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今天晚上好像特別的悶熱,洛洛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你在床上烙餅呢?”聲音性感而低沉,在這悶熱的晚上充滿了致命的誘惑,真他TNND來得不是時候,洛洛趕緊把薄被拖上來蓋住自己外洩的春光。
小時候因為要女扮男裝,她總是擔心會把自己的波濤綁得波不了了,再加上,現代人不是都提倡裸睡的好處嘛,這人進來怎麽沒有聲音的?弱弱的問了句,“這麽晚不睡,你跑我這來幹嘛?”
“我熱,睡不着啊,剛才好像看見你沒穿衣服,看不出來,你的身材也挺不錯的嘛。”北堂隐笑得很猥瑣,一邊說還一邊脫衣服。
“你要幹什麽?”洛洛驚呼,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半夜闖入自己娘的房間,雖說這娘跟他沒有血緣關系,但他這也做得太過火了吧。
“我來這裏,自然是要跟你睡覺啦,趁早把生米煮成熟飯,免得你成天到晚在外招搖。”北堂隐的眼底微有些薄愠。
“我幾時招搖過?”洛洛委屈的直叫冤。
“我不管,你已經看過老八老五的身子,連你徒弟九王爺的也看光光了,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身材好,那些方面就好。說不定,你還沒入戲,他就已經謝幕了。”
“打住。北堂隐,你別以為自己長得帥我就不打你了,告訴你,除非你是女人,不然,我照打不誤。”她一直都是他的玩物,從進府到現在就沒消停過,時不時的吃上一點豆腐,逗得自己春心大動,結果,又跑出來一個魅影,而那個魅影身上的香味,和她上次在他書房裏聞的是一模一樣,不要懷疑女人的鼻子,那絕對是一流的。
一邊在書房跟她卿卿我我,一邊還弄了個書房藏嬌,這北堂隐真是太過份了。
北堂隐一把握住她揚起的小拳頭,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洛洛,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吵了,我也不想來招惹你的,是你,自己一個人非要往這裏鑽。”他握着洛洛的手到他的心髒,洛洛甚至能感覺到他心跳有些加速。“你把這裏占得牢牢的,我一想起你的時候,它就會隐隐作痛,連呼吸都會變得好困難。”
洛洛眨巴眨巴眼睛,北堂隐的嘴巴什麽時候變得跟吟風一樣油嘴滑舌了?
“若是你對我沒有感覺,我也不會成日的纏着你,你說,你喜不喜歡我?”北堂隐深邃的眸子閃着讓人不忍拒絕的誘惑光芒,那裏面在暗暗湧動,洛洛幹渴了三十多年的身體。前世加今世,她真的已經三十多歲了,連男人是什麽味道都沒有嘗過。
不由得,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現在很想要你,你會給我嗎?”他性感的聲音微顯得暗啞,洛洛的身上雞皮疙瘩層層疊起。
她突然有種豁出去的悲壯,人家說,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會在心裏記住那個男人一輩子,反正她這輩子注定要當個活寡婦了,還不如找個自己了解的男人把自己收藏了三十多年的東西拿去。再說了,北堂隐既然藏了魅影多年,想必應該是有些經驗的,這樣第一次也不會太過痛苦,于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北堂隐溫熱得炙人的呼吸在她的脖子處噴灑着,只手掀開薄被,用目光掃視她誘人的嬌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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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隐來來回回,可就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洛洛急道,“再這麽下去天都亮了。”
北堂隐俯身親吻着她誘人的粉唇,“我的洛洛,你就這麽猴急啊?”
北堂隐重重的趴在洛洛身上,洛洛不解,回頭看着他,“你怎麽了?”
