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傲吉拉到我們身邊,說:“可能是野獸,但沒有靈氣。”

“會是什麽呢?”我扭頭去看萬文玉,想問他有沒有什麽發現,結果,他卻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麽。

“豹子。”萬文玉站起來,指了指地上的腳印,說。

他剛說完,旁邊的灌木就瘋狂的動了起來,接着,蹿出兩頭白色皮毛,帶着銀點兒,尾巴比身體還長的動物來。

“是雪豹。”水修把我擋在身後,說:“打,還是跑?”

我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野獸,不是怪物,要打嗎?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五十二章:是她搗鬼

“跑吧。”萬文玉一手扶着眼鏡框,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呃。

我還沒來得及發表一下意見,水修就把我打橫抱起來,飄了出去。

公主抱哎!

我的臉色微紅。不太好意思地別開了臉,随即一抹銀發印入了我的眼簾。

“傲吉!”我看着愣在原地的傲吉,想起他聽不到我們,正準備讓水修回去找他,他卻突然飛到了我們面前。

銀色長發随風飄揚。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好像,在路過的時候,還對我們笑了一下。

我們跑到森林邊緣的時候,那些雪豹已經不再追來,等我們徹底出來的時候,那些雪豹已經低吼着,返回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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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暫時安全了,水修把我放在地上,我連忙從包裏掏出礦泉水,遞給他,說:“這身體,沒有靈力支持還撐得住嗎?”

他搖了搖頭,一邊喝水,一邊撥開我臉上被汗水黏住的頭發:“你呢?”

“我沒事。你說,咱們一路遇到了鲛人、食人魚、雪豹,接下來還有什麽?”

“會有村子。”我訝異地看着他,他拉着我坐在地上,指向山坡下面,“已經到了。你看那個村落,應該就是那裏了。”

白牆黑瓦,基本都是二層的建築,跟泸沽湖那些吊腳樓,差別大的不是一般二般的,更像是徽州的建築。

而且,從我這裏看過去,這個村子好像還是長方形的,這又跟外面圍湖依山的蓋法不一樣。

幾乎家家戶戶,都養着花草樹木,門前的銅錢草,二樓垂下來的三角梅,還有一些芭蕉從院門伸出葉子來。

我一直有個奇怪的想法,覺得所有喜歡植物的人,都對生活充滿了熱愛。而對生活熱愛的人,是不會輕易找別人麻煩的。

但是,唉,他們的确給我們惹了非常大的麻煩,看來我的想法,的确很奇怪。

“丢丢,保護好自己。”水修松開我的手,遞給我一張遁地符,說:“我們三個應付他們就好,如果不行,你就出去等。”

“嗯。”我接過靈符,沒有反駁他。

但我知道,我是絕對不會用的,如果要用,那這張靈符,必須是帶着我們四個,一起回去。

這地方沒有一個明确的入口,我們幹脆就順着眼前的那條大路,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頭一戶人家門口的芭蕉樹下,從旁邊的巷子裏,就呼啦啦過來十幾個人。

萬文玉和傲吉,立刻圍在了我和水修的面前,而水修,也立刻把我護在身後,我們一行人,做好了打一架的準備。

哪兒想到,打頭的一個穿着一身兒白色半袖和筒裙,膚色微黑長着鵝蛋臉的姑娘,咯咯的笑起來,說:“歡迎各位遠方的貴客,有個人一直在等着你們,請跟我來。”

說着,她身後那十幾個人,也都一字排開,給我們指了一條路。

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做好了打架準備的我們,居然被人恭恭敬敬的領到了,這個村子的一個花園似的地方。

這個花園不大,周圍被一叢叢的灌木圍着,指着一個很大的花架,花架上粉白色的薔薇,這會兒正在怒放。

花架下,一名白衣銀冠的少女背對着我們,正擡手,要去摘一朵敗了的薔薇。

“首領,客人到了。”引我們來的少女,恭敬的對着花架下的少女行禮。

她頭上那個巨大的銀質花冠,我一眼就認了出來。但我也很驚訝,沒想到賣花姑娘,竟然會是這個神奇世界的首領。

“水修,好久不見了。”少女翩然轉身,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水修。

她的膚色,和當初在花市裏見到的不一樣,竟然變黑了,她這個變化,以及她那雙直勾勾盯着水修的雙眼,讓我所有記憶,都打雷似的,嘭,一下,閃回腦中。

“陀娑!”

