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招兵買馬[手打VIP] (4)

,目光如炬,直視柳葉,眼中盡是審度的目光。

若是這柳葉敢撒謊,必然逃不開她的眼睛。

“回娘娘,正是如此。”柳葉上前福身,款款說道,聲音略顯嘶啞,顯然是哭過後傷了喉嚨。

一身衣擺略顯淩亂,發型微亂,眼如核桃,聲音嘶啞,倒是讓李秀有些心生不忍了,畢竟也是自個的親戚。

起身,上前,輕擁着柳葉,此事若真如你所說,本宮與皇上自會找那邢王好生訓斥一番,你也莫要再傷心難過了。

“來人,先帶柳妃到本宮宮中安置,好生伺候。”

“是。”

幾個機靈的宮女随即上前,幫柳葉提行李,為她引路。

“謝母後,兒臣先行告退。”柳葉感激的看了眼李秀,便随着宮女先出去了,現在她也只能等着皇上皇後為她做主了,其餘的她有心也使不上力了。

“退下吧,好生歇息着,本宮稍後再回去看你。”李秀輕撫柳葉的肩膀,柔聲安撫着,轉過頭卻是一臉的憂愁。

“謝父皇、母後。”

“皇上,您看這事如何定奪?”待柳葉離開後,李秀才輕聲開口,問出心中所想。這事也不可能一直這麽拖着,只是若是邢兒有什麽原因,态度堅決,怕是想要讓他改變主意也不容易。

若是皇上下旨,這誤會沒有解釋清楚,只怕是越抹越黑。

該如何是好。

“此事,怕是得讓宏邢當面說清楚方可。”顏傑雄稍頓,眼珠一轉,“來人,傳朕旨意,宣邢王即刻進宮。”

“遵旨。”

一旁的太監領了口谕便急匆匆的出了宮,前去邢王府傳話。

“公公,父皇召本王可有說何事?”顏宏邢明知故問,定是那柳葉去找了父皇、母後,即便是有父皇、母後出面,也改變不了他決定的事情。

“這,奴才就不清楚了,皇上只叫奴才傳您即刻進宮而已。”太監為難的說道,他确實并不知情。

“有勞公公,請公公先行回去複命,本王随後便到。”

“是,奴才告退。”

顏宏邢緩緩推開房門,屏退左右,只見屋內彭雨熏內穿紅肚兜外罩一件薄紗裙,優美的曲線若隐若現,柔滑的肌膚細膩白皙,性感至極。

見顏宏邢入內,玉手一勾,緊緊的擁着他的脖子,紅唇輕吻他的面頰,嬌嗲的說道,“怎麽這麽久啊。”

顏宏邢一聽,眼帶微笑,手指輕輕勾起彭雨熏的下巴,“怎麽,這麽會功夫都等不急?”

“讨厭!”佯怒的輕拍幾下顏宏邢的胸口,只是那力度哪似打人,倒更像是在挑逗。

“好了好了,本王得進宮一趟,你自己在這裏休息會。”輕拍彭雨熏的背部,柔聲安撫道。

這彭雨熏以前看她好似大家閨秀,實則骨子裏比那青樓女子還妖媚幾分,簡直就是個妖精,不過,倒是挺對他的胃口的。

再加上她有個有實力的老爹,日後可以幫上他,他自然待她更是好上幾分。

至于柳葉當初全然是為了打擊顏譽,如今,顏譽既然喜歡上了別人,那留着也沒什麽用,還不如做點好事,幫幫某人。

讓他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怕是得感激他吧,呵…

“什麽,現在進宮?”彭雨熏有些不依不饒的說道,臉上有些不悅,別過頭,嘟囔着嘴巴。

“乖,這樣子可不漂亮了,本王去去就回。回頭讓人買了你最愛的那條紗裙送你,好不?”

“當真!”彭雨熏臉上終于又有了笑顏,那條裙子可是很貴的,她可一直想買卻不忍下手,如今他開口說要送她,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瞧你樂的,自然是真的,本王何時騙過你。”

“那你快去快回吧。”

——

“邢王到。”

“兒臣叩見父皇、母後!”