“完了。”
洛洛委屈得直掉淚,她可是付出了一切的心理準備,準備好了,結果,他就完了,這是什麽天理啊?原來,北堂隐看似高大威猛,實則有早那個什麽的暗疾。
早知道就不找他了。
北堂隐摸索着幾下起身,目光有些猥瑣的看着洛洛,挑眉說道,“你也知道我的女人多,每天都疲于應付,輪到你的時候,自然是差了點,你放心吧,我下次一定要好好調理調理,等到身子恢複了正常,再帶你一起欲仙欲死去。”
“滾。”洛洛委屈加心痛,他怎麽可以當着她說這樣的話?才剛剛拿走她寶貴珍藏了三十多年的第一次,轉眼就跟她說這樣的話,她也知道他的女人多,可是剛才她怎麽就忘了這件事呢?“混蛋,把我的第一次還給我,丫的,老娘今天怎麽會看走眼了?”洛洛眨了眨眼睛,将眼淚生生的吞了回去,再怎麽樣也不能在這個無恥的男人面前流下自己矜貴的眼淚。
“還有一件事你要記住,你每晚戌時要過來侍候我洗澡。”
“憑什麽?你丫的沒手不會自己洗啊?又說自己女人多,一人搓一下也要把你丫的皮都搓下來,你讓她們服侍你去呀。”
“人,這一輩子都由因果組成,你五歲之前都是我給你洗澡的,而你,現在已經長大成人,理當做你之前沒有盡到過為娘的責任,我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完成之前你欠下我的。”說完,北堂隐還很性感的舔了一下雙唇,轉身便走,不帶走一片風塵。
“滾,混蛋。”洛洛破口大罵,将薄被一拉把自己整個人都藏進了被窩裏。她保留了三十多年的處子之身啊,居然千挑萬選,選了這麽一個破主。突然覺得有些窒息,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來,這才把頭冒了出來,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眼裏精光閃爍,“哇,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莫非是氣昏了頭,連有人進來了她都感覺不到?
“娘,剛才我來的時候有敲過門的啊,明明是你自己沒有聽到。”吟風很是委屈,他長得雖說不是舉世無雙,但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美男,至于把她吓成這樣麽?
這時,吟風瞥見洛洛若隐若現的如玉肌膚,眼中立放狼光,洛洛狠狠的瞪着他,“看什麽看,沒見過睡覺不穿衣服的人啊?”
吟風像是沒聽見,立刻翻身上了床,脫衣服的速度可以媲美空空師父。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她剛剛才被人狠狠的傷了身心,還有對那事的向往夢碎,真的是被傷得很慘啊,他不會是要讓她雪上加霜吧?
“洛洛,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兒時的約定?你說,等到哪天我想經娶媳婦了,你就嫁給我?”
洛洛一征,“不可能,這完全不可能,一點也不符合邏輯,我是你娘,如果我們兩人成親,那就是不被祝福的,你懂不?會被人浸豬籠的。我那時候小,說的話,你可千萬不要當真。”
“可我就是當了真的了啊,而且還真了這麽多年。我苦苦的等着你回來,再苦苦的愛上失去記憶的那個香雪,再苦苦的愛着又變身成我娘的你,但是,你都是洛洛,從來沒有變過,除非,是你變心了,你不再要我了。”
他清亮的眸子像小鹿般的委屈,洛洛雙手努力的保護自己的胸口,吟風上下其手卻入其門而不入,“況且,大娘早就已經作主休了你,其實大娘的心意,你這麽聰明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從一生下為就在我們家,就連我們,也不知道你的爹娘是誰,我們就是你的親人,若是大娘休了你,你的身份将不再是北堂家的如夫人,那你,又該何去何從?大娘至小就心疼你,上次她休你,雖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寧王說過,這封休書真的是大娘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交給他了。說明,大娘不想讓如夫人這個身份,困住你一輩子。但是,她又想你繼續留在北堂家,保護我們家人,你說,若是你嫁給我,是不是兩全其美?”
他平時吊兒郎當,在這件事上他怎麽又這麽清楚明了了?洛洛鄙視的說道,“你就這麽肯定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我敢肯定,這個天下你也找不到比我更愛你的人。”
“胡說。”
一聲清潤的聲音淡淡響起,語氣裏無絲毫的不悅,洛洛只覺得腦子裏轟然炸開,怎麽又來了一個?
