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

何是好的時候,突然我的腳下一空,掉了下去。

奈落抱起蘇白安靜的看着她睡着的樣子,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冰冰涼涼的觸感,鼻子裏呼出的濕熱的感覺,他的臉貼上了蘇白的臉,鼻子抵着鼻子,眼睛對着眼睛,是最親昵的姿勢。奈落貪婪的看着蘇白,好像永遠也看不夠。

“冥道殘月破!”

巨大的冥道出現,随後是犬夜叉和戈薇出現了,戈薇看見奈落手裏的蘇白,吃驚道:“蘇白小姐!”

犬夜叉也很吃驚,他道:“奈落,你對蘇白做了什麽?”

奈落笑道:“啊,是犬夜叉啊。你終于來了呢,我一直在等你。”

一道巨大的冥道出現,地上出現了一個深坑,白夜走了過去,拔出了自己從來都沒有拔出過的刀,拔出才發現原來道沒有刀身,他将刀放到深坑的邊緣,很快刀身就出現了,是冥道殘月破的樣子。

彌勒也出現了,他原本是打算在風穴發作時找到奈落,然後同奈落同歸于盡的,沒想到會碰到戈薇和犬夜叉。隔得遠戈薇也聽見了彌勒風穴的聲音,她心想風穴快要崩潰了嗎?彌勒法師豈不是…………

犬夜叉揮刀:“冥道殘月破--!”

巨大的冥道出現在奈落身後,奈落微微一笑,四魂之玉進入身體裏,然後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蜘蛛網,蜘蛛網的籠罩下,冥道竟然無法吞噬奈落。

奈落道:“四魂之玉和桔梗一起被焚燒,然後利用桔梗對犬夜叉的思念,和作為轉世的戈薇又回到了現在,即使是變成碎片,就算是穿越時空它也依然變成了完整的一塊,所以四魂之玉是不會毀滅的,就算奈落毀滅了,四魂之玉也不會毀滅。”

犬夜叉氣急了:“奈落!”

珊瑚破開肉壁終于見到了彌勒,她甩飛了飛來骨,飛來骨破開了奈落的身體。

犬夜叉大叫:“成功了嗎!”

兩股巨大的瘴氣龍卷風襲向了珊瑚,透過毛孔進入倒了珊瑚的身體。戈薇大急,射出破魔之箭。然而已經晚了,珊瑚掉進了深淵裏,彌勒也跟着跳了下去。

☆、奈落的願望(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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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薇說:“就像桔梗的願望是在見到犬夜叉一樣,你的願望又是什麽呢?”

我的願望啊…………

奈落看向了自己懷裏蘇白,我的願望不過就是…………

“冥道殘月破--!”

犬夜叉拼盡權利揮出的冥道殘月破,竟然變成了一個個的刀刃模樣,奈落的蜘蛛網被砍得七零八落。戈薇拉開弓箭,腳下突然出現許多刺,犬夜叉護着她跳開。

白夜出現在戈薇身後揮出一刀,犬夜叉大驚失色,一刀把白夜送入冥道。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生,可是戈薇明明被冥道殘月破砍中了。

彌勒找到了珊瑚,他們一起朝着犬夜叉和戈薇,他們的夥伴的方向出發了。

殺生丸不停地揮舞着爆碎牙,奈落的身體在不停地破壞着,大玉丸想和殺生丸說話,奈何殺生丸不理他,他無聊的發洩着心中的無名火,跟着殺生丸一起破壞着奈落的身體。

奈落将自己與這個巨大的身體分開了,戈薇道:“不好,他将四魂之玉吸收了!”

犬夜叉:“什麽!”

奈落的身體變成了土灰色,兩道巨大的瘴氣漩渦出現了,犬夜叉道:“他的瘴氣更加厲害了!”

無窮無盡的瘴氣出現了,也許是最後的拼搏,也許是無聊的惡作劇,奈落向楓之村飛了過去,像下雨一樣,無數瘴氣團降落在楓之村,楓之村瞬間赤地千裏寸草不生。

戈薇疑惑道:“奈落他,究竟想幹什麽?”

奈落邪惡的笑道:“至少有一個村子給我陪葬。”

犬夜叉大驚失色:“什麽!”

