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害怕她的權力

更新時間2012-8-31 22:30:47 字數:3221

光緒帝諸多的無可奈何,始終無法改觀太多的清皇朝政府和維護自己的皇權,被軟禁在瀛臺的他,終日眺望遠景,看中南海微風吹波瀾,卻無法離開這裏。這是個可悲的君主,此時的他恨不得能把慈禧掐死在自己手中吧。

瀛臺這個地方四周環繞着湖,中南海北海的中間部分。光緒帝是無法從這裏離開的,除非慈禧讓他離開這裏。

大清皇朝到底能帶給他什麽?或者他能帶給帶清皇朝什麽改變?或者在這裏的他有這些時間來思考這些問題了吧,人生在許多的困惑中才會爆發出來意義。這時的光緒帝也開始思考起自己的人生來了吧。

幾多無奈,也許光緒帝坐的那把龍椅是有史以來最冷的一把。唯一可以讓光緒帝些許欣慰的是慈禧允許了珍妃在瀛臺陪伴着他,觀容和夏伯名也獲得了可以探視的權力,這是唯一的三個人可以與光緒帝接觸的人。

在宮外,譚嗣同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北京,那八個被光緒帝“趕離”乾清宮的大臣,最終留下來了六人,慈禧沒有給他們活着的機會,一如光緒帝原本就預知到了他們都将會被問斬的時刻一下,譚嗣同、康廣仁,楊銳、林旭、劉光第、楊深秀六人,于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慘遭殺害。

無法避免的結果,光緒帝已經警告過他們要離開北京了,許多的事情光緒帝無法左右,他深深的感覺到人生悲秋。

慈禧再次把政權全權掌握在自己手裏,連一般的事情都不再讓光緒帝過問,甚至連過問的機會都沒有,慈禧名義上讓光緒帝在瀛臺小住,實際上已經軟禁了他。

珍妃看着瀛臺走廊裏,望着中海的光緒帝一臉的陰郁,他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低沉,珍妃鍛煉人參湯給他說:“皇上,和些湯吧,注意身子。”

光緒帝沒有聽到珍妃這麽說,一直靜靜看着這片不大的湖,在初秋的時光裏,樹葉微微飄落在水中。

許久,珍妃再問了他一句,光緒帝拿着湯輕輕了嚼了一口,再喝不下去。

很輕很輕地說:“珍妃,你回去吧。。。”

這個回去光緒帝不知道要讓珍妃去哪裏,這裏只有光緒帝,外面的世界或許會美麗許多。如此疼愛的一個妃子留在這裏只會像自己一樣多幾分感傷。

珍妃過去從後背抱着光緒帝,他的苦或許唯一能解決的擁抱都溫暖不了。

光緒帝眼角有些淚水,可他不會哭,也不能哭,他在為這個清皇朝努力,為這個他的“國家”努力,這個國家還是他的,他才是一國之君,他才是應該得到權力的人,而不是慈禧,一個已經六十多歲的老女人,占有了光緒帝太多太多的個人權力。誰欠了誰,光緒咬着牙,嘴唇都流出血來,依舊沉浸在傷感之中。

觀容今日沒有進入宮裏,宮裏發生了如此多的大事,雖然觀容知道,慈禧一開始就只給了光緒帝三個月的變法時間,但是觀容沒有想到的是光緒帝會舉兵反太後,也沒有想到的是慈禧會比光緒帝更早下手,最終軟禁在瀛臺裏。這個曾經稱呼他為義弟的一國之君,慘遭這樣的遭遇,即使是觀容他眼中唯有女子才是皇尊的男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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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容已經有十多天沒有去儲秀宮了,他第一次感覺到權力的威懾力,和震撼力,這個世界,頓時又讓觀容回到了兩年前的樣子,不染世俗纖塵的白衣少男,絲毫不懂的權力的作用,原本他以為這兩年在慈禧身邊學到了不少權力的滋味,光緒帝被軟禁在瀛臺後,他再次迷茫了。

“想什麽呢,公子?”坐在雲影軒裏面發着呆的觀容被走進來的妍欣的話語所驚醒,他在雲影軒裏是不會發呆的,只會畫自己喜歡的美女圖,今日第一次發呆,讓進了的妍欣也感到意外。

觀容看了看妍欣說:“這權力是不是很難讓人琢磨?”