我終于想到,為什麽我看到她的時候會覺得眼熟,為什麽我每天次聽到母系氏族的時候,都有點兒奇怪的感覺。

我還以為她已經對水修死心了,沒想到,從湘西分開之後過了這麽久,她看到水修,還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

“陀娑,我兒子呢?”我擋住水修,不想讓她看。

嗯,雖然我也知道,我根本就擋不住水修那張惹事的俊臉,但我心裏至少,有點安慰!

“在啊,他就在我這寨子裏。”陀娑笑嘻嘻的走過來,直視水修的臉,說:“你比之前,更俊俏了。”

“把兒子還給我們。”水修無視她的調戲,面色陰沉的說。

微風吹過。

一種甜膩的香氣,從陀娑身上散發出來。

萬文玉皺了皺眉,不悅地看着陀娑:“他是鬼,這催8情8香濃度再高,對他也沒用。”

陀娑一點兒都不尴尬,咯咯的笑着,看都不看他一眼,湊到水修身側,說:“你兒子我可以還給你,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水修往旁邊躲了一點兒,才問。

看來,水修還記得她有多難纏啊,居然會做出這麽明顯的,躲閃的行為。

陀娑沖着水修勾勾手指,說:“你跟我結婚,嫁給我,我就把兒子還給你。不,我就當你的兒子是我兒子,對他非常好。”

我剛才解決完想走婚的男人,就蹦出這個情敵來,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不過呢,我對水修是萬分信任的,所以,當我看着陀娑纖細的手指摸着水修肩膀的時候,我還是非常努力的忍住了。

“做不到。我不可能和丢丢分開。冥婚不離。”水修直接甩開陀娑攀附在他肩膀上的手,臉色更加陰沉,他轉臉看向我,目光幽深,“何況,丢丢她還為我育有一子。”

“生兒子而已,我也可以為你生兒子。”陀娑毫不臉紅的說出這番話,并且示威似的瞄了我一眼。

“但你不是她。”水修神色堅定地牽起我的手。

他拒絕地幹脆,竟是不留一絲餘地。

陀娑一陣尴尬。随即拔出腰上的短刀,冷哼道:“秦水修!你不要忘了,你兒子在我手裏!”她把玩着冰冷的刀刃,随手拔了根頭發,往刀刃上一吹。

發絲立時斷成兩截。

“你要是不嫁給我,我就殺了你兒子。”

不行!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馬上拼命對水修使眼色,希望他能先答應下來,然後再另外圖謀。

水修看着我,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卻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做不到,因為不愛,連說謊都辦不到。一想到,要和另外一個女人,哪怕是騙對方的假結婚,我都辦不到。”

陀娑瞪圓了眼睛看着水修,眼神幽怨,半晌都不說一句話,似乎,想用眼神讓水修屈服。

可惜,水修卻含笑看着我,給我一個堅定的眼神,好像在鼓勵我,又好像是要告訴我,不要擔心。

“秦水修,你現在為了老婆,不要兒子了嗎?”陀娑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說:“我要是你兒子,一定會傷心的,自己的爸爸,明知危險,也不肯救他。”

“你胡說!”我覺得她這話裏有陷阱,馬上就開口反駁:“是你,拿着我們的兒子威脅水修嫁給你!水修他只是,只是……”

“是什麽?”陀娑的手,摸在水修的臉上,語帶輕佻的說:“你不嫁,我就殺了你兒子,你選吧。”

“不。”水修拍開她的手,非常嫌棄的看着她。

陀娑臉上沒有一點兒的不自在人,仍舊媚眼如絲的盯着水修。

還以為水修會躲開她的眼神,或者像剛剛那樣盯着我看,但他卻漠然的看着陀娑,對她所有的獻媚置若罔聞。

唔……好像這種“我看着你,但我就是看不上你”的不為所動,比他躲開不搭理,更容易讓人生氣吧?

就這樣,陀娑居然還能跟沒事似的,繼續對着水修媚笑。

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臉皮居然比之前更厚!

