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已經一天不見司徒傾城了,洛洛心裏突然有些發慌,那晚她進宮找紫萼時,司徒傾城來接應她的時候,紫萼應該是看到了,她會不會對司徒不利呢?想必她應該不會那麽大膽吧?司徒怎麽說也是恭親王,況且,現在北冥皇帝還在呢。

正想着,就見下人進來,“如夫人,剛才有位自稱是北冥皇上的請帖,請你去竹香雅室一聚。”

洛洛秀眉一皺,這司徒傾城昨夜不是去找北冥皇帝了麽,他現在見自己又是為了什麽事?該不會是傾城出了什麽事吧?她立刻接過帖子,就往門外走了去。北堂隐乘坐的馬車停下,他剛好見到洛洛離開,問及下人,“剛才北冥皇上的侍從遞來請帖,請如夫人去竹香雅室一聚。”

“竹香雅室?”北堂隐微微一征,沉聲說道,“是如夫人一人前去,還是有司徒公子做陪?”

“只有如夫人一人。”

北堂隐坐回馬車,“跟着如夫人的馬車,記住,不要跟得太明顯。”他現在還不知道司徒文軒的想法,若是被他的人看出來他在跟蹤,牽連到洛洛就麻煩了。

她剛剛站在竹香雅室的門口,立刻就有人出來親迎,“洛姑娘,請。”

洛洛微微颔首,跟着那人走了進去。

內堂很大,裝修雅致,穿過一個大大的院子,又沿着一條長長的走廊,呈現在洛洛眼前的,是一座臨湖而居的閣樓,“洛姑娘,我家主子就在樓上,奴才就将洛姑娘送到此處了。”下人恭身退下。

洛洛拾階而上,司徒文軒聽到腳步聲,立刻轉頭看着洛洛,“洛姑娘,請坐。”洛洛微一點頭,順帶掃視了一下這間閣樓,環境優雅,想必是這個北冥皇帝包下了整個竹香雅室,緩緩了坐了下來。

“洛姑娘,今日孤王前來打擾,多有冒犯,只是,昨夜傾城來找孤王,商談你二人的婚姻大事,後來又說,你似乎并非要真心嫁給他,最後,他還喝得大醉,孤王認識傾城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他為了哪個女子如此。洛姑娘,若是你不愛傾城,請不要再接近他,若是因為擔心他的身份而有所顧忌也沒關系,孤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洛姑娘你放手,孤王必定立刻帶傾城回北冥國。傾城個性率性,過上幾日便會忘記今日的不快,但如果洛姑娘你明明對傾城無心,卻偏偏又經常出現在他身邊,孤也要不得不懷疑洛姑娘你的心思。”司徒文軒的話句句聽着都覺得如針刺般不爽。

洛洛看着他,淡淡一笑,“傾城聰明能幹,我有什麽心思,他又豈會看不出來?北堂夫人在臨終之前,曾經交待過昭蘭,這一生都要留在北堂府,這,若是昭蘭嫁給傾城,那傾城不是得留在北堂府了?但他始終是恭親王,這種話,昭蘭怎麽可能啓齒,這可能也是造成傾城誤會的原因。但是若是昭蘭連最起碼的誠信也沒有,傾城也不會對昭蘭用心了,不是嗎?”

司徒文軒看着洛洛,“傾城現在正在裏面,宿醉未醒,你先替孤王照顧他一下。孤王還有要事在身,晚一點再來。”

洛洛起身,微微一福。

她走到內室,果然見司徒傾城正睡着香甜,臉上紅粉緋緋,酒氣醺人。

這時,一個小厮走了進來,端着一盆水,“姑娘,剛才那位爺吩咐讓小的取來一盆熱水替這位爺擦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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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在那邊,我來就好。”

等到小厮剛走,洛洛取來毛巾剛要伸手去擰,北堂隐閃身走了進來,“洛洛。”

“隐,你怎麽來了?”