慕心輕輕的坐在洛洛的床邊,冷然的看着吟風,“老五,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深愛着洛洛,但是,你看這個。”他将自己的衣袖拉開,溫柔的看着洛洛,“現在,洛洛身體裏,流着的是我的血,我與她兩人共一條命,這種愛,你能比得上麽?曾經,我把自己的命分了一半給洛洛,你還敢說這個天下就你最近洛洛麽?”
洛洛鼻子一酸,想到慕心對她的好,她的心裏就很酸楚,一個對她壞的人,她有的是辦法報複回來,可是,她怕別人對她好,這樣會讓她完全做不回她自己,可是,她又好想要這種感覺,好溫馨,好幸福的寵愛。
慕心見洛洛委屈,以為是他的出現讓她為騙人了,溫柔的挑開洛洛額前掉落的頭發,“洛洛,我不是來逼你做出什麽抉擇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會永遠都是一個人,無論外面的風雨有多大,都有我替你扛上另外的一半。若是,你真的喜歡老五,我也絕對不會怪你,因為,我會一如既往的愛你、寵你。”
洛洛星眸一征,連和人共事一妻的事他也幹?這樣的男人,真是世間難求啊,相比之下,吟風差多了,轉頭憤憤的看着吟風,“沒聽見你二哥的表白有多感人麽,還不自覺的閃人。”
“根本就不感人,沒有一點驚天地泣鬼神的感動,與其說得天花亂墜,倒不如直接做來得清楚。洛洛,我這輩子,人是你的,命是你的,我只為了你傾倒,為了你可以完整的奉獻我守了身多年的童子之身。”吟風說得滿臉的正義凜然。
‘噗’洛洛差點噴血。
只見吟風轉頭看着慕心,“二哥,你也識相點,我跟洛洛現在孤男寡女,身上也不着寸縷,接下來會做什麽,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吧?麻煩你出去,順便把門給帶上。”
慕心想了想,“男歡女愛的事,不是說是男人都能行的,老五,要說守身如玉,我進宮這麽多年,跟在那個慕容淩雲身後為牛為馬,而且勤練武功,身體強健方面,相信你是拍馬也追不上的。”
洛洛有種崩潰的感覺,怎麽連慕心也說出這樣的話?下一步,慕心也已經脫了自己的衣褲,躺在了她的右邊,不是吧,兩男一女?
洛洛微虛着眼掃了一眼慕心的身材,遠不是想象中勤練武功的侍衛該有的精壯,肌肉橫生,相反,身材修長,光滑上的肌膚上有着觸目驚心的各種舊傷,猶其是手腕上那道新傷,讓她的心一陣陣的**。
兩人的手在她的胸前打了起來,洛洛可憐的嘆了口氣,守了三十多年的處子之身,一直未有人采摘,一來就來了三個,這也有些不适應不過來了。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知道利索的從床上翻身而起,随意的裹了一件衣服就往門外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就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擡頭,正是流陌還有些虛弱的站在那裏,輕輕的笑着。
“娘,你這是怎麽了?”他柔聲問道,她明明衣不蔽體的,可是,他已經遠沒有之前見到她就想吐的惡心表情,只是淡淡的溫柔,在月光之下,如同純美的谪仙。
“我……我沒事,流陌,這麽晚你怎麽出來了?外面風大,還是讓我趕緊送你回去吧?”洛洛立刻上前牽住流陌的手。
流陌也沒有避開,還将披在身上的薄衫披在了洛洛的身上,“既然知道外面風大,出來的時候怎麽不多穿兩件衣服?”