“起來吧。”

“謝父皇、母後。”

“來人,看座。”

“不知父皇、母後召兒臣前來所謂何事?”顏宏邢一臉不知情的看着上座的顏傑雄和李秀,繼而看看旁邊的顏譽。

“朕傳你來,你當真不知所謂何事?”顏傑雄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顏宏邢怕是欲蓋彌彰,原本想着他不可能故意…現在看來,似乎他這個兒子不如他所想那般知足。

哎,自古帝王家的事情便不同于一般人家,争奪更是不可避免的。

“兒臣确實不知,請父皇、母後明示。”

顏傑雄看看一旁的李秀,示意讓她開口。

李秀颔首會意,“邢兒,今日柳葉前來宮中,說你休了她,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她不守婦道,兒臣确實無法容她,不得已才忍痛休了她。”顏宏邢說道激動時,臉色變了變,好似依然很是心痛。

“因何說她不守婦道,邢兒切莫聽有心之人挑撥才是。”

“母後,是不是受人挑撥她自己心知杜明。即便沒有做出什麽不當之事,但是她既然身為有夫之婦又豈能随意與其他男子獨處,如此不是擺明讓兒臣難看嗎?”顏宏邢有理有據的說道。

“邢兒,如此說來,你是當真懷疑她與你大哥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系嗎?”李秀臉上有了幾分怒意,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說柳葉不懂禮義廉恥,并未懷疑大哥什麽。”

“你如此說她不也就是間接在說你大哥了?你大哥的為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這個兒臣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這不是故意在讓你大哥難堪。”李秀鳳眼一眯,語氣中有着幾分冷淡,目光緊緊的盯着顏宏邢。

“母後…”

“邢兒,此事你即便有再多理由也不該自己如此,休妻這等大事豈是兒戲。難道你眼中都沒有父皇、母後的存在嗎?”顏傑雄臉色一正,威嚴頓現。

“是兒臣考慮不周了,兒臣再此向父皇、母後請命。”

“你…”李秀氣惱的指着顏宏邢,感情說了半天也是沒用。

“算了,柳葉先在宮裏陪本宮幾日,過幾日你進宮來接他回府。此事就到此為止,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母後,此事情恕兒臣無法同意。”顏宏邢面上堅決。

“大膽!”

顏傑雄一怒,大手用力的拍打桌面,“朕命你五日後到宮中接柳葉回府,違令按抗旨處理,你退下吧。”

“兒臣遵旨。”顏宏邢面有不甘之色,卻也只能咬緊牙忍耐。

臨了,目光狠戾的看了眼旁邊不語的顏譽,為何他就能得父皇、母後如何庇護疼愛,自己哪點不如他了,真是氣人。

鐵青着一張臉,離開禦書房,五日,就五日,五日已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了,哼,既然是你們的決定,那你們自己就要承擔這後果。

看着顏宏邢那滿臉不甘的離去,顏傑雄頓覺身心疲憊。

68

小憐帶着小婢在央城街上買了一堆的菜準備晚上大展身手,做一桌子的好菜為朱蕊接風洗塵一下。

兩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手中滿滿的菜籃子,“小婢,我看也差不多了,我們早些回去準備準備吧。”

“好。”小婢點點頭。

這種安穩的感覺真好,看來當初選擇追随小姐真是個明智的選擇,雖然公子也挺好的,但是可以感覺得出來公子似乎也不簡單。

她只需要有個地方能讓她栖身,有個家,便可以了,現在小姐給了她一個家了,還有一個好姐妹。

兩人相攜往央城外走去。

路上,一輛精美的馬車從她們身邊緩緩駛過,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內之人伸手斂去簾子,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們,臉上神情肅然,良久才收回目光。

揮手喚來下人,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只見那人便随着她們後面而去。

馬車才又悠悠的轉動了起來。

“小姐,我們回來了。”人未至而聲先到,小憐才一踏進竹院便開心的喚道。

雖然知道小姐這會估計跟那卓公子在竹林喝茶聽不到,但是卻一點也無損她的熱情。

兩人嬉笑的走進廚房忙活了起來。

竹院外一人影緩緩出現,眉心緊鎖,而後迅速離去。

“當真!”