“先別說這麽多,剛才我來的時候見到外面有重兵把守,擔心你會出事。”說完,北堂隐将洛洛緊緊的擁入懷裏。

“我沒事,大概是因為傾城吧,他昨晚宿醉在此,應該是北冥皇帝安排的人在此保護他才是,我先拿毛巾給他擦擦臉。”

“慢着。”北堂隐拉着她,“這種事我來就好了,你是我的人了,怎麽可以為別的男人做這種事?”北堂隐伸手去水裏擰毛巾,“嗯。”突然,他一聲悶哼,将手縮了回來,洛洛一驚,“怎麽了?”

北堂隐看向水裏,“不知道,好像是被什麽紮了一下。”四下檢查,卻不見傷口,“好像沒事了。”突然,北堂隐腳下一軟,重重的坐在床邊,洛洛忙上前扶住他,“隐你怎麽了?”立刻給北堂隐把脈,眼神一沉,衣袖輕掃便将那盆水打翻在地,只見一條透明的小蟲像是被蒸發掉了一樣,在洛洛的眼前消失,“這水裏有毒。”

北堂隐臉色紅得像是要燃燒起來般,他看着洛洛的眼神變得迷離,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洛洛心裏一驚,好厲害的媚毒,連她都沒有見過,正如夭紫萼所說,她全部的功夫都來自壞蛋師父,最終也是出自于夭絕子,夭紫萼居然盡得夭絕子的真傳,以前藏得還真深。

“洛洛,我好難受。”

北堂隐剛剛說完,鼻血已經流了下來,洛洛趕緊替他擦去,這毒好烈,連給她想辦法解毒也不給,若是再不替北堂隐解毒,他會七孔流血而死,輕一揮衣袖,點了司徒傾城的睡穴,看着北堂隐,抱着他,“很快就不會難受了。”

洛洛倒在北堂隐的懷裏,粉嫩的香唇主動送上,獻上一個深而長的親吻,北堂隐只在微微的征愣之後,推開了些洛洛,略帶痛苦的說道,“洛洛,不要,我怕會弄痛你。”

洛洛輕輕一笑,北堂隐立刻狠狠的回應着,不舍得分開一瞬,都迫不及待的脫去對方的衣衫,重重的倒在床上,難舍難分。

那道幽香變得更為濃烈,洛洛猶如身在雲霧之中……

直到兩人疲憊的倒下,北堂隐漸漸恢複了清醒,他緩緩的睜開眼,像是受到驚吓般轉頭看着身邊沉睡的女子,立刻松了口氣,攬着她的纖腰抱着,将頭埋進她的頸窩,一聲聲的輕喚,“洛洛,洛洛,洛洛。”這個名字似乎怎麽叫也叫不夠,要叫入他的骨髓,他的心。

洛洛的睫毛輕輕的撲閃着,緩緩的睜開眼,對上北堂隐的,輕輕一笑,伸手理去他額前被汗濕的頭發,“你沒事了吧?”

他微帶着撒嬌說道,“我很好,只是,剛才的可不可以不算,我還想要。”

洛洛身體感官已經再次複蘇,整個身體酸疼得不得了,心裏一聲驚吼,她居然也中毒了,而且還不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上次紫萼在宗祠那裏交給她的那顆藥丸。空空師父說過的解毒之法,遠不是那樣的,紫萼不會給她下那麽簡單的毒。原來,從那個時候,她就已經開始了那她的迫害。

眼神漸漸恢複了清明,輕輕的推開了北堂隐,“隐,你馬上離開這裏,聽話,快走。不然,我們兩人都活不了了。”

北堂隐看着旁邊熟睡的司徒傾城,一臉的不舍,最後,在洛洛的逼視之下,穿好衣服從窗口一躍而下。

洛洛撐着疲憊酸痛的身子,起身替司徒傾城褪下了衣服,這才起身走木桶裏泡澡,剛才,她居然連和自己上了床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只想要,這個紫萼的所作所為,那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若是知道,那麽那六年的相處,突然變得好可怕,她居然一點也沒看出來,他是這麽龌龊的一個人。

