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

巫越登基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對有功之人進行封賞,幾名上卿除了闾丘和陸藏之外,其餘人皆賜了新府邸。

墨非也獲得了一座雅致清幽的宅子,面積大約有兩千多平米,內有水廊湖泊,青柳花樹,所謂“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居于此地,遠離喧嚣,心靜神怡。

巫越對墨非的愛好多有了解,精心為她挑選了這座宅邸,确實頗合其心意。只是面積過大,盡管孤鶴為墨非招募了幾十名家丁仆役,依然顯得空曠。

不過這些可待将來慢慢習慣,她目前的精力基本都放在了接下來的政事上。趁着傷勢未愈,她将心中的構想都記錄下來,有時候還會邀眀翰進行讨論,去蕪存菁。

國都塹奚不同于戎臻,墨非在戎臻有着絕對的威望,但在這裏,不過是剛進駐中央的新人而已,年紀輕,資歷淺,根基不足,盡管有心改革,卻也不能操之過急,冒然提出意見,只能招來他人的恥笑。

浮圖之名流傳甚廣,朝中大臣皆是聞名已久,但是當墨非進入朝堂之時,俊秀清麗的容貌和從容文雅的氣質确實令人印象深刻,然同時也給予他人一種空有其表的不信任感。再加上巫越的偏愛,很多人心中産生了一些暧昧的猜疑。

墨非對他人異樣的眼光并不在意,腳傷痊愈後開始參與朝政,平時行事低調,多聽少說。朝議之後,她會将各人的政見一一彙總,不斷地修改揣摩,結合她所知的歷史,在闾丘和眀翰等人的幫助下,逐步勾勒出一個完整而雄偉的發展宏圖。從官制改革,國土規劃,人口遷移到農商改革,新作物的推廣,水利交通的興建等等,墨非心中有着一個盛世的雛形。

此時正是巫越最忙的時候,而墨非也差不多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大麻煩沒有解決……

在逐漸熟悉了政務之後,墨非終于提出了自己的政治舉措,第一項便是官制改革。

不同于戎臻的小內閣,這将會影響整個炤國的政治格局,所以在提出之初,遭到了衆臣強烈的反對。

炤國的官制結構相對簡陋,根據當時的生産力、政治狀況以及階級關系,王者有絕對的中央集權,其下的三公九卿亦是位高權重,一般一個官職掌握幾種職能,分工不夠明細,專權嚴重,以至于行政效率低下。

墨非要做了便是細分職能,将官職系統化。在此之前,為了不引起公卿們的反彈,她不過是提出了大框架的改革,結果依然遭到了強烈反對。他們一方面是對墨非能力的質疑,一方面是維護自己的利益。這些人皆是人精,不過剛冒個頭,就知道袋子裏裝的是什麽。

墨非也并非全無準備,跟随巫越的幾位上卿可不是軟柿子,他們雖是初入政堂,但無一不是有功之臣,相互之間早有同僚之誼,對各自的才能皆知之甚深,墨非的政見在第一時間便獲得了他們的支持。

除此之外,墨非還有一個更大的依仗,那便是巫越的支持。作為手握重兵的鐵血王者,他的威信是歷代帝王無法比拟的,他的狠絕亦是天下聞名。大臣們可以對墨非進行筆誅口伐,可是卻絲毫不敢抗巫越的命令。

這樣的高壓統治可以令政策令行禁止,卻也造成了王權**,不過就目前而言,這種**是有利于改革的。随着國家的發展,将來必然會有更完善的制度産生。

巫越見朝堂吵得熱鬧,也不阻止,他的目光時不時看向侃侃而談的浮圖,她的年紀與氣度,在這群大臣中有如鶴立雞群,面對衆人的責難,面不改色,據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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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浮圖胸藏錦繡,他的目光見識遠超世人,更可貴的是大公無私,品性純良。巫越有時候都不禁懷疑,這世上為何會有浮圖這樣的人?

