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防盜(可買)

第028章探班

俞庭君在那裏淡淡的看着她,然後她看到他低頭和身邊的梁豔說了句什麽話,就轉身朝她這裏走來了。【鳳/凰/ 更新快 請搜索//ia/u///】梁豔怨毒地瞪着她,恨不能把她碎屍萬段。

嘉言卻不能動彈。

俞庭君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撥開了她散落額前的頭發:“看來,你這幾天過得不好,面色都憔悴了。”如果不看他冷漠的眼神,嘉言真的會以為這是情人之間的呢喃。嘉言覺得諷刺,笑而不語。

俞庭君笑了笑:“怎麽,不打算解釋一下?就那麽一聲不吭轉身就走了,你有把四哥放在眼裏嗎,啊?”

嘉言說:“不是你讓我滾的嗎?”

俞庭君都笑了:“你怎麽這麽可愛呀,我和你開個玩笑呢,怎麽舍得讓你滾呢?和我作對的滋味不好受吧?你這些日子受苦了,我心裏可心疼了。但是,你不聽話呀,就算我再心疼,我也得讓你知道好歹,外面人可不會像我一樣無條件的包容你。”

他的語氣無奈極了,像對一只離家出走的寵物狗說:“你怎麽這麽任性,看吧,出去以後知道苦頭了吧?再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以後跑出去你就完蛋了。”

嘉言說:“我在你心裏,就是一條狗?”

俞庭君說:“怎麽把自己當成狗呢?狗哪裏有你漂亮又貼心呢?”他嘆息一聲,把她抱入懷裏,高大的身子就那麽把她小小的身體籠罩在懷裏,握住她冰冷發僵的手,說,“行了,我不生氣了,你回來吧。你這些天的苦也吃夠了。”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你回來吧。”

嘉言忽然想起什麽,問道:“那個無賴,也是你叫來的?”

俞庭君皺了皺眉,不是很喜歡她這麽嚴厲的語氣,心裏也有點心虛:“什麽無賴?”他叫去的多了,不指名道姓哪裏知道哪個?

嘉言說:“就是那個敲詐我舅舅一家的,是不是你給放話叫過來的?”

俞庭君第一反應是當初他收買這人使壞的事情穿幫了,但是仔細聽白嘉言這口氣,似乎只是以為這兩天那小年輕受了他的唆使去找茬的事。他松了一口氣,順了順她的頭發,“我那不是還在氣頭上嗎?你甭介意,要是真讨厭這人,我回頭就收拾了他。”

“你怎麽可以這樣?他是敲詐我舅一家、間接害死我舅的人啊!你怎麽可以這樣?”

這動靜引來了四周不少人圍觀,俞庭君皺了皺眉:“嘉言,有什麽話我們回去再說。”

嘉言卻推開他,冷冷的盯着他:“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俞庭君,你太自以為是了,你根本就不會為別人考慮。”說完,她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俞庭君的臉驟然沉下,緩緩掃過四周看熱鬧的人,看得他們紛紛避開目光。他的聲音冷冷的,不太大,但是足以響徹全場:“都他媽看什麽看?”

嘉言到後面喝了兩口水,錢多多那個場務朋友就過來了,給她一份盒飯,坐在了她的旁邊。嘉言說謝謝,低頭揭開盒飯。是那種十塊錢一份的,一葷兩素,葷菜只有一塊紮肉。她不吃肥肉,所以能吃的只有一點點,就那麽安靜地坐在樹底下低頭扒一口飯,咽一口豆角。

這場務看着她許久,忍不住說:“剛才的事,我都看見了。多多和我說過你的事。”

嘉言放下盒飯,心裏想:錢多多這個大嘴巴!

場務說:“你別想多,她就随口提了一下,沒透露你的**。”又看看她,踯躅着,“和男人你別鬧。嘉言,你這麽漂亮,犯不着。要真想換個,那就換吧,最怕這樣半死不活地吊着。”

嘉言點點頭,沒多說什麽。期間,梁豔又把她叫去,讓她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一下。嘉言往地上一看,都是些瓜果皮屑的,也太多了些,還都是些葡萄皮、瓜子殼之類的小東西。嘉言站在那裏,一時沒有動。她眼角的餘光不由想去看俞庭君,但是這個男人坐在旁邊的遮陰處抽煙,陰影裏一張面孔很模糊。她還是沒有回頭,她怕看到一張冷漠陌生的臉,眼睛裏是譏诮和看好戲的嘲弄。

所以,不如不看。她笨拙地保護着自己。

以前覺得自己非常強大,在學校裏,就算有所龃龉也是直來直去的,她總是游刃有餘。這兩天算是明白,社會和學校不一樣的地方。有些人,可以明目張膽又姿态坦蕩地刁難你。而你,為了這份朋友介紹的報酬不錯的工作,絕對不能說一個“不”。

俞庭君這是在教育她,權勢賦予的好處嗎?

借助這個女人的手?

