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3)

怪異,甚至有點可笑。漸漸地,顏炳炳就不怕看恐怖片了,也對它失去了興趣。

關着聲音看恐怖片就和白天逛露天鬼屋是一樣一樣的。有些東西會覺得它很可怕,很難以戰勝,但也許簡單和困難,恐怖和可笑之間只差一層僞裝而已。

此時此刻顏炳炳還是不得不震撼了,她還是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即使剝掉所有外殼依舊擁有震懾人心的力量,它的名字叫做真實。

火星撞地球

NO

蘇亞炸星球 !

你們宇宙人真會玩,呵呵……

艙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如此激烈幾乎吞噬整個星空的光球像連環煙火一般連連爆裂,顏炳炳的耳畔還是清晰的傳來蘇亞清亮的聲音。

“損失如何?”

“報告,所有艦隊全部及時轉移至位移點,沒有損失”

“對方呢?”

“報告,爆炸還未停止,距離過遠,目前無法獲得準确結果”

饒是如此,處于爆炸的中心點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這一步,還是她先行了,那人會對她刮目相看了吧,蘇亞心中暗暗忖度。

蘇亞啊蘇亞,這個什麽你怎麽會這麽想。意識到自己的第一念頭,蘇亞有一種深藏已久的秘密被發現了的倉皇感,即使那個人是她自己。收回來收回來,她努力告誡自己這是在戰場上,她只是單純的為一個戰術的正确實施而高興。像是一個明明想要糖果的孩子卻固執的解釋她只是嘴裏有點空而已。

“米諾,今天這是怎麽了,這麽安靜?”

竭力想要壓制下心裏止不住冒出的念頭,蘇亞向米諾擺擺手想要和目前唯一的活物米諾說說話,免得自己胡思亂想。這個小家夥今天真的有的不對勁,一聲不吭的縮在角落裏,她和它說話反應也是呆呆的,蘇亞心裏不免又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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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炳炳撲騰着翅膀猶豫了一瞬落在蘇亞腿上,聽着頭頂上的聲音有一着沒一着的傳來。突然,感受到撫摸它翅膀的手一頓,顏炳炳略帶奇怪的擡頭,順着蘇亞的目光看向前方。

哧——

一個光球透過屏幕撲将過來,耀眼的白光映出兩張蒼白的臉。

完了

在視野被強光完全包圍之前,眼前模模糊糊閃過一個男子的面龐,他盯着她們,看着她們陷入無邊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嗯

我決定先攢夠字數再發出來,一直到把這個小故事寫完再發吧,慈溪次次次次IC

☆、寒芒五曜曜,堪掃衆星嘒

曜曜如晝,天光大白。

——這是顏炳炳再次睜開眼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在星際世界裏夜與晝的劃分鮮明又模糊,人們依舊沿襲着千億年前在第一顆星球生活時的晝夜劃分。不同之處在于為了使整個星際都使用統一而非混亂的标準,後世者創造出運轉游行于星際長空的人造光球來提供光源。

就這樣12個無與倫比的結構精巧的光球各自運行在十二個星區,光明與黑暗循環運轉,永不停歇。恰如千年前大城市不夜燈恒明的繁華不墜,在一些星球人們複制了微型光球懸挂于上以維持夜不至,樂長在的狂歡盛景。

比如現在。

“歡迎我們的選手回歸賽場 !”

伴随着一個激動男聲的呼喊是上萬人彙聚而成的熱烈喝彩,不絕于耳。

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男子飛快走上去給蘇亞一個大大的擁抱,“太棒了 ,蘇亞 !”

他的聲音裏帶着熟稔和純粹的喜悅,配着一張娃娃臉,水汪汪的大眼,像極了撒嬌的孩子,蘇亞很配合的回以一個微笑,

“我知道了,杜客”,順勢松開了他的懷抱,目光已不由自主看向從另一個虛拟艙室裏走出來的男人。

杜客似乎無所察覺,又攬起蘇亞的肩膀,繼續喋喋不休道,

“你知道嗎,我剛才看的時候都要緊張死了,尤其是你們的最後一戰,簡直是反轉反轉再反轉。還好都是虛拟的,剛剛看到你的飛船被擊中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不過能和雷斯打成這樣,這一次晉級鐵定沒問題了,哎呦,你……”

“你什麽你”蘇亞橫眉一瞥,“不知道結果出來沒,你幫我去電子屏那邊看看吧,嗯”

搭在蘇亞肩膀上的手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又聽見好友這明顯暗含威脅音的話,杜客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由控訴的看着蘇亞:你看呀,你看呀,我委屈着呢 !

