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己的世界裏,還能理解。
一整個族的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真的是讓我三觀盡毀啊。
萬文玉同情地看着我,說:“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你和水修,會被盯上了。”
他這句話,讓我那些笑意都散了,嘴角也慢慢地垂了下去。
“你這話,是看不上我妹子喽?”金花一腳踩在椅子上,霸道地說:“銀花在我們村子裏,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你看不上她?!”
“看不上。”萬文玉說話,從來就不給人留臉面。
何況,金花這都快成恐吓了,別說萬文玉,就是我,都想頂她幾句。
“銀花很好的,她雖然害羞,但是是個很好的姑娘。”達沓趕忙攔在她們中間,勸說着。
萬文玉冷笑,不屑接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族人特別壞?”達沓突然換了一個話題,他看着我,說:“丢丢,你也覺得我們壞嗎?”
我別過臉,不說話。
“這樣吧,你們跟我來,去看我們族的神書,看完,你們就會知道,我們不是壞人了。”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五十五章:神秘遺訓
達沓為了讓我們相信他們部族不是壞人,帶我們去看神書。
大概因為知道萬文玉不能生孩子了吧,那些熱絡的少女們,看見他只是投來惋惜的目光,并沒有靠近我們。
她們繼續着自己的生活,切菜做飯的,洗衣晾曬的,一起玩着游戲的,看着再平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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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就是她們日常的生活了吧?
看來,對于村裏有外人進來,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個村子,就這樣搶着外面的人進來結婚,到底有多久的歷史,才能讓她們這樣的應對自如。
不過,自如的是她們,我有點兒尴尬。
這一路,銀花一直偷偷的跟在我們的後面,可她真的不擅長偷偷跟蹤,居然就在三四米外跟着,只要一回頭,我總能看見她躲在巷角廊後草垛子後。
“快看,她這次躲到芭蕉樹後面去了!”我用眼神示意萬文玉,打趣他,說:“銀花的性格那麽害羞,她肯定堅信自己沒有被發現,不然啊,肯定早就跑掉了。”
萬文玉完全就當作沒有聽到,并不搭理我。
平時都是被他瘋狂的吐槽,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我不會這麽輕易放過的。
于是,我又說:“屍王真是魅力非凡,銀花這麽癡心,不然你就從了她吧?”
萬文玉臉上寫滿了不耐煩,陰冷的目光掃過我們身後。
銀花吓得,馬上就鑽到假山的後面去,只露出了白色的裙擺來。
他陰沉着臉轉過頭,看我一眼,還是沒說話。
我繼續逗他,說:“其實我覺得銀花也挺好的,長的好,地位也高,性格也好像不錯,不然你考慮看看?”
萬文玉不爽地看着我,警告我說:“你再開我玩笑,我就把你丢下和達沓獨處,那天起哄的少女們都說了,他可是非常想嫁給你的。”
我吃了一驚,看着達沓的背影,生怕他聽到,回頭來一句沒錯。
還好,他沒有回頭,不過,萬文玉這些話的警示作用太強大,我頓時就乖了,再不敢取笑他。
達沓帶着我們,在一處絕壁下,停下。
絕壁前,有幾名女侍衛,帶着刀,守在那裏。
達沓跟她們打完招呼,在牆壁上,用靈力畫了一個我看不懂的圖形,緊接着,看似完整的山壁,裂開了一個洞口。
我站在外面探頭看了一眼,黑梭梭,格外滲人,就好像,不管什麽光線,都抵達不了這裏似得。
可是,當我們跟着達沓走進去的瞬間,整個洞穴“嗡”一聲響,瞬息燦如白日。
一個小太陽似得光球,憑空懸在洞穴當中。
光芒暖暖的,真是有趣。
達沓站在岩壁前,揮臂一指:“這就是我們的神書!”