司徒傾城一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就見到在自己身邊熟睡着的洛洛,下意識的檢查兩人,居然都是一絲不挂,正暧昧的相擁在一起,只是有半瞬的征愣之後,司徒嘴角輕輕上揚,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和床上那一抹嬌豔動人的殷紅。

有些惱怒的抓了抓頭發,可惜的是,他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不知道有沒有弄疼洛洛。

司徒傾城醒的時候,洛洛就已經醒了,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起身穿好衣服,回頭看着司徒傾城,“你醒了就好,我也該回去了。”

“洛洛,我們……”洛洛看着他,輕輕一笑,水眸微睜看着司徒,可她盡量不去看他光祼的身子,只怕自己會像個花癡那樣再次撲上去,“洛洛,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狗屁,這句話換我來說才合适,之前你喝醉了,是我乘人之危。”洛洛的鼻子一酸,她不想欺騙他,可是,既然夭紫萼在水裏下毒,就是為了讓他們兩人發生關系,那麽,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那倒不如配合她演一場戲,到時候再向司徒說明。

可是司徒傾城明顯的将這個委屈的樣子當成是自己嚴重的欺負了她,随便套上一條褲子,起身抱着洛洛,“我是說真的,我司徒傾城在這裏對老天發誓,一定一定會對你,洛昭蘭負責的,終生不悔。”

洛洛看着他,突然‘撲哧’一笑,他剛才說的話,好像結婚的時候在教堂裏說的誓詞。

這時,大門被推了開來,進來的,是司徒文軒,慕容淩雲和他們的兩位皇後,洛洛快速的靠在司徒傾城的身上,将臉埋在他的懷裏。

司徒文軒看着屋子裏一片惹人遐想的狼藉,再加上兩人親昵依偎的樣子,早就已經是個過來人的他,哪裏會不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麽事,俊臉微微一紅,“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傾城,我們在樓下等你們。”

而夭紫萼與夭靈語兩人也是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神色不同,唯有慕容淩雲,眼神透出一絲陰冷。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洛洛緊盯着司徒傾城,“你讓你皇兄把我叫來,就是為了給我下毒,然後與我生米煮成熟飯?就連你,也加入了夭紫萼?”

“下毒?下什麽毒?”司徒傾城大驚,“我跟皇兄不過是想着讓你來照顧我,我們在這裏共度了一宿,然後我會趁機說些夢話感動你,嘿嘿,哪知道我為了壯及膽居然喝太多了,睡死了過去。等到今日他們來的時候,就會見到我們兩人單獨處在一間房子裏一宿,你就推脫不得,一定要嫁給我為妻,這樣,我就可以帶你一起回去北冥,而你的家人也可以同去參加我們的大婚,這樣一來,就是一個兩全其美之計可以不用傷害到任何人。”

洛洛挑眉看着司徒傾城,“在我心裏你不是這麽一個人,你應該是愛憎分明的,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會離開北堂府。傾城,事到如今,我可以向你說一件事,你再來決定要不要幫我。慕容淩雲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帝,真命天子另有其人,先皇的遺诏在我這裏,所以,太後和慕容淩雲才會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不論我有沒有随你回北冥國,我在他們的心裏,就是一根刺,不除不快。而我,也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新君登基,完成先皇的托付。雖然我能力有限,但也一定會盡力。”

洛洛的話讓司徒傾城大驚失色,他從來都知道北堂家與朝廷有恩怨,但不知道卻是如此。

只是瞬間,他又換上了那張吊兒郎當的臉,“不能随我回北冥,大不了我留在北堂府啊。”他伸手攬過洛洛,微醺的酒氣立刻讓洛洛雙腿發軟,不是因為被醺的,而是他身上那種剛剛蘇醒的男人香。

司徒傾城輕輕的撥開她額前散落的頭發,放在鼻尖上輕聞了一下,“好香。洛洛,從今以後你不會再孤軍作戰,我會永遠守護你。”

洛洛鼻子一酸,“若是,若是沒有昨夜,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麽?”