就在他倆對峙的時候,我發現,陀娑身後的樹叢裏,似乎有什麽動了一下。

似乎是一種母親的本能,我覺得,那個動了的東西,就是寶寶。我趕忙跑過去,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麽。

“你去哪兒?”陀娑一個旋身,擋在了我的面前,不讓我往前走半步。

她這麽緊張的攔着我,反而讓我确信,那就是寶寶,或者和寶寶有關系。

我不想跟她拌嘴讓她拖延時間,準備從她旁邊繞過去。她卻一把捏住我的手臂,再次質問我要去哪裏。

“放開!”水修看她動手,立刻就沖了過來,一掌揮向她的臉。

陀娑側身躲過,咯咯笑着,說:“你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想讓我換個容貌嗎?怎麽就,沖着我臉來了。”

她躲的好輕松,不僅是水修,連萬文玉和傲吉的攻擊,也都能輕輕松松的躲過去。

我雖然不是很懂他們的招數,但也能感覺到,她和傲吉相抗是完全沒問題的,不僅如此,甚至還有略占上風的意思。

一直旁觀的水修,突然插在他們中間,先是推開陀娑攻擊傲吉的手,接着,又安撫性的拍傲吉的手臂一下。

這兩個人一個愛慕水修,一個聽命于水修,當然就同時停下了攻擊。

陀娑嘻嘻笑着,往水修身上一歪,摸了摸他的臉頰,說:“怎麽,舍不得我挨打嗎?”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五十三章:無恥打算

“你如何進益的這樣快?”水修臉上閃過一絲煩躁,推開她的手,往旁邊躲了一點兒。

陀娑毫不在意,立刻追上去,準備再貼在他身上。

就算對陀娑已經有了非常深刻的認識,也知道她一貫的不要臉,但是,看着她一再的往水修身上貼,我心裏仍舊是相當的不爽。

我剛準備過去把他倆拉開,卻看到水修在轉身躲陀娑的同時,看着我,然後眼珠迅速往灌木那兒看了一下。

原來他在分散陀娑的注意力,好讓我去灌木那裏尋找寶寶。

想想也是沒辦法,陀娑都能和傲吉打一個平手了,更何況她身邊還有那麽多族人。現在真的不是她的對手,想救出寶寶,似乎只有讓水修,稍微給她點好臉色了。

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默默地往那邊蹭。一點黑色,自樹叢中露了出來,那是頭發。

“你好奇我為什麽進益的這麽快啊?”陀娑又追上了水修,晃了晃纖細的腰肢,撞了一下水修的肩膀,說:“我們祖上,有一個法子,可以将每一代族長的靈力,盡數傳給下一代。你想學嗎?我可以告訴你,這樣以後你的靈力,也能傳給咱們的孩子了。”

“你當時去湘西,就是為了找一個寨子裏的巫師,用特殊的蠱,幫你拓寬靜脈,并吞噬你一部分靈氣吧?”水修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背在身後的手,指着灌木的的方向。

他每一次躲閃,都在故意把陀娑,引往和我相反的方向,讓她看不到我。

萬文玉從旁邊也繞了過來,跟本來就站在我附近的傲吉一起,擋到了我身前。

我躲在他們背後,悄悄的又往那邊,靠近了一步。

樹叢後的人,似乎是被我的靠近驚慌到了,想要躲開。卻讓我在剎那間,看到了,那張我一直挂懷于心的熟悉的小臉。

真的是寶寶!

“寶寶!”

我驚喜地沖過去。

兩個女侍衛立刻拔刀,攔住我的去路。

雪白的刀光劃破空氣,朝我當頭劈下。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人影攔在了我的身前。一雙銅皮鐵骨的手,輕輕松松地抓住了刀刃。

是萬文玉。

“阻擋母子團圓,會遭雷劈哦。”他皺眉。

我朝他感激地點點頭。

可是誰想到,寶寶看我朝他跑過去,竟然爬起來就跑。

他很小,矮矮的身子還沒野草高。穿着離家時的那件黑色短t,跑的像只兔子。

“寶寶!”

