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輕。”殷雀喚了殷衣的字,撒嬌似地親親他的鬓角,又放低了聲求他,“哥哥給我取個字吧。”

殷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打了個冷顫,分外嫌棄地将殷雀推開一些,蹙眉道:“我給你取字……這像什麽話。”似乎又想到什麽,笑嘆了一聲,“殷慕知道了怕是要氣得厥過去。”

殷雀不以為意地咕哝道:“我不樂意讓他取,他也不能拿我怎麽樣。”又催促道:“哥哥——”

“行了行了,”殷衣迎着殷雀期待的眼神,還是點了頭,低聲道:“想得到便給你取。這都多大的人了,還跟我撒嬌……”

殷雀對着殷衣那後面半句抱怨權當聽不見,心滿意足地抱着他,突然低頭道:“院裏的桂花是開了。”

殷衣一怔,倒沒想到昨日随口問起的一句話也被他記住了。又聽見殷雀繼續道:“我吩咐下人摘了一些去曬了……等到了秋日我便能給哥哥做桂花糕了。”

殷衣失笑道:“你給我做?能入口嗎?”他環住殷雀腰身,懶洋洋地依在他胸膛上,“真是胡鬧。”

古人雲君子遠庖廚。殷衣懶得訓殷雀,只道:“我想吃自然會叫下人去做,幹甚委屈你。”

殷雀也不應聲,只黏黏糊糊地親着殷衣的側臉。殷衣半推半就地受下了,輕着聲問:“這是怎麽了……今日真沒別的事幹了?”

殷衣懶散得很,自知管不好殷府,也懶得管,幹脆一股腦全塞給殷雀,讓他自己折騰。

現下殷府是握在殷雀手中了,平時他也少有空閑。殷衣見他這日無所事事,難得纏着自己,反而更不安心。

殷雀今日未束發,只松松散散地挽着,殷衣便幹脆抽了他的木簪,随手擱在桌上,又扯過一縷發絲放在唇邊,笑着擡眼望向殷雀:“你這是嫌‘春宵苦短’?”

“可不是麽,”殷雀聽出他話裏的調笑之意,極配合地裝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我這不都‘不早朝’了?”(*注1)

“瞎七搭八……”(*注2)殷衣笑得直不起腰,沒骨頭似的軟在殷雀懷裏,“怎麽一日日的,只想着同我白日宣淫……”

一句“喜歡”沖到嘴邊,又被生生咽下去了,殷雀只無聲嘆口氣,伸出手隔着衣衫揉了揉殷衣的腰側。

殷衣腰還酸着,被這麽一揉,一聲低啞的呻吟不受控地逸出唇邊。他方才笑個不停,此時眼尾都帶上一抹飛紅,望過來時無端給人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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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雀的呼吸聲幾乎是立刻變重了,喃喃一聲“哥哥”,便扳過殷衣的下巴,将他抵在桌上吻下去。溫柔纏綿,好一陣才分開一點。

殷衣身材也不算瘦小,卻輕易地被殷雀按在懷裏,彼此的體溫隔着薄薄的衣袍互相傳遞。

殷雀這邊除了一頭散發,還是着裝整齊,殷衣卻只裹在裏衣中,轉眼便被殷雀剝了個幹淨,光溜溜地被按在桌上。

殷衣難得流露出幾分羞恥,小聲道:“殷雀……先……先去床上……嗚……!”

殷雀充耳不聞,俯身吮吸殷衣翹起來的乳尖。惹得殷衣話都被斷續的呻吟沖碎了,只知道攀着殷雀的小臂,仰起頭急促喘息。

殷雀伸手握住殷衣挺立的陽具,緩緩套弄兩下,又向後摸到仍紅腫着的穴口,笑着問他:“嗯?哥哥等得及嗎?”

