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的所有人物對話都有跡可循,可以幫助你判斷局勢

過他手中的東西,将散發着絲絲熱氣的毛巾覆蓋在身上,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她有氣無力道謝“謝謝了。”

“你睡一會休息一下吧,寶寶我來照顧就好。”無視金素恩道謝的客套,他坐在嬰兒床邊慢慢拆着嬰兒用品的包裝。“嗯。”她實在太累,沒有力氣去和他争辯什麽,也沒有力氣和他怄氣。看着他布滿愛意和歉疚的眼神,相信他會無比疼愛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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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一場逃亡,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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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臨近傍晚,晚霞的餘光順着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男人和孩子都不在,想來大概是被他抱着到處炫耀去了。起身從包裏拿出許久未用的手機,她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要打。

“喂,素恩?你終于打來了。”電話裏的女聲充滿了驚喜,顯然等這個電話已經等的太久。“那幾張紙,寫的到底是什麽內容,有頭緒了麽?”“只知道是日期,因為沒有其他參考,所以毫無頭緒。”“接着想想別的辦法吧,我最近可能都沒法和你聯系。”“身體還沒好?”“不是,宋再臨把我困在醫院。”“唔,好吧,有消息我再聯系你。”“謝謝啦,之前的事也是,都還來不及和你道謝。”“不用客氣,我先挂了,不打擾你享受二人世……哦,不對,享受天倫之樂。”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對方就搶先挂斷了電話。

醫院走廊的角落裏,宋再臨小心翼翼的将孩子交給對面的婦人,不耐煩的交代“媽,我都說叫你不要來啦,再過一陣子出院了再看也不遲,幹嘛非要這時候來守着。”“你懂什麽,要不是媽給你兜着,你這小子早被親家公打死了。哎喲我的小孫兒,這小臉太可愛了。”“要拍哪個角度的?”他舉着手機幫忙拍照,實在有點無奈。“哪個角度?!當然是哪個角度都要!幸好孩子不像你,這眼睛真漂亮。寶寶呀,哎喲哎喲,笑了!”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将手機丢給婦人“媽,孩子你先抱一下,我有個電話要打。”

轉到消防通道的宋再臨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這幾天時間全身心都撲在她身上,他差點忘了姜河那那邊的計劃。手機嘟嘟響了幾聲,傳來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他皺眉,轉而撥打了聖俊的電話。“聖俊,姜河那去了哪裏?”“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他接了劉延錫投資的劇《大漠商幫》,去了中國塔克拉瑪幹沙漠。”“啊?”“兩天前出發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地方信號不好,我已經兩天聯系不到他了。”“看來劉延錫可能要動手了……你帶個‘餐車團隊’去探一下班。”“餐車……我明白了,下午我就出發。”“小心點。”“嗯。”

從依依不舍的婦人手裏接過孩子,他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返回病房。病床上的那個人沒有醒來,在細碎的晚霞餘晖中,美的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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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許諾的未來,是去沙漠看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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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打開簡陋軍布帳篷,鋪天蓋地的風沙就立刻把姜河那蓋了回去。今天沙漠裏的天氣尤為惡劣,他甚至看不清楚兩米以內的東西,不再嘗試打開帳篷的門,他撣了撣身上的風沙,有些焦躁的在這個簡陋的帳篷裏踱步。“暫時出不去,你先不要走來走去了,我們靜下來想想辦法。”巨大的風聲當中,她的聲音并不真切,但他還是坐了下來。幾個小時之前,他把一切都告訴了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畢竟這樣危險的境地,讓她知道真相遠比互相猜測要明智的多。

“我們先整理一下,劉延錫把你弄到這裏的目的一定是想要那本小冊子吧?把我們困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劇組的人恐怕全都是他安排的,否則怎麽會用這個簡易化妝間當借口把我們困在沙漠裏。你站在他的角度想想,有致命的秘密掌握在別人手裏,會怎麽做?”“拿回來,或者……讓他永遠消失……”“剛才車開了有一個半小時左右,你覺的僅僅依靠這裏的兩瓶水,我們走的出去麽?”環顧一下這間簡陋的帳篷,除了2瓶水之外,只剩下兩把椅子,一面鏡子和化妝師的化妝箱。

