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的所有人物對話都有跡可循,可以幫助你判斷局勢

小橘子已經風幹的很厲害,她想他的時候,總會拿下來玩一玩。

微風輕輕吹亂了發絲,打開病房門進來的人走的輕手輕腳,她伸手撥弄了一下頭發,假裝睡着。或許她該對自己坦誠,無法輕易原諒,但始終還是愛着的吧,這個男人的前世,這個男人的今生。

☆、反抗過去才成就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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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要認為我們可以逃避,我們的每一步都決定着最後的結局,我們的腳正在走向我們自己選定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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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買了一大堆東西帶來醫院的宋再臨,推開病房門時輕手輕腳,在走廊囑咐樸敏芝回家休息之後,他決定自己來陪她。得益于兩人一段時間以來的銷聲匿跡,記者暫時沒有發現這個重磅新聞,知道孩子出生的人很少。此時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醫院的走廊裏來往着很多送飯的家屬,這間位于角落的VIP病房卻只能聽到窗簾被風吹起的沙沙聲和病床上她輕緩的呼吸聲。

她閉着眼睛感慨,都說女人容易比男人愛的深,大概總有一定道理,要不然怎麽單單是腳步聲,她就可以聽出來是他。耳邊是悉悉索索輕聲擺放東西的聲音,他買的東西顯然相當多,大約收拾了10分鐘,他才坐到床邊陪護的椅子上,輕輕抓住她的手。接連兩天的輸液,她手上布着不少淤青,他輕輕的撫摸,掌心傳來溫熱。大概是不想這動人的感覺溜走吧,她并沒有睜開眼睛,持續的幾分鐘,他和她都彼此很安靜。

怕保溫袋裏的食物變涼,他輕聲喚她,床上裝睡的人終于睜開眼睛,看向他時,眼神已變的分外冰冷。“你來做什麽?”還是會生氣啊,看到這家夥的臉,誰讓金素恩的記性那麽好,那個躺在ICU病房的孩子,他曾說過是個錯誤吧。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該好好折磨折磨他,不能讓他覺的自己就那麽好欺負,只要說兩句好話就能被原諒。

“素恩,我只是想要保護你。當時的情況太危險,你在我身邊真的很不安全。”“宋再臨,不是說我只是替代品麽?”“我……我只是……只是……”他說的有些心虛,那些決絕的句子的确是從他口中吐出來的。“只是什麽?我現在離開了,你還來招惹我做什麽?”“我只是想照顧你……”“敏芝呢?”“她昨天一整晚都沒好好休息,我叫她回去休息了。我帶了雞蛋湯和面條,你先吃一點。”見她只是冷着臉不再繼續說話,他轉身從保溫袋裏一樣一樣的将食物掏出來。

幸好出門之前他記得提前打電話給姜河那、yura、洪宗玄、金智媛以及她的一衆好友,下午他們都不會來。金素恩啊,如果你的身邊只有我,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你會不會嘗試暫時依靠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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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為了反抗過去才成就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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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然進病房查看産婦狀況的時候,宋再臨正端着碗像哄小孩一樣在哄着金素恩吃熱過的蘋果。實在沒眼看,她放下幹淨的産墊之後就出聲打斷兩人“護士和我說了,恢複的狀況還不錯,下午可以下地走一下。”“啊?現在可以走?不會痛麽?”沒等她答應,他已經先一步質疑。李依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一邊在病歷板上記錄,一邊耐心解釋“為了防止傷口粘連,适當的走動還是很有必要的,可能會有些痛,忍一下吧。”“嗯,好。”“孩子那邊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你們散步的時候可以去看一下,32床。”“謝謝醫生!我們馬上過去!”聽到可以去看孩子,他的眼睛立刻變的亮晶晶,為了避免自己開口會忍不住打擊他,她沒有接話。