殷衣面頰脖頸一片粉色,不知是羞是氣,擡手抵着殷雀肩膀,卻沒有推拒,最後只撇過臉低聲道:“你……輕些……”

殷雀真是忍了又忍才沒有直接撞進去,勉強擠出一點耐心,細細開拓着兄長緊致的後穴。

殷衣溫順地以腿圈住殷雀的腰,不知被手指按到哪裏,突然反弓起身,難耐地呻吟一聲,面上神情似痛苦又似歡愉,吐氣一般輕聲喊他:“殷雀……”

殷雀俯身親了親殷衣,垂着頭看他:“哥哥怎麽了……”

殷衣脊背被木質的桌磕得生疼,此時卻全然忘卻了,對着殷雀溫柔的目光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抖着聲道:“你……夠了,快些……進來……”

殷雀實在忍不下去了,抽出手指,三下五除二脫了身上衣袍,滾燙粗大的性器抵着穴口一氣沒入。

“嗚……”殷衣咬着下唇閉目嗚咽一聲,汗水順着眼角流下來,倒像是他承受不住落了淚。

殷雀見他這副模樣,克制不住地心頭一跳,身下性器竟又漲大了一圈,幾乎将穴口撐至極限。他低聲道:“哥哥,哥哥……你叫出來……”說着,身下開始動作,每一下都是整根抽出又整根沒入,恨不得将兩個囊袋也一并擠入狹窄溫暖的甬道中。

殷衣果然被逼得開了口,無力地搖着頭:“不嗚……殷雀你……輕……啊……”

殷雀聽他求饒,反而更加放肆。他将殷衣兩條腿掰得更開,找準了甬道中那一塊軟肉,反複頂弄着腺體,發狠似地問他:“哥哥不喜歡嗎?”

殷衣只是搖頭,眼裏一片水光,鎖骨胸前都動情地紅了一片,随着他的動作無意識地呻吟着。

殷雀故意曲解殷衣的意思:“真的不喜歡?”話音未落便作勢要抽身而去。

才剛抽出一些,又被殷衣拿小腿勾着腰壓回來,他擡眸直視着殷雀,耳根火燒似的燙,幾不可聞地道:“喜歡的……”

雖然知道此喜歡非彼喜歡,殷雀卻仍是一陣夙願得償的錯覺。他溫柔而不容拒絕地再一次擠入濕潤的甬道中,掐着殷衣細細的一把腰,又開始大力朝裏沖撞。

殷衣連攀着殷雀小臂的力氣都快失卻了,眼淚順着眼角滑入鬓發之中,軟着聲求殷雀:“疼……嗚……你嗯……你抱我起來……”

殷雀伸手将殷衣撈到懷裏,一只手放在他身後腰窩處打着轉,一邊舔吻着他的頸側:“哥哥,我們回床上好不好?”

殷衣被肏得迷迷糊糊,聞言不多思考便點了頭,乖順地依在他的懷抱中。

殷雀得逞似地輕笑出聲,将殷衣抱在懷裏一步步走回裏間。

“不……不要……!”殷衣驚喘一聲,下意識夾緊了殷雀的腰,性器因行走在穴道中磨蹭,反而令他更加難耐,“嗚……殷雀……”

不知被蹭到哪處,殷衣仰起頭猝不及防地射在了殷雀下腹上,後穴一陣痙攣,讨好地包裹着蠻不講理的入侵者。

殷雀穩穩托着殷衣,附在他耳邊狀似委屈地道:“哥哥都不等等我……”

還好殷衣尚未回過神來,竟當真安慰似地順着殷雀的意思,湊過去與他唇齒交纏。

殷衣被溫柔地壓在床上,擺成一個跪趴的姿勢,又被殷雀從後方頂進來。他将臉埋在被褥中,抓着床單的手骨節發白,呻吟全藏在被中,只聽得模模糊糊,仍膩得人骨頭發酥。

殷雀俯身親吻殷衣突出的琵琶骨,含糊道:“哥哥,哥哥……你再叫我一聲……”

殷衣便轉過頭,含着淚望向他,貓兒似地啞聲叫道:“殷雀……”

殷雀似乎被他含淚回望那一眼刺激到了,身下又加快了頂弄的速度,一下下又兇又狠地肏到最深處。引得殷衣腰止不住地往下塌,快活得幾乎要昏過去。

再抽插了百十來下,殷雀終于于最深處酣暢淋漓地釋放出來,殷衣被燙得低吟一聲,又弄髒了新換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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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長恨歌》白居易

注2:“瞎七搭八”,意思是“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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