眼中盡是難以相信,這消息對他來說太過意外,太過震驚了,心中如同自是洶湧澎湃激動不已。

只是,随即臉色又是一變,眉峰頓現,雙手負于背後,低垂着頭似在沉思,來回在屋內踱着步。

“老爺,您這是怎麽了?”

“夫人,你來了。”

看到蘇琉端帶着丫鬟端着水果進來,朱肖姜如同找到了商量的伴,頓時臉上有了喜色,拉過蘇琉便欲開口。

只是話到嘴邊,卻又突然收了回去。

當初,正是因為那婚事才會有了後面的那些事情,如今他也無法斷定到底是不是。若是,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知道她安然無事,那對他來講心中自是開心。

若不是,提起這事豈不是讓大家又不開心。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提了。

“老爺可是有事?”蘇琉輕聲詢問,跟了老爺這麽多年了,他皺下眉頭表示什麽意思,她哪裏能不知道。

老爺這會肯定是有什麽事,只是剛才明明想說,卻又止住了,這是何意?

“沒事,只是在想一些朝中的事情,突然看到你來了而已。”朱肖姜略顯不自在的說道,目光轉向一旁的果盤,取出一粒葡萄,“恩,很甜。”

蘇琉輕輕一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老爺,這可是咱們綿綸特地讓人捎回來的,哪裏能不甜。”

一說道自個的兒子,蘇琉自是得意得很,子承父業,如此優秀,哪裏能不驕傲。

可是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找了媒婆前來說親,只是他們綿綸的婚事豈她們那些人能攀得上的。

等再過些時日,她就讓老爺去請皇上賜婚,定要找個好的。

“噢,是嘛。他可有說到最近怎麽樣?”提到自個的兒子,朱肖姜也是一臉引以為傲的表情,頓時煩躁的情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開心。

“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孩子,向來都很獨立,哪裏有什麽事會讓我們擔心的。捎了東西跟口信,也就說一切安好勿念而已。”

蘇琉嬌媚一笑,上前剝了粒葡萄往朱肖姜嘴裏一送。

“老爺您慢慢吃,我賬房那邊還有些事情。”

“恩,你忙去吧。我也有事要處理。”

讓丫鬟留下果盤,蘇琉便款款離去。

朱肖姜目光一沉,對着門外的家丁喚道,“來人,備馬。”

“咯噔…”

馬兒在路上奔跑着,不時的發出聲響。

朱肖姜手中緊握缰繩,思索良久,他決定不動聲色,先自己去察探一番,再做決定。

揮手讓家丁在外面等候,朱肖姜獨自下馬,慢慢走進竹院,只覺神清氣爽,竹子的清香撲鼻而來。

一片綠油油的竹林中,幾間用竹子搭蓋而成的竹屋不僅與周邊的環境顯得協調一致,加上那小湖,水車,如同置身畫中一般。

朱肖姜不自覺的停下腳步欣賞眼前的美景,沒有想到央成外竟然有這麽個地方,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誰?!”

小憐遠遠的見竹院內似乎有個人站在那,看身形似乎有些陌生。

随即警戒的上前盤問,只是看着這背影,不知為何有股熟悉感,蹙眉思索,卻腦中遍尋不出這身影。

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之人,若他有什麽動靜,她好大聲呼喊。

朱肖姜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身形微微一顫,這聲音…

慢慢轉身,這簡單的過程,卻在朱肖姜心中如同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久遠,心中更是忐忑不已,既害怕又期待。

害怕若真是她,那麽欺瞞之罪絕對無法輕易說得清,若不是,那麽自己必然會很是失落、失望。

小憐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看着他慢慢轉身面向自己。

四目相對…

眼中皆是震驚、難以置信。

氣氛靜谧得讓人覺得有種窒息的感覺。

小憐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驚叫出聲,眼睛睜得大大的。

朱肖姜見到小憐,臉上也是震驚之色,眉頭緊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

既然她在這,那麽是不是如來人所報,她口中的小姐便是朱蕊…

“小憐。”朱肖姜率先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開口喚道,聲音清冷,讓人有些聽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為何。

小憐心中亂入麻,這該如何是好,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在竹院見到老爺。

這下子可如何是好,小姐?!