兩人一起往流陌的房間走去,“流陌,你身子才剛剛複原,不要到處走來走去,要多休息。”
“我睡不着,一想到你為了救我,連自己的命都不要,我就睡不着,你怎麽就那麽傻?當時,若是救了我,你卻沒了性命,你要我怎麽辦?”流陌拉着洛洛的雙手,迎面而立,兩人靜靜的看着對方,他們,經歷了悲喜,經歷了生死,經歷了以命換命,經歷了許多這輩子銘刻終生的一切,“洛洛,在你給我換血的時候,換多了一樣在我的身體裏。”
洛洛吓了一跳,這又不是動手術,莫非還會落下一把手術刀不成?“什麽?我立刻給你檢查檢查。”
“檢查不了了,也治不好了,因為,你落下的,是你的影子,她藏在了我的心裏,成日知道她在,卻是偏偏見不到,心裏痛痛的,又覺得甜甜的,這種感覺,折磨了我好久,偏又讓我覺得幸福。剛才,在見到你的那一瞬,我終于明白為什麽了,因為,我愛你,我愛你的甜美,我愛你的義氣,我愛你為了家人可以不顧一切的勇敢,聰明,既然我們可以生死相依,為什麽不可以生死相守?我想在有生之年,都保護你,寵你,疼你。”流陌的聲音如同細水輕輕長流,又像是萬丈山澗奔騰而下瀑布,将洛洛的心狠狠的沖刷了一次,讓她有些站立不穩。
“對不起洛洛,是我吓到你了嗎?我知道我不應該那麽唐突,但是,我情願說出來,讓你知道我的心,也不想在暗地裏,默默的承受這一切。”他的聲音仍然是輕輕柔柔的,說完,靜靜的看着洛洛,不待她反應,便将她輕輕的摟進懷裏,“你是我除了母後,第一個願意接近的女子,是你讓我知道,天下間,還有一個近乎完美的人,不做作,不虛僞,讓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愛你,無怨無悔。”
幸福真是來得太突然了,她一直都想要一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男人出現,曾經對着那塊死蛋糕上面的生日蠟燭許了多年的心願,可是一直都沒有實現過,雖然,現代的她長得雖然不是翩若驚鴻,但也至少清秀可人,可就是沒有一個适合她的男人出現。老天終于是聽到了她曾經多年的召喚,卻來得太過猛烈,一下子就扔下了四個絕色美男給她。
虛弱的流陌一把将她打橫抱着,“洛洛,明日我就跟大哥說,我要娶你,雖然,我不能給你太多,但是,我會給你我的全部。”他溫柔的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印下淡淡的一吻,溫熱的幽蘭之息噴灑于洛洛的鼻息之間,他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印下一個像扇子一樣的暗影弧度,有着誘人的迷惑。
她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如此不守婦道的一天,但又覺得她似乎不應該為了那個剛剛奪走了她處子之身的北堂隐守什麽婦道,男女平等,他不守夫道,她又為什麽要傻得将自己封閉在只有他的世界裏?
但是,她更不知道的是,原來,她也可以同時喜歡那麽多個人,每一個人,每一句話,都讓她心裏好感動,覺得好幸福。
洛洛柔柔的回應着,雙臂輕輕的環着他的脖子。
她的手剛剛觸及,除了死人的,她将會第一次觸摸到真實的神秘,上次只記得給流陌施針,她也沒有絲毫的邪念,可是現在,她的心跳已經超速,突然,一陣如雷般的響聲吓得她的心一陣狂跳,就像是在偷偷做壞事卻被人抓了一個正着,立刻跳離了流陌三尺以外,只聽‘撲通’某洛狠狠的摔倒在地,“哎喲,我的屁股啊。”
門立刻被人撞開,來人閃身沖了過來,“娘,發生什麽事了?”