這一幕在偌大的大廳裏并不起眼,然而落在一出艙門就不動聲色地關注着蘇亞的雷斯眼中就格外醒目了,還有那麽一點刺眼。

大廳裏的人相對外面看臺是少的了,剛剛參加完上一輪比賽的選手陸陸續續從虛拟艙裏走出來,和守在艙門前的助手親友交談着,各種聲音充斥着,就顯得有些嘈雜了,所以他并不能聽見兩人在說些什麽。

雷斯漫不經心地聽着跟過來的助手交待着情況,感受到一道熾熱的視線緊緊粘着他,他眉心一動,擡眸掃視就看見了蘇亞…呃身後的一只戰寵正狂熱的凝視着他,那種感覺,仿佛他是一盤天上少有地下無的美味珍馐。

如果他沒記錯,那只蠢鳥叫米諾

被這樣一雙滴溜溜的钛合金眼死死盯着,雷斯擡眸望去之後心裏那點想法落空的一瞬失落就被全身不自在的怪異感沖散了,仿佛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

顏炳炳終于知道自己來了哪個任務世界了——蘇亞、雷斯的千年暗戀事件。

李韻聲和韓照白陷入昏迷,使得第二個擺渡任務陷入停滞狀态,不得不中止。如果闖關時主角陷入險境通常會發生什麽

觸發額外任務 !

明明沒有主角光環,卻要擔着主角的任務,風裏來雨裏去,小油菜,地裏黃,咦?咳咳,顏炳炳表示在下苦中作樂。

蘇亞的娃娃臉助理兼閨蜜,雷斯的閃電眉心印,這些特征她在抓阄選觸發任務的時候記得很清楚。

這就比較慘不忍睹了,兩個互相暗戀的人愣是磨了一千年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以至于最後……顏炳炳默嘆,這是銅牆鐵壁嗎?

“鐵壁”向“銅牆”走過來了!“銅牆”和“鐵壁”說話了!!

蘇亞內心是有點糾結的,她很想發揮出和杜客說話時的那份坦然勁兒和雷斯打招呼,可是臨到了動作就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臉上的笑意像是貼上去的一般,話也幹巴巴地,

“比完了?”

這樣的動作落在旁人眼裏可透露出來的意味可就不同了。

笑意勉強,語氣冷硬,沒話找話,典型的不想搭理又出于禮貌不得不搭理。

雷斯挑挑眉,微微颔首,然後……走了。

直到雷斯冷峻的背影消失,顏炳炳才欲哭無淚地縮回注視,真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是互相暗戀的關系,明明是互不待見嘛!

蘇亞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臉頰兩側仿佛還殘留着肌肉僵硬的感覺,酸酸的,不舒服。

杜客有些看不過眼,“別理那小子,看他那一臉嘚瑟樣,不就又贏了一次嘛,下次我們一定能戰勝他,在我心裏小蘇亞是最棒的!”

收到蘇亞一記斜瞥,杜客有點讪讪的摸摸鼻子,好像說錯話了。蘇亞和雷斯認識了這麽多年,幾乎每一次單人技能賽都敗給了雷斯,想想也憋屈,也怪不得蘇亞不待見雷斯,較着一股勁兒,一碰見雷斯就渾身透着一股不正常。要說這兩個人也挺有緣分的,偏偏就沒産生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的感覺,反而…反而有點像熟悉的陌生人。

“有些人啊明明沒那個本事,牛皮還吹上天了,真是可笑。”尖銳的嗓音突兀的響起,一個同樣身穿銀白色制服的女人冷哼一聲,雙手環抱審視着蘇亞,一臉嘲諷毫不掩飾。

大廳裏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離開了不少,人們要去前臺等待比賽結果揭曉。蘇亞并沒有興致和無關緊要的人争論,拉住了想要暴走的杜客神色漠然的略過她向出口走去。

察覺到蘇亞的動作,齊露露臉上的嘲諷與不屑更甚,“有些人啊,捧得再高,也上不了天,骨子裏還是奴才秧子。真不知道怎麽會選中你,丢人現眼 !”

