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防盜(可買)
第029章出氣
“工作我給你辭了,以後別再做這種,你真要幹,就替我管賬。”俞庭君把她打橫抱着往山下走的時候,在她耳邊說,吻了吻她的臉頰。嘉言忘了自己是怎麽妥協的,之後一遍遍問自己,得出的結論是:其實那一次鬧別扭,她就沒有很堅定的要和這個人掰了。其實,離開那天開始,她就等着他來找她。
不過,有些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山間的傍晚,空氣比白日更冷,呼出的熱氣帶着蒙蒙的白霧,仿佛要凍結一般。嘉言往俞庭君的懷裏縮了縮,勾住他的脖子,問他:“我要是不跟你回去,你是不是繼續讓那個梁豔‘教育’我?”
俞庭君說:“我沒有讓她教育你,這個女人總是自以為是聰明,其實她真是我見過的最蠢的女人之一。而且,她很煩。”
“她也是你的女人嗎?”
俞庭君低頭看了看她,她清亮的眸子望着她。他笑了笑擡起頭:“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可能因為懷裏的女孩難得的乖順可愛,他的耐心難得的好,飛揚的眉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橫斜着。他低頭看了看她,她正睜着眼睛看着他,眼神裏還有那麽點欲言又止。很好,又在耍心眼了。這個小家夥,她在這裏等着他呢,她可沒有那麽好欺負。她耍狠肯定是有倚仗,她要是示弱,那肯定也早有算計了。就像現在,她是示弱,但等着他自己開口呢。
“你還有什麽疑問?不妨一并問了。”俞庭君給了她個臺階。
嘉言果然笑了:“她給了我倆耳光,我以為是你要她來打我呢。”
俞庭君停下了腳步,望着她,重複了一遍:“她打了你?”
嘉言點點頭:“就是昨天,我本來在xx路的xx珠寶店做銷售,她帶了兩個人來找茬。”這是實話。
俞庭君這就笑了,和肖玫說的一般無二。這女的真的逗樂她了,活不耐煩了。他對嘉言說:“那我給你出氣好不好?”
嘉言說:“誰稀罕。”aaa
俞庭君說:“我就喜歡你這難得的矯情小樣子。”
很快到山腳下,司機小周幫他們打開車門,俞庭君把嘉言抱進了車後座,讓她枕着他的大腿,拍拍她的腦袋:“睡一會兒吧。”
嘉言說:“我東西還在宿舍呢。”
“買新的吧。”
嘉言不吭聲了,趴在在他的腿上,磨蹭着換了個位置躺好。她是真的困了,工作的時候不覺得,閑下來就馬上感覺到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車裏很安靜,俞庭君正沉思,就聽到了她均勻而細微的呼吸聲。他低頭去看,女孩睡着了,彎彎的發絲在白皙的臉上有些淩亂的鋪着,秀眉微蹙,似乎夢到了不好的事情。這麽容易就睡着了,看來,這兩天真是吃了不少苦頭了。
俞庭君摸着她的頭發,心裏忽然非常柔軟,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巴。
他是典型的那種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的人。那天她一聲不響的離開,他是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了,但是停下來想一想,這法子不行,一昧地打壓沒準起到反效果,好的獵手應該是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不過,現在甜棗也給過了,也該再給一棍子,讓她警醒着點。不然,以後動不動就玩出走的,脾氣得越來越大。
不過說真的,有些東西他還真舍不得往她身上招呼。這麽野又可愛的性子,要給整殘了他多虧啊,凡事還得循序漸進。免得這還沒真的怎麽樣呢,就給吓出毛病來了。他忍不住想要發笑,拿出手機就給肖玫發了條短信。宋曼适合調劑,夠聰明,知道輕重,不鬧事,還現實。肖玫不聲不響的,卻極有野心,是個辦事的好手。前些日子就見過一次,她就表明要轉行去江玦那兒,讓他幫着引薦,他想,正好借這個事試試這個毛遂自薦的女人有什麽本事。
反正江玦那正缺人手。
江玦有些生意,不缺高學歷的人才,就缺那種會做人會辦事的,最好那種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渣。
這個肖玫,和老江一樣,有這種潛質。
攝影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梁豔渾身都痛,回頭對經紀人肖玫說:“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你是白癡啊,還是聽不懂人話啊?怎麽到現在還沒送過來?”
肖玫低着頭說:“在路上了,明天就能到,梁姐,您先消消氣。”
梁豔冷笑:“我告訴你,你弟弟的醫藥費還是我墊着的,給我勤快些,我聘你個廢物是看得起你,知道嗎?”