洛洛先是狠狠的一驚,怎麽瞬間天又亮了?流陌呢?四處看了看,咦,怎麽在她自己的房裏,原來,剛才不過是南柯一場接一場的夢,哎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以前的她因為家庭的原因,雖說有些叛逆,但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心底眼兒裏,居然如此的風情,不由得咧嘴一笑,風情但是絕不濫情。
這才想起沖進自己房間的人,下意識的将自己用被子緊緊的裹住,但顯然已經晚了,那人早已經看得呼吸急促,俊臉緋紅,他對上洛洛慌亂的神情這才有些尴尬的反應過來,“娘,你這是……”
“哦,剛才不小心摔下床了,對了,慕心,你這麽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慕心後知後覺的想到他來找洛洛是有要事,立刻轉過身去,用力的平複自己的激情四溢的情緒,吞了口口水,輕聲說道,“是,是這樣的,今日城中貼出了皇榜,還有十日皇帝與皇後即将大婚,大哥說不論與朝廷有什麽恩怨,這表面上的功夫還是應該做到的,他讓我來請你過去相商,要送些什麽給皇上當賀禮。”
“狗屁,這邊要殺梅心如,那邊又要立後,梅家的人再沒反應我還不信了。想要賀禮,呵呵,很簡單,馬上就會有人親自來找我們相商了,你先過去吧,我梳洗一下就來。”洛洛也恢複了平靜,但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往慕心的身上掃去,剛才那個夢裏,他修長的身材可是讓她記憶猶新,就是不知道真實是,是不是一樣的呢?不覺,有些流口水的嫌疑,洛洛尴尬的咧嘴一笑,“呵呵,去吧去吧。”
“娘,你真的覺得梅家的人肯定會來找我們?”慕心還是有些不确定,整個京城的無人不知梅家少主梅若鴻心高氣傲,梅心如的事鬧得這麽大,皇帝也沒有下旨誅連其家人,可見梅家在皇上的心裏,份量不輕,他也正是仗着這一點,仍然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打理生意。雖然行家都對其做生意的有段感到不恥,卻也不人敢多說什麽。
“雖然我們跟梅家在生意上是敵人,但是現在,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當今皇帝,說起來是有些吓人了,但是,有句俗話,叫做官逼民反,慕容淩雲現在是當着全天下的人,狠狠的給了梅家一個耳光,而我們則就更不用說了,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輪流進過皇宮天牢,也上過刑場了,我們不求富貴榮華,只為自保。相信,現在梅家的人也是一樣,若是慕容淩雲真要對付我們北堂府,對他們梅家也沒有什麽好處,而且,很有可能正好将我們兩家人一起鏟除。慕容淩雲你了解的,吃喝完樂樣樣在行,可若是論到實政,則只聽從于史玉嬛的主意,再加上現在這個莫名其妙鑽出來的皇後,這個人很不簡單,我們更是多了一個強敵。所以,就算梅家人的人要當烏龜,我也要好好想想送個什麽樣的賀禮給慕容淩雲。”洛洛輕輕一笑。
“你對慕容淩雲倒挺是了解的。”北堂隐随口說了一句。
洛洛立刻白了他一眼,“我了不了解他關你什麽事?我跟慕心說話,你插什麽嘴?”一想起昨晚夢裏他對自己的畜生行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所謂,夢也許就是未來的先兆,老天也在提醒她要小心這個壞人。
北堂隐莫名其妙的被洛洛嗆了一句,眸子裏有着隐忍的怒氣,她對別的男人了解也比自己的多,他還沒生氣,她反倒像是他欠了她幾百萬兩似的,從進門到現在就沒正眼瞧過他一眼,她還在為魅影生氣麽?魅影上次為了救他,傷得不輕,現在仍在療傷中,他怎麽開口讓魅影離開啊?洛洛幾時變得這麽不講道理了?
正在這裏,下人匆忙來報,“少主,梅家少主求見如夫人和少主。”
洛洛得意的沖慕心使了個眼色,北堂隐的氣更是沖到了頭頂,聲音像是充滿了火藥似的,沉聲說道,“讓他去大廳候着。”
下人顫顫的看了北堂隐一眼,立刻退了下去。
北堂隐起身,往門外走去,在經過洛洛時,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老二,你先出去,我有句話要單獨跟娘說。”
“可我不想單獨跟你說。”
北堂隐薄唇緊緊的抿着,慕心看了洛洛一眼,就要出去,洛洛立刻輕喚一聲,“等我一起。”
北堂隐拉住她的胳膊,“若是你不想讓我當着老二的面把話都說明了,盡可走一步試試。”
洛洛抿着粉唇背對着北堂隐站着,慕心朝着北堂隐微一颔首,“我先去招呼梅少主。”不着痕跡的掃了洛洛一眼,便向外面走了出去。
北堂隐輕嘆口氣,“你要我怎麽辦呢?”他一把将洛洛抱進懷裏,“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生氣,能不能對我像對其他幾個兄弟那樣和顏悅色?為什麽你每次看着我的時候,都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
“我沒有。”打死不認,這是最好的法子。
“還說沒有?”北堂隐的指腹,輕輕的掃過她的唇畔,“洛洛,相信我,我很快就會把所有你不開心的事情都處理好,再給我一些時間。”
洛洛聽不懂他說話,但仍是認真的看着他,“我們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做那麽多無謂的事情。”
“什麽叫不可能?我知道,你是因為魅影,她真的跟我沒有關系,上次她保護我,也是因為我是她的主子,她保護我,是出于自己的職責,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如果她的存在,真的讓你不開心,我也想好了,我會盡快安排她去別的地方,只是,她的傷現在還沒有好全,我怎麽忍心趕她走?”