待朝廷諸臣吵得差不多了,巫越做出決斷,堅決實施墨非所提議的官職改革政策,任何人不得有異議。

巫越一句話,抵得上墨非十句,這不得不令她腹诽,這個男人幹嘛不早點出聲,非得讓她和眀翰等人将衆人說趴下了才出來意思意思。

不過不管如何,墨非第一項改革終于走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下朝之後,墨非随同眀翰一起出了大殿,剛步下階梯,就聽到一個略顯陰氣的聲音傳來:“浮圖公子不愧是天下聞名的墨君,舌辯之能确實無人能及。”

墨非回頭望去,說話的是郎中令郭懷。

“郭大人謬贊了。”墨非朝他輕輕點了點頭,她現在是谏議大夫,按體制,歸屬郎中令,但又不受其調度,可直接參政,奏折亦可直接遞交炤王,毋須通過中書,所以她不用對郭懷行下官之禮。

郭懷臉色變了變,假笑道:“浮圖大人大膽革新,精神可嘉,然禮制不可輕廢,望大人三思而後行。”

“多謝郭大人提點。”墨非淡淡道,“事不為難知其利弊,所謂禮制,應順應當前時局,符合國情的便是良策。”

“哼!”郭懷不以為然道,“我國制度已延續了近百年,未曾發現任何弊端,你一來就大刀闊斧地改,是否太不将我們這些老臣放在眼裏了?”

“郭大人嚴重了。”墨非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她對于打官腔一點興趣也沒有,這段時間看多了官員之間的明争暗鬥,真心覺得這群人都把精力用在了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真正為國為民的卻是少數。

“郭大人。”這時候,身後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浮圖大人可是陛下跟前的紅人,您可莫要得罪了。”

“吳大人有禮。”郭懷笑着和來人打了聲招呼。這人是中常侍吳優,乃皇帝侍奉,為宦官,可出入內廷。

眀翰眼睛眯了眯,眼中閃過幾分不屑,對墨非道:“今日家中設宴,浮圖可願與在下小酌一番。”

“樂意之至。”墨非立刻應允。

另外兩人卻是臉色難看起來,若墨非只是淡然的話,眀翰的處事風格就稱得上我行我素了。可以說巫越的六上卿,除了闾丘之外,幾乎沒有一個和朝中衆臣關系好的。萬幸陸藏沒興趣為官,不然還不得氣死一群。

正在這時,一名內侍跑過來行禮道:“浮圖大人,陛下請您移步崇熙宮。”

墨非微愣,崇熙宮可是巫越的正寝宮,這段時間各忙各的,他們幾乎沒有私下見過,誰知今日突然叫她去崇熙宮。

周圍幾人臉色怪異起來,有關炤王和墨非的傳聞也聽過不少,民間還有斷袖之說,正是始于這兩人。雖然并沒有明确的證據顯示他們的暧昧關系,但炤王對墨非的恩寵确是獨一無二的。不但親選府邸,禦賜匾額,宮制服飾,而且在墨非傷勢未愈之前,派遣了三名太醫常駐墨君府,對其照顧得無微不至。

當然,墨非的品性無人質疑,或許正因為他的高潔出塵、民望極盛,而使得其餘人産生了希望他出現污點的逆反心理……

墨非向眀翰告罪一聲,便跟随內侍前往崇熙宮。

走進正殿時,巫越正在宮女的服侍下更衣,墨非微微躬身退了幾步,目不斜視地等待巫越換好便服。

“浮圖不必拘禮,過來,陪本王一起用膳。”巫越朝墨非喚道。

話剛落音,墨非就見幾名內侍将菜肴一一端上,擺放在一張大桌案上。

巫越走過來拉起墨非的手同她一起入座。

若在平時,墨非也不會在意被巫越牽手,可是在這皇宮中,她總感覺一種莫名的壓抑。

“陛下,臣下怎能與您共座而食?”墨非被拉着坐下,又想站起來坐到另一邊。

“坐下。”巫越命令道,“在孤身邊,何須顧及那些虛禮?”

墨非沉默了一會,沒再堅持。她知道多作争辯除了令巫越不悅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宮女擺上碗筷,小心地布菜。

對于這種伺候,墨非實在是接受無能,吃個飯還有旁人幫襯,能吃得舒心嗎?

不過這裏是巫越的地盤,她無權置喙。

“陪孤喝一杯。”巫越對墨非舉起了杯子。

墨非忙回杯。巫越一口而盡,墨非則只是淺嘗即止。

成為炤王之後的巫越似乎多了一分內斂的王者之氣,少了一分雷霆般的狂放。當初在軍營時,他可是常常席地而坐,吃着烤肉提着酒壺豪飲。

巫越眯着眼看着墨非拿着酒杯發呆,不動聲色地拿過他的酒杯,将剩下的酒喝盡。

墨非微微一驚,突然想起那個“同杯同飲”的風俗,心裏不由得有些嘀咕起來,巫越這是在暗示什麽嗎?

