弦緊了緊,然後拿布擦了擦,遞給了桔梗。

桔梗接過弓,道:“蘇白還沒有出來嗎?”

楓姥姥坐下道:“沒有。”

桔梗淡淡道:“只有戈薇犬夜叉還有蘇白可以進出的井,這是為什麽呢?”

楓姥姥看着窗外越來越紅的火燒雲道:“也許蘇白原本就是井那邊的人。”

桔梗道:“那麽犬夜叉呢?”

我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了,應該是井那邊的事,原本這些都與我無關了,但是我總是忍不住想起,就連做夢也會夢到。

我想回去了,既然想了,那就做了,我給南次郎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上一次從井裏出來時,因為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是偷偷的走的,這一次我光明正大的就來了戈薇家。

戈薇的弟弟草太正好放學,一下子就碰到了神社門前的我。

他大喝一聲:“你是誰?!”

我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草太:“!!!”

我:“???”

草太:“姐姐,你好漂亮啊!”

我:“……謝謝。”

草太道:“姐姐來我家幹什麽呢?”

我糾結了一下道:“我是皇家特異功能調查局的,因為發現你家有一有特殊波動的井,前來調查。”

草太:“……爺爺!不好啦,姐姐有危險啦!”

我:“……”

我滿頭黑線的看着草太大喊大叫的跑進屋子裏,然後就看見草太和他爺爺他媽媽一起大喊大叫地跑出來,一個個神情嚴肅的看着我。

草太爺爺:“這位小姐,你是來封印這口井的嗎?”

草太媽媽:“求求你不要這樣!”

草太躲在他媽媽身後:“嗯嗯嗯!”

我道:“你們不要妨礙國家辦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草太媽媽痛哭失聲,一把抱住了草太,草太爺爺說:“請你寬容一下時間吧,求求你了!”

我冷酷無情道:“不可能!”

然後就飛了起來,一揮手擊碎了神社,房屋倒塌露出井來,我嗖得一聲跳到井裏去,消失不見了,然後在三個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下,井砰得一聲爆炸了。

爆炸的餘波沖擊的三人倒在了地上,待他們起來時才發現,井早已消失不見了。

草太:“姐姐--!”

草太媽媽:“戈薇--!”

☆、奈落我想你

穿過了井,我來到了楓之村。楓之村一切如故,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過。我跳出井來,就看見一雙樹皮老腳在我面前,我擡頭一看是楓姥姥。

楓姥姥道:“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嗯,沒錯過什麽吧。”

楓姥姥笑了,道:“沒有,你來的剛剛好。”

我:“是嗎。”

楓姥姥指着村子的斜前方道:“你看。”

我擡眼望去,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冰凍住了,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楓姥姥趕緊過來扶,道:“你怎麽了?”

我什麽都聽不見,眼裏耳裏心裏全都在那個巨大的黑色球裏,那是奈落我知道,他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啊--!”

一片血光閃過,戈薇倒向了懸崖,犬夜叉站在懸崖上,眼睛是血紅的一片,臉上也長出了妖紋。

忽然,他的鼻子抽了一下,好像聞到了什麽,他的爪子上是個熟悉至極的人的血,心裏忽然就惶恐起來,眼底的血色都消失了。

他喃喃道:“戈……戈薇。”

“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手上的感覺如何?”犬夜叉的背後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邪異的臉。

“這種感覺很難受吧,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再三的傷害她們。哈哈哈哈哈……”

掙紮早已停止,眼底的血色再一次覆蓋,犬夜叉變成了一個行屍走肉,痛苦的無知無覺的走着。

耳邊是風的聲音,心裏也像被風吹過似得千瘡百孔。左手是心愛的姑娘,右手是致命的詛咒,是命運的玩弄還是人生所必須經歷的。早已不再想這個問題了,擔驚受怕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了,不能活,那麽就徹底結束這命運吧!

珊瑚眼底全是脆弱,四周是無休無止的深淵,她看着彌勒,像是看到了生命的堡壘,她道:“法師大人,你怎麽了?”

彌勒沒有回答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珊瑚大聲道:“法師大人?法師大人?!”

彌勒徒然驚醒:“噢!珊瑚……怎麽了?”

珊瑚焦慮不安道:“法師大人你怎麽了?”

彌勒捏緊了右手,做了一個決定:“珊瑚……接下來我們分開走吧。”

珊瑚吃驚道:“你說什麽?”

彌勒笑道:“風穴已經快要不行了,我要獨自一人走。”

珊瑚:“法師大人……”

彌勒走了,他渾身顫抖的走了,離開了他的愛人,帶着風穴和凄涼。

邪見擡着一張尖嘴猴腮的臉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沒有理他,繼續充滿感情的看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瞎,邪見完全沒有看出我不想搭理他,仍然堅持不懈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因為有一只蟲子死了。”我道。

邪見奇怪道:“蟲子死了跟你在這裏有什麽關系?”

我從鼻孔裏噴出一股不屑:“我在這裏跟你有什麽關系!”

邪見:“我知道你想進去對吧。”

雖然不想跟他說話,但是我還是道:“嗯!”