他們一起飛出了奈落的身體,就看見奈落殘缺不全的身體已經飛到楓之村之上了,而且還在慢慢掉落。

我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奈落恐怖的臉,奈落看見我醒來就道:“ni醒過來了啊…………”

“我快要死了呢…………”

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我站起來,站在奈落對面,四周是無邊無際的瘴氣,然而我并不在乎,我道:“奈落,你對四魂之玉許願了嗎?”

奈落道:“已經許過了,不過四魂之玉好像并不能實現我的願望。”

我道:“你的願望是什麽呢?”

瞬間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奈落沒有說話,只是很悲傷的看着我,他的是眼神如此專注,仿佛可以這樣一直看下去,千年萬年…………

我捧起奈落的頭,在他的唇上深深一吻,然後我離開他的唇道:“我愛你!”

奈落的眼睛裏流下了一滴淚,淚水緩緩滴落下來,打在了我的手上,燙得驚人。

戈薇拉開弓箭,她心道四魂之玉在那裏,我一定可以射到,我一定可以射到,破魔之箭射了出去,然後在瘴氣漩渦前消失了。

犬夜叉大吼:“消失了!”

“噗--!”

破魔之箭射中了四魂之玉,我的眼前頓時全是朦胧的光點,無邊無際像是永遠也渡不過去的苦海,我手心的奈落不見了。

不見了…………

我看不見他了…………

光芒散盡之後,我正在食骨井前面,然後是奈落只剩下一個腦袋的樣子。奈落最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奈落就要死了。”

我突然好恨啊…………

有什麽滔天的恨意在我心裏迸發,竟然已經到了無法壓抑的地步。

奈落消失了,我上前一步,一把拔下了四魂之玉上的破魔之箭,然後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地把它紮進了戈薇的心髒。

“戈薇!!!”

“戈薇戈薇!!!”

衆人都瘋狂了,拼命的喊着戈薇的名字,然而戈薇再也不能回答他們了。那個時候白夜揮出的冥道殘月破出現了,我被吸了進去,現在犬夜叉想要報仇的對象也沒有了。

被當做妖怪殺掉的巫女會下地獄的,被破魔之箭殺掉的戈薇,永遠也不會進入四魂之玉裏,她不可能再許那個願望了,四魂之玉永遠也不會消失了。

直至此刻我終于明白,使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就是四魂之玉,它需要一個人除掉戈薇,它需要一個可以讓它不會消失的人。

我冥道裏飄蕩,孑然一身,淚流滿面。

最後我問奈落,他的願望是什麽。他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眼神,他的願望就是可以和我在一起到永遠,然而四魂之玉并不能實現人心裏願望,所以他才會如此悲傷,才會不忍告訴我他的願望。

現在,四魂之玉永遠也不會消失了,奈落也會永遠的存在于四魂之玉裏。

一顆晶瑩剔透的四魂之玉出現在我面前。

“你做的很好。”

“作為報道,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我看着黑暗的深處,然後道:“我要回家。”

一個東西從我身上掉了下來,漂浮在空中,是那面神秘的鏡子,鏡子早已不是原先漆黑漆黑的顏色了,它變得像四魂之玉一樣晶瑩剔透的樣子。

一道光芒照在我身上,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刻,在那個最黑暗的地方,我看到了一顆安靜沉睡的頭顱,我的手又開始發燙,痛徹心扉。

光芒閃過,終于一切都結束了。

☆、番外一:鬼蜘蛛

鬼蜘蛛原本不叫鬼蜘蛛,這只是做為一個強盜所用的渾名罷了,就像羅剎鬼原本不叫羅剎鬼一樣。

只是後來人人都叫他鬼蜘蛛,他便也稱自己為鬼蜘蛛了,以至于最後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都忘記了他的本名。