妍欣不相信的看了看觀容,也茫然,茫然觀容會問起這個話題,這個話題妍欣也不懂,她一個丫鬟人家的,怎麽會懂這些。

觀容再次搖搖頭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裏。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慈禧,害怕她的權力。

妍欣從後背抱着觀容,一如珍妃抱着光緒帝一樣,他們這兩個男人此時都沉浸在對慈禧的随想之中,兩人都感到了害怕,權力這種東西,讓這兩個男人都沉思了。

抱着他的妍欣也能感到到觀容的不安,她說不出來這種感覺的滋味,但是這個許多年來觀容第一次讓妍欣有些不知所以的感覺,這個擁抱很冷清。

而距離孫文約定好的廣州起義時間将近,觀止的行蹤依然被李鴻章調查着,慈禧由于在處于光緒帝那邊的事情,觀止這邊的情況她此刻并沒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李鴻章也獲得了個緩沖的時間來細細尋找觀止的行蹤。

鄭士良在辦公室裏會見了觀止和剛從日本回來的犬養毅,犬養毅再次傳到了孫文的思想和計劃行程,鄭士良認真的琢磨了一番日本和這邊的情況,已經各項事宜。

“犬養先生的這些話鄭某會細細考慮的。”鄭士良對犬養毅剛說的話語回答說道。

“那就多多勞煩了鄭先生這邊的工作了,孫先生可能會在十月初回來廣州,但是回來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那時就是起義的正式時間确定了。”

“好的,那就這麽商定了。”鄭士良站起來和犬養毅握了握手。

犬養毅其實是日本人,确切的說是國際盟友,是孫文的好友,同時也是起義軍的策劃者之一,他作為一名國際友人,來參加這項起義計劃,是孫文的一大決定。

觀止也站起來握了握犬養毅的手兩人出了鄭士良的辦公室,在門外的觀止說:“犬養先生,問你個私下問題,我夫人和孩子都還好吧。”

“觀止先生,你放心吧,你不在日本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照看好了維納小姐和小曼。”

“那就好。”觀止笑着甜美。

“對了,小曼已經會說話了哦,會叫媽媽,也會叫爸爸,哈哈,就是不會叫伯伯。”這個伯伯是指犬養毅本人,犬養毅比觀止要年長。

觀止也聽明白了,笑着犬養毅的幽默,他多想現在就回去聽聽小曼叫爸爸的聲音,只是現在走不開,這邊還有工作要做。

“哦,差點忘了,這是維納小姐給你的信件。”犬養毅從內衣袋裏拿出來一份中文信件,封面寫的是“親愛的”,觀止一看就知道是維納的筆跡。

觀止謝過了犬養毅說:“犬養先生,今日住哪裏,不介意的話可以住我那邊,真好還有一間房間。”

犬養毅想了想說:“原本鄭先生安排了房間給我,觀止先生開口的話,兩人住一起也是可以。”

犬養毅剛這麽說完,林覺民就上來了說:“犬養先生,房間已經安排好了,請跟我來。”

觀止和犬養毅都笑了笑說:“謝謝林兄弟,犬養先生這些日子就住我那裏吧,一來也方便照應,二來也可以多多探讨一下孫先生的計劃問題。”

“這樣啊,也好。那我送兩位回去吧。”

于是林覺民駕駛着汽車帶着觀止和犬養毅回了觀止的住所裏,觀止和犬養毅還有許多的計劃需要商議,這樣也好。

在李鴻章的官邸裏,探子進來說:“李大人,觀止的行蹤已經有了确定位置,我們已經找到了觀止的住所,在越秀區的一個小區裏,要不要把他拿下。”

“不急,繼續等待,給我看緊了,不得有任何的疏忽。”

“是,大人。”

李鴻章聽完彙報後繼續自己的工作,探子再加了一句話說:“李大人,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向你彙報。”

“說。”

“今日從廣州穿回來的眼線說,觀止寓所裏多了個男人,但這男人從來沒有見過。”

“男人?”李鴻章一臉驚異,這男人咋住男人的房間裏去了,可他壓着自己這個邪惡的想法,問道:“不管是誰,只要和觀止有任何關系的人一律給我查清楚了,要徹底的摸清。”

“是,大人,小人這就去查。”

通過幾個月以來的調查,李鴻章也大概确認了觀止的行蹤,他住在越秀區的一處寓所裏,平時見的最多的人是鄭士良,偶爾會跟餘育之見面,見面地點大多在鄭士良的府邸,這些幾乎都被李鴻章所摸透,李鴻章這人也不簡單啊。

而張之洞方面了解的情況就比李鴻章要少,張之洞唯一知道的何确認的事情就是觀止确實是在廣州,但是具體位置不得而知,他回複了來廣州找觀止的觀雲海,告訴了他觀止确實在這裏。觀雲海至今也一直在秘密打探觀止的消息和知道他留在廣州這麽久了到底在幹什麽。

在寓所裏的犬養毅看着這個房間說:“觀止先生,一直住在這裏嗎?”

“回來的時候不是住這裏,後來行蹤有些洩露換了個地方,就一直住這裏了。”

“多長時間了?”

“大概兩個月吧。”

犬養毅這麽聽着,他覺得在一個地方住太久畢竟不安全,于是還是開口的說:“觀止先生,我想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明日就搬出去。”

“哦?”觀止不解地看着犬養毅

“呵呵,觀止先生,也許是我多慮了,但是在同一個地方住太久畢竟不安全。明日我們一起搬到鄭先生給我安排的住所裏去。”

“呵呵,好吧,你是長輩,聽犬養先生的。”觀止誠懇的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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