他的語氣裏,帶着十足的驕傲。
指尖下,一幅幅色彩飽滿古樸大氣的壁畫,沿着岩洞延伸開來,圍成一個圓狀的密室。
“你們看了以後會明白,為什麽我們的族人,并不是壞人。”沓說着,把我們引到了第一幅壁畫前。
這幅壁畫上,畫着高聳入雲的山峰,雲氣之上,站着兩位身穿聖潔長袍的女神,她們手裏分別拿着星辰和花朵。
在山腳下,紫色的地面上,有一群穿着皮毛的人,正非常虔誠地跪拜她們。
而遠處的黑暗裏,野獸們顫抖着匍匐着。一些異常龐大而醜陋的身軀,倒在野獸之中,或身下血流成河,或是斷肢橫飛,想來是已經死了。
達沓恭敬地看着壁畫,給我們解釋說:“這兩位女神,就是我們神女族的開創者。她們是來自天上的神,拿着鮮花的,是鮮花女神——阿朵,拿着星星的,是星辰女神——布吉。她們帶着我們的部族,紮根在了盛開紫色花朵的地方。
阿朵女神和布吉女神降落之後,殺死了不少在周圍作祟,殘害生靈的妖獸。
她們不但愛護自己的部族,也将這片土地上的生靈,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為他們征戰四方。
地上的人族,很是感謝女神們,每天都來拜謝女神,祈求女神的保佑,并供奉女神。
兩個族群的人,一直相處的非常和睦。”
我點了點頭,跟着他繼續往前走。
第二幅畫上是一個四壁看起來都是石頭的巨大房間,上面裝點着獸皮和寶石,一名垂死的老者躺在厚厚的獸皮褥子上哀嚎,他的頭上戴着漂亮的貝殼裝飾。
星之女神站在他身旁,憐憫地看着他,割開自己的手腕。汩汩的鮮血流成一條線,将神女年輕的活力和靈氣,注入到了老者的嘴裏。
“這個老者,是當時供奉女神的人類首領,他年紀大了,即将要老死。于是人類去求女神幫助他們,星之女神憐憫他,用自己的血,延續了他的生命。”達沓說完,帶着我們繼續往前走。
第三幅壁畫,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被救了的老者跪拜在地上,感謝星之女神,而他的手裏,握着一團火。
星之女神的身後是一群人在跳舞慶賀,他們在準備宴會,擡着一壇又一壇的酒,走了上來。
“那位老者喝下了星之女神血後,立刻就恢複了健康。不僅如此,他還獲得了超凡的神力,能夠操作火。”達沓說話的聲音裏,有一點點的不悅:“他們以感激為名,挽留下了信賴他們的星之女神。為她準備了宴會,和大壇大壇的美酒。”
第四幅壁畫,和前三幅完全不同,看的我心裏很不舒服。
星之女神倒在地上,身邊是摔破了一個口子的酒杯,冒着黑氣的酒,自杯中流出。
而人族,則在那個被她救了的老者指揮下,拿着刀,按住了星之女神的四肢,割着她的手腕、腳腕,用碩大的碗,接着她流出的血,用鋒利的刀,分食着她的肉。
女神哀嚎着,痛苦着,憤怒着。
而她的不遠處,那些曾經跪拜着她,祈求她庇護的人類,則在興高采烈,載歌載舞地
拿着碗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這畫面看得我幾欲嘔吐。毫無疑問,這是一場陰謀和背叛。
“星之女神救了老者,但誰能想到,他獲得超凡的能力後,卻有了邪心。
他們認為,自己只要吃了神,就會獲得神的能力,而他們,再也不需要神的庇護。
于是,他們在酒水裏做了手腳,毒暈了星之女神,然後,殘忍地,分食了她。”達沓撫摸着壁畫,眼淚一瞬間就流了下來,
“神女做錯了什麽,要受到這樣的背叛和對待?她們庇護他們,為他們驅趕危險,教他們狩獵種植。
那些受了她們好處的人,怎麽可以在一瞬間,做出這樣可怕的決定?”
