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擰開水龍頭,捧一掬水潑打臉上,然後漱口。

一擡頭,失焦的瞳孔可見鏡中又多的一人。

強打精神在鏡中恢複笑容,若無其事地走出浴室,拾起地毯上遺落的《倒吊人》,書沾上了水,他用手臂擦擦封面,放回書櫃。

合上書櫃門,通過門上鑲嵌的玻璃,一張濕淋淋的面孔正對自己。

和鏡中的自己一樣,水裏撈出來的喪家之犬般,狼狽支撐臨近崩潰的僞裝,水珠滴滴答答,順并在一起的發絲掉下,眼睛淌滿水,一道接一道外溢往臉頰上添着水痕。

抹一把水似乎就能帶走負力,他狠狠甩掉胳膊上的水分。

“神座君要是出去的話,也會做點什麽吧?不過我想我該想走一步了,不能和神座君一起是件很可惜的事,不過我的存在只會給你添麻煩,總而言之,一個人雖然短時間內做不了幾件大事,尤其是我這種垃圾,但我是虔誠的相信着的,我能夠做希望們的墊腳石啊。所以,再見了。”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移步門口,握住了門把手。

“咔噠咔噠……”上鎖了。

“你還沒有絕望。”在受到反問前,神座先回答了未問出口的疑惑,踏過窗外落進的大片破碎陰影,宛若死神行進,悄無聲息。

單手握拳放在胸口,狛枝憤憤不平地說着,“正是我還沒有絕望才要出去。”

“正是你還沒有絕望才要讓你留下。”

“我不懂神座君的話,如果因為沒有絕望而留在這裏過與世隔絕的生活,是等不到希望的,遲早也會絕望的吧。”背貼門板掰弄着門鎖,直到承認無法從門逃離,垂下手臂,又揣入上衣口袋。

停在幾步遠的地方,神座擡手,指尖直指狛枝的心口,道:“你是個很聰明但內裏腐爛的家夥,而且自以為不會屈服。”

“哈,被神座君這麽一誇真是榮幸之至,但是……咿——”身前的神座陡然釋放的氣場摻入狛枝反感到極點的才能巨鉗似的牢牢卡上他的喉嚨。

那個啊,就是絕望了。

無論如何曲解都存在的原意明明就是:絕望了,才能離開吧。

大力掐住脖子的手還是聽溫暖的。狛枝想着,一腳蹬在門板上,雙手費力地扒着神座收得越來越緊的單手。

企圖向下逃脫的計劃中,狛枝都不再恢複平日的目光去看,蹬出的腿使腹部向外,身體則下滑呈現“C”型跪在地毯上。

他始終不能逃脫。

頭仍抵在門上,以幾乎折斷的姿勢考驗腰力,折磨性地持續下壓。

呼吸不暢的緣故,漲紅的雙頰有了變紫的跡象,頗為艱難地汲取空氣。

有點理解,不,完全理解了神座的意圖。

“啊——咔……咳……”擠出幾個單音節,狛枝突然意味不明地咧開嘴角,放棄抵抗,像是極為消極又惬意地要睡去。

死亡絕不會讓他絕望,他會贏。

簡單地不如他意,神座松開手,任狛枝軟趴趴斜倒下去。

“呼……呼……神座君,你可是,希望……”扶腰盤坐着,狛枝把脊椎敲打得“嘎啦嘎啦”直響,呼吸無礙以後他顯然輕松多了,聚精會神地琢磨起神座的意圖。

代表“希望”的神座出流,擁有全部才能,是挽救陷落絕望的世界的希望。

神座會絕望嗎?

還是日向君啊。

他想起了自己憎惡到想親手毀滅的江之島盾子。

絕望也算做才能範圍才叫做絕望,神座也持有嗎?

他信任的是日向創嗎?

預備學科的日向創。

他是誰來着?