“不是的,是4瓶,還有指南針、驅蟲藥水、防曬霜、防曬外套和遮陽傘……”她從包裏一樣一樣掏出一堆東西,驚呆了正在考慮如何用兩瓶水走出沙漠的姜河那,看到這些東西的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抱住她狠狠親上一口,他這麽想,然後也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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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歐巴……”被他抱在懷裏狠狠親了一口,她瞬間有點語無倫次起來。“你怎麽能那麽聰明!”“我只是……呃……沒什麽……”她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解釋,其實除了那枚指南針是經紀人防止她迷路開玩笑丢進去的,其他那些東西全都是為他準備的。

清涼飲料是怕他中暑,防曬霜是怕他曬黑,遮陽傘和防曬外套是怕他拍完戲太熱,就連驅蟲藥水都只是怕他被咬到而已。

☆、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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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如何愛你,看着你,是我唯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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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光幾乎可以用手忙腳亂來形容,新手父母照顧孩子的能力無限接近于零。孩子一哭兩人就忙碌的又是換尿布又是喂、奶,好不容易哄睡他,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看着他一臉疲憊,她微微有些不忍心,每天晚上蜷縮在陪護的那張小床上一定很辛苦吧。“再臨。”“嗯?”他回頭看她,臉上是幾天未刮的小胡須,眼中是無限的溫柔。“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讓敏芝來陪我幾天。”她說話的語氣比平時溫和很多,可卻是要趕他走,他有點委屈的搓了搓手“不要趕我走……”這低聲下氣的摸樣,她無奈的嘆氣,擡眼“你看你這和蒼蠅一樣的動作,還不回去收拾一下就真的要成髒蒼蠅了。”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實是有些淡淡的汗味“醫院裏水盆不太洗的幹淨,我明天就回去一下,只要一小時就好。”“哦。”勸不動她,她還是決定繼續保持自己高冷的态度,不讓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素恩,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搬回去吧,好不好?”他有些猶豫的開口。“不了。”果然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幸好他還準備了後招。“yura搬去和宗玄一起住了,那個房子也要退掉了,而且cuni也很想你……”為了讓yura搬去和洪宗玄一起住,他可是勸的嘴巴都快幹了,希望一定要有效啊!他閉着眼睛祈禱。“我知道了,我睡客房。”“嗯嗯嗯,我們給寶寶裝修一間兒童房好不好?”“不必。”

“嗚嗚嗚,狠心的金素恩……”看着他一邊碎碎念一邊收拾孩子的小床,她開心的笑了起來。其實早就知道他肯定會想辦法讓她搬回他家住,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能說服yura搬去和洪宗玄一起住,那個不茍言笑的男人啊,這下該開心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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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人,總是會不自覺的堕落,幸福盡管是遙不可及,卻依然像是海市蜃樓般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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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媛,還行麽?”這是第一天的傍晚,風沙逐漸減小,焦灼的太陽已經落山,兩個小小的身影緩緩的走在無邊無際的沙丘上。一眼望不到頭的沙丘,是鋪天蓋地的恐慌和無助,好像怎麽都找不到出口,她不知道兩個人會在這樣的環境下前進多久,還能多久。“我沒關系,再走一會兒吧。”“嗯,累了就告訴我。”“好。”握着你的手怎麽會感覺累呢,只要你在,我就不會害怕。

好不容易搭好帳篷,兩人終于可以躲進帳篷裏休息片刻,喝了一小蓋子的清涼飲料,她将瓶子遞給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我不渴,你坐在這個上面吧,比較沒那麽難受。”拒絕了她遞過來的瓶子,他指了指地上不足1米寬2米長的帳篷布,讓她能躺上去休息,自己則是一屁股坐到了沙地上,顯然已經是累極了。“喝一點吧,你不能在這時候倒下。”她執意要把瓶子遞給他,他卻始終嚴肅的拒絕。大概已經有半天時間沒有喝水,他的嘴唇已經開始幹裂,咬了咬呀,她仰頭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裏堵住他的嘴巴。