餘光朝他瞥去,卻正對上這個男人別有深意的目光。

墨非收回視線,問道:“陛下,您留下臣是否另有要事?”

“無事。”巫越回道,“只是希望浮圖能陪孤用膳而已。”

墨非不再說話,專心吃飯。

巫越笑了笑,親自為她斟了一杯酒。

墨非回禮,跟他碰杯,又只是淺嘗一口。巫越也不在意,依然拿過她的酒杯,喝光剩下的,然後再給她續杯。

墨非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酒杯,這回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浮圖,你的腳上是否徹底痊愈了?”巫越突然問道。

“托陛下的福,派禦醫來為臣治療,現在已經大好。”說到她的腳傷,其實挺奇怪的,當初玉靈消失之時,并未為她緩解傷痛,她本以為要好徹底沒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而且還會留下醜陋的疤痕,可是誰知在幾個月後,傷口不但全好,腳掌上的疤痕還形成了特別的圖案,就像兩朵蓮花一般,豔紅妖嬈。

“那就好。”巫越又向墨非舉了杯。

這回墨非幹脆了,将酒一口喝完。

巫越見狀露出淡淡的笑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幾杯酒下來,墨非倒是放松了不少。

兩人這頓飯一直吃到夜色降臨,巫越讓人撤席,而墨非也起身告辭。

巫越拉住她的手,淡淡道:“留下。”

“天色已晚,臣實在不便久留。”墨非微微掙紮了幾下,目光看向不遠處立着的幾名宮女內侍。

巫越似有察覺,站起身來拉着墨非就朝內殿走。

“陛下,您帶臣去哪?”墨非深感不妙,她這段時間忙得都忘記防範巫越這頭餓狼了。

“浮圖,別總是跟孤裝糊塗。”巫越一邊走一邊頭也不說道。

被拖到內殿中的浴池邊,看着微微冒起的淡霧,墨非真的有些害怕了。

這時幾名宮女捧來了兩人換洗的衣物,并将洗漱用品一一擺放好,躬身跪在一旁等候吩咐。

“不,不行。”墨非掙開巫越的手,後退了幾步:“陛下,臣微有不适,請允許臣告退。”

說完,也不待巫越反應便轉身朝殿外走。

才剛走幾步,就見大門“砰”得一聲被關住,随後被攔腰抱起,抛入池中,濺起大片水花。

墨非咳嗽着冒出水面,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巫越也滑入水中,将他壓在池邊,狠狠地吻住。

全身濕透的兩人,毫無間隙地相擁着,剛與柔的交彙,在朦胧的水氣中更顯旖旎。

旁邊的兩名宮女看得臉紅心跳,只得默默地退了出去。

今夜,那位浮圖大人恐怕要成為炤王陛下的入幕之賓了……

作者有話要說:吃還是不吃呢,是個問題。

墨非恐怕還有一場朝廷風波要處理,唉,作者很糾結……

100揭秘(河蟹)

墨非雙手抵在巫越的前胸,感受到他肌肉的力度和心髒的跳動。呼吸有些不暢,氲氤的水氣中視線模糊,墨非的後腦被一只大手牢牢固定,幾乎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嘴唇被攻占,濕熱的舌頭探入深處纏綿肆掠,霸道的氣息似乎觸動了最敏感的神經,令向來冷情的墨非也忍不住顫動。

半晌,巫越的唇微微退開,移到耳側輕舐,并用低啞的聲音說道:“浮圖,孤不會讓你逃的。”

墨非微微喘息,偏過頭,輕聲道:“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孤等得夠久了。”巫越撩起墨非額前一束濕發,幽幽道,“原以為只要将你囚在身邊,做一個普通臣子便足矣。然幾次分離,讓孤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浮圖,不僅僅只是臣子,而是孤渴望完全擁有的人,他對孤影響至深,孤不喜歡患得患失,更不想再失去你。”

“陛下太貪心了。”墨非調整了一下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孤很貪心。”巫越低低笑了幾聲,“所以浮圖只能認命,孤是王,浮圖是臣,臣子豈可抗旨不尊?”