怎麽會記起區區預備學科的名字,他才不認識什麽預備學科。

抓住頭發回憶學院裏的生活,他記不得在哪裏和一個叫日向創的預備學科有過交集。

“哈?日向創是誰啊,我認識嗎?連臉都很陌生……唔———我不認識,哈嘶哈嘶哈嘶……”大口的喘息像是能緩沖心中的忐忑,他捂住劇烈起伏的胸膛,又抓撓毛絨地毯一把把抓下蓬松絨毛,張皇失措地抗拒悄然流逝的記憶送給自己的空虛感。

剛才他在想什麽嗎?

是誰嗎是誰嗎是誰嗎是誰嗎?

名字是什麽長相是什麽回憶是什麽?

到底是什麽?

神座出流半跪下,手掌扣住狛枝的後腦勺,迫使他的眼睛朝這邊對來。

“現在,你可以記起來了。”

時間仿佛靜止,陌生的、淡忘的、模糊想起的、漸漸清晰的、痛苦下銘刻于心的,全部的記憶,聽神座的一句命令狂湧回他的腦海。

這張臉,就是日向創沒錯啊。

就是……

狛枝的雙瞳處于失憶與恢複的沖擊中,失去清明的光彩。

讓他怎麽接受,在讨厭看不起和喜歡之間的抉擇。

不是希望的同一人。

亂七八糟的語句充塞思路,喉嚨深處随精神線的崩塌潰散傳出不成形的沙啞喊叫。涎水溢出嘴角,帶有晶瑩的絲線或是整顆整顆接連落下,也有仰頭順下巴的陡峭弧度一路流入鎖骨下的T恤內。

黏糊糊如同賣傻的家畜。

那只扣住狛枝的手掌挪向枕骨下方,托起可憐的家夥的整個腦袋,低頭靠去貼上狛枝的雙唇舐咬。混亂中的狛枝意識到他人入侵嘴裏的柔軟物和糾纏不清,抗拒地推搡神座的肩膀。

“啧啧”的水聲夾雜神座刻意含糊不清的呢喃傳入耳,充滿了解脫意味的力量,誘惑狛枝主動迎合神座的攻勢。以欲拒還迎的姿态,屈服于某種才能。

撲向名為希望實為絕望之深淵的少年,伏在載着自己堕下的石塊上,心懷的不滅情緒扭曲着不願坦然接受。

‘是絕望嗎?’

“絕望了嗎?”

不出意料,神座令狛枝清醒過來。

姿勢不知從何時起變為狛枝跪在坐着的神座的雙腿間。結束濕膩的吻,狛枝意識到自己的臀肉被神座的手掌握住,到了進退無路的局面,清醒與混亂都由神座掌控,剩給他一個聽話做事的下場。

“我,不會絕望的,神座君你是希望……盡管我是垃圾,我也……唔……不放棄,哈啊——不放棄希望,請神座君別再……不要,啊,啊——”

斷續的話語中一層層沾染愈烈的情欲,而作為來源的神座,空閑的手撫在狛枝的胸膛上,以不理不睬的态度自顧自感受隔着T恤傳達指腹的觸覺,修長有力的手指或輕或重的撚揉,使肌膚在愉悅感受的刺激的同時暈染粉嫩的可口顏色。

掀開T恤罩在狛枝頭上,受搓揉紅腫挺立的一邊乳首和另一邊微微立起仿佛期待蹂躏的粉褐小顆形成了色氣滿滿的對比,托着臀的手順到腰際,強行讓身子去迎神座的嘴,乳頭被牙齒咬住并不停吮吸,手也依舊撥弄充血的那邊。

神座刻意像之前的接吻一樣,玩弄時發出清晰的聲響。

狛枝經受着快感和疼痛對大腦的輪番轟炸,甚至産生陷入棉花團的幻覺,順服地吟叫着。

閉目舔舐一番,神座停下了手上和嘴裏的動作,眼睛斜向上看。

“你嘴上說的,已經被所做的推翻,絕望和希望只是植根人格的精神形态,而不是你的一兩句反駁。”