沒有任何倚仗,她的朋友們像是約好似的一個都沒有來,只能任由他摟着一步一步慢慢往ICU病房走。注意到她緊緊咬着下唇堅持,才走了沒一會就全身冒冷汗,他心痛到無以複加,摟的更緊一些,讓她能把大部分重量都壓到他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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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走廊像是沒有盡頭,安靜的午後兩人就這樣走走停停,不到五分鐘的路程,走了十五分鐘才到。撐着巨型玻璃窗的邊緣,她看到32床上那個小小的嬰兒,此時他正睜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天花板。這是她和宋再臨的孩子,也是她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證明,前世今生并不是一場夢,所有好的壞的,都真實存在過。拍了拍胸口,幸好這孩子的眼睛像她,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打暴旁邊這個男人的頭。

她在看孩子,他卻扭頭在看她。看着孩子的金素恩像是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光,是發自內心的喜悅,根本不用問就能明白,她是那麽喜歡這個孩子。幸好孩子留下來了,幸好孩子順利出生,幸好孩子的眉眼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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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心甘情願地沉溺,即使死亡也無須被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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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素恩覺的,自己真的是很沒有出息,看着累倒在床邊小睡的男人,她竟然覺的心疼起來。這一整又是幫忙換産墊,又是喂水果,甚至還幫她擦洗,她莫名覺的有些對不起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像是那一次在醫院的時候一樣,心中反複回蕩着很多很多的想法。

起初她并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到底停留在哪裏,傷心有過,糾結有過,憤恨有過,直到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這個叫金素恩的女人啊,終究是愛着宋再臨,愛的遠比她想的更深,這個孩子的出生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當下那一刻,覺的那些欺騙糾結都不那麽重要了,孩子稚嫩的臉龐讓她很快就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或許宋再臨是對的,要強不肯服輸的金素恩,的确曾讓孩子好多次陷于危險之中,如果不是他那麽做,她的孩子能否存在,将會是一個未知數。

“素恩?”她還在發愣的時候,他醒了過來,有些詫異與她将手放在他頭上,以為是有什麽事想叫他做,立刻站了起來将水送到她嘴邊。“不喝,餓了。”“想吃什麽?我馬上去買!”這是一整個下午她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仿佛看到了被原諒的希望,他高興的立刻穿上外套準備出門去采購。“嗯……菜粥。”“好好,我馬上就去,你先躺一會等我。”說完就微笑着轉身慢慢走出房門。

聽到走廊裏傳來百米沖刺似的腳步聲,她勾起嘴角笑了笑。哼,原諒歸原諒,她可還沒有忘記他是怎麽将她趕出家門,又是怎麽在她懷孕期間一次又一次跑去看金素妍的。前女友對不對!替代品對不對!宋再臨大笨蛋!現在是晚上9點,我要先睡了,好好找你的菜粥去吧!

☆、魔渡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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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神已無能為力,那便是魔渡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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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滿水晶的燈飾,擺滿長桌的香槟,華美的禮服和虛僞的微笑,這是一場慈善酒會的标準配置。今天是微笑基金的第三屆慈善晚宴,姜河那和金智媛身穿禮服代表sepany公司出席,劉延錫代表KINGKONG娛樂出席,具惠善則和聖俊代表hope娛樂出席。

劉延錫舉着酒杯走到具惠善身邊,聖俊立刻将具惠善拉到身後,她卻擺了擺手示意聖俊不要管這件事。舉杯和眼前的男人相碰,她笑的意味深長,今天這場酒會注定不會平靜,他們之間的事情無法善了,但這一刻她已經底氣十足。零也的事情對她的觸動很大,對面這個男人從來沒想過要放過他,那她也不必太客氣,這場游戲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

“具惠善,我的耐心很有限。”這次行動的失敗,讓他折損了不少手下,他不想再和眼前這個女人糾纏。“劉社長這是說的什麽話,酒會還沒有開始,要是讓主辦方知道該不高興了。”“你最好小心一點。”“難道劉社長認為我真的就是一個軟柿子?可以任由你捏圓搓扁?”兩人的交談火藥味十足,不遠處舞臺上的主持人卻開始了今天酒會的介紹。