解釋完,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抹了抹眼淚,不好意思地朝我們笑笑,繼續走向了下一副。
第五幅裏,還是那群穿着獸皮的人。
他們來到了第一幅畫裏那塊盛開着紫色鮮花的土地上的神山上,那些吃了神女獲得神力的人,走在前面,發射着火球,或是操縱水,朝神族攻擊。而那些普通人類,則拿着石頭的刀斧,跟着沖了過去。
我注意到,人類部族這邊的畫面角落裏,甚至還有一些半大的孩子。
他們對神族血肉的渴望,昭然若揭。
而神女族那邊,剩下的那位花之女神,臉上流着淚,看神女族和人族站在對立的兩面。
神女族的人,穿着白色的長袍,在喊殺中奮戰。他們數量并不多,即使剛誕下嬰兒的婦人,也背着襁褓裏的嬰兒出來打仗。
人族雖然能力不如神族,但卻多如看見蜜糖的螞蟻。
弑神的人類,就像是大海,包圍拍打着孤舟一般的神族。
“可是分食完了星之神女,他們并不滿足!他們還想讓更多的人獲得神力,于是,他們決定去山上,攻打女神的部族。”達沓臉色有點兒陰沉,說完,就快步走到了第六副壁畫前。
在這一副裏,花之女神帶領着自己的部族,流着眼淚,順着洞穴走入了地下。
而地面上則是一片火海。
弑神的人類和穿着白袍的神女族人的屍首,在火海裏忽隐忽現。
達沓往後退了半步,看着我和萬文玉,說:“我們的族人實在太少,無法經受戰争對人口的損耗,于是女神帶我們隐沒到了地下。
女神死之前,留下了遺訓,讓部族裏的人,要不斷的去地面上,找外族人結婚。來沖淡部族血脈裏的神力,要一直到整個部族的血脈,都淡下來,才能重新回到地面上,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看完這六幅壁畫,一時間難以消化。
人類因為自己的貪婪,殺死了曾經幫助過他們的女神,并把她們逼得躲在了地下。
這讓我心裏很是氣憤。
但同時,這六幅壁畫也告訴了我,陀娑作為首領,從古至今繼承的,是神力。
我更關心的是,達沓這一族的每一個人,血脈裏都還留有神力嗎?
“所以,你們現在的血液,沖淡了嘛?”
“還沒有。”達沓說着,暧昧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我們這一族的人,到了年齡,就會到地面上,找個喜歡的人回來。而且,為了不被敵人發現,每個人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在地上生活。”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五十六章:我想念他
“一生只有三個月嗎?”我有點吃驚,一生這麽長,卻要用三個月的時間,去選陪伴終身的另一半,好草率。
“對,一生只有一次機會。”達沓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很難,所以我們的族人,一旦對某個人動心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相當執着。有時候完全沒辦法在很短的時間內,讓對方了解并同意這門婚事,就只能搶了。
所以,發展到現在,搶婚已經成了我們村裏默認的習慣。因為這一生,也不過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去地面邂逅一生的摯愛和宿命。”
“默認嗎?”難怪剛剛那些人,看到我們這些陌生人卻不在意了。
“丢丢,我們并不壞,只是三個月太短,當真是沒辦法面面俱到。”達沓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但我能保證,你們最後一定會喜歡上這裏的!
因為我們村子裏沒有任何勾心鬥角,沒有任何疾病痛苦,沒有任何災害,是天生的世外桃源。”
我簡直無語了。
他們喜歡自說自話的習慣,不僅女人有,男人也有啊。
“丢丢,我希望你能在打賭的這一個月裏,好好的了解我們的部族,和這塊女神創造的土地,你一定會喜歡上這裏的。”達沓的熾熱的目光,又落在了我臉上。
萬文玉大聲地冷笑,推了推眼鏡,說:“說的再好聽,真相也不過是,勉強別人感情,拆散別人的家庭。”
達沓一聽,馬上擺手解釋,說:“并不是這樣!我們只是在尋找喜歡的人,而且他們來到這裏之後,也愛上了這裏。”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一廂情願的喜歡,會破壞別人原有的幸福?”我也沒有辦法再給他好臉色看,這種扭曲的三觀,我欣賞不來。
他垂下頭,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你們一定會喜歡這裏的,這裏說不定就是你們的新幸福啊。”
“新幸福?”我真的是有點急了,憤憤不平地說:“你自己也說,喜歡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你也說你們執着,那你們憑什麽認為別人就不是一輩子,就不執着?”