“若是普通人,當然不會啦,我可是精明的生意人,哪會做吃虧的生意?不過,看在雇主是洛洛的份上,就算吃點虧也值得。”司徒傾城摟着洛洛的纖腰,“我們先下去吧,讓幾位身份尊貴的人等久了,也不好。”

“看樣子,孤王不用再催傾城,你也已經做出了決定,有沒有想好多久成親?要不,皇兄立刻派人選個黃道吉日,我們立刻起程回北冥。”

洛洛看着一臉興奮的司徒文軒,看來他果然很疼這個弟弟,卻見司徒傾城冷一挑眉,“皇兄,臣弟改變主意了,洛洛她自小在瑭玉國長大,定是已經有了感情,舍不得離開也是正常的,而臣弟則是一年四季都在外面閑逛,在哪為家都是一樣的,所以,臣弟打算留在這裏陪洛洛。”

“你……傾城,我們之間不是說得好好的麽?”

“對不起啊皇兄,現在我才知道,有了心愛的女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司徒傾城勾唇笑道。

紫萼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真沒想到,恭親王與洛姑娘發展還真是挺快的,靈語,你說是不是?”

夭靈語輕柔的笑了笑,沖着洛洛點了點頭,“恭喜你們。”

洛洛眼神清冷,跟自己的敵人無需太過客氣,只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夭靈語說話,聲音如同她的名字,清雅動人,略一颔首,“多謝。”

夭紫萼貼在慕容淩雲的身上,“皇上,這就叫做有緣千裏來相會了,你有所不知,恭親王是北冥國第一勇士,自小能征善戰,深得先皇的喜愛,所有北冥國的人都知道,而洛姑娘的聰慧全京城皆知,且不止是才華出衆,也堪稱是天下第一美人,兩人實在是天作之合,既然如此,不如就按我們之間所想的那樣,就在宮裏為二人舉辦一次大婚,并廣傳天下。如何?”

司徒文軒擡了擡手,“慢着,傾城,你當真不回北冥?”

司徒傾城正要說話,卻見洛洛輕聲笑道,“傾城,北冥皇上也是一片好意,況且,回去北冥舉行,确實很是應該。只是,家裏現在的事亂成一團,生意上又出現了一些問題,皇上,反正我們也不急得成親,可否再寬限一些時日?”

司徒文軒一聽,很是開心,“如此甚好,相信父皇母後在天之靈,也想親眼見到傾城成親的大日子。皇後,我們這就回去,替皇弟準備成親之事。”

夭靈語正要說話,卻見紫萼出聲說道,“皇上,洛姑娘,你們有所不知,一個女子的名節本就重于生命,況且,還是洛姑娘你如此顯貴的身份,昨夜之事就算我們所有人都不說,肯定也會很快就傳遍京城。就算洛姑娘你不拘小節,但也不得不為恭親王的名譽着想,是不是?”

“皇後的話也言之有理。”司徒文軒聽了紫萼的話,俊眉輕輕皺起。

“哎,我看皇兄和皇後兩位多慮了,我司徒傾城行走江湖多年,誰人不知道我的名譽可是金字招牌?就算再多砸也次,也是一樣那麽堅硬的,好了,洛洛累了一晚也應該回去休息了,幾位慢慢聊。”說完,司徒傾城小心的扶着洛洛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北堂府所有的生意仍是關門不開,京城已經陷入缺糧缺鹽的囧況之地,官府開倉赈災,也出去了不少的人前來說情,北堂隐始終以北堂家也沒有存糧的事拒絕。後來,由洛洛策劃,北堂羽負責,弄了一個贈米的慈善大會,不僅是京城,就連附近幾個鎮上的百姓也沖來瘋搶。

夭紫萼秀眉緊鎖,“北堂府有銀子不掙搞出這麽一件事,到底有什麽原因?”