“唔……”想要拒絕卻怕珍貴的水會噴出來,他只好咽了下去。對視時兩人都頗有些尴尬,雖說那天吻了十幾次,但畢竟是在戲裏,戲外她大膽的舉動就顯得有些暧昧了。幸好現在這個求生的節骨眼,兩人都沒什麽心思談情說愛,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縮在帳篷一角。默默的脫掉戲服外套遞給她“你穿這個吧,我的比較厚。”她愣愣的沒有動作,吸了吸鼻子阻止自己哭出來,沙漠夜晚的溫度只有大約6-9度,兩人的衣服都單薄的可怕。

“河那……”她小聲叫他,坐在沙堆裏閉目養神的男人轉過頭來“怎麽了?”“好冷,抱我好不好?”她故意做出像小貓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神求抱抱,他果然受不了走到了那塊墊子上将她整個人抱進懷裏。

彼此身上是暖暖的體溫,她整個人都縮到了他懷裏,能夠聽到他輕緩的呼吸和心跳。才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他已經沉沉睡去,這一天又是拆帳篷又是跋涉,兩人實在太累了,将身上蓋着的帳篷布和衣服往他身上挪了挪,她也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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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不過是失敗者無聊的自我安慰,不過是懦怯者的弱小借口。人們的前途只能靠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努力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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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金董,負責跟着小姐和姜河那的人全部負傷,其中重傷三人輕傷四人,現在小姐和姜河那也是下落不明。”“聯系公關部懂中文的和外交部交涉,派20架直升機去找,務必要把他們找回來!”金正宇的臉色非常不好,女兒的失蹤讓他恨不得把整個中國翻過來找一遍。

站在一旁的助理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将事情告訴老板“動手的那些人,手法很像是早年一個黑道組織的做法,對于不相幹的人多半都會留個活口。”“去查,我要知道是誰敢動我的女兒!”嗆人的雪茄已經抽了一支又一支,他有些後悔當時沒認真看待女兒的懇求。原本以為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沒想到竟然牽扯那麽廣,他該重新考慮對智媛的保護力度了。

沙漠的邊陲小城且末縣,聖俊正靠在一輛吉普車邊等待着消息,姜河那和金智媛所在的劇組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樣,多番打聽依舊沒什麽結果。“感覺是有人刻意掩藏了整個劇組的去向,我去了他們第一個落腳點還有消息,之後就沒有一點消息了。”常良喘着粗氣一邊說一邊往自己嘴裏灌着水,這突然的劇組消失太不正常,他有些擔心智媛的情況。

“你先別急,我給再臨打個電話。”說完就掏出手機撥通了宋再臨的電話。“再臨啊,我現在在中國的且末縣,那劇組好像消失一樣,靠我們幾個根本就是大海撈針,現在怎麽辦?”“完全沒有頭緒?”“嗯,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樣。”“……你們繼續找,我去見金董。”“金董?上次那個投資商?”“這你就別管了,繼續找,随時聯絡我。”“好的。”

幸好明天素恩讓他回家去一趟,他正好可以去抽空解決這件事,事情已經往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他實在有些擔心姜河那能否應付這局面。

☆、我不相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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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人,但我不相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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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再臨風風火火趕到江南區清潭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四散的餘光讓那個坐在花園的老人顯的更為孤寂。像是怕打破這畫面,他輕聲開口“金董……”幾不可聞的小聲嘆息,再擡頭時已是一臉冷峻“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清晰的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金正宇,包括關于那本小冊子上的數字,繼而頓了頓才繼續開口“我知道金董在中國有不少手下,不知道能否請求金董幫忙尋找姜河那的下落?”長久的沉默,金正宇并沒有說話。他咬了咬牙“我願意讓出公司15%的股份,只求金董能夠幫忙尋找姜河那的下落。”金正宇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根雪茄點了起來,很快淡淡的煙霧就彌漫在他身前“據我所知,這個姜河那不僅僅是你的競争對手,曾經還是你的情敵吧,你知道割讓這15%股份的後果麽?hope公司将不再是你宋再臨的了。”“只要能救回他就好。”