鬼蜘蛛的父親是個忍者,效力于一個次官,每天做着殺人陷害的勾當,脾氣異常的暴躁。

鬼蜘蛛的母親原本是個□□,後來被鬼蜘蛛的父親看上了,就被帶了回來,過着不知道是妾還是婢女的生活。

直到鬼蜘蛛出生,這樣的生活才有了改善。

。忍者對于這個兒子的出生是喜歡的,沒有人會嫌兒子多。

鬼蜘蛛長到五歲的時候仍然不怎麽說話,大家都說他是個傻子,連母親也不喜歡他,認為他不會讨父親的歡心。

所以人都瞧不起他。

他喜歡坐在走廊下,擡頭看着屋檐底下的蜘蛛。

在他眼裏,蜘蛛永遠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樣子,擁有自己的王國,等待愚蠢的獵物自投羅網,樣子是那麽高傲,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仆人打掃的時候要弄死那只蜘蛛,鬼蜘蛛拿起小刀把仆人砍傷。父親知道後不但不責罰,反而很欣賞,認為鬼蜘蛛身上有他的影子。于是問他為什麽要砍傷仆人,鬼蜘蛛說因為他要殺掉我的朋友。

父親奇怪道你的朋友是誰

鬼蜘蛛指着房檐上的蜘蛛說,它是我的朋友。

最後蜘蛛還是死了,被父親親手殺死的。

鬼蜘蛛開始跟随父親學習忍術,過程非常痛苦,小小年紀就要做各種訓練,父親對待他絕不留情,有一點不滿意就又打又罵。看着他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兒子,而是在看一個漸漸成型的貨物。

春來春去幾寒暑,月月年年總相似。轉眼鬼蜘蛛就是個少年了,此時他的手上已經有了不少的人命,那都是跟随父親執行任務時幹的。

母親年老色衰,早就幹起了仆人的活計,每次見到他也從不關心,只是不停地向他要錢。

鬼蜘蛛厭惡她,也可憐她。

後來母親不小心弄髒了次官夫人的鞋子,被次官夫人下令打死了。聽到消息後父親不但不生氣,反而去夫人那裏賠罪,說母親死得好。

在一個雨夜裏,鬼蜘蛛趁着次官忍者們喝醉了沖了進去,把他們殺光了,包括自己的父親。

次官夫人的屍體被他砍成八塊,扔進山裏喂了野獸。

從此他就做了野盜,每天殺人放火,有時一個人,有時一群人。

他認識了一個叫羅剎鬼的強盜,羅剎鬼說他的名字不行,不能讓人害怕,于是他說我以後就叫鬼蜘蛛了。

天下之局縱橫交錯,又有誰能參悟這如棋的世事?

他永遠都只能在黑暗裏沉浮,永無超生之日。

他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用死人來堆積自己的財富。他的所有的一切都來自于死人,他吃死人的食物,喝死人的酒,穿死人的衣服,睡死人的女人。他的生命是由死人組建起來的,總有一天他也會變成一個死人。

這一天很快就來了,有一天他和羅剎鬼同時看中了一個女人,為了争奪那個女人他弄瞎了羅剎鬼的一只眼睛。

人與人之間不就是這樣嗎,今天與你是朋友,明天你死在朋友的刀下。

鬼蜘蛛心安理得,也毫不在乎。

背對着夕陽,手執酒杯,聽着□□輕柔的歌聲:

立春來歲暮

春至在花前

誰謂去年裏

今年又去年

年複一年,年年相似無有不同。

羅剎鬼懷恨在心趁夜燒了鬼蜘蛛所在的妓院,鬼蜘蛛倉皇逃出也已經被燒成重傷,被羅剎鬼扔下了山崖。

恨嗎?

當然恨,怎麽可能不恨。

只是所恨的未必就是羅剎鬼。

他恨的是孤獨……

後來他被一個巫女救活,每天在一個山洞裏茍延殘喘,唯一的消遣就是和一個送飯的女孩說上兩句話。

他總能嗅到同類的氣息,那個女孩身上有着與他相似的味道,一樣的孤獨。他已經習慣了孤獨,在雷雨交加的夜裏,獨自品着寂寞,發酵着寂寞。誰曾想女孩像鋒利的匕首插了進來,閃電的光芒映射在牆上的兩道同樣孤獨的影子。

他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第一次有了心酸的感覺,像是蝸牛終于退下了負擔。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什麽的還有幾篇

☆、番外二:血夜星疏

自從桔梗死去以後楓就作為巫女生活在楓之村,似乎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從來沒有人管她願不願意,就好像當初沒有人問姐姐願不願意一樣。