“陛下是要以王命逼浮圖就範嗎?”

“除此之外,孤還有別的選擇嗎?”巫越摸了摸墨非有些紅腫的唇,垂眼道,“浮圖是君子,孤可不是。”

“可您是一國之君,明君謹言慎行,昏君才會為所欲為。”

“浮圖沒發現嗎?”巫越笑道,“孤只對想對浮圖為所欲為……”

墨非身體一僵,感覺一個火熱的硬物在她右腿上微微抽動。她不自在地拱起腿,想将兩人的距離拉遠一點。活了二十幾年,她還沒跟一個男人如此親密過,面對這樣直白的**,她有些手足無措。

巫越的手從墨非的後頸,沿着脊梁,一直滑到臀部,再移到腰間,用手指勾起她的腰帶……

墨非忙截住他的手,見他眼裏毫不掩飾的**,她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雖然早知道自己秘密總有一天會被發現,可是真正遇到這種情況時,又躊躇了。

她可以相信巫越嗎?自己所付出的努力,能夠換來今後的尊重嗎?

墨非無法确定。

“啊!”脖子冷不防被咬了一口,巫越用暗沉的目光盯着她,低聲問,“在想如何逃嗎?孤可不會給你時間了。”

是啊,沒時間了。墨非有些無奈,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幹脆點。

“陛下,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浮圖什麽?”墨非深呼一口氣,心中有了決定。

“你說的是……”

“永不動搖浮圖的國士之位。”

“孤當然記得,孤寵愛不及,又怎會虧待于你?”

“陛下記得便好。”墨非注視了他半晌,然後又道,“請陛下先放開浮圖,浮圖不會逃了。”

巫越不明白她想做什麽,只是依言将手松開。

墨非從他旁邊繞過,走到池子中間,再轉身面對他。若是這個秘密一定要揭開,那麽她寧願自己先公布答案。

墨非緩緩解開衣帶,褪下外袍,裏面的白色單衣緊緊貼在身上,隐隐透出裏面誘人的膚色。

巫越呼吸有些急促,開始還未注意到什麽特別的地方,直到墨非将貼身的單衣脫下,露出半隐在水面下、被繃帶裹束的胸部,巫越才露出震驚的神色。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驚才絕豔的浮圖竟然是女子?從前不是沒懷疑過,可是作為男子都已經是舉世無雙,更何況是女子?她有舌戰群雄的才學,有不畏權貴的膽識,有濟世救民的胸懷,有海納百川的氣度,這樣的人,居然是女子?

衣服鋪展在池面,半luo的墨非靜靜地立在水中央,任水珠劃過白淨的肌膚,映着昏黃的燭光,周身仿佛閃耀着點點星光,有如出水芙蓉,清麗脫俗。

巫越眼神沉了沉,猛地将墨非拉過來,動作粗魯地将裹住她胸部的繃帶除去,一對被勒得有些紅腫的圓潤挺立在眼前。

墨非忍不住用手遮擋,卻被巫越迅速拉開,然後一只大手覆到上面輕輕揉弄。墨非微微顫抖,心髒跳動極快。

“你竟然騙了孤這麽久?”巫越用力掐住墨非的肩膀,低吼道,“若早知道你是女子,孤何必忍得如此辛苦?”

說完,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吻住她。

“可惡的女人。”震驚過後,巫越是既憤怒又驚喜,他此刻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人揉入身體。

“陛下應該知道,世道艱難,浮圖若不作男子打扮,早活不到現在了。”墨非動了動被勒得生疼的身體解釋着。

巫越自然明白,特別是像浮圖這樣幹淨脫俗又毫無庇護的女子。想到此處,巫越又無比慶幸,浮圖最終還是被他得到了。

他,不會再放手!