肖玫忙不疊致歉,态度不可謂不謙恭。
梁豔又罵了她幾句,發洩了一下,踩着高跟鞋走了,走了幾步,鞋跟卻陷入了泥地裏。她回頭去喊肖玫,卻發現肖玫不知道哪去了,氣得她懊惱不已。後來,還是她打電話給經紀人,才給拔了出來。
回到家裏後,她倒頭就睡了一覺。實在是今天拍攝實在太累了。翌日,八點還沒到呢,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她煩得要死,還想睡着,操起手機就想給它摁了,但是,她看到號碼卻一個挺身起來,忙給接通了,嗲聲嗲氣地撒嬌道:“喂,周總……”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卻氣急敗壞地罵道:“梁豔,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想拿這種事情炒作?我告訴你,那是自掘墳墓!還有,我們結束了,你他媽以後別來找我。”
梁豔還沒說話呢,那電話就給掐了,弄得她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她的腦子裏亂糟糟的,還沒理清這是個什麽事,又有一個電話打來。她看到屏幕上那跳動的“梁總”,忙接通了,說:“姑父。”
“小豔,你在搞什麽啊?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公司已經受到影響了,你的經紀人呢,這事是不是她搞出來的?”
梁豔忙說:“姑父,你說什麽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不清楚啊。”
梁總的聲音陡然大起來:“你自己幹的蠢事還要問我?我這邊還一大堆麻煩處理呢,你自己看電視。我告訴你,這事情你要給個合理的解釋,別說解約了,公司得告你。”
“什麽,告我?為什麽要告我啊?”梁豔這才急起來。關鍵是,她還不知道發什麽了什麽事。她急得忙問:“姑父,到底怎麽了啊?我沒幹什麽啊。”
“自己看新聞!”梁總也煩躁地掐了電話。
梁豔連忙翻出遙控,打開了電視機,轉到娛樂頻道。這一看,她差點暈過去。根本不用找,整個版面都是她,主持人繪聲繪色的敘述着:“……昔日玉女,今日蕩/婦,梁豔生動地為我們展現了娛樂圈不為人知的一面,有記着拍到她與中宸影視多位高管的親密豔/照……”
然後就是多張不同角度的她和幾個男人的照片,臉部都沒打馬賽克,雖然有些昏暗,但是不難看出就是她,其中還有幾張是她和周總在澳門賭場的。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她轉了頻道,發現不止娛樂頻道,幾個財經頻道也在長篇累牍的報道這件事,關注點卻是中宸影視“洗黑錢”、“高層內部和女明星關系混亂”、“經營手段不正當”等等,卻無一例外,都是負/面/報/道。
梁豔攤在那裏,整個人都像失去了力氣。
過了會兒,她回過味來,馬上打電話給經紀人。肖玫的電話卻關機了,打給她家裏的電話也打不通,氣得梁豔摔了手機。她雖然學歷不高,也不算多麽聰明,但是在娛樂圈混了那麽多年也不是傻子,也明白過起來。這事來得太蹊跷,她一個二三流小明星的這點破事,哪裏能讓那麽多個頻道一齊盯準了報道呢。
該不是中宸影視得罪了人,她正好撞槍口上了吧?她怎麽也不認為是有人想要找她的茬。她雖然嘴賤一點,姿态又高,但都是對着比不上她的那些人,對于真正有錢有勢的,她向來是笑臉相迎的,從來不敢得罪。
不過,甭管發生了什麽事,這一定和肖玫那個賤人脫不了關系。她的日行都是肖玫安排的,這個賤人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那麽多的私人信息,除了她還有誰會知道的那麽詳細?而且,怎麽她這邊才剛出事,這賤人就跑沒影了呢。
她怒不可遏,随便披了條外套就沖出門去,直接朝肖玫她弟弟的醫院奔去。她要找這個賤人好好算賬!
可是,她才剛出屋門,迎面一輛蓮花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車門打開,裏面跳下一個中年胖女人,接着就是幾個彪形大漢。
那女人一臉兇神惡煞,瞪她:“你住這兒?梁豔呢?”
梁豔平日上鏡都畫濃妝,今日卻沒心情整饬,導致這女人一時也沒認出她。她心裏“咯噔”一聲,反應也快,轉身就拿鑰匙開門,打算躲進屋內去。
為首的大漢動作更快,操起一個方向盤鎖就扔過來,正正砸在她的手上。梁豔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跪倒在地,痛苦地抱住手。
胖女人也不傻,立馬明白過來:“媽的,你就是梁豔那個賤人吧,竟敢勾引我老公!給我上,打死這個賤人!今天不打斷她的腿,劃花她這張狐貍臉,老娘就不姓陳!”