針刺般的話語說出,像是毫不猶豫地傾倒了一盆冷水,又以臺下看戲人的姿态,漫不經心地觀賞恍惚迷惑于淪陷和理智邊緣的受罪者的精彩表現。

搭在神座肩上的手條件反射地縮回,拉扯神座的手和自己的T恤,明顯的疼痛也在餘蘊後回歸,被侵犯過的地方不僅濕漉漉還又痛又癢,恥于對方赤裸裸的目光注視,拉下T恤時直接擋住有了撐開裆部勢頭的分身。

“……被突然這麽對待,是很意外的事,不管怎麽說都好,我絕不是嘴硬,就算身體會,也不代表……嗯——好癢……”拉攏外套護住身體的過程中,變敏感到不正常的兩點與衣料摩擦,觸感放大成如同電流傳過的快感。

分明是禁欲的舉動,對于附加滋生的情欲而言也不過是欲蓋彌彰,陌生得不像自己。

“你可以當作是才能作祟才變得淫亂。”抓住狛枝的右手,将他的食指摁在左邊的突起上撥弄,“而且很快就能享受起來。”

“啊——怎麽會,淫亂的才能……”

“變得渴望肉體的快感,放下所謂為‘人類’的智恥與理智享受。”引導狛枝的另一只手,讓他的雙手都在半撩起的衣服下學着生澀地捏揉,羞恥使自我撫慰的快感更甚于神座的安撫。

突然伸出一條腿抵在狛枝的大腿根部,不等他呻吟間斷,手分別攬起腰肢與髋骨把自己的身體與狛枝胸口起到有反應的下體緊貼起來。

“不要,神座,再下去,要,要……”不止是帶着哭腔的拼命求饒,眼淚也流下來。只是身體先不由自主的模仿交合的姿勢摩擦又脹又硬的小狛枝,以獲取更多的快感來滿足自己。

按在骼嵴的弧度上,通過精準的判斷獨斷地調整起狛枝上下蹭弄的節奏,甚至掌控受侵略方的呼吸,操縱所有數據在最理想範圍,哪怕是要做這件不需要過多理性判斷的事,他也像個一絲不茍的程序員,設計下每句話每個動作,不着痕跡地剔除風險後再放置陰謀于其中。

失控的尖叫灌滿耳朵。

還要聽更多。

“下賤浪叫的樣子,是确實會讓別人想把你當作異性……想釋放的話盡管自己動手,這樣的事對一部分男性或者女性來說,也算正常吧。”神座說着将腿收回原處,為狛枝解開皮帶,褪下褲子至膝蓋,手掌指尖朝下包住胖次裏因臨近高潮而形狀惡劣的分身,“濕了很多,不射出來的話,多少對身體不好。”

若是把之前那些話比作在演員頭頂澆下的一盆冷水,那神座現在就是把濕漉漉的狛枝扔進冰窖。風情雲淡的語氣說着秒秒鐘能夠粉碎自尊的話。

他僅僅張嘴說點什麽就是毀壞,因為統統與他無關。

他是名為“神座出流”的參與者和“旁觀者”神座出流。

神座盯着狛枝的胖次不語,無異于視線強奸的視線收獲了預料之中的激烈反應。

狛枝戰戰兢兢把手伸進胖次裏握起火熱的分身,一下一下抽動,呻吟壓抑唇齒間,死咬下唇不洩露更多。潮紅泛布臉頰,蔓延耳根,情欲大片侵染肌膚愈漸偏紅,膨脹的快感滲透着。高潮到來的短暫過程中,連自己在喊叫什麽也聽不見,暈乎乎地坐在地毯上,對一手的白濁粘液不知所措。

胖次和小腹也沾上散發腥臭的粘液,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小狛枝則整根縮回胖次裏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