沒有好的箭法,就只能日以繼夜的連續,沒有強大的靈力就只能努力布下結界來保護村子。她還住在以前的屋子裏,而那個屋子裏卻再也沒有那個冰冷的巫女了,楓從來就不會冷漠,她也不想冷漠,若是一輩子就這樣冷漠的孤獨下去那也太可憐了。

她長到姐姐那麽大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法師,法師快死了,希望楓可以将他安葬在楓之村裏,因為他不希望死後被妖怪打擾。

楓答應了,她将法師燒成了一堆灰,然後把骨灰葬在了那個山洞的不遠處,也說不清楚是什麽原因,也許只是想讓法師發揮餘熱,死後也鎮一鎮洞裏的邪氣吧。

然後她看見了一只烏鴉,烏鴉也快死了,好像被什麽咬了似的,尾巴都禿了。她想了想,就地取材給烏鴉包紮了一下,手段粗暴,烏鴉痛得死去活來,她什麽也不在乎,人生中接觸最多的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麽溫柔的人,也沒有告訴過她女孩子要溫柔,要脆弱一點。

理所應當的自己可以承受的東西,她認為別人也可以承受,可憐的烏鴉渾渾噩噩的看着女孩只有一只眼睛的臉,突然在想她是不是傳說中的獨眼怪變的,否則怎麽會如此暴力。

楓之村贏來了一場巨大的危機,一只虎妖來攻占村子,虎妖的父親也曾經來過村子,但是他再也沒有回去。

虎妖的妖力遠遠比不上其父,但是楓的靈力比起桔梗更是連邊都沒有,很快楓就不行了。虎妖哈哈大笑道:“小孩,你姐姐呢?怎麽不出來救你?”

楓吐了一口血唾沫:“我姐姐忙着在陰間收拾你老子,沒空來救我!”

虎妖勃然大怒,一爪子撓過來,卻被一只纖細的小胳膊攔下了,楓擡頭一看,是個文質彬彬的少年。

少年對她咧嘴一笑,一擡手掰下了虎妖一條胳膊。

楓面無表情的抖了抖眉毛,少年一擡腳,踢爛了虎妖的虎鞭,楓的眉毛又不動聲色的抖了抖。少年笑嘻嘻對楓道:“怎麽樣?滿意了嗎?”

楓沒有說話,于是少年一口把虎妖給吞了,楓感覺胃裏撐的慌,好像剛剛活吃一只老虎的人是自己似的。少年道:“你可真有意思,眉毛抖個不停。”

楓無言以對,只能一直保持着趴在地上擡頭看他的艱難姿勢,少年笑了,一把把她抱了起來,道:“你難道是傻的嗎?”

楓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少年笑道:“你還記得你救的那只烏鴉嗎?”

楓若有所思道:“你就是那只烏鴉。”

少年:“嗯!你叫什麽來着?我叫…………”

“你不要說話!”楓惡狠狠的打斷他道:“不要告訴我你叫什麽,我不想認識你,你趕緊走吧!”說完之後她就像只受了驚的雞似的一路連走帶蹦的落荒而逃了。

佛祖爺爺在上,跟一只妖怪太熟是沒有好處的,尤其是自己救過的妖怪,以前那兩個女人用生命證明了這點。

但是天不遂人願,蘇白曾經說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楓去山上打了一只兔子,突然樹上倒挂下來一個人道:“哎呦!又見面了,好巧!”

楓:“…………”

楓去挖野菜,突然從地上鑽出來一個人頭道:“哎呦!又見面了,緣分吶!”

楓:“…………”

楓坐在家裏吃飯,突然鍋裏冒出一個熱氣騰騰的人道:“又見面啦!”

楓一口菜湯噴了出去。

少年嬉皮笑臉道:“你為什麽瞎了一只眼睛?”

楓把飯碗砸了出去,她的心情壞極了。

村民們每天都可以看見一個漂亮的少年,跟在巫女大人身邊,村子的人道開始害怕起來,以為上一個巫女大人的事情要重新上演了。終于在一個晚上,村民們爆發了,他們舉起鋤頭和斧頭砍向了少年。少年大怒,一身的火氣化作滔天的殺戮。

楓趕到的時候,就只看到滿地的鮮血和支離破碎的屍體。

少年在屍山血海中對着她溫柔笑道:“楓,這裏一點都不好,我帶你走吧。”

楓格外的冷靜,就好像她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件事一樣。她第一次對少年露出笑容,果然像少年相信的那樣美麗動人,她道:“好啊,你帶我走。”

少年帶走了楓,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

少年:“你真的願意跟我走嗎?”