小姐有沒有被老爺發現了,若是被發現了,那可怎麽辦是好。

小憐低着頭,眼中盡是慌亂,腳步自覺的直往後退。

看到小憐的動作,朱肖姜面色更沉了幾分,臉上明顯有了怒意,“大膽小憐,見到我也不知道行禮。說,你當初是怎麽離開朱府的,還有三小姐在哪裏?”

面對朱肖姜怒氣沖沖的質問,小憐突然咬緊牙關。

這麽說來老爺還不清楚小姐的事,深吸一口氣,眼中有着無畏,上前款款施禮,“見過老爺。”

“說,你怎麽在這?三小姐呢?”見小憐突然轉變了态度,朱肖姜臉上多了絲考究。

“奴婢趁亂離開了朱府,小姐不在府內,奴婢留在那也無意義。”

小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既然老爺不知道小姐的事,那麽一切由她來擔着。小姐受了那麽多的苦,不能再讓小姐受苦了。

“荒唐,你以為我今日來這是偶然嗎?來這之前我早已查清楚了,去把你家小姐叫來。”朱肖姜緊盯着小憐,目光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既然她不肯直接說,那麽他只好利用威吓的辦法讓她自己招供了。

只是朱肖姜卻想得太簡單了,小憐又豈是被吓大的,眼中有着嘲諷的笑意,“老爺別說小姐不在這,即便小姐在這,奴婢也不會說的。您若真當小姐是您女兒,當初就不會将她當成您的墊腳石。”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響徹竹院。

朱肖姜怒火攻心的擡手,狠狠甩了小憐一個耳光,臉上盡是惱怒之色。

只見小憐左邊臉上紅腫,五指明顯,嘴角微微滲出血絲,可見力度之大。

小憐完全沒有料到朱肖姜會打她,一個美站穩,摔倒在地,伸手捂着自己疼痛的臉頰,臉上依然是嘲諷之色,“老爺若是以為如此便能讓奴婢住嘴那老爺就錯了,即便老爺今日子打死奴婢,奴婢依然這麽說。”

“你…”朱肖姜伸手指着地上的小憐,一臉氣急敗壞,用力甩動衣袖。

既然小憐不肯說,那麽他自己去找,即便要把這個地方翻一遍,他就不信他找不着。

小憐見朱肖姜準備去竹林,心中自是着急,卻無計可施。

吃痛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着另一頭捷徑跑去,一路上不斷回頭,生怕朱肖姜跟在她身後。

“小…小姐…”用力的喘息,小憐總算在朱肖姜前頭找着了朱蕊。

拉着她便往外跑。

朱蕊被小憐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推開小憐的手臂,一臉不解的看着她,“小憐,你這是怎麽了,我正跟卓爾擎下棋呢。”

這小憐是怎麽了。

“我…呼…小…姐…老…爺,找到這…了。”總算一句話說完了,小憐用力的喘着氣。

朱蕊一聽,也是頗為吃驚,他怎麽會找到這裏。

“走。”朱蕊果斷的帶着小憐朝着竹院外快步走去。

“站住。”

剛踏出竹院大門,只見朱肖姜的家丁赫然跳了出來,攔了她們的去路。

“老爺。”

不知何時朱肖姜也已經來到她們跟前,目光如炬,緊緊盯着眼前一身白裙飄逸,一臉白紗蒙面的女子。

這身形,這眼神,這氣韻,太像了…

腦中浮現往昔的一切,眼中慢慢有了幾絲柔情,這畢竟也是他的骨肉。

“跟我回去。”