我喊着他,拼命地追過去。

金花沖過來攔我,我拼着受她一刀,繞過她,繼續追過去。

繞過去時,眼角瞥到,傲吉電光似得,擋在了我身後。

我的袖子被砍掉了半邊,手肘上,一道血口子汩汩的流着血。

可是我全都顧不上了。眼中只有那個,跑得晃晃蕩蕩的小身體。

“寶寶,我是媽媽啊!”

我拖着哭腔,喊道。

小小的背影頓了頓,直接就飛了起來,快速的消失在了前面的叢林裏。

“寶寶——”

我尖着嗓子沖着他消失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喊。

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寶寶會躲着我?他不是為了見我們,特意潛伏過來了嗎?

看他的樣子,他是自由的,陀娑他們并沒有對他進行監管。可是他,為什麽,被我發現了,反而要跑?

他不想跟我們走嗎?

難道是因為我當初為了救水修在博物館裏,丢下他,他生氣了,不想見到我?還是他爸爸剛才不肯跟我離婚,換他的性命,讓他傷心了,覺得我們不要他了?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

我在心底咆哮着,驀然回首,冷冷瞪着金花和陀娑。

是她們!

肯定是她們跟寶寶說了什麽。

寶寶既然會潛伏過來看我們,說明心底還是想我們的。卻不肯跟我們走,那肯定是有什麽問題。難道。她們對寶寶下了毒?

不管是什麽,我都不打算,再當個爛好人。

面對我兇狠的目光,陀娑一臉不屑地斜睨着我。

我眯起眼,揚唇一笑。

我不喜歡傷害別人,但是這不代表,我是笨蛋,不懂得如何傷人。

“陀娑,你很想要水修嫁給你,是吧?”我微微仰頭,和她對視,笑着問她:“非常想,想到要用兒子威脅我們,對吧?”

我對陀娑的性格不算很了解,但我知道,她很驕傲。我要利用這份驕傲,讓我們留下來,找到寶寶,弄清楚,他為什麽要逃開,并施以對她的懲罰。

“你想說什麽?!”陀娑的臉色,果然有點兒陰沉。

畢竟對着我,她可沒有對着水修時那麽好的脾氣,說翻臉,恐怕馬上就會翻臉吧?

“水修是我的丈夫,我不放手,你也得不到,但是,我可以和你打一個賭。”我盡量不去看水修,這種話說出來,我怕他會誤會。

唉,寶寶好像都誤會我要老公不要他,水修可千萬不要誤會我要寶寶抛棄他啊。

“我需要和你打賭嗎?水修是我想要娶的人,我陀娑,還沒有得不到的呢。”陀娑沖我媚笑,雙手環胸,把自己的胸器箍出來,炫耀着她的美貌和好身材。

“你怕輸嗎?”我對她的炫耀毫不在乎,繼續激她跟我打賭。

越是高傲的人,越受不了激将法,我知道,她一定會同意的。

“賭什麽!”

果然,陀娑立刻就上鈎了。

“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有本事,讓水修在這一個月裏,愛上你,要和你在一起,那我就和水修離婚。”我對這件事的輸贏,非常有自信。贏得只能是我。我要她,深深付出之後,收獲絕望。

對她這樣的人來說,最大的痛苦應該就是,不管怎麽努力,對方都不愛他吧?

我要她看着自己如何慘敗,看着我們倆如何恩愛。我要她傷心難眠!

陀娑往後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輕輕勾起了嘴角,說:“好。”

到這會兒,我才敢去看水修,但我發現,他沒有一點兒責怪我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的信任。

水修他,在我說着出賣他的話的時候,還對我這樣的信任。我心裏感動的,鼻子都發酸了。

我不會辜負他的信任,這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出寶寶,讓我們一家三口重聚!同時,也好好教訓這個,不講廉恥道理,貪圖別人老公的三兒!讓她下輩子都不敢,再想別人的老公!

“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陀娑摸着自己手上的镯子,走到水修的面前,靠在他身上,盯着我,滿眼的算計,說:“很簡單,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你們不能住在一起,而且,不能見面。”

我當然不能同意了!

水修現在毫無自保能力,萬一陀娑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怎麽辦?

或者,她幹脆找來情蠱下給水修,讓水修迷失心智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水修毒發而我不在他身邊,那麽誰來照顧他?