楓:“我是真的願意。”

楓給少年做飯,做的是她自己愛吃的素菜,蘑菇炖蘿蔔。老實說味道并不好,少年不願她不開心,于是大口大口的把飯菜吞了下去。飯後他躺在楓的懷裏看星星,滿天的星星閃閃發光,他道:“我真想摘一顆星星送給你。”

楓撫摸着他的頭,沒有說話。少年似乎困了,他在楓的懷裏喃喃自語:“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

月色如勾,楓抱着懷裏早已僵硬的少年,她仍然溫柔的撫摸着少年,像是撫摸一件稀世之寶,只是少年再也不能做出回應了。

我從來都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從來都不想認識你,因為認識你,是我一生最大的殘酷。

☆、番外三:妄想與現實

“蘇白你醒醒!”

“唉!你忘記今天要去做啥子嗎?”

我睜開眼睛,頓時被一陣強烈的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久違的老母告訴我,我們要回老家玩玩。

“媽媽。”

“幹啥子喲?”

“媽媽…………”

“你有毛病吶?睡覺把腦子睡化了?”

“媽媽,過來!”

媽媽走過來道:“幹啥喲?”

我抱住媽媽:“媽你別動,讓我抱抱。”

“滾蛋噢,怪惡心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媽說我昨天生日被灌得爛醉如泥,丢盡了蘇家的臉後就被送回來了。為了讓我盡快從丢人現眼的陰影裏走出來,她打算帶我去老家散心。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那些狐朋狗友們依然可以在電話裏盡情的嘲笑我。當然我并不在乎,因為她們簡直弱爆了,我們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大清早的,我就已經睡不着了。我去院子裏看看,就看見我爸爸在生火燒爐子,我道:“讓我來吧,你一大把年紀了就歇着吧。”

爸爸糾結道:“雖然你是好意,但為什麽我那麽想抽你呢?什麽叫做一大把年紀?”

爸爸,不用在意細節……我轉移話題道:“火折子呢?生火怎麽沒有火折子?”

爸爸雞蛋裏挑骨頭道:“什麽火折子?你怎麽不鑽木取火啊?打火機給你!”

我:“…………”

我目前還很不習慣,不習慣軟不拉幾的床,不習慣一天三頓的飯,不習慣汽車,不習慣看電視。

媽媽給我收拾東西,啰啰嗦嗦一大堆道:“放假結束就要去上學了,你可不能像現在這麽不靈醒!”

我說:“噢!可是我想和你多呆一會。”

媽媽:“哎喲!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你好惡心啊!”

我:“…………”

媽媽:“聽我一句,在學校裏交男朋友千萬不要随便啊!”

我道:“你放心,我喜歡的人一定要能打得過我才行。”

媽媽呆了:“你想比武招親吶?”

李楊雙佳眼睜睜的看着我喝完第五杯可樂,不可置信道:“你不會漲得慌嗎?可樂殺精吶!”

我打了個飽嗝:“沒關系,你就當我漱口好了!”

李楊雙佳:“…………我好像知道了什麽。”

我拎着一袋子肯德基,李楊雙佳跟着我道:“你是想胖死嗎?你不是要瘦成一道閃電嗎?”

一輛車的路過,濺起了一地的積水,我嗖得一聲就跑遠了,剩下的水全部都奉獻給了李楊雙佳,頓時她就濕身了。

李楊雙佳:“呃啊!!!”

車主挺有良心,沒有當場就跑,而是下車道歉了,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車主有點眼熟,但他只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

大叔年紀雖大,但頗有風度,可是小潑婦李楊雙佳不依不饒,我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別這樣啦,大不了讓大叔賠你一件衣服啦!”

李楊雙佳:“好啦好啦,就這樣吧,我不要你賠了,你以後小心點!”