這話別說杜客了,就連顏炳炳都忍不住要暴走了,一把火燒了這張臭嘴,老子可是會發 火的。

蘇亞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頓道:“齊露露,不知道令尊聽到你這番話會作何感想教養這個東西果然不是人人都有的。”

輕飄飄地兩句話說完,她呲牙一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齊露露氣急敗壞,整個身子都顫抖着,卻還是眼睜睜看着蘇亞離開,氣的直跺腳。蘇亞,咱們沒完!

“蘇亞,哎,你等等我”,還在準備洗耳恭聽蘇亞大反擊的杜客一轉神才發現蘇亞已經走了,忙不疊跟上,“就這樣放過她了一路上都讓她煩死了,我們倒了幾輩子黴呀碰上和她一隊,每次都破壞我的好心情。”

“無腦自大之人,無須多言。”蘇亞道。

因為她遲早會自己把自己作死的,顏炳炳在心裏默默補充。

顏炳炳沒有想到的是有的人自己願意往坑裏跳還不忘拉個墊背的。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群星曜曜。

蘇亞駕駛着微型飛行器穿梭在沉寂的星空,仿佛一支快槳飛快掠過水面,留下一道悠長而輕淺的殘痕。

到了黑夜降臨的時刻,每個星球的光就是自産自銷了,亮度、色彩的多樣起伏勾勒出不規則充滿特色的抽象美。這種感覺很奇妙,對顏炳炳來說,從一個星球到另一個星球變得像在城市間來回一般尋常,不可思議又令人不得不贊嘆。

這就是宇宙,人類的生活從來難以預料極限,終點永遠通向未知。

這就是人類,我們讓所能觸碰的世界延伸,讓我們身處的環境日新月異,讓壽命延展。可這一切又逃脫不了我們身為人類的共性——活着。

哪怕換了一種方式生活,喜怒哀樂貪嗔癡念依舊如影随形。

沐浴在燈光下蘇亞的側臉暈開一圈朦胧的光影,柔和與堅毅奇異的融合。因為要去參加一個訪談節目的錄影,蘇亞化了淺淡的妝,依舊是那身銀白色的制服,顏炳炳可以聞到若有若無的獨屬于這個時代的合成香水味兒。

不出所料,蘇亞順利晉級前十。在終極決賽開始之前,比賽方給出了三天的假期。不過像蘇亞在上一輪比賽表現突出的選手在放松身心的同時也不得不按要求接受一些節目錄制,增加自身曝光度,積累人氣。

顏炳炳也後知後覺原來她剛附身時看到的一切都是虛拟的,唯二存在的是她和蘇亞的思維電波。怪不得蘇亞的那些手下表情都有那麽點呆板,敢情只是一段程序。

很快她們就到達了位于X星的錄制現場,那是一座頗有科技化風格的不規則建築,顏炳炳暗自揣測如果有一天這裏停電了,失去了科技支撐的魔幻面罩,它會顯得狼狽不堪。

很碰巧,或者說蘇亞早就知道了的,她們一走出停泊區域就碰見了同樣往大樓去的雷斯。

作者有話要說: 看女排半決賽,激動死我了

嘴裏有點空,想吃凍葡萄,要是有點酸奶就好了

第一次寫這種呃壞角色,有點難為情。嘲諷模式好難開,怎麽看怎麽怪

哔溜哔溜,

23:23了,吸氣吸氣

☆、誰的不知所措

節目錄制完成走出大樓已是深夜了,蘇亞腕上的浮表閃着幽藍的光,指針已接近12。

晚風不驕不躁,撫面和順,蘇亞舒暢的長籲一口氣,總算出來了。

要說按着她的性子真是不耐煩應付這些無聊的節目,被問一些傻兮兮的問題,要保持優雅有禮貌平易近人,一點瑕疵就可能被深挖指責。

深感馬上可以回去舒服的大睡一覺,蘇亞精神又回複了一些,笑眯眯地抱起愛寵,“米諾,走了,我們回家 !”

顏炳炳:看在你是雇主的份上我忍了。

不過……嘿嘿,等會還是有驚喜的,想到這顏炳炳不由昂起了頭,一雙钛合金眼發出賊亮賊亮的光芒。

“你倒挺有精神的,小家夥”蘇亞素手一指,戳了一下顏炳炳的金屬腦殼。果然是特種兵出身,這一下可真有勁啊,顏炳炳的身子都不由随着大腦袋往後仰,整個伏在蘇亞身上,一臉懵逼。

蘇亞見狀,反倒生出一股惡趣味,捉着顏炳炳的翅膀,爪子,一番亂晃,如願看到愛寵充滿控訴的小眼神,志得意滿的笑了。

很快走到停泊處,蘇亞入目就看到了自己那個迷你飛行器,其他飛行器都悠哉悠哉的浮在停泊位上,只有她的,別說浮了,整個貼在地上,黯淡無光,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蘇亞試着按動啓動按鈕,飛行器卻毫無反應,丫的,蘇亞有些暴躁了,哪個家夥居然把她飛行器的源氣放沒了 ! ! !