“不可能。”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

“若是我肯跟你回去,當初我便不會離開,這麽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嗎?”朱蕊不客氣的說道。

“那畢竟是你家。”父女重逢讓朱肖姜心中有些激動。

“你可別忘了一件事。若是我回去了,怕是你們也不好過。”

朱蕊所說之事,朱肖姜自然知道,無非就是她與譽王之間的事情,确實,這個事情有些棘手。

“那你…”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回頭看看竹院內,朱蕊輕蹙柳眉,淡然開口。

目光掃過小憐紅腫的臉,眼中怒意頓現,五指緊握。

好你個朱肖姜竟然跑到她的地方來撒野,哼!

帶着朱肖姜左轉右拐的來到一處僻靜的茶樓,上了二樓,挑了個靠窗的位置。

“說吧,當初是怎麽回事?”一坐定,朱肖姜便開口問道。

朱蕊卻不搭理,目光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是你看到的這麽回事。”

“那火是不是你放的?”

當初為了這事,可沒少懲罰老二。

“是。”

“你怎麽可以如此,還設計陷害你二姐。”

“二姐?哼,她與我根本毫無關系,你也一樣,只要于你有利便可,即便是把我嫁給他人為妾你也毫不介意。”

“我是你爹。”

“我可從來不認為你是我爹,少在那自以為是了。”

“你這個孽子。”朱肖姜氣惱的大掌用力一拍,震碎了桌上的茶杯。

“我勸你最好當做不知道,不認識,若是你硬要跟我為難,那麽當初的一切,你也逃不了幹系。尤其是你那一片前途光明的寶貝兒子,更是要受此事牽連。”

“你敢威脅我。”縱橫沙場幾十年,竟然也有被自個女兒威脅的時候,很好虎父無犬女,若她是男兒身怕是必然能有作為。

“我就是威脅你,有何敢不敢的。若是想要扼殺你兒子的前程,你大可找我麻煩,若你我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那我也就是我,你也就是你,咱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朱肖姜氣惱的起身離去,既然她如此堅決,再說下去也只是氣了自己。

至少知道她平安無事,心中還是有些喜悅的。

只是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的恨意如此之深。

“小姐。”

小憐懦懦的看着朱蕊,臉上盡是擔憂。

“小憐,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他也好過不到哪去。”朱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小姐?”小憐不明白朱蕊所指何意。

“剛才他喝的茶裏,我加了點料,怕是臉要腫得比你還大。”敢動她的人,她可不再是以前的朱蕊了。

“啊,您不怕他?”

“有什麽好怕的,他寶貝兒子是他的致命弱點,只要捏住朱綿綸,害怕他不乖乖就範。”當初朱綿綸可是立了字據的,有憑有據的。

“若是譽王知道了。”

這也是朱蕊擔心的,她并不擔心朱肖姜會傻到去告訴顏譽,但是日後顏譽知道後不知是否會怪她。

69

“邢王?”彭雨熏不解的看着馬車內一直注視着前方的顏宏邢,這大路上的,對面又是茶樓又是客棧什麽的,如此堂而遑之的掀開錦簾,若是讓什麽人瞧了去,那她的名聲這會不是全完了。

她現在跟着顏宏邢那是不明不白的,唯有等到大事成了後,才好擺到臺面上來說。

這麽關鍵的時刻,顏宏邢怎麽在這兒犯糊塗了。

秀眉緊蹙,紅唇微抿,見顏宏邢置若枉聞,纖纖細手一伸,放下錦簾,隔開了車內與車外的世界。

顏宏邢狹長的鳳眼內波光流轉,眼中有着算計及趣味,嘴角忍不住上揚,有點意思,回頭讓人去核實一下便知真假了。

視線突然被阻,顏宏邢倒也不怒,一手支着下巴,倚在窗臺上,魅惑的看着一旁生着悶氣的彭雨熏。

“怎麽,不高興了。”

彭雨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現在跟柳葉的事還沒處理清楚,我可不想要不明不白的背了狐貍精的名號。況且此事還沒到敞開來說的時候不是嗎?”