“歡迎各位莅臨微笑基金的第三屆慈善晚宴,首先讓我們先邀請此次慈善項目最大的出資人sepany公司的姜社長為我們說兩句。”主持人将話筒交給站在一旁的姜河那,他和臺下的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微笑着開口“感謝大家今天能夠來參加這場慈善晚宴,這個慈善項目多虧了大家的幫助才能順利推行。這裏我要特別感謝一下hope公司的社長,他在這個項目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讓我們請hope公司的代表上臺來說兩句如何?”在衆人的鼓掌聲中,身穿藍色長裙的具惠善款款上臺。接過姜河那手中的話筒“十分抱歉,我社社長無法親自前來參加這次晚宴,不過特地讓我将他親自寫的致辭帶了過來,不知道姜社長能否代為朗讀?”說完就将一個小冊子遞給了姜河那。

随後姜河那就朗讀了冊子裏的致辭,剛想将小冊子還給具惠善,她卻擺手阻止“我們社長說這冊子裏還寫着和姜社長下一個慈善項目的合作意向,讓姜社長‘好好看看’。”臺下的劉延錫如此此時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傻的可以了,那本小冊子就是他一直想要奪回來的東西!沒想到他們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上演這一出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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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知道自己是什麽人,就要正視和承認真正的自己,不能認同自己的人注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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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姜河那驅車送金智媛回家。“其實你不送我也沒關系的……”這是姜河那第一次提出送她回家,她有些受寵若驚。他卻只是笑了笑,難得的溫柔“你是我今天的女伴,來的時候也沒開車,我當然應該送你回家。”“嗯……今天惠善給你的那個小冊子是做什麽用的?”他頓了頓,并沒有将這裏面的原委告訴她“只是再臨交代我替他照看一下公司而已,他要抽時間照顧素恩。”“你……不吃醋麽?”“什麽?”“沒什麽,我到了,今天謝謝你了。”

看着身穿紅色短裙走入樓道的身影,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口袋裏的小冊子。這本小冊子差點要了具惠善的命,像一顆□□,關于它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就會越危險,他不告訴智媛,是不想讓她也被迫陷入危險。臨下車時她的問話言猶在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給她聽,畢竟他的确喜歡過金素恩,也的确很關心她。只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在和她朝夕相處的日子裏,他的心已經變了。

姜河那,可以是朋友眼中的好好先生,可以是鋒芒畢露的sepany新任社長,甚至可以是商業談判場上有名的笑面虎。但始終沒有人知道,他是那麽的不擅長表達感情,從以前到如今,沒有任何一點進步。哪怕他已經知道自己對金智媛的好感,哪怕他有好多個瞬間都很想告訴身邊扶持着他的那個女人,他并不想只當她的好朋友。

沒有開車,他滅掉了車子的火,從口袋裏掏出煙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受到彌漫的苦澀。或許現在并不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時候,晚宴時劉延錫那副恨不得當場把他生吞活剝的表情還歷歷在目,他這個移動的危險源頭,該想辦法離那個女人遠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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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總有那麽一個人,他的一個微笑,他的一個目光,讓你不由自主地亂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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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層高樓,應驗了高處不勝寒的古語,窗口的風異常的大。她坐在飄窗上眯着眼睛看樓下那輛淺藍色的奧迪,那是幾天之前姜河那剛剛購買的新車,她是第一個乘客。這麽多天以來,她和姜河那的關系并沒有什麽進展,像是陷入一場無休止的友情拉鋸戰,他忽近忽遠,她無心戀戰。

感情的拉鋸戰當中,她早已經繳械投降,大概愛的比較深的那個人,會連對方一言一行都能了解吧。今晚這看似邁進的一大步,其實反而是他倒退着離她更遠了一些。僅僅只是只言片語,她就能感受到他話裏的閃躲,今晚的姜河那,必然有事瞞着她。會和那本小冊子有關麽?會和前兩天具惠善受到襲擊的事有關麽?她該去管這件事麽?