邪見道:“我們一起去吧。”

我說:“好!”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大家都放棄的對彼此的成見,邪見和琥珀騎着七寶,我騎着嗯啊,我們一起出發了。

之所以是這個分配,乃是因為他們打不過我。我們飛到了巨大的蜘蛛前,蜘蛛打開了一個通道讓我們進去。邪見咽了口口水,很緊張的樣子。我笑了一下,一把拽起了邪見,拎着他砸在了琥珀腦袋上,兩個人撲通一聲倒下了。

我身上翠光一閃,一條碧綠的藤蔓出現了,嗖得打在七寶身上,七寶像只漏了氣的氣球,一下子飛的老遠。

我穩了穩神,自己進入了通道。

我剛進去沒多久,夢幻的白夜就出現了,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刀,穿着寬大的和服,紮着高高的辮子,卻總是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看見我他道:“你怎麽來了?”

我道:“因為有一個小女孩沒有小jj。”

白夜頓了一下,道:“女孩怎麽會有小jj呢?再說了小女孩沒有小jj跟你來這裏有什麽關系?”

我道:“我來這裏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白夜:“……”

我道:“帶我去找奈落!”

白夜不爽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呸!”

白夜:“……”

我也不管了,大吼道:“奈落!出來見我!我回來了--!”

“奈落我回來了!你快出來!”

“你快出來啊!!”

夢幻的白夜笑了,他笑起來醜死了,道:“奈落不想見你,你還是走吧。”

我:“呸--!”

白夜:“你……”

我沒有力氣了,跪在地上,低着頭。我害怕極了,我真的好怕再也見不到奈落了,眼淚留了下來,滴落在地上,滴落在奈落的身體裏,我聽見我自己說:“奈落你出來吧,我好想你。”

☆、背叛

一只腳停在我的眼前,我緩緩的擡起頭,仰着臉看向他。奈落伸出一只手放在我面前,我擡起一只手放了上去。他輕輕一拉,我就站起來了。

我看着奈落的臉,他的臉上是我看不懂的神色。奈落道:“你走了,還回來幹什麽?”

我還來不及說話,奈落就道:“如今你不該回來。”

周圍的空氣扭曲了一下,然後出現了一個個畫面。

犬夜叉還是依然麻木的走着,他的臉上帶着痛苦的扭曲,而眼神卻是空洞的。

戈薇倒在地上,有妖怪馬上就撲了過來,一道血光閃過,妖怪立刻四分五裂,是殺生丸救了她。

珊瑚騎着雲母,正在焦急的尋找彌勒。而彌勒躲在一個角落裏,偷偷看着珊瑚飛得越來越遠,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最後我看見了桔梗,桔梗依然是那麽冰冷的樣子,她安靜的朝着一個方向走,沒有什麽能迷惑她,也沒有什麽能阻止她。

奈落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知道得很多。不過既然這樣,你應該可以預見這個結局,這樣你還要跟着我嗎?”

我想我的臉一定蒼白的可怕,這個結局根本不需要預見,因為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明白,奈落既然知道結局,又為何不避免這場戰鬥呢?

奈落讀懂了我的眼神,他擁住了我,把臉埋在我的頭發裏,在我的耳邊道:“蘇白,我躲不過去的。”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我恨這命運,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明白,即使奈落不再用陰謀詭計去設計他們,他們也一樣不會放過奈落的。彌勒的風穴,桔梗犬夜叉與奈落的仇恨,珊瑚的滅族之仇都是不死不休的。

或許奈落是錯的,但是我早就不在乎了。我狠狠地眨眨眼,眼淚潤濕了奈落的頭發,我說:“玲在你手上嗎?”

我獨自坐在一個斷崖邊,披散着頭發,像個地地道道的瘋子一樣流着眼淚。有人向我跑來,接着她掰起我的臉道:“蘇白,你怎麽了?”

我看着她道:“桔梗……”

桔梗道:“你不是去了戈薇那邊嗎?怎麽會在這裏?”

我笑了,笑得眼淚鼻涕一起嘩啦啦流了出來,我說:“桔梗……”

桔梗說:“你怎麽了?告訴我!”

我傻兮兮道:“桔梗我冷。”

桔梗聞言皺了一下眉毛,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裏,然而我并沒有緩解症狀,抖得更厲害了。桔梗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沒有體溫了,根本不能給蘇白一點點的暖和。

她想把蘇白推開,去找其他方法幫她取暖,卻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她的心猛得疼痛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蘇白。

我拼出十二分的力氣才使仙藤神不知鬼不覺的纏住了桔梗,仙藤不是什麽妖力,也不是什麽邪惡的東西,所以桔梗的靈力能夠起的作用很小。我抱住了桔梗道:“我不會傷害你的,等到這一切結束了,你就自由了。”

說着我抱起桔梗,往外面走。桔梗在我懷裏,不能動的樣子柔順的不得了,我對不起她。假如我有一點辦法的話,我也絕對不會用這個方法來對付她。

我帶着她來到奈落打開的一個出口處,桔梗道:“你這麽做改變不了任何事。”

我沒有說話,把她放了下去。一個妖怪飛了過來,背起桔梗,把她帶到一個遠一點的地方。

殺生丸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走着,那副表情就好像看見任何了不得的事情都不會有什麽反應。事實證明他是裝的,因為馬上他的表情就變了。

玲出現了,玲在喊殺生丸少爺。于是殺生丸不淡定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非常可怕,因為玲的身邊是奈落。

奈落得意道:“殺生丸,你害怕了嗎?”