眼前年輕人堅定的眼神讓他仿佛想起了曾經的歲月,當時的他也和一個人有過不顧利益的友情,只可惜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回憶。“我已經派了二十架直升機去找。”“這……”“和他一起失蹤的人,是我的女兒。”“什麽?!”“把你的人撤回來吧,至于hope的股份,現在我也沒有興趣,救姜河那不過是順便而已。”“……謝謝金董。”“我會派人調查這件事,有任何消息,打電話給我助理。”“好。”

宋再臨離開的時候,雪茄已經燃盡,最後一口的吞吐,他苦笑出聲。這場面多像十年之前,當時他自認為最好的朋友,綁架了他的女兒勒索,他也是派了20架直升機尋找,最終幾乎傾家蕩産才将女兒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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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為錯過太陽而哭泣的時候,你也要再錯過群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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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河那從未感覺過時間如此的漫長,平時的兩天時間幾乎都會在通告、工作、吃飯、休閑當中度過,幾乎是一晃眼的工夫。然而眼前茫茫無際的沙海就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他和她所待的這個小小的帳篷在天地之間,在大自然面前,渺小的可怕。

“不睡麽?”她的聲音很輕,兩天除了仙人掌幾乎沒吃過什麽東西,身體已經開始宣告衰竭。她想,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一直在身邊支撐着她,她可能早就熬不下去了。站在帳篷口看着月色下的漫漫黃沙,他背對着她輕聲開口“智媛,我怕再不說,可能就沒機會說了,我喜歡你。”她從地上支起身體,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嗯?”他轉過身走向她,将她擁進懷裏“智媛,我喜歡你。”

很想哭,但卻怎麽都哭不出來,她只是靜靜的抱着他,小聲的回應“我也是。”小小帳篷裏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只是默默的相擁,相互扶持着走過這個漫長而寒冷的夜晚。

四個小時之前,他和她已經喝完了瓶子裏的最後一滴水,這一刻大概是三天來最難熬的時候吧。眼看着希望在眼前消失,眼看着不遠處高大的海市蜃樓,背上的女人已經昏迷了一個多小時,他不得不停下來支起帳篷。女人的體溫越來越高,仿佛下一刻就要與死神招手,咬了咬牙第二次割開手腕上的傷口湊到她嘴邊,血液順着手腕滴落,眼睛變的逐漸模糊的時候,他緊緊抓住了女人的手。

“報告長官,發現綠色軍帳,3號機組請求懸停!經緯坐标:40.452107,93.742118。”“3號機組懸停降落,其他機組待命。”“報告長官,發現一男一女,氣息微弱。”“醫護人員注意,采取必要措施,3號機組,确認幸存者身份!”“報告長官,從女子背包中發現身份證件,證實是搜救目标!男子并未攜帶身份證明物品,但比對照片證實應該是2號搜救目标。”“為防萬一,其餘機組繼續搜救,3號機組迅速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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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誰的天下,我要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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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安靜的日子似乎過的特別快,有些炎熱的午後,她和孩子軟軟的躺在病床上午睡,宋再臨則汗流浃背的忙着收拾東西。今天是出院的日子,他的心情本來就特別好,早上又收到金董助理的電話,姜河那和金智媛都平安無事,心情簡直可以用燦爛來形容。不過那天買的嬰兒用品好像是多了點,車子的後備箱早已經塞的滿滿當當,連後座都塞了不少紙尿褲,幸好新買了指南者,座位的空間比以前大了一倍有餘,轉頭看着床上睡着的一大一小兩母子,他幹勁十足。

“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孩子在懷裏乖乖的躺着,床邊那堆嬰兒用品已經被收拾完,他正躺在陪護用的躺椅上午睡。大概是太熱了吧,身上的短袖被他随意改造成了背心,額頭上的汗尚未被風吹幹,她輕輕替他擦了一下,轉身慢慢替自己收拾。