“唔……”

火熱的唇擦過脖頸一直向下,胸前一陣酥麻,溫滑的舌頭不停逗弄。

巫越将墨非壓在池壁上,整個頭幾乎都沉到了水裏,懲罰似的在她胸前肆掠,一雙大手快速地除去墨非□亵褲。

“疼。”巫越的粗魯終于讓墨非輕呼出聲,這樣的攻擊太猛烈,她有些承受不住。

巫越也不理會,他對她的渴望太炙,在知道她是女子之後,心中的**更是再無保留。

左手迫不及待地探入那片深地,輕觸那朵柔嫩的花蕊。墨非一顫,下意識地将腿合攏,巫越豈會讓她如願,擡起她的腿,讓自己的火熱插/入其中,在外圍摩挲着。

墨非覺得自己仿佛被烙鐵烙到,整個神經都繃緊了,忍不住掙紮,想逃開這樣的煎熬。可是身上的男人不允許她掙脫,一手鉗住她的後腦,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的手指深入了那個火熱而緊致的甬道,在溫水的滋潤下,上下擴張。

“不,拿出去。”一種莫名的刺激令墨非弓起身體,平時清澈的聲音變得呢喃不清。

巫越也忍到了極限,抽/出手指,擡高墨非的腿,将蓄勢待發的火熱棍棒送進那片深地,初時進入有些困難,巫越只得慢慢推進,直到入了半根之後,突然狠狠插/入。

“啊!”墨非感覺什麽東西被刺破一般,疼痛不已。

巫越卻因此而感覺欣喜不已,他是浮圖的第一個男人。

握住她的腰,巫越開始來回□,墨非雙腿纏在他的腰間,口中随之發出細嚅的呻吟聲……

不知何時,巫越就着膠合的狀态,将墨非抱到了池邊,翻轉側身,繼續另一番攻掠。

“夠了,我受不了了……”墨非聲音有些破碎,初經人事,她實在承受不了巫越蓬勃的**。

“不夠,還不夠。”巫越不理會墨非的求饒,不停地擺弄她。他仿佛要将這段時間為墨非所受的煎熬都讨回來,根本不知道節制。要知道這兩年來,他幾乎沒碰過別的女人,已經欲求不滿很久了。

兩具赤果的身體在昏黃的燭光下交織纏綿,斷斷續續的呻吟充斥在浴室中,為夜色增添了幾抹旖旎的魅惑感。

晨風輕輕拂入寝宮,撩動淡紫色的紗帳,紗帳中兩人相擁而眠,寧靜而和諧。

墨非在酸痛中醒來,渾身仿佛散架一般,微微一動就引起各種不适。整個人被抱在某人的懷中,背貼着對方的胸膛,腿間還能感覺到那根火熱的東西在摩擦着她的皮膚。

墨非轉過頭去,正好落入一雙專注的眸子中。

“醒了。”巫越低沉而慵懶的聲音響在耳邊。

墨非感覺有些羞澀,忙移開視線,說道:“似乎不早了,陛下不去上朝?”

“今日休朝。”巫越不在意地回了一句,然後低頭在墨非□的肩背上落下點點吻痕。

墨非繃緊身體,推拒道:“我……我要回府了。”

巫越頓了頓,懶懶道:“回什麽府?以後就住在宮中吧。”

墨非心中一驚,轉過身,揪住被子半撐起身體,說道:“陛下不會忘記您的承諾吧?”

“什麽承諾?”巫越笑了笑。

墨非一陣氣悶,面上卻依然平靜道:“陛下還要失信一次?”

巫越勾住她的腰,埋頭到她胸前輕輕舔了舔那兩顆紅櫻,直弄得上面一陣濕濡,兩腿也慢慢湊到墨非的□。

“巫越!”墨非忍不住直呼其名,這男人還沒發洩夠!

“也就你敢這麽叫孤。”巫越毫不猶豫堵住了她的嘴,舌頭靈活地深入,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一手擡起墨非的腿,熟練地将火熱的棍棒送入秘穴。

“唔……”混蛋。墨非沒法罵出聲,只能在心底怒斥。

都說早上的男人容易沖動,她切身體會了。

在墨非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巫越終于發洩完畢,随着他的抽/出,一股濕濡随之流出。

墨非忍不住在巫越肩膀上咬了一口。

巫越低沉地笑了幾聲,說道:“向來端莊嚴肅的浮圖公子,竟然也有這樣的小女兒姿态,孤算是打開眼界了。”

墨非第一次有種想立刻消失的尴尬,壓下心中的緊張,她又問:“剛才的事……”

“噢,浮圖還想來一次?”

“……”信不信她會弑君!