想到自己可能不得不等源氣公司來速遞源氣,不能回去睡覺,蘇亞整個人都不好了。

肇事鳥顏炳炳:我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

源氣是星際世界通用的能源,是人類最新研發的安全環保能源,早已取代了千年前的汽油。源氣保存于真空裝置內,遇空氣會自動分解為基本物質,即使不小心洩露也不會對周邊環境造成太大的影響。遍布星際的源氣公司更是地位堪比昔日石油大亨,源氣速遞極為便捷。

“咦,蘇小姐,你怎麽還沒走啊?”

不是吧,蘇亞僵着臉回頭就看見了握着啓動器正準備離開的雷斯助理和皺着眉頭凝視着她的雷斯。

她和雷斯雖然有參加同一個節目錄制,但是她的錄制結束的早一些。雷斯的環節比較多,畢竟他是以首位的名次晉級的,而且他也是前兩屆星際單兵大賽的衛冕冠軍,地位自然比她這個第二次參加比賽而且名次還在他之後的老二重的多。雖然近些年在其他類型的星際比賽裏他們也同臺競技過,她也無一不落敗。

見她沒說話,田助理又問了一遍,“蘇小姐,怎麽了?”一張笑眯眯的臉上寫滿了我很好奇四個大字。

思緒轉了一圈,蘇亞恍然,開口道:“哦,沒什麽。我的飛行器源氣突然洩沒了,現在正在等源氣公司的速遞。”

她挺直脊背,微微一笑,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很精神,按常理例行打招呼後他們就可以走了,這是認識但不熟的人之間的正常做法。

田助理恍然大悟,“哦,是這樣,那……”,

還沒等他說完,“嗖”的一道身影從蘇亞懷裏選出來,抱住了雷斯的大腿,用力之猛,連田助理都感受到自家雇主似乎有一瞬身形一晃。

蘇亞:…………

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雷斯緩緩彎腰抱起了顏炳炳的鳥身,瞥了田助理一眼,向飛行器方向走去。

田助理意會,咽下剛才要說的話,滿臉關切的開口,“既然這樣蘇小姐不如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正好順路,也方便。”

似是怕蘇亞拒絕,又繼續建議,“蘇小姐不用擔心您的飛行器,據我所知,源氣公司還承包飛行器看管和運輸的工作的。”

蘇亞:我還能說什麽?!

免費的順風車,不坐白不坐。這樣一想,蘇亞就舒暢了,暫時忽略米諾令人汗顏的行為吧。沒錯,在蘇亞心裏米諾就是為了早點回家休息才死皮賴臉扒着人家大腿不放。

與此同時,抱着蘇亞愛寵的雷斯感受着小家夥安安靜靜(渾身僵硬)的待在他的懷裏,不由感嘆,這只蠢鳥果然很喜歡他嘛,上一次就那樣熱切的盯着他。

令雷斯深感熨帖的是顏炳炳給了他一個借口,代替他很難開口的挽留之語完成了他的挽留之意。

這是蘇亞第一次離雷斯這麽近,田助理掌着方向,米諾已經縮在她懷裏睡了,狹小的空間裏只有深深淺淺的呼吸聲。蘇亞手心微微有些汗意,心悸的慌,只能裝作專注地盯着膝上安眠的米諾。它睡得倒好,把自己弄到這般尴尬的境地,蘇亞默默想道,再細細體味,她又覺得有一種慌亂的甜意。這些年,第一次讓自己的暗戀至于這樣近的距離,如果她的呼吸力度大一些,兩個人的呼吸大約會在無形的空中交纏在一起,就這樣,明明它在,而他不知,耳廓悄悄熱了,頭埋的更低了。

雷斯正襟危坐,卻還是忍不住用餘光看着她映在玻璃上的剪影,耳畔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清淺舒緩。他終是按耐不住一般側轉了頭,嘴唇張了張,又閉上了,墨色眸子裏卻盛滿了柔情笑意,她已睡着了。