狛枝單手提起褲子,一臉悵然地支起眼皮,與神座對視的剎那越垂下白絨絨的頭顱,勾在胸前。肩膀聳動,連帶整個人顫抖不已。

“唔……嗚——”幹淨的手掌捂在臉上,擋不住疾風驟雨般急墜的淚珠,大部分漏出指縫,墜打地毯。

裂痕還在擴散的心靈支柱的終于将逐漸崩塌,哀泣起寄托……傾盡希望的污染源。

“你自始至終都把我當作日向創,不相信日向創的絕望,代表心裏的絕望反而更多。至于我是不是日向創這無所謂,我不過借此把絕望傳染給你,你又會主動陷入認知錯引發的絕望。換另一個方向說話,我是日向創和絕望又如何,現在的你又想如何逃開絕望。”

往一片面包上塗勻果醬,蓋上另一片,又扔回盤子,神座動作流暢自如地揪了狛枝的頭發和手臂,以扔布娃娃的輕松模樣,在呼吸間将他甩上床。

狛枝似乎是愣住了,只有頭皮傳來因頭發被拔動的鈍痛提醒他發生的事。

“說白了我的目的就是讓你絕望。”幹脆利落地解開皮帶反捆狛枝的手臂,神座俯身拾起塗了果醬的面包,卷成筒狀塞入狛枝口中,“你連附屬物也算不上,絕望了也會随着情緒而變,無聊的你在堅持什麽,你懂嗎。”

拽下狛枝的長褲,手捧在少肉的小腿肚,鼻翼先貼上去,嗅聞的姿态下嘴張合着用雙唇“啃咬”小塊腿肉,充滿迷惑性的認真表情如同正品嘗美味佳肴。

虛假地。

蹬腿試圖擺脫桎梏,狛枝意識到現實的是即将受更進一步的恥辱。就像一個專門設計出來針對自己的坎,來考驗他能否跨過嗎?

希望啊,是絕對絕對,不會輸的。

哪怕他只是一塊希望的墊腳石,哪怕在神座出流面前行為變為空談,哪怕願望幻想近乎破滅,他也絕不會低頭認輸,他自始至終也相信幸運。

“唔……唔哼哼呼呼——”面包在口中融化,悶悶的笑不自然到令人毛骨悚然,聲帶更時不時震顫出幾個別扭的音符。

被神座歸類于踏入絕望前多餘的垂死掙紮。

不多久,神座在狛枝的大腿內側留下的深紅印記排列向上靠近大腿根,手肘壓制大腿扒下礙事的灰白格子四角胖次,将發抖的小狛枝重新放置在空氣中,未幹的白液順弧度滑入股間。

兩條腿又被同時擡起,神座呼出的潮濕熱氣在小片的敏感地帶擴散,笑聲中斷,有氣無力的哼哼取而代之,小腿也胡亂蹬起來。

濕滑感轉移着,又離開皮膚表面,直到神座翻過他的身體,還把兩個燈芯絨的枕頭墊在肚子底下。他先是轉不過思路。但那雙手扶着他的腰際,拇指分開富有彈性的臀瓣露出隐藏其中的小小洞口,用指腹擦擦羞澀收縮的褶皺。