“這個朕倒是聽人說過,你可知道北堂府上還有一個老七,北堂泯月,他的身子一向很差,也極少在人前露面,多年前,他差點病死,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又好了,只是藥不離身,縱然現在他們府上有個北堂流陌,似乎也不怎麽樣,最後天氣驟變,這身子又擋不住了,北堂府便廣做慈善,每個領到米的,都要在一條橫幅上面畫押,希望可以集衆人之力,得到上天庇佑。”

“有沒有這麽簡單呢?”夭紫萼沉思道。

慕容淩雲将她緊緊的摟在身上,不停地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四下游移,引來美人的一陣陣嬌喘,“美人,不要想太多了,他們現在勢單力薄,玩不出個什麽花樣來。你也是時候好好服伺朕了,朕都餓了。”

“嗯,哦,皇上,你好壞啊。”一室的春光,旖旎之聲不絕于耳。

“皇上,臣妾聽說今**去了一趟冷宮?還将柳如夢接回雲雨宮?”夭紫萼沖進禦書房,冷聲問道。

“皇後,夢妃她始終是朕的妃子,況且,上次的事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她剛剛流産,身子也沒大好,母後已經着人跟朕提過很多次了,朕總不能太過絕情了。”慕容淩雲放下手裏的東西,不悅的看着紫萼,她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不經通傳便擅自闖進禦書房。

紫萼冷冷的看着慕容淩雲,“本宮再問皇上一次,到底要不要将柳如夢送回冷宮?”

“皇後,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慕容淩雲勃然大怒,“朕是皇帝,有三宮六院,現在朕已經兌現了當初的承諾,只專寵你一人,朕不過是要一個被你打入冷宮的妃子,搬回宮裏,你就來質問朕?”

夭紫萼眼神陰冷,轉身便走了出去,慕容淩雲氣得将手裏的書撕成兩半,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覺得心情煩燥,自從見到洛昭蘭與司徒傾城相擁的那一幕開始。

沒多久,史玉嬛走了進來,見到地上的碎紙,“皇上,因何時如此煩燥?”

慕容淩雲爬了爬頭發,“母後,朕沒事。”

史玉嬛冷掃了他一眼,“皇上,你還在為洛昭蘭與那個恭親王的事煩?莫非,你的心裏還在記挂着洛昭蘭?剛才哀家聽說你跟皇後在此處吵架,哀家才立刻趕了過來,皇上,你要想清楚一件事,洛昭蘭,是那個想盡一切辦法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而皇後,她卻是處處都在為你着想。稍後哀家會去找她替夢妃說個情,相信她會看在哀家的薄面上消了氣,皇上,這幾天皇後在氣頭上,你也不要再去雲雨宮了。”

“母後,朕就是不想被這個女人再牽着鼻子走了,她說過要幫朕對付北堂家,可是都過了這麽久了,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件事哀家也略知一二,如今情勢與之前不同,北堂府有日瑤國和北冥國兩位王爺在,更何況,北堂傾允更是當今的武林盟主,不論是明着還是暗着,要對付他們本已經不太容易,現在北堂府更是聯同梅府關閉了所有的生意,再這樣下去,京城必定大亂。哀家暫時不管夭紫萼有沒有辦法對付北堂府,光是她與北冥皇後是親姐妹一事,就大有用處,相信到時候若是有人要對皇上你不利,北冥國将是最好的退路。”史玉嬛冷聲說道。

“是,兒臣知道怎麽做了。”慕容淩雲隐忍着怒氣,拱手稱是。看來,是時候再選秀了,這夭紫萼仗着聖寵,越來越無法無天,若不是因為她殺了梅心如,梅家的人不會回擊反抗,聯同北堂府一起來抵抗朝廷。要讓她知道,他才是皇帝,才是一國之君。