底下那輛車緩緩開走了,她咬了咬下唇撥通了家裏的電話。“爸。”“怎麽了,誰惹我們家丫頭不開心了?”她吸了吸鼻子,差點哭出來。“爸,我想你了。”“想家了就回來看看,那麽大的別墅,我一個人也冷清。”她頓了頓,将原本準備好的謊言咽下。

“爸,我好像喜歡上姜河那了。”“姜河那……sepany的新社長?怎麽?又是要問你借錢?丫頭啊,錢不是問題,阿爸是怕那男人又和之前那臭小子一樣,拿了錢轉頭就不認人了,到時候傷心的還不是你啊。”“不是啦,他沒有問我借錢,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是你女兒。”“那是怎麽回事?”“哎呀,是這樣的。最近他好像遇到了麻煩事,我怕他會有危險,想求阿爸派幾個人保護他。”“阿爸可還沒承認他呢,你這丫頭呀,護食倒是護的緊。”“行不行嘛~~”“好了好了,我會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他。”“嗯嗯,阿爸最好了。”“什麽時候帶他回來給阿爸看看?”“這個再說啦!我先挂了哦,該睡覺了。”“你這丫頭,就知道敷衍阿爸。”“阿尼啊~”

兩人又聊了兩句,挂掉電話的金正宇叫來了自己的助理“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姜河那,順便查查他的背景,兩天之內,我要知道他所有資料。”“好的社長,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每次這丫頭喜歡人的陣仗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他這個保駕護航的老頭子,可是累的很吶。

☆、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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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抱着你陪着你,不言不語也是風和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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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點開始,宋再臨沿着醫院外的小吃街一間一間的找着好吃又營養的菜粥。轉角第一家的太油膩,第五家的太寡淡,第七家不好吃。晚上10點整,捧着從第十二家餐廳買來的菜粥溜回醫院,長長的走廊已經安靜的能夠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輕輕推開房門,病床上的人已經睡着了,他無奈的将粥放在床頭,坐到了床沿。醫院小小的夜燈散發着橘黃色的光芒,他貼的很近,能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混合着消□□水的味道,實在算不上好聞,他卻覺的無比安心。這是這一整天,他能靠的她最近的距離,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她的眉眼。她比以前微微胖了一點點,圓圓的臉更像個小孩子了,大概是身體在慢慢恢複,相比起前一天的毫無血色,今天的她睡的尤其香甜。

記憶中的金素恩啊,是會說‘歐巴,我要吃遍整個日本。’的小吃貨,是會嚷着‘歐巴,海盜船诶!’的冒險家,是會嘟囔‘歐巴,你都只關心孩子不關心我。’的撒嬌鬼。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金素恩啊,卻是拼了命生下孩子的小媽媽,那個小小軟軟,屬于兩人的孩子啊……

好像只是看着她就能陷進去,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沒到一分鐘就被她無意識的撥開,嘟嘟囔囔的好像在說些什麽,他湊的更近一點,聽到她斷斷續續的抱怨“宋再臨……你知不知道很痛……宋再臨……你這個混蛋……好痛啊……”随着這抱怨越來越緊皺的眉頭,她似乎睡的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好。他趕忙輕撫她的眉心,緩緩按摩着,直到她終于再次安靜的睡着。

好後悔沒能一直照顧着她直到生産,好後悔沒能握着她的手迎接孩子。那些他抱着cuni想她的日日夜夜裏,她是怎樣度過的呢?生孩子時那麽痛,她是怎樣忍過來的呢?宋再臨啊,你欠她的實在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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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恨也終有不恨的一天,生者路途悠長,哪裏有那麽多心思去記得誰是怎麽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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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宋再臨,到底用了什麽手段,連續一整周的時間,她好像被他隔離在醫院裏一樣,竟然沒有任何一個朋友來探望。這氣氛實在有些怪異,出院之前這20多天,他不會打算一直一個人照顧她吧?