洛洛這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麽,不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跟魅影無關好不好?總之,雖然我現在已經在名義上恢複了自由之身,但是,我可以愛上老二,老三,老四任何一個,但是,絕對不是你。”洛洛說得自己的心也在瞬間撕扯成好多半,但是,他的身份,讓她有所畏懼,現在,他只是北堂少主,但是,萬一到了那一天,事實的真相最終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他的身份瞬間鬥轉,他變成了那個萬人敬仰的帝王,他還會将這份愛情說得這麽純潔無罪麽?
胸口的香包像是會發燙的炭球,時刻都在提醒她,要跟他保持距離,因為,男人都是這樣,她爸爸,慕容淩雲,流陌的父皇,将來的他,也會一樣。
洛洛輕輕的掙脫開去,北堂隐腦子裏轟然一片,她說,她可以愛上任何一個,但,絕對不會是他……
她明明對他有感覺的,而且,她可以為了救他,連法場也闖,他通過她的眼睛,看透了他的心,他相信,她救他,絕對不是為了所謂的當他是親人,為什麽,是什麽原因,可以讓她這麽快就變心?
在原處征愣了許久,他才慢慢的向外面走去,只是腳步微顯得有些踉跄,心底在悄悄的結冰,破裂,直到,将他傷得體無完膚。
在北堂隐離開之後,牆上那道暗門輕輕的打開了,門後,站着淚流滿面的魅影,她雙拳緊緊的握着,緊咬着下唇,眼神越發顯得冰冷,轉身便向往回走了去。
“梅少主,你今日前來不在所為何事?”洛洛淡淡的笑着。
梅若鴻看着洛洛,“如夫人,你是個聰明的女子,在下也就說拐彎抹角了,上次皇上判斬刑要處置梅妃,當時朝中有大臣曾經跟在下說過,此事花再多的銀子也解決不了,因為此事事關重大,皇上沒判誅連已經對我等是極大的恩賜,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沒有聽如夫人當初的勸告。只是,在下收到密旨,三日之後,會再判梅妃斬刑,據說,是皇上要讨新皇後的開心。三日之後若是梅妃斬首,不過七日,皇上便要再立新後。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皇上有心要處置我們梅府了。若是再不向如夫人求助,相信,我們會與梅妃一起死。”
洛洛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他說了這麽長一段話,似乎就沒有一個字是提到舍妹,若是妹妹,若是心如,只是梅妃,似乎有意想要撇清關系。不過也是,俗話說得好,樹大好乘涼,不過,也有人說,樹倒猢狲散,而梅心如就是那棵樹。
梅若鴻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為救人,只求自保。
她轉頭看了一眼慕心,見一向溫潤的慕心眼裏也有難掩的嘲諷。
“行,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要想救你家裏的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關門結業,不僅是你,我們家也會如此,而且,要在一夜之間做到全關。你在明日之內,暗中送你的家眷離開京城,你可能做到?”洛洛語氣微有些清冷,但這也是她想過最好的辦法,至少,可以将傷亡減到最低。
其實梅若鴻的做法并沒有錯,在尋常人的眼裏,梅心如确實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殺人償命,也理所應當,況且,柔妃的出身雖然低微,但身份卻不尋常,因為種種原因,端候只是一個空有頭銜的候爺,實則,與七品大臣同職,但太後與慕容淩雲皆不敢對他怎麽樣,所以,雖然至今仍然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兇手是梅心如,但是,判她死刑也是勢在必行。
“不知如夫人這樣打算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呢?”梅若鴻輕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我們身為經濟的兩大龍頭,同時關門歇業,整個瑭玉國勢必也會動蕩一番。一來,你把皇上給你的那一耳光再無聲的打了回去,還要讓他連再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二來,皇上大婚,我們定要送一份賀禮去的,我想,這應該是最适合的禮物,不知梅少主意下如何?”