狛枝幾乎想立刻彈起來,他回頭看去,神座正低下腦袋,随後,後處緊閉的洞穴居然被對方用蠕動的東西撐開,異物入侵的不适使他下意識朝前撲了一下,收緊分開的兩塊臀肉。

這也是神座預料到的舉動,借入口處的稍微潤滑,直接把一根手指捅入甬道。

“唔——!”突如其來的痛覺給予的恐慌狛枝從未體驗過,膝蓋奮力頂着被子挪動身體想讓後穴盡快脫離那根手指。

但手指不僅沒有就此抽出,還有更深入內裏的趨勢,攪動起柔嫩的腸壁。持續刺激下,小穴不斷升溫又邀請進入般吸緊吞入手指。

明明嘴裏還在不停漾開甜蜜超标的味道,下體卻承受難以啓齒的痛楚。

這樣程度的苦惱而已……他乏力地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裏,這麽想。

神座拔離手指時,小穴無比暧昧地發“啵”了一聲,腸液外淌,又在穴口的張合下流回體內,此時,垂下的小狛枝有了擡頭的跡象,分泌的透明液體漸漸濡濕被子。

然而狛枝才松了口氣,又聽見金屬拉鏈遲鈍地拉開聲,再扭頭,發現神座正從藍底櫻花的胖次裏掏出一根粗粗的肉棒,抵在“喘息”的穴口。感受男性性征傳達過來的高溫,狛枝羞赧地緊閉起眼睛,心髒猶如捆縛了繩索,驟然減緩的跳動引發呼吸困難,臉頰漲紅。

“我沒興趣推算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歷,不過是不是第一次都夠你體會了。”握住分身往洞口插入一段,摁下狛枝昂起的頭部,俯身貼合他的背部,捂着他嘴裏的面包卷塞弄。并挺起下體,直沖入最深處。

“嗚啊————”粗暴的虐待上下夾擊狛枝的兩張嘴。他狂亂地哭喊嚎叫,所承受的劇痛超過記憶的任何一次肉體傷痛,他甚至感覺被強行充滿的下體已經有了傷口。

腸壁大概是由于過度擠壓神座的分身,因此神座轉動或小幅度抽送帶來的痛覺都夠他哀鳴一陣,哭得涕泗橫流。眼前若有若無的黑暗搶先占領亂成一鍋粥的大腦,陷入半昏厥的境地。

繼續抽插幾下,混合的體液使裏面勉強潤滑上幾分,神座退出狛枝的後穴,取下大半被濕糊的面包丢開後,托起狛枝的側臉,順他的嘴角舔吻入口中,另一只手則極富技巧地用修長的手指安撫纏弄小狛枝,激起它的直覺恢複精神。

“恩……不要,哈,哈……唔——”架不住攻勢猛烈的舌的汲取和性器興奮的一波波快感潮湧,狛枝放松下來,乖乖配合神座的動作,再沒有顯示他決心反抗的姿态。

手抽動的速度陡然加快,狛枝一嗆,咳嗽卡在喉嚨,苦惱地扭動快不屬于自己的身軀,想試着獲取被神座奪取殆盡的空氣,然而他不會注意到,他的小狛枝噴吐晶瑩的液珠時,後面的小穴也開始外湧潤滑物,兩腿間“蜜汁”橫流再加上扭動的腰肢,實在色氣十足。

他自己也快要淪陷了。

狛枝眯着眼注視神座放大的受眼睑微垂遮蔽的紅眸,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地支撐意識。

鮮豔的紅瞳不斷催眠他,引誘他享樂和絕望。

皮帶一松,背在腰椎的雙手得到解放,他立即咳嗽又呻吟着,咳嗽了一會兒,他的哀鳴聲越來越大,左手摸索着穿過神座的長發,右手支起身體,欲繼續剛才的深吻。

小狛枝又一次脹到界點,這令它的主人感到沖動愉悅,活躍得顫動不已。

“卡嚓。”

一件冰涼的金屬器具牢牢套在小狛枝的前端。

異常于體溫的東西再次激醒狛枝,受壓抑的膨脹感折磨肉體與精神,他下意識要去卸下套環好快點釋放,但神座的手先一步限制他。

“……不行,哈,神座,神座君,快點送開……好難受……”

他不敢去看自己頂起T恤的欲望,軟弱地懇求對方。

神座低頭輕舐狛枝的乳突肌與鎖骨。

“神座君……求你,啊……求求你,拿掉那種東西,哈啊啊啊——讓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了……嗯,啊——”

小小的環仿佛漸漸掐緊小狛枝,加重他的痛苦。

“接着求我。”神座的聲音依舊零度,哪怕正同狛枝被淚水泡漲飽含情欲的雙眼對視,也泛不起一絲波瀾,“告訴我,你會為我做什麽。”