“呵,看來是本王想得不周全了,讓你受委屈了。”目光略帶憐惜的看着她,只是心思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他現在心裏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他剛才看到的事是不是真的?

若是如此,那他便又有了牽制某些人的一些利器了…

如此想來,心情豁然開朗。

馬車穩穩的停靠在了邢王府門口,彭雨熏随手拿起披風和鬥篷,将自己遮了各嚴嚴實實,讓外人無從窺視。

只是邢王府內,早已是衆人皆知的秘密了,但是大家也不敢讨論,因為邢王早已下了禁令,誰敢張揚,株連九族。

是已,此事只是邢王府內的人知曉而已。

顏宏邢伸手牽着彭雨熏下車,朝着府內走去。

“王爺,有人給您留信。”

“退下吧。”

“是。”

拆開手中的信封,繼而對着身邊的彭雨熏說道,“你先進去,我稍候就回來。”

“哎…”

彭雨熏還想說些什麽,只是顏宏邢早已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馬缰不知去向了。

俏臉一凜,別過頭,提起裙擺,獨自入府,周身散發着凜冽的怒意,吓得府內的下人皆是躲避不及。

若是可以,他們還是比較希望柳葉回來的,柳妃比較溫和,待下人也較為和善。這彭雨熏卻是極為難伺候,心情好的時候還行,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她,那可是自讨沒趣了。

上次,小元不小心輕輕踩到她的裙擺,就被罰打了十大板子,至今還沒痊愈,想想就讓人後怕得緊。

一路上,下人對自己畢恭畢敬,彭雨熏的虛榮心得到了一定的滿足,心情也跟着舒坦了一些。

顏宏邢依約來到湖邊,目光掃過四周,卻不見蹤影,劍眉一攏,這卓爾擎搞什麽東西,約了他來卻不現身。

正猶豫着要不要回去,突然感到身後有人。

一個轉身,果然,卓爾擎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那了。

這麽危險的一個人,若是長久留在央國…

“什麽事如此着急的找我?”顏宏邢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過幾日便要離開央國,動身回國,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冰冷的口氣,彷如天生的尊貴之氣,即便是面對顏宏邢,依然是一副氣勢淩厲的模樣。

“為了讓你抱得美人歸,本王可是犧牲了自個的王妃來成全你。”

“這對你也不是什麽壞事,這柳葉現在已經是個無用的棋子了,還不如彭雨熏對你來得有用。于你更為有利巴?”卓爾擎目光灼灼的看着一旁急着邀功的顏宏邢,硬是滅了他的氣焰。

“這是互利雙贏的局面,你我皆有益。”顏宏邢目光一沉,手心緊握,原以為可以讓他對自己有絲感激,沒有想到竟然讓他看穿了自己的本意。

“不要再左右而言他了,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離開回去之前,這些事情他要處理妥當了。

“計劃有些變動,五天後行動。”顏宏邢擡頭看着天,成敗在此一舉,“你們回去時別忘了帶上某人,到時才能有辦法鉗制住他。”

“這個不勞你費心,那我今日便修書回去,讓他們準備好。”卓爾擎淡然說道,這一天他們已經準備很久了,随時都可以行動。

“好。對了,還有件事,雖然有待查實,但是不妨現在告訴你,讓你心裏有個底。”這個人情卓爾擎是欠定了,這麽重要的信。

“當真?”卓爾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錯愕,

“确實如此。”

“那好,這也不全然是個壞消息,記得将這個消息傳給守邊的副将。”嘴角勾起一抹絢麗的笑容,有意思,看來真是天助他也,而她就是他的幸運女神。

“哈,我還以為你掩藏都來不及,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狠,不過也是,如此一來某人估價就會找機會回來尋事了。”

“沒其他事我便先行一步。”卓爾擎當着顏宏邢的面,腳下施展輕功,轉瞬便已然離開。

留下顏宏邢一人,目露狠光,盯着他離去的方向,有朝一日,定然也要讓他向顏譽一般臣服在他腳下,任他使喚。

轉身,縱身上馬,離去。

——

“爺,屬下查實了,确實是她,錯不了。”