從買了菜粥回來的第二天開始,宋再臨就和打了雞血一樣天天守在醫院照顧她,哪怕這些天以來她都不願意和他說上幾句話。好像全然不在意這尴尬的氣氛,除了給她擦身體換墊子的時候會耳朵變紅,其他時候這個看起來沒有一點父親樣子的大男孩都是異常的溫柔。

這天是産後的第七天,醫生通知兩人去ICU病房接孩子。從早上八點開始,宋再臨就連續去了5次超市,看着牆角越堆越多的嬰兒用品,她強忍着才沒有當場吐槽。當他第6次出門去超市的時候,她忍不住對着幾乎堆滿過道的用品在心裏瘋狂吐槽。宋再臨到底是要買多少粉色的東西才甘心,他到底知不知道ICU病房躺着的那個孩子是個男孩!淺粉色的紙尿褲她就忍了,但淺粉色的嬰兒床和嬰兒車就真的有點不能忍。不行不行,她不能忍不住和他說話,也不能說他,現在她要保持高冷的态度才行。反正這家夥好像很有錢,大不了留着給以後的孩子用……嗯?以後的孩子……晃了晃腦袋,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麽想。

“呼,準備的差不多了。”他把最後一堆東西放下,走到床頭喝水,咕咚咕咚的聲音傳來,她仰頭看他。尤記得第一次觸摸到他的喉結,在那個只能依靠觸感的黑暗當中,他吞咽時喉結的運動她還記得很清晰。之後他就在小黑屋表示要給她表演一口氣灌下一整罐可樂,當時只當是個笑談,後來漫長的糾葛也沒機會讓他表演,沒想到今天倒是意外的兌現了這個承諾。

她在笑麽?剛才放下杯子的瞬間,她好像在笑?他一定不會看錯的,不知道有多久沒見到她臉上的笑容,真想讓時間回到上一秒,他可以好好的看看她。是因為孩子能出來了開心麽?還是看到了什麽值得笑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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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你是龍潭虎穴,我跳進來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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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病房,半靠在床上的香取零也有些無奈的吃着具惠善喂過來的桃子,最近的藝人難道都沒有行程麽?幾乎每隔一天她都會來醫院照顧她。“惠善,你真的不用這麽頻繁的來看我,小傷而已。”“你都躺了七天醫院了,還敢和我說小傷!”“公司沒有派別的人保護你麽?”“這件事說來話長,現在劉延錫對姜河那的興趣應該比我要大一點。”“喔。”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冷美人,具惠善是實在沒什麽辦法,只好繼續戳着切好的桃子送到她嘴裏。

相較于醫院的安靜,姜河那完全過着另外一種生活,此時他正坐在一輛半開放式的越野車上被風吹的滿臉塵土。經過了一周的洽談,他接下了劉延錫投拍的古裝劇《大漠商幫》,這時候正趕往位于塔克拉瑪幹沙漠的拍攝現場。雖然他在來之前為了防備劉延錫也着手做了一些準備,但面對廣度達337600平方公裏的沙漠,他不禁有些出神。

“智媛?你怎麽會在這裏!?”拍攝場地邊穿着古裝站在山坡上的那個身影太熟悉,他不确定的詢問。“嗯?河那?”她也驚訝于在這個地方竟然會遇到他。她是三天之前進組的,那時他正在忙着安排藝人的事,想到不給他添亂又能散散心,她就順理成章的接拍了。沒想到開拍兩天之後劇組就遇到了投資商撤資,她被困在這個邊陲小鎮,也不知道韓國發生的事,只知道更換了投資商而已。“你說你是這部戲的女主角?”他咬了咬牙,劉延錫可真夠狠的,竟然連同她也一起弄到這地方來了。“是啊,你不會就是那個一直待定的男主角吧?”“這部戲還有別的演員麽?”“據說五天之後劉延錫會過來客串一個角色。其他的話好像只有我和侍女,還有男女主角之間的對手戲。”

“我知道了……”這一招打的他有些措手不及,原本一個人闖入的危險境地,因為對手的安排造成了兩個人的險局,他該如何去應對?