“浮圖對孤缺乏信任,難怪會提出‘永為國士’的要求。”巫越遲疑道,“現在孤确實不願意再讓你混跡在一堆男人之中,孤更希望将你鎖在後宮,只專屬于孤一人。然浮圖之才亦令孤不忍埋沒,這種欣賞甚至超越了性別。”

“那陛下的意思是……”墨非眼中微亮。

“既然你不願意成為後宮的女人,那麽就成為炤王的國士吧!”

“多謝陛下。”墨非終于放下心來,她最大的憂慮沒有了,從此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個時代女子從政絕對是無法服衆的,憑“浮圖”的名聲,在朝中依然處處受制,更不用說在這個時候暴露性別。一旦暴露,她大概再也沒機會推行新政。

巫越又道:“不過,若你有了孤的孩子,就不能再留在朝堂了。”

墨非一愣,沉默下來,她不會告訴巫越,她今生不會有小孩的。

巫越将她的沉默當作了拒絕,不由得沉聲道:“你若不答應這一條,孤就立刻将你留在後宮。”

“浮圖同意。”墨非忙應允。

巫越滿意地點點頭:“你應該累了,就在寝宮好好休息吧。”

墨非見他起身準備離開,問道:“外面的宮女內侍……”

“放心,孤既然答應了你,便不會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墨非這才放心,不過她并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裏休息,雖然身體疲憊到極點,但總好過被別人用異樣的眼神觀察。

誰知剛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沒有替換的衣服。

似乎察覺到墨非的心思,巫越将門口的宮女叫了進來。

宮女早将巫越的衣袍準備好,聽到召喚立刻進來跪拜,順便服侍主人更衣。

她們的目光透過紗帳,偷偷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另一人。

巫越冷聲道:“孤寝宮的事不得洩露半句,誰敢嚼舌根,死罪不赦!”

“喏。”幾名宮女齊齊跪道。

巫越制人之嚴是天下皆知的,犯事者從不輕饒,稍不留意便會身首異處。

“行了,去給浮圖大人準備一套衣物,提醒其餘人管住自己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看浮圖如何在流言蜚語中站穩腳跟,徹底服衆。她的性別終于不再是最大的憂慮,有巫越的支持,她可以大膽地前行了。

101事務

墨非清晨才回到墨君府,孤鶴一看她的模樣就泛起了嘀咕,不但夜不歸宿,還換了一身衣服,更重要的是脖頸處隐約帶着吻痕。

那個男人,終于還是出手了嗎?

孤鶴心裏不是滋味,一路上都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墨非。

墨非被他盯得不自在,只得快步回到房中,将他隔絕在門外。

整個人虛脫般地倒在床上,回想昨夜的瘋狂,不由得一陣臉紅心跳。巫越是個占有欲強烈的男人,要他謹守禮教,清心寡欲,幾乎不可能。如今得知她女子的身份,仍能遵守承諾,足以說明他對自己的重視。

而她是否愛他?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至少不讨厭,要說愛,似乎還未達到那個程度。若她在這個世界注定不能獨守其身,那麽能讓她心甘情願雌伏的,大約也就巫越一人了。巫越是她實現抱負和自我價值的最大依仗,對她有知遇之恩、相救之義,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回避他的感情。

至于将來還會有什麽變故,她目前實難預料。

如此想着,渾身酸痛的墨非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巫越最近心情十分愉悅,盡管表情一如既往的嚴峻,但周身冷煞之氣盡散,這種變化很是明顯,大臣們無一不感覺壓力劇減。自從那日休朝一天之後,情況便有不同了。據說那日,浮圖被留在宮中夜宿……

大臣們望着墨非的眼神愈加暧昧起來,要知道巫越自登基以來,從未讓大臣留宿過,即便有緊要事件,也不過是準許大臣帶着文件回府處理。

更令人遐想的是,伺候巫越的內侍宮女們,對那日的事全都諱莫如深,這代表什麽?代表着不可告人啊!