“你不要亂動,我來弄就好了。”大概是她的動作吵醒了他?他很快就起來加入收拾東西的行列,衣服被随意的卷了卷就丢進箱子裏,甚至孩子他都打算随意綁一下帶在懷裏。看的一臉黑線的金素恩,只好冷着臉從他手中搶過孩子抱在懷裏,這家夥收拾東西還是那麽暴力。就像那次他接他去延南洞189號,小小的車上承載着她所有愛着的東西,時過境遷,境遇竟是一模一樣。

抱着孩子坐上他的新車,慢悠悠的往延南洞開去,陽光正好,可以看到他的有些消瘦的側臉。她不動聲色的看着他,手中抱着的孩子咯咯笑了起來,她也開心的綻放一個微笑。走進家門的時候,看到家裏的裝飾做了很大的改變,她低了低頭變換了神色,宋再臨真的可以算的上很有心。她開始思考是不是該告訴眼前這個男人,她其實早已經原諒了他。

本打算的事在十幾分鐘之後宣告破滅,她尋找cuni時,cuni竟然縮到了他的腳邊,對她理都不理。宋再臨,你到底給cuni灌了什麽迷魂湯?!原諒的事以後再說吧!

☆、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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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琴咿咿呀呀的拉着,在萬盞燈火的夜晚,拉過來又拉過去,說不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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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胡琴聲咿咿呀呀的響着,邊陲之地的醫院,她那張過于漂亮的臉吸引了同病房大叔大媽的好奇,不過是路過三個床位而已,她手中已經被塞滿了各種水果。有點無奈的和他對視了一眼,将手中的水果放在床頭,剝了一根香蕉喂給他“好點了麽?”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嘴裏彌漫,他抓着她的手“只要有你,就好多了。”拍掉他的手“別和宋再臨學,肉麻死了。”“唔,不愧是我們家智媛,和一般女人就是不一樣。”拿起桌邊的水果刀,她壞笑“嗯?我聽到了什麽?別的女人?”“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

看着縮在牆角假裝害怕的男人,她笑的甜甜。兩天前被救回醫院的時候,她脫水的症狀有些嚴重,但還是比這個男人好的要快,醫生說在昏迷的時候,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血喂給她。最終他雖然比較晚才昏迷,卻是傷的比她要重的多,好在現在已經醒來,手腕上的傷口也已經包紮好。“在想什麽?”眼前的女人顯然心不在焉,手中的蘋果都快被削成土豆了,他出聲提醒。“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們回家吧,我有點想念你那個髒亂差的辦公室了。”故意用受傷的手臂将她圈進懷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髒亂差是因為沒有女主人啊,替我收拾吧。”在大叔大媽倒抽冷氣的驚嘆聲中,她紅了臉掙脫開他的束縛“那你就快點好起來。”說完将那個‘土豆’丢給他就借口打水跑走了。

咬着那個實在算不上好看的蘋果,讓清甜的味道充盈着整個口腔,他和她的危機并沒有解除,越是接近幸福,他就越是要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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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失去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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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注資被突然撤資讓劉延錫摸不着頭腦,巨大的資金空缺使他有些疲于應付。港口的老夥計在那場槍戰裏死了不少,他和孫凱之間的關系正在變的越來越緊張,而之前的那筆資金又幾乎所剩無幾。如今這個境遇,他只被迫撥通了國際長途,哪怕是低聲下氣,也得先把這間公司保下來。

“那空子不頂用,抓子忒不幹淨,去卸了他的金杠子!”剛剛接通電話就聽到孫凱在電話裏大發雷霆,他定了定神才開口“孫董,我是小劉啊。”“是你啊,之前那批貨走的怎麽樣,你小子可是賺飽了吧。”“公司遭遇撤資,我想請孫董再……”“早叫你別學那些人開什麽公司,幹咱們這個的,哪有自己上手當老板的,到時候要跑路你還能帶着公司不成?”“這次實在是……”“行了,那冊子沒了老子心情好。過些日子讓老鸹再給你調一批,光洋港是沒法用了,走馬山港吧。”“那就謝謝孫董了。”“對了,你是不是惹金正宇了?”“金正宇是?”“沒事了,你直接打給老鸹吧。”“好,謝謝孫董。”