☆、學着在風雨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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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大海,我更喜歡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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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續辦完之後,金素恩終于親手抱到了自己的孩子。那小小軟軟的一坨正安靜的躺在她懷裏酣睡,幸福的感覺頓時四散開來,前世那個最大的遺憾終于在今生彌補,她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孩子。控制又控制,眼淚還是順着臉頰落了下來,她擡手用病號服擦了擦眼角,怎麽都止不住眼淚。“都是做媽媽的人了,怎麽能那麽愛哭,名字想好了麽?來我這裏登記一下吧,孩子讓爸爸抱一下。”“他不是……”差點脫口而出說他不是孩子的父親,想了想又覺的好像哪裏不對,只好把孩子交給他來抱,遵循護士的要求先将名字寫下來。

第一次抱小孩,他的動作很生疏,接過孩子的時候差點手軟。緊張的把小孩往懷裏攏了攏,手臂都随之有些顫抖,他當爸爸了,他當爸爸了诶!懷裏這個孩子會慢慢長大,會學會說話,會叫他阿爸,當意識到這一點,他才覺的他以前那麽在意的那些什麽賺錢,什麽公司,什麽經濟基礎,一點都不重要。哪怕只有一個饅頭,他也願意全部給懷裏的孩子和站在旁邊的素恩。

“金翼,金色的天使羽翼,是個好名字啊。”“謝謝,這兩天我想了好久呢。”“素恩……那個……名字……”看着登記表上的名字,他忍不住委屈的出聲抗議。“幹嘛?你有意見?”她擡眼瞪他。“沒……”看到她的臉色不好,他很快弱弱的不再說話。剛才她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是想說他不是孩子的父親吧……心裏很難過,可他又有什麽資格去要求她讓孩子跟着他姓宋,畢竟他們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畢竟他曾說過懷裏的孩子是個錯誤……

看到他的表情,金素恩差點破功,急嚴肅“走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ICU病房,回頭看到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宋再臨。她轉身捂着嘴巴假裝咳嗽,差點笑到內傷,這個名字她可是想了好幾天的,難過吧!一定很難過吧!氣死你!

其實孩子的名字叫宋翼,那張他親手寫的情書她還留着,并不是金色的天使羽翼,而是宋再臨掉落的這個叫□□情的地方,丢失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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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并不是等待暴風雨的平息,而是學着怎樣在風雨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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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他過于擔憂的表情透露出了什麽,金智媛并沒有答應他讓她離組的要求,電視劇的拍攝還是按原計劃進行。原本安排在晚上的夜戲因為一場小雨做了小小的變動,兩人之間的第一場對手戲變成了劇中的第二十四場,那是一場吻戲,拍攝的地點是雨夜的邊陲小鎮。下着小雨的城牆上,異族公主阿布拉和商賈李俊浩之間的吻別,雨水混合着眼淚,是一場異常凄美的別離。

“辛苦了,大家都準備一下,這地方很少下雨,這次正巧,省的調水車了。我們克服一下先把這場戲拍了,河那和智媛的妝發都準備好了麽?怎麽還沒去換衣服,抓緊啊!萬一雨停了就麻煩了。”導演金知雲叼着煙催促着所有工作人員高速運轉,不遠處正在往白色內襯外披長衫的姜河那遠遠的看着,覺的他并不像是一個能夠被劉延錫收買的人。這劇組20多號人,究竟有多少個是劉延錫的人?這個為他整理衣服的小姑娘會是麽?那個舉着反光板的平頭小哥會是麽?

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了,換好了衣服的金智媛頗有一點異族的風情,紫色的紗裙綴滿了銀制的鈴铛,随着她朝他走來,那鈴铛在夜風當中發出叮叮當當清脆的響聲。“河那,怎麽了?在發呆?”“你穿這個,好漂亮……”“謝謝。”她微微紅了臉,被這麽直白的誇獎還是第一次,想到一會要拍攝的那場戲,她有點尴尬的撓了撓頭。

看到眼前的女人這動人的一幕,他決定暫時放下關于劉延錫這家夥的猜測,反正暴風雨總會來的,他相信自己能夠保護她。“你們準備好了麽?一會在雨裏說臺詞的時間不要太長,說完智媛和河那對視,然後河那吻上去,之後智媛轉身離開就好了。最後我們再補拍河那悲傷的特寫。”“準備好了。”“好了。”