不,我絕不會給陀娑機會。

“不行,我不同意!”我堅定的否決。

“不同意?”陀娑啧啧嘴,手摸着水修的臉頰,譏諷我說:“你對他沒自信吧?”

水修完全當自己是賭注,站着一動不動,随便她上下其手。

看的我心裏一把火燒着五髒六腑,但是又得耐着性子,跟她打嘴仗。

唉,老公長的好,小三少不了。

“陀娑,我不同意,不是因為我對水修沒有自信,憑我對我老公的了解,別說一個月,就是十個月,他也不會離開我,我不同意,是怕你暗藏禍心!”我冷笑,拿話逼她發誓。

“我陀娑,做什麽都是明着來的,你覺得我會藏什麽禍心?”陀娑一臉的不屑,連摸着水修的手,都松開了。

“你說呢?”我雙手環胸微擡下巴,虛張聲勢的冷眼看着她,說:“搞不好,你會趁我們都不在水修身邊的時候,強推了他。”

沒想到,一直臉皮厚的突破天際的陀娑,竟然臉紅了!

她白我一眼,傲嬌地說:“好吧,我确實有這麽的打算。可,沒有對比,水修怎麽會知道我的好。這樣,對咱們三個,才是最公平的。”

這種完全把臉皮都丢掉的回答,氣的我直跳腳。

虧我以為她臉紅是害羞!我簡直就太高估她了,還以為她有廉恥心!

不不不,這和廉恥心無關,她們這個氏族的女人,本來就是看上誰就跟誰好,是我選錯了攻擊方向,居然用常人的思維,跟她鬥嘴!

簡直都要氣死我,完全是油鹽不進,說什麽都沒用!

“你還有理由反對麽?”陀娑看着我笑,一副得逞的嚣張樣。

“這樣吧。”一直把自己當道具一樣,不言不語的水修,突然拉過旁邊的傲吉,看看我,又看看陀娑,說:“讓傲吉跟着我一起。”

“什麽?!”陀娑一臉的失望,像是被奪走禮物的孩子。她狠狠的瞪着傲吉,說:“那不行,如果你一直用他做擋箭牌,怎麽能跟我好好的培養感情?”

“他三識全毀,你就是當着他的面啪啪啪,他也沒感覺。”萬文玉推了推眼鏡框,說:“怎麽,你還真的準備,自己送上門啪啪啪嗎?姑娘,你好主動,是想日久生情嗎?”

這話比我剛剛說的直接多了,也惡毒多了,陀娑臉上終于有點兒挂不住,但是,卻什麽都沒說。

“就這麽定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這一個月,你能讓水修愛上你,那我就和你離婚。”我看着陀娑,下了最後的定論。

冥婚不能離婚,除非我死。

我信任水修,水修也信任我,別說一個月,這一輩子,我們也不會愛上其他人。

陀娑又變得意氣風發,說:“好吧。這一個月內你們不得相見,一個月之後,如果他愛上我,那你,就必須離開他。秦丢丢,你輸定了,以我陀娑的美貌,沒有打動不了的男人!”

“丢丢,等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帶着你離開。”水修溫柔的看着我,堅定的對我許下承諾。

一個月,這一個月,我必須找到寶寶,幫助水修解毒,順利離開這裏。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一百五十四章:三觀盡毀

定好了一個月的賭約之後,我們按照說好不見面的規定,被分成了兩組。

水修和傲吉一組,被安排到了村子西邊去住。

我和萬文玉一組,被安排到了村子的東邊去住。

說是住,明明白白的就是看押,就連送我們的人,都有十幾個,這會兒排場兩隊站在我們的旁邊。

臨走之前,陀娑出言警告我們:“你們最好不要妄想能夠離開,你們來的那條路,只能讓人進到村子裏來,是出不去的。從那裏踏出村口,立刻就會被罡風絞碎。”

“你放心,我不是賭不起的人!”我立刻回頭,假裝生氣的瞪着她。

但我心裏其實非常的開心,因為她給我的這條警告,看似威脅,實際上反而提供了一條寶貴的信息。

出村子的路,和我們進來的路,并不是一條。

同時,我也覺得,她能開口提醒我們,說明,她整個人并不壞。

只是在感情方面,頗為蠻橫不講理。

想到之前,他們在湘西也曾經主動幫助過,素不相識的村民,我覺得,至少我們還是安全的。

只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和十惡不赦的龍爺勾結在一起。

是偶然因素,一切都只是巧合,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呢?

