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極限拉扯

元旦假期結束, 宋知意的劇組搭乘飛機回到京市,為了趕在大年前殺青,宋知意最近緊了緊拍攝進度。

京市的氣溫比瀾城好些, 至少沒有狂風大雪或冰雹滿天,宋知意的拍攝狀況好多了。

另一邊, 孟榛進入專業課考試,各科之間的時間安排得很緊湊, 勾畫的範圍, 用老師們的話來說就是“你們是學醫的, 未來的棟梁, 再小的知識點都應該掌握,劃重點像什麽話?整本書都是重點,通通都要複習。”

于是醫學院的學生哀嚎遍野,挑燈奮戰, 面對一本比一本後,甚至夾雜着繁體字的古文,孟榛最近忙得不可開交。

兩人都有自己的事, 只有晚上休息的時候會聊幾句。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一月十九號, 在大年前的一個星期, 宋知意的電影終于殺青了。

歷時四個月,有時晝夜颠倒, 大家都付出了心血。

殺青宴辦在第二天晚上六點半。

林延特特地跟現在的劇組請了假, 騰出四個小時赴宴, 自從上次在瀾城見了最後一面, 時隔大半個月, 他都沒有再見到宋知意, 就連微信上聊天也都是簡單的幾句工作內容。

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關系僅僅是老板和旗下藝人,幹淨得不能再幹淨。

而不是那晚他跪在她面前,求她愛他。

這種相處明明目前看來對他最有利,因為他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就可以得到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切,可他總有些失落,宋知意于他不僅有知遇之恩,更像是他的伯樂。

殺青宴之後就是玩,樓下一層娛樂室全被包了,宋知意和幾位主演喝了一杯就去外面吹風了。

露天陽臺一片空曠,柳絮似的雪粒紛紛揚揚,氣溫還好,不算特別冷,宋知意從衣兜裏摸出煙盒。

她打開,取出一支,紅唇銜住,卷翹濃密的睫毛輕垂,在眼底落下一片濃郁的陰影。

宋知意摸了摸這個兜,沒有找到打火機,另一個也沒有。

Advertisement

她想了想,好像是落保姆車上了。

身側響起林延的聲音:“我替您點煙吧。”

宋知意擡頭看向他。

紅氣養人,這是娛樂圈裏亘古不變的道理,林延現在越來越有一線的範了。

男人看着她,從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心口驀地顫了顫,林延錯開視線,低頭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湊過去,一手攏煙,一手為她點火。

幽藍的火舌舔砥煙絲,細長的女士煙染起一縷極淡的袅袅白煙,模糊了宋知意精致又極具攻擊性的容顏。

林延望着她。

宋知意淡淡一瞥,指尖夾着煙,任由冬日的寒風吹打煙絲,她說:“讓你聯系葉徽音,你聯系了嗎?”

“聯系了。”宋知意吩咐他的事,他向來沒有掉鏈子。

她嗯了聲,“這兩部劇對你而言至關重要,好好拍,其他的事都交給公司的營銷團隊。”

“好。”

她說什麽,他就應什麽。

宋知意沒什麽要交代,“你先回去吧。”

“屋裏太悶,我想在外面透透氣。”林延說。

他在劇組呆的時間并不長,經常是私底下練習大半個月,然後趕往劇組拍攝一天,交際少了,跟他們也玩不到一塊。

聞言,宋知意的視線落到他身上,這次是認認真真瞧他。

林延有些緊張,“怎麽了?”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想着怎麽在我身邊,而是該想着怎麽爬上去,我确實會不留餘力捧你,可你也要争氣。”

林延的小心思昭然若揭,宋知意看得明明白白。

“我知道,我也不會讓您失望。”他抿了抿唇,半晌,忐忑問她:“那以後等我真的紅了,我…我可以追你嗎?”

“想追我的人多了去,我無法阻止別人追我,但是我有拒絕的權利,更何況……”

她沖林延微微一笑:“選擇權在我,只要我喜歡,我自己都會主動,你與其想可不可以追我,倒不如想想該做些什麽讨我開心。”

宋知意的指尖夾着女士煙,擡手,理了理他外套的衣領,“我在你身上砸了大把錢,為的什麽?不就是捧紅你嗎?”

淡淡的煙絲缭繞,伴着寒風拂過他的唇,很輕柔。

林延垂眸望着她,“我知道了。”

宋知意嫣然一笑,“知道就好。”

孟榛最後一堂考試結束,導員在院群裏發了寒假通知,考完的學生可以購買火車票、機票等陸續返家。

離校前,周信紀組織寝室出去聚餐,吃完飯已經晚上九點,孟榛和他們分別後接到瞿舜堯的電話,這家夥兩個月前被老師提溜到國外去學習了,就連考試都是線上一對一監考。

“茶啊,你爸爸我回來了,出來嗨!”瞿舜堯在孟榛面前一天不犯賤就閑得慌。

孟榛單手打轉方向盤,注意車庫兩側的路況,淡聲道:“壯壯,你想死嗎?”