大叔:“我還是賠你一件衣服吧,就去前面的店裏。”

李楊雙佳擡頭一看,店上的牌子如夢似幻,她懷着激動的心情就進去了。我和大叔在外面等着她換衣服,可能是因為無聊且尴尬,大叔想找點話說。

大叔:“恕我冒昧,小姐能告訴我名字嗎?”

我說:“沒事,我叫蘇白。”

大叔:“噢……”

我:“怎麽了?”

大叔突然撓撓頭道:“沒什麽,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同學,高中同學。”

我說:“是嗎?哪個學校的,說不定是我的長輩呢?”

大叔:“不不不,其實我是日本人,我的同學也是日本人,她叫草辦白的。”

我:“噢…………多少年沒見了?”

大叔:“也有二十年了吧。”

我:“這麽久你還記得她?”

大叔不好意思了,舔了一下嘴唇道:“實不相瞞,當年我…………很喜歡她。”

我:“噢……”

李楊雙佳出來了,我們謝過了毛利南次郎就走了,去了李楊雙佳家裏分了肯德基。

正啃着雞腿,李楊雙佳就拿出一大疊海報出來道:“你快看,我家殺殿美不美?這可是限量版的,一般人買不到的。”

我看見海報底下,有一張的一角露了出來,上面是卷卷的頭發,我把它抽了出來,然後就盯着看,一直看。

李楊雙佳驚恐萬狀道:“你哭什麽啊!奈落哪裏惹你了?他多無辜啊,你對着他哭幹嘛?”

我的眼淚止也止不住,我抽抽噎噎道:“能不能把這張給我。”

她趕緊道:“你拿去你拿去,把殺殿留給我就行了,你都拿去吧!”

我:“嗚嗚……謝……謝謝噢噢。”

“不用謝……”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又回到了武田城裏,我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去一片好漂亮好漂亮的櫻花裏。奈落在裏面等着我。

看見我,他會對我笑,然後誇贊我漂亮,說他很快就會娶我,接我去人見城,帶我去看他種的昙花。

我靠着他結實的胸膛,感覺好幸福好幸福。

☆、番外四:她不知道我愛她

我坐在陽臺上,看着對面的院子,我知道她就要出來了。

可能沒有人知道我愛她,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愛她了,但是我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出來了,打着哈欠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跟他爸爸說了幾句話,把他爸爸氣得夠嗆,然後開始生爐子。

她生爐子生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我好喜歡,因為很好看。

哥哥走過來讓我吃飯,他把我輕輕的抱起來放在椅子上,然後開始喂我吃飯。我嚼得很慢,因為害怕下巴會受傷。

我想出去見見她,但是哥哥不允許,因為我很容易就受傷。我只有哥哥陪着我,媽媽不願意看見我,她看見我就會哭,我也不願意看見她。

我聽說她叫蘇白,我聽說她是回來度假的,我聽說假期一過她就會走,我知道她很漂亮。

我喜歡她,從我第一眼在陽臺上看見她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了。我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像是被填滿了,心裏滿足極了。我哭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哭。

我每天都會在陽臺上看她,我好想和她說說話,我好想摸摸她,我好想擁有她。

但是我不能,我只是一個脆骨症患者,我只能在陽臺上做個玻璃人,我只能把對她的愛藏在心裏。

我忽略了哥哥,他太了解我了,他說:“奈落,你喜歡那個姑娘嗎?”

我如遭雷劈,仿佛心底最隐蔽的秘密被曝光在天底下,我不知所措,害怕的低下了頭。

哥哥說:“不要在想那個姑娘了,無聊就看電視吧,有個新電影很好看的。”

我叫奈落,我不知道為什麽媽媽會給我取這個名字,也許是因為我讓她失望了,所以叫落。

哥哥讓我不要再想她,可是如果不想她,我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

我白天想她,晚上也想她,可是距離她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明明知道,卻不敢去見她。

她會喜歡一個脆骨症病人嗎?我轉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好瘦啊,一點也沒有男子氣概。哥哥說我長得很好看,我摸摸臉,除了蒼白還有什麽呢?

可…………她還是走了,一大清早我就讓哥哥把我推到陽臺上,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越走越遠,她為什麽一直不高興的樣子呢?因為感覺到我的悲傷嗎?

如果沒有她,我的生命還有什麽意思呢?

還有什麽意義呢?