失卻了最後一絲顧慮,他終于可以專注地打量她,讓她的面龐完完全全倒影在他的眼裏,仿佛這一瞬他們毫無顧慮,坦誠以待。

平日裏她面對他總是充滿陌生人的冷淡和對手間的交鋒,而他還是一廂情願了這些年。

盯着蘇亞略顯單薄的作戰服,他眉心一皺,轉眼間身上的外套便被輕柔的披在蘇亞身上。

一同被蓋住的顏炳炳:…………

還讓不讓辛苦裝睡的單身狗活了

·

舒朗的光打在蘇亞臉上,蘇亞抱着被子翻滾了半圈,關掉了頭頂模拟日光叫醒器的開關,慵懶的發出一聲嘤咛,睜開了眼。

時針已指向了十,米諾見她醒了已歡喜的撲了上來,一雙钛合金眼賊亮賊亮的。這熟悉的眼神,蘇亞大腦漸漸回神,昨晚的事情浮回腦海,她居然和雷斯同乘一車,還睡着了?關鍵是她表現的太慫了,不忍直視。

反正已經錯過了早飯時間,蘇亞幹脆罕見的賴在床上享受一把“三竿日上不知晨”的滋味。

“噔—— ! 開門呀,有客人,開門呀,有客人”

酒店的門鈴突兀的響起,蘇亞眉頭一皺,還是接通了顯示屏,杜客慌亂的聲音傳來過來,

“蘇亞,快開門,出大事了 !”

杜客一張臉都快湊到屏幕上來了,皺成一團,似乎是想立刻從屏幕裏竄進來。

蘇亞看的好笑,還是點了開門按鈕放杜客進來。

還沒反應過來呢,杜客就像一陣旋風似的卷了進來,還帶來一個讓她目瞪口呆的消息:齊露露死了,還是自殺的。

作者有話要說: 緊張緊張,感覺宅在家裏太久老爹已經忍不了要爆發了。

安全起見,我要早點睡了

晚安!

☆、麻煩初現

當黯淡的人工光球重新向世界投放第一絲光亮時,一種猜測如病毒一般蔓延至整個星際網絡,鋪天蓋地,而猜測的主角蘇亞在享受了幾個小時的寧靜後終還是在漩渦中心蘇醒。

本是白日,光順着未被窗簾遮擋的窗子晃晃悠悠灑滿一室,窗外高樓下秘密麻麻聚滿了人群,他們手中某樣東西折射着一層層亮光,虎視眈眈。

蘇亞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就啓動了室內的屏障功能,屏護系統啓動後外面的人将不能通過直接拍攝手段獲取信息,而房間內的人卻能看見外面的一舉一動。也正因為着,蘇亞方有恃無恐的坐在透明窗前聽杜客講述具體情況。

“這事兒是怎麽扯到我身上的”

這是蘇亞最為困惑的一點,她和齊露露打第一次見面就不合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不過她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幾乎每次都是齊露露開啓單方面嘲諷模式,翻來覆去無非那幾句,剛開始她還會與她針鋒相對,直到把她噎的氣急敗壞才算完,現在她都懶得搭理她了,況且她還把着對方的軟肋。

況且齊露露也沒有蠢到底,她還是很注重維護自己的公衆形象的。無論內心是多麽讨厭一個人,尖酸刻薄的話要是擺在了大衆眼根上,在她們這個圈子裏也是不入流的。

這一次單兵賽她和齊露露雖然是代表同一個星區參戰,不過兩人也是幾乎沒有交集,除了那次星際模拟戰後在虛拟艙大廳她“老毛病”又犯了。

齊露露很會挑時間地方,雖然當時大廳裏還有零零散散的人,但她倆的關系在這裏也不是什麽秘密,一個星區出來的卻幾乎形同陌路,別人看在眼裏,彼此都心照不宣了。最重要的是大廳是重要的場所,是不允許監控設置滲入的。雖然蘇亞又一次沒讓她得了上風,不過憑她這些年“越挫越勇”的獨特氣質,她也不至于因此就想不開了吧。

聽了這話,杜客顧不得喘氣,猛的灌了口水,拍桌而起,吓得摸過來伸着耳朵偷聽的顏炳炳渾身一顫,

“她留了一張遺書,是白紙黑字,含沙射影啊,口口聲聲說無緣無故受到了隊友的排擠和威脅,什麽內心苦不堪言,無可傾訴,生無可戀,惟願天堂還她一份安寧。她……”

“遺書你怎麽知道的”蘇亞搶過他的話頭發問,止住了杜客唾沫橫飛的勢頭。

杜客遞給蘇亞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整個星區恐怕也就你不知道了,現在各個星球網站貼滿了齊露露遺書內容。”

頓了頓,“雖然齊露露沒有在遺書裏直接提到你的名字,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廣大網友的力量是無窮的。這事兒是難洗清了,你說我們怎麽跟一個死人對質,氣死我了,這不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嘛 !”

