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收到消息的兩個人,他們其實現在還在英國。

餘想回去了,他們的機票是明天的。

他們不知道攔着餘想回去具體幹什麽用,所以也不知道餘想去過了婚禮,那危機已經被沈非煙自己解決了。

Sky安排這些事情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所以也沒想到,這倆人被吓的這麽厲害。

但他也不能怪人家兩個人,第一次見江戎為了一個女人的事情,這樣煞費苦心,到了英國才知道,這個“諜戰”活動還是長期的。

他們肩負重任,結果直接搞砸了。

顯然以後不可能有升遷機會,還得罪死了江戎,那還不如撈一把走人。

幹脆去外地,國內還是很大的,

所以聽說謝總不要,指路讓他們賣到另一家,也就是變相賣給劉思睿。這倆人算是見識了,又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是怎麽回事。謝總明明看上江戎,人人都知道。現在還表示“沒興趣。”

劉思睿那裏,朋友關系他舍得花幾個錢?

這倆人牙一咬,喜歡江戎的又不是這一個,他們一致決定,可以去找另一個喜歡江戎的,因為有愛情才舍得付出,賣給朋友,開價五十萬他們都不好意思。

在江戎的追求者名單裏,還有別人。

他們知道,有個叫鐘嘉嘉的也喜歡江戎,只不過平時和他們沒接觸。

但這女孩據說喜歡了江戎好幾年,家裏也是有錢的。

可怎麽找到鐘嘉嘉,是個困難。

他們雖然了解江戎的圈子,可是鐘嘉嘉的聯絡方式他們沒有,也只是隐約聽江戎的秘書吐糟過一句,是肖想江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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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還不能拖,以免夜長夢多。

最後,他們突然闖過了思維局限,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先賣給劉思睿,然後,明天回國之後想辦法找到鐘嘉嘉,再賣一次!

——

另一邊

沈非煙合上書,問摟着她的江戎,“晚上你吃的什麽?”

江戎哪裏有吃飯,飯點約的餘想。

然後聽了那番話,直接心都滿了,更別說胃。

沈非煙才出去的時候,一定非常艱難過,不是經濟上,而是情感上。這方面,他覺得他能理解,但無法體會,縱然是現在他出國,他也無法體會了,因為他不再是19歲,無法體會沈非煙當年19歲的承受能力。

他說,“非煙,你還記得那天我給你說的話嗎?”

“什麽話呀?”沈非煙笑着問。

“就是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咱們倆回來。”

沈非煙向後,靠在了他身上。

江戎連忙摟着,他可以和她親近,但她主動的時候仍是極少,每瞬都令他受寵若驚。她的身體溫暖,依偎着他的時候,他簡直都要無法思考。

他摟着沈非煙,感覺着她主動而親熱的依賴,絕無僅有。

他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是因為覺得今天他會難過,餘想回來了,所以格外順着他。

這種行為稚氣,藏着心軟和善良,令他心裏又甜又澀。

他側頭親吻沈非煙的頭發,“非煙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有你一個,人生就這麽一輩子,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你。你能不能念在我對你一心一意的這個心思……別和我計較。”

沈非煙直起身子,轉身看他,“怎麽了?”

江戎擡手摸上她的臉,看着她,一颦一笑,都是他審美世界裏的眉目如畫,他說,“非煙,我又想和你說話,又想和你做愛,還想吃你做的飯,你說怎麽辦?”

沈非煙看着他不會說話,顯然被這流氓的語氣鎮住了。

她早前參加婚禮的白裙子已經脫了,現在穿着家居服,江戎擡手抱起她,“走。”

她就被扛在了肩頭。

沈非煙蹬着腳反抗,這樣太難受了,笑着說,“你發什麽瘋。”

江戎把她扛到一樓洗手間,放在洗手臺上,“我洗個手,讓你陪着我。”

沈非煙坐在洗手臺上看着他,江戎開了水洗手,那水嘩嘩嘩的近在咫尺,江戎也是。她說,“……你過來。”

江戎沖着手上的洗手液,靠近她,“怎麽?”