一堆人擁上去,你一腳我一腿就動手。
梁豔的尖叫和痛苦馬上淹沒在拳打腳踢中。
胖女人還在旁邊罵罵咧咧。
嘉言醒過來的時候,都是上午十一點了。她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腿,艱難地翻了個身。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動了動手臂,轉而攬住了她的腰肢。嘉言推了推他,也沒推動。她難受地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昨晚嘉言在車上睡着了,是後半夜醒來的,他把她按在床上做了很多次,她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天都開始亮了。現在她不止覺得身體酸痛,下面還火辣辣的,有點疼,其實昨天到後面她都沒什麽感覺了,只是本能地迎合他,不想鬧得不歡而散而已。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一般也就來個兩三次,不會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昨天他像要吃了她似的,還扭住她的手,抓她的頭發。嘉言幾次想要掙紮,後來還是放棄了。好在他沒什麽別的出格的。
她又動了動,他醒過來,趴在她的胸口睜開了眼睛,長眼迷離,一副餍足的模樣。他本來就生得一副極好的相貌,裸着身子這樣望着她,一副就等你為所欲為的樣子,真叫人受不了。還有他白皙的脖頸處那一根紅線,垂着一塊透明的綠玉觀音,微微晃蕩,不時滑過她的皮膚,帶來微微的涼,特別性感。嘉言忍不住伸手去摸,在他反應過來錢又馬上收了回來。他說這塊玉是他姥姥給他的,玻璃種的帝王綠老玉,出坑後放在原石裏幾十年才被人意外開出來,後來還是民國時請蘇州一個大師雕刻的,現在很稀少了,從小就戴着,洗澡睡覺哪怕做/愛都不摘下,也不放人碰。俞庭君還是皺了皺眉,寶貝地把那玉觀音摩挲了一下,似乎被她碰着就不幹淨了。
嘉言氣道了:“我手上有細菌啊。”
俞庭君笑了笑:“男戴觀音女戴佛,玉觀音你有什麽好摸的?”
嘉言哼了聲,推推他:“起來了。”
俞庭君打了個哈欠,莞爾一笑,戳戳她的臉蛋:“睡得怎麽樣?”
“不好。”嘉言頹然的看着他,實話實說。
俞庭君就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又點了點她的鼻尖:“怎麽個不好法呀?”
嘉言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他望着她的眼睛:“……怎麽了?”
“疼。”
“疼?”他重複了一遍,有些不是很明白。
“嗯。”她點點頭,他不問就罷了,他問了,她就有些怪異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虛。
俞庭君抱住她,過了一會兒,貼在被子上哄着:“是下面疼嗎?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給我看看好不好?就看一下,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一直這樣哄了好久,嘉言才答應給他看。俞庭君自個兒看了,也有點吃驚,他不記得自己用那麽大勁了,當時就有點失控,想要占有她,想要看到她哭,看到她無力的掙紮。
他坐起來,把她抱懷裏,給她一件一件穿衣服,說:“我們去看醫生吧。”
嘉言瞪他:“不去!”
俞庭君揉揉她的頭發:“不要任性,生病要看醫生,手上更要看。”
嘉言說:“我不去。”又看着她,任着他給她套上線衫,扁扁嘴,垮下一張臉,“說實話,太丢人了。”
她說得他都笑了:“那總得配點藥啊膏啊什麽的吧。”
“你讓人給我買點就行了。反正,我不去看醫生。”嘉言說,聲音低落下去,“還有……”
“嗯?”他貼近她,把耳朵附在她的唇邊。嘉言低頭看了看他潔白漂亮的耳朵,忽然發了狠,一口咬住。他“啊”了一聲,一巴掌揮開她的腦袋,氣笑了,切齒眯眼:“幹什麽你,屬狗的啊?”
嘉言憤恨地瞪着他:“你欠我的。”
“好好好。”他好脾氣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卻見她還是那麽盯着他,漸漸的,也收起了笑容,認真問她,“怎麽了?”
嘉言縮進他懷裏,抓住他的衣襟,忍不住就有些顫抖:“還有,還有……你以後不要那麽用力,也不要從後面壓上來,像打樁似的,我真的好痛。”
俞庭君忽然覺得胸口也有點痛,抱住她,親她顫動的睫毛:“傻瓜,痛你怎麽不說呀?”
嘉言說:“我不想讓你不開心嘛。”
他忽然就覺得心口被什麽哽住了。如果是以前的別的女人,她們會說,不痛,一點也不痛,哪怕痛的不行也要迎合他。不過,那不是因為她們愛他,是因為不敢忤逆、不敢得罪,而不是單純的“我只是想要你開心”。
當然,也有女的真心愛過他,比如那個學姐,但是,他不喜歡她,所以無所顧忌的傷害她。因為根本不在乎。
很久以前,俞庭君就知道自己是個非常冷血的人,他不會對周遭的人産生特殊的情感共鳴,更多的時候,他把他們當成他必需超越的一個目标,一個參照物。哪怕是那些發小,他在他們面前笑、哭,但是有些秘密,有些秘密他從來只有一個人共享。
比如,他厭惡賀東堯。
但是,當白嘉言說她想讓他開心的時候,他由衷地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想法。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很矛盾。這只是他的獵物,他的初衷就是要完全地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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