陀娑白我一眼,揮揮手讓金花她們押着我們往村子的東邊走。

說是押着,她們也沒有對我們上刑,更是沒有動武。我更加确定,這個村子的人,只是在感情上不講理,其實并不是壞人。

很快,我們就到了村子東邊的小屋裏。

屋子有兩層,我們住在臨街的一層,門和窗都開在同一個方向,屋裏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桌子,一個梳妝臺,和一張床。

一、張、床。

我還沒來得及問金花為什麽一間屋一張床,門口就傳來了嘻嘻哈哈的笑聲和起哄聲。

不是十分标準的普通話裏夾雜了太多的方言,除了“快進屋”之外,我什麽都沒聽懂。

只看到門被打開,一群村子裏的女孩湧進來,她們嘻嘻哈哈的笑着,把一個當地的少年,推到了我們面前。

不知道為什麽萬文玉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陰沉着一張臉,指着被推進來的少年,沒好氣的問:“丢丢,你認識這個人?”

我看看那個穿着異族服裝,側身站着的少年,打量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少年聽我這樣說,轉過身正對着我,羞澀的笑着,回頭看看起哄的少女們,摸着自己的頭傻笑了一會兒。

然後,他把手放下垂在身側,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着我,端端正正的沖我拱手拜了一拜,說:“我,我替阿姐給你道歉,對不住了。”

說完,他剛剛還盯着我的雙眸,有點兒躲閃起來,帶着幾份不好意思,問:“丢丢,我是達沓,你還認得我嗎?就是,就是在湘西的時候,記得嗎?落花洞女那次,記得嗎?”

他的名字我其實不大記得了,但是他這幅羞澀的樣子,讓我想起來,當初跟在陀娑身邊,遞給我水喝的那個害羞的少年。

我記得他,他是陀娑的弟弟。

“我記得你。”

聽我說記得,他躲閃的目光,突然就定在了我身上,灼灼的看着我。

但很快,他眼珠轉了轉,又看到旁邊去,低聲說:“我阿姐對不住你們,但是我阿姐不是壞人!

我們部族的每個人都不壞,丢丢,你心地這麽好,能不能原諒阿姐?原諒我們部族?”

“原諒你們?”我聽着這話,都能感覺到我的臉頰和嘴角下垂,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對,原諒我阿姐和我們部族,我們并不壞!”達沓點點頭,看看他身後的少女。

“對,我們不壞!”

“我們首領也不壞的!”

那些少女适時起哄,跟在給他打氣加油似的。

我看着他孩子一樣的表現,的确,氣不起他,可是其他人,我原諒不了,于是說:“你阿姐,要和我搶老公,我怎麽原諒?”

“阿姐不壞的!”達沓馬上擺手,氣急忙慌地替她解釋。

萬文玉冷笑,推了推鏡框,淩厲的眼神,掃過他身後起哄的少女,說:“沒有搶你們的老公,當然不壞。”

達沓很是尴尬,垂下眼睛去,不肯看我。

我也沒想跟他再多說什麽。

說原諒?我又不是聖母傻白甜,他說一句對不起我就得說一句沒關系?陀娑先搶我兒子,再用兒子威脅我交出丈夫,暗地裏還不知道對我家寶貝做了什麽讓他爸媽都不認了,我要是原諒她,我多半腦子有病!

但是,我在這裏一個月的時間,想找出寶寶,就得靠本村人幫忙。他不僅是這個村落的人,還是陀娑的弟弟,一定會比其他人知道的多,我又不想跟他翻臉。

“搶老公怎麽了!誰說搶老公就是壞人了,再說了,能被首領看上,是他們的福氣!”金花從人群裏蹦出來,理直氣壯的說。

她一個姐妹也站了出來,說:“我們真的好人,你們可不要亂想!”

“就是!不過是因為,我們被規定了不能和同族結婚,才不得不到外面去找外族人。”

“我們就是找外族人結婚,怎麽就變成壞人了?”