“……”他炸毛,“都說了別叫我壯壯,什麽名兒?丢面兒!”

“我待會要去接我姐姐,沒空。”

“哦,咱姐又幹嘛呢?”

“電影昨天殺青了,今晚劇組舉辦殺青宴。”

瞿舜堯一臉‘就這’的表情,無語了:“我說茶茶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這樣跟前忙後的比男朋友還要男朋友。”

“我們在一起了。”

孟榛淡淡的來了一句。

瞿舜堯驀地一愣,随即拔高音調,“卧槽,你說啥?!”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不可置信道:“你跟咱姐在一起了?你兩真的交往了?”

“嗯。”

“靠,什麽時候的事?!”

“不到一個月。”

瞿舜堯登時不高興了,“咱還是不是兄弟了,你脫單竟然都不告訴我。”

“現在你不就知道了。”

瞿舜堯呵呵兩聲。

“對了,我在國外聽一些小道消息說,你姐姐的男朋友,那個叫什麽來着,就許家大少爺為情割腕自殺,這又是怎麽回事?”

“前男友。”孟榛糾正他。

“行行行,前男友,咋回事?”

“姐姐跟他提分手,他一時受不了就割腕了。”

瞿舜堯唏噓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不過咱姐是真速度,這才談多久就分手了。”

說完,他轉念想到孟榛,現在是他兄弟跟宋知意在談戀愛。

瞿舜堯說:“那啥,茶茶。”

話未說完,孟榛便打斷他,他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已經知道瞿舜堯要說什麽。

“你別說,我心裏都清楚。”

他知道他的姐姐很難對一個人保持長久的喜歡,也知道這場戀愛到最後多半都會以分手收場,可盡管這樣,他還是想像飛蛾撲火一樣去大膽地試一試。

兩人聊天的這會功夫,孟榛已經開車到酒店,他把鑰匙交給負責泊車的服務生,乘坐電梯上樓去找宋知意。

找了一圈沒發現,劇組的另一個導演跟他說宋導在這層樓盡頭的露天陽臺。

孟榛尋過去,正要推開玻璃門,卻看到他的姐姐站在林延面前,擡手整理他的衣領,隔得遠,他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最後,他看到他的姐姐對林延笑了。

孟榛臉上的神情盡數消失。

宋知意和林延說完,收回手,燃了半截的女士煙被她掐滅丢進垃圾桶。

她轉身離開,卻看到孟榛站在玻璃門外靜靜地看着她。

不,或者說是他們。

宋知意臉上帶着波瀾不驚的淺笑,她走過去拉開門,自然地問孟榛:“什麽時候過來的?吃飯了嗎?”

孟榛看了眼杵在那的林延,宣誓主權般握着她的手。

他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剛來。”

宋知意沒再說什麽。

兩人離開酒店,孟榛開車帶宋知意回家。

餃子在家呆得都快無聊死了,它趴在軟墊上無精打采,聽到玄關處傳來動靜,像小炮筒似地沖過去撲到宋知意懷裏。

宋知意接住它,身形踉跄,險些抱不動,孟榛及時伸手扶住她,将窩在她懷裏的小胖橘提溜起來。

“大半個月沒見,我怎麽感覺它又胖了?”宋知意戳了戳它胖嘟嘟的臉。

“外面下雪天冷,很久都沒跑步鍛煉了。”

孟榛放下它,餃子圍着他倆轉悠。

“姐姐你先回屋泡個澡去去寒吧,我去給你熬點姜茶。”

“行。”

宋知意上樓了,孟榛挽起袖子去廚房,餃子跟着他過去,靈活地跳上吧臺,趴在那睜着一雙葡萄似的圓眼。

鍋裏熬着姜茶,孟榛轉小火,又定了時,等時間到了自動熄火。

他上樓回自己的屋洗漱,弄完出來,又下樓去端姜茶給宋知意送去。

宋知意正在護膚,大片裸露的肌膚欺霜賽雪,瑩白透亮。

孟榛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耳朵發燙,“姐姐,姜茶熬好了。”

“放那吧。”宋知意說:“孟榛,你過來,幫我抹一下後背。”

他放下碗,走過去站在宋知意的身後。

他拿起護膚的瓶瓶罐罐,按照宋知意說的先用哪個後用哪個再用哪個。

這是孟榛第一次做,手指碰上宋知意的背,僵硬得不行,宋知意透過面前的鏡子看他,看到他抿着唇,臉頰泛紅,逐漸蔓延到耳朵。

純情得很。

“你今晚的話格外少,跟往日不太一樣,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嗎?”宋知意意有所指。

孟榛知道她的意思,但仍然在口是心非:“我相信姐姐。”

聞言,宋知意笑了。

“孟榛,愛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

他手中的動作驀地一頓,五指扶握宋知意的肩側,擡頭看着鏡中的女人。

“那姐姐願意舍棄林延嗎?”