沈非煙擡手,摟上他的脖子,空了一會說,“你不該讓人去攔他,但我理解你,以後別這樣做就行了。”

這語氣溫柔極了。

江戎怔了一瞬,陡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以為他內疚是因為這件事……他關了水,濕着手掐上沈非煙的腰,把她緊緊摟到懷裏。

“一輩子那麽長,沒有你……我過不下去。”

微微放開了點,他低頭吻住沈非煙。

她圈着他的脖子,全心全意。

他抱起她來到隔壁書房,這裏沒有床,他把沈非煙堵在書桌和牆之間。嘟囔着說,“咱們以前也在這裏做過。”

沈非煙揚起脖子,看着牆角的花,曾經的角度,如此熟悉。

她笑着,聽到抽屜響,她低頭,看到裏面放着兩個避孕套,她問江戎,“你什麽時候放在這裏的?”

江戎撕開一個,“說好要和你把以前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這怎麽能忘。我不做,你覺得我忘了怎麽辦。”

沈非煙手裏拿了一個,“是那天買的那盒嗎?”

江戎擠到她腿間,“那當然是,我換這個不告訴你,不是找死嗎?你不認賬了怎麽辦。”

沈非煙一下被逗笑了,伸手摟上他,腿繞過去,圈上了他的腰。

江戎渾身如同過電一般,靠在沈非煙耳邊,抱起她,“還是上樓去,這桌子太硬了。”

沈非煙圈着他的脖子,随着他晃去樓上。

暮色沉下去,夜色升起來。

——

劉思睿挂上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給餘想打電話,還是給沈非煙打電話之間,他進入兩難的選擇。

給沈非煙說,她估計會恨他,他為什麽要管她的私事。他也是“飛來橫禍”,不知道那兩個人為什麽會聯系他。

還是找餘想吧,這事和他最直接。

但對餘想也不好開口,這事真是難為死他了。

約好不多時,倆人就在折中的位置碰面了。

餘想上了車,坐在副駕駛,“怎麽了?”

劉思睿看着前面,盡量讓自己語氣自然地說,“嗯,剛剛,我接到一個電話。有人說能賣個消息給我,是關于江戎和沈非煙的。”

餘想臉上的笑容沒了。

劉思睿說,“我就奇怪了,我和沈非煙也沒什麽關系,為什麽要賣給我,後來我聽了事情,覺得也許對方知道我和你,還有非煙關系都不錯,這事得告訴你們。”

“什麽事?”餘想覺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了。能是這種語氣的,顯然不是好事。

劉思睿說,“你冷靜着聽,證據在對方手上,付錢他們就給我們。”

“到底什麽事?”餘想聽自己擠出這麽一句。

劉思睿拿出煙,遞給餘想一支,自己也點了,打下車窗。

他說,“那人說,非煙在英國的那個工作,是江戎幫忙給安排的。她那時候去應聘,什麽背景資歷都沒,人家根本沒準備要她,是江戎找人安排了。她才拿到了那份工作。”

“還有呢?”餘想擡起手,把煙放在嘴邊,他看到自己的手有些抖。

“還有就是你的工作……”劉思睿沉默了,這話說出來實在太傷人。

餘想說,“我後來的這家旅行雜志社,是獵頭公司聯系的我。”

世界級旅行雜志,包五星級酒店食宿,出行商務艙,加上高待遇,所有朋友都說沒有見過的好事。只是,一個月三十天,有将近三十天都在外。

但他還年輕,公司的安排很合理,他又沒有家庭。

應聘的時候就說好的。

劉思睿說,“我問了,對方不肯定答複你的事情,只是讓先付錢。但我估計八九不離十。不過非煙的事情十拿九穩,這事情我對非煙實在沒辦法開口,證據在對方那裏,彙款就立刻給你寄過來。你看要不要?”