“……我,不知道……神座君……真的,什麽都可以……求你,啊,哈咝哈咝哈咝…”

“那就為我做點什麽吧。”聽到這話時狛枝知道神座答應下來,小狛枝随後也得到自由,對着被子噴射大灘愛液。高潮的餘盡和疲憊使他連擡頭的力氣都用不上,本想休息一下再考慮接下來的事,然而才喘了兩口氣,神座不待他反應便把分身抵入小穴裏撞擊內部。

“呀——裏面不行,好脹………啊,好痛,嗯,不要……不要……啊——”狛枝渾身乏力,懷抱一個枕頭一邊呻吟一邊困困地要睡去。

神座抽開枕頭,以自己的小神座為為軸,轉過狛枝的身體,任憑狛枝瀕臨崩潰的虛弱慘叫,完成了高難度的動作,并命令狛枝,“用乘騎式做。”

狛枝裸露的皮膚泛着相當明顯的熟蝦的紅色,汗水淚水浸濕的純白T恤也緊貼肌膚透出粉紅。

強頂敏感點摩擦的巨物正為他帶來快感,不可思議地抵消內壁的不适。

神座仍坐着,雙腿彎曲做為狛枝的背部倚靠。

想起剛才慌不擇路的許諾,狛枝咬着嘴唇思忖一番後,一手搭神座的肩膀,一手撐床,慢慢擡高下身,“噗滋”,少量體液自交合處溢出,打濕神座的褲子,狛枝上氣不接下氣艱難地擡高,又不願繼續做,“唔……神座君,沒力氣了,唔——哈,哈……”

“繼續。”面無表情地面對狛枝,神座的手重新托起他的臀,又放下,反複的每一次都深入到敏感點碰撞碾動,與狛枝的失控形成截然的對比。

期間他問他:“你現在還有那些多餘的心思再去顧及希望之峰的本科生嗎,或者應該說,你安逸地生活在這裏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他們一個接一個絕望的現實?”

毫無疑問,神座是不需要他的回答的。

神座出流其人的絕望,或許便是引誘他人絕望與欣賞他人的絕望,在這一點上,他和江之島盾子又有多少區別就不得而知。

還是……

也正是如此,狛枝表現得越頑固,陷入的絕望越難掙脫。

“嗯——哈啊哈啊……充滿,啊,希望的,大家,咿!不要……太快了……大家才不會,絕望的……啊啊啊啊啊——”在神座的控制下,交合的速度變快後肉體相撞發出的淫靡水聲也變大,不振的小狛枝一下下拍打神座的西裝,艱難地立起。

“你不需要相信或者不相信,但事實會告訴你,他們都在我和江之島手上一個一個淪為絕望殘黨。”手上的動作驟然停頓,狛枝的小穴最後也整根吞入神座的欲望,神座捧起狛枝的下颚骨區域,端詳他充滿了迷惘、恐懼、欲望的複雜眼神,吐出三個字,“要去了。”

随後,神座的分身顫抖一下,頂端湧出一股熱流,注入狛枝體內,狛枝機械地呻吟兩聲,小狛枝也噴出不多的愛液。

他先是目光變得空洞,旋即後仰過去,用盡全身力氣張狂地笑起來。

深埋的絕望早已發芽破土,在最後一次次接受惡意的養料的滋潤下,瘋狂生長成為尖利鋒銳的髒色藤蔓,纏布膜拜希望之人,誘惑他向前,再汲取累累傷痕中源源不斷流淌出的希望,轉化為更巨大的絕望送還他和整個世界,直至他這具軀殼的破敗、枯竭、腐爛……

簡而言之,絕望了。

神座若無其事的放下狛枝,翻身下床,他的西裝髒得一塌糊塗,還散發腥臭。

在浴室洗完衣物烘幹,穿戴整齊,而不知何時房間裏的哭聲消失,狛枝趴在被子上睡熟。

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盡管游戲玩到這一步稍稍感覺到了無聊,卻也還不急着結束。神座打開上鎖的房門,身上籠罩走廊燈光投下的昏暗,無聲無息地離去。