盡管大臣們猜測紛紛,但新的官制依然如期地施行起來。墨非參照隋唐的官制,設立了三省六部,将各種官職細分,職能分明。丞相、太尉、禦史大夫三公職位不變,九卿廢除,分為三省六部職官。

丞相依然由闾丘繼任,掌管百官調度,綜理政務。太尉為老臣褚藺,掌管全**事,不過因為巫越兵權在手,太尉并無調遣的權利,只掌軍事改革與監督。禦史大夫為眀翰,負責監察百官,同時亦是情報部門的最高長官。

其次,很多官職名稱都有所改動,比如郎中令便改為了中書令,中常侍改為了侍郎。

墨非除了擔任太子太傅之外,兼任直學士與戶部尚書。因為考慮到下一步要進行農業改革,墨非必須先弄清楚炤國的人口和土地面積,所以接手了最為繁瑣的戶部尚書一職。

連年的戰争,炤國國土擴張,人口銳減,大量農田或荒廢,或被權貴納為私有,各地戶口混亂,即使是國都塹奚,也已經有将近三年未曾做過人口土地的普查了。

墨非一上任,就查看了戶部卷宗,不過查閱了一部分,她便知道這些記錄都已老舊,與實際相差甚遠,比如前兩年的戰禍,各地流民大量湧入,在塹奚城內外安家,官員除了做個簡單的記錄之外,并未将住戶收錄入冊,這就造成了土地的分配混亂,人均占地不詳。

巫越也有意重新統計炤國的國土面積和人口,于是便下令各郡縣在冬季之前,将所在地界的普查結果送入塹奚。

而塹奚的戶口則直接由墨非負責,她手下有數十名侍郎從官,皆是專門處理文書的士人。墨非思忖着有他們的幫忙,系統地整理戶口檔案應該不難,同時巫越也派了人手協助墨非前往塹奚各個街市進行人口土地的調查核實。

難度雖不大,卻是極需要耐心的工作。

墨非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過當她剛上任不久就發現情況并不如她所想象中的順利。

官制的改革雖然順利通過,但大部分官員對墨非極為不滿,兼之年紀輕輕,卻位列二品,一次留宿,就讓炤王對其言聽計從。浮圖以色媚上的流言甚嚣塵上。雖說這個時代男風盛行,但男寵仍不過是上不了臺面的下作身份,頗受世人不齒。

故墨非所推行的舉措,各大臣多陰奉陽違。她如今在朝中沒有親信和支援,與之交好的幾位上卿亦各有司職,難以企及。

因此在正式入駐戶部之後,墨非的直隸部署視其為媚臣,面上恭維,做事卻極為怠慢。一部檔案叫到他們手上,可以拖到海枯石爛。若墨非質問,便将責任推給做實際普查的下員。

墨非心中雖有些生氣,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她将所有檔案都規整起來,也不再分發給其餘人,自己獨自攬下了這個工作。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別說一個人,就是幾十人處理起來,也須時不短,更何況墨非還要将各戶占地面積統計出來,這更是繁瑣至極。

不少人都暗地嘲笑她不自量力,各大臣無不等着看她灰頭土臉地向巫越求援。

然而墨非對此置若罔聞,每天下朝便鑽進庫中進行整理抄錄,并根據區域和姓氏進行羅列,每每工作到深夜,除了吃飯如廁,幾乎不離桌案。

這樣的情況在數十日之後,終于傳到了巫越的耳中。

“砰”地一聲,巫越将一個硯臺砸在地上,大怒道:“那群東西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輕慢浮圖!”

墨非剛一進殿就見撒了一地的墨汁和地上伏跪發抖的內侍。

她問道:“陛下因何事震怒?”

巫越見到她,面色稍緩,說道:“你為何不告訴孤?”

“告訴什麽?”

“你在戶部所受的委屈。”

“陛下多慮了,臣并未受委屈。”

巫越抿了抿嘴,大聲斥退周圍的內侍,走過來拉出墨非道:“你不用瞞孤,孤會給你做主的,殺十來個小官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墨非忙道:“陛下千萬不要這麽做,您一道殺人懿旨可會寒了不少人的心。”

“寒他們的心?”巫越冷聲道,“他們敢以下犯上,就該受到懲戒。此事你交給孤,孤會給你讨回公道。”

他的人也敢欺負,真是嫌命長了!

“陛下可千萬不要這麽做。”墨非阻止道,“如今臣與陛下的關系本就已經受到了質疑,再讓陛下替臣出頭,豈不是讓流言愈演愈烈?”

巫越眼中寒光一片,咬牙道:“誰敢多嘴,孤就要誰死!”

“殺戮過重,除了坐實臣媚上亂下的罪名,引起朝堂震動之外,還有何作用?”

巫越看了她半晌,自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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