“怎麽确認遺書不是僞造的”

杜客眼睛一亮,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很快暗淡下來,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可能性很小吧,司法局那幫家夥也不是吃素的,要是不是齊露露本人的筆跡他們能讓發出來這事兒,懸得很。”

蘇亞思索了一會,開口,“齊露露的屍體是什麽時候被發現的怎麽發現的?公開的死因是什麽?”

面對蘇亞連珠炮似的發問,杜客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早上醒的時候這事就已經在網絡傳翻天了,一齊溜兒都是根據遺書內容針對你。”

蘇亞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下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的事整個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來,太蹊跷了,從齊露露自殺開始,這件事爆發的太突然了,也太不可思議了,就像…就像有人在背後操縱一般。可是如果是有人害死了齊露露然後僞造了遺書想要一石二鳥,那麽遺書上的字跡又如何會連司法局高端機器對比都沒有發現端倪

念及此,蘇亞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這件事無論是巧合還是蓄意,只要有人稍加引導,對她來說都是極具威脅力的。事件焦點如果一直這樣聚焦在她身上,星際賽委會很可能會迫于壓力取消她的比賽資格。

可是……蘇亞望了一眼樓下不見消減反而還有增加趨勢的蹲守者,她暫時是不能出門了。

聽了杜客的話心裏正萬馬奔騰,萬蟻爬心的顏炳炳突然感受到了蘇亞投過來的目光,思緒驟散,仿佛被賦予了某種使命似的,顏炳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靈魂仿佛一瞬被剝離開,心神歸聚縮居在一個很小的角落,另一種機械的專注的能量取代她支配着它。她又變成了旁觀者。

米諾的軀背上緩緩裂開一道小口,一道藍光投射聚組于半空,那是一個電子屏。蘇亞指手做筆寫下一行話,噔的一聲一切閉合,光亮消散。顏炳炳“駕駛”着機器鳥就飛出窗外了。

蘇亞确認米諾順利離開後就回到座位上,她給米諾啓動了偵察模式,米諾已經按照她輸入的指令行動了,現在她要做的是盡可能通過網絡了解更多相關信息,也不知道輿論發酵到什麽程度了。

“可憐的女孩,真的無法想象她經歷了什麽以至于選擇死亡”

“蘇亞滾出星區,她不配做一名軍人”

“令人發指,這不是自殺,這是赤裸裸的謀殺,一個無辜的女孩死在了語言暴力之下。”

…………

目光草草掠過這些大同小異的義憤之詞,

一陣搜索之後,她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雙目微阖,心裏卻在思索:

齊露露的屍體今晨發現于某星際酒店,據說是由于對方訂了今天早上的酒店早餐上門服務,才被送餐的服務員發現異常而報警,司法局勘察結果後歸因于自殺,具體死亡原因不詳。

就這些了,蘇亞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多人衆口一詞的罵她,花樣百出,說不心塞是不可能的。不過這種心塞只是源于一種無辜躺槍卻難以辯駁的懊惱,她打心裏并不感到難過,真的。

這個世界上唯有她在乎的人才能真正傷害她,讓她難過。

不管了,蘇亞打定主意要向公衆亮明自己的态度,她蘇亞不欠齊露露的,她問心無愧。

“蘇亞,蘇亞!”,杜客急匆匆的沖進來,口裏嚷嚷着,“蘇首長要和您通話”

蘇亞向外走的身形一頓,順從的接過杜客手中的通話儀,屏幕裏露出一張略帶嚴肅的臉,

“父親,……嗯,好……沒事,您放心,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結束通話,蘇亞暗自舒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她并不想太過麻煩父親,麻煩蘇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午一直在刷劇,感覺好疲憊

我突然想了一下近幾年追過并看過重播的劇,發現了點挺有意思的事情,琅琊榜,火藍刀鋒,勇敢的心,戰旗,僞裝者,獨刺,鐵血使命,五號特工組,讀心專家,案發現場

然而我看小說卻只喜歡看言情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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