“因為,因為……你們一定會喜歡這裏!”他似乎就會這一句,咬死了不松口。
“即使我們喜歡這片土地,并不代表我們會喜歡搶我們來的人!達沓,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們搶了的那個人,也是別人的摯愛和宿命啊!”
我氣的發抖,他們打着摯愛的招牌傷害別人,搶走別人的摯愛,這種部族,居然說自己不是壞人?
“摯愛是搶不走的。”達沓突然就變得很嚴肅,看着我,說:“能被搶走的,都不會是真的宿命,她們的宿命是我們,才會被我們帶回來,這就是命。”
“算了,我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我擺擺手,不想再多說。
真的沒有必要和他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糾纏,這一個部族的三觀都和外界的不一樣,說不通的。
我們不歡而散。
看完神書往回走的這一路上,我們三個都沒有交談過。
到小屋門口的時候,金花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氣鼓鼓地看着達沓,說:“首領讓我看着他們,你怎麽就帶走了?”
我覺得有點兒奇怪,明明之前說神書的時候她是一直都在的,怎麽現在突然就翻臉了呢?
“阿姐生氣了嗎?”達沓怯怯地看着金花,緊張地拔腿就跑,跑了幾步又繞回來,囑咐她說:“你送他們回去,我先去找阿姐道歉。”
金花瞄我一眼,沖萬文玉笑笑,剛想說話,目光就定在了我們身後。
她愣了一會兒,扶額,無奈地說:“要麽就害羞的,誰也不見,要麽就主動的跟在人後面。開竅明明是件好事,這麽躲着可不就跟沒開竅一樣嗎!”
說完,她壞笑着看着萬文玉,不說話。
萬文玉完全無視她,不僅一句話不說,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跟個木頭似的,全然無感。
金花跟他對峙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撇撇嘴,帶着我們回了房間裏,說:“旁邊房子還住着人呢,你們要吃要喝要解手,說一聲就行了。”
然後,她拿着一個銅壺,給我們新沏了一壺茶,關上門出去了。
這話聽着好像是一句體貼的關懷,實際上是想要告訴我們,這棟建築裏還住着其他人,我們是跑不掉的吧?
茶香四溢,但我實在是沒有品茶的心情,焦慮不安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萬文玉也沒有比我好多少,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關着的屋門,一言不發。
“喝茶嗎?”他坐在桌前,對我招了招手,讓我坐過去。
現在這種情況,肯定不是喝茶的時候,他一定是有什麽特別的計劃,只是,不知道和茶,有什麽關系。
我剛坐下,他就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寫下四個字——隔牆有耳。
然後,他倒了一杯茶遞給我,用正常的音量說:“嘗嘗看,茶還不錯。”
但他的手指,卻在桌上快速的寫着,為我分析着我們的情況。
他說——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根據達沓今天所講述的故事,以及他一直強調我們會喜歡上這裏來看,這一族的人,壓根就不打算讓我們回到地面上去。
搞不好,我們四個加上秦中寶,都會被她們強行扣下來。
其實他分析的這些,我多少也想到了,只是在心裏哄着自己,不願意相信,現在他挑明了說,我的确有點不能接受。
我也用手指蘸了點茶水,寫道:能用一個月的時間,找到出口嗎?
萬文玉擡頭看了一眼窗戶,寫着:恐怕他們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不會給我們一個月。
我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水……”
“茶水好喝吧?”萬文玉緊皺眉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還好吧,有點苦澀。”我也看着窗戶,點點頭,寫着:水修的解藥能持續一個月的時間嗎?
萬文玉沉默了。
我們窗外,有叽叽喳喳的聊天聲,嘻嘻哈哈的打趣聲,非常和諧。
而此刻被關押在房間裏的我們卻是一片陰霾。
如果水修不使用靈力,封印的的時間會長一些。他寫完,又快速寫道:我們聯系不到外界,是拿不到解藥的。
我愣住了,就算一個月過去又怎麽樣,不出去,就聯系不上他的師兄師姐,解藥,怎麽給我們?