“呵…寫封密函,不要署名,将這個消息送到邊關。”想到自己的成功指日可待,他的心情便忍不住飛揚了起來。

一旁的彭雨熏則沉着張臉,“這麽重要的事情,邢王居然都沒有跟她提過。”

看到彭雨熏似乎有些氣惱,“乖,這種事情沒确認我怎麽能随意斷定。好了,這個節骨眼你就別鬧脾氣了,你父親那你想到辦法了沒有?”

彭相克是出了名的忠心,而且他一向是站在顏譽那邊的,即便顏譽當面撫了與他女兒的婚事,他也是站出來力挺,而不是惱羞成怒,由此可見,要從他身上下手不容易。

是以,他選擇了先從彭雨熏身上下手,而後再用她來撬開彭相這道防鎖,本以為沒那麽容易,沒有想到這女人跟他一個樣,不,是有國之而無不及,真可謂是最毒婦人心。

為了名譽、地位,這女人可以跟他一起并肩戰鬥。

當然,他也需要這樣的女人,既能滿足自己,又能對自己有利。這也是柳葉望塵莫及的地方,所以他才會舍柳葉而選擇了她。

“這個确實有些難度,但我比較是他唯一的女兒,無論如何他定然也不會為難于我的。到時只要我苦苦哀求,我想他最終是會心軟的。”彭雨熏眼中有着堅定,她的父親她怎麽會不了解,她就是他的弱點。

“哈,那就有勞你了。薄唇印在了她的紅唇上,輾轉允吸,惹得彭雨熏一陣嬌喘連連。

——

央城大街上,朱蕊突然打了個噴嚏,難道是有人在罵她?

甩甩頭,應該是有些涼了吧。”你沒事吧。“身旁的卓爾擎目光灼熱的看着她,眼中盡是擔憂之色,離開就在眼前了,怕是明着跟她說,她定然不可能同他一起離開的。

心頭有了牽挂,似乎人也優柔寡斷了起來,但是他卻不排斥這種感覺。

因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溫暖,溫馨,他只想将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中極盡寵愛,讓她一生幸福無憂,為她遮去一切風雨。”沒事,就算有事也沒關系,有你這個神醫在這怕什麽。“朱蕊一點也不擔心的說道,這卓爾擎的醫術她可是親身體驗過的,若不是神醫還有誰敢自稱神醫。

光憑這身本事,他必然就能富甲一方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說要來央城找人游玩,卻怎麽整天一直跟她在一塊,也就偶爾見他與慕楓出門,卻也是極快便回來了。

滿眼寵溺的看着眼前的人兒,臉上有着儒雅的笑容,”若是你有需要,我時刻準備着為你效勞。“當然,能為你效勞一輩子最好不過了,這話卓爾擎只在心裏說給自己聽。”看不出來你嘴巴還能這麽甜,将來誰要嫁給你定然很幸福的。“朱蕊一臉憧憬的說道,眼中盡是羨慕之意,讓一旁的卓爾擎心中激動不已,莫非,她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

嘴角忍不住上揚,”若是有這麽好,怎麽到現在也沒個姑娘跟我表白呢?“”怎麽會,怕是你眼光太高了。“打死她都不相信沒人喜歡他,除非眼睛都給狗屎糊上了。”哎,可不是嘛,若是你不嫌棄,要不你以身相許如何?“狹長的眼睛微眯,眼中波光蕩漾,似真似假的看着朱蕊。

朱蕊一聽,不覺愣住了,她現在心裏可是已經被人占滿了,”呵,我這醜顏哪裏配得上你啊,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吧。“

朱蕊快步走在前頭,目光搜索着附近有沒有什麽可以休息的地方。

身後的卓爾擎臉色微沉,已然沒有剛才的笑意,看來她心中似乎有着別人,難道是那顏譽?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手的,她注定只能是他的,誰也別想從他手中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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