塔克拉瑪幹沙漠又稱‘死亡之海’,日夜溫差非常大,看似只是綿綿細雨,淋到身上卻格外陰冷。講完了長長的離別臺詞,她仰頭和他對視,混合着星星點點的雨水,他低頭吻她,微涼的嘴唇帶着她香甜的氣息,他忍不住撬開她的牙齒讓這個吻更加深入。

“姜河那,又不是法式深吻,你在幹嘛?”“姜河那,不要頭轉!”“姜河那,你擋到鏡頭了。”總之這一天晚上,導演一遍一遍的不滿意,姜河那吻了一遍又一遍。她呆呆的任由他抱着吻來吻去,就算雙唇已經微微紅腫,她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大概,是期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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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煩惱,丢掉了,才有雲淡風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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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步路,才剛踏進病房門,宋再臨懷裏的孩子就嗚嗚的哭了起來,他手足無措的又是哄又是搖,孩子反而哭的更厲害了。“怎……怎麽辦?”只好求助于半靠回床上的素恩,他一臉的誠惶誠恐。“可能是餓了吧,抱給我。”接過孩子後無奈的看到宋再臨盯着她看,她只好開口提醒“轉過去。”他卻立刻委屈臉起來“為什麽?”“我要喂他。”“哦……哦……”看到他轉過身,她才解開衣服。

孩子吸了幾下,她也跟着疼了幾下,忽略了那痛徹心扉的疼,她的眼中滿是擔憂。又過了一會,只好按響了床頭的燈,在孩子哇哇大哭當中等待醫生的到來。感覺到應急鈴低低的嘟嘟聲,他擔心的轉身,卻看到她半露着胸口抱着孩子皺眉,也顧不上什麽避開,趕忙詢問“怎麽了?疼麽?哪裏難受?”擡眼瞪他,她已經疼的快落淚了,都是這個笨蛋害的“宋再臨,閉嘴。”

李依然跑進病房的時候,兩人正在孩子的哭聲當中大眼瞪小眼。“怎麽了?”“孩子哭的厲害,可能是餓了,喂他的時候好像吸不出來,而且真的很疼……”說起這個有些尴尬,她無意識的掃了掃恭敬的站在一邊的宋再臨。“都會疼的,注意熱敷和按摩,本來醫院是有個機器可以幫助……就是最近那個機器壞了,修好可能要等好幾天。對了,孩子爸爸不是在麽,讓他幫着吸一下吧。”“可是……”吸一下……這叫什麽話啊!還有宋再臨你幹嘛突然眼睛睜那麽大!

“不用害羞,大部分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先去忙了,別餓到孩子。”說完就留下無比尴尬的兩個人走了。病房裏兩人沉默的對視,只有孩子低低的哭聲回蕩。看到孩子哭的小臉都有點扭曲,她只好咬了咬牙,豁出去“宋再臨,你快點,孩子還在哭。”聽到她這麽說,他當然很樂意配合,很快就走到她身邊“我我我……”“快點!”她別過臉不再看他,臉龐微微發紅。

☆、一場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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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的堅強隐忍,為何我那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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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靠近她的時候,能從單薄的衣服看到大片微微泛紅的皮膚,他輕輕撥開衣服……

“很疼麽?我我我……那個……”他慌張的擡頭替她擦眼淚,她咬着下唇忍耐“繼續。”很難形容有多疼,大約像是用針在心上一下一下的紮着,眼淚和大口喘氣都沒有什麽作用。過了良久,到孩子終于能吃上奶,她已經疼的全身是汗,細心的擰來毛巾替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是難以言說的心疼。

他從不避諱自己很喜歡小孩,也從《我結》這個節目開始一直在不停的重複,想要有個屬于自己的小孩。現在那孩子就在她懷裏,他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為了這個孩子她吃了太多的苦。她睡着之後總會無意識的喊痛,可醒的時候卻沒有抱怨過一句,為了孩子,她付出了很多很多,越是變的堅強隐忍,他越是覺的異常心疼。

第一次喂孩子,不亞于一場小手術,折騰的她精疲力盡。孩子滿足的再次入睡後,她靠回病床輕輕喘息。“我擰了熱毛巾,你熱敷一下應該會比較好受一下。”接

[韓娛][我們結婚了]精靈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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