如果我死了,我的魂魄能不能跟着她呢?如果有來生,我會不會再遇到她呢?

我慢慢爬上了欄杆,翻了下去。

☆、番外五:還想再見她

我叫毛利南次郎,本來我對這個名字是沒什麽感覺的,畢竟姓毛利的人那麽多,直到有一部動漫出來後,我漸漸成為了大家的笑柄。

想必大部分人都看過那部動漫,我無數次抱怨過,既然我已經姓毛利了,為什麽又要叫南次郎?

對此,我爸爸是這麽回答我的。當時他坐在沙發上,擺着一個匪夷所思的姿勢,斜着眼道:“噢?難道你是想要叫小五郎嗎?”

他是我爸爸,我跟他沒有道理可以講。我可以和同學們講道理,但是我不想和他們講道理,我的人生信條是理大不如拳頭大,你的拳頭沒我大。

我把全校的同學們都揍得服服帖帖的,再也沒有人敢拔我的虎須。

直到有一天,一個轉校生過來了。她是個女的,所以我對她沒有興趣,收個女的做小弟可不怎麽樣,她的名字詭異的令人側目,叫草辦白。

但她也太倒黴了些,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受到了全班同學的排擠。再加上上課不聽課,體育成績一塌糊塗,更是成為了新一任笑柄。

我很看不慣她,這麽沒有上進心的人沒有人會喜歡。在一個放學的路上我攔住了她,她很淡定,她的表情很寂寞,有種山頂上猴子的感覺,她道:“不要說話,我現在特別想打人。”

我頓時就笑了,道:“來啊,我現在身上特別癢。”

許多年以後,我在中國聽到的一句話很符合我現在的情況,no zuo no die。

我甚至沒有看見她是怎麽出手的,下一秒我已經像一條被車輾過的野狗一樣躺在地上,地上的感覺…………呃很特別。

我終于遇到了一個戰鬥力爆表的人!我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覺,那感覺就好像看美少女戰士時,水冰月變身一樣。(看見裸體,卻看不見點)

在我還沒有思考清楚的時候,我是很迷茫的,直到我的膝蓋中了一箭。

那天我逃課了,躺在體育場附近的草坪上,誰知一支箭從天而降,我真是躺着也中箭。我憤怒的沖進了弓箭部怒吼道:“是誰射的箭!”就看見草辦白同學一本正經的,當着我這個多少人的面栽贓陷害其他同學。

原來她無恥的程度和她的武力值成正比,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惹她,她成了學校不良少年的偶像。

她偶爾也會很憂傷,尤其是在學習中國古詩的時候,嚴重點還會掉眼淚。老實說她掉眼淚的樣子很嬌弱,也很漂亮,所以我很心疼。

她的家沒有人,一切都亂七八糟的,我嘆了口氣幫她打掃。在認識她之前,我只讓保姆幹活,在認識她之後,我只幹保姆的活。最恐怖的是,我竟然幹的津津有味,我想我一定被外旋發球擊中過腦袋。

草辦同學越來越憂傷,越來越沉默。她不說話的樣子很有欺騙性,所以我越來越喜歡她。但是她憂傷的原因,是因為思念一個人。

一個情敵的第六感告訴我,她思念的是個男人,是個她喜歡的男人。

不過我并不灰心,我看着鏡子裏的我,這肌肉,這發型,這邪魅的眼角,她一定會喜歡的。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草辦同學走了,走得悄無聲息,走得無影無蹤,她走了以後仿佛世界上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似得,如果不是因為她留給我的信,我恐怕真的會這麽認為。

她走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适應過來,一直都渾渾噩噩的。後來高中畢業了,後來大學畢業了,後來我工作了,後來父母開始給我相親。

直到此時我才猛然發現,我早已不是那個高中生了,我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我的心突然空蕩蕩的,沒有着落,茫然的無法忍受。

我申請去了中國,并且在那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似乎一直無法釋懷,我想也許我只是想要一個理由,或者是一個正式的告別。

後來我預見了一個中國少女,長得和草辦同學特別像,然而我并沒有什麽激動的感覺,我才明白早在不知不覺中我就已經放下了,只是我自己還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哈哈哈哈……撒花撒花撒花。請寶寶們關注白白的新書《道友如此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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