“不願意。”她也看着鏡子,微笑道。

宋知意看到孟榛的眼神有瞬息變化,他握着肩側的手指微微收攏,但在這種情況下,力道依舊控制得很好。

他的情緒是宋知意見過大多數男人裏最穩定的。

“姐姐可真貪心。”孟榛彎腰低頭,小奶狗又變成那個狼崽子,他咬上宋知意的頸側,輕輕舔砥碾磨,直到啜出一枚暧昧的吻痕。

“那姐姐願意舍棄我嗎?”

宋知意神色未變分毫,燈光下,孟榛的冷白皮襯得他更像一個詭異的吸血鬼。

多麽怪誕的一幅畫面。

她仍是那副不變的微笑,“不願意。”

“所以姐姐是想兩個都要咯?”

“我捧林延,一來是因為他是塊可以精雕細琢後大放異彩的美玉,會給我帶來想不到的利益,相當于我找了一棵搖錢樹,沒人願意會白白舍棄,二來,他喜歡我,為了得到我的目光和關注,必定會不斷努力,我可以省很多心思,因為他不會給我添麻煩。”

“至于你,我親愛的弟弟,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愛你,就如同藝術家深愛她的缪斯,試問,我又怎麽願意舍棄你呢?”

宋知意很會說話,但同時又藏匿着一種天性風流的殘忍,孟榛太了解他的姐姐,愛的時候從不吝啬,不愛的時候無情冷漠。

難受的是,他拒絕不了這樣的漂亮話。

孟榛伸手勾着她的下颚,宋知意順着他的手回頭,男人低頭吻上來,被宋知意教過以後他的吻技進步神速。

宋知意摟着他的脖頸,兩只手游走在睡衣裏,一點點解開他系上的紐扣。

直到黑色的睡衣朝兩邊大敞,露出精壯緊實的胸膛和腰腹。

孟榛如夢初醒,想阻止她,宋知意已經将他推倒。

“又想拒絕我,嗯?”

宋知意調侃似的笑了笑。

塗着趾油的腳隔着衣料輕輕踩上、碾磨,足下是有實質性的跳動觸感。

孟榛鼻息沉沉,額角冒出細密的薄汗,他眼尾勾着一抹紅,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宋知意,可緊繃的那根弦告訴他不能這麽快就順從他的姐姐。

她得到後就不珍惜了。

“怎麽這麽犟呢?”孟榛想慢慢來,可宋知意偏偏喜歡刺激而迅速的感覺,兩人磨合不到一塊,總得有人屈服。

宋知意不會屈服任何人,那就只能是孟榛。

“看看你現在多難受呀,都這樣了還不肯答應姐姐?”

她收回腳,改為跨坐。

孟榛悶哼了一聲,頸側青筋暴起,宋知意得意地笑了,指尖在他胸膛描摹。

她湊到孟榛耳邊,勾着紅唇妖妖嬈嬈道:“弟弟,你覺得,你玩得過姐姐嗎?嗯?”

“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我很好奇,每次你自己解決的時候,腦子裏想的是誰?”

宋知意看着他,眼波流轉,脈脈含情,勾得人魂都快沒了。

孟榛現在腦子一片混沌,他根本不是他姐姐的對手。

“問你話呢,你想的是誰?”他不說,宋知意就笑着磨他,磨到他滿臉通紅,青筋暴起卻什麽都不做。

孟榛的眼睛猩紅,五指掐握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字一句嘶啞道:“想的是你……是姐姐……”

宋知意清淩淩笑了,像午夜裏勾魂奪魄的妖精,手指點了點他滾燙的薄唇。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敢肖想自己的姐姐。”

她繼續引誘他,解開系帶,半遮半掩。

“是不是這樣想的?或者是……”

孟榛卻猛然閉上眼睛,一副聖人非禮勿視的模樣,宋知意笑得不行,萬萬沒想到他只是看一眼就這樣。

“看來是了。”她貼上去,胸口貼着他的胸膛,跟個妖精一樣親啄他的唇角,“孟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就擺在你面前,你真的不想要嗎?”

宋知意很會纏人,就像一條美人蛇,非得将人擰死才肯罷休。

孟榛滿頭大汗,伸手推開她,卻碰到圓潤的觸感,他驚得收回手,指尖燙得一塌糊塗。

僅剩的一點理智已經快要崩塌。

宋知意不急,她知道孟榛抵抗不了,于是慢慢折騰,鬧得他如甕中之鼈。

大廈傾頹那一瞬間,宋知意反被壓制。

孟榛咬上渾圓,眼睛猩紅,像是有火在燒。

“是,我小小年紀不學好,道德敗壞暗自肖想自己的姐姐。”

“姐姐,我真是恨不得肏死你。”

同類推薦