玲哭着喊:“殺生丸少爺!玲好痛啊!殺生丸少爺救我!”

殺生丸冷笑道:“奈落你可真讓人看不起,你以為一個幻影就可以騙到我嗎?”

奈落也笑了,他嘴角一扯,一根觸手噗得刺穿了玲的身體,玲慘叫一聲,鮮血淋漓。

殺生丸冷笑的表情一滞,臉色一下子蒼白了,因為他聞到了血腥味。他一下子明白了,在他面前的幻象是真實發生的,只不過不在此地。

“奈落!”

我找到殺生丸的時候,殺生丸正在瘋狂地用爆碎牙破壞着奈落的身體,然後他看見了我,于是就頓了一下,停下來看着我。

我一路大跑,來到他的面前,氣喘籲籲道:“玲是不是在奈落手上?”

殺生丸沉默了,然後緩緩點頭。我拽住他的袖子道:“你知不知道她在哪裏?”

殺生丸道:“奈落在哪裏,她就在哪裏。”

我趕緊說:“我知道奈落在哪裏,我帶你去找他!”

然後就拉着他走,殺生丸一言不發的跟着我走,悶聲不響的樣子實在讓人心中揣揣,走了一段時間,殺生丸忽然就不走了,我一拽沒有拽動,擡起頭疑惑的看着他。

殺生丸道:“你怎麽了?”

我說:“我沒……哇!”

一口血吐了出來,頓時染紅了衣襟,我倒了下來,殺生丸接住了我。

“你怎麽了?”

我看着殺生丸,虛弱的笑了,道:“我想我快死了。”

殺生丸的表情很沉痛的很認真,這是我從來沒有在他臉上見過的神情,令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我感覺嗓子眼堵得慌,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內疚過。

我伸出手環抱住了殺生丸,他也摟住了我,将我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在顫抖。

我的手上黑色光芒一閃,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刺,我狠狠地把它刺進殺生丸的身體裏,殺生丸都沒有反應過來。

☆、命不可以改嗎?

殺生丸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撐在地上,他微微擡頭,一雙眼睛透過淩亂的劉海看着我。

我手裏還拿着刺,這是奈落給我的,毒性非常強,我對殺生丸道:“你受傷了。”

殺生丸沒有說話,依舊那樣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有什麽激烈的情緒在醞釀。我道:“你的傷很重,既然這樣不如你走吧,先養好傷再說。”

殺生丸笑了,他的嘴角牽起,露出一顆尖尖的牙齒:“你這麽做都是為了他。”

我突然語塞的厲害,殺生丸的背上還有一個黑漆漆的洞,洞裏流着黑漆漆的血,雪白的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漬,我忍不住抖了一下,真不敢相信這是我做的。然而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一個人在傷害一個對自己好的人的時候,往往最不能心軟,因為這樣所有人都會受折磨。

我有捏緊了刺走向了殺生丸,殺生丸并沒有任何動作,也許是因為無力反抗,也許是因為不想反抗,他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我走近。

在觸碰到戈薇之後,犬夜叉終于恢複了神智,他看着戈薇,眼裏全是慶幸,對愛人失而複得的喜悅。

他抱住戈薇,又重新獲得了信心,他道:“奈落在哪裏?”

戈薇感覺了一下,指着一個方向道:“我感覺到四魂之玉在那個方向!”

犬夜叉咧開嘴:“好,去找奈落!冥道殘月破--!”

巨大的冥道出現,面前的阻礙物全都消失不見了,四魂之玉突然迸發出一道奪目的光彩,照射在巨大蜘蛛裏每一個角落,于是所有人都朝着那個方向前進。

奈落看着眼前的四魂之玉,嘲諷的勾起了嘴,他的眼睛被四魂之玉的光芒照射着,然而卻像黑洞一樣一絲光線都沒有反射出來,漆黑漆黑的。

我走近殺生丸,剛想再給他補一下子,突然一股巨力拍在我身上,我非常幹脆利落的飛了出去,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被拍成餅了,我倒在地上,吐了口血,深深的吸了口氣,肺疼得快要爆炸了,腦子還在嗡嗡作響,眼裏也在金星亂冒。

我努力睜開眼睛,就看見大玉丸把殺生丸扶起來了,他張開嘴巴吸在了殺生丸的傷口上,不一會兒就吸出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如此幾次殺生丸的臉都白了,但是一直纏繞着的黑氣不見了,看着雖然虛弱但是卻沒有氣息奄奄的樣子了。

看見殺生丸沒有危險了,大玉丸面色陰寒的盯着我,我忍不住想起了大玉丸以前的剽悍戰力,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緊張的不行。他一拳下來就要了我半條命,再來一拳那還得了?

正在我不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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