只能等出去以後嗎?我寫着。
他沉默着,點了點頭,回答我:很多材料,需要出去才能找到。
我想了一會兒,寫道:那我們現在先找到寶寶,再去找出口,解藥的事兒看情況再說吧。
這個沒辦法的辦法,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我看着萬文玉,飛快地寫着:我很擔心水修,心裏很慌亂。
倒不是擔心他的安全和貞操,畢竟有傲吉在他身邊,沒有人能夠傷害他,但是,我心裏就是特別的想他,思念他。
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什麽,或許是這裏的環境,讓我感到不安吧。
萬文玉站起來,走到窗前晃了晃,回來,寫着:想他,就去看呗。不能光明正大的看,難道還不能偷瞧了?
但是,他寫完這句就把桌上所有的水跡抹掉,沒有再繼續對話的意思了。
這裏的白天,并不算長,很快,就入夜了。
萬文玉推開窗戶,探頭看了一會兒,推了推鏡框,沖着一個方向勾了勾手指頭。
我正好奇他在做什麽,就看銀花她害羞地,翻着窗戶進來了。
呃……
我看着站在萬文玉面前,通紅着臉頰的銀花,徹徹底底的敗給了她們這一族的三觀。
害羞還翻窗,翻窗還害羞?
到底是主動的羞澀,還是羞澀的主動啊!
銀花瞄一眼萬文玉,低頭扭着自己的衣角,好像在說什麽,可惜我一個字都沒聽到。
萬文玉在她身邊走了幾步,擡手一掌就劈暈了她,嫌棄地說:“好女孩怎麽可以跟癡漢一樣尾随呢?”
“你,你,這,這……”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萬文玉也沒準備讓我給出任何評價,他指着到底地上的銀花,說:“換了她的衣服,去找水修吧。”
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我感激地看着他,用口型說了一句謝謝,就欣喜的去解銀花的衣服。
從我換衣服,到我換好了我們兩人的衣服,萬文玉一直面對牆靜靜地站着,連一句“好了沒有”都不曾問過。
我換好衣服,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伸出拇指為我點了個贊,然後把銀花抱起來塞到床上,讓她臉朝着牆,假裝是我在睡覺。
接着,讓我面去牆角,面對牆壁蹲着,假裝是在害羞。
安排好這一切後,他推開了門,對外面的那些侍衛說:“我很無聊,想打牌,但銀花不會,你們誰願意陪我玩?”
“我會!”
“我玩!”
“我!”
看守的女侍衛們,統統跑了進來,最後一個進來的,居然是金花,她邊走邊說:“銀花,你蹲在哪裏做什麽?”
說着,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說:“妹子,你也不要太沮喪了。他能讓你進屋,這就是一個進步,沒事,不會打牌就不打,你啊,就好好的在這裏看着秦丢丢吧。”
說完後,她又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我會在牌桌上,幫你看着其他女人的,絕不許她們勾搭我未來的妹夫。”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五十七章:草叢有人
我沒吱聲,只把頭埋得更低,一來裝害羞,二來銀花本來就不愛說話。
“你們看銀花的背影,和秦丢丢還有點像呢。”一個女侍衛,突然笑着跟大夥開玩笑,說:“頭發都是差不多長度,發質都一樣黑亮水滑。要不是看到銀花蹲在牆角裏,我還以為躺在床上的是她呢。”
“怎麽可能。”立刻就有人反駁她,說:“萬文玉可是和秦丢丢同處一室的,就算她們地面上的人再開放,一個有夫之婦,也不可能當着男人的面,換衣服吧。就算她有那麽豪放,銀花可沒有。”
她的話很快得到了大家一致認同,這群少女,又叽叽喳喳的圍着萬文玉,問起要玩什麽牌。
很快,這附近所有的侍衛,都被萬文玉弄到隔壁的房間裏,跟他一起,玩起了炸金花。
我趁着他們熱熱鬧鬧的玩牌,偷偷摸摸的從窗戶翻了出去,躲在了草叢裏。
确信沒有人發現我後,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巡邏的侍衛,蹑手蹑腳地往水修的房子走。
一個在村東頭一個在村西頭,路還挺遠的。
我一路又是鑽草叢,又是爬假山,躲着村裏進進出出的人,和那些因為達沓帶我們去看了神書,而添置的守衛。
當我再一次躲進草叢裏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正蹲在那裏的守衛。
慘了!