就在慕容淩雲如是想的時候,一場蓄謀已久的戰事,已經悄悄的拉開了帷幕。

“我們反擊的時候終于到了。”洛洛一聲輕呼,他們故意借派米一事,讓日瑤國的兵力得以在城外集結,“今晚,我們兵分三路,攻下皇宮。”洛洛指着地圖,細細的給衆人分析路線,“只等到亥時我們便齊齊出發。”

“慢着,不是我們,你在家候着,這些事就交由我們去辦。”北堂隐霸道又不失溫柔,沉聲說道。

洛洛看着他,點頭同意,“行。”

衆人都不知道她一下子變得這麽好說話了,也沒有多想,但個個眼睛都冒着精光,這是忍辱偷生久了,終于得見天日的希望,泠玥終于成功搬來了救兵,想必是端木驚華終于是想明白,與其被人夾攻,倒不如靠向一方,免得将來受彈劾之險,但仍是提出了昂貴的條件,需要新君在即位之後,割讓出十個城池以作報答。

北堂隐即位本就只是為了護得家人的平安,十個城池而已,自然是答應下來。

亥時,由北堂隐與慕心一萬兵馬殺入了皇宮,生擒慕容淩雲與史玉嬛。

傾允、泯月和吟風領軍控制住幾位手握重兵的将軍。

北堂羽與流陌帶兵奪下了城門。

剛到黎明,北堂府反擊成功。

洛洛看着對面來的那個人,并未出聲,只是玩味的勾起唇角,對面那個來人先是一征,随後,冷冷的看着洛洛,“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還早得很。”

“可以對付我的慕容淩雲已經倒了,不知道你手裏還有什麽籌碼?”洛洛眼神瞬間變得清冷。

“洛昭蘭,你別太得意了,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饒。”夭紫萼提劍向洛洛刺了過去,洛洛身子輕輕一閃,夭紫萼腰中軟劍劍氣如虹,像是電光般,直往洛洛的面門而去,洛洛舞動着手裏的短劍,身子輕盈得如同在花瓣間輕舞的精靈,嘴角輕挑,眼神冷冽,劍法更是淩厲異常,妖豔卻不失潇灑,衣袖鼓動,獵獵作響,雙袖翻飛,如跳舞一般美輪美奂,而天地間,卻帶着一種潇涼肅殺之意。

“交出解藥,我可放你一條生路。”洛洛冷聲說道。

“解藥?我不是早就給你的麽?是你自己打翻了那盆水放走了那條可以解你體內劇毒的蟲子。念在姐妹一場,可別怪我沒的提醒你,除了那條蟲子之外,唯一的解藥,就是男人,你跟了你師父那麽久,想必應該聽過‘春風魅’吧?哈哈哈哈。洛昭蘭,我要你成為天下人盡可夫的賤人。”

夭紫萼明顯是不想戀戰,一劍橫掃,腳下一點便飛躍而去。

洛洛收回劍,眼神清冷,居然是春風魅?怪不得她的身子會由不得自己。

這個,應該就連師父本人也沒有解藥,這個相當于是一種蠱毒之術,除了下毒之人,無人能解。收回劍,轉身向着皇宮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是一夜時間,整個天下為之震撼,洛洛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拿出了先帝遺诏,而這時,北堂幾兄弟才知道他們的大哥居然才是真龍天子。慕心找到了寧王,卻見他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夭紫萼居然拿寧王試藥?

流陌與洛洛一齊替寧王把脈,互相看了一眼,洛洛秀眉緊蹙,“流陌,你可有把握?”

“暫時還不知道,應該需要一些時間。”流陌輕聲說道,在看到寧王後背上那些猙獰的針孔時,不由得輕吸了一口冷氣,“夭絕子的後人果然了不得,看她的樣子,她似乎在煉至一種可怕的毒藥,只是,為什麽她偏偏要找寧王試藥?”