嘉言心底沉默,不僅僅是因為梁豔的刁難,更因為他的冷眼旁觀。

梁豔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着她。大冬天的,她還穿着件大紅色織錦的旗袍,肩膀上搭着雪白的狐球披肩,鎏金點翠的鳳簪在鬓邊輕輕搖晃。和之前珠寶店那副模樣不同,她雖然眉宇間還是趾高氣揚的,但保持着修養,只是挑一挑眉毛,把她從上打量到下:“你有什麽疑問嗎?”

嘉言說:“沒有,只是,我沒看到畚箕和掃帚。”

梁豔說:“沒有畫紙就不能畫畫了?音樂家巡演時,哪怕是琴弦斷了,也得演奏完他的曲子。白小姐,這只是收拾一下而已。可以敬業一點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去看俞庭君。但是,他從始至終都側頭望着遠處的群山,神情淡漠,仿佛對這裏的一切都置若罔聞。梁豔心裏冷笑,更覺得宋曼危言聳聽。

這個女人,在他心裏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你還愣着幹什麽,真不想幹了?”梁豔的聲音提高了。

嘉言蹲下去,慢慢撿起地上的瓜子殼和果皮。她覺得惡心,不過還是默默撿着,一聲都沒吭。如果是在八歲以前,這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她來到南方以後,學會了很多,其中一樣就是審時度勢和隐忍。有的時候,反彈太過,反而激起某些人變态的淩虐欲。

梁豔見她這麽低眉順目的,心裏反而不舒服,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似的,之前,她都計算好了呢,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這女的抵死不從,索要薪水,要辭職,然後,她壓着錢不給,在大庭廣衆下“教育”她,給她好好上一課。

然而,這劇本就這麽毀了。

梁豔冷冷地瞪着白嘉言微微弓着的背脊,眼神閃爍。助理小張端着杯水過來,梁豔說“謝謝”,伸手去接,卻像是沒抓穩似的,失落了那水杯,正好澆在嘉言的身上。

小張“啊”了一聲,忙把嘉言扶到一邊,眼淚都快出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事啊?我扶你去醫院吧。”

嘉言閉了閉眼睛,搖搖頭,掙開她去了洗手間。雖是熱水,但是,那水的水溫估計也就六七十度,大多澆在她的後背,見肉的地方只有脖子的地方呗燙到了,紅了一片。她伸手觸碰,指尖瑟縮了一下,收回來,撥了撥頭發蓋好了。

出來時,外面有人在等她。

這洗手間位置偏僻,在半山腰背陰的地方,周圍都是茂密的叢林,陽光照射不到,一年四季都有些陰森森的感覺。嘉言驟然在門口看到俞庭君,心裏沒個準備,差點被吓出個好歹。她垂下眼睑,就準備繞開她。

說時遲那時快,錯身而過的時候,俞庭君手臂一曲就勾按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後帶。嘉言大驚失色,就要大叫,他捂住她的嘴巴,抓住她的手腕扣到身後,一拉一拽就把她拖回了女廁,狠狠地扔到盥洗臺上。

這是那種長方形的盥洗臺,幾個臺子都是通的,只有中間下陷。嘉言摔到上面,頭嗑在了大理石臺面上,鑽心的疼,還碰開了兩個水龍頭,頭發、衣服全都打濕了,淩亂又狼狽。她下意識就往裏面蜷縮了一下身子。但是這盥洗臺多窄哪,稍微一縮,後背就抵上了尖利的石臺。她面色蒼白地擡起頭來,看着眼前這個一臉冷漠怒氣的男人。

俞庭君走過來,彎下腰,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你這是在跟我較勁,啊?”

嘉言瞪着他,沒說話。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很快就被山間冰冷的空氣吹得冷飕飕的,整個人都仿佛要凍住了。

“啞巴了?”他信手撥開貼在她臉上的亂發,語氣放緩了一下,“說話啊。”

嘉言抿了抿唇,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俞庭君,你到底想怎麽樣?難道我還不夠慘嗎?”

預想中的冷言冷語和暴力沒有出現,身上卻傳來異動,嘉言睜開眼睛,原來他正給她脫衣服呢。嘉言下意識就要掙紮,憤怒地盯着他。俞庭君都氣笑了,居高臨下地掃了她一眼:“濕衣服貼身上舒服啊?”

嘉言怔了怔。

太陽從頭頂的天窗外灑進,照的他長長的睫毛一根一根都纖毫畢現,莫名就緩和了他身上那種肅殺冰冷的氣息。她身上那件棉衣很久被他剝了,直接扔垃圾桶裏,然後把她裹進他那件黑色的呢大衣裏。

俞庭君低下頭,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定定地凝視着她。

嘉言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離得太近了,她莫名地局促,就要別開頭,卻被他兩根手指捏住下巴掰回來。

“你現在這麽狼狽的樣子,還真是說不出的可憐又可愛呢。”

嘉言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個人現在說出這種風涼話。

“別生氣啊。”俞庭君似乎預料到她很快就要發怒了,順了順她濕漉漉的頭發,然後把手指按在她凍得發紫的嘴唇上,又握住了她的手,忍了忍才有些不自然地說:“算我不對行不,別較勁了?我還是第一次和人道歉呢,給個面子呗。”

嘉言怔了怔。

這人也會開口道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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