“只怕,要讓我的家眷們在一天之內離開,有些困難?”
洛洛輕掃了一眼傾允,“老四,送幾個人離開,可有難處?”
傾允輕輕一笑,“絕對不難。”
洛洛再轉頭看着梅若鴻,“梅少主可還有何疑慮?”
“如夫人,在下敬仰如夫人的為人,這次定然相信你,不然,在下也不會找上門來。既然如此,在下就依如夫人所言,立刻回去處理一切。”梅若鴻起身抱拳。
洛洛淡淡一笑,“梅少主,你以為你進來我們家容易,出去,也是一樣麽?”
梅若鴻一驚,“如夫人,你這是何意?”
“其實在貴府與我們家都有人在暗中監視,只怕你這次來的事,早就已經傳進了宮去。老四,你帶些人去送梅少主回府,今天深夜暗中安排梅府上下的人離開,梅少主,以後,你就好自為之,做人也不要太過高調了,不然,若是再被慕容淩雲發現,我可就再也救不了你了。”
梅若鴻輕一抱拳,“如夫人今日救命之恩,梅某若是有機會,定必相報。”他朝着衆人拱手稱道,“在下告辭。”
傾允看着洛洛,“我會辦妥的。”便立刻跟了出去。
等到梅若鴻走了之後,慕心這才問道,“娘,你如此處理有何用意?”
洛洛命下人送來筆墨紙硯,在桌上大筆一揮,畫了一個大概只有她才看得懂的圖,畫完,還得意的點了點頭,手一抹掉落在眼前的頭發,衆人立刻忍不住笑,她也沒多在意,“你們可知道我畫的是什麽?”
吟風立刻跑上前去,“我知道,我知道,這個一看就是梅花。”他知道洛洛喜歡梅花,而且,這上面星星點點的,很像梅花。
“我倒是覺得有些像一座假山。”北堂羽以手托腮,可愛無比的模樣,認真的說道。
洛洛的嘴角輕輕的抽。
慕心認真的看了看,“莫非,這是行軍布陣圖?”洛洛的計劃永遠都是千奇百怪的,她會畫行軍布陣圖也不奇怪,因為一般的行軍布陣圖都有自己的暗號與機關,外人看不懂也屬自然。
吟風轉頭看着北堂隐,“大哥,你快來看看娘她這到底畫的是什麽?”
北堂隐像是沒有聽見般,神情微有些呆滞,手裏從他進來的時候就端着的茶一直都沒有放下過,但也沒有喝過一口。
吟風見狀,只得抿唇轉頭繼續研究那幅圖,洛洛的心很痛,但也強忍着不轉頭去看他,慕心則在北堂隐和洛洛身上快速的掃了一眼,眼神微微有些輕閃,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靜靜的看着那幅圖,心思卻已有些收不回來了。
洛洛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至于嗎?我畫得有那麽差嗎?慕心,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這可是皇宮的路線圖。”
慕心眉角狠狠的一跳,他想說,他真的是沒看出來。
洛洛一揮手,“算了算了,這也就不跟你計較了,我跟你們說,這個地方,是大殿,因為我畫不來大殿,就畫了一根柱子表示,上面還彎了一條線,這表示是龍,也就是金龍大殿,這都不懂?帝後大婚當天,會在這裏舉行典禮,而在這一天的同時,我相信,會發生很多大事。”
“那,娘你畫這幅圖的意義為何?”北堂羽繼續可愛的發問。
“很簡單,若是要跟一個人鬥,還想要有勝算的話,自然要對敵人知根究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懂嗎?”洛洛輕笑的看着北堂羽,他的身上總有一股很幹淨的感覺,可以讓人心情大好。眼角的餘光,微微掃了一眼北堂隐,他眼中哀恸的神情讓她的心也跟着隐隐的微顫着,輕輕的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