盡情地,絕望去吧。

崩塌少年做成基石,面對屹立不倒的希望流淚,為希望誕出的……

破壞、消失、重生、萌芽。

超高校級的人們的生命,超高校級的人們的死刑。

就這樣,不知是拉開帷幕,亦或是滿場謝幕。

雙腳有些麻,但至少确信還沒殘廢,就是一開始痛得厲害,現在變麻只怕也離殘廢不遠了。

泷 關西月,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第七十二屆超高校級建築師,現在正由于絕望殘黨的大肆破壞,不幸在實施樓房爆破的計劃中遭到絕望殘黨的打擊報複,被冠以“超高校級建築師の處刑——危樓爆破的可憐人”之名與樓房一同接受處刑,被壓在自己設計的希望之峰的預備學科教學樓之下。

趴在接近正四面體空間的白瓷磚上,也幸虧她躲的角落是專門設計的避區,雖說高強度的建築材料救了她一命,但對地震的承受能力足夠強卻無法更好承受人為破壞的建築,只保住了她的上半身。

她也暫時不敢貿然發出求救,因為一時間确定不了絕望殘黨是否散去,一旦被周圍尚未離去絕望殘黨發現,恐怕結局還不如在這個小地方餓死。

她頗為艱難的拽過身旁的背包,摸出手電清點了裏面的東西。

半罐Vc片,小袋小熊餅幹,快見底的功能飲料一瓶,有點發黴的面包幹若幹塊,一部智能手機,兩節幹電池,繪圖筆一盒,大沓設計圖紙和一套差不多報廢的數位板。

倒出一片Vc丢進嘴裏嚼碎咽下,又從發皺的圖紙裏抽出幾張。這幢教學樓位于校園偏西北,總之是有些偏僻的地方,但因為她所處的位置是頂樓的五樓的夾層,離最上并不遠,閉上眼回憶曾浏覽過的建築廢墟,沉吟一會兒,咬住手電筒飛快地畫起來。

按以前超高校級地質學家交給自己的知識,她估算出了樓房廢墟體積的模拟公式,得到的結論是,最壞表現她離外界大約有一米,而且搬動石塊很有可能導致連鎖反應造成二次坍塌,當然,最好的設想是推開這面牆壁,就能有一個較小的三角形出口。

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收拾東西,掏出智能手機擺弄了一會兒,她打開一款曾經拜托超高校級程序員幫自己制作的一款軟件,在小範圍內進行地質監測,通過手機自帶的扇狀輻射掃描筆建立包括大約半米的空間構造,并形成三維立體圖像和數據。

不出意料,她距離外界最多不過三四十厘米。

“呼——沒想到丘人以前用來玩兒的東西,幾百年不用一回現在還派得上用場,那家夥真厲害……”把手機揣進上衣兜裏,泷摸索着反手搬動壓在腿上的石板,“咿——好重啊……”

腿能夠稍稍活動開之後,她擡手掰掰身邊的石塊和碎瓷磚,撬幾塊小的丢到一邊,挖地洞似的小心翼翼挖掘出口。

只要按照之前的想法做。

不多久,搬開小塊磚頭時,一道光線透入。

泷蹭着石塊湊上去,墨綠的瞳孔由于光線刺激,收縮了一下,又恢複原狀,看清外面的情況。

空無一人,這一面廢墟遠近無人。

“只是還是出不去啊。”負氣地趴下去休息起來,女生考慮了一會兒,把建築圖紙和數位板挖出來頂在頭上,繼續搬石頭。

連她也覺得自己簡直莫名其妙,分明怕死怕得要命,還拼命想出去。

那些曾被關在學校裏的後輩們也是如此吧,賭上命在裏面活下去,昨天見到的活生生的六個,不知道今天又會怎樣。

哪怕未來機關由才能生組成,果然一時間也改變不了殘酷的現狀,她在想什麽啊,又沒有絕望。

泷苦笑一聲,用手肘捅捅松動的石頭,迎來外界徹底的光明。

結果沒力氣爬出去了。

手臂露在外面曬曬燈光,等緩過氣再四肢并用地探出頭去,別說附近,連校園的圍牆外都沒什麽人。

“這什麽神一樣的情況?!”訝異于眼前的詭異場景,泷立刻縮回廢墟裏,“一個人都沒有也太可怕了。”