我也顧不得那麽許多,站起來拔腿就跑,對方緊跟着也站了起來,跟在我身後,緊緊追趕着我。
我越跑他越追,我緊張的快要瘋了,卻又怕暴露自己不敢動用法術。
我怕的要命,一路不顧方向的狂奔着,不知道怎麽,居然就出了村子,跑到了山腳下。
幸虧我換了銀花的衣服,一路上除了身後的侍衛,竟然沒有其他人攔我。
也幸虧,我走的這條路偏僻,晚上沒什麽人在這裏,估計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看到我和追着我的侍衛。
眼看着,我已經跑到了山壁邊,對方突然一躍而起,把我按在了旁邊的樹上。
“丢丢,不用跑了,這裏已經沒有人了。”
穿着侍衛服的水修擡起頭,沖我笑着,月光下他精致的五官被鍍上一層銀色的光亮,漆黑的雙眸裏像是布滿了繁星,看的我幾乎要溺死了。
“老公!”我撲進他懷裏,緊緊地抱住他。
我想找他的時候,他也會來找我,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吧。
不過,想到他和陀娑相處了一整天,我心裏非常的吃味,就說:“你怎麽來了,她舍得放你出來了啊?”
“我心裏很亂,實在放心不下你,就想去看看你,沒想到,半路就遇到了。”
水修說完,我愣在原地,他說的還和我想說的,簡直一模一樣。
所有的醋勁,都被他這番話,給打消了。
“你在草叢裏,也是在躲侍衛?難道你是打暈了侍衛跑出來的?”我有點緊張,打暈的侍衛醒了,一定會四處張揚的。
“我沒有打暈侍衛,這是陀娑給我的衣服。”水修說着,臉色有點不大好,他低頭看着我,突然,緊緊地把我抱在了懷裏。
“為什麽?她讓你穿成這樣,是為了什麽?”我以為陀娑故意為難他,為了安慰他,就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她告訴我,達沓喜歡你。她故意讓我去做守衛,看守你,但我不能和你見面更不能和你說話。”水修松開了一點,低頭看着我很認真的問:“丢丢,你知道他對你有好感嗎?”
“誰?”我故意裝傻,就想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達沓。陀娑說他之前從湘西回來之後,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水修又抱緊了我,他把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不滿地說:“丢丢,我很不喜歡,即使只是對你有妄想,我也不喜歡。”
他吃醋了!
水修他,居然因為達沓吃醋了!
我開心極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抱住他拼命的傻笑着。
水修他并沒有問我為什麽要笑,只是靜靜地抱着我,好像怕我跑了似的。
“這裏沒有人來,我們躺一會兒吧?”水修稍微把我推開一點兒,脫下了他的上衣。
“不不不不不不!”我看他脫衣服,臉一下就紅了,擺着手說:“我,我沒開放到在野外就……就那個的程度!”
“噗……”水修看我一眼,捂着嘴,偏過頭去笑。
“你,你笑什麽?!”我覺得我可能會錯意了,但還是嘴硬的說:“我只是說,不能躺在野外,有,有蚊蟲!”
“嗯,對,有蚊蟲。”水修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還是滿滿的笑意,他抖了抖自己的外衣,平鋪在地上,率先躺了下去,玩味的看着我,說:“老婆,我試了,沒蚊蟲,還不躺下嗎?”