劉延錫顯然不知道金正宇這個人,那手下回報的對方重傷裏的那個熟人,難道只是長的像而已?他可不想惹金正宇這個‘笑面虎’,當年一起做生意的時候,他的名聲可是比他要響亮的多。偶爾在報章雜志上能看到關于他的報道,再看看自己現在做的事,不免有些感慨。依稀記得三十多年前那個無家可歸的雨夜,長長的地下通道裏,分着一個饅頭的兩個少年。

“你吃吧。”黑瘦的少年在抹布一樣髒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饅頭遞給身邊略有點胖的少年。少年接過來掰了一半遞回去“金哥,我胖,少吃點沒事的。”“你那都是虛胖,我可不想一晚上光聽你的肚子叫喚了,快吃吧。”微胖的少年想了想,又從那半塊饅頭掰下一半遞過去,黑瘦的少年這才收下了。“金哥,明兒咱們去搶那架子樓吧,我這有戳子。”“拉倒吧,就你那小身板,戳子還沒亮出來就被人撂倒了,明兒早點起來去找個活幹,睡吧。”

現在想想,當年的他和他,走的就已經是不一樣的路數了,也難怪如今站的位置那麽迥異。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孫凱怎麽能像個娘們兒似的回憶什麽從前,眼下大家發財,未必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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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沒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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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英尺的高空,身邊男人的手越抓越緊,弄疼了她,她側過頭看他,看到一個眉頭緊鎖的男人。“河那,別想那麽多了,回了首爾帶你去吃好吃的呀!”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手,這才使他的眼神變回溫柔“吃什麽?”“秘密!嘿嘿。”戳了戳身邊人的鼻子,他終于明白兩情相悅原來是這個樣子。

張羅着喂身邊的小女人吃水果,看她一臉滿足的咬掉叉子上的蘋果,他竟然覺的從前嗤之以鼻的這些甜蜜舉動,現在恨不得全數做個夠。長這麽大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只是那時太年輕,總覺的該找個女朋友,然後就在追着自己跑的女生當中選了一個。談着談着,覺的女人麻煩,覺的女人多愁善感,那段懵懵懂懂的愛情,也就這樣順應着畢業結束了。再之後都是女人主動送上門,他也并不會在意。然後就是素恩了,起初只當是朋友,後來逐漸被她吸引,是緩緩的滲透,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個人的戀愛,他愛的是那麽的辛苦,她卻終究是不愛他的。

“河那河那,不要發呆啦!快走快走!”打斷了總是發呆的姜河那,她拉着他去一家私人會所拆她準備的禮物。這是為了他一個人準備的晚宴,一道又一道應接不暇的韓餐,慶祝兩人能夠順利回國。

接連不斷的驚喜讓他有些暈暈乎乎,酒量和酒品并不是太好的他開始抓着她親來親去。笑着讓保镖全都退下,她拉着他的手走進了這家私人會所的包間。大約是被眼前的富麗堂皇吓到,他揉了揉眼睛“智媛,這裏是……房間吧?”“嗯,我的包間。”她笑的一臉燦爛,貼着他親吻,淡淡的紅酒味彌漫在兩人唇邊,是充滿了誘惑的味道。“河那……”她輕輕喊他。“嗯……”他輕柔的應答。

姜河那,我是故意的。

金智媛,我并沒有醉到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空子:外行人】【抓子:手】【金杠子:腿】【架子樓:飯店】【戳子:刀】

☆、十裏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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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春風不如你的泯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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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單方面的陰謀,或許是兩個人的陰謀,或許是單方面的誤入歧途,或許是兩個人的甘之如饴。帶着她倒上那張鋪着雪白床單的圓形大床,他是昏庸無能的君王,她是嬌俏可人的王後。好聽而磁性的聲音,帶着一點點低啞“智媛,你确定嗎?”她笑着勾他的下巴“姜河那,你不敢麽?”那燦爛的笑臉,瞬間晃花了他的眼。