“多少錢?”

“十萬。”

餘想說,“他害了我,我還要花錢去買,門都沒有。”

劉思睿說,“這姓江的也太可怕了,對非煙怎麽這樣?你準備怎麽辦?”

“當然有仇報仇。”餘想轉身下車,又問,“還有要說的嗎?”

劉思睿擡手拉他,“你別沖動。”

餘想說,“放心。”

他轉身去了後面自己的車。

看到餘想的車開走,劉思睿不放心,還是跟了上去。

——

沈非煙家

江戎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沈非煙趴在枕頭上。

他說,“咦,剛剛你不是睡了嗎?”

沈非煙沒說話,連動眼皮的勁也沒了,“現在不早不晚,睡的什麽覺。”

江戎扔掉毛巾,直接上了床,“你有心事?”

“沒。”沈非煙說,“無非就是想一想餘想的事情,不過這件事你別管,讓我自己處理。”

江戎詫異地看着她,不知道要不要問,他們倆到底為什麽分手。

這話題太堵心了,他不想問。

但肯定不會是因為浴球。

他趴在沈非煙身上說,“你喜歡用什麽浴球,都随着你,不喜歡的我都用。”

沈非煙擡手,反手掐他的腰。

江戎笑着摟緊她,整個人都貼在沈非煙身上,“非煙咱們倆結婚好不好。”

沈非煙說,“對了,桔子結婚,你送給她的結婚禮物竟然是蜜月旅行,這個不錯哦。”

江戎翻過她,“結婚,我說咱們倆。”

沈非煙看着他問,“為什麽要這麽急?”

“要通知親友,最快準備都得半年,你還得訂婚紗,然後選地方,裝修房子。”江戎拉起她的手,親着無名指的位置,“你今天把戒指又摘掉了……”

沈非煙說,“我想想。”她推開江戎準備下床。

江戎壓住她肩膀,不讓她動,“你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你沒吃飯,我下去給你做飯呀。”

江戎松開手,“那我要吃牛扒。”

沈非煙拿着睡衣穿上,又穿了外面的浴袍。

江戎立馬套了T恤和短褲,很居家地摟上沈非煙下樓,一邊說,“前面兩次我都沒吃上,你晚餐吃的什麽?”

“我今天減肥,吃的水果。”

“那陪我再吃點。”

沈非煙把牛扒腌了,對江戎說,“你餓了嗎,這都八點多了,你餓了先吃個蘋果。”

江戎切了蘋果,咬着一口。

沈非煙開了鐵板,“今天給你做另一種,你試試。”

“也是五分鐘嗎?”江戎調侃她。

沈非煙不理他,拿夾子夾着牛扒放在鐵板上。

牛扒刺刺拉拉響,門也響起來。

江戎過去開門,手裏拿着咬了兩口的蘋果。

他倒沒想那麽多,門一開,餘想站在門口。

黑着臉。

江戎沒想到餘想會來,也許想到了,但沒過心,在他眼裏,除了沈非煙的事,其他的都不是事。

餘想倒是更意外,看着江戎的打扮,上身是圓領的白T恤,下身短褲,手裏拿着半個蘋果。

餘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來找沈非煙告狀的,卻沒想遇上江戎。

“你怎麽在這兒?”

江戎站在門裏頭,神色從容地說,“我住這兒。”

沈非煙從廚房走出來,看到餘想,她也愣了一下。

顯然忘記了,還有這個可能。

手機在桌上響起來,牛扒在身後刺刺拉拉響,她覺得一團亂。

拿起手機,看到是劉思睿的號碼,她接了電話。

劉思睿說,“非煙,餘想去找你了嗎?”

“來了。”沈非煙說,“怎麽了?”

“他開的太快,和瘋了一樣。”

“沒……”

沈非煙的一個“沒呀”還沒說完,就見餘想忽然朝着江戎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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