“這個我會查的,流陌,寧王是我們家的恩人,一定要治好他。”洛洛仔細的看着那些針孔排列的位置,她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流陌看着洛洛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大哥,要怎麽處理慕容淩雲兩母子?”吟風将母子兩人押到北堂隐的面前,兩人拒不下跪。

北堂隐看着洛洛,意味深長的笑着,“一切,都憑娘做主。”

洛洛輕輕一笑,揮退衆侍衛,走到史玉嬛母子面前,“鬥了幾十年了,你就不累麽?大夫人從來沒想過要跟你争,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北堂府,還害死了大夫人,一命抵一命,今日,我就要替夫人報仇。而你,慕容淩雲,我替你感到可憐,之前,是你母後跟北堂府鬥的一顆棋子,現在,是夭紫萼跟我鬥之間的一顆棋子,隐,你剛剛回宮,還是不要殺戮太多,就将他流放關外吧。”

北堂隐寵溺一笑,“我說了,都聽你的。”

今日是新君登基,北堂府坐在主位之上,看着龍袍加身的北堂隐,想着當年小四喜死在她面前時,那期盼的眼神,洛洛心裏複雜莫名,她終于幫先帝完成了遺願。

北堂幾兄弟在見到北堂隐出來時,立刻起身跪拜,北堂隐走近蹲下了身,沉聲說道,“我們永遠都是兄弟,和平常一樣就好,你們比誰都清楚,我今天能回來坐這個皇位,為的是什麽。”

衆人皆起身大笑。

今日的天氣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風高氣爽,洛洛眯着眼睛笑了笑。

“洛洛,事情終于完了,一個月之後,我就跟他們說要娶你為妻,我要你做瑭玉國的皇後。”

洛洛拍了拍他,“現在你剛剛即位,還有很多事情要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隐,你要記住,我不想你只是把皇位當成我們的救命符,這是先皇的遺願,我相信,如果大夫人泉下有知,知道你接任了皇位,也希望瑭玉國可以在你的手上發揚光大。而我,要暫時離開京城一些時間。”

“不行,不管你去哪,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北堂隐霸道的緊抱着洛洛。

“我要去找一個人,還要去向壞蛋師父問個究竟,他搞出來這麽多事,到底是什麽原因,而且,上次空空師父說去北冥國找壞蛋師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放心不下,一定要去找他才行。”

“空空大師武功高強,江湖中難逢敵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洛洛擡眸看着北堂隐,“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中了毒,一定要去找壞蛋師父替我解毒,不然,後果很嚴重。”

“你中毒了?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北堂隐緊張的看着洛洛。

“哎,反正是一種不會死,但會要人命的毒。”洛洛輕聲嘀咕,春風魅最毒的地方就是,會讓她抗拒不了接近她的男人,簡單的來說,就是會把她變成一個花癡,那條蠱蟲已經死了,她的毒已經開始在體內爆炸,若是再不找到解藥,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幹些什麽事情出來。

“那好,我讓慕心暫時代我處理一下國事,我陪你一起去找。”

“好了,讓慕心陪我一起上路吧,我讓老四先進宮幫你,他武功高強,也可以保護你,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答應我,一定要做個好皇帝,不然,我就不嫁給你了。”

北堂隐緊緊的抱着洛洛,“我要命人重新修建儲秀宮,将它的名字改成昭蘭宮,以後,整個後宮只有這個宮,我也只要你一人。”他的瞳孔裏幽深如海,卻滿是疼愛與不舍,就像是在無聲的逗着洛洛心裏的承受極限,最後,她狠狠的親了上去,主動的送上自己的粉唇。一陣若有似無的幽香沖進北堂隐的鼻息之間,讓他立刻化被動為主動,狠狠的吻上,感受着那種異樣的飽滿,那種感官的沖擊直奔他的頭皮。

洛洛一把将北堂隐的衣服撕裂開來,“洛洛,你怎麽這麽猴急?”洛洛一征,擡着無辜的水眸看着他,卻見北堂隐順勢将她抱起來放在床上,“不過,我喜歡。”說完,便重重要壓在洛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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