但仔細一想,反正剛才那一下也暴露得差不多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賭一把,沖出去算了。

這麽一下決心,泷就有了力氣,手腳并用爬出廢墟。

其實空氣還是污濁的,天空還是昏暗的。只是雙腳重新站在大地上的安全感,真的讓她有歡呼的沖動,但礙于并未完全脫險的狀況,她在徹底廢棄的校園裏快速移動。

她對學院的布局了如指掌,最隐蔽最安全的地方也十分清楚,但她還有要做的事,就這樣,在“這件事必須完成”的意念驅使下,她在綠化帶裏的一片灌木的掩蔽下朝曾經的本科教學樓而去。

緊繃的精神讓她有些煩躁,但這不該是個建築師該持有的狀态。

忽然間,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動了一下,吓得她一屁股跌坐在落葉堆裏,也幸虧附近不正常地無人路過,她才得以安心地坐着,靜觀其變,因為直接告訴她,暫時還沒有危險。

至于只覺得準确度就未知了。

只見一只骨感而白得病态的手,推開垃圾桶的頂蓋,緊接着一頭蓬松誇張如火焰的白發也冒出,最後,一名清瘦幹淨的青年有些困難地翻出垃圾桶,環顧四周後朝泷的方向靠近。

乍一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喪心病狂的絕望殘黨,最主要,還覺得他有點眼熟……不過安全起見,泷默默摸出幾支針管筆,拔開筆蓋握在手中。雖說萬一被襲擊也不一定來得及反抗,現在拿着好歹多點安全感。

意外的是,青年在距離泷大約半米的地方停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幾步,也跳入綠化帶,然後隔着有點遠的距離,手搭喇叭問:“請問是希望之峰學院的前輩嗎?我是七十七屆的超高校級幸運狛枝凪鬥,哦,請不要在意我這種垃圾為什麽有勇氣找到這裏來,總之,我是為了希望,而想把你帶去安全的地方。”

“嗯,是麽?等等…”泷似乎終于想起了什麽,半蹲着後退,伸出筆對準狛枝,“我可是很清楚,七十七屆生差不多都絕望了,這麽危險的事……我果然還是不敢相信你還面對面與我談論希望。”

“前輩說的也是呢,不過我可是最厭惡絕望的了,為了戰勝絕望,我可是好不容易決心單獨跟絕望殘黨戰鬥,還努力想把大家從絕望中拯救出來,一年多的時間,也沒做什麽啊。”他低下頭,摸摸額頭,又立刻擡起,眼底充滿熱切的期盼,“雖說我這麽一個渣滓沒能做到什麽,但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代表着希望的一員的前輩,可以信任我,我是想保護希望和挽救自己啊。”

“嗯……未來機關要追殺你,不是随口說說的簡單想法,”泷的兩撇秀眉皺得快絞在一起,警惕狛枝接下來的舉動的同時,也在思考他的可信度。

“……我怎麽會有資格跟大家一起工作呢,更何況,大家認定我也是絕望殘黨啊,所以我的話,不被人理解就只要做一塊希望的墊腳石就足夠了,只是一想到被誤解什麽的就會相當難過啊。”

“唔——少廢話,快走吧!”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泷幹脆地收回筆,擦着灌木到狛枝身旁,直指教學樓的正門,“我要找個安全的地方繼續我們的話題。”

她像是懶得追問,而且她需要判斷這個小夥伴是否足夠機智。于是兩人狛枝在前泷在後,迅速潛入教學樓中。

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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