這些女孩子們,叽叽喳喳的表示着,她們真的是“好人”。

我簡直聽得火冒三丈。

“都閉嘴。”萬文玉伸出手,手心對着她們,等她們不再說話,才說:“遺傳基因學我懂,但搶老公是道德問題。”

我本以為,他那句閉嘴,會引發衆怒。

沒想到啊——

他一臉冷酷腹黑的表情,和他一貫的毒舌,竟然獲得廣大妹子的好評。

“好個性啊!”

“這個夫郎一定很厲害,和他生下的孩子,一定很棒!”

說着,就有幾個女孩子想湊過來親近他。

萬文玉不耐煩的看着他們,挑了挑眉,說:“你們不知道,僵屍不能讓你們生孩子嗎?”

剛剛還雀躍的姑娘們吃了一驚,瞬間都跟霜打了一樣,萎了一片。

這時候,一個妹子羞羞怯怯地站了出來,走到萬文玉的面前,低着頭,扭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說了什麽。

萬文玉推了推鏡框,說:“我完全聽不到你說什麽。”

妹子臉通紅,擡眼瞄了瞄他,繼續扭着自己的衣角,聲如蚊讷的說着什麽。

“聽不到。”

妹子好像有點兒着急,扭着衣角的手都有點兒發紅了,可惜,還是一句都聽不到。

萬文玉很不耐煩地看着她,說:“你到底在說什麽?”

妹子擡頭看了他一眼,走到桌邊,沉着一張漂亮的圓臉,非常有氣勢的端起桌上的茶壺,咕咚咕咚把一壺茶都喝完。

然後,她走回萬文玉的身邊,看似很壯烈很大聲的長大了嘴巴——還是沒聲音。

早就不耐煩的萬文玉,淩厲的剮了她一眼。

這妹子,嘤的一下羞的哭了起來,雙手捂着臉,扭頭就跑出了屋外。

“怎麽跑了?”萬文玉鏡片上厲光一閃,繼續噴灑起了毒液:“為什麽她們的心髒沒有她們的臉皮那樣厚實?”

“唔……”我假裝深沉的思考着,說:“大概是因為你的學霸之眼太可怕了吧。”

真的好可怕,被他用學霸之眼掃視,我覺得我毛都要炸了。

“那就不要挑釁我。”萬文玉掃過屋裏剩下的幾個女孩兒,最後定格在我的臉上。

我怎麽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呢?難道是說,我之前在湖面上,挑戰了他學霸的尊嚴嗎?

“不是的,不是的,你誤會了。”達沓着急地打斷我們,揮着手解釋:“剛剛銀花不是想挑釁你,她是想問你有沒有戀人或者老婆,能不能嫁給她?”

……

別說是我這個學渣,連毒舌學霸萬文玉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整個僵屍都呆在了那裏,一臉風中淩亂。

整個屋子都寂靜了。

好一會兒,才突兀地爆發出一陣誇張的狂笑。

是金花。

“哈哈哈哈。”金花誇張笑了一會兒,走到桌邊晃了晃茶壺,無奈的扶額,說,“剛才那個,是我妹子銀花。”

所以呢?

我和萬文玉不解地看着她。

“我那個妹子啊,不光害羞還特別的死心眼。

我一直還擔心,她害羞成那樣,連跟陌生人說話勇氣都沒有,這輩子能不能,娶到丈夫……”

說着,她直接走到萬文玉的面前,雙手扶住他的肩膀:“這下可好了,她竟然都敢求婚了!至于說,嗯……”說着,她豪氣的揮了揮手,“你能不能生孩子,那都不重要!我妹妹喜歡你,就成!”

她一臉豪放,眼底卻還是有些微遺憾,其他妹子紛紛跟着寬慰她。

“是啊是啊,不能生總比娶不着就好。”

“只要他愛護銀花,聽話就好。”

噗……

現在這種,某貧家女被富二代看上,然後被富二代的哥哥敲打的即視感,讓我由衷的想笑。

萬文玉愣愣的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扭頭看着我,說:“她們這一族都習慣這樣自說自話嗎?”

我憋着笑不敢說話,只能點頭算是回答。

其實我也覺得,她們這一族的人太偉大了。

一個人活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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