(此處省略1000字,大家都懂的。)

再次醒過神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已經不着寸縷,像是要用這一場纏綿,來喚回那差點丢失在沙漠當中的生命和愛情。

活着有多好?好到可以靠近你,好到可以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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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自己有一部分靈魂被鎖在夢靥中,所以總是在一個又一個夢境中身手矯捷,輕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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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金素恩失足落水,深情丈夫海邊嚎哭’這個标題如何?”“你想做什麽!放開我!”“如果不知道當年通風報信的是你,我可能還會讓你當個挂名的妻子。最後一次,我就告訴你吧!至始至終,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我愛的始終是她!至于這個孩子,誰知道是不是宋再臨的孽種!”“你……”掙紮、掙紮、再掙紮,床上的人蜷縮成一團,臉色慘白,終是放聲喊了出來“啊!!!!!”随之而來的是孩子的大聲啼哭,冷汗和彌漫在整個午夜的不安。

大概只花了一分鐘吧,宋再臨就用鑰匙擰開了客房緊鎖的門,沖了進來。落入那個溫暖的懷抱,像是唯恐空氣消失殆盡,她劇烈的喘息,他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我沒事的……”孩子哭的好大聲,她揉了揉腦袋,起身将孩子抱進懷裏輕輕搖晃,不過幾秒鐘,他就起來環着她。“素恩,我在。”是來不及開燈的黑暗,只有月色和他溫暖的聲音,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大概是放下了心裏的某些東西,深藏在身體裏的不安才會逐漸覺醒,好久沒做的那個噩夢,毫無征兆的襲來。

宋再臨沒有說話,只是接過已經熟睡的孩子,輕輕放到月光下的小床上。身後是他默默的環繞,眼前是孩子平靜的睡臉,那濃重的不安終于慢慢的散去。“再臨,回去睡吧,我好多了。”她的聲音低低的,是難得的溫柔。“我抱你睡吧,萬一還是再吵,我也可以照顧。”“嗯……”

順從的背靠着縮在他懷裏,并沒有像傍晚一樣一直找茬,此時此刻她需要他待在身邊。溫暖的體溫從他身上傳來,她選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緩緩傳來,翻身面對着他,找到了那個熟悉的位置。

金素恩啊,承認吧,你根本就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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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我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做的就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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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7點多,小小的露天咖啡茶座并沒有什麽人,杯子裏是許久未喝的美式咖啡,濃郁的咖啡香沁人心脾。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了杯子,重新給自己要了一杯牛奶。相較于金素恩身穿的簡單運動服,對面的女人一身的工作裝就顯得幹練多了。

那女人從包裏掏出了一份文件丢給金素恩,抿了一口咖啡才緩緩開口“你身體還沒好,也不是非要出來不可,這東西郵寄給你也一樣。”簡單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她也捧着熱牛奶喝了一口“關乎孫湖竣和劉延錫的秘密,我不想讓他再牽涉進來。”“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還有當好老婆的潛質。”“範恩!”“好了好了,這東西可是我冒了很大風險才弄來的,說你兩句還敢兇我!”聽到她的話,她攤了攤手“誰不知道你只是從抽屜裏拿出來拷貝了幾份而已啊!”“我還把原件放回去了,還布置了很多蜘蛛網和灰塵呢。不過那家夥也真是傻,真以為我是開善堂的呢,随便什麽人都能辯護。”“行了行了,你最厲害,這個是什麽意思?”

捧着牛奶的金素恩像一只慵懶的貓,她搖了搖頭,這姑娘從大學時開始就心大,這種要人命的文件,說的好像在讨論早餐應該吃什麽。“數字是時間,你看這一行,3.17是指3月17日。”“有什麽特別?”“本來我也覺的沒什麽,當天娛樂圈并沒有發生什麽事。然後保險起見我查了當天的社會新聞,發現就在3月17日那天,社會版抓到了兩個

[韓娛][我們結婚了]精靈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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