我腹诽着坐在他身邊,裝了一會兒正經,嘿嘿笑着鑽進他懷裏。
熟悉的懷抱和溫度,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說:“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帶着寶寶離開,和以前一樣生活。”
“很快就可以了。”水修用五指做梳子,輕輕地梳理着我的長發。
我們再不說話,只是相擁在一起,躺在地上看天空中的點點星辰。
山腳下的這片草原,離森林不遠,風吹過,草和樹葉一起嘩啦啦的響着,驚起那些鳴蟲,悠長地鳴叫着。
這個由女神創造出來的地下世界,真的是非常的了不起。草甸子、鹽湖、瀑布、森林、山麓,一應俱全。
我們來時候,這裏是白天,四周一片透亮就好像有太陽在照射一樣。
現在是晚上,我們的頭頂上不僅有月亮,還有漫天的繁星。
如果沒有從泸沽湖的湖底進來,我真的不會以為,這裏其實是地下。
“丢丢。”水修側過頭看着我,嚴肅的說:“以後,你不要再出來找我了吧。”
我立刻坐起來,單手撐着身體,看着他的雙眸,一字一頓的質問他:“為什麽我不能再找你?”
他這話說的,就好像不想再看看見我一樣。
雖然我心裏明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陀娑的存在,讓我心裏還是萬分的,億分的介意!
“傻瓜,你在胡思亂想什麽。”水修溫柔地笑着,拉着我的手,讓我重新躺下,枕在他的胸膛上。
他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攬着我的肩膀,說:“你偷偷跑出來看我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找你要安全的多。
一方面,我可以用侍衛的身份,用看守你做借口;另一方面,以陀娑現在對我的态度來說,也不會對我下毒手。但如果換成是你,就危險的多了。”
他提到了陀娑對他的好感,我立刻就想到了,萬文玉說過的那些話。
我把我今天看到的神書內容,以及我和萬文玉的分析,都告訴了他。
水修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說:“丢丢,看來她們對你的看押,比我要寬松的多。
既然這樣,你多找機會,讓她們帶你和萬文玉了解這個村子,好趁機尋找寶寶和離開的路。
但是,禁止接近達沓。”
“你很介意啊?”我抽出手,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說:“你的心眼,就這麽大一點兒嗎?”
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神情的凝視着我,什麽也沒有說。
他也什麽都不用說,他只要這樣看着我,我就忍不住,對他告白了:“水修,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無論是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眼裏心裏也只有你的位置。我不可能愛上其他人,無論這個人是誰。更何況,只是說說話了。”
“我知道,但是,丢丢你是我老婆,你是我的唯一,我無法容忍別人的觊觎。”水修翻身,壓在我身上,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吞了似的。
被他這樣看着,我心裏沒抓沒撓的,剛寫別過臉躲他的目光,他就捏着我的下巴,狠狠的,瘋狂的吻住了我。
水修的吻,像一把烈火,從我的唇開始燃燒,幾乎要将我燒成灰燼,什麽野外不野外,什麽開放不開放,都不重要。
我的理智幾乎要被燒光了!
這時——
“丢丢,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被發現會很麻煩。”水修突然撐起身體,坐在我旁邊,看了我一眼,直接就站起來,對我伸出手,作勢要拉我起來。
我平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眼前修長的手,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我&*(((*……
我笑盈盈地看着他,拉住他的手腕,坐了起來,然後——
一口要在他虎口上,看着他不痛不癢的表情,幹脆松開嘴拍開他的手,氣鼓鼓地往回跑。
跑了一會兒,他卻沒有跟上來。
我開始有點兒後悔,是不是剛剛咬的重了,他生氣了?
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居然是這樣結束的,我有點兒怨自己的莽撞了。
“丢丢,記住了,以後我去找你,你不要出來找我了,知道嗎?”水修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說完這句話之後,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吻,往旁邊跑了。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才憑着記憶,往小屋裏走去。
還行,我的方向感還算不錯,總算是摸回了小屋裏。
萬文玉和金花她們,還在隔壁屋裏打牌,哄笑、慘叫、起哄的聲音很大,聽起來,屋裏的人比我離開的時候更多了。
我進屋就往床邊走,準備去和銀花換衣服,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